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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个人》经典读后感10篇

2022-03-20 11:12:4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这是不是个人》经典读后感10篇

  《这是不是个人》是一本由[意] 普里莫·莱维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20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这是不是个人》读后感(一):人真的不只是动物吗?

在纳粹人眼中,党卫军眼中,甚至是德国人的眼中,犹太人本就不配用人这样的称谓,在他们眼里,集中营的人就是另一种生物。对于集中营的管理,似乎并没有变相的虐待和惨无人道,若是把集中营当成是一个农场,里面的囚犯当成是牲畜,似乎一切的解释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了。

德国人依旧地严谨和规矩,对于他们而言,需要做的就是通过集中营的劳动力提供最大化的产出。所以便如对牲畜喂食一般,每一天都到点给汤水,仅够最基本的身体补给。对于党卫军而言,饿死一两个人根本就无所谓,因为后续的人一直在运往集中营,而他们也并没有刻意地将虐待俘虏当成享受,仅仅是对于不服从的,不工作的,犯错误的人给予肉体上的惩罚。就像甩向不耕地的牛身上的辫子一般,让其驯服,听话,往他们想要的方向走。甚至里面会提供医疗,对于能治好的轻伤,便给治,这似乎也是一个治好病人的成本和康复后能带来的产出的对比,如果划算就治,不划算,就进入毒气室,而后焚尸炉。就像是对感染了的牲畜进行处理一般。一种几乎可怕的严谨与漠视。

一个意大利籍的犹太人在最著名的集中营奥斯威辛里面生存了十一个月,他通过自身的经历写下了中间的遭遇,尽可能完整地还原其中的事情。

当一切文明的上层建筑被取消时,人从根本上来说是野蛮的,自私的,愚蠢的?似乎这是在集中营里得出的轻易的推论。当二十世纪的文明人到了集中营之后,似乎便将以往所有在文明社会中习得的都放弃了,留下了的就是动物本能的贪婪与自私。偷窃成了常事,无人会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出头,即使同样的遭遇在未来的某一天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其实作者对于人性依旧是肯定的,仅仅说当人类面临身体的生理需要和痛苦的折磨时,许多习俗和社会本性都无所适从。

其实一个被剥夺了所爱的人,被剥夺了家庭,被剥夺了习惯,被剥夺了衣服,被剥夺了一切的人,将会是个虚无的人,沦为只剩下痛苦和需要的人,忘却了尊严和判断能力。便如党卫军希望你成为的那样,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牲畜,丢失了人之所以为人的尊严和自我。

别奢望有何人性可言,其实人本就是动物中的一员,由猿进化而来,狩猎是动物的本能,只是环境因素导致人口增长以及对于动植物的驯服逐渐产生了农业,从部落到族群,一步步变成了现代的社会。但是现代社会的维系依旧是全人类之间互相博弈之后效益最大化的一个结果罢了。而道德也仅仅是一个统治阶级奴役和剥削的伎俩。

