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左手的掌纹读后感10篇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经典文章 > 读后感 >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10篇

2017-12-29 21:33: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10篇

  《左手的掌纹》是一本由余光中著作,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0.00,页数:32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一):散文是用来疗伤的

  这是我读过的唯一一本散文集。少年时不愿意读散文,感觉矫情,后来发现,如果说小说心理的历程,杂文是思想的碰撞,诗词是感情的抒发,那么散文就是灵魂的洗涤。少年时,灵魂躁动不安、无处安放,哪愿意接受洗涤?倒是经历一些事情迷茫或伤痛时,才发现,原来散文是用来疗伤的。

  我想,人本没有掌纹,只是因为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愫,才会生得满手纵横。

  左手的掌纹。左为男,掌为心,纹为情。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二):我爱那盛放的向日葵

  《左手的掌纹》仿佛是个有着别样敏感的少女,她的情感,清新自然。余光中散文中充满着诗话的词句,这大概就是他被盛赞是“有时写诗,左手写散文”又卓有成就作家原因吧。

  我对这个书名也是一见倾心,左手的掌纹,一看就觉得满是温暖的五个字,有种默默的情愫在其中。有人说,控制右手的左脑掌管着理智的神经,而控制左手的右脑,却掌握着一个人的情感,于是,左手无形中就被赋予了一种传递人感情的使者的形象。况且,左手离心脏更近,想想如果被一个人用左手牵起,如果始终站在一个人的左边,是不是就可以离他更近一点?而刚刚流过心脏的血液流到了左手,保留的温热是不是可以更多一些?对于不是左撇子的我来说,自然比右手用得少,由此,少做那些杂事的左手也多了些细腻。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还仔细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掌纹,那细细密密的纹路,互相错综交叉,真的最适合比喻复杂人生,而反手握拳,那些象征命运的轨迹一下子就被自己握在了手中 ,这真的是种特别感受

  现在来说说读后感吧。打开目录,最吸引的题目就是这篇《梵高的向日葵》。熟识我的人都知道,向日葵是我最喜欢的花,那样明亮热烈的黄色,是我心中最灿烂热情风景。记得以前每年里七月份的时候北京的朝阳公园总会有一大片的向日葵迎着骄阳开放,小时候总喜欢去看。向日葵的花期不长不短,一个星期左右,所以每次去,都有新生的也都有凋谢的,由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悲凉。看着,只是让我觉得很美,很天然,很悠闲。我喜欢向日葵的永远面向阳光,永远看着太阳,眼里永远都是温暖,也永远都看不到悲伤

  而显然,凡高眼中的向日葵,余光中眼中梵高的向日葵一定和我眼里的不一样

  在梵高看来 ,向日葵足以代表他。The sadness will last forever…他在死前留下了这样的话,向日葵是他生命中独一无二色彩,明黄和亮蓝。他的一生是悲剧的,又太多的人分析过。余光中的这篇并没有特别的出彩,但倒也写出了自己的感受。在他看来,不俗不造作的向日葵别有一番壮烈的情致,而梵高则是一个蕴含浓烈感情的人。

  最后,还有余光中的一首诗。

  余光中·向日葵

  木槌在克莉丝蒂的大厅上  going  going  gone  砰然的一响,敲下去  三千九百万元的高价  买断了,全场紧张的呼吸  买断了,全世界惊羡的眼睛  买不回,断了,一只耳朵  买不回,焦了,一头赤发  买不回,松了,一嘴坏牙  买不回匆匆的叁十七岁  木槌举起,对着热烈的会场  手枪举起,对着寂寞的心脏  断耳,going  断耳,going  赤发,going  坏牙,going  恶梦,going  羊癫疯,going  日记和信,going  医师和病床,going  亲爱弟弟啊,going  砰然的一声,gone  一颗慷慨的心脏  并成满地的向日葵满天的太阳

  後记:一九六八年三月三十日,梵谷诞辰九十七周年  他的一幅向日葵在伦敦克莉丝蒂拍卖公司卖出  破纪录的高价是美金三千九百八十五万元  Going,going,gone是拍卖成交时的吆喝,语终而木槌敲下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三):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来时已雪满白头

  初一的年纪,第一次读《乡愁》,还是旧版的语文教材,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不以为意,甚至感觉有那么一点的矫情,简言之不喜欢,甚至是排斥,排斥“乡愁”。

