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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10篇

2018-01-18 21:06: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10篇

  《人类砍头小史》是一本由[英]弗朗西斯·拉尔森著作,海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80,页数:30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一):穿越到民国,或许我也是鲁迅笔下的砍头看客

  作者在导言中写到“人头是生物体的动力源,是一种视觉愉悦。它容纳了我们五种感官能力的四种:视觉、嗅觉、听觉和味觉。它装着大脑,这是我们神经系统核心。它吸入我们呼吸空气,传达我们说出的话语。”头颅是如此的重要,而砍掉一个人的头相对于其他的死刑要快速决绝,它以极快的速度剥夺人的生命,把会思考脑袋变成一件物品。这就是斩首给人兴奋原因吧。观看砍头的人从中感受到惊恐也好快慰也罢,因为砍头来得迅速,也就不像别的酷刑那样让看的人心理受折磨,在历史上,砍头也往往成为公开、无奇的事物,观看一次公开砍头和观看解剖一样成为一种八卦消遣。

  砍头的干脆利落可能连孩童都能无意习得。记得小时候我们捉到蚂蚱之类的小动物,试着怎么弄死它,一般先会拔掉翅膀肢足,这时昆虫还是会挣扎着,不轻易死去,甚至戳其“肚肠”也不能即刻致死,只有把它的头切下来,它才马上一命呜呼。在人的潜意识里,砍头也许是最原始最泄恨的行为。砍头的快速了断有时成就了刽子手,有时成全被斩首者,这在中外都有例子。以前看过《聊斋志异》里面一个故事,说某个刽子手砍头速度极快,有个人被他斩首后,人头落地后直呼“快刀,快刀”,十几岁的我看到这故事吓得晚上做噩梦,那确实是个诡异的故事。那种诡异是它模糊了生与死的界线,它颠覆了斩首的终结性。“斩首的力量始终来自于它的终结性。斩首就是死亡。”(第八章“人头实验”)关于斩首的终结性,影视剧给我们灌输得实在太多了,除了各种大刀一挥,血喷溅到刀上,刽子手脸上,观众脑补看不到的部分,还有武侠剧动作片中的拧断脖子。虽然有夸张成份,但确实说明了人头既重要又脆弱。能取下敌人的首级,不言而喻彰显自己的勇武。

  书中说到二战时日本兵的骷髅成为士兵喜爱的纪念品,这些骷髅被寄回国内送给亲友,人们也乐意接受收藏这些骷髅。现在的我们看来有些无法理解。但细想之下,骷髅很适合作为观照生者的道具。

  我第一次看到骷髅是在广东省博物馆的历史展厅,那是岭南先民的头骨,它的特别之处在于少了两个门牙,介绍说那是一种习俗,古代岭南人披发文身拔齿。原来人头不仅仅可以复原,得到与今天的人略有差异的相貌,还能保存某些文化

  关于人头崇拜,在宗教中的作用,除了书中提到的圣徒头骨,在中国多见于密宗。我曾在西汉南越王博物馆一个展览中看到装饰得很瑰丽的嘎巴拉碗,还有据说是用少女腿骨做成的骨千叮。可能是因为我不信宗教,看了这些感觉不到神圣,反而觉得这些人骨制品代表的是世俗的宗教。宗教是一种信仰,按我的理解是超脱肉体的,然而,讲求解脱之道的佛教都醉心于收藏舍利,建塔留名。真是怪谬。

  话题再回到砍头上。说说恐怖分子制作的斩首视频,我看过两次这样的视频,印象中都是无意在网络中看到的。这种砍头不同于断头台,它并不是很快的,而是缓慢的。恐怖分子先对念一大段话,然后用小刀先割断受害人的喉咙,我想受害人应该是死于血液灌入气管引发的窒息。接着小刀环绕脖子,慢慢地,头就被割下来了。我不知道那么小的刀如果割断粗大的脖子,如何弄断骨头。很长一段时间我试图把注意力放在砍头(准确说是“割头”)的技法上,这让我不去想受害者被砍头时的感受,避免产生移情,留下心理阴影。这种做法有点像书中提到的学生通过穿解剖服等仪式,让自己与被解剖的尸体有一段安全距离。但是那种视觉冲击还是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说不准观看者就因此心安理得。我个人来说,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之后,也不会很想再去看这些视频,只是觉得这不好,对受害者不尊重,又可能助长恐怖分子的气焰。

  砍头这一看似简单的动作,实际上有太多的故事可讲。作者尽量兼顾各个层面进行讲述。我只能随意得说说自己对这方面了解和理解。写完之后发现太漫散琐碎逻辑性差可读性低。算了,最后再梳理下各章内容

  第一章 干缩人头

  所谓的文明人并不文明,只是强势掠夺者。

  第二章 战场上的人头战利品

  观照生者,引发思索,鼓舞士气等。

  第三章 欧洲的断头台文化

  死刑的文明进程。

  第四章 人头与艺术再创造

  传统彩绘骷髅到实验性当代艺术。

  第五章 人类的头颅崇拜史

  从圣徒到高智商名人

  第六章 用于科研的人类颅骨

  更多的是伪科学

  第七章 医学院的人头解剖

  涉及一些医学伦理。

  第八章 人头实验

  人头是否代表整个人。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二):摘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267-26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3日星期四 上午9:00:43

  被砍下的人头是不可抵抗的——也是令人恐惧的——因为它否认了我们用来理解这个世界的最基本的二分法之一——人和物品的界定彼此针锋相对。它提出了一种明显不可能的二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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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26-32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3日星期四 上午9:09:53

