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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记》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1-09 20:22: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放浪记》经典读后感10篇

  《放浪记》是一本由[日] 林芙美子著作,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37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放浪记》读后感(一):两生花

  空谷幽兰&铿锵玫瑰

  --樋口一叶与林芙美子

  把林芙美子和樋口一叶放在一起,首先因为她们都是女人,其次因为她们都是命运多舛的女人,再次因为她们都是我所喜欢才华横溢、纤细敏锐的女作家

  樋口一叶(1872~1896) 日本女小说家。原名樋口夏子。生于东京一下级官吏家庭父亲在晚年弃官经商,破产后患病死去。从此担负一家3口人的生计。由于辛劳过度和贫病交加,她从事文学创作还不到5年就患病去世。

  一叶从小喜爱读书,但因为受到母亲反对,十一岁时,小学年级的她只得无奈退学。后在家靠阅读常祖父和父亲的藏书自修,父亲看不过去,于是送她进私塾“荻之舍”,学习和歌、书法和古典日文。然而好景不长,父亲经商失败负债累累,气恼交加,一病而逝;未婚夫的变心毁约,更使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如此情形下,一叶勇敢地扛起了生活的重担,为维持生计,她先后做过洗衣、缝补等诸多杂工。正当一叶为生计发愁寝食难安时,同窗女友在报上发表了一篇小说,稿费相当于小学校长一个月的薪水。这件事给了一叶很大启发,她决定以笔养家。1891年,十九岁的樋口一叶经人介绍,成为《朝日新闻》的记者同时,她投入旧派大众作家半井桃水门下,开始学习小说的写作技巧。翌年模仿日本现代著名小说家幸田伴露笔风写成处女作《埋木》,于浪漫主义文学刊物《文学界》发表。其后,她又在同杂志相继发表了《雪天》、《琴声》、《暗夜》等短篇小说,一举登上文坛。随着与半井的交往加深,两人日久生情,谈起了恋爱。但人言可畏,这段师生恋受到“荻之舍”中大家闺秀们的冷嘲热讽,她只好和半井断绝往来。失去半井的帮忙,一叶的生活变得更加困苦。 1893 年,她一度中止写作,搬到贫民区,开了一间杂货铺。然而因为资金不足经营不善,不久就倒闭。九个月的时间里,一叶对下层民众的困苦有了更为深切的体会,贫民窟的体验,成为一叶创作的重要转折点。

  林芙美子:

  (1903~1951) 日本女小说家。生于山口县。高中毕业后当过女仆、女工和店员。1924年开始在《日本诗人》、《文艺战线》等杂志上发表作品。1930年发表的长篇小说《流浪记》是作者社会底层10年挣扎生活的记录。类似题材的小说《风琴和渔镇》、《清贫的书信》,也给她带来声誉。1932年赴欧洲旅行,归途经上海时会见鲁迅。翌年由于为日共《赤旗报》捐款被拘捕。此后写作的《牡蛎》、《杜鹃》、《恶斗》、《鱼贝》等作品,反映了妇女金钱万能的社会中的不幸命运。战争期间曾三次前往中国和东南亚采访。战后发表《暴风雪》、《雨》、《旅情之海》、《河沙鱼》等许多反战作品。1948年问世的《晚菊》,以细腻的笔触刻画了一个老妓女的心境,获女流文学奖。次年完成的短篇小说《牛肉》,描绘一个曾红极一时的妓女在临终时的凄惨情景。长篇小说《浮云》(1949~1950)写一个女人压抑一生,流露了宿命论观点

  尽管两人生不同年代,但她们都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不幸者,并且都用笔见证了自己不幸福生活。只是二人性情相异,表达的笔触也自然不同,如果说生于明治时代,热衷于古典文学的樋口像空谷幽兰,那么生于明治末年,长于大正昭和时代的林芙美子就像是铿锵玫瑰,表象不同的二人,却都在无奈的现实中苦中作乐,以文字消解与现实的冲突与绝望

