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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深处是故乡》读后感摘抄

2022-03-14 15:19:57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味蕾深处是故乡》读后感摘抄

  《味蕾深处是故乡》是一本由沈燕妮 主编著作,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2元,页数:32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味蕾深处是故乡》读后感(一):一条小到不能再小的鱼

  一条小到不能再小的鱼 我长在丘陵中、长江边,捞鱼摸虾是童年的必修课,但是我始终不及格,经常在大呼小叫之后因为一无所获沉默下来,呆呆地站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一次和表哥在一个满是非洲鲫鱼的鱼塘里钓鱼,他几乎三分钟拽一条上来,我从头至尾只钓上一条,最后痛哭不止。至于在丘陵里的野生池塘钓鱼,在田间的小溪摸鱼,在江边的水闸下游摸螃蟹,这些我全都不行。 这项技能的缺乏主要因为父母严厉的管教,他们认为只有读书才是唯一正确的事情,唯有离开这块土地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他们这样想毫无问题,因为他们知道种田太苦了,苦到寒心。在这样的想法下,我从小就不能自由出家门,放学必须回家,寒暑假也全部待在家里,整个人非常的白。于是,我成了一个白净而不能捞鱼摸虾的人,这是双重耻辱。老家一带鱼虾无数,螃蟹龙虾黄鳝不断从地里冒出来,还有乌龟和青蛙等等相对昂贵的食物。这一切似乎都和我无关,只属于那些皮肤和淤泥颜色接近的小伙伴。 十岁那年的春夏之交,田间发大水,池塘的水漫了出来,和水田里的水连成一片,白花花地堵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几个小伙伴兴奋地把书包仍在安全的地方,卷起裤脚冲进水里。随着他们的逼近,一条条大鱼惊惶地拍打着尾巴。很快就有鱼从水里稀里哗啦地被捉上来,再用路边的野草当作绳子穿过腮部,打一个死结扔在书包旁边。我一直站在边上看着,对水感到畏惧,对摸鱼毫无信心。这种不自信是对的,以前我从来没有用两只手捉到过一条鱼,现在又怎么可能捉到。这种严密的逻辑阻止了我冲到水里。小伙伴在鼓励我,潜台词就是,这么多的鱼你怎么不捉几条带回家吃啊!我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微微地往水面处挪了一些,想看清楚他们摸鱼,这样也算参与其中了。 后来,一条鱼也有点看不下去了,直接蹦到我脚下。它非常大,小伙伴们都尖叫起来,纷纷让我抓它,我弯腰扑向它,双手死死抓住它肥硕的脊背,还没来得及感到高兴,一阵力道传到手上,大鱼扭动着身体从我的手里滑出去,钻进旁边深不可测的水渠。一个人对我喊,不要抓身子,抓腮帮子啊!但大鱼已经不见了,小伙伴们也拎着数量不等的鱼冲向自己家里,我走在最后,刚才的叫喊还在耳边回荡,我越来越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摁住鱼头。带着几分不服气和失落感,我不断回头看着水面,突然看到一条手掌长的小鱼在水土交界处蹦达。我立刻冲过去,死死掐住鱼头,再用双手握住它,一路冲回家,看到家门就怒吼起来,妈妈妈妈我抓到一条鱼! 母亲看到这条鱼,笑了笑,不知道是嘲讽我抓的鱼如此之小,还是对我的激动表示认可(对我抓鱼她一定不认可的)。我喘着粗气把鱼丢在厨房的地上,心想可以把它给鸡吃,就心满意足地洗手做作业去了。 吃晚饭时我被桌子上的菜震住了,常见的蔬菜之间有一个洁白的盘子,母亲把我捉回来的鱼清蒸了。为了让它看起来隆重一些,它的周围是很多的葱姜,下面是足足的菜油酱油等调料。白色的盘子和鱼肉居于绿色的蔬菜之间,本身也足够隆重。母亲用和此前类似的笑容冲着我示意,吃吧。 以往,我吃晚饭时,母亲都会忙前忙后,只在收拾饭桌前才吃几口作为晚饭,天色也在她忙碌时渐渐黑下去。但那天,似乎是因为饭桌上多了一条鱼而显得有别于寻常的日子,母亲没有忙家务,而是坐在桌边看着我把这条鱼吃下去。虽然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小,但吃起来我还是确认了,这真的是一条小鱼,小得不能再小了。鱼汤可以拌饭,母亲似乎这样说的,总之不是我就是她,把米饭拌在那个盘子里,没有浪费那些汤汁。小鱼母亲肯定没有吃一口,这是肯定的,在那些匮乏而缺乏希望的日子里,父母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子女吃,她不可能碰这条小鱼一筷子。母亲能做的大概只是笑笑,就像这条小鱼真的是从她身上割下来的,不觉得多痛,也不觉得有多大用处。 这是我十岁前后的一件小事,事情本身和那条鱼一样的小,关于它的细节就更小了,全都在一点点变淡,变得不确定。在编《味蕾深处是故乡》时,在看着一篇篇质朴而真实的文章时,我不自觉地像想,我也要写一篇“美食往事”。这么想着,那条小鱼就跃出水面,在真实和虚假交界的地方扑腾着,我只能一把把它抓起来,捧在手里。这或许就是《味蕾深处是故乡》这本书的魅力所在:它一定可以让阅读它的人想起自己,想起自己记忆深处的美食还有周遭的人和事,然后以不同的方式写出来。