  初三的年纪,语文辅助阅读教材,《春来半岛》,现在也想不起是为了何种原因,竟被深深吸引,文章最后一句“那时的江南少年,幼稚而又无知,怎料得到他的后半辈子,竟然更在南国以南。”令我深深震撼。至此对于描写表现乡愁等有着时间流逝以及古朴忧郁文字结下了割舍不断的情谊。

  每每读这样的文字,心情总是经不住涟漪与波澜,仿佛自己也置身在了那个动荡的年月,那样愁肠百结,彼岸牵挂的情感总是使我感动到泪流。

  或许这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浓厚的乡土情节吧…胡马依北风,越鸟朝南枝。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家,不管归不归去,总在那里。

  可是,余光中的乡愁源于记忆,大陆是母亲啊,南京,四川有他的童年,钟山巍巍,玄武旖旎,承载着这许多的难忘故事。即便是香港与台湾,与大陆的联系又是那样的千丝万缕,不可割断。走到哪里,一个不经意都有故土的影子,如何叫人忘却?

  人人都渴盼有更安定更闲适生活,或许大陆与美国与台湾与香港的关系也正如红玫瑰与白玫瑰一般呢?乡愁之所以美,是因为它是那样一个朦胧的存在,可近却不可亵玩焉。“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可能正是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情感吧。所以,余光中会回南京居住吗?不太可能吧我觉得。那样他也许会失望吧。他见南京,“将信将疑”,一个河湾,几棵小树,半壁苍苔,狭窄而悠长的弄堂小巷都已不在的时候,故土只能是略供独坐一隅细细品咂的佳点,若是整天咀嚼,会腻的。

  所有心头的美好其实不都这样吗?distance makes beauty~~

  他如何存在于当前的祖国?作为一个文人,应该更难过吧?[浅薄之见而已]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四):声色

  喜欢余光中,不是因为他的诗,而是他的散文。记得第一次读的是他的《沙田山居》和《听听那冷雨》极度仰慕他的文笔,那是诗化的散文。而他的诗却是散文化的诗。他的最有名的诗是《乡愁》,已可以看出他散文式的诗了,我更喜欢的是他那些情诗很好很强大

  我买有他的两本诗集,一本散文集(就是这部),和一本散文诗歌合集,很久就很喜欢他,以前是余秋雨,但是我在余秋雨那里看不到那些真正干净味道,从那以后我开始关注台湾文学了,感觉台湾文学有一种大陆所没有的干净和清澈,大陆浮躁,受不了大波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没了主见,迷失

  我想的文学,我在迷失,迷失在风里,我感觉不到存在。在左手的掌纹中,我想我永远都达不到的水平吧。他的散文式有着西方的内容,却带点中国的气息,那时根啊!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五):《左手的掌纹》,意象与韵律之美

  到底是什么时候,才第一次听说了余光中先生的大名?这个问题,纵然能够回溯记忆长河,如今恐怕也是找不到那一处锚地了。不过对于这本《左手的掌纹》,却毫无疑问是自己完整阅读的第一部余先生的作品集。

  原本在我看来,余先生这样一位相貌清矍儒雅的老者,笔下风格定然如龙井茶一般含蓄而又回味无穷。但事实恰恰与此相反,余老的散文简直就像伏特加那样浓烈,持续不断地冲击读者感官,让人沉溺其中欲罢不能

  内容充满想象力,文字上融合文言、白话、新旧诗几家所长,从而形成了意象与韵律之美,可谓余氏文采的一体两面。

  余先生下笔犹如天马行空,从爱荷华大平原到洛基山脉的雪,从维多利亚湾潮起潮落到厦门街的雨打芭蕉,从嘉陵江边的学童稚子到秦淮河畔风华正茂……无数的形象化成文字,穿越时间空间来到读者面前,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就如他在《逍遥游》一文中写下的: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六):惟北有斗

  有一次By问我毕业之后想去哪里,我信口就说我要去一个不下雨的地方,那还是四月的时节,我站在八月回想,居然感觉已经很遥远印象里除了雨还是雨,在雨水中夹杂着一个校庆和一个同一首歌。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的。”

  其实当时我差不多同时想打自己嘴巴一下,因为如果真去了一个不下雨的地方,大概我又会怀念厦门的雨季和宿舍里潮潮的味道。我具备人类典型的劣根性之一,总是离开之后才会不停的怀念,而停留的时候却一再想逃离。

