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思想全史的读后感大全
《日本思想全史》是一本由[日] 清水正之著作,后浪丨九州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0.00元,页数:32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日本思想全史》读后感(一):他者视域下的日本
民族思想近乎是一个民族“集体潜意识”,政治、文化、宗教、社会等方方面面在时间的积淀下成为了集体经验心灵底层的精神沉积物,或多或少地为本民族所普遍拥有。而民族思想史的书写则是对这一“集体潜意识”的考古溯源,意味着必须逆向地去追溯其形成与发展之路,这也决定了这项工作并不简单。清水正之在《日本思想全史》一书中所接受的就是这样一份挑战,并且,他的野心更大,力图去把握日本思想的全貌。
其实此类的史书并不少见,而清水正之的独特之处有二。
其一,以共性作为前提基础。清水正之所着眼的是具有共性基础的、作为主线的思想流变,这决定了其呈现方式必然是“通史”。从古代、中世到近世、近代,乃至现代,以时间作为线索,脉络清晰,辐射广,想深入了解日本的读者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建构起日本思想的宏观框架。在这个意义上,这是一本极佳的入门读物。
其二,以他者作为参照系,呈现出日本在本土与他者、选择与接受、内化与外扩等等方面的思想纠缠。清水政之在篇首就在神话原型中定位了日本思想的特质,即神话中国土生成的“异界性”所隐喻的思想“异界性”。例如,日本的“王权”与“神佛”这一两极的思想史的形成。日本经由中国选择接受了印度佛教,而印度佛教又在与原有的神祗信仰的碰撞中形成了神佛共存的日本佛教,日本佛教被纳入到王权的体系之下,一方面向“上”成为王权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向“下”影响了民俗文化。例如佛教中的因果报应说就很大程度地推动了物语的成立。当然,物语文化的形成也是有其本土思想基础的。清水正之通过《古事记》中的神话原型注意到“自然”,在《万叶集》的作品中,自然不断地在与神灵连结,万物皆有了神性,慢慢演变成物哀文化。诸如此类的文化选择与接受成为一条暗涌的线,可以说,清水正之妥当地呈现了日本如何在本土与外来思想的纠缠中开拓出自己的一条路,路自然是动态的,可贵的是,清水正之注意到了这条路的曲折。
丸山真男也写过《日本的思想》,清水正之所述的这种“异界性”很大程度上是丸山真男所质疑的,在丸山真男看来,日本始终在“拥抱”外来文化,这种“杂居性”决定了其思想的“无结构性”。对此观点,个人还是持保留意见,事实上,不论哪个民族,都需要不断地输入“零件”
,以确保其轴轮的时新。
有意思的是,不妨将《日本思想全史》与中国思想史的书写相互对照,就可以发现,在中国思想史的书写中,几乎不会把中国置于亚洲乃至世界的背景下去溯源。这自然是上下五千年文化渊博深厚的体现,但另一层面上也隐喻了某种封闭性,更多时候,所吸纳的是相对落后的外来文化。那么这种思想血液的自给自足,以及其所带来的某种可怕的稳定性,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封闭与开放如何平衡?
其次,在清水正之的笔下,宗教在日本思想史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可以说,日本在保留王权的同时,也不断引介了外来的“神”,并且,外来的“神”直接地影响了新的世界观的形成。而在中国,宗教似乎难以“直立”,更多时候是“屈服”。那么为什么中国宗教会形成“屈服史”?在当代社会,宗教是否可能获得独立?如果不可能,这种无独立性又会如何影响到思想,尤其是公民的思想?
可以说,清水正之的《日本思想全史》更像是密室的导引,它抛出了许多的问题,它教我们如何跳脱出自我中心,不妨视野开阔些,再开阔些,再矛盾再纠缠都无妨。
《日本思想全史》读后感(二):他者视域中的日本
民族思想近乎是一个民族“集体潜意识”,政治、文化、宗教、社会等方方面面在时间的积淀下成为了集体经验心灵底层的精神沉积物,或多或少地为本民族所普遍拥有。而民族思想史的书写则是对这一“集体潜意识”的考古溯源,意味着必须逆向地去追溯其形成与发展之路,这也决定了这项工作并不简单。清水正之在《日本思想全史》一书中所接受的就是这样一份挑战,并且,他的野心更大,力图去把握日本思想的全貌。
其实此类的史书并不少见,而清水正之的独特之处有二。
其一,以共性作为前提基础。清水正之所着眼的是具有共性基础的、作为主线的思想流变,这决定了其呈现方式必然是“通史”。从古代、中世到近世、近代,乃至现代,以时间作为线索,脉络清晰,辐射广,想深入了解日本的读者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建构起日本思想的宏观框架。在这个意义上,这是一本极佳的入门读物。
其二,以他者作为参照系,呈现出日本在本土与他者、选择与接受、内化与外扩等等方面的思想纠缠。清水政之在篇首就在神话原型中定位了日本思想的特质,即神话中国土生成的“异界性”所隐喻的思想“异界性”。例如,日本的“王权”与“神佛”这一两极的思想史的形成。日本经由中国选择接受了印度佛教,而印度佛教又在与原有的神祗信仰的碰撞中形成了神佛共存的日本佛教,日本佛教被纳入到王权的体系之下,一方面向“上”成为王权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向“下”影响了民俗文化。例如佛教中的因果报应说就很大程度地推动了物语的成立。当然,物语文化的形成也是有其本土思想基础的。清水正之通过《古事记》中的神话原型注意到“自然”,在《万叶集》的作品中,自然不断地在与神灵连结,万物皆有了神性,慢慢演变成物哀文化。诸如此类的文化选择与接受成为一条暗涌的线,可以说,清水正之妥当地呈现了日本如何在本土与外来思想的纠缠中开拓出自己的一条路,路自然是动态的,可贵的是,清水正之注意到了这条路的曲折。
丸山真男也写过《日本的思想》,清水正之所述的这种“异界性”很大程度上是丸山真男所质疑的,在丸山真男看来,日本始终在“拥抱”外来文化,这种“杂居性”决定了其思想的“无结构性”。对此观点,个人还是持保留意见,事实上,不论哪个民族,都需要不断地输入“零件”
,以确保其轴轮的时新。
有意思的是,不妨将《日本思想全史》与z思想史的书写相互对照,就可以发现,在z思想史的书写中,几乎不会把中国置于亚洲乃至世界的背景下去溯源。这自然是上下五千年文化渊博深厚的体现,但另一层面上也隐喻了某种封闭性,更多时候,所吸纳的是相对落后的外来文化。那么这种思想血液的自给自足,以及其所带来的某种可怕的稳定性,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封闭与开放如何平衡?
其次,在清水正之的笔下,宗教在日本思想史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可以说,日本在保留王权的同时,也不断引介了外来的“神”,并且,外来的“神”直接地影响了新的世界观的形成。而在z,zongjiao似乎难以“直立”,更多时候是“屈服”。那么为什么中国宗教会形成“屈服史”?在当代社会,zongjiao是否可能获得独立?如果不可能,这种无独立性又会如何影响到思想,尤其是公民的思想?
