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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螺旋》读后感10篇

2018-03-12 21:5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沉默的螺旋》读后感10篇

  《沉默的螺旋》是一本由王少磊著作,河海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页数:295,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沉默的螺旋》读后感(一):大学里的那些事

  主持人:郭明全(南广学院新闻教授

  嘉 宾:鄢光让(南京师范大学新闻系教授)

  李黎丹(清华大学传播学博士生)

  王少磊(南京师范大学新闻系讲师)

  整理人:徐子路

  1)学术期刊都是垃圾

  郭明全:少磊的新著名字这么怪啊……《沉默的螺旋》,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王少磊:呵呵,这是借用诺伊曼的经典理论,大致意思是:多数人都会力图避免,由于单独持有某些态度信念而产生的孤立。用它做书名并不仅仅是传播学考虑,我喜欢这个词的灰色意象,以及念出时奇异的口感。

  鄢光让:是学术类的东西?看目录里有这么多“传播学”。

  王少磊:最多是学术随笔吧?你知道,我这几年一直在做一种努力论文散文化。我讨厌他们把常识写成玄文。你看那些高头讲章经院口气,没有生字读起来却不知所云。我不知道能在多大程度上做到,让学术文字也有阅读快感

  郭明全:都是发表过的东西吗?标题一点没正经嘛,很难想象这些东西能够上学术期刊。

  王少磊:网络发表算是发表吗?只有三分之二的篇幅被纸媒刊用。我书里也说到,网络发表虽然不能算进“科研工分”,但却可能是最有效率的发表。有时候博客里的一篇文字点击数万,还不包括转贴到其他地方流量。学术期刊牛什么啊,你们有谁买过学术期刊,或者哪怕为了真正的阅读借过学术期刊?不是有人说,很多学术期刊是垃圾吗?

  李黎丹:我觉得学术期刊并非都是垃圾。问题恐怕恰恰在于:你写出了多少好的论文?

  王少磊:学术期刊代表着评优标准,你鼓励什么样的人出头,你把什么样的人排斥在外,这很重要。先不说论文吧。是否中国没有学油画的好苗子?为什么陈丹青5年招不到一个博士?究竟是没有苗子呢,还是育苗的标准出了问题?回到论文上,是没有人能写出好的论文,还是学术空气不适宜好论文的诞生

  李黎丹:呵呵,调侃发牢骚谁不会啊?问题是有没有建设性的意见

  鄢光让:教育改革是有很多问题需要反思,批评也不能说没有价值,批评就是建设。

  王少磊:当初不就是这么指责鲁迅的吗?整天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却又无法给我们指明方向什么的。但你说鲁迅的批判有没有价值?陈丹青不是在敲响警世钟吗?另外调侃未必人人都会。当你不认可那种叙述的时候,你说它是调侃甚至犯贫,当我认可那种的叙述的时候,我就说它是俏皮诙谐犀利老辣。我们的文字工作者都学会幽默,我看还需要一段时间。有的学者一辈子就绷着面孔文章更是“面目可憎”。

  李黎丹:我不是说教育体制没有问题。我只是觉得,单方面指责没有意义,为什么不能做自己该能做的事情呢?

  王少磊:为什么不能既“指责”,又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呢?我觉得“指责”也是自己能做的事情。指责——我更愿意说是“反思”,有助于我们对体制的革故鼎新嘛。

  2)年轻人是否集体反智?

  郭明全:这是说高校里的科研了。你们的教学情况呢?你的新书里有反应吗?

  王少磊:是有一些涉及到学生和教学的。有段时间人们怀疑,现在的孩子是否集体“反智”?是否理想主义课堂上会被讥笑?我不担心他们染黄头发教室里亲嘴,但却担心他们对什么严肃的东西都“I don’t care”。

  鄢光让:我对年轻人还是充满希望的,而且很敬畏。我虽然已在暮年,但坚信世界肯定是年轻人的。有时候可能是我们当老师的对年轻人不够了解。还有你功夫下了以后肯定是不会白费的。一个班哪怕是有五分之一的人,哪怕一两个人把你的话听进去了、起到作用了,这都是很好的,你不可能奢望所有的学生啊。

  王少磊:对,任何时候都有左中右嘛呵呵。我不排斥个案,但还是隐隐地有这种顾虑。陈丹青在《退步集》里痛心疾首,他更极端,认为我们“没有师生”乃至“没有教育”了。顾准最近在知识界很热闹,搞纪念,出文集。现在哪里找这样的税务局长?还有人像马克思在大英博物馆那样,把地板鞋子蹭出道印儿吗?年轻人是否真的比过去功利我不知道,但确实有更多的孩子考到了驾照,却较少有同学关心哲学……那些“虚”的东西。我们现在的校园还有文学社吗?我听到一种说法,没有车的老师是被学生看不起的……

  李黎丹:像什么不开车会被看不起,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觉得无所谓。我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看法里呢?你不是说理想主义吗?那需要强大精神力量来支撑。另外我觉得老师应该对学生负责,考虑我们对他们的可能产生的影响想想看,一味抱怨会有什么影响?