  《这是不是个人》读后感(二):【财新网】奥斯维辛幸存者莱维回忆录《这是不是个人》出版

http://culture.caixin.com/2016-04-11/100930472.html
【财新网】(实习记者 刘爽爽)“最优秀的人都在集中营里丧命,最糟糕的人却幸存了下来”,这是奥斯维辛幸存者、被誉为意大利国宝级作家的普里莫·莱维回忆录《这是不是个人》中饱受争议的一句话。
  2016年4月10日,《这是不是个人》中文版在单向空间举行首发式。本书译者、北京外国语大学意大利语教授沈萼梅与北外外国文学研究所副教授王炎围绕此书展开对谈。
  对上述引文,王炎认为,从奥斯维辛活着走出来的要么是被纳粹成功转化、丧失了人性的人,要么就是极具创伤,像莱维这样要不断讲述、不断见证的人。
  冷静、克制的集中营回忆录
  普里莫·莱维1919年出生于意大利都灵,原本是意大利化学家,1943年因为参与反法西斯运动被捕,1944年被送入奥斯维辛集中营。11个月的折磨之后,莱维返回家中。1947年,莱维出版第一部回忆奥斯维辛经历的作品《这是不是个人》,卡尔维诺为他撰写书评,迄今为止这本书已被翻成四十多种语言。此后,他凭《再度觉醒》成为世界级作家,另著有《缓刑时刻》《其他人的悲剧》《元素周期表》《被淹没和被拯救的》等。1987年,饱受抑郁症困扰的莱维在家中自杀。
  莱维曾说:“我的书应该是从1944年就开始写了。”那时他已经被剥夺作为人的名字,成为奥斯维辛174517号囚犯,编号刺在左小臂上。偶然的一次机会,莱维脚受伤在医务室治疗。凌晨四点,其他囚犯照常去劳动,莱维听到囚犯们在被迫演奏的音乐中齐刷刷的脚步声,开始思考。“我是冒着生命危险把当时的想法写下来。”他都是写在破纸上,如果被党卫军发现,很容易就会没命,但他还是小心保存着这些破纸,后来带了出去。
  沈萼梅认为,是莱维的经历逼着他不得不成为一个作家,“他必须得说出来,否则无人知晓真相,历史重演,我还是个人吗?”
  在这部处女作中,莱维记录了集中营对欧洲犹太人肉体和精神双重的残暴迫害,更深邃地描述了法西斯暴政的本质——法西斯用平庸、仪式化和冷漠的暴力,完全抹杀“另一群人”的尊严和意志,让其仅剩下一副勉力求生的躯壳。
  译者沈萼梅认为,莱维是从一个侧面讲一批意大利犹太人被押送到波兰奥斯维辛劳动营的遭遇。“这本书主要在探讨两个问题: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人在特定的环境中会做出什么事?”
  她对书名《这是不是个人》有三层理解:集中营里的犹太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这还是个人吗?能把人折腾成这样的人,是不是个人?同是囚犯但在集中营里为了活下去做起帮凶的人,是不是个人?
  不同于其他奥斯维辛幸存者的叙述,莱维的笔触克制而冷静,《这是不是个人》没有直接描写集中营里的杀戮,最为恐怖的焚尸炉也只是一带而过。“很多人觉得提起法西斯应该咬牙切齿地写,应该声嘶力竭地呐喊,用强烈控诉的语言。可莱维不是,他非常低调、非常淡定、非常理性,但越是这样的语言,越动人。”西方世界有评论认为有关集中营虐待、屠杀犹太人的所有文艺作品里,这本书是最好的,沈萼梅认为原因正在于此。
  “奥斯维辛把人转化了,受害者成功吸纳了施暴者的逻辑”
  莱维笔下的集中营是毁灭营,不光毁灭人的肉体,还毁灭人的灵魂。书中有这样一群处于“灰色地带”的人:他们本来也是囚犯,被虐待、侮辱,但为了活久一点,与纳粹合作。他们为了自己碗里能多一块土豆、为了让自己的身体不那么劳累,讨好敌人,做起了更为残暴的工头,亲手把同胞送进焚尸炉。莱维在书中写:“纳粹你胜利了,你真的胜利了”。
  “这是让我感觉最悲哀,也是最为触动的部分。”王炎说。他认为“纳粹胜利了”不是因为他们建立了希特勒口中的神圣帝国,而是奥斯维辛把人转化了,受害者成功吸纳了施暴者的逻辑,人不再是人,人没有了人性。他以以色列两位总理戴维·本-古里安和梅纳赫姆·贝京为例,他们都是奥斯维辛的幸存者。贝京的回忆是“每天都有罪感”,他永远在想为什么我活着,而我的家人都死去了?“两位总理因为这种对逝者的亏欠感,不断地屠杀巴勒斯坦人。在这个意义上,莱维说‘纳粹胜利了’,因为‘你改造了你的囚徒,你使他们变得像你一样低劣’。”王炎认为,“由此,我们可以说德国你真的胜利了。”
  沈萼梅则认为“德国人没有胜利。”她觉得集中营只是让一部分人丧失了人性,而不是全部。莱维在书中留有反抗和希望的微光:集中营里工作十分疲累,莱维不想去洗澡——水不干净、肥皂小小一块不够用而且明天劳动完又是一身脏臭。一位曾效力于奥匈帝国军队、参加过一战的退伍军士施泰因洛夫,严厉地告诉莱维必须按时洗澡、擦鞋子、挺起腰杆走路。“正因为集中营是把人沦为畜牲的一部大机器,我们就不应该变成畜牲。人应该有活下去的意愿,目的是日后带着证据向世人讲述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个篇章的题目叫做“启示”。
  沈萼梅还记得在“尤利西斯之歌”一章中,莱维用自己仅会的一点法语背诵但丁《神曲》里的诗句,他讲到“我们是源自何等优秀的民族。我们生来不是畜牲,只要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要追求知识和美德。”以此激励法国的同伴。沈萼梅说,“在整个恐怖的画面里,这是浓重的一笔,从这个意义上,我觉得德国人没有胜利。”
  王炎认为,对待这段历史,仅仅作为见证者书写毁灭的残酷程度是远远不够的,更需要作者抽离出来在哲学层面进行反思。“虽然这本书没有一点概念和理论,但它是充满哲思的一本书。这正是本书的可贵之处。莱维没有局限在历史事件中,他更多想的是人性。”■