  我在公车上给媛子发短信问,媛子,你喜欢北京么?喜欢啊。她回答的很快而且很肯定。那我喜欢厦门么?我望着车窗外,雨水滑过玻璃窗,冷静、透明,却又随性的把视野割成一条一条。于是借りか的心情说,原来老天也会流泪啊。媛子说有喜欢的人在就会喜欢一个城市了。鹏军在这个城市的上空问,你是一个因城爱人的人还是一个因人爱城的人。也许大部分人是后者,而有时却会在一个转折的路口走了前面那条路。

  在公交车上听不见雨声,有的只是耳朵里嘈杂的音乐。它们塞满我的头脑,然后我会立刻沉静下来。喜欢一个人把音乐开到最大,于是头脑里那些乱七八糟东西就都不见了。

  “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

  我于是想余光中肯定是南方人,因为只有南方人才理解得了这季雨。而北方料峭的春风则把这季雨吹到了处暑之后。

  记得去年的雨季时节,我第一次踏入南中国地界。在飞机上看大朵的积雨云系,成片的在眼前延伸,给人一种可以在上面随意行走的错觉。当飞机的翅膀在其中穿行而过时,我到真得很想抓起一把嗅嗅闻闻那层柔软与湿润。然后突然想起小学的自然课本里教过,天气变化始于对流层,而往上则是俯视一切电闪雷鸣、云晴雨雪的平流层,始终的碧空万里,有种我自岿然不动骄傲。似乎突然间有了些什么感悟。但还是被将要到来的考试给冲淡了。

  而一年后,当我置身于对流层下方,被一季的潮湿包裹之时,却也忘了这之上其实是一泻千里无欲则刚的骄傲。人,有时就这样吧。在一个屋檐下待久了,看到的也就是那一角天空。相互算算计计,让每一个后来者诧异,却也慢慢同化。呵,毕竟世界虽然很大,容身之所却也只有这一片屋瓦而已。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暗,对于视觉,是一 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

  我看不到瓦,似乎说起瓦只有江南水乡的青瓦白墙才真正承载了古中国诗化的印记。在古绍兴城我第一次见到那些墙壁,洞天石扉,訇然中开,千万年的古诗人都从沉甸甸的古诗词里爬出来在我眼前写着江南、江南、江南。一笔一笔,一段一段,那感觉氤氲着中国画的雾气。而现在我在车窗前看闽南地区独有的屋檐,夏遮阳,春遮雨,让街道显得狭窄但却温馨,想象中的滴滴答答,是同一个节奏。有一期的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评价厦门是中国最温馨的城市。我一直觉得他们的依据就是这些屋檐。

  “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

  车过厦禾路,雾色中看到路两边的树挂了亮晶晶的枣核小灯,很像泉城广场的装饰,在这清冷的夜里,有点温暖但又陌生。以前我很喜欢夜晚泉城广场道路两旁缀满小灯的树,有时夜里坐车去By那,经过那里的时候,会有种走在回家路上的错觉,那样的场景,似乎也要配了雨的背影才适合。

  “片头片尾,一直这样下着雨。”

  下车后撑起伞,我的伞很小,用来做雨伞只是一个装饰品。但是它记得那个胖胖的师兄和每天早上睡眼惺忪的第一班公交车。还有那个下雨的早晨,校门口胖胖的师兄打着一把小小的伞,两年以后回忆里的俏皮与温暖可以在龙猫等公交车的那个镜头中寻到。

  可是两年后当我撑着同一把伞走在雨中的时候,只有还没被时间冲淡的厌恶感,除了潮湿还是潮湿,连心也长满了青苔。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我讨厌潮湿的裤子贴着大腿的触感,也不喜欢衣服潮潮的感觉,在悠长的雨巷撑伞等来的也许只是一个急着回家换身干净衣服的女子。所以其实散文小说里关于雨的浪漫一到雨中都与我无缘,我喜欢有阳光味道的衣服。所以我喜欢有阳台的房子。

  但既使这样,我也很少会在碰到雨的时候急着跑去躲雨。有时在暴雨中见到匆忙的脚步,忽然会恶作剧似的很开心。

  “前途既已注定了是忧患伤心,不论怎生走法,终究避不了、躲不开,便如是咱们在长岭上遇雨一般。”

