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物語(一)读后感精选
《源氏物語(一)》是一本由紫式部著作,洪範書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NT,页数:33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源氏物語(一)》精选点评:
●日本版的红楼梦
●滥情得如理所当然。。。文字是美的
●说实话我还是喜欢旧译
●算了还是买书看好了..
●最后二十页始见端倪。
●终于读完第一册,都以此比红,觉得源更加含蓄婉转。只叹不识日语,不能欣赏和歌原文,趣味大减。
●除我生者与生我者皆可淫
●讀過的版本
●20160130 先给个四星吧,坐等渐入佳境。在我看来这个版本将情节都埋在泛滥的词汇里了。日版红楼梦?excuse me?
●情景交融的写法,和歌有韵味。
《源氏物語(一)》读后感(一):韵味十足~~
原本很不擅长读竖式读本,只因看一会便会头晕的想吐~~
从台买到这套全集,纸张印刷之好暂且不提,尤喜林文月的文字~~
不是全白话,韵味十足,值得收藏!
《源氏物語(一)》读后感(二):支持我读下去的原因
第一章的笔触简洁又轻盈,为整个书的发展做好了完整的铺垫。
然后就开始看光源氏因为得不到桐壶的爱而开始在不断的寻找不同女人的生活中起起落落,看完了第一本我知道还有很多其他的故事发展,但是我好像都没有什么动力继续看光源氏纠缠下去了~
合歌确实很美,我忍不住经常停下来,念出来细细品味,但其实发现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其中却蕴含了百转千折的内涵,如果没有后面的解说,很多时候真的很难理解。
我是因为去参观了宇治的博观物才对源氏物语产生了兴趣,我希望那能改变我偏见的文化力量也能支持我继续看下去~
《源氏物語(一)》读后感(三):。
最初对夕颜无感 后来再仔细读她和源氏君的初遇 觉得真美
心あてに それかとぞ見る 白露の 光そへたる 夕顔の花
丰子恺译为:“夕颜凝露容光艳,料是伊人驻马来。”
林文月译作:“白露濡兮夕颜丽,花因水光添幽香,疑是若人兮含情睇“
六条御息所大概是最不讨喜的角色,仔细一想,夕颜,葵夫人,紫夫人,都是她的怨魂所害。女人的妒忌之心让人面目可憎丑陋不堪。总觉得源氏对她的所作所为过于宽容。可后来看电影,六条夫人说只想独占源氏的爱,也只能感叹一声可怜啊。
藤壶和源氏的乱伦恋情只让人感慨先帝的宽厚之心。对于这两个人的爱让他不忍心责罚吧。藤壶在他死后落发出家,源氏守候东宫长大,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
紫夫人简直是完美的化身,有时候会因光源氏的多情为她鸣不平。但她死后,光源氏浑浑噩噩一年也出家隐逝。除却巫山不是云,独一无二的深情只能随紫夫人同逝去。
源氏死后薰的死板、芍宫的滥情,浮舟的优柔寡断都让人喜欢不起来,只让人更思念源氏君的平安时代。
林文月的译本像是柔软的月光一样,同丰的译本而言,女性才能更好的理解紫式部细腻哀伤的心绪呢。
《源氏物語(一)》读后感(四):随手记(第一卷)
不定期更新。
《桐壶》
藤壶出场的时候,和多年之后的三宫处境其实蛮相似的,连年龄也相似。而且三宫有上皇的父亲和东宫的异母哥哥在照拂,藤壶只有一个政治上没什么前途、脑子也不好使的胞兄。
但两人的智商和情商简直是天壤之别,难怪源氏娶三宫之后就一直很惆怅。
《帚木》
源氏对空蝉发生兴趣可能是因为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同样中等贵族出身,同样在准备入宫之际丧父,只不过一个仍然勉为其难地入了宫,另一个就匆匆下嫁了。女子没有父亲,在婚姻的问题上毕竟是处境困难的。
源氏害怕侍女们议论到他和藤壶的事情,可推测两人在这时候已经有不方便公开的关系了。
《夕颜》
写夕颜的死亡,令人毛骨悚然。暗夜中妖艳的幻影、渐渐消失的气息和体温。
源氏和夕颜的关系应该最接近现代人所理解的恋爱,难怪他一生念念不忘。交往时始终不愿意公开身份,大概是女方的条件实在不匹配。其实夕颜出身也不错,然而丧父后就迅速沦落到藏身于陋巷中过一种半隐居生活的地步,那时候贵族要阶级滑落似乎蛮容易的。
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一个靠谱的物业很重要。
《若紫》
关于紫上的身份,一种观点认为是兵部卿宫的私生子,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是庶女,这两种感觉都不贴切。以当时的语境下定义,她应该是“兵部卿宫别居的夫人之一的女儿”。其母是“别居的夫人”,不是“同居的夫人”,这地位就比较低,而且根据上下文,似乎在别居的夫人中也属于地位比较边缘化的一位。所以“庶女”这说法还凑合。
如果不是与源氏偶遇,紫上的人生注定没什么未来的。年幼丧母,丧母前就没有了外祖父。虽然没丧父,但这个父亲丧没丧区别也不大。
《末摘花》
紫式部是不是太喜欢以“丧父的贵族女性”作为故事主角了。
截止目前,丧父并因为丧父而多少影响了人生轨迹的女性角色有:桐壶、藤壶、空蝉、六条御息所(这位还丧夫)、夕颜、紫上的生母、末摘花。
而紫上的生父是一直处于缺位状态的。
《葵》