  上篇:空谷幽兰--樋口一叶

  在樋口一叶的小说集《十三夜》中,《比肩》(其他译本作《青梅竹马》)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倒是《十三夜》中的阿关和録之助像是樋口自身的写照,遭遇了人世沉浮的阿关(被丈夫离弃)和初恋情人録之助的再度相逢并没有像浪漫主义小说一样爱情重燃,此时的録之助经历了生活的打磨,早已变得意志颓唐,两人相遇之后并无太多话说,生活的沉重,只能让彼此再度从彼此的生活里消失。一叶生活在明治时期,正是女性初步觉醒,像一叶一样进步的女性一方面想要反抗传统男权社会的不公,另一方面迫于生计和社会舆论压力等各种问题,不断向现实妥协,生活中的一叶在遭遇生活的巨变之后,挑起重担,落入社会的最下层,努力养家糊口。食不果腹的生活让人无法顾及尊严,在离世前的最后岁月,从小富于古典教养她为了钱不惜谄媚于各种男人,即便如此,上天还是特别不眷顾她,夺走了她仅仅26岁的生命。庄子有言曰:“寿则多辱。”也许是佛祖不愿意她再于尘世中受苦,便早早唤她去了西天净土。在她精神如星辉般灿烂短暂生涯中,她用文字和自身的经历为我们谱写了一曲爱与死之歌。无论是现实中她与老师半井的恋爱,还是小说中,诸如《暗樱》,描写阿千对两小无猜的玩伴良之助,情愫暗生,却又欲盖弥彰、羞于启齿女子情怀。“这爱恋之心,究竟始于何时?昨日她尚没有察觉,可如今情窦既开,真还不容易克制。迷迷惘惘似在暗中,音声本是无色,却何以浸染于身?思思念念就此一人,真叫她不由颤抖起来,爱上了这个人,又同时这么的羞涩、内敛、惊慌。‘这样说,会不会教他笑,那样子做,会不会惹他嫌?连个简单答问都不知道如何说出来,只一个劲儿拧着榻榻米上的灰尘,诚如俗语说的‘积尘成山’,这一刻,她的心思正如山一般。”(中略)“日里聊藉缝纫排遣纷乱的心思,将心乱一针一黹缝订住。现在什么都别想。想了也没用。说出来,万一惹人嫌,那可真羞死人咧,那才真的没脸见到他。人家是把自己当妹妹,才会那样子毫无芥蒂地疼爱。”若不是深切地爱过,怕是很难捕捉到如此细腻的少女怀春的情怀吧。我想,这恐怕也是樋口与其师半井恋爱心理的真实写照,因为如前所述,当时师生恋还是种禁忌,她的爱情一开始就面对着社会舆论这堵高墙,外柔内韧如樋口者,也终究没抵挡得住世俗压力,选择向现实投降。这在小说中也有某种程度的反映。阿千在百般纠结,爱情欲言而不能言之后,心力交瘁,最终一病不起。正与题目《暗樱》相吻合,“暗”代表幽暗,而樱花,刹那开放又刹那消失。炽热的如暗流一样的爱情最终灰飞烟灭。但你不能说这不是爱情,这是属于樋口一叶的爱之歌,那么含蓄却又那么炽烈。这朵刚刚绽放的空谷幽兰还没将香气逸散至人间,就已经匆匆凋零,但是自始至终,她都低调而静谧地开放过。

  下篇:铿锵玫瑰--林芙美子

  林芙美子的作品,我先看的是《放浪记》。这是一部日记体的小说。“放浪”在日语中是“流浪”的意思,林芙美子的一生和樋口一样也是颠沛流离的一生。和樋口清淡、哀婉、克制的文风不同的是,林芙美子的小说中除了哀寂的语调之外,还有很多自我调侃。樋口是把写作当作了一种养家糊口的营生而开始写作之路的,而林芙美子一直就是个文学女青年,她一边做苦工,一边抽出零碎时间坚持着文学创作,不过十几岁的她恐怕没料到最后是文学这条路让她脱离了贫困,一举成名的吧。而一开始寄望于文学致富的樋口君却也没想到文学并未使她致富,甚至于因着和文学的联系,与文学老师半井的恋爱,使她生活更为不堪。

