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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时光》的读后感10篇

2017-12-27 21:10: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书时光》的读后感10篇

  《书时光》是一本由张宗子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页数:27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书时光》读后感(一):在书中消磨时光

  此张宗子彼张宗子,今人何必不如古人?”,这是《万象》杂志做《书时光》时的广告语。细心的读者大概可以瞧出这里既在区别同时又有暗相比较的意味在其中。我不知道张宗子为什么非得取和明人张岱同样的名字?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正是这样的巧合迫使着我买下《书时光》,并一读不可收拾

  《书时光》既然是标榜“书”的,当然与阅读脱不了干系。整本书都在叙述作者的一种阅读方式,其间虽搀杂些许人生阅历,也不过是为了“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做着注脚。

  书的扉页上引用伍尔夫的话:“他读书,是为了自己高兴,而不是为了向别人传授知识,也不是纠正别人的看法......”而这正符合着张宗子的行文思路:简洁而不简单,清新而不晦涩。

  整部书都和阅读有关,整部书似乎又和自己的经历相联系着。我很奇怪于一个有着深厚学养与正统教育经历的知识人,在谈论自己的阅读时,竟然只在叙述而不是评论。知识在整个阅读过程里始终是隐性存在着。文章甫一出手,便完全去掉那种讨厌的学究气与学术味。作者似乎总在和我们的读者拉家常,诉说着自己的感性体验。

  在一个阅读已经成为焦虑时代里,人和书之间有的时候需要缘分,有的时候需要遭遇。试想谁能一辈子穷尽天下经典书呢?而作者大概正出于这样的目的和我们一起读书,享受阅读带来的一些乐趣。作者写道:“我们必须像深入一个人内心一样深入一本书,然后它的旷世的美才能像晓雾中的风景,愈来愈明晰,愈来愈亲切……”。

  在作者眼里读书好似读人。一本好的书总在教着你怎样去深入它,怎样去发现它的美。经典或许会有很多解释,但是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即经典总是常读常新的。在张宗子的笔下,我们可以读到《西游记》不再了那种反抗文学与宗教寓言的简单定位了;《红楼梦》也没有了末世制度灭亡的影子…….作者总是从一些被我们所忽视的细节里,发现了些许的“人间烟火”。而这“烟火”在很长时间里,曾经被我们漠视。我们总在主题、背景人物思想方面下工夫,似乎这些正是阅读的全部。可是我们恰恰忘了是任何大的论述其实都依傍着小的细节。在真实生活中,细节就是一切。我们通过一些微小的细节点,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生活点滴。而这些是我们以前阅读里所未经历过的。

  《红楼梦》有语“人情练达即文章”。阅读和写作有的时候是和自己的经历一起在成长。而读书在很多时候,仅仅作为了一种思考方式而存在着。在我们越来越漠视阅读的时候,也许一杯咖啡、一碗热茶,就会唤起了你的阅读记忆,而这正是“书时光”的由来。在图书馆或者书房里,随意的抽取一本书来读,任由个性纷飞,岁月便把你和书一起拉长……

  《书时光》读后感(二):钗黛合一是为完美

  读到“此岸的薛宝钗”这一节时:

  太虚幻境中,警幻仙子送宝玉入香闺。

  “更可骇者,早有一名女子在内,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

  这是秦可卿,“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表字客卿者,许配于汝。今夕良时,即可成姻。”

  薛宝钗,鲜艳妩媚,“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为人处世皆为完美,有分寸、不越位,对上柔顺、对下随和。

  初读红楼时,因觉黛玉太过惊艳脱俗,不自觉地就站进了“抑钗扬黛”那一派的队伍。彼时看到身边人物八面玲珑,获四方好评时,还会点评,“宝钗而已”。

  后来看人讨论,若是钗黛活于现实世界,在身边,你喜欢谁。细想之下顿觉宝钗通达世故之妙。她善解人意,总是适时出现替你解围,待人亲和谦逊,不正是你生活中所能出现的最好的模样吗。