  鄢光让:对,不仅要教书,还要影响他们的灵魂

  王少磊:但我们是否要考虑操作可能?学生是否可以只受我们的教导,而社会上的其他人在他们跟前一律闭嘴?我觉得开不开车是有所谓的。你的说服力从哪里来?你在讲台滔滔不绝,但学生在下面窃窃私语:说的好听,但你按你的价值观过日子,活得看起来很失败啊!蹬个破自行车……

  鄢光让:当然,老师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和社风气较劲。不过我们要考虑一个背景——教育产业化。学生重视那些以后“用的着的”,这是可以理解的。你这么多收费,他可以理直气壮拒绝你所谓“虚”的东西。

  3)年轻人是要有一点存款

  王少磊:我一直赞成师生的“契约关系”,至少契约关系是其中的一种关系。这样可以保证老师保持专业精神——你拿了薪水你就有义务嘛,我教你做标题调镜头,这都是“以后用的着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在大学这个地方,应该有一点不切实际乃至罗曼蒂克、歇斯底里,大学里没有另类还到哪里找呢?

  鄢光让:你的用词有问题。根本不是务实和务虚的矛盾。人总是有灵魂的啊,其实灵魂一点也不虚。大学里还是要教他们做人的,不仅仅是知识灌输。学生若真对骑车有偏见,那也是社会心理的一种折射,但老师不能完全跟着这个东西走。

  郭明全:老师也需要一点世俗成功的。你没有这个怎么能安心科研和教学?

  鄢光让:那是肯定的。鲁迅说:第一是生存,第二是发展。你如果都不能在这个环境里生存,又怎么发展呢?别说淘汰,你甚至不能被这个圈子边缘化了——那样你就没有发言权了啊!

  王少磊:原话好像是,“年轻人银行里首先要有点存款”。不过我认为立场允许边缘。很多时候你只有旁观才能清醒。但问题是,你的发言权又需要主流标准的认可,这的确是个两难。你不发表被期刊认可的文章,你就一辈子评不上教授。谁会听一个助教罗嗦啊!陈丹青如果不是博导,他要是个讲师辞职也就辞职了,没有这么大的响动。陈丹青辞职是对教育制度批评,我要辞职可能就是被教育制度淘汰了呵呵。

  鄢光让:你要把握好这个度。我看你写的东西啊,是跟别人不大一样,有点创新精神,但我觉得你们这种年轻人呢,一方面保持自己的风格,但也要学会迂回和兼容。另外在教室里,你要维护自己的人格坚持自己的价值判断,但是我相信部分同学会赞赏这种坚持的。

  李黎丹:我同意这个看法。

  鄢光让:有的时候我们对同学的分析啊,就不够全面,我教的学生,我都很喜欢他们。我觉得,在他们身上没有大伙反应的那些问题。是我不了解还是我看不见?比如原来有几句顺口溜,说“玩在南师”什么的,根本就是一种误读。比如说我这次去北京见到过去的学生,特别高兴的是那个时候的付出没有白费,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我当时的教育理念整体来讲,青年人可塑性是非常强的,他们具有一种天生的正义感,天然的追求向上的精神,他们其实也有深度的,我觉得应该有这个信心

  王少磊:嗯。很可能是我们自己做的欠缺,老师也应该多多努力。我很羡慕北京的“无讲台教室”,老师走进学生中间自由交流碰撞,类似欧美的习明纳尔(seminar)。我们现在的课堂有点沉闷了,学生的参与性似乎不是很高。

  鄢光让:这可能有传统教学的惯性。但还是有一些同学表现突出。某某现在留校是你的同事了,他上本科的时候就很有头脑。有回讲“名记名作”讲焦裕禄和穆青,谁知道他上黑板写了一句话“成也穆青,败也穆青”。有敬畏,有怀疑,那看法是经过思考的。然后我就告诉他穆青不仅仅是记者,他还是新闻改革的中坚力量……这样一碰撞,大家的认识就加深了。我鼓励他们,我们在南京不是全国文化中心,但我们做新闻研究也有自己的优势,比如民国新闻史,你们可以搞一个新闻学的“长江学派”嘛。

  4)做学者不是做高山隐士

  王少磊:是的,我也有这样的学生。但你们是否觉得国内的大学有种普遍焦虑?老师觉得生存压力很大,可能去客串走穴,而这势必又会让学生产不满。阿丘上回引发的争议还有余波呢。

  郭明全:是的,我也大学做兼职教授,也有这个体会。那么国外的情况如何呢?比如欧美的一些大学?

