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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传奇选》经典读后感有感

2020-11-19 03:56:0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唐宋传奇选》经典读后感有感

  《唐宋传奇选》是一本由张友鹤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元,页数:31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唐宋传奇选》精选点评:

  ●挑着读的,有待补完……

  ●爱笔记小说,爱聊斋,爱唐宋传奇。装帧设计不错,印刷也很精美。

  ●意识形态还在里面,只是这个排版看上去真累。

  ●很八错~除了那个年代的阶级分析法……

  ●始乱之,终弃之。感谢当年的我买了这本书。

  ●最喜欢柳毅传 还有红线红拂聂隐娘等一众女性人物 但其中的直男癌价值观实在让人悲叹 尤其是中国传统文化糟粕的千秋万代一以贯之

  ●评注极二

  ●我读的是79版

  ●意趣盎然。

  ●前言很好

  《唐宋传奇选》读后感(一):传奇

  一向喜欢民间传奇与志怪小说一类的故事,因此在图书馆一看到它便毫不犹豫地借了下来。里面实在是很多传奇的故事,传奇的人物,开心能喜上眉梢笑不自禁,悲痛能流下数行清泪。读完一篇好故事真忍不住拊掌称奇。对《任氏传》虽然百般嫌弃它有些“三观不正”,可细细想来三人皆有动人之处;《离魂记》中的倩女和《谢小娥》中的小娥深得我心,虽然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侠女,皆侠气十足,痛哉痛哉;《柳氏传》也是个好故事,里面龙女龙叔叔柳毅都是可爱的人;《霍小玉传》既恼恨负心李益,也心疼痴情小玉,小玉临死前那一番言行难过得我眼泪直流;《崔护》里崔护和姑娘的浪漫邂逅令我艳羡;《李使君》里有一群令人匪夷所思的对炭有苛刻要求的富家子弟;《南柯太守传》让人感慨浮生若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以分辨;《却要》里却要聪慧机警,对四个少爷的一番捉弄引人发笑……

  有机会得把剩下几篇补完……

  《唐宋传奇选》读后感(二):为升斗小民开了一扇窗

  中国人对于神仙志怪的爱好,大概是为了在拘束重重的无奈现实中留一些飞扬跳脱的灵魂。所以才有《柳毅传》、《任氏传》、《离魂记》、《裴航》。

  《霍小玉》、《莺莺传》、《无双传》、《长恨传》、《非烟传》、《流红记》,悲欢生死、情海缠绵,在主流载道之文压抑下,为人性留下一点暗影,宛如重殿深宫之内飘来的一点落红。

  《聂隐娘》、《昆仑奴》、《虬髯客传》、《红线》,俨然侠客列传的风标,金庸、古龙的恣肆剑光里,依稀可见千年前唐宋的遗韵。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里说:“小说亦如诗,至唐代而一变,虽尚不离于搜奇记逸,然叙述宛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概者较,演进之迹甚明,而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由志怪而为传奇,是由搜神述怪的口头文学转而进入精心构建演绎的文学创作,自然是一大进步,显出小说的雏形。

  唐一代传奇远比宋一代活泼生动,不是宋代的小说退步,而是更加新鲜灵动的“平话”取而代之,世俗的中国在小说上更进了一步,也让冠盖云集的文学殿堂总算为升斗小民开了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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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宋传奇选》读后感(三):痴心女子负心汉

  玉殒香消,劫数难逃;梦断魂离,红颜薄命。佳人情痴,金风玉露一相逢,何其美艳;才子薄幸,流水落花春去也,只在朝夕。

  “资质秾艳,一生未见;高情逸态,事事过人;音乐诗书,无不通解。”如此女子,教人如何不动情?倘若只有这些,那倒未为宝贵若何。至要至贵的,乃是少女情窦初开的那份“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至诚至坚痴情,两年来忠贞不渝。李益何幸,能博得如此佳人青睐。就算是如其所誓“一生作奴,死亦不惮”,尚且不为过分。不幸,这又是一出始乱终弃的故事,又是一桩痴心女子负心汉的冤孽。