  作为才媛,两人都是从二十岁左右开始发表文章,看来“出名要趁早”这话放在这二位才女身上倒还都是得当的。《放浪记》一书中不时穿插着林芙美子的诗作,但与熟习古典文学,对古典诗句随手拈来的樋口不同,林芙美子的书中都涉及的基本是近代诗歌,有石川啄木及其他外国诗人的诗歌,从一个侧面也可以看出,时代对她们文学的影响。樋口所在的明治时代,新的西方事物和西方文学刚刚涌入,对一般的市民阶层影响不大,所以反映到文学中,传统的文学情味保留的也较好。樋口一叶的身上带有明显的古典痕迹,含蓄隐忍。而到了大正和昭和时代,西方新文学不断被译介,大大地影响了文坛。这种影响不仅是文字上的,还反映在社会思潮和性情上。而林芙美子则更具有现代妇女的特征,对情欲的表达也更为直接。同样在生活上,林芙美子也比早自己几十年出生的樋口一叶大胆的多,她于大正十一年(1922年)开始与恋人冈野军一开始同居,而不幸的事情总是相似的,林芙美子和恋人同居不久就被其抛弃,林芙美子的生活也日趋恶化。同样经历了生活困苦的林芙美子,并没有像樋口一叶那样去搞自己不适合的实业,而是开始了笔耕生涯。之后的芙美子又有了一段短暂的婚姻生活,这也算是她苦难生活的一点光亮。再后,又经历了同居分手感情生活复归于无。也许,生性敏锐的人注定要比别人多受些磨难。同是天才作家的林芙美子与她的老前辈一叶女史一样感情生活从未顺利过。不过,写到这,我又不禁以一个读者的身份想到若是她二人生活平顺的话,那么也就如一般市井妇女般安心含饴弄孙了吧,怕是不大有时间去写这么多悲情的文字。

  同样是困苦和绝望的生活,樋口一叶将对抗绝望的方式寄托于镜花水月的爱情,所以阿千死于爱情无法表达的困顿中。

  而看破了爱情之虚妄,同时性格也更为强韧的林芙美子,在作品中就有对爱情和神的嘲弄,在卑微的生活面前,面包才是最重要的啊,什么神,什么爱情,那都是浮云一样的存在。如果说樋口一叶信仰的是古典主义和古典爱情。那么林芙美子就是虚无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推崇者。所以也不难想见她的作品里有时会有宿命论的调调和时而涌起的反抗现实的激荡人心力量。在《放浪记》第五十八页有林芙美子自作的一首诗歌,如下:

  邻人,

  血亲,

  恋人,

  有何意义

  平日里连肚子都填不饱。

  画中的美丽花朵

  怎能不凋萎?

  我只想快活地做好工作

  可那残忍的闲言碎语

  却将我蹂躏得形同枯槁。

  我高高地伸出双手

  为何所有的过客

  都背叛这样可爱的女人

  我不会永远捧着人偶

  沉默不语

  哪怕腹中空空,

  终日赋闲。

  哦!别喊。

  幸福的人皱起眉头。

  大口喷血,

  抑郁而死,

  亦无法抵达比丘的大地。

  橱窗之中,

  有刚刚出笼的面包;

  我的未知的世界啊,

  回响着钢琴一般轻柔、美妙音乐

  在这里,我产生一种破天荒的欲求,

  我想大声喊道,

  神啊!你这畜生。

  显然,这短诗中,充满了对爱情、人性和神的不信任。接连被爱人离弃,生活颠沛流离,让她这颗善感的心如何对人保持信任呢?不过强韧如她,即使不信任,还像西西弗斯一样,面对不断涌过来的命运的巨石,从来没有投降过,不辞劳苦地一遍遍地推动它,再看着它再次地向自己压过来。樋口一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她过早地被石头压死了。

  林芙美子本人也是樋口一叶的粉丝,在《放浪记》267页,她写到:“我由衷地崇仰女作家樋口一叶。我也崇仰尾崎红叶和小栗风叶。这些伟大作家的名字中都有一个叶字。因而我写小说时,也曾想到用五叶的笔名。”这仿佛是两个女人隔着五十多年时空的遥遥呼应。