  反观黛玉,三天两头怄气,心眼颇小。流泪,吐血,毁东西,这样的人你处着也累罢。

  年轻姑娘们,将黛玉高奉于宝钗之上者,也该由下及上,先学好了宝钗的那份现实美好,再探求黛玉那超凡脱俗罢。

  叹爱黛玉爱得太早,一味求高,不如俗眼,未免太理想主义

  《书时光》读后感(三):风清月霁之宵

  “宗子”是张岱的字,不知“张宗子”是否是作者真名,不过可以想见作者对张岱,乃至明清小品,古籍闲趣的喜爱。作者近年著作颇丰,从百花文艺的《垂钓于时间之河》,到这本闲谈读书的《书时光》,再到上海人民的《开花般的瞻望》,张宗子的名字也在爱书人之中熟稔了起来。

  《书时光》分为了五个部分:在那风清月霁之宵——读《西游记》札记、桃花万树红楼梦、小说奇境、苏东坡的世界以及伥鬼轶事与闲说板桥。其中读《西游》、《红楼》;谈苏轼、伥鬼的几篇笔记,多有创见,并饶有趣味,是作者着意最多的部分。

  我喜爱作者谈《西游记》,几篇小文颇有林庚《西游记漫话》的味道,而仿佛更加随意。在《高老庄的人情世故》一文中,作者写到:

  悟空答应降妖,高太公不免控诉一番八戒的罪状,其中一条是太能吃,“一顿要吃三五斗米饭,早间点心也得百十个烧饼”,担心把他的家产“吃个罄尽”。唐僧不通世事,胜过寻常的书呆子,此时在一旁却听明白了,因此不客气地捅了一句:只因他做得,所以吃得。这话很有哲理,符合佛家因果关系理论。高老只好另辟蹊径,改而指控八戒非法拘禁良家妇女,把玉兰锁在后院不让与家人见面。

  看到这一段,不禁一笑。想来自己看《西游记》时就没有注意到唐三藏这句没头没脑的实在话,不觉感叹作者的精细。唐僧的形象在《西游记》中颇为有趣,远不是一个得道高僧的模样,反而常常有滑稽语、荒唐事。给了我辈快乐之余,也给张宗子调侃提供了素材。

  再如八戒要高太公“好生看待我浑家”,作者随即议论道:

  呆子的话大失英雄本色,因此之故,在革命话语中,他一度曾是意志坚定,立场常动摇的中间乃至落后分子的代名词。现在回过头来,拨乱反正,八戒的说法其实很唯物主义,很辨证法。你看啊,取经这么大的事,固然可称丰功伟业,值得为其献身,可是世上什么事情能事先预知它百分之百成功呢?万一不成功,难道不该想想后路?“义无反顾无可非议,但若无绝对必要,又何必每事都“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生命真的那么不值钱?

  作者站在八戒的立场上,充分理解乃至体谅其为自己留条后路的想法。到也可窥见作者浸淫传统文化的同时,于西方人道思想也颇为赞同,看待问题便别开生面发人深省

  其后论宝钗、伥鬼的篇什,均常有不同寻常的见识和光彩,此处不赘。本书后记中作者对自己写读书文字,引用弗吉尼亚 伍尔芙的一段话,颇能概括作者写作的心曲:

  他读书,是为了自己高兴,而不是为了向别人传授知识,也不是为了纠正别人的看法。......他一会儿抓住一首诗,一会儿抓住一本旧书片段,也不管它从哪儿来的,也不管它属于何等品类,只求投合自己的心意,能将自己心造的意象结构圆满成就了......

  如此为文,自然笔墨淋漓而妙论不断,这就是读者的福气了。近来新星出版社又出版了张宗子散文结集《空杯》,不仅有读书文字,更有客居纽约所见的人事和从年少到去国的回忆,百味杂陈,不变的是作者文字的细腻而多感、灵魂的洞明而淡定

  《书时光》读后感(四):闲时读闲书

  我有两本常备身边的小书,一本是周作人《雨天的书》,一本是张岱的《陶庵梦忆》。它们小,但不轻薄,一字是一字,一句是一句,一个人对着雨天,对着夜晚默默读两篇,心绪可很快平静下来。嘈杂生活里,很需要这样的沉淀物。

  最近睡前读《书时光》,作者是张宗子。这个张宗子不是张岱,介绍里写是河南光山人,88年去了美国,此后在《纽约侨报》和当地图书馆工作,闲余写散文随笔,2004年出版《垂钓于时间之河》。《书时光》是他第二本书。