  刀起头落,一击而中,这样的绝技由于其绝对的速度而获得了它的文化力量,这一身体技艺的力量挑战不可捉摸的死亡瞬间,因为死亡被认为是瞬间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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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35-33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3日星期四 上午9:10:20

  砍头的威力部分程度上源自于我们没有能力背过脸去。即使在一个民主的、城市化的社会中,总是会有人想去观看这样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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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413-415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3日星期四 上午9:14:33

  当游客们来到皮特河博物馆观看干缩人头时,他们实际上看到的,是一个关于白人火枪的故事。火枪不仅为舒阿尔人的猎头袭击者提供了经济激励,而且还被证明是抢先拿到人头的最佳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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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478-48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3日星期四 上午10:53:43

  对纹面人头的需求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到19世纪初期,毛利人的酋长强行给他们的奴隶纹面,然后杀死他们,为的是出售他们的人头谋利。有些酋长还把活的臣民提供给商人选择,然后按照客户要求纹面、杀死并腌制。毛利人的纹面,曾经是一件毕生不断发展精致艺术品,是一个人的勇敢荣耀和社会地位的确凿证明,如今成了一种装饰,仅仅为了取悦——或者欺骗——外国消费者而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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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482-48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3日星期四 上午10:54:12

  新西兰的欧洲人有时候也被杀,以便对他们的头进行纹面,然后卖回给他们自己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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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564-565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上午8:35:06

  在满腔热情的欧洲收藏者手里,作为战利品的人头暗示了文明人与所谓野蛮人之间毕竟存在着一些令人不安的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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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645-64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上午8:47:59

  在猎取人头被界定为“原始”人的基本条件同时,收集别人的头颅却给“文明”人的文化支配地位提供了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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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651-65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上午8:48:17

  斩首行为的绝对残忍把“他们”与“我们”区分开了,这被证明是一个无法抗拒的文化差异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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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874-877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上午9:10:04

  生活环境导致了某种程度的社会退化。人的身体部件成了稀松平常的寻常事物,敌人的尸体就在那里等着获取。换句话说,道德景观就像身体景观一样超现实,因为士兵们失去了在国内框定他们生活的所有正常的社会结构。他们被死人所环绕,他们奉命杀人,他们认为自己即将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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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953-96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上午9:14:39

  卡恩发现自己思考那个骷髅。他不可能对它有什么帮助。他在日记中写到了它。他很想了解它所属于的那个死去的日本人,了解他的生活和家庭;他很想知道这个人是善还是恶,想知道他是不是杀死了很多美国人。与那些为了把敌人非人化而向公众展示战利品骷髅的士兵们刚好相反,卡恩的骷髅成了私人性反思时刻的焦点。它使得卡恩不断寻求自己与这个无名无姓、没有面孔的敌人之间的关联,让他有了空间把这个“日本鬼子”看作是一个个体。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在地球另一边“一条丛林小河的旁边”把他们带到了一起,而且,在这些休戚与共的时刻,他思考了战争与死神的专横霸道。这个人的颅骨为什么应该最终成为一个美国士兵的书桌上的烛台?但卡恩并没有感觉到怜悯,因为他知道自己也很容易成为这样一个烛台。毕竟,正如他在日记中所写的那样,双方的人都“在我的眼前被炸得粉碎”。这个骷髅是悲剧性的,是荒谬的,归根到底也是无足轻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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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969-97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上午9:15:15

  到最后,参加战斗的人认识到,他们之所以战斗,是因为他们不得不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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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972-97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上午9:16:58

  太平洋战场上双方的士兵都把自己的附属品留在了他们找到的敌人的尸体上。他们把照片部队徽章偷偷塞进阵亡者那已经没有生命的手里。这种向死者伸出手透露出一种跨越敌我界线的个人认同感,也透露出这样一种感情:在战斗中有某种深刻东西是他们共同拥有的,每个人都在面对失去和死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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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005-100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上午9:19:45

  把时间投入到这种艺术创作的行为,向我们透露了营地里度过的那些单调乏味的日子,但它也暗示了一种自豪感,以及想要把个人身份覆盖到敌人骨头上的愿望。这些人工制品大概也是这样一种努力:试图掌握控制权,让死亡变得更熟悉、更容易应对,把别人莫名其妙的暴死转变成一种消除自己恐惧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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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095-109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下午1:53:45

  士兵们被预期在战斗的压力下作出邪恶的反应,但当国家不再需要他们的军事贡献时,便重新开始和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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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132-113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下午2:00:11

  我们对真实灾祸的痴迷远比我们对纯属演戏的困苦磨难兴趣更加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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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276-1279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下午2:30:47

  这就是戏剧性场面与控制之间的永恒紧张,它正是死刑处罚的核心。杀死一个人并不是一门精密科学。它天生就是场面壮观、不可预测的事件,跟其它任何方法比起来,斩首大概更加如此。正如司法体系试图更谨慎、更有同情心一样,它们也试图把死亡置于控制之下,但谨慎和同情可能针锋相对,这只不过是因为一种行刑方式看上去的样子并不是受刑者所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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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490-1493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上午7:51:35

  在恐怖统治时期,断头机看上去是一股自行其是的力量,是一次技术的胜利,它既是进步主义的,也很有威慑力。那些为它的引入而辩解的人认为,它会让平民百姓的死亡变得高贵,不过却让它的受害人失去个性,让他们看上去全都一样。一台机器不可能看人说话。斩首不再是被告通过死亡让自己名扬天下的手段;相反,它会剥去个性,把每个人简化为同样的基本生物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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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499-1503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上午7:52:14