  李黎丹:我认识在加拿大工作的一些学者,他们的确不用为生计分心科研。

  王少磊:我们上回搞学术沙龙,请到了具有英美双重背景的刘红科老师。题目就教《英美的大学精神与校园文化》。说真的,他介绍的那种氛围我甚至有点迷恋。工资待遇就不说了吧,他们老师的选拔很严格,但一进去就好比有了SUPER KEY,能够享受很多的科研资源。北大清华是有些传统的,报纸上不是在呼唤失落还是回归什么的吗?

  李黎丹:清华的主流意识特别强,面对主流,培养高手。我还是觉得看问题要全面,不能走极端。可能因为清华所在城市,所处的地位,我觉得他们很多人有信息优势,看问题比我们全面深刻

  郭明全:似乎有批评说学校行政化的倾向?据讲一火车的处长科长呵呵。西方的高校似乎没有社么真正的官员

  鄢光让:关于老师要不要去当官,不是要不要的问题,是老师你不去当官,你的学问也做不好,你怎么做呢?你课题也拿不到,信息也掌握不了,会议通知都被人垄断了。所以呢,我看学生是不是出息这也算一条。几年不见你做到什么了?不要把这个想得太庸俗,你得先上到一定平台上嘛……

  郭明全:对。包括做人处事,也不必然就是庸俗市侩。社会是个复杂系统,高校是个子系统,你得在这里面“自恰”,调整姿势才能够舒服

  鄢光让:我电台有个朋友告诉我,“老鄢啊,我们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当时一听就生气了,这不是要做一个伪君子吗?但是他的反问很发人深思:如果一个人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则他能有什么作为?因此你做教师不能做成腐儒,要有生存策略,要有跟江湖打交道的能力

  郭明全:非常赞同。教育问题,特别是高校教育问题现在是社会热点。非常感谢诸位的高论,以后我们还可以多谈谈这类话题

  《沉默的螺旋》读后感(二):王少磊是谁

  不晓得封面的手是谁有肖像权(来来来,搞法律的来解释一下,肖像权除了面相是否还包括手啊脚啊背影啊什么的?)——“沉默”俩字还躲手后面不肯出来呢,跟小姑娘似的。倒是“王少磊传播学笔记”小小方方——字号虽然很小,可也是亮晶晶的。王少磊是谁啊?很牛吗?为什么书名要用人名呢?在显眼的地方都没有找到王少磊“冲锋陷阵”的革命史,“上山下乡”的创业史之类——找来找去在封面又找到另外一对手!为什么用人名作书名不给一个简介,不给简介给一张1寸照片大家瞧瞧也好。都没都没有啊!不过,封面设计确实还蛮文艺的,一点都不像传播学教材内容也一点不像教材。

  我太喜欢教材了。信息在爆炸,让人眼花缭乱的,很多东西我都没有时间去看了(让人觉得我行将就木或者英勇就义似的,书确实太多,难道不是吗?教材虽然基本靠抄,但扫盲功能强大)。这本书其实已经算很好了,我一拿到就看了只剩下最后的第五章的第4、5、6节和第六章没看(我的读书习惯是最后一章都不看)。本来我想看完再认真写个书评,朋友鼓励我说可以尝试写一写书评(在这本《沉默的螺旋》的书里看到的某出版社社长说,去年的书今年已经不算新书了,大概我写了书评也没地方发,干脆不写——我总是慢半拍,拿到的新书,一翻出版时间,已经追不上书的更新,所以我如此热爱教材,所以我去写书评没有出路)。

  《沉默的螺旋——王少磊传播学笔记》讲了不少新闻传播里故事,很多也是见过的,不过作者给我们一些看问题的角度,常常让我觉得,“诶,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怎么我没有想到?”或者“跟我想的是一样的嘛,怎么他就写出来了”,或者,“哦,还有这么一回事!”确实跟作者的哥哥说的,好看(跋)。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还在备考呢(那个考试太无聊),结果看这些案例常常搞得我好几天很晚才睡——生活太累,我本来是拿这本书催眠的,没有想到催眠效果太糟糕了,越看越兴奋,搞得没有休息好。

