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战争
01
不，那是一种种无法言说的迷茫和身不由己，菁千永远都记得自己提着沉重的彩色行李箱从火车站搭地铁到青年旅社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简直就像个土狍子一样，从农村来到北京，因为不知道将地铁卡插到哪里而狼狈，因为箱子太过沉重而手腕发麻。
那时候的她靠在充满空调的地铁铁杆上，然后装作自己是这个城市的一员，死劲抓住朋友送她的包包生怕被抢，现在想来真是一场梦。
仿佛那个因为找不到工作而在青旅哭泣的自己，就像是假的一般。
“怎么在这，小心着凉。”
男人很体贴地将毯子贴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地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肢，将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像是一只慵懒的猫，蹭了几下。
刘燃北是个富二代，二十七出头已经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他很好，除了离过一次婚，其他条件真的很好，当然最好的还是有钱。
菁千抖了一下从琉璃地板上冒起的寒气，摇了摇脑袋，虽然她不是因为钱而喜欢上刘燃北，但是因为贫穷的过往，因为从前的狼狈和挫折，她已经习惯于用金钱来衡量一切。
世人都说，女人的一生有两次机会，第一次是出生，第二次是嫁人。
可是，在半年前，在刘燃北认真地告诉她，他不想结婚，而是想要学新潮，和她成为一辈子情侣的时候，心里的那根线似乎越绷越紧。
她真的觉得好累，
“刘燃北，你打算和我就这样一直下去吗？”菁千望着北京的繁华夜景，声音丝丝而出，她继续道：“我不打算这样下去了，虽然我答应过要和你在一起，但是现在想一想，我真的很害怕，一辈子，真的太长了。”
“我不会背叛你的，你知道，我很爱你。”刘燃北的声音有些调笑，亲昵地碰了碰她脸蛋，像是安慰，可是这样的举动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却让原来有些信心和把握的菁千错不及防。
手指颤了两下，菁千脸色有些发烫，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安，她突然有些不自信地道：“你真的会爱我一辈子？”
02
母亲憔悴的样子出现在了手机屏幕那头，菁千的心咯噔一下，手机差点掉在地板上。
母亲的声音很小，她张望了洗手间，在发现了没人之后继续道：“我还没告诉你爸，医生说最后结果还没出来，所以我不想让你爸担心。”
菁千点点头，看着母亲的样子突然有些哽咽，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的脑子很习惯地计算起自己在银行里的二十三万身家，然后她想到了刘燃北，于是道。
母亲点点头道：“我这不是还没检测出来吗？你在那边也要小心身体，混得好不好都是其次的，你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像我这样得病。”
挂了母亲的电话之后，菁千久久都不能回神，躺在偌大的客厅里面，见到每一件东西都想要拿出去拍卖。
她从来没有像这样缺钱过，也从来没有这样意识到，她虽然是刘燃北的女朋友，但是，她也只不过是一个穿用奢侈品牌而没有多少存款的女人。
去了酒吧，到刘燃北和朋友约饭的地方，菁千想要立马和他谈一谈母亲的事，然而，当她转过走廊，入眼的却是一男一女贴着墙壁吻得你死我活的场景。
女人的香槟色锁骨发很性感，她耳朵上一排精致的闪烁的耳钉很是刺眼，然而，更让菁千觉得心疼的，果然还是死死按住这个妖艳女人的头，脸上微醺的刘燃北。
菁千就这样脑袋有些懵的看着他们结束。
刘燃北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大拇指按了一下女人的脸蛋，然后将头扭到了另一边，在看到菁千的那一刻，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慌神。
菁千望着他立马将女人推开的动作，冷笑了一下，她大声吼着：“刘燃北，这就是你说的一辈子,你真TM王八蛋。”
刘燃北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他很激动地拥了过来，然后推了她一下，大骂：“你还不是为了我的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接近我……”
啪的一下，甩的巴掌声被淹没在酒吧剧烈的音乐声中，菁千的手掌有些隐痛，在用一巴掌结束了这两年感情之后，她转身离开，挤过正在蹦迪的疯狂男女，然后在安静的街道听到了刘燃北的叫声。
他喊，“对不起，我刚才喝过头了，你别走。”
菁千没有回头，只是拽紧了手指，坐上出租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03
菁千回到豪华公寓之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去，意外的是，她自己的东西很少，而刘燃北给她买的东西很多。
她在网上卖了所有的奢侈品，住在两千多块的出租屋里一直在等，然而刘燃北没有找来，甚至，他这三天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
周末，母亲并没有患病的消息传了过来，昏昏沉沉三天的她，整个人像是刚刚从地狱里出来一般，飙着眼泪对着手机里的母亲哭得稀里哗啦。