抢车位事件中葵上的行为确实不妥。如日中天的权臣的女儿,纵容下人羞辱失势的皇族,无论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这种场面也真的太难看了。作为女主人,虽然是无心也仍然算失职,源氏因此不满很正常。
藤壶知道源氏和紫上结婚的时候内心会有什么活动呢?紫式部总喜欢在一些读者明明很介意的地方留白。
《源氏物語(一)》读后感(五):[转]终点——为《源氏物语》完译而写/林文月
终点——为《源氏物语》完译而写
/林文月
写完最后一句,在最后一个字的底下加一个句号,又在次行下面记下(全书译完),我掷笔,倒靠椅背,用左手的指头轻轻按了几下干涩而疲惫的眼皮;然后,习惯地抬头望一眼挂在书房门上的电钟——十二时三十六分。
就这样子,几乎是颓然地埋坐椅中良久。
脑子里空空洞洞,冷气机的声音是唯一可闻的,它甚至掩盖了钟声。先前我还在运思构想写字的时候,似乎把这单调的机器声给遗忘掉,现在它嗡嗡地响个不停。我觉得有点冷,便起身关掉冷气的开关。夜忽然就完全静下来了。
我重又坐回椅中,望着眼前桌上一片零乱的景象。正中央摊着一叠孔雀牌(24×25)的厚质稿纸。那最后一个句号和(全书译完)是写在第十一张的稿纸上。右侧是写好的前面十张,依例对折整齐,顺序叠置,用一双古兽形的铜镇压住。台灯斜照着竖立于小型书架的吉泽义则《校对源氏物语新释》卷六的最后一页。左邻并排而立的是谷崎润一郎的《新新译源氏物语》第十册。稿纸的左边,摊开着另外几本书,重叠堆放在一起:最下面是Arthur Waley 的删节英译本The Tale of Genji,其上是Edward G. Seidensticker 的The Tale of Genj 下册,再上面是円地文子的《源氏物语》第十册;都打开在最后的一页。由于书的两翼厚薄不均,所以用另一个青铜的鱼形文镇压着。至于与谢野晶子的岩波文库袖珍本《全译源氏物语》下册,则孤零零地躺在更远的左方。
我想,应该收拾这些东西了。现在,我总算可以收拾眼前这一片零乱了。五年多以来,这些书和笔和稿纸,一直维持这样的零乱;除了每年一次大清洁书房时,暂时把它们挪移开之外,始终维持着眼前这个有条理的零乱。这其间,我也写过别的文章,但是这套《源氏物语》的组合却未曾破坏过。其他文章的写作稿纸总是压在这一叠译作用的稿纸之上完成;有些寄给远方的信笺,也是压在这一叠稿纸之上书写的;当然,这些稿纸上面也曾叠放过学生的作业和考卷,甚至还有年节或宴客时草拟的菜单。
有一段时间,我曾迫切盼望着这一刻的到来——大概是翻译的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吧。那时觉得走过的路已迢递,而前途仍茫茫,最是心焦不耐,曾经假想过千百种这一刻到来时的感受。然而最近几天来,我好像在给自己寻找种种的借口,故意把工作的进度拖延下来。过去,工作最顺遂时,有过一天翻译七张稿纸的纪录,当然,那样的一天是会令人精疲力竭的;然而,这一个星期里,我有时一天只写一张稿纸,甚至于只翻译一首和歌,便去做别的事情。好像是突然害怕面对这一刻;也许应该说有一种依依不舍的心理吧。
但是,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临了。
我先把第十一张的稿纸对折,与前面的十张合并好,并用回形针夹妥,收入左侧第三个抽屉里那个存稿用的大型牛皮纸袋中。如今,这牛皮纸袋内已存放了全书最后四帖约八九万字的译稿,所以显得十分鼓胀。我用手掌按了一下,才能把抽屉关回去。
然后,从小书架取下吉泽义则本。这一套从台大总图书馆借来的《源氏物语》古文注释本,是昭和十五年(公元一九四○)平凡社出版的。书皮的蓝色丝面已有虫蠹斑驳,纸张也泛黄,但字迹仍清晰,注释颇详实,是我翻译时最倚重的底本。名作家谷崎润一郎费时三十年修订的现代日语译本,和现代女作家円地文子于五年前出版的最新译本,是我自己从日本买回来的。当初购买时,只是为了欣赏之用,没想到后来竟成为我读原著遭遇困难时的良师益友。至于与谢野晶子的袖珍版本,则系最早的日本现代语译本,自有其保存价值,可惜字小行密,我把它搁在最远处,只偶尔在字句的推敲犹豫时作参考而已。Arthur Waley 与Edward G. Seidensticker 的两种英译本,都是朋友赠送给我的。前者虽是删节本,但称为世界第一部《源氏物语》外文译著,当然很值得重视,况且行文优美,在英文读者间,应该仍具有其存在地位;至于后者,则为当代美国日本文学权威的多年心血结晶,态度谨慎,译笔忠实,我有许多无法直接从日语译本或辞典解决的问题,往往却是靠了这本英译的书才得到与答案。我把这几本书慢慢的一一合起来,忍不住多次摩挲,才放回书柜里。
书桌上陡地腾出一片空白来,一片令人不安和不习惯的空白。
我关掉灯光,让一屋子的黑暗去掩盖那桌面上的空白。悄悄走出书房,觉得十分疲倦,却睡意全无,便又走出来,站在院子里。
六月的台北夜晚,空气中仍残留一股驱不走的暑意。草香和叶香微微可辨。离月圆大概尚有几天吧,众星倒是熠熠闪烁满天。从这条深巷的一方院中,有时也听得到远处疾驶而过的车声。左邻右舍的窗口都没有灯光,夜大概已深沉。
我伸一伸腰,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自觉从来没有这样满足过,却也从来没有这样寂寞过。
一九七八年六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