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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的读后感10篇

2022-03-11 12:26:2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蝴蝶君的读后感10篇

  《蝴蝶君》是一本由(美) 黄哲伦 / David Henry Hwang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裝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15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蝴蝶君》读后感(一):文化想象所致的悲剧

  文/来颖燕 发表于《现代快报》

  这本《蝴蝶君》是译文出版社新近的经典再版。《蝴蝶君》的剧本自从上世纪80年代诞生以来,被搬上百老汇的舞台,又经杰瑞米•艾恩斯和尊龙的电影演绎,影响遍及全球。只是无论看戏还是电影,感觉上,都及不上捧读这本书来得更能体味作者黄哲伦的深幽心绪。

  这本书的影响如此深远,甚至在今天被作为众多国家英美文学系的教材,情节的离奇是最直接的因素。它以冷战为背景,讲述了法国外交官瑞内•伽里玛来到中国后,爱上了在舞台上扮演蝴蝶夫人的中国京剧旦角宋丽玲。他以为宋丽玲就是他的蝴蝶,会如戏里的蝴蝶夫人那样迷恋自己,甚至可以因为失去自己的爱而自杀。这当然是个错觉。事实上,宋丽玲不仅不是个女性,而且还是背负特殊使命的间谍。当伽里玛知道这一切时,却已经无法自拔,他自觉控制着这个被他视作蝴蝶的宋丽玲,事实上却反过来为其所控制,最后,伽里玛无法接受命运的抛弃和戏弄,选择了自杀。而这正是普契尼的《蝴蝶夫人》中被抛弃的日本艺妓所选择的结局,是以命名为《蝴蝶君》。

  惊世骇俗的故事背后,象征意蕴层层积淀。作者黄哲伦似是要颠覆《蝴蝶夫人》所构建的西方看待东方的思维模式和观念——日本艺妓象征着东方,总是顺从的,柔弱的,而其中的美国军官象征的是西方,强势的,主导的,而二人间的这段情路则完全是一种东方依附于西方的关系。一如剧中伽里玛的朋友马克所说的:“他们(东方人)害怕我们,他们的女人害怕我们,他们的男人恨我们。”

  这自然是西方人一厢情愿的想象,只是这种认识由来已久,分明已经成为了文化上根深蒂固的误识。萨义德甚至在他的《东方学》里下了结论:“‘东方’概念的存在,主要服务于‘西方’本身的‘安全感’和支配地位(dominance)。”

  于是读着这《蝴蝶君》,心里猜度作者的用意,概是要颠覆两个模式——男人掌控女人,及其背后的象征:西方掌控东方。于是,便暗暗有些快意的感觉。但是细想,却又禁不住深深同情起伽里玛。虽说他一开始就存于自己对于东方的幻想中,认同并沉溺于西方看待东方的思维模式中,但是,这并非是他个人之过。文化之维,深深地浸润在个体的周遭情境,所熏所染,实非得已吧。而伽里玛如此深深地迷恋宋丽玲,分明是动了真情,最后的结局却如此凄楚,让人不免概叹。而宋丽玲最后似乎也是有些许无奈,为了自己的所为,为了对方的付出。于是为着这出悲剧唏嘘。

  记得亚里士多德曾言,我们厌恶的人的不幸,是不会引起我们的悲伤的,相反只会引起我们的快乐。确实,细想起来,《蝴蝶君》会引起我们的悲伤之情,是因为我们在情感上的倾向已经超越了一开始读此书时的对于男女或是东西方支配与被支配观念的谴责,而是升华到对于主人公命途际遇的思考上——这个悲剧的成因,不是因为谁好或是谁恶,而是基于一种双方深刻的误会之中,说到底,是因为对于对方的想象而导致的悲剧。

  这误会,是社会的共谋。其成因当然不是抽丝剥茧能梳理得清的,而要消除这误会也只能是一种愿景。只是若能意识到这误会的存在,倒是能让自己清醒些而不溺于幻境吧。《蝴蝶君》,以剧本的形式靠这个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故事,象征性且振聋发聩地放大了双方因文化思维定势上的想象所致的悲剧。只是,让人觉得讽刺的是,这看起来充满戏剧性的故事,居然是取材于真实生活。可见,戏梦人生,而作者选择以剧本的方式来写这个故事,在形式上就愈发地耐人寻味起来。