菁千望着茶几上有些味道的方便面桶和零食袋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出的厚厚眼袋，觉得必须要振作起来。
刘燃北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抬头发现了她，露出了一丝笑意，立马起身道：“我知道你会来的，菁千，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
“对不起，我做不到，也不会做。”
菁千盯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刘燃北，心想这三天的机会明明已经给了，但是没有珍惜的是他。
刘燃北听了之后显然有些怒气，他道：“你若是出了这个门，我和你今后就是路人，我绝对不会再挽留。”
“那好啊，随便。”
菁千忍着眼泪，倔强地回答，她劲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将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在了一个青色的口袋里，然后在微信群里，给所有运营部的人回了一句，“江湖再见”后，退出了部门的微信群。
在走出公司的那一瞬间，菁千记起了自己喝醉了酒，在天桥下大叫“我今后要出人头地”的那个夜晚，那时候的她，很傻很天真，很穷很理想，但是现在虽然也还是一无所有，但是，她获得了自由。
老乡杨东在知道她和刘燃北拜拜之后，打了电话给她，问她 要不要一起喝酒。
菁千二话不说就穿着睡衣出了门，找了一家大排档之后，将刘燃北的混账事情都倒了个底，像是开玩笑一般地自嘲，然后哭泣。
自己哭得很丑，但是在街景下，杨东用袖子帮她擦泪，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口酒一口酒地灌着，舍命陪君子。
“我真的很伤心，很难过，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廉价的性爱娃娃，不光陪睡，而且还该死地付出了真心。”
各种感情涌上了胸口，闷闷的很难受，她恨刘燃北的绝情，恨他那么利落地放弃，恨自己傻傻地在公司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自欺欺人。
然而，不管怎么样，一切都结束了。
自己只能大口灌着冒着白色泡沫的啤酒，将痛苦一口气咽下去，仿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杨东夺过她的酒，他大手一挡，皱着眉道：“你就这么喜欢他？”
菁千很想点头，但是却倔强地摇了摇头， 杨东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道：“那就别哭，你流泪的样子真的超丑。”
0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菁千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慌了一下神，手里抓着温暖的被子好半天才聚焦，然而另一个身体的热度就像是把她烫住了一般，她发现了一个男人隔着被子压住了她的身体。
心里一惊，菁千紧张地砰砰直跳，她很怕自己酒后乱性，但是昨晚的记忆一瞬间袭入的时候，她又安心了下来。
直接将男人推到了另一边，然后见到杨东穿着整齐的衣服，一脸欠揍地熟睡。
菁千进了他家的洗手间，发现了自己上次留在他家的粉红色毛巾依然挂在架子上。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菁千大概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一年前，那个时候正值入室强奸的新闻大热，而刘燃北到了外地出差，他们家的门无缘无故半夜响，所以，为了人身安全，她来杨东这里住了一个星期。
咬了咬牙，菁千想起了那一次不太愉快的经历，将毛巾扯了下来，突然发现毛巾还很干净，几乎没有一丝灰尘，看来是洗过。
但是，杨东为什么要洗，难道，他拿她的毛巾有什么奇怪的用处……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让自己全身打了个哆嗦，菁千突然感觉全身的汗毛整个就炸了起来，脸有些红地拿着毛巾，直接把躺在床上的杨东给踢醒了，然后朝着迷迷糊糊的他大叫。
“给我起来，快说，这怎么回事。”
杨东在见着这条毛巾之后瞬间就清醒过来，以惊人的速度掠夺掉她手里的毛巾，然后藏在了身后，一脸高冷地道。
“这是我的毛巾。”
菁千的脸被他奇奇怪怪的镇静给薰红了，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只能将眼睛瞥向别处，道：“你也用粉红色的的？”
杨东在听了她小声的质问之后脸一阵青一阵红，而菁千在等他的答案……
05
杨东和自己并不是一开始就认识，在她刚到北京工作了一个月之后，她在北京的老乡群终于进行了第一次约饭。
那个时候，她坐到了杨东的旁边，他一副高冷的样子让人实在难以接近，而且，菁千全身上下不过五百块，坐在这群工作都比她好的老乡面前，突然觉得有些窘迫。
“也不知道这餐要花多少钱。”
这是菁千开口的第一句话，在她开口之后，旁边和她一直聊得挺好的男士突然露出了有些鄙夷的目光，而杨东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不经意地闯了进来，“不要担心，这顿饭我请你。”
一顿饭而已，菁千虽然知道，但是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砰砰跳了起来，她故意跟在他的后面要了微信，然后故意让他来帮忙，想要拉近距离。
然而，在认识杨东的一个星期之后，他突然在微信上说，他有女朋友了，他不能背着女朋友总是和另一个小姑娘联系。