可以说,清水正之的《日本思想全史》更像是密室的导引,它抛出了许多的问题,它教我们如何跳脱出自我中心,不妨视野开阔些,再开阔些,再矛盾再纠缠都无妨。
《日本思想全史》读后感(三):文化的一扇窗
因为可及性与喜好,日式文化在我国颇为流行,其风格虽多有不同,但总感觉有一种相对统一的调性,这大抵就是某种源自于民族文化和思想的力量。然而,日本著名学者丸山真男曾断言“日本思想史无通史”,细想自己的阅读体验,虽然读了不少日本作者的作品,也碎片式地了解了一些主义,但系统学习日本思想与文化,倒是从未有过的经验。
日本的思想史、伦理学专家清水正之曾说:“无视历史背景的学说是毫无意义的”,他所著的《日本思想全史》正式这样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历史背景的风光,也能发现窗前一株株日式思想之植。
《日本思想全史》努力将日本文学中甚至是广义表达语境中体现的思想历史背景以及思想流动的脉络剖析出来,名为“全史”,上至古代,下至战后,时间跨度大,将各类思潮浅尝辄止悉数收录。作者自然野心不小,书本身不厚,干货与概述比较多,难免无法保持时时有趣,但集中阅读,深入其中,好比有学霸指路,终究是可以有所收获。无论是全局走马观花式的了解,还是关注蕴藏于细节中的犀利评述、眼前一亮的表达都可以在合上书后仍有余味。
作为伦理学家,清水正之的文字风格比较简明,行文逻辑颇为清晰,属于“讲得明明白白”的类型。通过《日本思想全史》,我的确厘清了一些概念,无论是习以为常其实无知,还是朦朦胧胧从未深究,抑或是初次接触、深以为然,各类知识点不一而足,小本本上又记上了不少待读的经典书目。
先说第一个概念“自然”。自然是什么,是我们第一反应的大自然吗?在《万叶集》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所谓自然,取自汉语“自然”,表达的是自然而然的状态,到了镰仓佛教高僧亲鸾,则是皈依于“绝对他力”,表现为对“自然而然”法则的强调——“言自然者,自者,谓自然而然,非行者之计度。然者,所令然之谓也,非行者之计度。”自然的概念并非想当然,而是理解日本思想的一把钥匙。清水正之在书中对此颇为强调:“自然的概念成为日本思想的一个重要课题”。
再来看看平时常常在日本文化评论文中用到的经典概念“神话”。在日式文化想象中,镰仓被成为妖怪之都,神话氛围颇浓。而追根溯源,日系神祗,可以回溯至《古事记》,日本文化中的神可以统称为“迦微”,并非一神化,其多元化更接近于希腊神话的体系,所有不寻常、“优异”的事物皆为“迦微”,不仅有尊贵、高德、美得出众之神,亦有怪奇之力同样谓之神。这种多元化、包容化的神话思维与妖怪文化一脉相承,至今活跃于各种文学、影视作品中,宫崎骏动画的各类形象、今敏的瑰丽想象,皆充满了这种神话中“不寻常”的迷人特质。
另一个比较陌生的概念“了知无常”也值得一提,清水正之的概括代表了我心目中的日本文化属性。所谓“了知无常”,即“与现世保持一定距离,在存于此世的前提下,对现实执着的否定及某种程度的肯定态度”,这种看似矛盾的思维逻辑造就了日本两大性格“凡事不深究”、“等闲视之”,相对于欧美文化,日式文化淡如菊又矛盾摇摆的风格大抵正出自于此。以村上春树为代表,他的小说与我们总隔着一段距离,曲折回环,缓慢而朦胧。
通过清水正之的一番梳理解读,虽信息量颇大,自己能接受的部分难免挂一漏万,但这扇属于文化思想与历史的窗子终究是打开了,窗外的风景总值得欣赏。
《日本思想全史》读后感(四):吸收融合外来思想中形成独有的日本特色
对日本历史和思想史并不熟悉,所以读清水正之这本《日本思想全史》不是很容易。清水正之梳理了日本从古代到现代的思想发展脉络,对各个时期影响深刻的主流思想和相关人物及作品都做了简要分析,所以这本书可以说是了解日本思想的入门指南。
总的来看,日本思想的发展主要受到外来的佛教、儒家思想和朱子理学、近代西方科学和哲学思想的影响。在不断吸收融合这些外来思想的基础上,日本也不断发展自己的文化,形成了独特的民族思想特征。
佛教思想是依托于中国文化和汉字、经由朝鲜半岛的百济国传入日本的,记录可追溯到钦明天皇时期,据传钦明天皇看到百济使者带来的释迦金铜像时曾感叹“佛相貌端严”。
在古代和中世时期,佛教思想逐渐被日本接受并深入发展,始终深刻影响着日本文化和思想。药师寺僧人景戒撰写的佛教故事集《日本灵异记》,通过奇谈故事宣传因果报应的观念,深化佛教教诲。这种故事形式也被后世作品不断继承和发扬。
圣德太子在推动佛教思想的过程中也起到关键作用。传说由他制定的《十七条宪法》就以佛教思想为本,又包含儒学观念,用于约束官吏的行为,体现出佛教对世俗生活和人性的理解。奈良佛教、平安佛教、镰仓佛教等都成为当时影响力较大的思想流派。
根据《日本书纪》的记载,儒家思想比佛教思想更早传入日本。到了德川时期,朱子学派登场,朱子学甚至成为江户时代官学的中心。围绕着“理”等观点的争议,又出现了反朱子学。
同样在德川时期,西方天主教思想由沙勿略传入日本。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到来,荷兰人又将西方科学知识带到日本,以至于西方学问最初在日本被称为兰学,之后才改称为洋学。同时,欧洲人的到来也助力了天主教在日本的传播。近现代时期,多样化的西方哲学思想在日本得到了广泛传播,现代思想观念逐渐发展壮大。
从整本《日本思想全史》来看,在日本史上外来思想、尤其是佛教思想的影响的确是浓重的几笔,并且这些思想都融入到社会文化中,逐渐发展出自己的特色。直到今天,日本禅宗、茶道文化仍然体现着日本的思想特征和审美情趣。
当然,除了对外来思想的吸收融合以外,日本本土也孕育出自己的思想文化和作品,比如同样在近世德川时期登场的日本国学思想。
日本国学思想,可以追溯到没有受过佛教影响的《古事记》及歌物语中展现的、日本人原本生存方式和态度的古典思想文化。
《古事记》和《日本书纪》保存了古代日本的出云系神话,也记录了日本人对世界、对自身历史的早期认知和最初的思想原貌。日本现存最早的诗歌《万叶集》,也多表达了对人、自然、神的感情,将自然景观和情感抒发融于一体。
平安时期文化繁荣,平假名出现,继而促进了文学的繁荣。和歌、物语等形式的文学创作达到高峰,和歌成为王朝风咏歌的典范,物语展现了贵族的生活和思想。
在德川时期,大城市发展出多样化生活方式的背景下,日本国学思想发展起来。本居宣长在歌论和歌物语中,提出了成为日本文化特征之一的“物哀”思想,即为情而感的自然感情流露。物哀和幽玄、侘寂,成为理解日本美学的重要概念。
武士道思想也是具有鲜明日本特色的思想。《三河物语》中展现了家康与家臣之间的关系,以及当时的武士生存状态。《叶隐》不仅生动记载了武士的生活和心态,还展现了武士对主君献身且至死不让其知晓的“忍恋”的献身精神。
在《日本思想全史》前言开头,作者问到:“何谓日本思想?”日本思想深受佛学、儒学和西方哲学思想的影响,在不断吸收融合这些外来思想的同时,日本也的确保持了原有的文化特征,发展出具有鲜明特征的物哀、禅宗等思想。按照作者的观点,日本思想的确是在不断地选择性接受和内外融合中发展而来。这本书正是在仔细地审视过去的选择与接受,以内在的观点叙述日本思想史的发展历程。