  黄哲伦在后记里写道:“我把它(《蝴蝶君》)看成是对各方的一个请求,希望它能穿透我们各自的层层累积的文化和性的误识,为了我们相互的利益,从我们作为人的共同的平等的立场出发,来相互真诚地面对对方。”从这个更宽广的胸怀和立场而言,《蝴蝶君》绝不只是为了反对些什么而作。了解和接受误会的存在,许是避免类似悲剧的第一步。

  《蝴蝶君》读后感(二):读剧本,更动心

  相信很多人都和我一样

  看到这本书的原因是

  因为看过同名的电影

  看过这本书之后

  才知道原来戏剧在最前面

  电影非常精彩

  但是少了一些剧本里面的细节和张力

  看过剧本之后

  会感觉到西方人对中国的感悟

  以及看起来非常难以想象却依然可以在某些西方人头脑中成立的谬论

  比如中国人在1960年代左右的性生活方式

  不得不说

  这是非常唯美的剧本、戏剧和电影

  更吸引人的

  是其中法国外交官的天真

  以及法国人对爱情的天真

  其实这种天真也是想象出来的吧

  我并不认为现在会有这样的人

  为了一个感觉

  而忽略其他的事实

  甚至可以不去追究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这个世界上

  爱上男人的男人

  应该已经不计其数

  可惜人们还是固守在自己的性别意识中

  而完全不去思考性别角色

  都是理所当然的定位

  作者如今已经五十多岁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写作

  或者已经不再写了

  但是成为这样的作家

  有一些有思想却小众的作品

  就足够了

  《蝴蝶君》读后感(三):蝴蝶君

  黄哲伦

  黄哲伦是蝴蝶君与普契尼的蝴蝶夫人构成互文,也是对蝴蝶夫人中塑造的西方文化中的东方形象的一次颠覆。蝴蝶君的故事并不复杂,宋

  丽玲表面上是一个戏子,实则是一个间谍。而外交官瑞内爱上了宋丽玲,一个符合他想象中的东方女子。相较为蝴蝶夫人,黄哲伦的蝴蝶君的

  结局极具讽刺和反思意味。宋丽玲的男子身份被揭示之后,整个瑞内的世界观崩塌,我们也看见了整个西方对东方的天然的强势也黯淡下去。

  西方对东方的欲望化抒写在宋丽玲的身体暴露后解构。最有力量的一次反抗来自柔弱的纤细的宋丽玲。这个剧本的经典在于直接触及了东西方

  文化的内核,直视了两种文化间的误读,整个文本的魅力就在于这种文化的彼此幻想和交融之中。

  《蝴蝶君》读后感(四):关于性别的怀柔

  与其将男女之性别对立起来,

  我倒觉得不如将阴阳之气质对立起来。

  女子可以是凶悍万分的铁T,

  男人可以是搔首弄姿的妖男。

  无论如何你的阴阳气质只要能与一群人或者某个人中和平衡,便不是什么差事。

  以下为摘抄书本内容:

  “Vieni,vieni!

  Ah!Dolce notte!

  Tutto estatico d'amor ride il ciel!

  我想,我们打仗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穿着衣服。因为没人知道——在男人之间,我说的是——谁有比较大的……香肠。所以,如果我是个小阴茎的家伙,我会建造一幢真正大的建筑,或者控制一块真正大的土地,或者写一本非常长得书,这样,别的男人就不会知道,对吧?但是,明白吗,这从来都不好使,这就是问题。我的意思是,你统治了国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但是实际上你仍然穿着衣服,所以,没有什么方法去充分证明谁的玩艺大或者谁的玩艺小。这就是我们称作文明社会的东西。整个世界就是被一大群阴茎尺寸只如大头针大小的男人所控制的。

  宋:

  秦小姐?为什么,在京剧里,女人的角色都是由男人扮演的?

  秦:

  我不知道。或许,是男性的一种反动残余。

  宋:

  不。(停顿)因为只有男人知道应该如何扮演一个女人。

  宋:

  一个法则是:男人总是相信他们想要听到的东西。

  第二条法则:一个西方男人一接触东方——他就已经迷惑。西方对东方有种国际强奸的心理。你知道这种强奸心理吗?