  然而,李益却非简简单单的“负心”,更确切而言,他实“负约”而非“负心”。李益自开始的慕名而来,一见钟情,到两个人“婉娈相得”,难分难舍,负约后“残吃忍割”,乃至于后来“为之缟素,旦夕哭泣甚哀”,甚至梦幻相见。想想便知,若非心中真情如一,做不来这一些。李益何尝不想与心上人霍小玉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又怎么可能?霍小玉虽身出王府,却已没落烟花,沉沦下层,为妾尚且困难,遑论正妻了。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妾年始十八,君才二十有二,迨君壮室之秋,犹有八岁。一生欢爱,愿毕此期。然后妙选高门,以谐秦晋,亦未为晚。妾便舍弃人事,剪发披缁,夙昔之愿,于此足矣。”者飞蛾扑火式的悲壮,有多少悲愤的无可奈何啊。此时李益情酣意切,愿携伴终身,未必为假。

  然而这个时候,李母出现了。中国古代爱情故事中的“严母”角色,无一次不将美丽却也无力的姻缘压得粉碎。焦仲卿之母,陆放翁之母,等等皆是,如森森巨影,压在年轻的情侣身上。而“李益”们呢?孝与爱不能两全,在“举孝道”的中国社会,柔弱无力的红颜注定水流花谢。

  霍小玉的命运是一个悲剧。对于悲剧,恩格斯认为其表现的是“历史的必然性要求和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冲突。李益固然有错,他错在他不该的软弱与妥协,错在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魄力;但他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们两人的爱情面对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整个社会——这个对父母之命唯唯诺诺的社会,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社会,这个面如寒铁等级森严的社会。霍小玉不幸处在这个无理的社会。

  当然,我们也可以争辩说阿尔芒为了茶花女不顾自己尊敬的父亲,弗龙斯基为了安娜背对了主流社会,他们这样勇敢,李益为什么就不能?确实,李益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心翼翼的士大夫而已,软骨的通病在他身上亦根深蒂固。“太夫人素严毅,生逡巡不敢辞让,遂就礼谢,便有近期。”李益畏惧,他畏惧他的严母,而更深一层说,畏惧的是社会压力,他畏惧悲伤“不孝”的罪名而无以立足,他畏惧得罪了甲族卢家而仕途无着。霍小玉期望寄予幸福的,并非什么伟丈夫,而只是一名没有独立人格和傲视勇气的弱书生而已。任凭他写出了多少“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的貌似雄壮的边塞诗,也改写他柔弱书生的秉性,社会一压,他便连自己都丢弃了,更别论一个情人了。霍小玉寄命于斯地这个男人,只是一个软弱的中国文人而已,这是更大的不幸!

  一个女子会将爱情当做生命的全部,而男子固然也会付出真情,却未必会如女子那样将它当做全部,这本来就是潜在的悲剧。

  霍小玉死了,死得这样令人惋惜。留下一个沉痛的回声:或许中国的男人应该更像男人一点。

  《唐宋传奇选》读后感(四):《裴航》对中国古代小说“人仙恋”的发展

  《裴航》一文是晚唐时期的裴铏在《传奇》中的作品,也是中国古代小说“人仙恋”题材中的代表作。后人常以“蓝桥相会”四字来概括其内容。

  本篇,开始道出落地秀才裴航“游于鄂渚”之情景。舟中遇一国色天香之人——樊夫人,寓情于诗,托夫人婢女袅烟以告,终得信于夫人,信中诗云“一饮琼浆百感生,玄霜捣尽见云英。蓝桥便是神仙窟,何必崎岖上玉清。”航不解,此事遂终。后几日,裴航至蓝桥,因口渴求水,得见云英。慕其容,爱其貌,欲娶之。于是,裴航便展开了一系列的追求行动:京城寻玉臼,室中捣丸药。最终得佳配。航也成为仙人。