2020.11.14雾凇
《日本思想全史》读后感(五):他者视域中的日本
民族思想近乎是一个民族“集体潜意识”,政治、文化、宗教、社会等方方面面在时间的积淀下成为了集体经验心灵底层的精神沉积物,或多或少地为本民族所普遍拥有。而民族思想史的书写则是对这一“集体潜意识”的考古溯源,意味着必须逆向地去追溯其形成与发展之路,这也决定了这项工作并不简单。清水正之在《日本思想全史》一书中所接受的就是这样一份挑战,并且,他的野心更大,力图去把握日本思想的全貌。
其实此类的史书并不少见,而清水正之的独特之处有二。
其一,以共性作为前提基础。清水正之所着眼的是具有共性基础的、作为主线的思想流变,这决定了其呈现方式必然是“通史”。从古代、中世到近世、近代,乃至现代,以时间作为线索,脉络清晰,辐射广,想深入了解日本的读者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建构起日本思想的宏观框架。在这个意义上,这是一本极佳的入门读物。
其二,以他者作为参照系,呈现出日本在本土与他者、选择与接受、内化与外扩等等方面的思想纠缠。清水政之在篇首就在神话原型中定位了日本思想的特质,即神话中国土生成的“异界性”所隐喻的思想“异界性”。例如,日本的“王权”与“神佛”这一两极的思想史的形成。日本经由中国选择接受了印度佛教,而印度佛教又在与原有的神祗信仰的碰撞中形成了神佛共存的日本佛教,日本佛教被纳入到王权的体系之下,一方面向“上”成为王权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向“下”影响了民俗文化。例如佛教中的因果报应说就很大程度地推动了物语的成立。当然,物语文化的形成也是有其本土思想基础的。清水正之通过《古事记》中的神话原型注意到“自然”,在《万叶集》的作品中,自然不断地在与神灵连结,万物皆有了神性,慢慢演变成物哀文化。诸如此类的文化选择与接受成为一条暗涌的线,可以说,清水正之妥当地呈现了日本如何在本土与外来思想的纠缠中开拓出自己的一条路,路自然是动态的,可贵的是,清水正之注意到了这条路的曲折。
丸山真男也写过《日本的思想》,清水正之所述的这种“异界性”很大程度上是丸山真男所质疑的,在丸山真男看来,日本始终在“拥抱”外来文化,这种“杂居性”决定了其思想的“无结构性”。对此观点,个人还是持保留意见,事实上,不论哪个民族,都需要不断地输入“零件”,以确保其轴轮的时新。
有意思的是,不妨将《日本思想全史》与z思想史的书写相互对照,就可以发现,在z思想史的书写中,几乎不会把中国置于亚洲乃至世界的背景下去溯源。这自然是上下五千年文化渊博深厚的体现,但另一层面上也隐喻了某种封闭性,更多时候,所吸纳的是相对落后的外来文化。那么这种思想血液的自给自足,以及其所带来的某种可怕的稳定性,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封闭与开放如何平衡?
其次,在清水正之的笔下,宗教在日本思想史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可以说,日本在保留王权的同时,也不断引介了外来的“神”,并且,外来的“神”直接地影响了新的世界观的形成。而在本土,宗教似乎难以“直立”,更多时候是“屈服”。那么为什么中国宗教会形成“屈服史”?在当代社会,宗教是否可能获得独立?如果不可能,这种无独立性又会如何影响到思想,尤其是公民的思想?
可以说,清水正之的《日本思想全史》更像是密室的导引,它抛出了许多的问题,它示范如何跳脱出自我中心,不妨视野开阔些,再开阔些,再矛盾再纠缠都无妨。
《日本思想全史》读后感(六):日本思想史——外来思想的接受与融合
当代的很多中国人看待东亚国家,依然带着曾经的朝贡体系视角,对于朝鲜半岛、越南这种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地方就更是如此。唯独对于日本,态度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虽说隋唐时期,日本仰慕中华文化,曾经大量派遣留学生和留学僧去学习中国的文化及制度,但是日本在中国的朝贡体系内的时间非常短暂。
中日之间的战争,尤其是近代的甲午战争和抗日战争,中国一败一惨胜,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清人瞧不起的撮尔小国,竟然打败了“泱泱中华”这样的帝国,大清朝不得不割地赔款。如果说鸦片战争还不能让国人觉醒,那么甲午战争的失败,彻底震撼了中国人,颠覆了他们对待日本的观念和态度。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许多当时的有识之士纷纷渡海前往日本留学,试图效仿日本,使中国变得强大。
距离上一次中日战争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我们对于日本的了解,比甲午战争后的那波留日潮更多了吗?恐怕未必。日本的历史如何,为什么日本学习中华文化的时候,没有将科举制度一并“拿来主义”?为什么日本成为了一个“尚武”的国家?是否因为日本的“尚武”才导致了几十年前的军国主义和对华以及整个亚洲的侵略?本书中似乎能觅见一些答案的蛛丝马迹。
提示:通读这本《日本思想全史》前,最好先找一(几)本日本通史类的书熟读,对日本历史有大略了解。
从阅读的感受上来说,本书更像是一本教科书,将日本的思想史和通史一样划分为古代、中世、近世、近代、现代五个阶段,梳理并罗列了每个历史时期对日本思想有着巨大贡献的文学、哲学、艺术等作品、事件及人物。作为一本300多页的“全史”,自然不可能写得多么详尽深入,每一节的篇幅适中,对于初初了解日本的读者来说恰到好处。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原始宗教,日本也不例外,《古事记》中记载了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这队男女二神创造包括后世极其重要的天照大御神在内的诸神等故事,形成了自己的多神体系。佛教在6世纪之时,通过朝鲜半岛的百济传入日本,与日本自身的神祗信仰相冲突,同时隐含着两大豪族苏我氏和物部氏的冲突,最终以推崇佛教的苏我氏取得胜利而告终,佛教成为日本的国教。
中世时期,日本的佛教开始了本土化进程,发展出了不同的流派。与此同时,武士也登上了历史舞台。武士在中央担任起保护贵族的责任,被统合成桓武平氏和清和源氏。8世纪末期皇亲剧增,以致财政无法负担供养皇族的巨大开销,故而天皇赐予皇子、皇女氏名和姓,将其降为臣籍,其中就包括平氏和源氏。贵族文化渐渐衰落,武家文化越来越强大,两种文化不断融合,形成了室町文化时期的幽玄、物哀等美学概念,深深影响了日本的茶道、茶花、园林等艺术表现形式。