菁千表示理解，两人自此也只是认识得比较好的老乡，直到一年半后，他和女朋友分手，在家里颓废了整整一个月，活活被上市公司辞退。
菁千为他干着急，按她当时交的男朋友的话说，她每天的话题就是杨东，然而杨东自己一个人却完全事不关己，他说，“没事，我还有股票，饿不死，你别管我，我不想当你恋爱里的灯泡。”
可惜，她的恋爱也只坚持了几个月就告吹了，那个时候公司赶项目，即使失恋也不能影响工作，所以她因为失恋只休息了半天，忙得昏天黑地，根本就顾不了伤心。
之后，两人断断续续也谈了两三个，虽然都分了，但是两人却没有分开。
菁千这次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结婚了，只是没想到半年前刘燃北会和她玩起了一辈子情侣的游戏。
06
杨东并没有支支吾吾找出其他理由，而是放弃地将毛巾一甩，抛到了床上，然后自己坐在了上面，舔了舔嘴唇，道：“没错，你想的都没错，我用了你的毛巾。”
“是那种用吗？”菁千可耻地脸红了，但是她并没有因此退缩。
看了他的动作，菁千脑子里突然像是炸开了锅，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杨东似乎觉得空气里浮动着一丝尴尬，他放弃地站了起来，道：“你要生气就生气吧，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但是已经结束了，这条毛巾只是一直没扔而已。”
杨东说完之后朝着客厅走去，菁千顺着台阶下了，但是发现他悄悄把她的遗忘的蓝色水杯塞进抽屉里时，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杨东对她来说一直是很好的男性朋友，虽然一开始妄想过，但是说清之后两人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向考虑过。
她也从来不知道，杨东居然喜欢过自己。
杨东的手一抖，将水杯又拿了出来，然后道：“你不是才分手吗？你能立马接受另一个人？”
“失恋之后真的很难受，不过大家都说，要结束这种难受的最好方法是尽快找另一个，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杨东的脸红了一下，然后慢慢踱了过来，越靠越近，直到他的手扶上了她的肩膀，低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菁千听着自己有些紧张喘息，道：“那好，今天就先这样，我回去了。”
杨东笑出了声，低沉地道：“你其实可以留下来。”
菁千听了之后有些不自在，退了一步，她还没有适应过来，于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07
到了晚上，之前公司的同事得知她辞职的消息，很直白地问她要不要和她一起创业。
菁千也就二话不说地答应了，并且在第二天就赶到了她家，开始整天整天聊产品、聊方向、聊渠道，想要从原创内容出发做营销。
菁千忘记了杨东，直到她在三天后接到杨东的电话，他的声音嘶哑的难以置信，就像是回到了他第一次失恋的时候那样。
他在电话那头，而菁千则是和同事打了个招呼，来到了阳台，才进入泛着黄色光芒的夜景中，杨东就已经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他说.
“你后悔了吗？”
菁千摇头，“我没有后悔，只是这边有些事情。”
“刘燃北来烦你了？其实只要你一个电话，我一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菁千扶着栏杆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提刘燃北，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多了一份暖意，她说，“我说的是工作上的事，刘燃北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低下头来找我。”
虽然说出来有些心酸，但是菁千完全不打算示弱。
她要站起来对刘燃北说，即使不嫁给你我也能活出精彩，即使分手，我的生活也不会因此变得糟糕，反而，我因为不嫁给你而变得更加勇敢，更加出众。
菁千骄傲地想着，然而，在她深夜一点回到自己的房子楼下时，发现了靠在奥迪旁边站着抽烟的刘燃北。
烟头的星火在黑暗中明亮闪烁，有些苦涩和寂寞的味道。
菁千突然感到喉咙被扼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直到刘燃北回头，发现了她，大步地向她走过来。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见了她后又欲言又止，让菁千不知道如何是好。
把他赶走？或者把他当作陌生人？再或者告诉他，她已经和杨东在一起了？
菁千在想，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个受尽宠爱的大少爷离开这里。
“你来这里干什么？别以为装忧郁装伤心我就会回心转意，我没空陪你。”
菁千最后决定吐露出他最讨厌最不能忍受的冰冷话语，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刘燃北接下来的行为却让她出乎意料，他居然没有生气，而是乖乖地让步，给她空出了一条道。
菁千干脆地走到了绿皮铁门外，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在进去的一瞬间，她听到了后面的声音。
“你真的选择杨东吗？你就一点都不再考虑我吗？”