  怪道人说,金大侠笔下的情堪与琼遥比,可是琼遥笔下的打只是撕打。我突然又觉得金大侠也一定是南方人。所以才有江南柳枝下的燕儿,如英如玉,而塞外的飞鹰则呆若木鸡。呵呵,想到这里觉得很开心,于是这绵绵的雨似乎不那么讨厌了。

  其实比起雨,大概我更喜欢闪电。初中的时候一次大暴雨,一个同学的父亲开车来接他,顺便把我们住在附近的几个也接了回去。在车里,正好一道闪电划过车窗,像我以为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镜头,如梦如幻,车里的人都惊叫了一声,只有我自此之后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闪电。所以我还是喜欢有阳台的房子。

  那是雨天的阳光。我想。

  “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我在听余老先生唠叨了七年后走到了没有厦门街的厦门,在这个有阳台同样没瓦的小房间里给自己点上灯。坐在书桌前,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听“七月滂滂沛沛台风台雨”,看着它们迫不及待地爬上阳台从窗缝门缝中捎来覆满青苔的记忆。

  “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七):重读《左手的掌纹》

  在《他们在岛屿写作》的系列纪录片中,余光中那部叫做《逍遥游》。这大概是因为余光中有一篇散文名篇就叫《逍遥游》。不过,就如同此《逍遥游》跟庄周的那篇毫无相似之处,纪录片《逍遥游》所展示的余光中形象,也沉默内敛,难以接近,完全不“逍遥”。

  《逍遥游》以余光中爱好的天文起笔,接续的是他最为人所知的历史与乡愁主题。几句庄子原文在其间顿然增重,从九万里高空直直跌入“行路难”,所谓“不快乐的Post-Confucian时代”。本是借题发挥,逆用“逍遥游”的字面意义,但吊诡的是,隔几段就会出现的庄子话语全部都成为了反对的对象,而余光中此文并没有与庄子对抗的力量。在对历史的描述中,他甚至还隐隐显出一种庸俗的代言癖和固步自封的自恋:

  “曾经,我们也是泱泱的上国,万邦来朝,皓首的苏武典多少属国。”

  “不,我们阅历的,是战国,是军阀,是太阳旗,是……”

  “历史健忘,难为情的,是患了历史感的个人。”

  更使人尴尬的是,一些抒情句会突如其来:

  “啊,诗经中的北国,楚辞中的南方!”

  “奈何河广如是,浅浅的海峡隔绝如是!”

  “有一种疯狂的历史感在我体内燃烧”,我觉得这是一个好句子。但是它仿佛只在余光中的体内燃烧,而并没有烧至文章内部。假如这不是表达力度的问题,那将出现一种令人比较惊恐的感觉:刻骨的虚伪。

  六年前我被《鬼雨》深深打动,深夜时分还在宿舍打起手电一遍遍重读。现在看来,曾经为之陶醉的最后一部分诗性意识流,还是有略带刻意的瑕疵。反而是前面截取的三个片段越看越喜欢。“南山何其悲,鬼雨洒空草”,“最反对写诗的总是诗人的母亲”,以前每次见到都会脊椎战栗(诚如纳博科夫所言),而现在只有在读某些诗的时候才会重现这种感觉。

  余光中的诗作属二三流是一个无疑的事实,李敖认为余光中“文高于学,学高于诗”,撇去讽刺的意味,余光中的散文确实写得比诗好。他的诗无法自成力量,总是泛于表面,而且情大于语言,篇篇都像是习作。散文的长度可以淡化这些缺点,但是仍然无法掩盖。《鬼雨》之外,抒情散文篇篇都使我觉得力有未逮,陷入庸俗。尽管青年余光中发表过充满朝气的《剪掉散文的辫子》,可他自己的辫子依旧不时地冒出来。他自己进行的语言试验,所谓速度、密度和弹性,对于许多诗人来说,根本就是常识。我相信当时的散文质量真的糟糕到了一定地步(现在的散文相去几许?),可是总是以此为自己的大功绩、大创见,未免也太容易满足了。

  读高中的时候,许多人都喜欢《猛虎与蔷薇》一篇。论据足,气势也足。再看过去,俨然一篇满分作文。可以发现,里面的观点都没有进一步发展,旁征博引也成了卖弄——而且还是浮于表面的卖弄。《左手的掌纹》的第二辑都能算“学者型散文”,比之以其他,比如钱锺书的《写在人生边上》,或者梁遇春的《春醪集》(都是年轻人的作品),高下立判。