  《味蕾深处是故乡》读后感(二):人与食物相关的记忆,总逃不出,也离不了滚滚红尘中的爱恨别离

  我是一个不爱美食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对吃没什么讲究的人。以至于(曾经)厨艺平平的媳妇儿常常向闺蜜抱怨:“即使我做得再没味道,他们父女俩都能吃个精光,搞得我也没心劲儿提高……”

  当然了,我怎么敢在公开场合评价媳妇儿厨艺不精呢?必定是欲扬先抑了。疫情期间,习惯了叫外卖、下馆子的人们不得不宅在家里自力更生,于是朋友圈轮番上演厨艺大赛。我们家自然也不例外。媳妇儿成功开发若干新菜,一举将厨艺提升了N个LEVEL。

  首推便是拔丝红薯,不夸张地说,完全可以媲美大多数饭馆(如果有这道菜可点的话)的大厨水平。这道菜的做法是,先将红薯切块,炸至色泽金黄、外表略焦,装盘。之后是最难掌握的环节——熬糖汁——将绵白糖倒入平底锅,开小火,不停搅拌,待白糖渐化成黏稠状,便可叠浇在炸好的红薯块上。难度在于时机,过之则苦,不及则无法成丝。因为拔丝红薯,顾名思义,是夹起红薯块后,裹着的糖汁可以缠绕出曼妙的弧线。吃这道菜,还须配一小碗凉开水,将热乎乎的缠丝红薯块没入水中,既可定型,又可降温。嚼在嘴里,是嘎嘣脆的透心儿甜。忽然想到,若给拔丝红薯起个文艺的名字,便可叫做——情丝绕。

  没想到父亲一口答应,说自己也有这个想法。父亲答应得轻松,其实我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有多么艰难。近40年来,我们没有一个春节是不在一起过的。为了缓和情绪,我开始拉家常。父亲拿着手机,让我们看堆满冰箱和阳台的食材,说足够我们一家人吃到正月十五。当看到红薯的时候,我开玩笑地说,可惜今年小宝贝吃不到爷爷做的拔丝红薯喽。此时,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女儿忽然开始放声大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看到此景的父亲赶紧安慰女儿:“下次回来爷爷一定给你做!”没想到女儿哭得更凶了,媳妇儿赶紧接茬,说妈妈跟爷爷学了给你做,初一就能吃上了。女儿这才渐渐停止哭泣。

  女儿的反应,让我猛然想起一句话——“味蕾深处是故乡”。这其实是个书名,书中讲述了29个与美食有关的故事,主人公大多是父母、兄妹、爷奶、好友,美食则五花八门南北各异,有东北的酸菜馅饺子,有江南的春笋、田螺,有红烧肉、粉蒸肉、邻居大妈的臊子面……这些美食的回忆,往往诞生于并不宽裕、甚至可以说是窘迫的童年,并且多集中于七八十年代。也许正是因为物质的匮乏,再加上乡情、亲情、爱情、友情的附着,才使得那味觉持久悠长,深深地烙刻在脑海深处。

  我本不是个爱美食的人,近来的回忆却常与食物有关。看到槐花的字眼,我会本能地想起小时候妈妈做的一种面食——将槐花洗净、沥干,撒上适量面粉,搅拌均匀,蒸20分钟后下锅。再拌上醋、香油、蒜泥混合的佐料,不同层次、不同质感的食材香味便混合于唇齿之间,闭目也可想象……记得那还是上小学阶段才有的美食,因为大院里正好有一棵几十年树龄的槐树,每年开花时,我便缠着妈妈,用带钩的长竹竿打下一串串鲜槐花,一饱口福。后来我们搬了家,我又常年在外求学、工作,似乎再没见过槐树,更别提吃到妈妈做的这道菜——姑且叫做蒸槐花吧。