16世纪时,基督教传到了日本。几乎在同一时期,中国的朱子理学也进入了日本。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在日本的发展路径也截然相反。基督教多在民间发展,而朱子学、儒学则成为了官学。虽然来自欧洲的传教士们未能为基督教的传播做出预期的贡献,但是他们也带来了西方的文明,日本学者对西方物理学、语言学、医学等等的研究形成了兰学(因为最早由荷兰传入)。
日本幕府对于兰学未必有多友好,但1853年的黑船事件让日本人不得不做出选择,因为已经有了邻国鸦片战争失败的前车之鉴。这个时期的日本,和鸦片战争后的中国有些类似,日本学者们主张“器械艺术取彼方,仁义礼智在我国”、“明尧、舜、孔子之道,而尽西洋之器械,则富国不止、强兵不止、可布大义于四海”,和中国的“师夷长技以制夷”、“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如出一辙。
然而作者指出:“在推崇东方道德的状态下,是无法真正地推动近代化进程的。……要想实现近代化,就必须学习西方技术背后作为支撑的社会体制、道德精神。”
大约是长期孤悬海上远离大陆,一旦在武力上失败则无路可退,日本人对于接受和学习比自己先进的文化似乎都乐意奉行。一如白村江之后学习唐文化,黑船事件后的日本目的极其明确:迅速加入欧美国家行列。而作为东亚朝贡体系中“上国”的大清朝,要承认自己的落后远比没有名誉包袱的日本艰难得多。近代的日本孜孜不倦地学习欧美国家的思想文化:英国的自由主义思想、法国的共和思想、社会主义思想、浪漫主义、个人主义……大有百花齐放之势,可惜最终却走向了国家社会主义。
中江兆民曾说:“日本无哲学。”这固然是以欧美哲学为哲学的标准,也说明了日本在思想方面汲取了众家。这种接受,是有选择的接受,而非全盘照搬。或许这种接受,可以看做日本思想史的无意识接受,而作者更希望看到的是,日语和日语思想能在现今的哲学世界走出一片天地,复制笛卡尔和康德的成就。
《日本思想全史》读后感(七):一本关于日本思想发展的通史
何为思想?思想是客观存在反映人的意识经过思维活动而产生的结果,即意识形态。一个国家或一个时代的思想即是当时大部分人的意识形态或者说是主流的意识形态。
思想对人类的发展多重要?人类作为高级动物,和一般动物,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飞禽走兽有何不同,就是因为人是有思想的动物。在美剧《西部世界》中,机器人的觉醒就是因为从有思想开始。所以思想对人本身、对整个人类而言非常重要。
美剧《西部世界》剧照,机器人女主思想的觉醒从拍死一只苍蝇开始这本《日本思想全史》,是日本思想史学者清水正之的作品,是一部涵盖了日本思想发展全貌和进程的通史著作。作者从古代、中世、近世、近代到现代各个时期对日本思想的发展史进行了描述。
日本是一个在地理位置上比较特殊的国家,作为一个岛国,在发展初期几乎是与世隔绝的。而思想史是建立在以文字形式记录下来的历史以及对这些文本进行解读的基础之上,早期的日本是没有文字的,所以要了解古代的日本思想,需要从中国的历史书籍中翻阅,就像印度早期关于佛教的起源和发展,是来自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记》。
《日本思想全史》内封,喜欢这样简单的封面日本的诗歌《万叶集》中包含了对人类和大自然的认识,有点像我国的《诗经》,是当时民风民俗的反映,也是当时思想的反映。当然思想的发展离不开宗教的传播,尤其是在古代思想较为贫瘠的时候,宗教对民众思想的影响至关重要,在日本早期思想史上,影响较大的是佛教思想,佛教倡导的是包容万物,当然其他宗教如我国的道教也是对日本的思想有一定的影响。
发展到了中世,武士登上了日本历史的舞台,我们都了解的武士道献身精神,可见从武士道诞生发展至现在,依然影响巨大。在中世后期,文学和绘画的发展也对日本思想有一定的影响,促使其发展。
近世,即德川时代,是新知识与学问多方面发展的时代,因为人类史上航海业的发展,使得部分西方人到达亚洲更加便利,自然而然基督教也传入了日本,对日本的思想又有一定的影响。当然,我国的儒家思想也对当时的日本思想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甚至形成了朱子学派与反朱子学派。在基督教及儒家思想的影响下,日本也形成了自己的思想,例如武士道思想、国学思想等,同时作者也对当时不同的社会阶层的思想做了一定的阐述。
日本的近代化史从明治维新时期开始的。民治维新时期,日本积极学习西方近代文明,在思想上学习西方的社会思想,而且更重要的是对西方科学的接受和学习,使得日本快速发展起来。在西方自由主义思想的学习中,同时冲击着已有的宗教思想和儒家思想等,同时还有社会主义思想的萌芽,可以说是在当时,是思想的冲击碰撞和融合。作者对各个思想发展历史描写的同时,也对各类思想的代表人做了一定的描写,更好的了解当时思想的形成和发展。
战后,即作者划分的现代,日本思想又有了一定的转变,新院派的哲学有了一定的发展,更多的人开始思考 个人的价值,即生命伦理学的定位。当然现代日本的思想与现在的日本社会发展的形态息息相关。
读完《日本思想全史》,了解了日本思想在各个时期的发展过程以及形成方式,在回看近几年日本文化的发展,对某些日本事件的发生会有不同的认识和看法,当然,也许从思想上解释一件事情发生的原因有点冰山一角,但是却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历史的发展和思想的进程是互相影响的,可以说是内循环的一个过程,思想促进历史的发展,而历史的发展又带动思想的进步。读史,以史为鉴,读思想史,也是同样的道理。
《日本思想全史》读后感(八):何谓日本思想?——《日本思想全史》前言
何谓日本思想
“日本思想” 或者 “日本的思想” 这样的词,对于某一年龄层以 上的人来说,是会令他们感到模棱两可的,或者他们会对此持否定态度。我本身研究伦理思想史,从这一角度来说,与日本思想有着 些许联系。
在我的意识中有这样矛盾的一面,在实际体验方面我也 遇到过这样矛盾或否定的态度。 一说到研究日本思想,首先会被质问政治立场,也时常被追问: “您有皇国史观①吗?” 更会有人提出 “那么日本思想到底存在吗?” 这样既质朴又认真的问题。哲学系的研究者还会被问 “日本思想到 底是哲学还是历史学?” 这样的问题。赫赫有名的和辻哲郎所从 事的与日本思想、研究日本精神史相关的工作,一般被认为属于哲 学、伦理学范畴;而在这一领域,研究日本思想、精神史也曾被视 为赶时髦。 这种针对日本思想的疑问,首先植根于对日本思想的思考方 式与日本近代历史的应有之义之中。与此同时,这也是对以下二者 的疑问,即这种无法还原到历史中去的日本思想,其定义为何?再者,思想到底为何物?