  林芙美子说:“每个人心里无论何时,都存在着两种愿望,其中必有一个朝向撒旦。”善与恶本来就是一体的两面,如果说樋口一叶的小说中女主角体现出来的是天使面孔,亦即善多过恶,古典美多过庸俗、粗陋,那么林芙美子的小说则走了一条相反的路,她小说的主人公,都是陷入了堕落,变成了“垃圾一样的人”,其实,能意识到自己是“垃圾一样的人”这本身就是良知未泯的表现,是她身上拥有神性的天使之翼。川端康成晚年也走的是入魔界再到佛界的路,通过恶来表现善。如果说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值得过,那么,未在恶中荡涤的善,就显得太单薄了。

  文字如幽兰般的樋口和如旷野里的蔷薇的林芙美子都是在现实的恶浊的泥淖里爬摸滚打过来的,只不过她们用自己不同的笔,书写了如梦一般的人生,都在文字中超度了自己,一个表现善与唯美,一个表达堕落与恶,最终都到达了自己想要到达的彼岸世界。

  《放浪记》读后感(二):芙美子歧途

  林芙美子的《放浪记》看完了,做了一点类似于书摘评论的事。

  有页码标注的是原文,后面的是我的谵妄嬉笑。

  我不指望成为伟大的童话作家。但我希望一辈子写诗,充其量饿毙路旁。妈妈原谅我。芙美子只有这点儿本事。谁都没有过错。(279)

  妈妈越过北京城最严苛的两个护卫——汽笛君和灰雾桑——来看我,我却没胆气留她吃饭。

  锅冷灶陋倒是其次,体己话儿最是难熬。

  妈妈不要原谅我,也请你不要原谅自己罢。

  我的诗不过是文字的罗列。是否符合诗的形式我也搞不清楚。难道这便是诗?载满七车爱情草,我心恋思绵。什么乱七八糟的破诗,据说却是古代伟大女诗人额田的作品……我像只春蚕一样热心地吐丝,没有任何技巧,只是每日每日一味地吐丝。我要将自己胃中的丝吐完,至死方休。

  赚不到一文钱并非什么不幸,也不能断言说运气不好。对我而言创作源自一种焦虑,仿佛无望之中的航海,不定何方便有浮岛的显现。(282)

  航海不是为了浮岛,而是为了下意识里早已站好的八字步。

  顺路埋葬梦想。顺口学唱哀歌。我们捱不得很久,何不数数鱼身。

  我这缺乏耐心只知妄想的笨人,实在应当活埋。而且怕她讲话污了墓道,还可以灌上哑药。

  诗非议诗名,爱拒绝爱人。对于“实”的恐惧竟然来自于“名”,这是哈哈镜里的试炼。

  你在那时若是想起我,该不会是因为婚姻恐惧症。

  女工们躺在床上,仍在叽叽咕咕说着过年的计划。

  这个说要让男人如何如何,那个说要让男人筹措年货。唉,我觉得真是奇怪。怎么这样一帮女人也有男人爱?(292)

  女子的美是很容易欣赏的,行走坐卧,风景淹然。

  可是一旦失了教养、去了节制,就仿佛抽去了伞骨,散落成一地的驳杂陆离。

  大学毕业,似已成人的我开始凝视行走于这世间的女子,而不再任凭眼睛飘游在远处的云上,只留半个魂魄伴你身旁。

  于是近来几次失望郁结,尽缘于此。

  倒不是不忿谁在恋情中、在龃龉里得了什么便宜,只是心痛那天然造化的清白姑娘,偏要心血来潮,折贱了自己。不过锱铢之益,不过毫厘之戏呀。

  有时挣到了一点儿小钱,我便买回多样食品,五分钱豆腐,三分钱咸鱼,三分钱泽庵酱菜,还能吃上三色堇菜之类。野村却埋怨道,区区小事,得意个什么劲儿?我去洗澡,像别的女人一样涂点儿脂粉。一进家门他也说,又短又粗的猪脖子,涂什么脂粉?难看死啦。我真不知如何是好。要是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怕要经受钢铁般的锤炼。直至锤炼成不会哭也不会笑的女人。(303)

  温习生活的技艺,我们在顶针上跳着圆舞。脚尖的肉芽磨破了,点染出黑胶唱片的花蕊。

  泥塑的偶人害怕雨点,温润的性情畏惧锤炼。

  穿过整个海洋的纤手,为你提起一整篮腥膻。

  小姑的眉色实在太突兀,羹汤还能遣谁尝?