  《这是不是个人》读后感(三):死去的是人,存在过的是人,活下去的也是人

与《被淹没的和被拯救的》相比,莱维的《再度觉醒》要轻松的多,打开腰封,上面写着“战争结束了,每个人都要回家。” 家,是多么美好的一个词汇,那里有美好的人在等着你,或许烧着一锅热腾腾的鱼汤,或许打开电视放着你习惯看的电台,这一切对于集中营里的人们来说却都是奢侈。
    《这是不是个人》写于1945年至1947年的都灵,幸存于集中营的莱维的处女作,或许是由于刚脱离集中营,幸存于世上并了解到一起共患难的狱友们大多也都按照着自己的轨迹生活,尽管是描写集中营生活的回忆录,笔触却不像 《被淹没的和被拯救的》那般残忍深刻,但仍然向读者们叙述了那段黑暗经历。整本回忆录就像书名一样,讨论了“这是不是个人”的问题,集中营的生活固然艰难,艰难到甚至不能称其为生活,但是对于人的思考从未停止,读者跟随着莱维的思考,从黑暗寻到了一丝光明。
    被捕后的莱维庆幸自己所在的是“一节最幸运的车厢”,要知道在他这一列车中,最后只有95名男人和29名女人被编入集中营,其余的人在两天后无人存活,而这些人数高达500人,足以见得莱维的“幸运”来自哪里,他说“每个人在自己的一生中迟早都会发现,完美的幸福是无法实现的,不过,很少有人会停下来逆向思考:完全的不幸也是不存在的。” 也许就是这样的思想支撑着集中营里的莱维走下去。
    他形容集中营的初印象为“深渊之底”,比黑暗还要黑暗的地方,在那里,人还是不是人的问题似乎很显然,被剥夺了名字的Haftling(囚犯)被一串刺在左臂上的数字命名,互相看一看彼此的数字就知道这人大致是什么背景来自哪里的什么民族,而这串“悲伤的数字”恰好又能“体现欧洲犹太主义被毁灭的各个历史阶段”,莱维的号码是174517,这串数字同时也出现在了《再度觉醒》的封面,这串数字在每个集中营幸存者的心中已经深深刻下了伤痕,集中营赋予每个囚犯的不仅仅只是一串数字,更是“使人沦为畜牲的一架大机器”。那里门楣上用德文写的“劳动使人自由”(Arbeit Macht Frei)似乎是对现实的一种嘲讽,现实是,想获得自由?这里出去的唯一道路是“进炉子”。
    一切都是如此黑暗,有特权的人压迫没有特权的人,这就是集中营的“人际法则”,那么莱维的希望在哪里?这到底是不是人?
    “Muselmann”,莱维称之沉没的人,他是这样描述他们的:“很难称呼他们是活人,很难把他们的死称作是死。面对死亡他们并不害怕,因为他们累得都无法懂得死亡是什么了。” 还描述集中营里的“人”吃饭已经不能称其为吃饭,更确切的说法是“填肚子”,“像牲口进食”。
    然而仍然存在愿意为想起一句诗词而献出一天的菜汤的人,要知道在集中营里,尤其在冬天,对于衣不蔽体的囚犯们来说,菜汤是多么重要的维持生命的东西啊;也存在着因为某几个人为大家生存出力,大伙儿就商量为每个出了力气的人贡献出一片面包,莱维描述道“这是发生在我们中间的第一次人的行为。我认为可以定格在那一刻,把它看作我们作为囚犯逐渐重新变成人的开始,我们没有死。”
    莱维在写下《被淹没的和被拯救的》后跳楼自杀,而从《这是不是个人》和《再度觉醒》中很难想象到这样的结果,充斥着的是对人性的讨论和对未来的希望。
    “正因为集中营是使人沦为畜生的一架大机器,我们不应该变成畜生;就是在这种地方人也能活下去,因此人应该有活下去的意志,为了日后能带着证据出去,能向世人讲述;而为了活下去,就得努力维护文明的生活方式,至少得保住文明的结构和形式,这是很重要的。我们是奴隶,没有任何权利,得直面各种侮辱,而且几乎肯定要面对死亡,但是我们还剩下一种权力,我们得全力维护它,因为它是我们最后的权力,那就是:我们不认同他们的兽性的权力。因此我们当然得把脸洗干净,没有肥皂,用脏水洗,用上衣擦干身子。我们得把鞋子涂上黑色,并非因为条例上是这么规定的,而是出于尊严,为了体面。我们得挺起腰杆子走路,不能趿拉着鞋子,并非是为了遵守普鲁士人的纪录,而是为了活着,为了不让自己开始死去。”

