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玩飞行棋五子棋，人家玩烧钱大戏
插画来自Kate Pugs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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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去德国，导游给我们介绍时会说到一些企业，做了一百多年了，还是小小的。他们也没想做大，觉得做大自己不好把握，就这样挺好。
小小的，可控的，有品质的，没有太多风险的，有赚钱，有人生，从从容容。
回到国内感觉马上不一样，到处都是节奏快到要飞起来。就像我这样不想做大的人，都会被赶着走。
做大有很多风险，很多焦虑。
你看共享单车，去年烧钱，骑车略等于不要钱，免费骑，或者1元、2元包月，今年开始，5块钱能骑3个月的好日子已经没了，共享单车们将月卡价格集体恢复至20元/月的原价。
骑车不要钱的时候，我很天真地想：他们靠什么赚钱呢？没有赢利还要贴钱，那是做公益，不是做企业啊！
后来学习到了，现在做很多事都不是以当下赚钱为短期目标的，都是为了圈市场，先占领人群和渠道，然后就可以搞到钱。
烧钱这件事谁挺得久，谁就成了行业霸主。搞到钱脱手，也是赚钱的方式之一。
但不是每家都烧得起这么多，去年，有很多共享单车倒闭，跑路，押金退不回来。连两大巨头ofo和摩拜也缺钱。
4月初，摩拜不是卖给了美团了嘛，而美团现在又掀起了网约车的烧钱大战。
我这样小家子气的人反正看得吓也吓死，这大概是特别有钱或者荷尔蒙特别强劲的人喜欢玩的游戏吧。
我们玩飞行棋五子棋，人家玩烧钱大戏。
像我这样房子也没炒到一套的人，没什么赌性，很多年在电台工作，拿着微薄的工资，过着相对压力不那么大的日子。所以在工作后的很多年，我都能保持看小说的习惯，看剧，看小说，悠闲得不得了，精神生活好像也蛮充实的。
最近六七年，工作层层加码，先是到处做音乐节，然后是做向阳花基金，然后开始密集地写公号，现在，又和几个助手一起开了个“鲁智深姐姐”的网店。
大概是为人做事严谨刻板的缘故吧，笨鸟先飞天道酬勤，这些都做下来了。
有时候想：要是一开始就做不成就好了，现在就没那么烦了。
2
前两天在网络上闹成公案现在交给律师介入的纠纷，有一个认识对方比较久但相对客观的同学写了篇文章叙述这件事，其中有一句说我正因为每篇都这么较真，所以才不红。
当然，他表达了对这种不红的尊敬，而不是乌泱泱一堆又一堆对方及粉上来嘲笑我老年阿姨想蹭对方的热，求大红。
我昨天说交给律师处理是因为事情已经到了上来抓头发挠脸的程度了，我总不能上去和他们对抓对挠吧。虽然我也经常爆粗口，但关键时刻我还是个文明人。
说实话，虽然自始至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一直用逻辑的方式在表达观点，但被抓一脸还是有那么几小时是抑郁的。
好像是give me five的样子。
好几位朋友发我文章时，我刚从高速下来，在另一个城市订了一个酒店的房间，入住的时候发现我订错了日期，订到了5月28号，因此享受不到网上的折扣，又逢五一期间涨价，也是有点小郁闷。
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联系了律师，除了出去吃了一顿肯德基，没出过门。
第二天离开酒店时我照了一下镜子，整个脸都是苍白的。不过，我还蛮喜欢这种苍白，像一个失恋的人，突然回到了自己的内心。
我想起姚晨是微博女王的时候说过的话，大意是粉丝太多了，所以会更约束自己的行为。比如家里或者亲人有什么事，想让她代替发言，她都不太会这么做。因为她已经有了太多的受众，她怕自己的发言是不公平的，角度不全面的，所以不能轻易地用这个武器。
也许受认识的局限，依然会有很多偏差，但不能为了一个自己想表达的主题，而去随便拼凑材料，找一些片断拼成一个让受众觉得是事实的东西。
即使是面对对手。
因为很多时候，我们的所作所为，要面对的是自己。
事情多么简单啊！我改写的广告文案前面一大段是我写的，我生日收到的礼物，我的朋友从上海来看我，订的什么酒店，一模一样出现在你的公号里，读者截图问我谁抄谁，我说她抄我。
你觉得不是抄，是广告主给的文案，一，你可以申诉，你找他们，不是上来说跟你无关，让我去找。二，即使广告主给你的文案，不是你的事，你也敢跟粉丝说是你的事？
我对广告文案的处理是重新改写，写了一些和产品无关的让文章很有意思一点，改掉夸张的宣传，改掉我不认可的价值观，改掉不是我亲自做的但表述为我自己做的那些等等。
我觉得这是对自己对广告主对粉丝负责。
我没想到，有人看也不看，完全照搬的。
