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果园 知了猴
“要是咱家的苹果园还在,别说卖苹果,就是光卖知了猴也得发财。”大妹感慨道。
“你猜,现在一只知了猴卖多少钱?”“涨到8毛了,去年还五毛来。”我自问自答。
“的确今非昔比了,咱小时候哪成想从地里爬出来的还能卖钱?”大姐总结道。
姐妹几个,聚在一起就开始谈古论今。谈笑间,思绪就飞回到从前。
“早岁那知世事艰。”我72年出生,刚刚度过食不果腹的年代。但是,挣工分,凭粮票、布票购物我还多少有点印象,我村满地里种地瓜,瓜香味、熟地瓜干、生地瓜干的情景宛然还在眼前。转眼间,半个世纪风云变幻,物质高速发达的年代,是往日始料不及的现实。
真正让家庭脱贫,多亏承包了村里的果园,果园一度是我儿时的乐园。因此,成了童年最美的记忆。记得,每年的春天来临,果园里粉色的苹果花,雪白的梨花相继开放了。引来无数的蝴蝶在花丛中追逐嬉戏,数不清的蜜蜂嗡嗡地唱着采蜜谣……麦秋时节,苹果已经长得乒乓球般大小,调皮的孩子们就经不住馋虫的诱惑,偷偷地去摘几个来解馋,不吃不要紧,一口咬下去,那种又酸又涩的滋味真是难言。而我们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七月的苹果,八月的梨,九月的柿子来赶集。”这些谚语都是经过劳动人民长期劳作总结出来的。每到采摘苹果的季节,也就忙了我们这些孩子们。大人们都忙着收割地里的庄稼,我们就把整个果园“承包”了——当然,是看守果园的任务。每当放学之后,我拿起小凳子,就直奔果园,因为整个果园四周都被栅栏围好了,还拉起了铁丝网当护栏。只要把好入口这一关就行。当时,我就把这项工作看得很神圣,总怕自己家的劳动果实被别人窃取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着每个靠近果园的人都特别留意。
等到苹果出售的日子,也就是我们最活跃的时刻,大人们在树下采摘,上树便成了我们这些孩子的专利。当我们够到顶端的那个最大最红的苹果时,那份成就感便充斥了小小的心房。一车车苹果拉走了,换回了全家期盼已久的希望。记得那时候,苹果主要销售到天津一带,每年卖出一季的苹果,我们家就会多出一套家具或者家电。
还记得,我家是全村最先拥有电视机的。每当吃饱晚饭,父亲就让我们齐齐动手,搬椅子、拿凳子,架桌子,把黑白电视搬到院子里,让全村人随意来看,就像当年在农村看露天电影的情景差不多。那时候的晚上,我们小孩子都显得格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