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口之家 八、侍候月子

　　五口之家

　　八、侍候月子

　　婆婆去世，谢春精神上受到打击，得了“气奶，”导致奶水不足，饿得小宝宝直哭。母亲去世，家里没有人侍候月子，宝驹只得请了长假，待在家里。

　　谢春的姨关心谢春，对宝驹说：去镇上买几猪蹄子回来，吃下去，奶水就来了。宝驹认为，猪蹄子肉少骨头多，值不了几个钱，一问却是和肉一样的价，说：都是骨头！锅口上的老板说：骨头？骨头吃不动，骨头上的肉好，味鲜营养高。排骨也是骨头多，比肉的价格高好几元呢。这时候宝驹才转过弯儿来，猪蹄子吃了能下奶，原来是骨头多。就花了五十元买了两个，想多买，钱不够。

　　回家随手把两个猪蹄子放在饭桌上，去收拾厨房，等会儿加热了让媳妇吃下。这边没有收拾完，那边听到丽丽没命的哭。娜娜和妹妹看到饭桌上有两个猪蹄子，一人一个，拿起就吃。娜娜吃得快，快吃完时，看到妹妹的还多，说妹妹的比她的大，要和妹妹换一换。妹妹不换，她就夺，妹妹夺不过，干脆把手里的猪蹄子扔在地上，仰面躺倒，两只脚在空中乱蹬，一边很凶地哭。家里养了一只脏兮兮的狮子狗，仰头看着娜娜吃，嘴一动一动地咬空，也恨不能上去夺下来。娜娜扔下的碎骨头，它趴下来“咯嘣咯嘣”地吃，突然看到一个肉乎乎的猪蹄子扔到面前，就不吃碎骨头，衔起来就跑。宝驹在后边追，谢春说：别追了，追下来还能吃？宝驹就停下来，说：几十元钱喂狗了。

　　宝驹回到谢春身边，撩开媳妇的衣襟，看到雪一样白的两个奶子，果然瘪去不少，伸手轻轻地揉了揉，说：这是我儿子的饭碗。忍不住低头要亲，被媳妇一把推开，恼怒地说：还有这心情！宝驹收了心，说：钱呢？还有多少？媳妇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朔料袋，扔到他面前。宝驹点了点，还有四百多元，就一下子装进衣兜。伸手把媳妇的衣襟掩了，说：亏了什么，也不能亏了我儿子的饭碗！重新去买猪蹄子。

　　走到门外，又听到谢春说：捎一袋奶粉回来。宝驹远远地答应：知道了。宝驹在一个厂子里打工。工厂里的工人分两个层次，一是工资高的，活重，没死没活地干，还要熬夜，是天工；另一个层次工资低，活轻松，也不熬夜，是计件工。宝驹家里缺钱，也想高工资，干了一个月，干不来，熬不惯夜，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眼睛，就不干了。母亲就说他：穷人长个富身子。宝驹买了猪蹄子、奶粉，兜里就没有钱了。家里有三个孩子，还有坐月子的媳妇，断了钱等于是自断了筋脉，禾苗子断了水。就到厂子里找到老板，说明家里的情况，求老板预支两千元工资。老板念他是老工人，就允许了。老板娘就取出两千元，让他写了借条。临走，老板娘说：等媳妇过了满月，赶紧来上班。宝驹说：这我明白。

　　走到路上，听到老板和老板娘高一声低一声说话，猜测是老板娘埋怨老板借钱给他。他管不了这么多，急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