  我的手肥肥厚厚,像个馒头一样。肥短的手指根处,竟生出一溜酒窝。女校时代,老师说我是西洋肥妞。我的手好像笑靥,时刻都在微笑。(310)

  这句话摘给你。这世上我最喜欢你的手指,但我的手指可以终日微笑呀。

  我又矮又胖,像只烤熟的肥狸。反正是丑陋不堪。对不,观音菩萨?我没有心情顶礼膜拜。请给我更多的凌辱,把好处统统奉送给财主们吧。(289)

  献祭献祭,漫无目的。长离长离,参差不齐。

  烤熟自己作为贺礼。你不开门,我如何皈依。

  芜杂的万事中试图忘记什么是打油韵脚,深入血脉的却是玩了多年的文字游戏。

  指甲掐进肉里,试图扔弃这卑微的陋技。——语多何济。

  我下了决心,这回要是遇上自己喜欢的男人,就两眼一闭马上去死。要是生活有了改善,就要趁着幸福尚未逃跑时,赶紧结束自己的生命。(134)

  嘿呀,如若生者肩上没有滑腻冰凉的责任,你以为他们要这一身血肉作甚?

  如骸骨一般突兀立着不是更省力,还省去了节食瘦身的烦恼。

  谁不想在盛年之际漂亮地选择结局,以我游刃有余的手腕。

  可是句号里没有糖,要男人有什么用?

  我的回忆五光十色地飞向大海,宛若那蒲公英的毛絮。同时,海上也浮现出他的幻影,像彩虹一般。(132)

  我活到了二十二岁,值得被称为“回忆”的东西少得可怜。在岁月的西洋镜中提起裙裾翩然穿梭——我漫不经心地涂抹的,是别人的生活。

  可是紫色的浆果不愿落满裙摆,即使我眼睛里吹着引诱了整个秋天的风。

  我多希望他的幻影能如彩虹一般浮现——我已经汲水汲出了雪花。

  我也希望蒲公英的毛絮能够结满回忆,我会将她们一一收留,视如己出。

  《放浪记》读后感(三):我眼里的女性作家

  记得有个男生说,他无论如何都看不了所谓的“女性作家”的书,《情人》他耐着性子看了两遍,每次不到二分之一就颓然放弃,他愤愤然地说:“写的什么玩意儿!真不是我性别歧视,你们女人写的书,要么腻腻歪歪,要么顾影自怜,大段大段的心理描写,毫无逻辑可言,就像个精神病患者!”现在回忆起来,不禁哑然失笑。 好久没看女作家写的小说了,真的写得好的就那几个,所以当我看到这本书,封面上赫然宣传着——作者林芙美子是日本的“萧红”?噫…又一个传奇女人呀,夜雨潺潺,为什么不读一本“寂寞开无主”的小说打发良夜呢?所以,在我数次昏睡过去,又挣扎着醒来,跳着看完了,早已变成浆糊的大脑反而清醒了许多。什么?拿她跟萧红比? 算啦,虽然我对萧红不怎么感冒,但除了同样颠沛流离为生计所迫外,萧红骨子里的天真和悲悯,并不是陷入自怨自怜小圈圈里的小女人所能企及的高度,就像飞鸟和鱼。 看到小说的开头,“我是宿命的流浪者”,顿时就读不下去了。日记体的小说多带有重复论述的话语,但那种歇斯底里的发泄性质的吐槽还是具有一定冲力的,每次结尾作者必有一哭,她数次写道: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弱者。眼泪似乎变成抚慰她的《圣经》,因为每次一冲刷完,她似乎得到了力量。我不太喜欢卖弄女性柔弱和苦难的书,它会让女性很容易找到共鸣,又囿于伤感。 第一次阅读私小说,尤其还是女性色彩如此强烈的作品,我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受到这种蛊惑。这种变化很有趣

  《放浪记》读后感(四):一个矛盾而真实的女人

  真想把武汉的长满棉花的大平原据为日本所有!