  《书时光》分五个部分:“在那风清月霁之宵”、“桃花万树红楼梦”、“小说奇境”、“苏东坡的世界”以及“伥鬼轶事与闲说板桥”。从名字可以看出来,都是古典文学,第一部分写的是《西游记》,然后《红楼梦》,接着各种古典小说,继而苏东坡和郑板桥。毫无疑问,这是一本关于书与读书的书。

  关于读书,作者说,“读书是生活中可有可无的东西,一如爱情。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明白,他们以为是爱情的东西,不过是达成婚姻的手段而已,顶多是婚姻一段诙谐的序曲。所以,真正的爱情是很少的,一如读书。”

  “一个喜欢读书的人,如果只是为了猎奇,那么,无论他读过多少书,知道多少掌故,具有多么深厚的只是,都是微不足道的。读书还必须向另一个方向开拓:读常见书,读历代的伟大经典。一方面,通过岁月的积累,对经典的解读已经成为经典的一部分,因此经典是一个活物,在不断增长和变化。另一方面,经典中确实有契合每一个读者的东西,等待那一个读者来发现。这是经典的宿命。”

  读经典,正是张宗子在这本书里干的事,但不是“西方正典”,也不是孔子庄子孟子老子,没有那么严肃正紧,气氛是欢愉的。不是学者的论文,是随笔,就像作者自道,“这些文字只是随兴所至,把那些我看出来的,或自以为看出来的东西写下来,并且希望它有趣,希望它表达了作为读者的某种善意。”

  有趣,是张宗子文字在这本书里的最大特色。读《西游记》那些篇章,进入的点都是细小的空隙,比如谈“家当”,八戒有高老庄,时常惦念着回去,悟空花果山其实也了不得,佛门说万法皆空,对于家当则空不起来,观音菩萨逮着机会顺手牵羊,老熊精、红孩儿都给他收走了,连取经最后,还得费费“人事”,最后作者总结,“没家当,是没有什么体面可言的”。

  按着这意思,可以接着另一篇《沙僧这个人》来读,相比其他人,沙僧就没有家当,所以作者分析《西游记》中人物,沙僧其实最世故老成,在西行队伍中吃苦耐劳,勤勤恳恳,小心谨慎,不会轻易出头,也不犯错误,输不起,便夹起尾巴做人

  这已经有一些戏言的意味,早不是正襟危坐的谈论文学价值,文学地位云云,读的是古书,带入的视角,是现代的。然则,作者文字感觉极佳,没有现在常见的浮躁气味,进出古书,恰是自如,从一本书讲开去,谈到老远,你也得跟着看,因为确实好读。

  读书而不囿于书,是很难得的境界,至少在我,还达不到。

  张宗子说,“人与书的相逢,无异于两个人的相逢,是终成陌路,还是永为知己,靠的是心有灵犀,靠的是缘分。”

  《书时光》读后感(五):时间中的自由——书时光

  他读书,是为了自己高兴,而不是为了向别人传授知识,也不是为了纠正别人的看法。……他一会儿抓住一首诗,一会儿抓住一本旧书片断,也不管它从哪儿来的,也不管它属于何等品类,只求投合自己的心意,能将自己心造的意向结构圆满成就了……

  ——弗吉尼亚•伍尔夫《普通读者》

  以前听朋友民谣音乐人钟立风、青年作家费马等提到过张宗子,关于读他的书,语气中满是推崇。自己却从未读过,甚至连其人都不甚了了,在旁边听了不免自惭形秽局促不安。但同时又自我安慰,因为没来由的听着这个名字便以为他属于所谓“现代作家”,徐志摩、周作人、梁实秋等之流亚,俱同属于那个新旧接驳、现如今为很多人所缅怀追慕的“北平”时期的时代人物。且毋论那个年代在史笔的反复调抹下早已和光同尘,只说那时那种破旧立新的笔墨声口和精巧细琐的情调趣味,于今更是镜花水月的陈年旧梦,既身不能至又无关痛痒,一贯敬而远之。想到此,便复精神胜利起来。