  可怕的一天。断头机吞掉了54个人。我已筋疲力尽、勇气顿消。那天夜里,坐下来吃晚饭的时候,我告诉我妻子,我可以看到我的餐巾上的血迹……我不能自称拥有我并不拥有的任何感知能力:我太过经常、太过贴近地目睹了我的人类同胞所遭受的痛苦,以至于并不容易受到影响。如果我所感受到的不是怜悯,那必定是由于我神经质发作而导致的、大概是上帝之手在惩罚我对某种东西表现出来的怯懦和柔顺,这种东西与我生来所服务的正义几乎没什么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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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510-151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上午7:52:44

  人们都指望受害人表现出勇气和克制,像妮可·布沙尔那样。他们寥寥数语就可能赢得观众的敬佩,他们的行为举止应当体现出“死亦何难”的忘我决心:只有那样,他们才有可能证明自己的事业是正义的,并让他们有权要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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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516-151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上午7:53:41

  画家伊丽莎白·维热-勒布伦在她的回忆录中还记得当时的场面,并指出:“跟敬佩比起来,同情更容易让平民百姓激动”,她相信,“这些恐怖时期的受害人如果不是那么骄傲,不是那样勇敢地慷慨赴死,恐怖统治就会结束得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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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520-1523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上午7:54:04

  大概是杜巴里那种令人兴奋的恐惧、她的没有能力假装合作,提醒了那天的观众:他们在这场演出中也扮演了一个角色。大概他们开始感到不舒服,仿佛他们在部分程度上对她的痛苦负有责任。断头机把斩首转变成一套不带感情的程序,尽可能把残忍程度最小化,但从死亡中拿走戏剧性是一个危险的理想。恐怖统治足以证明,唯一比砍头更恐怖的事情是一个这样的社会:人们发现砍头原来平淡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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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544-154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上午7:56:07

  因为群体围观的真正力量在于这样一个可能性:我们可以决定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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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592-159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上午8:02:07

  数不清的罪犯、疯子、穷人和外国人在测量网格和标尺面前摆好姿势,与照相机隔着准确的距离,是出于比较的目的而留下正面和侧面大头照。对真相的幻想赋予照相机背后那个人以一种力量,他勤勉不懈地把个体转变为不同的种族“类型”和社会“类型”,剥离了他们的个性,把他们简化为一个定义性的特征——“一个典型的本地人”或“被判犯有非暴力盗窃罪的人”——正如断头台所从事的工作是生产叛国者这种类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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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660-166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上午8:14:19

  超现实主义作家乔治·巴塔耶坚持认为,艺术“诞生于一个不可能愈合的伤口”,暗示了残缺是审美理解的前提。艺术还使得永恒的伤口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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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739-174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上午8:24:57

  他描绘罪犯、疯子、病人、穷人和死人。他在其他人背过脸去或伸长脖子呆看的地方看到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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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1860-186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上午8:59:59

  在大革命期间的巴黎,杜莎夫人还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时,便开始塑造断头台受害者们的雕像。杜莎夫人蜡像馆因为展示革命者的人头而一举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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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2496-249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下午1:54:17

  人们为了获得人头和骷髅而在各种阴暗的环境下协商谈判。成千上万的人类骷髅开始堆积在欧美各地博物馆的收藏架上,几乎每一个骷髅的背后,都有一个交易、欺骗、镇压或诡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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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2544-2547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下午2:16:02

  无数医生砍下死人的脑袋,切开他们的颅骨,解剖他们的尸体,清理他们的骨头,把遗骸装进瓶子里,进行防腐保存,并贴上标签作为他们的收藏。他们通常在社会上最贫穷、最无力的成员身上运用他们的手艺。这是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人更容易弄到手,因为他们的家人没有足够的金钱或社会关系让他们安全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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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2588-259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7日星期一 下午2:41:43

  经常有人发出这样的哀叹:某些男男女女代表了“他们那个部落最后一人”。科学收藏者经常把外族人和少数种族的人描绘为没有国家或世系的人。这是一种假惺惺的恭维,赋予一个人以浪漫身份,同时在死亡的时候推断他们的社会孤立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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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2788-279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12:15:00

  解剖一个人的头是一件艰苦的体力活,需要十分细致和很高的准确度。你不得不用锯割断脖子,剥去脸上的皮,从两眼之间把头一分为二,绕着天灵盖用凿子凿,然后才能把它锯下来,取出脑髓。它发臭、肮脏而复杂,人们很难认出脸和脖子中的所有细小结构,更不用说要克服以这种方式处理人的身体所带来的情感折磨。有些学生感到恶心、恐惧、紧张不安,另一些学生对不得不做这样的事感到愤怒,但还有很多学生,不管怎么说,都表示他们对人体的美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惊奇感,即使面对这样残忍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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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2800-280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12:15:40

  有些身体部件使得你很难“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你正在对这具尸体所做的事情。头、手和生殖器经常被挑出来,这是特别具有挑战性的解剖。研究表明,在这些课上,学生可能更加紧张,因为这些是最有人性的、最个人化的和最私密的人体部件。它们更有可能提醒学生们:他们的行为是破坏性的,他们面前的这具尸体在解剖实验室之外的那个世界上有着其他的重要意义。正是在这些瞬间,尸体再次成为一个人。头、手和生殖器让学生们不得不在尸体的肉体形态中看到他们自己的脆弱,他们自己脆弱的人性。面对死亡供体的个人特性,学生们发现,他们自己的人格被反应在它们身上,并认识到,尸体也是“独一无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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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2810-281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12:16:05

  精神病学家克里斯汀·蒙特罗斯写到过他在解剖室里的经历,她说:“解剖最惊悚的时刻并不是那些怪诞的、未知的东西,而是那些熟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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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2855-2859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12:17:40