菁千扇动了一下睫毛，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听到他幽怨的声音，顿时就想起了这两年的许多事情，想起他们在周末窝在一起玩弄手指，想起他们细细吻着，说要相爱一世。
菁千忍着心酸，没有回头，她大声地说，“对啊，杨东比你强一百倍，我最喜欢他了，你还是走吧。”
08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菁千都在楼下见着了刘燃北，然而每次两人都只是擦肩而过，并没有任何的话语交流。
工作上进行的很顺利，在周末的时候，杨东请她到西伯利亚西餐厅吃饭，菁千在隐隐约约中，有了一丝预感。
她可能要被求婚了。
那天晚上，菁千收到消息之后，在回来的路上发了很久的呆，她虽然和杨东在一起了，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还有刘燃北。
回到小区之后，菁千看到了依旧在楼下的那个男人，这次她没有选择无视他，而是走到了他的跟前说，“杨东明天应该会和我求婚。”
刘燃北脸色苍白，他问：“如果我现在向你求婚的话，你能不能嫁给我？”
菁千的脑子一片空白，晚风吹起了地面的树叶，街道上汽车穿梭的声音在此刻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心里酸酸甜甜，眼眶里不由充满了水汽，刘燃北的求婚若是在从前，她一定欣然接受，但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我……”菁千想要说出拒绝的话，但是刘燃北就像是预先知道答应一般快速地掠过她的腰肢，吻住了她的红唇，让她瞬间尝到了苦涩烟味。
心剧烈地摇动起来，刘燃北死死拽住了她的后脑勺，想要加深这个吻，而菁千推开了他的胸膛，快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大口喘息着，来回在客厅走了好久好久，才让脑子恢复平静。
站在阳台上，菁千发现刘燃北还没有走，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一直从楼下望着这个方向，菁千一夜未眠。
到了第二天晚上，等她穿上小黑裙摸上鲜艳的唇釉下楼之后，楼下聚集了一大群人吵吵闹闹，似乎有人在打架。
阿姨扇着蒲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的，为了一个女人就在这要死要活的。”
菁千听了之后踩着高跟鞋挤进了人群，而刘燃北正在和杨东肉搏。
在众人的视线下，刘燃北嘶吼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拳头正中杨东的鼻梁，他大叫。
“你骗我，要不是你骗我，我绝对不会试探她。”
杨东的头扭到了一边，他晃了晃脑袋冷笑道：“是你蠢，你先不相信她的，现在她是我的女人，她现在喜欢的是我！”
“你混蛋。”刘燃北压住了杨东，将他推倒在地，然后开始发狠地揍他，不过杨东也不甘示弱，用拳头不停地侧击刘燃北的腹部。
一旁的大叔指着地上的两个人叫着，“喂，有谁去把他们拉开吗？要出人命了。”
然而所有人都在看热闹，根本没有一个人把话听进去。
一会之后，菁千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大概，只觉得自己就像个玩具一般被这两个男人玩弄，一个是不相信她而假装出轨，一个是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
难怪刘燃北会欲言又止，难怪杨东叫她出去喝酒。
而现在刘燃北后悔了想要她回心转意，于是把杨东在背后搞的名堂全部搬在了台面上。
菁千走到了这两个人的跟前，刘燃北脸肿得像个包子一样，很是狼狈。
菁千蹲了下来，道：“松手吧，我都知道了。”
众人哗然，这场好戏的女主角上场，而刘燃北则是咽了咽口水，望着眼神冰冷的菁千，乖乖松开了杨东的领子，然后从地上起来。
他看着菁千将杨东扶起，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就像个陌生的局外人一般，杨东勾了起薄唇望着自己的样子，更是让他心里的火直接蹿了起来。
菁千扶起了杨东，然后放手，“今天的饭是吃不成了，你们走吧，我上去休息了。”
杨东拉住了她，说：“我是真心喜欢你。”
菁千点头，众人望着她，交头接耳的样子似乎在等她回答。
菁千道：“是吗？那我对你很失望，以后别联系了，打电话我也不会接的。”
刘燃北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期待，但是菁千又补了一句：“当然也包括你。”
众人哗然，为菁千让出了一条路，杨东僵在了那里，而刘燃北则是追了过来，大叫，“我明天还会来的。”
之后，杨东没有出现在菁千的视线内，菁千一度怀疑是刘燃北干的好事。
至于他自己，则是毫不忌讳地像块牛皮糖一样，每天都过来献殷勤。
菁千本不想理他，只是专心工作，做自己的事业。
可是他不知道是信了谁的话，竟然搞到了她母亲和一干亲戚的微信，然后在家族群里撩拨她。
几个月后，母亲坐了刘燃北买的飞机头等舱跑到北京来劝她嫁人，在经过亲戚们的各种电话轰炸之后，她选择了妥协。
菁千的无名指被套上钻戒的时候没有说我愿意，她道：“要是你敢背叛我，我一定立马离婚，绝对不留情。”
刘燃北点头，亲吻了新娘，他环住了菁千光滑的裸背，低声道：“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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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好不好，姿势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