  《这是不是个人》读后感(四):(20/35)《这是不是个人》by 普里莫·莱维

奥斯维辛三号集中营生还者回忆录,这么荒诞至极的事情,竟然真的存在过。然而,那些溃败的德国人最终还是“获胜”了,作者在获得自由40年之后死于“奥斯维辛”,选择了自杀。
1. 与《神曲》的奇妙呼应
作者与一个十七岁的小勤杂工(在集中营里属于高等职位)在去打菜汤的路上,为了多点时间不干活,故意绕远,开始了一段久违的愉快行程,久违地觉得“自己是这么带劲”,竟然想起了尤利西斯之歌:
你们想想自己源自何等民族;
父母生你们,不是要你们苟安,
如禽兽,而是要你们德智是尚。
—— 《地狱篇》26.118-120
当作者无意识地回忆并吟诵起描述尤利西斯的这段诗文,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小勤杂工,都感觉到这些诗句与他们休戚相关,与所有处于痛苦中的人休戚相关。尽管与上学期对尤利西斯的解读关联不大,但是当久违的闲适到来,作者作为人类的灵性部分便开始觉醒,从已然泯灭人性的冻土层中萌发出人性的新芽。
2. 关于人类局限性的讨论
每个人在自己的一生中迟早会发现,完美的幸福是无法实现的,不过,很少有人会停下来逆向思考:完全的不幸也是不存在的。阻碍实现完美的幸福和完全的不幸这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状态的缘由,却有着相似的本质,都取决于我们人类的局限性,它乃是一切时空的无限之敌。
在日常生活中,一个人迷失自己的事情是不常发生的,因为通常人并不是孤立的存在,而且他的人生道路上的起伏是与其邻人的命运连接在一起的,因此,某人无限地飞黄腾达,而某人持续的下滑一再失败,直到最后毁灭,都属于例外现象。另外,每个人一般都拥有精神、体力,以及金钱上的储备,面对一桩灾祸或生活中的极度困难的概率较小。再加上缓减灾祸和困难的另一个明显工具是法律,从道义上来看则是内心的法则。
然而在集中营中,一切大为不同,每个人都是绝对的、极度的孤独:“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都要夺过来。”(《路加福音》 19:26)最终活下来的人只有特殊技能者,此外就是特别残忍的人,凶狠有没人性的人。
“最优秀的人都在集中营里丧命,最糟糕的人却幸存了下来 。”
3. 触动我的细节
在集中营解放前夕党卫军对所有人进行了“筛选”:被选中的人继续活下去,保持原样;另外一批人送入炉子,最后的几天生命能和双倍菜汤。齐格勒属于后者,在他伸出饭盒领到正常分量的菜汤之后,然后还带在那里等着。分汤的人不知道他判处死亡,一把推开他。但是他还是卑微地坚持还要一份:他正是要进炉子的人,大家都看见了,他的确有领取双份的权利。当他领到双份的菜汤之后,就平静地走到铺位吃了起来。
对于中国,《夹边沟记事》则是属于中国的“集中营”式故事,同样是对人性精神的高效率泯灭。

  《这是不是个人》读后感(五):它不是人,上帝才是。

我对这样的书能说些什么呢?记忆是只能面对当事人的,而历史却审判我们所有。 集中营对我来说是个什么呢?它是某种印象,就如同南京大屠杀之中死去的我的同胞们一样。 活下来的人是可耻的,死去的人也不高尚,只有半生半死的人们清楚,人类自身的局限。 奥斯维辛,它不是个例,它不是独特的个体,在我们人类的整个历史里,它是一种概念,就和文明之火一样,它出现在整个人类世界的各个角落上。 它是什么呢?它代表了什么呢?它是谁创造的?答案我们是清楚的,毕竟一切的一切都是人自身的产物。

我不厌恶奥斯维辛,我不恐惧奥斯维辛,我不喜爱奥斯维辛,死亡可以平等,死的过程却不能一视同仁。

这不是个人,那他是个什么东西呢?为人者的幻想迷惑了动物们很多年,它还是他一点意义都没有,德国人,犹太人,法国人,英国人,中国人,我这个时候更想把他们称为动物。

上帝如果存在,那他一定是真正的人。他一定是我们所塑造的,真正的人的历史印象。

  《这是不是个人》读后感(六):撒旦也掷骰子吗?(《文汇读书周报》2016.9.12,有删节)

(文汇改题为《苦难与人性的坚持》)
       “奥斯维辛”这个词,在如今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里都可能指向人类的野蛮本性,而其幸存者普利莫•莱维在《这是不是个人》这部成名作中却说,他并不相信这样想当然的推论,即:“当一切文明的上层建筑被取消时,人从根本上来说是野蛮的、自私的、愚蠢的。”在他看来,“唯一的结论是,当人类面临身体的生理需要和痛苦的折磨,许多习俗和社会本性都无所适从”。
      这种无所适从从进入集中营就开始了,最早的表现是语言的缺乏:在被剥光衣服、剃光头发、取消名字之后,“我们头一次意识到,我们的语言缺乏能用来表达所蒙受的这种侮辱的词语”。紧接着,社会性自我开始消弭,因为“没有和同类的亲密关系”,人就“忘却了尊严和判断能力”,“只剩下痛苦和需要”。与此同时,毫无道理的规定、暴力,日常的死亡和限循环的音乐协同合作“泯灭我们作为人的意识”。直至终于,在求生意志之下,新的道德律如菌丝滋长出来:偷窃,偷懒,欺骗,倒卖,而且“在被征服者中间,同样形成了一种对立和仇恨的局面”。
      但是,无所适从的习俗并没有因此绝迹,反而像雪花和寒风一样无孔不入:洗脸、洗澡明明是纯粹浪费体力,施泰因洛夫却用生命坚持这一行将灭绝的仪式,因为“为了活下去,就得努力维护文明的生活方式,至少得保住文明的结构和形式,这是很重要的”;在“已毫无意义说什么明天”的死亡营,克劳斯用手势比划着说“对不起”,“想为他那一锹泥巴向我道歉”,并为“我”几近戏弄的故事庄重地“发誓和祝福”;走在抬菜汤的路上,仅仅因为一个小时的“自由”,“我”忍不住吟诵起《尤利西斯之歌》,并且坚持要小勤杂工让听完,即使明天可能就会死;还有民工洛伦佐,他纯粹出于善良而不求回报的馈赠和帮助,让“我没有忘却我自己是个人”;……
      普利莫确实是个出色的叙述者,他以一种灵活的姿态穿梭在苦难和对苦难的反省之间,让读者既不至于因对苦难本身习惯而产生麻木,也不会因亲历者的咆哮而失去冷静的判断。作为他的处女作,这种写法可能部分出于自我保护的潜意识,但更可能是出于一种有意识的责任感:“无论是个人还是民族,许多人或多或少会有意识地认为‘凡是外国人都是敌人’……当未曾表达的教条成为一种推理的重要前提时,其所产生的连锁反应的极端,就是死亡集中营。”对苦难本身的叙述是值得致敬的,但更让人敬佩的是超越苦难本身,对人性底色上的普遍痼疾进行反省的力量。
      