  这本书的扫盲功能也不错。扫盲功能比起教材来虽然略逊一点,但关键是好看。

  基本看完这本书才知道为什么不给作者简介,其实“王少磊”在书里已经活灵活现,这本书简直跟电影似的,居然还有人物形象,嗯,还有场景对话。。。

  《沉默的螺旋》读后感(三):果壳里生动的宇宙

  房龙写的关于历史比如《太平洋的故事》,卡尔萨根写的关于天文比如《宇宙》,击中了历史或者天文爱好者之外,其实更击中了普遍意义上的“我们”,因为见解,因为知识,更因为将“专业”从传统的佶屈聱牙和冰冷的表述中破解,用他们令人无法抗拒的文笔。

  所以,我其实担心括号里的“传播学笔记”会让“我们”中的很多人认为这书只适合传播学专业相关的人士,若如此,他们将会像错失房龙和卡尔萨根那样错失王少磊。

  思索着用语言来评论一本见识和语言都迷人的书,其实是一种自取失败。那么,就此郑重推荐王少磊的《沉默的螺旋》。它在夜晚拖后我捻灯的时间,并且,总能让人频繁在字里行间忍不住会心一笑,掩卷回味。

  另外,我想99%的人会把“沉默的螺旋”第一反应成形容词+名词的结构,其实不然,这书的英文名为:Spiral of Silence,王少磊在扉页上说:我喜欢“沉默的螺旋”,不仅因为它的传播学含义,还有这个词的黑色意象,以及念出时的奇异口感。“沉默的螺旋”是一个模型,在写作者的头脑里,好比果壳里生动的宇宙。

  《太平洋的故事》的封底选了房龙的一句话:这是一个机遇与挑战,辉煌成就与骇人灾难、小本赌注与惊天回报,英雄与恶棍并存的时代,但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光荣冒险的时代。

  《宇宙》中,卡尔萨根有这样描述:“他们将抬头凝视,在他们的天空中竭力寻找那个蓝色的光点。”“他们会感到惊奇,这个贮藏我们全部潜力的地方曾经是何等容易受伤害,我们的婴儿时代是多么危险,……我们要跨越多少条河流,才能找到我们要走的道路。”

  而这样迷人的思维和表达,在王少磊的《沉默的螺旋》中你常能找到,如同星光闪烁,在作者头脑中那座生动的宇宙。

  《沉默的螺旋》读后感(四):一个人的“习明纳尔”

  相对于全书正文部分密密麻麻令部分人望而却步的长篇大论,我更喜欢的是封底与扉页:封底的几段话是我极为喜爱的,而扉页上王少自称惨不忍睹的字迹也为我爱不释手,原因只在于他写的是:“XX先生惠存”。诸位看清楚了,是先生,而不是同学。

  这也正是我喜欢王少的原因,绝少师尊的自设架子却不缺为师的魅力,当然这喜欢是包含着极大的敬意的。王少自称有浓厚的“习明纳尔”情结,但除了一个事实上不是那么自由随意的沙龙之外,在课堂或是其他地方并不见得有了多少成效。

  中国的课堂永远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地方,走进课堂,一个不那么安分如我的学生,也会正襟危坐,从不越雷池一步(而实际上那还算不得雷池,仅仅是一个座位而已)。每年王少热情似火激情澎湃的振臂一呼,换来的都是台下一干人等的茫然相对,其中一个笑容诡异看着王少的,便是我。

  回到本书,如果你很不幸的轻信了晃眼夺目的标题,认为这是一本艰深晦涩的学理著作,或是一本探讨传播学概念的枯燥读物,那么你就上了王少这个惯于善意嘲弄的家伙的当了。事实上,我把这本书看成是一本对话录,一次在分裂自我身上的习明纳尔实践,或者简单点,是一次对自我沙龙情结的文字安慰。

  分裂的时代,作为卑微存在的个人是被分裂为多个个体的,每个个体都有迥异其余的面孔与特质。悲观论者大可以由此指责整个时代的偏向,指责在批判界时髦已久的现代人的精神生活。但这分裂并不一无是处,至少王少的分裂最终产生了这样一本不同自我对话争执的本子,我乐于见到这种独白体的对话,至少它不再像教科书般枯燥难解。读来有趣,对于多如牛毛的学术出版物来说,这已属不易。

