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从学校的西排教师办公室门前走过，忽闻几个女教师闲言碎语——关于男人的话题。我一时半会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谈及自己的那一位，从说话的音色初步判断——她们对男人深恶痛绝，其中一个半中年的女人高声叫嚷：“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如此伦理实在有些绝对，我当时往里窥探一二分钟，唯恐被她们看到我的背影。于是，我匆匆远去。

　　末了，我独自思索：从“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可以这样推断出“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因为，左手是手，右手也是手。由此及彼思索也在情理之中。

　　我先分析这位愤怒的女教师。看来，她对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点好感，难道她的丈夫惹她生气，她儿子也不是好东西吗？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如此言论男人，骂人跨不出门槛，呜呼，好没水准的骂技。

　　我又想：她是不是在骂我们学校男人当中的那一位？一个“都”，也涵盖了我这个校长，我倒要问问：什么地方亏待了她？她父亲住院，我私下给她准假十多天；她儿子犯错被赶回家，央求我帮忙，由于我的关系才使她儿子返校；她晋升职称，条件差那么一点，使我动脑筋圆满了她的希望。如今，或许因为心中的某些不知足，使她发到发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感叹。是不是天下的女人都这般说话随便？我这是在问，不是骂女人。如要我骂，我只能骂自己的老婆或者女儿，其余的女人我更是骂不得，凡是那种无牵挂的人，只能抱着一种如无其事的心态，涉及面过大，得罪人不是小事。

　　她们几个有议论男人是不是东西的时间，这至少折射出一种我校教师的工作状态，这些女人不专心教学，反倒议论异性。老婆好几次在我面前也这样说，当时，我笑了笑。老婆问我其中缘故，我说：“这至少说明了你这个女人还是离不开自己的男人。”挑剔不是厌恶，而是特别怜惜的一种体现。比如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明男人也有曾经好的时候，那时，女人是不是感受到男人的那种好处？如今，男人不好了，女人反倒骂起来，这里，充分透漏出女人贪心的一面。啥都有败的时候，男人败了是不是就该挨骂？

　　挨骂其实不需要理由。骂人是一种心情，挨骂考验一种心态。挨骂熬得住的人，才会真正地骂人。如果单凭嘴皮子骂人，那这根本不叫骂人，而是肌肉的抽动——一种没有灵魂的无病呻吟。动作的确需要些分量，不要以为把肌肉的抽动就当做一种完美的动作。有时候，真正骂人不需要发声，比如，鲁迅死后几十年了，还在骂某些人。

　　好了，不说了。男人、我是不是好东西，我不想知道终极答案。因为，这道问答始终没有唯一答案，为什么？骂人者的水准实在各异呀。

　　呜呼，呜呼！女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