      “奥斯维辛”之所以能够被纪念,被反省,是因为被迫害者是“化学家”、“企业家”、“官员”,是原本属于“人”的个体被突然投入“非人”地狱又奇迹生还后书写的苦难记录。那么,从未享受过“人”之待遇的个体,或者,如果苦难持续过久以至被当成理所当然,这些连“无所适从”都感觉不到的被迫害者,如何去书写他的苦难,或者从更根本上意识到自己所身处的苦难呢?黑奴的故事已讲到白烂,那非白种人和动物一起放在笼子里巡回展览的历史呢?一百年前关于“女性是否有人格”的大讨论呢?“他们是无名的普通群体,不断地被更新,又总是相同的非人的群体,他们默默地列队行走着,辛苦劳累着,他们身上神圣的生命火花熄灭了,他们的身体已经透支到无力真正忍受苦难了。很难称呼他们是活人,很难把他们的死称作是死。……如若沉默者没有故事,唯一宽阔的路就是沉沦之路”。这些没有故事的沉默者,有些正在被拯救,有些已经被淹没,还有一些在拯救和淹没的边缘徘徊。是谁决定了下一个受难者?又是谁决定了下一个获救者?
      难道,撒旦也掷骰子吗?

  《这是不是个人》读后感(七):《这是不是个人》:当幸存者耻于回忆

       文/吴情
关于大屠杀,我们可以列出一个长长的书单,包括《现代性与大屠杀》、《反抗平庸之“恶”》、《第三帝国的灭亡》以及著名的新闻报道《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等。不过,认识大屠杀,阐释大屠杀,远非仅仅通过学者的研究专著可以全部完成,我们还不能遗漏幸存者的回忆录。幸存者的意义在于,他们是大屠杀暴行中的幸运儿,是奥斯维辛的见证人,是历史的眼睛;可如果没有这些眼睛,没有这些眼睛的凝视和注目,历史往往容易流于抽象与真空。
《这是不是个人》,意大利当代著名化学家、文学家、奥斯维辛集中营中的第174517号囚犯普里莫·莱维(Primo Levi)著。与其他集中营幸存者撰写回忆录讲求细节真实不同,莱维不注重描绘事情发生当时的各种情景和所思所想,而是从当下介入,思考行为背后的动机、倾向、逻辑和文化,比如在卡尔比车站被二等兵抽打,他不解道,“怎么能不带愤怒地殴打一个人呢?”犯规才被惩罚,严重犯规也不能殴打的信条被临时剥夺;人性服从于国家机器,此时,再怎么憎恶执行惩罚的个人终究无济于事。当理性被剥夺,人性被压抑,有无集中营,被小写的“人”其实都早已死亡。
一九一九年,普里莫·莱维出生于意大利都灵一户家境殷实的犹太中产阶级家族,族人众多。有看似懒惰实则悠闲的祖父母,也有敢于突破门第观念疯狂爱恋的伯父,及威严待人的祖母。在《元素周期表》这本亦小说亦回忆录的书中,莱维细致地勾勒了大家族中族人的各式样貌,人与化学元素在某种程度上对应,有种莫名的喜剧效果。然而,成年时,意大利政府走上了法西斯道路,大肆对外扩张,后更是与德意志帝国结盟,颁布种族法案,掀起反犹主义浪潮。原本从事化学专业以谋得生存的计划被意外打乱,有序的生活自此开始在风波中撕裂崩解。
逃离极权政治的日子里,莱维加入了游击队,正式“成为‘正义和自由’属下的一个分支”。尽管游击队中某些成员加入其中的原因并非常人想象的那么崇高,但这个集体仍较为团结,乐于为光明的事业前后奔忙。不幸的是,一九四三年十二月十三日,莱维意外被捕,次年被送往奥斯维辛集中营。在集中营的日子里,莱维被饥饿、寒冷、死亡、辱骂和鞭打牢牢包围,见识过高尚如天使的人,也领教过冷酷如恶魔的人。弱肉强食的丛林社会,强者方能生存,弱者面临淘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生存难题先于伦理道德时,一切道义和原则都被检验。
关于奥斯维辛,关于大屠杀,我们这些未曾经验过的人,究竟能说些什么呢?阿多诺断言,奥斯维辛之后,写诗就是野蛮。其实,写回忆录又何尝是一件容易的事?它意味着再次经历,经历人间炼狱,经历心灵悲怆,经历对人性的质问和对制度的怀疑,经历身为人类的耻辱,因为,“最优秀的人都在集中营丧命,最糟糕的人却幸存下来”。最后,索性一股脑否定自己。一九八七年四月十一日,饱受忧郁症困扰的莱维离开人世。他来过,他存在,他不是寓言。莱维以是人类一员为耻,也耻于回忆。他很少发怒,也很少控诉,他的声音却让世界动容。奥斯维辛之后,我们需要的仍是沟通、理解和反思,而非基于恐惧和战栗的排斥与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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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是个人》读后感(八):【界面新闻】普里莫·莱维:“最优秀的人都在集中营里丧命,最糟糕的人却幸存了下来”