  自己与自己的对话,我们完全可以看到身着长衫手握诗书的王少、西装革履金边眼镜的王少、以及尘埃铺面奔波疲惫的王少,围坐一团,手捧一杯红茶,话题忽而转换,却杂入了不同的言语风格,甚至是观点的杂糅与交锋:文学的、业界的与学界的。所以,这样一本书作为传播学专著不能不说是一个另类。你可以看到的是,正儿八经的学术问题被王少用文学化的调侃语言说出来,烟火味十足的业界问题被王少用学理来作精彩深刻的解读。

  举出这样的例子简直毫不费力:秦州先生的访谈录被王少冠以“就像是看着自己的闺女”这样的标题,探讨新闻业界与学界关系的文章标题居然是“咱们还是一起玩——说说学界与业界这对狼与狈”……

  现在让我们先把这本书抛开,想一想这类的标题让学究们来定,会是什么样子。恐怕多半是“新闻学界与业界关系浅论”或是“当前条件下新闻学界与业界关系如何定位”。而秦州先生的访谈录的标题大抵不是搞个糊弄人的专业术语就是一特矫情的风月短语。

  最后一章“布什拉登是哥俩”的标题配合其内容足以让人喷饭,典型一博客文章的标题,却是偏偏被安放为论文标题。标题如果是作为文学中年的王少定的话,那么文章必然是由作为传播学者的王少来写的,最后的润色修改估计就是由在俗世或业界中摸爬滚打的王少来进行的了。浩瀚的论文数据库中如果尽是些这样的文章,真不知道是谁人欢喜谁人忧了。

  这是一本理应严肃的书,王少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多重身份,于是多重自我的交融最终反而成就了这本书。我们见惯了学者们绝不越界规规矩矩的学术文章,见惯了学术规范、文学创作与世俗生活的截然可分,同时也早已审美疲劳了,青年传播学者王少洞悉受众心理,所以他成功了:书里没有板起脸来严肃认真的说教,仅有调侃式的交谈。

  然而亦庄亦谐恰恰是最严肃的写作态度,堆砌术语最后干硬难咽的学术著作,往往没有表面板着的脸那样庄严肃穆,背后隐藏着些什么,我不愿意明说,甚至于都不愿意知晓。

  但人总是分裂着也不好,尽管更便于另辟蹊径。于是,三个王少重叠起来,我所见到的就不仅仅是一个网络传播学者了,而是一个,怎么说呢,王少自觉承受不起的身份:知识分子。学者与知识分子显然是不同的,在我看来,是两个档次。

  也就是说,除了三个王少的对话,你还可以看见的是,挂着学术的幌子大打别人板子的王少,怒目圆睁却会在拍板之后彬彬有礼地道歉,实在是让人有脾气也只能憋在心里,最后那股气就胎死腹中。总是害怕自己痒痒肉被人洞悉的王少,却调皮地不时挠挠那些阴暗里不愿被触及的痒痒肉,并乐此不疲。

  其实从那个圈外人看来稍显难解的书名就看得出这家伙的野心了。沉默的螺旋,意见气候压迫到你难以喘息的时候,你反而呼吸得最用力。王少试图用力翕动鼻子,揭竿而起打破那一个窒息般的沉默。至于结果,我持一向的悲观态度。人民不需要教导,可人民也不需要批评,而这当然有点怀着阴暗心理揣测别人的色彩。

  除了这本书,王少的课也是我极为喜爱的,原因是我沉迷于王少课堂上的一个口头禅:兄弟我……。把学生作为兄弟的老师,收获的必将不只是简单的兄弟情义。

  最后在山寨盛行的时代,我也大胆山寨一把:兄弟我不才,倘将来如有王婆之类的角色空缺,兄弟愿意再撕下层脸皮,吆喝之流,倒是做得来的。

  《沉默的螺旋》读后感(五):我很为自己的嘴脸感到惭愧——答《江南时报》问

  记者: 11月下旬,上海召开的《文化中国》研讨会上,众多学者认为,《百家讲坛》的收视率走高,荧屏上的各类文化节目层出不穷,但却集体演化成了“文化评书”、文化快餐。对这个问题你是怎么看的?