  克里斯汀·蒙特罗斯曾在罗德岛的布朗大学医学院上学,她把自己解剖的尸体取名为夏娃。尽管尸体的头颅被遮盖了,但克里斯汀和她的同学在进入解剖室的第一天便决心要看看夏娃的脸,她解释道:“如果之前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便把她大卸八块,总感觉不大对劲。”当他们把她在解剖台上翻来滚去的时候,他们试图保护住她的脸。“托住尸体的下巴对于保护尸体的形态起不了多大作用,但不管怎么说,当我们的行动使得她越来越不完整时,尽其所能地保持人形似乎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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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2886-288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1:37:51

  所有尸体都越来越不像他们本人,你便是我们所爱的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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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098-310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1:54:24

  其中最著名的一家俱乐部是1872年成立的巴黎互相解剖尸体协会。成员们可以欣慰地死去,因为他们知道,对于他们生前热烈追求的这项乌托邦科学计划来说,自己的脑髓将变得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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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111-311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1:54:44

  脑髓俱乐部变得无异于另一种纪念死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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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238-324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2:32:03

  没有了身体的头颅可能懂得自己的命运,用历史学家达尼埃尔·阿拉斯的话说,成了一个无法形容的怪物,开口说道:“我思,但我不在。”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被截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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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467-3469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2:50:40

  当人体细胞被冷冻的时候,水从里面渗出,形成薄薄的冰晶体,撕裂了相邻的细胞。有些纳米技术专家谈到细菌般大小的机器,有朝一日会在身体中穿行,修复数千万断裂的细胞,但这样的装置依然属于幻想中的乌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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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493-3495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2:55:17

  遭受重重一击的人有时候会排斥已经麻痹的肢体。这种情况被称作“病感失认”,意味着患者要么没有能力认识他们的伤残,要么否认自己与他们身体的受损部位有任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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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499-350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2:55:24

  病感失认症通常在两三周之内减退,但它显示了我们肉体化精神的复杂性:如果我没有以同样的方式感知我的身体,那么,我就成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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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546-354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2:59:26

  人头总是以复杂而矛盾的方式吸引我们的注意,这种感觉既熟悉又超脱尘世。它们提醒我们记住自己的脆弱;它们迫使我们观照内心的自我,诱使我们研究人性的局限。我们或许不喜欢自己看到的,但那本身不是我们转过脸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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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569-357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3:01:29

  接受锋利刀刃的,更有可能是“敌人”、“供体”、“标本”,或者是一个神圣存在的“不会腐烂的肉”。社会超然感甚至可以在一个人死亡之前便把他从一个人转变成一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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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 ([英]弗朗西斯·拉尔森)

  - 您在位置 #3577-357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下午3:01:46

  陌生的风景,因为与他们的日常生活缺乏任何联系,造成了承受道德秩序的颠倒。当你置身于一个不同的世界,做一个不同的人也就更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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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三):【书评人俱乐部】读之有趣,掩卷深思

  关于砍头,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是一个与生命对话,与死亡对话的话题。我未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我想这大概是沉重且令人窒息的一本研究性专著。然而当我真的走进作者的叙述当中,我发现并非如此,作者将很血腥的内容注入了一份人性层面的关照,另外她的叙述风格充满体贴,增加了可读性与趣味性。

  此书分为八章,并没有按照传统的写史的方式,从关于此物的起点写到如今。而是从“干缩人头”开始,因为作者是牛津大学头颅博物馆的馆长,这里展示正是“干缩人头”。这也是她得以写此作的一个契机。另一方面来说,具有这种背景,使得这部专著更具可靠性。

  这部书里有大众皆知的内容,比如说,断头台砍头,这是处决死刑犯时的一种方法。这里用了一章的篇幅来论述它。是第三章《欧洲的断头台文化》。我们知道砍头由刽子手来操作,欧洲人后来发明了砍头机。这是我们大概可以想到的,但想不到的是,有的人被执行砍头,这面对死亡的一幕,对有些殉道者而言却是临死前为了自己的追求而做出的最后行动。这令其宣判死刑的权力主宰一方感到尴尬。

  砍头好像距离我们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一样,其实,这样的事距离我们并不遥远。不知道,我们还是否记得,几年前恐怖分子杀死无辜的记者并砍下他的头的那个视频,当时电视台播报了这个新闻,看起来触目惊心,要人愤怒、悲伤。在战争时期,砍下敌人的头颅是常有的事情,比较近的来说,二战时期,我们的无辜的死难者,很多都被日本侵略者砍下了脑袋。另一方面,盟军也砍下了许多日本士兵的头颅,然后邮寄给亲人,作为纪念。这也是一种作为胜利者标榜自己的行为,这是本书第二章具体论述的内容。

  还有我们现在能够知道并且依然延续存在的,是头颅作为医学研究的用处。本书第七章就写了这部分内容,叫《医学院的人头解剖》,医学院的学生在上解剖课程的时候会解剖人体,其中非常重要的部分就是人类的头颅了。记得在读郭沫若写的《创造十年》的时候,他在日本读医学,需要解剖尸体,尸体的来源都是死刑犯。他想到死刑犯的生前可能发生的故事,这种思维照本书作者而言,是一种浪费供源的表现。因为所想的应该是同医学有关的内容,与尸体保持距离。

  给死刑犯处决之后,有的人怀疑这个头颅还有意识么?身体还有意识么?这种问题随着砍头这种处决方式的消失,相关研究不再那么热门,但是现在。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有了新的动向,有人认为冷冻头颅,在几百年后科学技术发展到一定程度,可以通过克隆技术,克隆出人的身体,然后与冷冻的头颅相接,死亡只是暂时的。假设这些都可以得到解决,然而最大的问题却是,存储的时候人的脑髓受到损害,有人说运用纳米技术修复,但这还是天方夜谭。我认为关于人的记忆与意识这部分是否能够得到保存,还是觉得像一种美好的神话。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四):庆幸,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

  我相信这几年,有很多人都关注过换头手术,据说全球首例换头手术将于2017年在中国进行。我承认我非常好奇,有过很多猜想,比如换头之后,会发生异体排斥反应吗?如果产生异体排斥反应,是脑部排斥身体,还是身体排斥脑部呢?是否会产生精神疾病?能活多少天?如果有幸能活下来,是否会发生性格和爱好上的变化?而有钱人发现这种手术能成功之后是否会在快要死的时候选择做换头手术获得更长的寿命?