  (从扬声器里,传来不谐和的声音:《蝴蝶夫人》和中国铜锣混在一起。)

  来吧,亲爱的。

  美好的夜晚。

  所有人都为爱心醉神迷,天空里充满了笑声。”

  《蝴蝶君》读后感(五):Court Theater版蝴蝶君

  8号在芝大的Court Theater看了Charles Newell导的蝴蝶君终场。这版节奏快,演员动作幅度大,表演风格比较夸张,整体给我感觉是尖细的高音。Nathaniel Braga扮演宋丽玲。小哥五官秀气,脸小小的,个子不高,甚有“异域风情”。他的女装比男装好看,穿长旗袍长裙高跟鞋,姿态袅娜,甚有风情。法庭对质以浮夸轻佻的姿态出现,狱中摊牌则色厉内荏气急败坏,与电影版尊龙自始至终幽怨、被动、有气无力的处理方式截然不同。尊龙说话有多慢,Nata Braga说话就有多快。这个版本的宋丽玲不是正旦大青衣,而是丑角。

  我不清楚黄哲伦心中的宋是什么形象。但这版宋丽玲给我的感觉格外矛盾,因为第三幕的宋实在是太,额,“泥沙俱下”了。原作两条线,一条是征服者西方VS被殖民者东方——侵略的男性VS顺从的女性之间的对比与冲突,另一条是宋与Rene假作真时真亦假的情感纠葛。因此,宋一方面需要完成对西白男的殖民者心态的嘲弄和批判,一方面却也是这段从欺骗开始的恋情的真实参与者。在戏的结尾,宋要Rene承认对他的爱无关性别,但Rene却坚决拒绝这个“真实的宋”,宁愿为宋所扮演的、那个只存在于幻想中的蝴蝶赴死。在这一幕中,当宋以气急败坏的形象出现时,他作为批判者的立场崩毁了。他从受压制的一方变成为形象很不光彩的压迫者。与此同时,Rene却从平克顿变成了蝴蝶夫人。而当宋成为加害者,从他口中道出的抨击又还有多少效力呢?我不知道这种理解是不是对,但我觉得,如果宋的演员能够把这两重身份之间的转换处理得更好一些,更富于魅力一些,也许这个形象会不那么令人困惑。

  当然,除了对蝴蝶夫人的完美解构之外,蝴蝶君精巧的构思还在于,M.Butterfly有两个。宋丽玲是,Rene也是。

  《蝴蝶君》读后感(六):蝴蝶真君

  读这本书的时候可以说完全是计划之外,因为无聊,想找本书打发时间,所以就顺手拿来翻看,结果是一口气看完,中间联停顿都没有。

  这应该是我读的第四本戏剧吧,前几本完全是冲着作者的名气读的,这次则完全不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称它为意外好了。最近刚好在学东方主义和女性主义方面的东西,虽说学的并不深入,也完全没有什么学识可言,但是独到这本书的时候还是会倍感亲切。

  一个是法国驻华大使,让我们姑且称他为“外交官”;一个是外表柔弱,内心机关算尽的京剧戏子,戏子这个职业本身就很奇怪,尤其是在那个习惯于“男扮女”的年代,你根本无法完全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因为当一个人完全将女性特质完全外化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的时候,那么就是连他自己都不会清楚本质上他男人的成分究竟还剩多少,更何况是一个习惯于将自己视为阳刚主人化身的西方白人男子。

  故事是从“外交官”在监狱中的回忆与自我演绎中开始的:他因为《蝴蝶夫人》这部戏而迷恋上了一个京剧戏子,并一再称后者为他的“蝴蝶”,蝴蝶是什么,蝴蝶即是柔弱的象征,一种无条件的顺从,像水,像沙,充满着流动,和京剧“舞蹈”的动作极像。他以为他爱恋的那个女子会像真正地蝴蝶一样,能将爱融入柔弱之中化为永恒,即使遭到背叛,即使面对无尽的等待。是的,他以为所有的东方女子都该是这样,他将京剧戏子的羞怯也想象成理所当然。于是在60-80年代,这个充满躁动的年代,他全身心地爱着这个由男人假扮成的“东方女子”,以此来得到最浅显的满足感。也许,有人会问,二十年,对方的身份怎么可能不被揭穿,就在他们一次次的激情之中?但是“蝴蝶”本人的一句话说的再对没有,因为“她”深切地知道他想要想听的是什么,无非为屈服与软弱,于是“她”可以表现的比外交官遇到过的多有女人都更“女人”。外交官的第二次艳遇正是说明了这点,通过他短暂的“冷战”游戏,因为另一个西方女子直接又果敢的对比,他似乎对蝴蝶的“欲拒还迎”更加上瘾,想要戒掉却欲罢不能。所以那一次游戏,表面上看是因为“蝴蝶”的再次屈服而结束,外交官也因此得到了全身心的满足,实则他自己已然化为“蝴蝶”本身。