嗯，你也道歉了，但你是充满傲慢地说这些话的，是恩赐我一个对不起，你说和你无关，都是广告商的事，和道歉一起出现的是说我很想被你抄，然后是蹭你的热点，碰瓷，老阿姨太想红红不了所以去指责你。
有这么道歉的么？
你还说我只指责你，不指责别的号就是因为你红。你把别的号抄的链接发到几百个人的号主群，可是那个链接分明是从你这儿抄过去的，文中我自称的鲁瑾在你这儿改成你的名字，他们一模一样抄过去了。
很多美妆号就是这么到处乱抄，你红，所以，从你那儿抄过去了，因为你红，对我的侵害扩大了。那天晚上我跟你说，你帮我去维权。
然而你的讨伐文里面跳过了这一趴，依然说我因为你红所以针对你，为了碰瓷。
所以，我才说出于对你深深的鄙视把事情交给律师。
以前也有人基本照搬我写的，但事后觉得不好意思，私下来说不好意思下不为例，我也确实没追究。人家抄了我还说是给我碰瓷机会了吗？
我也可以发大量的对话截图，读者们可能看到过，可能没看到过的，但我一直没发，因为一有些是在几百个人的公号主群里。两三天时间里对方的表现，无休无止的谩骂。我一个老阿姨理解为是你的短暂失态，不想放大这些失态，我说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二是所有的对话都太长，发任何一些于完整的前因后果来说我认为都可能是片断，都会构成误导。
尽管那些片断，并没有对我不利，只会破坏对方的形象。我只是没想到我的语重心长和她的失态都没被截，截的是时间节点模糊的她的万分委屈。
好吧，都给律师吧。
我到现在也没觉得我不挂截图是错的，尽管我被抓头发被挠了，被跳跃式剪辑，目的性拼凑的材料给整了，被一些不明真相而又很容易被煽动的人攻击到被马蜂蛰了头一样。
想起《无问西东》里被剪头发批斗的王敏佳，人们非说她是特务，上去拳脚踢，直到她满身是血，昏死过去。
在我的心里，坚持正确是因为正确本身，这是我内心的规则，有个读者说的好，这件事，其实就是道德水准高低的问题。我不太爱讲道德，但每个人内心都有自己的道德准则。
否则，全部都是向下看齐了。
后援团的庄庄说，看了对方的抓脸文才知道，原来信息是可以这样被利用的，以后会对看到的信息有更多的谨慎。
但我还真的因此掉了一百多粉丝。
以及在朋友圈里有一个也写字的貌似到处流浪的女生，前一天还留言支持点赞我，后一天跑到对方文章下面说：你别撕她了，本来都不认识她，回头你把她撕火了怎么办？
Excuse me，你不认识我？
我知道这位的一些隐私，也可以成为话题，但我不会因为生气而去擅自剥开，因为在我的原则里，你的隐私是隐私，是你的自由，不管我是否认同，都不应该拿来当反击的武器。
尽管我被骂“50岁一把年纪活在了狗身上”，但我不会这样反骂你们，我的精神在你们之上，我对你们心灵的迷失怀有同情。
你们觉得有庞大的不明真相人群的追捧，一起去攻击另一个被侵害的人，因为人多气势大而觉得赢了，我也只能说，如果你们会进步，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为今天感到羞愧。
如果自始至终也不会羞愧，那说明你们的精神质量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不会哀叹这个世界怎么会这样，因为我早就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什么都是金字塔型的，最下面的总是人数最多的。
有个读者说：每次看到这种靠消费戾气而红的人和组织，还是会心痛，于粉丝，可怜可恨。吃人血馒头，总比鲁姐你写掉粉文来得实惠。
即将临盆的蓉蓉说，明天你别写了，放一篇黄色信箱回顾吧，你休息一下，否则你会死掉的。
因为她知道，这些天，向阳花基金也有一些很烦恼的事在跟进。
但昨天晚上我恢复过来了，因为下午和律师做了第一次沟通，律师的思路和陷入情绪中的人不一样，他们是骨对骨的梳理，这让我更加冷静。
3
回到开头做大做小的问题。
我想以我的个性，还是不能往大了做，小小地写，少少的读者，不多的阅读，我和互相懂得的读者默契而温暖，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无论有多少中伤，他们都知道那是中伤。
即便是那样令人鄙视的文章，你们还是能一眼看穿。
读者留言
想写就写一点，不想写就不写，也不用老去想吸引人的标题，做广告也不会有人骂我。
我想所有的事要进一步压缩，要比现在做得更小一点。
如果做大了，我或多或少会在意那些外围粉的来去，我会想去解释，想去留住他们，这会给我的精神增加负担。
而那些做大的人，当单纯把大当作自己的武器，乱用化武，只能联合国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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