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故乡,抚摸故乡的眉眼
夕阳是美的。就是这样站在一抹夕阳下,轻轻念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红彤彤的,照在脸上,也洒在身上,身体就能散发出绚丽的光芒。
无法割断对沙漠的怀想,那层层叠叠的沙丘,已经凝结在内心。绵延的,伸长的,无边无际的沙海。
随沙海远眺,时光的沙漏,在那一刻,打捞着梦幻般的海市蜃楼。不必虚情假意,只用内心的悸动,去敲响心跳。
岁月的钟声啊,在沙漠的幽静里振动,不管沙海是否跌宕,那些前所未有的浩瀚,足以震撼灵魂。蓝色是忧郁的,那是天空的原色调。
沙的金,与天的蓝,交织,会是一种飘渺与忧伤同在吧。我心中的沙漠,多年前,我时常依偎在你的胸怀,看着你,望着天空。
在心里描画的太久,我学会了书写,写少年不知愁滋味,写少年想更上层楼。写我如何想逃离那个沙海边缘的小村庄,即便那里,写满我童年的梦。
如果时光可以回放,你就能看见在夕阳西下时,放学回家的路上,那个乳齿未落的小女孩,赤足奔跑在沙漠。那些柔软的沙粒,如海绵一样,轻触着脚下的皮肤,那份温润,便恒久在心里。
那时的小女孩,厌恶着又喜欢着沙漠,为那离不开的沙漠空寂,为那贫瘠的沙漠边缘的村庄,以及从不曾改变的,那抹单调的夕阳。
她想追寻城市的繁华,以及绚丽多彩的烟火,时日太久,漂泊太久,最终城市的天空,没有拨动她的心弦。
多年后,她站在繁华的城市,看夕阳,才发现,城市的夕阳是残缺的,远不如故乡。原来,那个山野小村里的夕阳,更让她心旷神怡。
是啊,我们每个人都有梦,我们就成了追梦人,于是从少年开始,努力逃离。就如同我,也曾努力逃离沙海,长大后,又时刻思念沙海。
曾几何时,父亲教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时小,我模糊不清地念,与父亲一同看阳光初以渐变,而后呈现出红色,铺洒在沙漠上。
我不懂父亲站在沙海边缘,为什么眼睛却看向遥远的北方,后来我懂得,北方以北是父亲的故乡。他却只能站在西部的沙漠,看夕阳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