进一步而言,就要讲到日本的思想与近代知识制度的关系。明治时期,日本步入近代化,西方学问的引入迫在眉睫。长久以来, 在大学,不论文科还是理科,欧美文化都占据着重要地位。人文学也是如此,它经常被分为哲学(思想)、史学和文学。自古以来, 日本的思想形态都以佛教与儒教为主,在印度、中国文化的影响 下,形成了自身的文化。因此,在明治时期,这种全新的知识制度 建立之初,就包含着印度学及中国学,印度哲学、中国哲学都成为 研究的对象。此外,日本独有的文学传统与历史学也有一定积累, 因此也从一开始便被编入大学制度中。
与此相对,在西化这一大环境中,从积极导入文明的基石—— 哲学性思想这一课题来看,日本的思想只能是模棱两可的。即使在现代,哲学也是以西方哲学为主,很少设置有研究日本思想的课程 和学科。中江兆民曾说:“日本无哲学。” 因而一些略通西方哲学 的人认为日本历史上似乎并无可以称得上哲学之物,也无可厚非。 那么此处可称得上 “日本思想” 之物的实质内涵,则又成为一 个问题。在这层意义上,日本思想其实质,即以什么为研究对象, 现如今也依旧是个问题。哲学是指对于自然、人类及超越性存在(神 佛等)三者自身以及三者之间关系的一种认知。
这种认知形成于对 生活的认知,而为生活认知提供统一性的则是价值观,哲学正是以 这种价值观的实际形态及对价值观的思考为研究对象。 日本的思想性作品中,有符合哲学内涵的作品,也有采用诗歌 等文学方式或者以历史性叙述为对象的创作。将这种多领域共通的 广义上的人类观、世界观作为研究对象,方得以一窥日本思想。本书意在究明日本思想的实质,同时从伦理思想史的角度来思考日本的思想。
书名之所以定为 “全史”,是因为要把握日本思想的全貌, 就须将古代至近代的代表思想、思想家、思想性作品纳入研究对象 范围之内。此外,笔者将着眼于研究有共性基础的思想史,而非常 见的学派或重视学统的个别思想史。 现在,日本思想这一领域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认知。这要归功 于近代初期致力于确立日本思想研究的前人。
当初先辈们是站在哲 学分科这一角度来思考的。就现状而言,它是一种跨学科领域,同 时整体上使用历史学手法的思想史居多。 本书之所以强调 “全史”,是因为日本思想史研究的目标不应 该止于西方哲学史,尤其是西方精神史影响下的佛教及儒教史等单 一领域的思想史,而是应设定一个能真正称为日本思想史的领域。 在接受西方文献学、哲学方法的基础上,日本思想史的研究作 为一门近代学问成立了。在全球化背景下,如何给日本思想或日本 哲学定位,是一个问题。
在很早以前,无论日本思想还是日本哲学, 这样的用词在国外几乎都是被认可的。在这样的名称之下,就产生 了从古至今叙述日本的必要性。可以说哲学性语言的多元化早已被广泛接受。 我们不应该将日本的文化、思想绝对化看待,也不能认为这与 我们无关就弃之不理。
所谓思想史,需要对古来文本重新解读后产 生的历史进行有意识地反思,这才能使其成为可能。本书中的思想 史也主要着眼于解读包含思想内容的文本。正如国学方面重新参照 《古事记》《日本书纪》,阿罗罗木派再次评价《万叶集》一样,日本思想也是一次次的回想与反复。笔者希望通过重点描写这样的思 考脉络,使之称得上 “全史”。思想史中仍有悬而未决的问题,探究这些问题也是全史的课题。
接受与选择、外与内——思想史中的相对主义观点
本书虽称为 “全史”,但并没有基于 “古代兴起之物悉数流入 日本,是以日本之物为根本” 这样的立场。我们可以说这是日本思 想的个性,但并不能把多样性统括为一。本书关心的是,在日本这 个地方所发生的异文化及不同思想传统的选择与接受(选择性接受) 以及文化不断深化的问题。
鸟瞰思想史的视角可以五花八门,但本书所采取的视角,是 “选择—接受—深化” 这一角度。这一角度下的思想史特征是,选择、 接受情况下的比较性观点以及对相对主义视角的把握,这是笔者想 指出的。 直至近代,日本列岛都一直面向着身为先进文明起源的亚洲 大陆。从地缘政治学来讲,日本虽直面文明起源,却并未暴露于直 接威胁之下,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某种程度上不用经历兵荒马 乱,这使得吸收大陆文化成为可能。 佛教的传入及众神关系方面,正体现了这一点。《日本书纪》 记载,试图接纳佛教信仰之时,面对反对势力,天皇命令苏我氏尝 试供奉。 其后迎来思想上的新的转折期时,也有过这样的现象。平安 佛教的开山祖师空海年轻时的著作《三教指归》中,设定了三个 对话者,命他们分别代表东亚的佛教、儒教、道教,结果选择了佛 教。空海以及最澄,都是从当时中国的佛教选取内容传入日本。 佛教思想中也有这样的情况。镰仓佛教成立时期,法然⑥比较自力与他力的信仰,采取了“选择” 他力的净土信仰的态度。 镰仓初期,贵族阶级与武士阶级为争夺政治领导权而互相争 斗,成书于此时的《愚管抄》,对比了日本与天竺(印度)、中国 的历史,并将日本历史置于佛教的世界理解之中。慈圆在叙述历 史时,极为自觉地使用和语与口语,描写着自身所处时代之事。慈圆指出,能够读懂汉文的具备汉语素养者,不会去读日本的历史书,因此特意使用看似粗鄙的口语、俗语。 过去有关佛教的思想发展至近世,相对化的观点得以理论化。 藤原惺窝、林罗山⑩均出身佛门,却通过与佛教或天主教的思想对 峙,“选择” 了朱子学的观点,这一点不容忽视。
这样的观点作为一种国学思想史观,经过近世、近代的发展, 对于现代的我们,可以说不是很容易接受。但是,国学思想中,首 先内与外这样的相对主义观点是十分明确的。
本居宣长批判却又很敬慕的契冲,在做《万叶集》的实证性研究时,于日本诗歌的 表达中,细致找寻佛教性修辞、中国古典修辞的影响,以此确定其 解释。对契冲来说,万叶诗歌可谓明治时的新体诗。 接下来看一下国学的集大成者本居宣长。本居宣长在关注儒教、 佛教、老庄思想,甚至天主教、兰学的同时,自创了神学。
尤其 对兰学的关注,成为本居宣长思想形成的关键。他认为通过兰学可 以知晓世界各国,兰学是比中华绝对主义更先进的学问。但是他认为,兰学的思维在将相对主义绝对化方面,是应予以批判的。最正 确的应该是能够发挥日本优点的学问。 这样的结论不容易为人接受,但有一点不容忽视,即在当时本 居宣长的逻辑中,对内与外的关注,都经过了再次相对化。本居宣 长自身与其母亲所信仰的净土宗结缘,一生读经不辍。他首先是通 过将自己置身于相对主义中来完成其思想。一般认为,平田笃胤将 中国版的基督教教义纳入自己的灵魂救济论中,也正是这种文化思 想的日本现象之一。
可以说近代的选择与接受,因当时西方思想文物不断近逼的紧 迫性,从形式上来说,与迄今为止的思想接受不同。不过,在基督 教的接受与哲学的接受中,还是可以举出许多选择与接受的例子。 这样的看法极易只看到日本文化的一方面。当然也有提倡绝对 性思想的思想家,其绝对学说也是采取对相对主义的批判方式,这 是日本思想史上的一个有趣论点。