  其实“蝴蝶”是所谓共产党派在法国外交官身边的“间谍”,并被自然而然地称为同志,因此外交官的“叛国罪”才成为可能,这未免让人觉得有些可惜。他身上带着浓重的政治反抗与民族觉醒意味,像是对西方男权的大声控诉,但是较为讽刺的却是,“蝴蝶”之所以能够成功地将“爱情”角色翻转,本质上却还是他身上所隐现的充满东方色彩的女性特质,就像作者所说的东方世界里,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是“女人”。

  戏剧以法国外交官的狱中自杀作为结束,用戏中的话来说他自己化身成了“蝴蝶”,就在他在法庭上眼见京剧戏子脱去外衣验明正身之后。是因为后者的欺骗,还是以往西方观念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或者说是“爱情”中“蝴蝶”角色身份让他因措置而无法面对。但是无论怎样,他的死,很好的说明了谁才是真的“蝴蝶”真君。

  《蝴蝶君》读后感(七):震撼人心的一部戏

  非常厉害的一部剧作。故事本身未必讨人喜欢,因为这是个性变态性质的畸恋故事。作为剧作,文字洗练,言辞犀利,情节张弛有致,或明或暗地反复交织、聚集的几个矛盾主题在终篇骤然爆发,颠覆效果相当震撼人心。

  某“老头”说:在各种“政治、国家、文化、种族、主义、观念、偏见... ...”等意识形态中“被活着”的个体是多么孤独、无助和可怜----尤其当他们在面对幻象破灭的时候。对剧中人,我们确实需要怀有《秋水堂主论金瓶梅》中提到的那种“同情”。

  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需要一种超越任何最广义的意识形态的法律--伦理体系,否则所有关于善与恶、对与错、美与丑的诠释和对话都将成为无意义的相对主义诡辩。

  《蝴蝶君》读后感(八):《蝴蝶君》作者黄哲伦:百老汇的黄色面孔

  《蝴蝶君》作者黄哲伦:百老汇的黄色面孔

  转自2010-10-27 时代周报 文:赵妍

  一个法国外交官和一个中国女演员坠入爱河并有了孩子,而后来证明这个女演员不仅是个间谍,还是个男人?

  华裔剧作家黄哲伦第一次听到这段新闻是在1986年5月的一次休闲晚餐上,彼时那段发生在中国“文革”期间的“丑闻”刚刚败露,当事人外交官布希科和京剧演员时佩璞被法国政府判以间谍罪,此前这对异国情侣在巴黎已经“相安无事”地生活了18年。

  “布希科认为他从这个中国女演员那里得到的是什么东西呢?”惊讶之余,黄哲伦自问自答:他大概认为他已经找到了蝴蝶夫人。与此同时,29岁的黄哲伦也找到了他的“蝴蝶君”。

  《蝴蝶君》无疑是黄哲伦事业上的巅峰。解构《蝴蝶夫人》的《蝴蝶君》不仅让他在1988年获得托尼奖最佳戏剧奖,并且由大卫·柯南伯格拍摄同名电影(尊龙主演),更成为包括中国在内的学术研究经典文本,黄哲伦也一直活跃于好莱坞和百老汇。《时代》周刊曾称他有可能成为自阿瑟·米勒后在美国的公众生活中第一个重要的剧作家,而且很有可能,他还是最好的剧作家。

  24年后,《蝴蝶君》剧本中文版在今年5月出版,而黄哲伦与其制作团队也到中国为新剧寻找“灵感”,他甚至在贵阳做了一次露天演讲。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中国,“我每年几乎都要来两三次”。

  从“蝴蝶先生”到“蝴蝶君”