  记得书中有一篇《半山的腊肉饭》,讲的是两个好哥们,暴雨行山路,在半山腰一家补胎店吃了一顿毕生难忘的腊肉饭。文章写得好看,从细节也能判断作者是个“厨艺拿得出手”的人,让我想起第一次吃到腊肉的惊艳。那是在大学时,有次从食堂打完饭回来,去隔壁宿舍串门,一推门就闻到一股异香,是夹杂着微糊味儿的肉香。一问才知道,是湖南的“孟夫子”自家做的熏肉。我赶紧跟“孟夫子”要了两块,只见色泽透亮,肉质紧实,看着就很美味。我学他把肉埋在米饭下面焐了一会儿,再嚼时只觉米糯肉香,味道一层接一层,如同平静的水面扔入一颗石子,波纹一圈圈漾开……自此之后,每当看到腊肉,都会想起初次品尝的惊艳,想起“孟夫子”,想起大学时光。

  我知道,以上的描述带有些许夸张的成分,一定掺杂了岁月的醇香。但就像《味蕾深处是故乡》开篇这样写道:“人与食物相关的记忆,总逃不出,也离不了滚滚红尘中的爱恨别离。”只有附着了情感的美食,才能在我们长达几十年且日渐衰退的记忆中历久弥香。

  《味蕾深处是故乡》读后感(三):味蕾深处是吾乡

  《味蕾深处是故乡》读后感(四):味蕾深处是故乡 | 人间有味·三年精华本

配图 | 写真图网易人间非虚构写作平台人间有味精选集。讲述平凡人的不凡,普通人的炽烈。

  作者:人间编辑部

  2017年1月26日20:02,人间工作室的邮箱收到了第一篇“食物故事”。距离“人间有味”征稿启事的发布,仅仅过去4个小时。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今天,这已是人间工作室自成立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稿件数量最大、获得的关注最多的一个连载。我们收到的来自海内外的美食稿件早已数不清楚,最终刊发出来的,也已近100篇。

  每一个故事,都诞生于普通的家庭厨房、带着南北迥异的方言和油烟。

  与食物的相关记忆,总逃不出、也离不了滚滚红尘中的爱恨别离。

  于是,以美食为引,我们写浮生过往、写世事变迁,写成长与反思,写回望与希望。

  人生百味,皆需品尝。

  人间有味·三年精华本,今天启动全网预售,正月初八(2月1号)正式上架。

  味蕾深处,是冬日的炉火,是夏夜的蝉鸣,是秋的凉风春的青芽,是别离的感伤,是最初的追忆。

  是困难的时日里温暖的安慰。是我们永恒的故乡。

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荠菜饺子历经了“找、挖、择、洗、剁、调、包、煮”,才能被端上堂屋的饭桌,和家常小炒们摆放在一起。第一碗照例要端给客人,第二碗给家里的老人。零星的油花,青翠的小葱浮在清汤上,敞口瓷碗里,圆润饱满的饺子叠摞着,粉色的馅儿在白面皮下若隐若现,碗底还静静地卧着两只小母鸡新下的蛋。这是乡间,另一份更为含蓄的心意。

  点击即可阅读:《回来吧,回来吃荠菜饺子》

母亲总会麻利地将蜂窝煤炉和灶具搬到屋门口,菜籽油烧得旺热,肉片入锅的“嗞啦”声,锅铲炒动的节奏,升腾而起的油烟随之传来……我紧张而愉悦地站在一旁,看母亲弯着腰皱着眉头,全然沉浸在这场表演中。待炒菜的滋味弥漫了整个走廊,隔壁屋子传来一句短促的“好香呀”,我忽然间、也是第一次想到 “幸福”这个词,并小心翼翼地试图去理解其中的含义。甜脆的蒜苔炒肉,呛辣的青椒炒肉,汁浓液香的大烩菜,软糯烫口的粉蒸肉……在那段时光的流转中轮番出锅,从屋外端到了屋里。

  点击即可阅读:《半山的腊肉饭》

母亲那时人小,又是女孩家,小表舅家留吃饭,姥姥从来不让她上桌。不上桌就没有新闷的大米饭,连新蒸的豆腐都没有,只有一块烤地瓜和一碗撒了盐的豆腐渣——固然热乎,但毕竟也还是豆腐渣。当时,小表舅比母亲矮半头,还是个哑巴。哑巴表舅见母亲捧着一碗豆腐渣,就自己去切了半块蒸豆腐,撒上葱花儿酱花儿,偷偷端给他的表外甥女。那蒸豆腐味道如何?用母亲的话就是“没等进嘴儿就香化了”。

  点击即可阅读:《失落东北:磨豆腐的哑巴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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