  终于在豆瓣书店买到了《书时光》,让我对自己的后知后觉又痛感了几分。因为此书,相对书业,已是旧籍;相对作者,更是前作。而对于我,却是由隔膜猜疑而一见倾心的今雨新知。痛感之外,更有惊喜,于是爱不释手随时翻读。由封页的简介,得知作者一来竟是同乡,再者也非臆想中的“先贤”,而是风华正茂的时彦,亲近之下更是愧对。书中内容宽博却不芜杂,纵横铺排而主干明晰俊拨;文字精致洗炼,成熟老到;笔法玲珑摇曳,火候拿捏恰到好处;笔调通达自如,平和舒展,尤为可贵。读来机趣横生,与会心处,许多开悟触动;痛快淋漓之后,心底却留下愉悦的平静和温暖的照拂。

  张宗子毕业于武大中文系,当下又值北大中文系百年纪念。前几日又曾读过毕业于中戏剧作专业的史航的一篇旧文《名剧的儿女们》,对其中文字驾驭掌控的机变灵动,叹服不已。作为一个倾向于用文字作自我表达的人来说,不免对中文系或类似专业学科感到神秘,她们培育出的这些佼佼者,是如何将语言文字运用得如此驾轻就熟,仿佛随手拈来,却都切中肯綮?而且由他们的述说,于获取新知、激活思想之外,如何更能令读者生发出由衷的美感?广泛阅读、多加训练,对他们而言,恐怕只能称为技巧或者“器”,而内在的原因、本质的根源是什么、在何处?

  《书时光》是作者的一本读书随笔集,其时他流寓海外,似供职于纽约某图书馆,是他在异乡对自己阅读生涯的一次回望,对自己阅读心情的一次重整,絮语掌故、漫谈书话之间渗入了羁旅情思,交织着人生感念,情深而意挚。《书时光》更是一本关于“读书”本身的书,这或许更接近于她的本质,也是我认为的这部书一以贯之的主干。而“读书”本身,对于某一种人来说,即是生活的姿态。或者可以说,读书,是一种生活态度。

  在书前“小序”和书后“后记”里,以及书中篇章的穿插,作者都吐露或隐伏着他关于“读书”本身的观念和认识。比如:

  对于“读书”这种行为或现象,他说,“读书是生活中可有可无的东西,一如爱情。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明白,他们以为是爱情的东西,不过是达到婚姻的手段而已,顶多是婚姻一段诙谐的序曲。所以,真正的爱情是很少的,一如读书。”,因此“我们必须像深入一个人的内心一样深入一本书,然后它旷世的美才能像晓雾中的风景,愈来愈明晰,愈来愈接近,让我们油然而生爱慕和崇敬。”。

  对于“读书”的对象,他说,“读书还必须向另一个方向开拓:读常见书,读历代的伟大经典。一方面,通过岁月的积累,对经典的解读已成为经典的一部分,因此经典是一个活物,在不断增长和变化。另一方面,经典中确实有契合每一个读者的东西,等待那一个特定的读者来发现,这是经典的宿命。” 。因为,“书本来是不变的,但当阅读者变了之后,它也变了。读者和书一同在岁月中成长并成熟。”。

  对于“读书”的体会,他说,“阅读基于个人,阅读经验是个性的必然结果,正如书是另一个已离去的人的个性的结果。”。而他本人“喜欢反复阅读自己喜爱的书”,因为“反复读一本书的好处是,在阅读的过程中,读者和作者的关系在不断亲密,背后看不见的作者最终会像朋友一样出现在眼前,触手可及。”。诚然如我个人的体会:读书,读得博杂容易,读得透彻却难。读不透彻,那读得博杂的书便如邂逅的路人,匆匆相遇擦肩而过,最多只留下模糊的印象。惊鸿一瞥固然美妙,而“在邂逅的意义上,书的好坏无关紧要”。