  我读了说出这样的话的一个日本女人的书。据说后来她发表了战时所写的反战题材的作品,也许说这句话是世事所迫或她思想史中的一段。

  读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只是在读故事,看着一个女人在剖析、坦白她的内心世界,也许她同样也并不当真。

  面对贫穷,她是一个有点想妥协的女人,她不停地抱怨着痛苦,但从未真正地妥协。她辛苦的劳动、逢迎,为了生存。但得到生存之后,又因无法忍受仅有生存而四处奔走。

  面对挫折,她常常丧失信心,抱怨之后又精神焕发地行动。她看着人的浅薄丑陋,也看着人的美丽可爱

  她是是一个矛盾而真实的女人,具有非同寻常的韧性

  《放浪记》读后感(五):没钱的日子是悲惨的,还是需要有间自己的屋子呀

  最初知道《放浪记》是仲间由纪惠演的《森光子的一生》的SP,森光子最杰出的代表作就是《放浪记》。一直对这部被森光子演了2000多遍的剧的原著充满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样一本书,怎么可能由同一个人连着演了几十年还能吸引别人去看呢?一直想空闲下来读读,大概拖了2年多,才在今年看完了它。

  说实话,看完整本书,大部分情节都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林芙美子一直在说自己很穷,生活颠沛流离,财政时常捉襟见肘,借钱,稿费来了,生活稍微改善下,母亲或者继父病了或者出事,需要钱,又借钱,又换新工作了,房东又催租了,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要当东西了。似乎林芙美子的生活一直处于困顿中。当然感情生活也不是那么顺利。但总的来说,没钱还是作者生存的最大问题。看这本书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会想起弗吉尼亚伍尔夫关于女性要写作,首先要有一间自己的屋子。这样才能给自己的写作带来安定感,那种理直气壮的底气。不会惊惧,不会惶恐,但是这种情况下会不会写出《放浪记》这样的作品,谁都不敢保证,但是希望作者的生活不要那么悲苦。

  虽然有人评价林芙美子是日本的“萧红”,萧红的作品我只看过《呼兰河传》,就像林芙美子的作品只看过《放浪记》,从这两本书来看,没觉得她们有相似之处,如果是两人的命运来说,除了早逝之外,也没什么相似之处,虽然林早期的生活也是困苦不堪的,但就整个人生而言,林比萧简直幸福的不止一点点啦。当然,我觉得林的人生态度比萧更奔放和泼辣也是一部分原因啦,而且对于生活中的困境,觉得林比萧明智而且坚韧。或许是电影《黄金时代》的影响,我一直觉得萧红是一个表面倔强,实际软弱的一塌糊涂的人,她的悲剧命运除了时代影响,还有一部分自己择理不清的原因吧。很喜欢萧红的《呼兰河传》,如果她的生活一直如小时候那般幸福就好了。

  愿每个以文字为生的姑娘们,都有一所自己的屋子,能够无后顾之忧的写自己想写的文字。

  《放浪记》读后感(六):荆棘上的花朵

  最早认识林芙美子,不是源自她本人的作品,倒是透过桐野夏生以她为原型写成的自传体小说《有什么》。桐野撷取的是林芙美子人生的后半期,第一人称的日记体,写活了一个敢爱敢恨的写作的女人,热情如花,孤独如棘。

  于是便对作品背后的那个她产生了兴趣。这才发现,日本导演成濑巳喜男也格外钟爱林芙美子的小说,《饭》、《闪电》,乃至《浮云》、《放浪记》等等,都被成濑搬上了银幕。高峰秀子的海报让人心折,《浮云》的雪子带着慵懒的轻媚,到了《放浪记》,她的眼神变得清淡又倔强。让人在心里暗自一惊:这,莫非就是芙美子文字背后的神态?