http://m.jiemian.com/article/608492.html
和大部分奥斯维辛幸存者一样,普里莫·莱维终生都无法摆脱集中营的那段经历。他1919年生于意大利都灵,本是个化学家,1944年因参与反法西斯运动被捕,随后被投入奥斯维辛,在那儿待了11个月,直到1945年被解救。从集中营出来后,他开始写作,他不断地书写这段历史。在他的后半生,他也一直被奥斯维辛的回忆所带来的抑郁、焦虑还有羞愧所裹挟,直至1987年坠楼身亡,被认为是自杀,死前没有留下任何文字。如他所写的那样:“任何受过折磨的人永远会受到折磨。”
近日,这位意大利国宝级作家普里莫·莱维的奥斯维辛回忆录《这是不是个人》中译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4月10日,《这是不是个人》中文版首发会在单向空间举办,该书译者沈萼梅和北京外国语大学研究员王炎就本书与普里莫·莱维的写作展开了一场对谈。
“最优秀的人都在集中营里丧命,最糟糕的人却幸存了下来”,这是幸存者莱维提出的不免令人绝望的问题。作为讲述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作品,《这是不是个人》所叙述的不仅仅是对法西斯暴行的见证,更多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对人性冷静深刻的思考。
“他看我,就像人在看鱼缸里的金鱼一样”
1947年,莱维的《这是不是个人》首次出版,卡尔维诺为他撰写书评。迄今为止,这本书已被译为四十多种语言。
王炎介绍道,这本书最有力量的恰恰不是对大屠杀的见证、评判和控诉。这本书只是犹太人大屠杀的侧面,它没有直接讲大屠杀本身。莱维讲的是一批意大利犹太人被押送到奥斯维辛劳动营的遭遇。但是,沈萼梅认为,“通过这个侧面非常深刻地反映了作者对人、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人在特定的环境中会做什么事的理解。”因此,有外国作家认为莱维的文字在奥斯维辛创伤记忆书写中处于很独特的位置。
沈萼梅将书名“这是不是个人”理解为三个含义。前两个相互呼应:“受害人被折磨得不是个人了,莱维问这还是个人吗?还有一部分人,能把人折腾成这样的人,是不是个人?”
维从受害者的视角来描述囚犯在奥斯维辛遭受的地狱般的体验。他写到,“对我们来说,我们的一切都已经被剥夺了,我们已经沦为只剩下痛苦、只剩下需要的人了。”“我们已经忘却了尊严和一切判断能力。”王炎讲了一个非常触动他的例子:“当纳粹大夫口试莱维问他是不是化学家的时候,他感觉大夫看他就像人在看鱼缸里的金鱼。”在纳粹大夫的眼中,莱维完全没有被当成一个人,而只是一个次等人,一个动物,或一个工具。沈萼梅说,“集中营是毁灭营,不光是毁灭人的肉体,还毁灭人的灵魂。”受难者在进入集中营之后,无论男女都要把头发全部剃光,衣服全部换掉,名字也被编号取代。不是在衣服上挂一个号码牌,而是在受难者左手的小臂上刺字。在这里,没有普里莫·莱维,只有编号174517。活着的人,他们的尊严被抹煞,灵魂也受到玷污。
沈萼梅认为,集中营里也没有时间概念:“他们累得没有时间想什么是死亡;他们只想到排队的时候有没有更稠的菜汤可以盛到碗里。”集中营里也没有梦。“他们害怕做梦,怕梦到家里的人,在奥斯维辛车站分别的那一刻,亲人眼里的无奈、恐惧,走向焚尸炉里去的儿女、妻子的身影。”倘若做了梦,梦醒那一刻将被锥心的痛苦所煎熬。
同样,她说集中营里也没有善恶之分。本来是些很荒谬的事情,但施害者根本不会思考。“明明劳动是折磨人的,他们写了一块牌子‘劳动给人自由’;书里面写到上工的时候会有乐队跟他们奏乐,放舒曼的浪漫曲,他们要按照音乐的牌子踏步着上工。”即使他们穿的鞋子已经把脚磨破了,化了脓,还是要整整齐齐、浩浩荡荡地踏步走过去。这里人性的丧失已经使他们失去辨别荒谬和罪恶的能力。
在描述这些经历时,莱维用的是冷静、克制而理性的语言,而非咬牙切齿、大声疾呼的控诉,也非声嘶力竭的呐喊,这或许和莱维化学家的身份有关。在沈萼梅看来,莱维的文字越是低调、淡定、理性,读起来就越动人。“每一句话好像都是说话人在这样极端环境里的伤痛,表现了他们长期压抑的情绪、扭曲的心理、不正常的意识。”此外,在翻译《这是不是个人》的过程中,莱维对人称和时态的灵活运用也让沈萼梅感受到他文字的感染力。
人性的灰色地带
沈萼梅说,“西方世界认为有关集中营虐待、屠杀犹太人的所有文艺作品里,这本书是最好的。”而原因之一,或许是莱维对“这是不是个人”的第三个含义的探讨——处在人性的灰色地带的人,为了活下去,帮着施害者去虐待其他人的人,他们还是不是个人?