  “死于忠贞比活着……带着耻辱活着要好。”百老汇戏剧《蝴蝶君》最后一幕,法国外交官伽里玛以一种切腹自杀的姿势移动到舞台中央,当《爱的二重奏》音乐在扬声器中刺耳地响起时,伽里玛转向舞台后部,把刀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黄哲伦的《蝴蝶君》打破了早先西方对东方“穿着旗袍和和服的苗条女人因为哀伤那些没有价值的外国鬼子而死去”的刻板印象:那个幻想自己是平克顿的外交官反而成了蝴蝶夫人——他已经被爱所哄骗——而那个中国间谍,他利用了这种爱,因此成了真正的平克顿。

  “从我的观点看,一个法国外交官被一个乔装为女人的中国男人所哄骗的不可能的故事,似乎总是完全可以解释的;考虑到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同样在东方和西方之间误识的程度,这种重大的错误会在某一天发生,似乎是不可避免的。”24年后黄哲伦对时代周报记者谈起这个“骇人听闻”的真实事件时,已然一脸平静,他更多地侧重于他所经历的西方文化中对东方的误解,“可以说,《蝴蝶君》是我自我的一部分。”

  与戏剧中法国外交官自杀身亡不同的是,现实里的外交官布希科却自杀未遂。1983年6月30日,巴黎警察逮捕了布希科和时佩璞,指控他们犯有间谍罪。7月13日,法国司法部发言人宣布,体检结果表明,“中国间谍”时佩璞是一名男子。1984年1月底,他们一同出庭受审。

  “我从来没有对布希科说我是一名女子。”时佩璞在法庭上说,“我只是让他意识到,我可能是一个女性。因为我没有男性生殖器。”12天后,时佩璞因为 “健康欠佳”,被释放回家,等待宣判。那年春末,布希科在监狱得知DNA测试结果,他的“儿子”并非他所生,绝望之下,布希科用一把一次性塑料剃须刀割破了自己的喉咙,结果被人发现获救。

  布希科在长达20年的时间里都未发现“妻子”时佩璞是个男人,这一点至今仍是一个谜。“我发表《蝴蝶君》之后,有一位西方的记者采访了两位当事人并写了一本书。但即使这样,她的书中关于这一点看起来仍然是个谜。”黄哲伦说。而当时法庭医学检查发现:时佩璞的阴茎是隐藏的,松弛的阴囊皮肤类似于女子的阴唇;此外,布希科的性取向也成为一个主流的解释。

  “我故意忍住没有进一步研究所谓的事实,我不想让真相干扰我自己的判断。”黄哲伦说,他写作《蝴蝶君》之前只有那一段“道听途说”以及《纽约时报》上两个段落的新闻报道。他告诉之前一起合作过的制作人斯图尔特·奥斯楚,想把这段故事改编成音乐剧。

  六个星期内,黄哲伦完成了《蝴蝶先生》(Monsieur Butterfly)。但黄的妻子却认为这个标题太平淡无奇。她建议用法国的方式把它缩略成更为神秘和含糊的《蝴蝶君》(M·Butterfly)。

  可是就在完成之际,黄哲伦对这部作品忽然没了信心。“我写了一部戏剧,而不是之前设定的音乐剧。我设想制作人斯图尔特·奥斯楚应该对此不感兴趣。”

  出于礼貌,黄哲伦仍将这部戏剧寄给了斯图尔特·奥斯楚。然而斯图尔特·奥斯楚却兴奋地立即飞到洛杉矶与他探讨剧本,并提议约翰·德克斯特(英国知名戏剧、歌剧、电影导演)担任导演。同时,斯图尔特极其大胆地把它带到了百老汇。

  1988年2月,《蝴蝶君》在华盛顿国立剧院首演,3月移师百老汇公演,大受欢迎。获托尼奖最佳戏剧奖的那个晚上,制作人斯图尔特在颁奖现场展示了黄哲伦最初提交的两页论述,《蝴蝶君》是华裔剧作家黄哲伦真正走向美国主流社会的第一步。

  “无法靠编剧生活的人”

  如果在美国谈及David Henry Hwang,人们会冠以“百老汇最活跃的华裔剧作家”之名。这位未到30岁便尝到成功滋味的剧作家,早在大学四年级便写出了获得百老汇奥比(OBIE)奖的处女作《F· O· B·》。随后关于1867年铁路工人罢工的《舞蹈与铁路》获得有线电视CINE金鹰奖,再加上同年创作的《家庭挚爱》构成了“美华三部曲”。此后更是佳作不断。但在美国要成为全职编剧并不是容易之事,最初黄哲伦在外百老汇写剧本,每次只能获得三千至四千美元。那时他只是一个典型的编剧,一个无法靠编剧生活的人。