在思想的选择性接受方面,经常 会遇到 “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这样的问题。本书意在通过选择性 的接受,超越内外二重性,照亮各个时代的思想,而且绝不是从外 界的角度去强加解释,而是以内在的观点进行叙述。 我们现在的生活空间也处于选择与接受的夹缝之中。仔细审视 过去的选择与接受,如何在不断积累的基础上构建未来,这正是日本思想的课题。
注释:
①皇国史观是日本以天皇为中心,神话天皇的思想。——译者注
《日本思想全史》读后感(九):明治维新凭什么成功?原来日本人早就试过洋务运动不行了
一场甲午战争,清帝国负担上了两亿三千万两白银赔款,国家改革三十多年来最大的成就——耗费巨资打造的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帝国最重要的藩属国朝鲜被拱手相让,台湾岛及澎湖列岛,辽东半岛(后以三千万两白银赎回)大片领土被割让出去。而让当时世人震惊的是,让大清帝国损失如此之多的不是强大的英吉利、法兰西,而是小小的日本。在当时的清帝国子民眼中,这属实难以置信。即便是听说过日本近些年妄图占领台湾,妄图染指藩属国朝鲜这些事儿的有识者,也并不在意。确实,这个野蛮的小国确实常常侵扰,但是对于清帝国而言,这个不老实的小国哪里敢像欧人一样大张旗鼓而来呢?或许是因为战前的骄傲和战后的痛楚对比过于鲜明,一百多年来,中国人都极为关注一个问题——日本人在明治维新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星条旗下的日本:不战而降日本的近代和中国的近代一样,是在炮舰威逼下打开国门的。嘉永六年(1853年),美国东印度舰队的四艘军舰以战斗姿态突然出现在浦贺的海面上。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向江户的将军递交国书,强行让日本开国。幕府惊慌过后在1854年同美国签订《日美亲善条约》,随后英国,俄国闻风而来与日本签订条约,开放港口。如此听起来,日本发生的事倒是与在中国发生的剧情十分相似,同样的闭关锁国,同样的炮舰开门,不过道光帝也正经的向英国宣战过,清军也有所抵抗。幕府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便签署不平等条约了。日本的国法虽然规定了锁国,但是对于一个岛国而言,在四面环海,狭小的地域,贫瘠的资源的条件之下,绝对的锁国是不太实际的。主观的阻力来源于日本并非统一国家,在幕府统治边缘,那些强大的藩在对外交流方面有不同的考量。为了调和主客观矛盾,日本人实际上在长崎港通商。或许,这样听上去,日本在长崎的通商与清帝国鸦片战争前在广州的通商十分相似,一样的小港口通商,一样的闭关锁国,一样的炮舰叩关。但是日本的近代和中国的近代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日本真的锁国了嘛?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日本缺乏资源,因此对外通商是日本的刚需,这就决定了清帝国那种进口以奢侈品为主要进口的小贸易并不适合日本。此时,我们要看看为什么日本要锁国?和亚洲其他国家一样,基督教徒的狂热让统治阶级感到恐慌,特别是传统日本的“僧家”势力曾让武家心有余悸,因此为了避免这种宗教力量形成洪水猛兽,日本便锁国了。但是地方强藩的大名们对于西方的“铁炮”非常感兴趣,他们讨厌的仅仅是那些个为了传教而来的西方人传教士,对西方器物不排斥。在日本武家统治者的矛盾心理下,尊崇重商主义的荷兰走进日本的视线,荷兰号称“海上马车夫”,和日本人交往会相对安全——其他西方国家会在贸易中夹带传教士!二者一拍即合,因此在相对锁国之下,日本与荷兰构建着特别的关系。在这种长期稳定的交往中,被称为 “兰学”(因为是荷兰人传入)的西方科学文化知识作为一种非主流思想影响着日本人的思想。这种小众的兰学虽然影响有限,但是和依然死记四书五经思想的清帝国和朝鲜王国的文人们比,日本的文人可以说非常幸运。西方的科学技术,文化知识就这样在日本缓慢的传播着,但是让日本的思想出现缓慢和小范围的变革。由于在锁国令下,儒学文化圈的中国,朝鲜并不在限制之列,通过荷兰商人和朝鲜,清帝国被迫打开大门的第一次鸦片战争及接着而来西方各国签订条约,也早在黑船来航十多年前就已经震惊了日本的高层。在佩里来犯三年前,美国通过荷兰人向幕府表达了希望通商的要求,荷兰商馆也劝告幕府:“除我国之外,日本应和更多国家通商”。幕府及地方大名深知世界大势,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件事搁置了。早在佩里叩关七年前,“幕末最后的绝顶聪明人”幕府老中首座(德川幕府下最高官职)阿部正弘在给攘夷派(希望把外国人赶走)德川齐昭的信中说到:“即便现在发出命令,驱逐外国船舰,也错过最佳时机……日本的小船难以对抗外国军舰,外国军舰反而会阻断江户的近海通商。”在佩里叩关之际,时任幕府将军病重,幕府最高官员老中阿部正弘得到情报,美国舰队装备的大炮要远超日本海岸线的塞防炮,武士阶层尽管还能使用,但是以冷兵器和落后火枪装备起来的军队难以抵挡美国。不战而签署条约,正是在这种了解西方国家,深知自己落后的情况下做出的唯一决定。在半锁国下的日本,儒学走向经世论的方向,注重实际问题;兰学学者注重于以荷兰语翻译,学习西方思想,了解世界;水户学开始从小范围树立起“尊皇”的思想、社会底层的商人,市民的个人意愿也被表达为思想。在油盐不进的封闭的亚洲儒学文化圈,这种吸收外界思想,相对宽松的思想禁锢的社会确实难得,但是这种状态和欧洲的思想运动比肯定是小儿科,日本还是不可避免的落后于世界。明治维新下日本的选择这样一场革命听上去气势磅礴,在日本明治时代的狂歌高呼:“从上层看来,称为‘明治’;从平民而看,则是‘难治’。”“乱”是明治维新时期时,民众眼里的改革景象。在签订一系列条约后,日本人在梦中惊醒,幕府和地方都采取了学习西方的措施。桥本左内提出“器械艺术取彼方,仁义礼智在我国。”横井小楠提出:“明尧舜,孔子之道,而尽西洋之器械,则富国不止,强兵不止。”幕末正是在这种思想下进行学习西方的活动。这些思想和中国洋务运动的思想如出一辙,这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想希望保留本国的独特价值观,只学习西方优秀的科学技术。这大概是文人在面临炮舰时的妥协,在文化自信的条件下,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文化信仰。如同几十年后的大清帝国,幕末的“洋务运动”没有能让日本走上富强的道路,即便是早期的明治年间,为了攘夷而开国的思想指导下——攘夷派认识到无法与列强战斗,希望通过富强赶走侵略者。完全不一样的思维,完全脱节的社会怎么能可能学习到别人的先进价值观下造就的强大生产力呢?在历经了十余年幕末·明治初的洋务运动式的购买式学习,日本人深刻体会到这样学习的幕府在倒幕军的火力优势垮台了。明治六年,福泽谕吉,西周等为代表的明六社成立,由民间支持文明开化,领导自由民权运动。明治四年进行了废藩置县的日本在明治六年(1873年)迎来了岩仓具视回国,自此日本国内获得改革的土壤。以前所未有的态度学习西方的思想、制度、科技,已经不能用中国此时正在迈向高潮的洋务运动和它比较了。所以,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从来都不是相互分离的,日本的明治维新正是在尝试了“中体西用“失败后的又一次尝试。维新凭什么成功?原来日本人早就试过洋务运动不行了