  《裴航》一篇中,结构严谨,前后呼应,此见于两次遇樊夫人。全篇大体分三个部分,遇仙——追仙——成仙。就形式而言,并无太大新意。裴航托信一节与元稹《莺莺传》中张生托信一节极为相似,均是由女方作诗一首以达前意。诗中蕴含下文内容。两者所不同的是,《莺莺传》张生得知的明确,并且女方并没有发生变化;《裴航》中,主人公却是不解其意。再有,二人遇美时的心境也有所不同:张生是未取功名,踌躇满志,之后所载内容体现的则是张生多情与无情的一面;裴航则不同,在遇樊夫人前,便已金榜无名,于落魄无奈之际,选择了出游,宦海沉浮不可得,便转嫁对情的看重。后文所记述的则体现了裴航为追求爱情的矢志不渝、中守诚信的品格。《裴航》问世晚于《莺莺传》,这对于小说结构的建架,思想的表达,体现了一定得进步性。

  在唐代,关于“人仙恋”题材的传奇作品,较著名的还有《柳毅传》。本篇记述了落地秀才柳毅,与返乡途中遇见洞庭龙女。得知龙女受其夫之辱。柳毅为助龙女,传信与龙王,就得龙女。龙女感恩,几经周折,终成眷属的故事。全篇塑造了柳毅、龙女、龙王、钱塘君四个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突出表现了柳毅的重诚信的精神。

  《裴航》与《柳毅传》相比,大致有三个相同点

  1、 主人公遇仙心境

  二人都是落地的秀才,都怀着未能入仕的无奈心情,裴航的借诗传意与柳毅的义助龙女,在其内心潜意识上都是一种排解心头不畅之情的心理。当然,这也体现了当时创作者对待某种奇遇的心态:科宦失意文人的满足自身虚荣心的方式与心态。

  2、 主人公对待事物的态度

  二人都被冠以“信诺重义”之人,都是以自身内在的优秀品质来打动仙人。

  3、 结局

  二人都以得佳配,列仙班为结局,并在结尾处都遇见了另一个凡人,并给与饰物,体现了由人入仙,但仍与凡尘有纠葛的情态。

  两篇小说的不同点则是:

  柳毅虽有意于龙女,但不愿落得“杀其婿而纳其妻”的名声,而龙女与柳毅的结合,带有命运安排之意;裴航得见云英后,便将心奉献于她,对爱情忠贞不移,为爱情而追求,不惜放弃功名利禄。再有,柳毅是得知龙女在先,裴航是得知云英为仙在后,是以更能突现裴航对待爱情的态度。

  文学作品中关于“人仙恋”的故事还很多,它也成为了中国古代小说研究中不可忽视的一环。“人仙恋”题材的由来,寻其根源则要到人们内心在本质上是相信神的存在的。西方学者费尔巴哈就关于宗教信仰方面曾说,人们一手创造了宗教,反过来却要臣服于自身的创造品。宗教是信仰的高级形式,它既然由人类一手创造,则其内部结构与外在表现上则不可避免出现人类自身形象的或人类社会的影子。所以,仙人在人们想象之中,还是一种人的形态,并有人的心态,人的行为与思维方式。只不过与凡尘远离,有着过于凡人的能力,过着凡人所不及的闲适生活罢了。所以,这就为人与仙的相遇,构建了一种心理层面的可能。这种可能再加之以创造着对环境的构造,内容的想象,思想的表达,人物的塑造就不可避免出现了人仙相恋之类的故事了。