在集中营,有两种较为典型的处于灰色地带的团体。王炎讲述到,“一种是犹太社区的祭司们,或者是犹太当局。还有一种是在集中营的特殊派遣队。这两种人做的事情都有合法、合理的一面。比如特遣队、犹太当局,他们都是在焚尸炉里工作的,他们最先把奥斯维辛的消息传给盟军,因为他们有行动自由。另外,他们在焚尸炉里拍了一些照片,留下了重要的影像证据。”
王炎介绍说,西方很多思想家都对这个问题有很深的思考,但结果大多是批判的。从功利主义思考,他们的确有客观贡献。然而,“他们的存在恰恰是腐蚀了犹太心灵,也就是跟施暴者合作,和他们一起参与一场屠杀自己民族的行动。你为了基本的生存,而失掉人的尊严,失掉人性,你得到的那一点有限的、廉价的生存好处和实利又有什么意义?”
莱维从受难者的视角探讨人性的灰色地带这个问题,即受害者个体为了片刻的生存所做出的“非人”之举。沈萼梅举例说,有些人本应受到同样的虐待、侮辱,他们为了多活一阵,偷东西,害人,欺压其他受害者,在德国人面前像丑角一样的表演,讨人欢心。作者并没有谴责他们。“你说他坏吗?你帮着敌人、帮着法西斯虐待我们。可是他也是人,他也要活下去。莱维的题目里还有一批人是这样的。”
在这种情况下,莱维写道,“纳粹你胜利了,你真的胜利了。”这是最让王炎感到悲哀,也是最为触动的。所谓的“纳粹胜利了”并不是希特勒建立神圣帝国,而是说纳粹战胜了人性。“纳粹在奥斯维辛胜利了,因为它把人转化了,人不再是人,人没有了人性。”
但是,纳粹到底有没有胜利的问题,不仅莱维的后半生,整个犹太大屠杀的研究界都在思考。王炎认为,在犹太大屠杀中讨论的“罪”和人性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当人违背基本的自然法的时候,“罪”便产生了,人性的存在似是而非。而沈萼梅在翻译中注意到,“莱维这本小说的成功之处,在于他有反抗和希望的微光。”集中营里,一个曾为奥匈帝国效力的军士叫莱维洗澡,莱维想到水这么脏、洗完了明天又要一身臭汗而拒绝。军士劝他要好好洗,因为你是个人,要活下去,“正因为集中营是把人沦为畜生的一部大机器,我们就不该变为畜生。”莱维受这句话影响颇深。他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还能在回忆录中一一详述,从某种意义上说,沈萼梅认为,“纳粹德国并没有胜利。”
幸存者的愧疚
很多受害者在幸存之后饱受罪恶与愧疚的折磨,要么吸纳施还者的逻辑,被纳粹转化成了没有人性的人,反过来施害于人,要么带着极深的创伤,不断书写、记录历史,怀着愧疚抑郁而终。
吸纳施还者逻辑的典型例子是以色列第三位总统贝京。他也是奥斯维辛的幸存者,“每天都有罪感”,他永远在想为什么我活着,而我的家人都死去了,我活着本身就是罪,有非常强的愧疚。“很多奥斯维辛的幸存者都有亏欠感,贝京是怎么利用这种亏欠感的呢?就是他不断地屠杀巴勒斯坦人。还有一个以色列的陆军将军,只有一只眼睛,他把所有的愤恨都转化成了屠杀别人。”王炎说。
莱维显然是第二种幸存者。在《这是不是个人》中,莱维写到有句话对他鼓舞颇深:“人应该有活下去的意愿,目的是为了带着证据日后向世人讲述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怎么活下来的。”但后来,王炎介绍,莱维改变了,觉得“见证”这个工作在历史的层面上没那么重要。“可能更重要的是人应该思考人的生存状况,这比对纳粹的清算更重要。在这个意义上,犹太大屠杀不是一个历史事件,它是思想史的一部分。这是很大的升华,也是莱维非常了不起的地方。”王炎说。
然而,由于愧疚感,他患上了抑郁症。莱维在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到他最后10天为什么没有去帮助周围10个人之外的人,他一直在为自己辩护,尝试着克服这种愧疚,但不太成功。在《这是不是个人》里,他写到这样一件事:他跟阿尔贝托发现了一些干净的水,他们故意藏起来,自己非常开心地把水喝掉。但是,他看到了同伴的目光,其他人知道他们把水藏起来了。他在受访时多次提到,说了几十遍这个细节,或许这是造成他后来终身抑郁症的原因。
 在《被淹没的和被拯救的》的开头,莱维这样写:“那些在集中营里被‘拯救的人’不是我们中间最好的人;相反,他们是‘最糟糕的’:利己主义者、崇尚暴力者、麻木迟钝者、通敌合作者……最好的人都死去了。”在1987年自杀身亡之前,怀着长期的痛苦,还有难以释怀的愧疚,他书写人性的玷污、罪恶与羞耻,将我们牵引至大屠杀受害者的视角中。他向我们提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人性的畸变有何种可能?