一场甲午战争,清帝国负担上了两亿三千万两白银赔款,国家改革三十多年来最大的成就——耗费巨资打造的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帝国最重要的藩属国朝鲜被拱手相让,台湾岛及澎湖列岛,辽东半岛(后以三千万两白银赎回)大片领土被割让出去。而让当时世人震惊的是,让大清帝国损失如此之多的不是强大的英吉利、法兰西,而是小小的日本。
在当时的清帝国子民眼中,这属实难以置信。即便是听说过日本近些年妄图占领台湾,妄图染指藩属国朝鲜这些事儿的有识者,也并不在意。确实,这个野蛮的小国确实常常侵扰,但是对于清帝国而言,这个不老实的小国哪里敢像欧人一样大张旗鼓而来呢?或许是因为战前的骄傲和战后的痛楚对比过于鲜明,一百多年来,中国人都极为关注一个问题——日本人在明治维新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北洋水师星条旗下的日本:不战而降
日本的近代和中国的近代一样,是在炮舰威逼下打开国门的。
嘉永六年(1853年),美国东印度舰队的四艘军舰以战斗姿态突然出现在浦贺的海面上。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向江户的将军递交国书,强行让日本开国。幕府惊慌过后在1854年同美国签订《日美亲善条约》,随后英国,俄国闻风而来与日本签订条约,开放港口。
黑船如此听起来,日本发生的事倒是与在中国发生的剧情十分相似,同样的闭关锁国,同样的炮舰开门,不过道光帝也正经的向英国宣战过,清军也有所抵抗。幕府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便签署不平等条约了。
日本的国法虽然规定了锁国,但是对于一个岛国而言,在四面环海,狭小的地域,贫瘠的资源的条件之下,绝对的锁国是不太实际的。主观的阻力来源于日本并非统一国家,在幕府统治边缘,那些强大的藩在对外交流方面有不同的考量。为了调和主客观矛盾,日本人实际上在长崎港通商。
或许,这样听上去,日本在长崎的通商与清帝国鸦片战争前在广州的通商十分相似,一样的小港口通商,一样的闭关锁国,一样的炮舰叩关。但是日本的近代和中国的近代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日本真的锁国了嘛?
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日本缺乏资源,因此对外通商是日本的刚需,这就决定了清帝国那种进口以奢侈品为主要进口的小贸易并不适合日本。此时,我们要看看为什么日本要锁国?和亚洲其他国家一样,基督教徒的狂热让统治阶级感到恐慌,特别是传统日本的“僧家”势力曾让武家心有余悸,因此为了避免这种宗教力量形成洪水猛兽,日本便锁国了。但是地方强藩的大名们对于西方的“铁炮”非常感兴趣,他们讨厌的仅仅是那些个为了传教而来的西方人传教士,对西方器物不排斥。在日本武家统治者的矛盾心理下,尊崇重商主义的荷兰走进日本的视线,荷兰号称“海上马车夫”,和日本人交往会相对安全——其他西方国家会在贸易中夹带传教士!二者一拍即合,因此在相对锁国之下,日本与荷兰构建着特别的关系。
在这种长期稳定的交往中,被称为 “兰学”(因为是荷兰人传入)的西方科学文化知识作为一种非主流思想影响着日本人的思想。这种小众的兰学虽然影响有限,但是和依然死记四书五经思想的清帝国和朝鲜王国的文人们比,日本的文人可以说非常幸运。西方的科学技术,文化知识就这样在日本缓慢的传播着,但是让日本的思想出现缓慢和小范围的变革。
由于在锁国令下,儒学文化圈的中国,朝鲜并不在限制之列,通过荷兰商人和朝鲜,清帝国被迫打开大门的第一次鸦片战争及接着而来西方各国签订条约,也早在黑船来航十多年前就已经震惊了日本的高层。
日本武士在佩里来犯三年前,美国通过荷兰人向幕府表达了希望通商的要求,荷兰商馆也劝告幕府:“除我国之外,日本应和更多国家通商”。幕府及地方大名深知世界大势,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件事搁置了。
早在佩里叩关七年前,“幕末最后的绝顶聪明人”幕府老中首座(德川幕府下最高官职)阿部正弘在给攘夷派(希望把外国人赶走)德川齐昭的信中说到:“即便现在发出命令,驱逐外国船舰,也错过最佳时机……日本的小船难以对抗外国军舰,外国军舰反而会阻断江户的近海通商。”
在佩里叩关之际,时任幕府将军病重,幕府最高官员老中阿部正弘得到情报,美国舰队装备的大炮要远超日本海岸线的塞防炮,武士阶层尽管还能使用,但是以冷兵器和落后火枪装备起来的军队难以抵挡美国。不战而签署条约,正是在这种了解西方国家,深知自己落后的情况下做出的唯一决定。
在半锁国下的日本,儒学走向经世论的方向,注重实际问题;兰学学者注重于以荷兰语翻译,学习西方思想,了解世界;水户学开始从小范围树立起“尊皇”的思想、社会底层的商人,市民的个人意愿也被表达为思想。在油盐不进的封闭的亚洲儒学文化圈,这种吸收外界思想,相对宽松的思想禁锢的社会确实难得,但是这种状态和欧洲的思想运动比肯定是小儿科,日本还是不可避免的落后于世界。
明治维新下日本的选择
这样一场革命听上去气势磅礴,在日本明治时代的狂歌高呼:“从上层看来,称为‘明治’;从平民而看,则是‘难治’。”“乱”是明治维新时期时,民众眼里的改革景象。
在签订一系列条约后,日本人在梦中惊醒,幕府和地方都采取了学习西方的措施。桥本左内提出“器械艺术取彼方,仁义礼智在我国。”横井小楠提出:“明尧舜,孔子之道,而尽西洋之器械,则富国不止,强兵不止。”幕末正是在这种思想下进行学习西方的活动。
这些思想和中国洋务运动的思想如出一辙,这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想希望保留本国的独特价值观,只学习西方优秀的科学技术。这大概是文人在面临炮舰时的妥协,在文化自信的条件下,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文化信仰。如同几十年后的大清帝国,幕末的“洋务运动”没有能让日本走上富强的道路,即便是早期的明治年间,为了攘夷而开国的思想指导下——攘夷派认识到无法与列强战斗,希望通过富强赶走侵略者。完全不一样的思维,完全脱节的社会怎么能可能学习到别人的先进价值观下造就的强大生产力呢?