  事实上,更多的美国编剧收入也不容乐观。美国西部编剧协会每年都会发布有关其成员各项统计数据的年度报告。根据最新的报告显示,只有55%的会员从电影或电视中获取了报酬。在所有获取了报酬的成员中,平均年收入为106756美元。也就是说,如果你有55%的机会在某一年获得工作机会,你会得到 106756美元的收入,所以你的年预计收入为58715美元。这还只计算了进入该协会成员的收入,而美国近几年的人均收入基本保持在3万-4万美元。

  从事靠兴趣支撑的“中产阶级”职业,黄哲伦最初并没有得到银行家父亲的认同。他的父亲来自上海,1974年在洛杉矶唐人街创建了150美元资产的远东银行,该银行后来上市,到1996年资产超过5亿美元。黄哲伦的父亲生前是大陆投资的活跃分子,1984年曾被里根总统任命为白宫贸易谈判顾问委员。

  花不菲学费让儿子就读斯坦福大学,黄哲伦被父亲期望的职业是“律师或者医生”,可他竟只写了个剧本(即《F· O· B·》)。“我不是谦虚,我是个文盲。我没从头到尾看完过一本英文小说。对我来说,写剧本不是个严肃的事。这不像成为律师或者医生,这只是一种消遣。”黄哲伦的父亲在一次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表达了自己当时的气愤。

  这个剧本最终还是征服了父亲。为了还他一个公道,父母双双前往观看黄哲伦的第一个戏剧,希望就此纠正儿子的“不务正业”。生平第一次,黄的父亲如孩子一般哭了,他发现儿子的戏剧是关于“我们的生活、我们如何走过的经历”的描述。黄哲伦的父亲后来出售了远东银行,对戏剧作出了巨大贡献,其中包括向美国首屈一指的亚裔剧团East West Players捐赠15万美元做剧场建设。

  华人题材戏剧国内难觅制作商

  时代周报:你曾经抵触自己的华人身份,然而“中国社会”却成为你艺术创作的主要题材。这一点十分戏剧化。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观念转变?其中有中国发展的因素吗?

  黄哲伦:相比小时候,我对中国的态度的确发生了变化。中国的发展的确是我意识转变的影响因素之一。我小时候几乎身边每个人都看不起中国,而如今每个人都对中国抱有期望。所以,确实让我比之前更容易说“我是华人”这样一句话,因为现在在美国说这样一句话显得相当酷。但你是否喜欢自己,真的不应该建立于他人的眼光之上,它应该建立在你对自己的感觉之上,真实地面对自己的灵魂。

  时代周报:你在贵阳演讲的题目是《活在商业时代的艺术家》,这个题目让我想起一个有趣的现象。中国许多少数民族人民外出做生意,会以少数民族特色作为卖点。这是民族文化资本化的一种现象。东方文化在西方社会至今仍然有神秘的印象,这是你创作的商业卖点吗?

  黄哲伦:某种程度上是。但我想,人们喜欢戏剧或者说购买东西的原因不同。那你说的少数民族在外做生意的例子,有些人买东西是觉得它有趣、与众不同;而有些人买东西只是觉得“啊,它很美丽”。所以,来看我作品的人,有些的确是觉得它们与众不同、具有少数民族特色;但有些人只是因为喜欢它,认为它是好的戏剧。所以我觉得两者皆有可能。华人社会的主题并没有很多人写,所以这种与众不同是一个优势。但也有劣势,有时候人们会觉得我只在那么小的主题里打转。

  时代周报:2008年百老汇戏剧《阿依达》在中国大陆上演,那是你的作品。如今你也经常到访北京、上海等地。你是在考虑中国大陆市场吗?《阿依达》在中国的成绩不错吧?