  关于这一题材,战国时的宋玉的《高唐赋》与《神女赋》就有体现。

  前者写楚怀王与巫山神女相会的轶事。“妾在巫山之阳,高山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本赋表现了一个反礼教,自由奔放的女性形象,而《神女赋》则不同,本赋通过大量描写神女的体服饰,塑造了一位端庄典雅,举止有节的形象。二者表面上是矛盾的,其实有互通之处。二者不同形象的结合便是文人墨客或当时封建礼制下男性心目中最优秀女性的形象。赋体有别于小说,但宋玉的两片赋无疑对后世小说对仙女的塑造上产生了影响。

  描写人仙相会的著名篇目还有班固的《汉武帝内传》,写汉武帝因崇尚道教,以诚心感动了天界。西王母与上元夫人便下凡与之相会,于是宴请仙班,留宿于朝。篇中描写了两位天人的容貌、仪态、服饰,端庄之中透露着威严,非常人所能近。全篇并无值得称赞之处,表现的是汉武帝虔诚信教,以求长生不老之心感动天人。王母下凡表其意,赞其行。其中文字不无相恋之意味。情感的透露较之宋玉的两篇赋略逊,但宋玉文章中流露的也并非真正的爱情,只是神女与人世天皇的相会,相会之中,楚怀王的欲念大于情感。

  谈到与爱情接近的应属干宝《搜神记》中的《董永》一篇。

  “汉董永,千乘人。少偏孤,与父居。肆力田亩,鹿车载自随。父亡,乃自卖为奴,以供丧失。主人知其贤,与钱一万,遣之。

  永行三年丧毕,欲还主人,供其奴职。道逢一妇人,曰:“愿为子妻。”遂与之俱。

  主人谓永曰:“以钱与君矣。”永曰:“蒙君之惠,父丧收藏。永虽小人,必欲服勤致力,以报厚德。”主曰:“妇人何能?”曰:“能织。”主曰:“必尔者。但令君妇为我织缣百匹。”

  于是永妻为主人家织,十日而毕。女出门,谓永曰:“我,天之织女也 缘君至孝,天帝令我助君偿债耳。”语毕,凌空而去,不知所在。”

  本篇了了数语,但对后世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就原文而言,仙女只是为助董永而成其妻,并无爱情可言。这与当时文人士大夫对待人世间男女爱情观是有所反应的。但后世就此文,将其拓展,加入了爱情的元素,使得牛郎织女的故事流传千古。

  在《董永》这篇小说上,可以窥视出魏晋时期人们对于仙界的理解。人们相信仙界的存在,知道无法达到那片神秘之地,于是便心游万仞,游仙界也就成为当时文人的相思止渴剂。面对仙界的诱惑,人们将其赋之于笔。所写随充满向往,但与向往之中又透露着某种不信任感,仍旧流连于凡界之物。步入仙界只是一个向往,因此人们表现也并非积极。《张道陵》中言:“凡入道之人先要断除七情……喜、怒、忧、惧、爱、恶、欲。”人仙恋中的描写大多游离于爱情的边沿,最终主人公并未成仙,这大概就是原因吧。

  这一类题材的小说,发展道《裴航》一篇时,无疑实现了质的突破。裴航为了心中所爱之人不惜放弃当时文人最为看重的科举一事。此时,爱情价值观的内在透露,已不再呈游离状态了,真正为爱而付出的行为,开始受到关注,并得到了人们的认可。但《裴航》一篇也存在着当时不可避免的局限性。《唐宋传奇说微》一书中说该片是反对礼教婚姻的,这显然是站不住脚的。我们不能把凡人与仙人的结合,就看成反对当时礼教制度的行为。就本文而言,篇末得知裴航是“清冷裴真人子孙,业当出世。”这一点说明裴航的身份是与云英相配的,符合当时的婚姻要求。

  《裴航》一出,为世人树立了真正的爱情观,将这种观念与科举并提,甚至高于科举,这无疑对当时热衷功名利禄,积极寻求入仕的万千文人以深刻的警示。真爱是值得一生追求的。后世“人仙恋”题材的作品,便有了更为宽阔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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