  对于“读书”的源头——写作及其作品,他说,“写作是这样一个过程,在写作中,不管有意无意,作者的一切必然隐藏在作品中,包括他的性情,他的思想,他对我们这个世界的认识。伟大的作家从来不用担心作品中没有自己,因为他就是作品。”。每个有着写作经验的人都必然经历过这个“过程”,体会过这个“过程”,并都无可逃避地遵循着这个“过程”。这个“过程”,对于写作和作者而言,就是命运。基于此,其实并非只是“伟大的作家”,而可以普适到所有“作者”,也并非“他就是作品”,或许“作品就是他”正是他的原意。而对于这个“源头”的创始,他说,“伟大绝大多数时候纯出于偶然。……伟大的作品多少都具有游戏性质。游戏的出发点是愉快,过程是游戏,终点还是愉快,故其一切纯出天然。”。唯其天然,那些足以“伟大的作品”会触动读者内心油然而生发出美,会穿透时光的磨洗恒定地发散出温暖的光辉。对于这个“源头”的类型——写作及其作品的文体,他说,“传奇有审美上的崇高感,令人钦仰,引人向往,遥望之下,与神话何异?惟凡人故事只是朴实平常,小人物一无神智,二无天佑,行动中或蛮憨蠢顽,或首鼠两端,捉襟见肘,漏洞百出,可笑复可叹,但内中的喜怒哀乐,或许才是更本质、更具普遍性因而才是更深刻的:我们无需任何努力,早已身在其中。”,“……我们越是游离于人之外,反而更贴近人的内心。神话,寓言,说穿了,只是在设定的条件下,对人某一方面之本性的突出、强调和夸张。”。于是,无关乎何种文体、何种类型,其实所有的写作、所有的作品都是传奇。因为,每个人都是凡人,每个凡人故事都是传奇。

  对于“读书”的取向,他说,“最好的读书还是为了乐趣。乐趣所在,什么都不做也好。这个什么都不做,遇到特别认真的人,我们可以说是陶冶性情。”。这种“取向”的缘由或凭借的依据,可以关联到要那“陶冶”的“性情”,并进而追溯到人的秉赋。正因为秉赋这个因,便有了性情的果;而由了性情的因,才会有如此“取向”的果。对于这个根本的因,如他所言,“在对任何事物的了解过程中,都不可避免地加入个人的想象和理想成分,这是认知的缺陷,也是认知的丰富和深刻所在。毕竟每一个人心中的世界,都不是那个唯一的、具有确定内涵的本初世界,而是他个人的主观世界。在主观世界中,真远非最重要的特质,真必定屈居于善之后,也在美之后。如此,真变得相当脆弱,相当不可靠。”。而具体到自己,这个“个人”,他说,“我从来不追求绝对正确,世界上有比正确高得多的东西,譬如美,譬如善,譬如爱,譬如情趣……”。这其实就是他的秉赋,他的性情,他的取向,他的这个人。

  “这个人”可能才是我所探寻的那给读者以美的文字诞生的内在原因、本质根源。“这个人”或许在那些“特别认真的人”眼里,是“耽于幻想而往往对现实无力的人”。但正是“这个人”,有着对美的敏感,怀抱着天然赤诚的美好情怀,追寻着世间所有的美好事物,却是将幻想转化为信念、给现实以指向的最有力的人。

  “这个人”注定是自由的,并把自由通过他的文字他的书传导给读者,他们便以此获得了在时间中的自由——书时光。这样的自由、这样的时光,“如人的信念,在饮尽之前不会冰冷”。

  《书时光》读后感(六):书时光

  忘了是大几的时候,那时我还很喜欢穿越大半个学校到北区的图书馆去翻书。称为“翻书”是因为确实只是胡乱翻翻,并不带什么明确的目的,于是某个下午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这本《书时光》。

  作者张宗子长期旅美,所嗅或非花香,所闻皆是鸟语,却能写一手让大多数一辈子不离故土的国人汗颜的文字。文风几百年前的另一位张宗子,清新散淡。此宗子与彼宗子,我一样喜欢。

  书的内容,一半关于西游、红楼,另一半则是另外一些明清小说以及苏轼,都是我爱看的东西。作者纯为乐趣而读书,所以思考的时候反而更能放得开,也许就更能接近事情的本原呢。在他看来,乐趣是一切的起源,读书如是,用汉语写作亦如是。在作者的另一本集子《空杯》中,他写了一篇长序,于其间细数古今散文大家,纵横捭阖,指点江山,气势卓然,真堪称酣畅淋漓、汪洋恣肆。字里行间,他总是在强调,能用汉语写作,是一个写作者的幸福。一个人时常知道自己幸福,并且真正知道自己的幸福所在,夫复何求。

  平日最爱读此类关于书的书,说白了就是读书随笔。小号鲨鱼在微博上说:“读随笔的好处是读一本如同读了很多本,坏处则是可能产生自己确实读了很多本的错觉。”深以为然。想了解一本书,从别人的笔记下手总不如从原著来的直接痛快,好在这本书里碰到的书我多半先前都翻过,倒也不会因此便让自己生出忽然读了好多书的妄念。于是再来翻这本,心里越发惭愧的慌,他发现的,我都看不出来,是阅历,也是天份。