  诸如这样的猜想并非我独有,成千上万的网友们都在激烈地讨论,可见奇异事件对人的诱惑力有多大。

  还在小时候时,就经常被关于砍头的信息所环绕,电视剧中动不动就出现“秋后问斩”“午门斩首”的情节;央版水浒传中潘金莲和西门庆双双被砍头,两颗脑袋被放在祭台上,潘金莲死不瞑目,一双眼睛往上瞪着;央版三国演义里更是各种斩首,人头特写的次数非常多,其中最提神醒脑的就属关羽的人头了,曹操看着关羽的人头,笑问:“云长别来无恙?”,突然,关羽闭着的眼睛睁开了!眼白那么多,跟死鱼眼一样!当时把还小的我也吓了一跳。

  我问我爷爷,为什么关羽死了还能睁开眼睛,我爷爷说,人活着的时候心愿未了,死也不会闭上眼,就算闭上眼了,还会睁开。

  就算被砍头了也还能睁开?我爷爷说是。

  当然,后来我知道这说的并不是真的。

  看过《聊斋》里的《陆判》后,发现古代人的幻想也是非常丰富,里面竟然还有换心术和换头术。

  以上,是中国普通大众对国内古今有关砍头与人脑的一些零碎不成形的了解,而对于国外的,几乎一无所知。

  感激的是,有了这本《人类砍头小史》,给猎奇者们填补了这块空缺。

  这本书虽然名为XXX史,但开局并不够大,内容基本上是讲19世纪后的西方的砍头史,所以叫“小史”也算是名副其实。

  19世纪的西方正是自然科学发展的高峰期,医学自然也包含在其中,而关于人类头部的研究也是自然而然地丰富起来,所以那时候的欧洲流行起了“颅相学”,尽管这种学说在如今看来不值一提,但在科学的发展路程上还是有其一定的意义的。而这种学说直接导致的一个影响是人们对颅骨的收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巧的是这段时间重温《包法利夫人》,发现里面就有这方面的描写,女主角的情夫莱昂送女主角丈夫送过一个礼物,就是一颗人类颅骨标本,因为包法利先生是一名医生,送这个礼物算是非常合适的。

  《包法利夫人》的成书时间正是19世纪中期,而这样的一个细节恰好能反应当时的头颅收藏热。

  对于颅骨的研究在医学上产生了一些促进的积极作用,但也在其他地方产生了消极的破坏。

  本书第一章就有写到。

  自从发现了美洲新大陆之后,当地土著的习俗也慢慢地被外人窥见,比如苏阿尔人的猎头和制作干缩人头的习俗。头颅收藏热度极高的欧洲人发现这个秘密后,开始用火枪交换人头。

  于是阿苏尔人的猎头习俗不再纯粹,为了人头,连女人和小孩也不放过。这样的杀戮,绝对地血腥,不带有任何正义。

  这是欧洲人做的恶。

  呵,如今的许多国人对欧洲国家都是崇拜至极的,甚至认为,欧洲从古至今似乎都是智慧、发达、光明的。

  然而通过这本书,仅以头颅为线索,我们可以发现,欧洲的愚昧,不比古代的中国少。

  鲁迅的《药》里面写到人血馒头,用在刑场被砍头的人的人血治病,这的确荒谬至极,鲁迅批判的也未错。可是奇怪的是西方汉学家在写晚晴中国历史里提到这一现象时,表现得非常震惊。如果我能看到作者的脸,我相信他一定是“中国竟然还有这么愚昧落后的黑魔法,我们西方人表示很不能理解”的表情。

  感谢《人类砍头小史》,让我发现其实西方也是有这种黑历史的,比如用砍头人的血治疗癫痫;浸泡人头用其蒸馏物治疗癫痫(这和《香水》里浸泡人的尸体蒸馏香水的路子是一样的);把颅骨磨成粉治疗癫痫;用颅骨上长的苔藓来治疗癫痫;即使到了19世纪中后期,丹麦还有人成群结队地站在断头台,手里拿着杯子接被砍头人的血,想用来治病;20世纪初也还有用人身体的某部位制作成药物用来治病的现象。

  谁都有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而历史是发展的,我们现在想起砍头,就会联想到断头台,想到部落,想到战争等等,皆是愚昧和血腥的。

  满足了内心的好奇心后,我庆幸,自己生活在和平年代。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五):一部砍头的人类史

  这本书的内容还是相当丰富的,从第一章介绍殖民时代欧洲人狂热收集美洲部落的干缩人头开始,到介绍欧洲的“断头台文化”,最后是医学院对人头解剖的研究。可以说是从各个层面,论述了“人头”的历史,填补了我许多知识上的空白。