  黄哲伦:基本上,我是一个西方作家。因为我用英文写作,我生活在美国。虽然我大部分戏剧的主题是关于东西方的关系,但《蝴蝶君》从未在中国演出过,除了地下的制作。所以我和中国的关系显得有些奇怪。我是华人,但我不是个中文作家。我很希望自己能说中文,但是请了好几次中国的留学生教授中文仍然没学会。

  中国显然有一个巨大的戏剧市场。但对我是否算是个巨大的市场,我不确定。如果是,我想我有两三个戏剧适合中国观众。我也写非华人社会的音乐剧,其中《阿依达》已经在中国演出了,但是那些有关华人社会的戏剧,我不确定中国观众是否会喜欢。事实上很有趣的现象是,似乎非华人社会的作品更受到关注。《蝴蝶君》目前是没法在国内演出的,但是我的其他作品《金童子》、《铁路与舞蹈》、《李小龙》等其实都比较适合中国观众,可惜目前国内没有人来制作它们。

  《蝴蝶君》读后感(九):挺美的爱情故事!

  quot;I lost everything-- apartments, cars, a beautiful life.” says Bernard. "I am very disappointed. But it's better to be cheated than to cheat. There is no dishonor in being cheated. I do not feel PeiPu is a bastard. I am just sorry our story was not the one I believed."

  我相信,两个人是相爱的!

  《蝴蝶君》读后感(十):我的蝴蝶

  为什么会看这本书,因为《妄想照进现实》实在是给了我太多的触动,特别是描写吴邪小花扮演《蝴蝶君》的片段,读罢几遍仍让人意犹未尽。不知道作者是如何想到让拥有着架空身份的吴邪与小花出演这么一部戏。只能说,非常合适。

  把话题撤回来,再来谈谈这部戏剧《蝴蝶君》。第一本以剧本为题材的书,因为是剧本所以添加了许多细节描写。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段音乐都暗示了太多的东西。再说说剧情。伽里玛,一个法国的外交外交官爱上了一个中国的京剧旦角演员,宋丽玲。这位宋,不仅仅是共产主义战士还是个男人。令人嘘唏不已的剧情。

  看完全剧我们都在想他们两个是真的相爱吗,真的有爱过吗?我想答案是未必,也没必要去深究。

  伽里玛,一个外国人,来自西方。毫无疑问的带着西方主义色彩,却爱慕着东方的含蓄,柔弱。喜欢着《蝴蝶夫人》这部戏。伽里玛看似对《蝴蝶夫人》男主角玩弄女人带有一丝鄙夷,但是不可避免的是,他注定也是男主角的化身。所以他才会自以为是的采取以为能够抓牢宋的那些小手段。那么他真的爱宋吗?我想他爱的并不是宋,而是自己心目中的蝴蝶。证据就是他每次深情的面对宋时叫出的并不是宋的名字,而是“蝴蝶,我的蝴蝶。”所以他爱的是自己幻想中的蝴蝶,带着自己所深爱的东方色彩的蝴蝶。那么这也就有了解释。在审判时法官曾疑惑,为什么伽里玛没有发现宋是名男子?肌肤相亲时难道真的发现不了?因为他不在乎,这就是答案。他爱的是蝴蝶,并不是宋。他心目中的宋,他看到的宋是披着他所幻想的蝴蝶的外壳的结合品,而并不是宋本身。所以是不是男子并不重要,只要是他的蝴蝶。所以才有了当他看到宋脱下一件件衣服时不可自己的大笑,才有了看到了宋脱下了他所赋予的蝴蝶的伪装时的崩溃。

  关于宋。他的感情其实我并不能琢磨透。他爱伽里玛吗?身为戏子的他是向往着西方自由的生活的,因为在中国当时不被认可。骄傲自尊被肆意践踏。被利用后又被抛弃在看到仍有价值时又被推向虎口。记得剧中他说,男人知道怎样做一个女人。所以伽里玛的小把戏在他看来是可笑的。伽里玛以为把宋牢牢抓住,而不知道自己却是成为了宋针上的蝴蝶。我想他心里仍是有伽里玛的。所以他在最后一幕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剥下,满足伽里玛一直的愿望。我觉得他是知道伽里玛的感情的,知道伽里玛爱着的是蝴蝶,但是还是想证实。脱衣的过程是绝望的是悲伤的,相信他的脸上一定会有一丝戏谑的微笑,笑着自己,笑着伽里玛,笑着这荒谬。

  文章中有两段性别的互换。宋由女人变回了男人,而伽里玛随之由《蝴蝶夫人》的男主角变为了自己的蝴蝶。宋变回的是自己,而伽里玛变成了自己所爱的人。这样看来这种结局或许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吧。。。

  耳旁无法消散的是最后那两句“蝴蝶?蝴蝶?”悲伤而迷茫的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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