  《这是不是个人》读后感(九):何为希望

1.何为希望。百度的释义是期望达到某种目的或出现某种情况。我想这里面至少有人的主观努力在里面,即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左右自己的希望。当在集中营里,你敢谈希望?你敢谈自由?你敢谈吃饱饭?你敢谈我想活着?别做梦了,KO你分分钟的事,不对,just one second is enough.甚至明天能看到太阳都是一种奢侈。在这样的环境下,你如何生存?靠脸?别扯犊子了。靠才华?大哥你没睡醒吧?靠劳动?姊妹你是不是山炮?那靠什么?求老师指路。
好,给你指条路,靠套路。
a.套路1,尽可能的偷懒,偷奸耍滑。省下的力气就是多吃的面包。
b.套路2,尽可能的偷东西,偷来的都是自己的,为了生存,放心大胆的偷,反正横竖是个死。
c.套路3,收买人心,拉拢关系,强行抱大腿,前期的面包该省就省,偷来的东西能孝顺当官的就孝顺一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投资哪来的回报。
d.套路4,用自己的手艺创造更多的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不是个人》读后感(十):自由了,但没有解脱

--------------读《这是不是个人》 文/纪汐
“应该说,奥斯维辛的经历对于我来说,是涤荡了我所接受过的任何宗教上的教育和修养。。。。有奥斯维辛,就不能有上帝的存在,我找不到一种解决此困境的良方。我寻找过,但我找不到。”
    -----普里莫 莱维
作为意大利国宝级作家的普里莫·莱维是奥斯维辛最重要的记录者和见证人,是“欧洲最高尚、最不可或缺的作家之一”。本书《这是不是个人》更是重现了普里莫作为序号174517的Haftling(囚犯)在奥斯维辛的所有经历。普里莫就像20世纪的但丁描述了那一年的地狱生活。他娓娓道来,更多的是以“周报”的形式,让读者能够从中一窥究竟。
奥斯维辛集中营作为是纳粹德国在 第二次世界大战 期间修建的1000多座集中营中最大的一座。由于有上百万人在这里被德国法西斯杀害,它又被称为“死亡工厂”。当1945年发法西斯战争胜利后,德国纳粹党卫军作为施害者,很多人被问及“你如此作为,难道不知道那是犯罪?”时,他们的回答多半是:为了服从命令;即使我不这么做,顶替我职位者也会同样如此做;我生活的环境使我不能采取其他行为。。。从众心理亦或是其他原因,我们无从得知。而受害者,那些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更是因为曾经的痛苦记忆,从能获得自由开始,他们已经聪明的选择保持沉默,从头开始。所以普里莫明白无论是施害者还是受害者,大多数人都是选择逃避,漠视这个曾经的存在,以期能够让罪恶和痛苦远离自己。
正如《塔木德经》提及的“约伯从未存在过,只是一个寓言。”这和“集中营存在过,受难者也确实受难过,可是一个人受难的事实被抹消了。”是如此的相似。正如党卫军以嘲笑的口吻训诫囚犯说,“不管战争如何结束,我们都已经赢得了对你们的战争……就算有人能幸存,世界也不会相信他的话。历史学家们可能会怀疑、讨论和研究这些问题,但他们无法定论,因为我们会毁掉所有证据,连同你们一起。即使你们有人能活下来,人们也会说,你们讲述的事情太可怕了,让人无法相信。”
所以莱维明白,如果他不写作,不把他在集中营的经历写下来,那么所有的真相或许会在可怕的记忆模式化还有可能因为磨难相互回忆中产生了无中生有的其他记忆所代替。那么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人可能就会离曾经的真相越来越远,而让施害者阴谋得逞,受害者却只能一次次在痛苦的记忆中回忆成长。看似离开奥斯维辛了,看似自由了,可是并未解脱。因为活着的只是肉体,可是尊严和精神已经在集中营里被快速,高效地销毁了。因为“身上神圣的生命火花熄灭了。。。”
莱维用“医务室”的一幕,“我们的长夜”,“劳动”的场景”,“化学考试”等一幕幕在奥斯维辛的经历,让读者也透过纸背,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在细细品读《这是不是个人》这本书之后,在莱维克制的自传里,召唤起人们关于灾难的记忆、关于生命的思考、关于人性的自省。
所谓的自由,其实还是未解脱,直到纵楼自杀,结束生命也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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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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