  写随笔,最难拿捏处在引号的多少,少了单薄,多了枯燥,《书时光》恰到好处。

  序言中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但人能够两次、十次、一百次踏入同一本书。书本来是不变的,但当阅读者 变了之后,它也变了。读者和书一同在岁月中成长并成熟”。说得真好。最后,再引一句书里的话“每一本书都可以是一个迷宫”。所以,哪怕是同一个迷宫,多走几条别的路,也许某一天某一刻,你忽然发现,别的路一样通往出口呢。

  《书时光》读后感(七):彼岸的张宗子——一个趣味至上主义者的阅读体验

  “他读书,是为了自己高兴,不是为了向别人传授知识,也不是为了纠正别人的看法”。英国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这句话实在说到了张宗子的心里。张宗子在纽约生活多年,曾在当地一家中文报纸作主编。写报刊文章是他的工作,写随笔短文只是个爱好,而让他名声在外的却是后者。

  儒雅内敛的张宗子,实际上有着很重的顽童心态。无论是在《西游记》札记中漫论高老庄的人情世故,还是桃花万树红楼梦中解读此岸的薛宝钗、香菱的石榴裙;无论是闲说郑板桥、体悟苏东坡,还是林林总总的明清小说谈,真正趣味情致兼在。

  就以《西游记》为例,不妨听听张宗子另辟蹊径的见解。比如,他以“家当”来判断唐僧的三个徒弟对取经的态度。猪八戒之所以总是意志不坚定,皆因为他在高老庄有一份不菲的家当。而沙僧取经意志最坚决,是因为他取经前一无所有,是彻底的无产阶级。再比如,谈到《西游记》对佛教与道教的抑与扬时,他以诙谐的笔调写到历史上真实的玄奘并没有小说中那么好运,不仅没有成为御弟,而且是“乘着月黑风高溜出国门,按今天的说法,是不折不扣的偷渡”。我在上班的路上,想到“偷渡”的唐僧,忍不住笑出声来。

  同样的《红楼梦》,我们读出来的大多是爱情和凄凉,张宗子读出来的可不止这些。兴儿本是贾琏身边的一个小厮角色,跟着主子冠冕堂皇地跑跑腿。偏偏这么一个小角色,嘴里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大真话。他说二小姐迎春,诨名“二木头”,戳一针也不知嗳呦一声;探春诨名“玫瑰花”,也是一位神道;李纨诨名“大菩萨”,是头号的善德人。至于薛、林这两位一等一的大人物,叫兴儿一说,倒让人“不敢出气”。原来,是“生怕这气大了,吹倒了姓林的;气暖了,吹化了姓薛的”。 小小一个角色,说出的话既俗气又好笑,但是字字犀利,句句见真,这只能说明曹雪芹作为一名小说家的伟大。

  张宗子是苏东坡的忠实拥趸,专门辟出章节来描画“苏东坡的世界”。在张笔下,苏轼是个活生生的人,热爱生活,喜欢吃荔枝;爱做梦,还能把梦中见闻一一记录下来。苏轼有一梦,梦中为唐明皇的太真妃赋词一首,得到褒奖。在另一梦中,这首词竟被书写在宋神宗宫女的裙带上,袅娜于纤腰间,让苏轼颇为得意。很明显,此梦有效仿李白醉中为杨贵妃填词之意,也足见这件事在后代文人心中的地位。为皇帝妃嫔写诗赋词,不是攀龙附凤,而是为大美女效劳的风流韵事,是读书人乐在其中的雅事。

  读书基于个人,阅读经验是个性的必然结果。张宗子说,他想通过文字来寻找“有趣”。 能把书写的有趣者,必有识。识不一定深,却必须广。识广,才能触类旁通,才能信手拈来,才能一气呵成。如陈寅格先生的《柳如是别传》,如林语堂的《苏东坡传》,皆写得幽默风趣,汪洋恣肆。他们也是张宗子这位寻找“有趣”的读书人所推崇的。

  人与书的相逢,靠的是心有灵犀,靠的是缘分。每天清晨乘坐地铁时,翻开书本,不管它从哪儿来,也不管它属于什么类别,只求投合自己的心意,只求自己高兴,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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