  这本书的作者弗朗西斯·拉尔森是牛津大学的人类学家,书中引用的相关内容还是比较专业的,如果不能沉下心来读,会有些许的枯燥。

  人类砍头的历史是非常长久的,从我们中国人的角度看也并不陌生。记得鲁迅在自己的文章中就曾通过写“围观斩首”来描绘中国人的麻木,即使到了现代的恐怖组织,也常有发布砍头视频的事,所以这种“酷刑”实际上离我们并没有想象的那般遥远。它是人类发展进程中暴力的具体表现,诉说着文明和野蛮的冲突,也展现着人类最丑恶的那一面。

  也许我们终其一生都不会有机会见证这种暴行,但如作者所言:“我们或许不喜欢我们所看到的,但这不是我们背过脸去的理由。”我想时刻铭记人性深处的黑暗,是这本书带给我们的,最重要的东西。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六):被砍下的头颅,以及笛卡尔哲学

  人头过去一直以科学、战争、宗教、艺术、正义和政治的名义被展示,在某些情况下至今依旧如此。by Frances Larson

  《人类砍头小史》的哲学色彩很浓。作者拉尔森所描绘的那段头颅崇拜史,其实是笛卡尔哲学体系下的产物。

  笛卡尔认为,人是一种二元的存在,人的身体是一部机器,而灵魂可以独立运作,不受身体影响。文艺复兴以后,笛卡尔“二元论”的长期流行,改变了人们关于灵魂与身体的关系的认知。

  这一大背景下,政治的威权、宗教的膜拜、艺术的审视,以及科学的探索,头颅皆以其“神秘的力量”攫往了人们好奇的目光。

  作为力量的象征,头颅被赋予不同身份,贴上各种标签,却唯独不再是一个人。

  所以头颅崇拜史,也是头颅被客体化的过程。

  ▲弗朗西斯·拉尔森,牛津大学人类学学家。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七):《人类砍头小史》笔记

  抱着猎奇心态前来。以为会是一本大幅讲述刽子手和断头台的书。但并不是。

  历史类的书我看得不多,比较习惯于年份事件表的方式。这本主要是在讲一个个故事,用例子串起全书,然后提出自己的思考。不过例子实在是挺多的。让我有点不适应。

  我自己一直认为历史是一种趋势,而不是一种个人行为。可是不讲例子又很无趣。

  比较棒的一点是没有特别明确的主观色彩,没有批判,只有带哲学意味的思考。

  作者文风平实自然,看着不无聊。

  我自己最喜欢的是第八章人头实验。

  下面是各章简单笔记。

  1南美原始部落猎头,一开始是把经过处理的人头作为一种拥有神秘力量的器物。后来欧美收藏家吧把这件事变成了一种生意。奴隶的头,无辜普通人的头,乃至于动物的头都变成了一种猎奇的展品。

  2二战期间美国和日本交战。战争中死亡的日本士兵随身物件和身体部件(牙齿,手,头)都成为一种战利品。战争让死亡变成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尸体不过是有纪念意义的器物。

  3关于刽子手和断头台的内容。

  砍头这项公开的刑罚变成了一种表演。民众们对此非常关注。作者说曾经有一次砍头“表演”吸引了十万人围观。(我觉得不太可能,就连威斯特法伦球场那么大的地方也只能容纳八万人)砍头是一个非常考验刽子手技术的事情,运气不好的话,砍七八刀都不一定砍得下来。后来终于有人觉得,我们不应该如此残酷无情,就把刀砍换成了高效的断头台。

  现代依然有恐怖分子会上传斩首视频在网站上。这更像是一场精心排练的演出,以生命为代价。事关良心,群体力量的体现在于我们可以选择不看。

  这章总让我不自觉联想到鲁迅先生笔下的看客。

  4和人头有关的艺术创作。

  名家笔下常常出现的犹滴和莎乐美,死亡面具和杜莎夫人的蜡像(人死亡后直接面部或头部倒模制作),席里柯的«美杜莎之筏»,医学解剖和艺术创作。

  5圣徒,名人的头被崇拜。有些甚至是已经下葬之后重新被挖出来。被认为尚带有生命气息的刚死的人,他的身体尤其是头颅,被当成药物食用。

  6说是用于科研,现在看来都是并不怎么科学的东西。通过摸骨断定性格的颅相学,通过头骨差异分类生前贫富职业种族阶级的颅骨学,没完没了的测量但个体差异巨大而无法通过测量的出结论。还有成百上千的颅骨收藏,以及伴随的挖坟掘墓。

  意义不大,勉强对人种分类有点用吧。

  头颅被编号贴标签,抹消他曾经作为一个人的存在。其实和我们现在喜欢给人贴标签,抹消其个性是一样的。

  7现代医学院学生解剖人头的情况。遗体捐献现在需要知情同意书,以前那些用于解剖的尸体大多来自穷人,无家可归的人。也有一些名人或者有特殊意义(原始部落的最后一人)的人尸体被盗取。

  巴黎互相解剖尸体协会,脑髓俱乐部,什么鬼啦…

  科学家们互相捐赠遗体。有人收集骷髅,也有人收集脑髓。

  8人被砍头后意识是否依然存在于头内的探索;人头,动物头的“嫁接”实验;保存头部以期未来复活的行为(又称神经暂停)。以这样一个观点为基础:我们的意识仅存于头,身体只是受头操控的机械部分。这个观点是正确的吗?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八):被迷恋的身体与躺枪的笛卡尔

