三月,海棠春
阳光刚好,暖暖的贴肤。过了惊蛰,一颗心复又温润如初,觉得人间万物怎么看都是好的。
裹了长及脚踝的大衣,系了灰蓝的围巾,将双手斜插了,自在且随意,能够安然的回忆往事。
经年的水汽夹杂在未消的残雪里,融化得无声无息,侧目间又觉猝不及防。毕竟,从指尖到发梢,从眼波到心底,都不一样了。
我住的地方,附近多海棠花。也有刺玫和丁香,一树树的铺排出春光盛大的模样。我总是无意间误入海棠的林子,徘徊流连忘归。
这是一片西府海棠的林子,想前几日前的一场雪纷纷扬扬穿林而过,宛若花开鼎盛。有风游丝一般的拂过,海棠花枝轻轻地摇,去年的叶子在光明里闪着亮。
有些暗哑还有些赭黄,光亮汇集的那一小片,金子一样的晃人眼。花林沿着甬道蜿蜒,总要有两三里路的样子。
那年花开,我来过。所到之处皆是静静地起落,也曾在晚间潜入花林,只为体会一份“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的意境。
复苏的三月萌动的三月,水汽氤氲烟霭纷纷的三月,每一片春林都有盈满心怀的美妙。我站在三月的此间。是岸,细柳飘摇点点试水,涟漪晃荡波向彼岸。
伸手,触那一树树枝干,年轻的蓬勃的,指向天空的碎云。竟觉察出一点心意的慌乱,用不了多久这里便会更一番模样。
那时,我要一日一日的来过,不露毫分的对视红妆海棠。将自己的念想付了,如此刚好。
记起雨水节第二天,晚间独自散步回来,遇了雪。一豆灯光下写了一篇随记,录于此:
在雨水与惊蛰之间,一场大雪赶了来。这真像是喜欢的人遇见了,没有早晚。黄昏从五点开始,喜欢黄昏的太阳沉沉地迈到山那边的壮阔。
喜欢纷嚷的市井俗不可耐的热气腾腾。这就是活着,活蹦乱跳的活着。
陪喜丫头楼下踩一会儿雪,买两盒草莓一袋糕饼。做了全家的晚饭,这期间不断的听喜丫头喊雪花来了,马路白了汽车白了。间或翻一下朋友圈,像是长江以北白茫茫一片了。
晚饭过后,渔夫收拾喜丫头的玩具,总有这样那样毛病,没个完呢。风车不转了,气球漏气了,橡皮泥混色了。都弄完,雪更大了,开始往家走。
那时,我要一日一日的来过,不露毫分的对视红妆海棠。将自己的念想付了,如此刚好。
记起雨水节第二天,晚间独自散步回来,遇了雪。一豆灯光下写了一篇随记,录于此:
在雨水与惊蛰之间,一场大雪赶了来。这真像是喜欢的人遇见了,没有早晚。黄昏从五点开始,喜欢黄昏的太阳沉沉地迈到山那边的壮阔。
喜欢纷嚷的市井俗不可耐的热气腾腾。这就是活着,活蹦乱跳的活着。
陪喜丫头楼下踩一会儿雪,买两盒草莓一袋糕饼。做了全家的晚饭,这期间不断的听喜丫头喊雪花来了,马路白了汽车白了。间或翻一下朋友圈,像是长江以北白茫茫一片了。
晚饭过后,渔夫收拾喜丫头的玩具,总有这样那样毛病,没个完呢。风车不转了,气球漏气了,橡皮泥混色了。都弄完,雪更大了,开始往家走。
有些相遇,就是那么不疾不徐地来了,稳稳妥妥地落在该落的地方。那一份妥帖真是好极了,比如此刻。进了家门解围巾摘帽子脱大衣换鞋子,迅即融化的雪水从眉毛上滴下来。
望着窗外,雪意迟迟风烟俱寂,这一场远道而来的雪事真是好。
又读,有湿漉漉的雪融化了,经由眉骨间洇开去。像是爱过的某人某事某一年,这么快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