  现在想来,我在初中的时候迷恋余光中的散文,就好像很多人迷恋郭敬明一样。我沉迷于繁复的景象、私人化的语感,以及许多写得巧妙的句子:

  “他以中国的名字为荣。有一天,中国亦将以他的名字。”(《蒲公英的岁月》结尾)

  “魑魅呼喊着魍魉回答着魑魅。”(《鬼雨》)

  “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听听那冷雨》结尾)

  更有可能是因为余光中散文里面自我拘囿的倾向使我有了逃避的空间,而我当时似乎确实不完全在鉴赏,更想求得虚妄的满足。我现在看到这些散文中不太高明的意境和不太幽默的幽默,也发现了当时自己的无聊和颓唐。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八):结缘余光中

  最早识得余光中,当是初中语文课本上读过的《乡愁》,诗中流露出的乡情眷恋令人感动。后来在成都念大学,同宿舍一室友兼同学十分推崇余光中,经常手持一本《余光中诗选》(中国青年出版社)大声诵读,我受其影响也开始着意阅读余氏的诗歌,后来竟至迷恋,经常从图书馆抱回九卷本《余光中集》(百花文艺出版社)阅读,尤其痴迷于诗集《莲的联想》,受此濡染而在失恋后写了不少青涩之作。临毕业,我还在文学院资料室顺走了一本《余光中诗选》(即上文同学诵读的那个版本,恕我雅贼!),但昧于见闻,并不知晓其散文。毕业后在南京打工,幸运的从夫子庙一家旧书店买到了心仪已久的百花版《余光中集》,更难得的是2009年10月中旬,我在南京大学鼓楼校区逸夫馆一楼报告厅亲聆余光中演讲《诗与爱情》,会后携带笔记簿健步奔至先生面前求其签名,得偿所愿后兴奋莫名。可惜的是,后来我将亲笔签名送给了当时暗恋的女生,再也无法亲炙其面了。

  追述往事,五味袭上心头,如今读这本《左手的掌纹》,觉得无比亲切,喜欢这样的文字:具感性,有厚度,知谐趣;用典如运于掌,贴切而不落痕迹。语言已臻纯青,以诗为文,众体兼擅,正宜于抒发其游子情怀、家国之想。余光中的文字,如一剂良药,正可医如今中文种种之弊,亦能使从事中文教育者掩卷深思。

  《左手的掌纹》读后感(九):四星。多年后的余光中。

  03年江苏文艺出版社的选本,26万字。从各个角度看都称得上经典,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说。

  《鬼雨》、《逍遥游》、《听听那冷雨》、《蒲公英的岁月》、《山盟》、《从母亲到外遇》、《幽默的境界》、《我的四个假想敌》、《朋友四型》……过分脍炙人口的结果像是被单曲循环过无数次的好歌,竟令人有些垂头丧气。

  是在买了九卷本散文集后,重新抱着读了一遍,作为重点阅读余光中的一个开始,却意料之外地多花了些时间。有几个原因,一是因为确实非常熟悉而自以为确实非常熟悉,以至于有不少东西被忽略了,一旦精读,就露了馅;一是因为记性不好,忘了好多;还有就是,熟悉,所以提不起精神。熟悉并不全是好事。

  如余光中自己所说,“二十年前我写散文,论风格则飞扬跋扈,意气自雄;论技巧则触须奋张,笔势纵横,富于实验的精神。那时我自信又自豪,幻觉风雷就在掌中,自有一股沛然的动力挟我前进,不可止息。目前那动力已缓了下来,长而紧张、快而回旋的句法趋于自然与从容,主观强烈的自传性也渐渐淡下来,转向客观的叙事”,在他创作生命的前期与后期,文风格差异不小——事实上,类似《逍遥游》之类恣肆的文字,正是他吸引中学时的我的最大理由,而他所谓后期“趋于自然与从容”的文章,烟火气淡了,读来得静心,门槛似乎反而变高。

  想必类似《给莎士比亚的一封回信》的文章,余光中先生自己重读,多少会有些忸怩不安吧。当年却令我击节赞叹来着。现在我想起当年的我,脸上浮现的笑容也微微发苦——只是……好在,倒不至于惭愧。

  好文章终是好文章。我依然喜爱呓语般的《逍遥游》。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