  1650年2月11日,伴随着绝望以及对医生的咒骂,笛卡尔的生命走到尽头。他大概预料不到自己撒手人寰后,所谓的“笛卡尔主义”会日渐兴盛,他的遗骨也因此以圣物崇拜的方式进入了觊觎者的视野。尽管教会在笛卡尔去世的100年前就禁止了圣物的商业交易,但身体遗骸作为连接生与死的纽带依然受到了人们的顶礼膜拜。当一群崇拜者围在垂死圣徒身边等待瓜分尸体时,很难想象圣徒的临终心境。笛卡尔同样难逃此劫,几百年间,他的遗骨遭遇反复挖掘和重埋,最终,人们把他的颅骨给“弄丢了”。直到1821年3月的一天,那颗孤零零的颅骨才出现在斯德哥尔摩的一个拍卖行中。

  这是极具讽刺性的一幕。笛卡尔的学说极力倡导肉体与心灵的二分法,在将脆弱沉重的肉身定义为必朽和必将幻灭的同时,他宣称:“我们的灵魂比身体更经久”。在《哲学原理》中,他进一步谈到这种身心的二分法:“我们的灵魂虽然和全身结合着,可它只是在大脑里发挥它的主要功能;正是在脑部,它不但进行理解、想象,而且还进行感觉。”显然,在笛卡尔主义中,精神或者灵魂是和大脑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并且是大脑中的这些运动使得我们的精神或者灵魂产生各种各样的思想。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位高扬大脑与灵魂高贵无比的人物最终却弄丢了自己的脑袋。

  笛卡尔的二元论作为一种近代的认识论图式引发了大量的围攻,德里达直斥其为“逻各斯中心主义”的始作俑者,想来,挺委屈他的。毕竟,早在亚里士多德的年代,《论灵魂》就围绕着肉体和灵魂的关系展开了古希腊二元论的辨析。所以,对蕴藏着人类生命、人格、意志与不朽灵魂的大脑的推崇,显然已经潜伏在人类文明的早期,并不能因此迁怒于丢了脑袋的笛卡尔。这也是皮特河博物馆馆长弗朗西斯•拉尔森(Frances Larson)在这本重口味的《人类砍头小史》中给出的一个潜在判断:无论是利欲熏心的白人殖民者还是拥有“野蛮文化”的原始土著,都对头颅表现出了一种热情,只不过19世纪以后,这些热情中又混入了殖民野心、猎奇噱头与消费主义的幽灵。

  《人类砍头小史》是个以偏概全的译名,显然原标题“头颅丢失与寻回的历史”(History of Heads Lost and Heads Found)更为丰富地容纳了全书的内容。以头颅作为焦点,拉尔森在鲜血与污秽齐飞的话语中为读者一一呈现了南美文化中的干缩人头、作为战争奖品的人头奖杯、欧洲的断头台文化、颅相学等丰富的“头颅史”。近年来,这类“疯狂又不正经”的文化史层出不穷,但几乎全都将目光投向了人类这具脆弱又沉重的肉身。涉及身体本体的就有让-雅克•库尔第纳厚达三卷的《身体的历史》,涉及身体器官及表现的有布莱耶尔《头发的历史》、玛莉莲・亚隆《乳房的历史》、安格斯•特鲁贝尔的《手指传奇》与《笑的历史》,继而有立足于身体现象生发而出的身体现象史书写,如洛札兹•林长杰的《调情的历史》、乔治•米诺瓦的《自杀的历史》——以及书名听上去颇为骇人但实则是彻头彻尾学术著作的《屎的历史》。可以说,一种碎片化的感知方式将人的目光从星空拉回到了自身,表达主体的欲望也开始以“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方式重新塑造着今时今日的主体及其经验。每一个作家都在践行着苏格拉底千年以前的告诫:“关注自我,认识自我,发现自身的秘密”,而每一位研究者都通过对或是局部或是整体的肉身考察确立了对自己的认识与对一种美学风格的追求。毫不夸张地说,二十世纪以来的身体文化史写作构成了一部福柯式的“自我技术”的交响乐。

  如果要为身体文化史的写作找一个时间起点,那么它应该来自于十九世纪人们的目光转向。伴随着这一时期的宗教世俗化,医学卫生、生物科学以及社会科学都推动了人们聚焦于肉身本身,这一来从外向内的审视不可避免地裹挟着各种意识形态与观念的解读。十九世纪,基于肉身的改造工程前所未有地成为小说家们所热衷的题材,玛丽•雪莱《弗兰肯斯坦》中盗尸与解剖、乔治•艾略特《揭开的面纱》中身体大换血、布莱姆•斯托克《德古拉》中吸血鬼咬人脖颈吸血的情节设计都依托于身体的存在,而大量哥特罗曼司乃至盛行的地下色情文学也大量集中于肉身欲望、肉体激情的描写。一如拉尔森在《人类砍头小史》中所观察到的,绝大多数头颅文化史的发生都集中在十九世纪,以至于她不得不感谢“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人,跟此前或之后的任何社会比起来,他们更加迷恋人的骷髅,并且不知疲倦地搜集骷髅。”(p155)可以说,从十九世纪开始,身体——当然包括头颅——开始赤裸地走向舞台,变得越来越可视、也越来越容易阐释与操纵。不用提这一时期兴起的疾病的诊疗与养生法的流行、身体的管理和规训游戏(体育教育、户外活动、禁欲教条),仅仅是《人类砍头小史》中提及的战争、科研与殖民活动,就需要多少具曾经热乎乎、会思考的身体啊。