洋务运动在历经了十余年幕末·明治初的洋务运动式的购买式学习,日本人深刻体会到这样学习的幕府在倒幕军的火力优势垮台了。
明治六年,福泽谕吉,西周等为代表的明六社成立,由民间支持文明开化,领导自由民权运动。明治四年进行了废藩置县的日本在明治六年(1873年)迎来了岩仓具视回国,自此日本国内获得改革的土壤。以前所未有的态度学习西方的思想、制度、科技,已经不能用中国此时正在迈向高潮的洋务运动和它比较了。
所以,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从来都不是相互分离的,日本的明治维新正是在尝试了“中体西用“失败后的又一次尝试。
《日本思想全史》读后感(十):从日本思想史看日本美学之源
何谓日本思想?
这并不是一个好解释的问题。正如清水正之在前言中所述:谈到日本思想会令人感到模棱两可。
事实并不只是在谈到日本思想时才如此,思想本身是一个极其抽象的概念,其中既包含了对意识形态的理解,也包含了对人类生活方式探索。无论是意识形态还是生活方式无疑也是一种更加宽泛而笼统的说法。
意识形态是我们对周遭事物的认知、理解、以及观感,对事物认知的多元化便是一个人的价值观。生活方式狭义上包括了以家庭为单位的围绕衣食住行而展开的一系列活动,广义则包括政治、文化、宗教等各个层面。
《日本思想史》一书是对日本思想全史的概述。也是对日本的意识形态及历史发展、生活方式的理解。
全书以时间为节点以人物史料为内容写成,依次分为古代、中世、近世、近代、现代五个时期,内容涵盖神话传说、诗歌、宗教、历史、哲学、美学等各个领域,在这些文字中我们可以逐步发现:各种思想文化的汇聚如何影响日本文化的走向?多元文化的交融下,日本思想如何保持它的独立性?立足于当下,思想文化如何与群众生活息息相关?透过日本,我们又要如何看待自身思想文化的发展?
与本书结缘:
对于日本文化的兴趣源于近年来日本美学的兴起,幽玄、物哀、侘寂等美学观念的诞生、以及充满神秘色彩的武士道精神。《日本思想史》一书可以窥见这种美学思想的源头——禅宗与佛教的发展奠定了美学基础;对武士道精神追根溯源层层剖析精神背后的时代背景及社会成因。
日本美学的演化以“艺道”为传统,并逐渐与西方美学思想的研究相结合的美学理论。“艺道”兴起于中世中期,南北朝至室町时代,室町时代虽无著名的思想家,但是建筑、绘画、花道、茶道、能剧、庭园逐渐兴起,也是此时创造了日本文化的各个种类。
歌川广重之绘画源于和歌——幽玄一词:
幽玄在《古今集》中已有出现,本为汉语,包含哀等先行审美意识,成为和歌论的中心概念。这一词也有“难以言表的的幽秘又深远的风情”,有时被具象化,具体包含王朝审美意识等诸相。
幽之美学在于隐而不露,微而含蓄,与露骨、尖锐的感情形成鲜明对比。玄之一字则表达其神秘、微妙的哲学与宗教观。
“幽玄”之风的代表人物藤原俊成,若究其深意,品其内涵,对藤原俊成及和歌的研究必不可少。
安藤忠雄工作室——物哀与侘寂之美物哀与本居宣长:
谈到物哀首先想到的是日本低沉的能剧、轻缓的舞姿、低饱和度的色彩绘画与设计、严肃而沉静的园林等著作艺术作品。这样的理解显然是片面的理解。
在本居宣长的物哀定义中:接触世间万物,分辨其旨趣,觉得愉悦之时则愉悦,觉得有趣之时则有趣,觉得悲伤之时则悲伤,觉得依恋之时则依恋,如此为情而感,是为物哀。概括而言,物哀本意为真情流露,这种情感包括了喜怒哀乐,而并非单一哀伤、悲哀、沉寂之意。
日本茶道侘寂:
侘寂一词由日本美学家冈仓天心翻译而来。作为日本美学意识的一部分,多指朴素、安静、寂静之境域。日本美学发展的代表人物大西克礼认为:
侘——在阴暗处照亮美 寂——从破灭中寻找真 侘寂二字,包含日本美学的全部。——《日本侘寂》“侘寂”是一个理解日本文化与日常的关键词。“侘”源于日本茶道:黯然枯寂,岁月洗练后的古雅、简朴、收敛与粗糙;“寂”见于日本俳圣松尾芭蕉的妙趣作品:吟咏苍古,带着“余裕”的态度自由游走于日常生活间。侘寂,正是从俳句到茶道,从艺术理念到生命意识的独特日本美学。
武士道武士道精神
美学之外也对日本武士道精神产生了探知一二的欲望。
这种欲望源自于关于日本武士的影视剧,诸如黑泽明的《七武士》、《薄樱鬼》、《混沌武士》等一些相关影视剧中时常会看到武士切腹等画面,切腹是日本武士道典型行为,对于武士而言,切腹被认为是光荣赴义。什么样的环境才会形成这样的思想?
从作者的《日本思想史》中也可以一窥其本源,武士道精神起源于日本镰仓幕府时期,镰仓幕府的政权建立者是武将源赖朝,幕府建立也让武士登上了历史的舞台,他们鄙视贵族掌权时代的奢靡生活,故崇尚忠诚、信义、廉耻、尚武,这一点从《三河物语》中可见德川家康与其家臣之间关系描述。
《叶隐》一书则记录了日本武士生死观与忠诚观。
当需要选择生死之时,应常向死。若不每日斟酌前路,下定必死之心,在死亡到来之前,就难以完成应尽之事。此乃武士应有之义。故可以理解为——武士道即死亡之道。
忠诚观,表现为对“主君”的献身精神至死也不让其知晓,此为忍恋,山本常朝以此将武士献身精神表现极致,至今享有盛誉,也正是这种忠诚观让我们见证了诸多浪漫主义和悲剧色彩浓重的关于武士的艺术作品。
日本有自己的思想史吗?当作者提出这一问题的时候,已经在为这一问题作答了。《日本思想全史》便是最好的答案,尽管这本书有所有通史的弊端:内容浅谈辄止,标签风格明显。但若要了解日本,此书仍是不二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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