  没等磨蹭的我认真观影,新版林芙美子文集上市。素白封皮惹人怜爱,赶紧入手来看。

  《放浪记》是小说,也是日记。前后三部穿插交叠,大致的时间范围是一九二〇年到一九二八年,林芙美子十七岁到二十五岁。她在类似引子的前文中写道:“我是宿命的放浪者。没有故乡。”

  这个浮萍一样的女子自幼跟着母亲和继父辗转于日本各处。继父比母亲年轻二十岁,做点朝不保夕的小生意。在外人眼中,他们三个大约是古怪的一家。他们住最便宜的小旅店,有钱时吃喝,没钱时饿肚子。芙美子长到十来岁,自己打工赚学费,读了四年女校。正是烤着女校那点基础,她获得了用文字表达自己的自由。她写诗。芙美子的诗不是晦涩难懂的一派,而是直接从生活深处流淌出来,带着赤贫的热,像太阳底下尘土飞扬的路,就那么把完整的自己敞在你的眼前。而她的日记本身也像诗,句子活生生地蔓延,关于饥饿,关于这一份和下一份工作,关于漂泊,以及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不能承受之重”。

  现代的都市女作家们都喜欢在个人履历中注明“做过各种不同的工作”,仿佛如此一来就彰显出写作植根的土壤。芙美子写她的生存土壤,并不带任何的炫耀,因为那是她恨不得甩脱的日子。她是夜晚伏在纸箱上写诗的女人,她也是白天给玩具上色的女工,她还是女佣、破落酒吧的陪酒女、三行广告公司的收款员和“文案”。有时她和母亲一起走街串巷兜售衣物,一天下来,最大的奢侈是有澡洗,有被盖。最遭的时候,一家三口只有一床被,继父偏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男性在芙美子的生活中带着不祥的暗影。学生时代的恋人没娶她,之后她和一名有家室的演员纠缠了若干时间,再后来,她嫁了一个写作的男人,却不得不忍受对方的暴力和孤僻,终至分手。比情事更切近的是贫穷。她要操心的内容太多,食物,燃料,换季时没有衣服可穿……她的时间被赚取生活所需和写作的冲动瓜分,剩下给她的男人的并不多。读《放浪记》,你会深深地感到这个弱女子的孤单,尤其当她在浅草和一只小龟“对话”。她臆想出小龟的回答,一人一龟在阳光下凝眸良久。这一刻,饥饿和贫贱都远了,只有单纯的生的喜悦。

  她孤单又脆弱,却不易折。就像开花的荆棘。

  在任何时代,诗人的生存都不易。林芙美子为了生计不得不撰写童话。她渴望写小说,幻想着“要是有三十元,我就可以定心写小说”。她对想象中的上帝呼吁,“至少你要帮我,让我这伊索明日有饭吃”。她有时气急败坏,诅咒全世界。有时却又忽然睿智如老妇人,说什么“世事寂寥成佛难”。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她还不到二十五岁。因为年轻,所以真实。研究者爱用萧红来比喻林芙美子,萧红的《商市街》也是贫贱女子的记录,却少了林芙美子的锐利与泼辣劲。我觉得《放浪记》的文风十分眼熟,后来想起,早期的吴虹飞有几分像她。

  在我而言,有桐野的那本书打底,就像先知道一个故事的结局,再来读它的开始。

  结局几乎是圆满的: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说“几乎”,是因为世事古难全——

  林芙美子凭着《放浪记》的第一部迅速蹿红,可谓名利双收。多年以后,常有编辑坐在她家客厅等稿。她嫁了一名画家,那人堪称好男人的典范,只是夫妻之间总有些微妙,不像爱人,更像亲人或友伴。她虽是文坛大腕,因为个性直接又不顾及他人反应,恶评也多。这样一个炽烈的女子,早逝于四十八岁,想必是太拼的缘故。她写得太多太投入,字字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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