  《人类砍头小史》在某种程度能够符合读者猎奇的期待视野,因为拉尔森并不预备从这些有关头颅的历史资料中推演出晦涩深奥的理论,偶尔流露的黑色幽默已经足以支撑她的立场。当笔触涉及到白种人出于残忍的殖民心态而进入南美猎取土著的头皮时,她简单地交代了一句:“这些干缩人头,与其说是某种未受外界影响的野蛮方式的遗存,不如说是殖民扩张的经济和关于‘野蛮文化’的幻想力量的产物。”(p7)随后,当她不予置评地谈及白人也被猎杀、被制作成赝品的干缩人头再卖给白人时,读者必然能会心一笑。谈及欧洲断头台文化一节时,拉尔森的处理地也非常聪明,有福柯讨论公开示众惩罚的珠玉在前,也有齐格蒙特•鲍曼谈论现代性装置抹杀人性功用的杰作议论纵横,因而拉尔森虽然涉及这些问题,却也只是摆出现象,继而矛头一转,转入了当代人们通过网络观看斩首视频的讨论,使全书基调摆脱了深奥学术腔的纠缠,反倒使读者们心有戚戚并急于反思了。《人类砍头小史》全书也不厚,方方面面照顾到的写法倒是颇有大家风度,尤其是讨论艺术作品中的头颅一节,隐隐让我想起前不久读的彼得•盖伊的大部头,只不过,拉尔森穿花度柳,轻盈许多。

  人类的头颅崇拜史是人类身体崇拜的一部分,只是近代以来带有原始基调与狂热情绪的崇拜色彩淡化,渐变成为了身体关注与身体反思。如果一定要为某个特殊部位的崇拜——比如头颅——找一个意识形态的根源,那么那位丢了头颅的笛卡尔估计难免躺枪。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九):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

  看这本书,其实是抱着猎奇的心态当杂书打发时间看的。诚然,确实也是如此。在随着作者的讲述纵观人类砍头历程的时候,看到由于人性的丑陋衍生出的丑陋事件时,真的感觉很凄凉与无奈,甚至有时自己也会被带进去,思考倘若我处走那个时空那个场景我会怎么办?印象最深的就是战争中的头骨那个章节,那是对我触动最大的,我甚至不明白为何同属人类,为了利益会爆发战争,为什么在夺去他人生命的时候我们仅仅只看到敌人而不是鲜活的人。甚至我想到了倘若我处在战争中我该怎么办?最终,当然是痛苦的,因为我没找到完美的解决办法。看这本小说,其中作者对人性的揭露,批判,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为我们打开了一扇另外看世界的窗口 ,我想其中有些想法是比较过激的,然而倘若不那么鲜明的挑明,可能不会引起太多的重视吧,或许就是我还太年轻,没法深刻的意识到事件背后的阴暗,晦涩涩。但无论如何,它还是对我大有裨益。 看了这本小说,然后对恐怖的头骨产生了些许好感,觉得弄成象牙白的工艺品的胪骨应该是极漂亮的吧,嘿嘿。而且,对于以前害怕的遗体捐赠貌似也不是那么怕了,毕竟人死了还怕什么嘛,哈哈哈。不过,还是期待我的遗体能受到尊重,哪怕把我肢解的不成样子,最后还是虔诚的把我装尸送火葬场去火化了,可千万别当废弃垃圾给扔了,不然这可多怨啊,哈哈哈,说远了。 最后,我想说人类其实也是物品,就是其他物品一样,然而身边的每一样物品又不值得我们虔诚对待呢?所以,好好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件事物吧,怀抱虔诚之心。我想,这样世界或许会更美好吧,嘿嘿。

  《人类砍头小史》读后感(十):一个头颅引发的血案

  这本书的中文翻译名是《人类砍头小史》 ,窃以为不够准确。看看英语原作的标题:“History of Heads Lost&Heads Found”,是不是感觉更有种惊悚和神秘感?作者是英国牛津大学人类学毕业的女博士,而且长相还不错。就是这么一位美女博士,却对研究头颅情有独钟,不知道每天晚上睡在她旁边的丈夫作何感想?哈哈,开个玩笑。作者在书中从17世纪英国的护国公克伦威尔被挖尸(防腐处理过的尸)后重新被斩首讲起,一直聊到近代的人体冷冻技术,可以说是把西方社会的头颅史给讲透了。

  作者由皮特河博物馆的干缩人头开始,分别从断头台砍头刑,战场上收集敌人人头,部落间互相猎取人头倒卖给西方商人等叙事角度,把西方头颅崇拜的历史,断头台文化、医学实验等多个方面给读者展现了人头作为一个文化现象对人类历史与发展的作用,文字中充满了黑色幽默又不失严谨。作者还告诉读者,猎取人头可不仅仅是所谓野蛮人的行径,在西方文明社会里也同样存在这不道德的勾当。

  而如今现代社会,依然还有砍头的文化存在,比如臭名昭著的ISIS。现在只要我们去youtube上搜索一下,依然可以看到ISIS恐怖份子斩首俘虏的视频。据作者说视频的点击率非常高,这说明什么?说明人类对斩首有着天然的好奇,毕竟隔着屏幕“欣赏”一下一个与自身无关的人被斩首的视频,不需要付出任何金钱的代价亦或者背负道德的谴责。无外乎鲁迅先生一个世纪前在日本仙台的医学学校里看幻灯片时,当看到一名同胞即将被日本人斩首示众,而画面中“许多久违的中国人”竞表情麻木时,他会痛心疾首地谴责国人的麻木与劣根性。但是,鲁迅先生有一点没有想清楚,这麻木和劣根性可能是全球通病啊。西方老百姓看到西方记者被ISIS斩首的视频不也最多过过嘴瘾谴责几句,之后该干嘛不还是该干嘛吗?虽然很悲观,但是人类的大多数确实就是由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组成,所以只要人头还有商业价值,那么我想一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参与其中,不管是用合法还是非法的手段。那样的话,由于一个头颅引发的血案很有可能在我们身边活生生地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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