  王少磊:首先,文化快餐,跟整个快餐文化的语境是匹配的。快餐文化是消费时代的特征,《读书时间》撑了8年,但还是在央视下课。也许我们该有一个真正的公共频道,可以坚守一些不那么娱乐的节目。

  另一方面,我又不那么确定。你知道,以前我们的节目太古板了,在这个角度上,我又希望媒体多进行“可读性”努力。所以“文化评书”也有进步意义,对电视台改进业务手段有好处。

  我的意思是,最好别“集体演化”,部分演化而成多元,我觉得那样是比较理想的。大众文化无妨彻底放下包袱,而应该有频道谈海德格尔——哪怕没有收视率。

  记者:如果《百家讲坛》算作历史的通俗化评说,那么这种通俗化评说的边界在哪里?

  王少磊:我不认为有一个精确的边界。实际上,《百家讲坛》的风格也不尽一致。我比较倾向于认同阎崇年,刘心武有时候也还不错。不过我还是嫌阎太老实了,还不是最好的学术姿态。

  记者:一些学者批判易中天和于丹背叛了学术圈,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王少磊:我不喜欢于丹和易中天,但绝非他们背离了学术圈。西方的大家都做科普,没人规定学者只能用学术语言说话。当然我也不相信,他们可以靠这个做成大师。另外,学者们现在还很为学术圈骄傲吗?

  记者:对于易中天和于丹,您怎么评价?

  王少磊:首先,我尊重他们的市场成功,承认二位都是聪明的文人。我不喜欢于丹,因为一个女的,用宏大饱满的漂亮话谈人生哲理。人生荒诞无常,我不喜欢如此肯定的语气,误人。但这些都还可恕,我其实更排斥他们的历史解读。对历史的诗意解读都是有害误读,还是鲁迅说的好,几千年的陈年流水簿子,翻开就俩字“吃人”。

  记者:在您眼中,《百家讲坛》属于科普节目但偏偏“冒充学术”,“学术”就该高高在上吗?《百家讲坛》主讲蒙曼认为“让学生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学习,可能这也正是《百家讲坛》的思路”,而马瑞芳也说“一定要让学者把历史讲得深入浅出,有故事性”,在您书中(《沉默的螺旋》)谈到了写作风格的重要性,诙谐幽默的文风给人印象很深,我想问,严肃的“学术”又该以何种方式走向大众,而不至于虽有内涵,但在形式和内容上却要向“通俗”妥协?

  王少磊:这是我的原话吗?当别人拿学术质疑《百家讲坛》的时候,我拿这个为它辩解。意思是,不要给一个电视节目太多的使命,假如它能做好普及不是也挺好吗?

  一个学者可以并且应该做学术普及,但他的学术声誉不能靠普及工作完成。蒙曼是对的,但教学跟科研还是不太一样,虽然两者都不鼓励玄化,后者还是应该更“严肃”些。学术有自己的理想文风,既不是完全口语化的,也不是特别拗口生硬的。在这个方面,我觉得马克思的度把握最好。

  严肃的学术,也应该采取晓畅并且富有文采的叙述。但严格说起来,学术并不真对大众,学术允许是小众的。所以,《百家讲坛》是一个理应得到鼓励的电视节目,它不是,也没有义务去做学术(也许它比其他节目更有“学术性”)。学术要在学术平台去做。

  不过,我也不认为他们是最好的普及。最好的普及者是什么样子的?我以为房龙是最好的:虽然自己没有哲学体系,但还是用可爱的方式,把人类文明史叙说了一遍——很多人从中得到启发。再晚就是乔斯坦·贾德,《苏菲的世界》是我的枕边读物。

  记者:专家对《百家讲坛》褒贬不一,但并不影响其广受百姓欢迎,这说明什么?

  王少磊:假如易中天拿《百家讲坛》的讲稿去评职称,那专家再来批评他好了。我不喜欢他的风格,也不赞成他的观点,但是没有关系。别拿他的收视成绩给其学术加分,但也没有理由因此给他的科研减分啊。你可以说他不靠谱,那就当他是自己瞎演义罢了,我们为什么不质疑单田芳?百姓欢迎就百姓欢迎,把他当成畅销书作者不好吗?我看他说三国就好像我看《水煮三国》——当然我不看那类励志经管,我是说我把他们看成是一种现象。

  记者:草根阶层对《百家讲坛》的认可,是否与现今电视媒体娱乐化不能满足观众需求有关?是否与现今公共文化产品对大部分人来说不能构成“公共性”有关?“学术”的大众化传播是否对“学术”形成了伤害?

  王少磊:《百家讲坛》构成了电视娱乐化的一环。比起文革,我不想太贬低这种现象。关于公共性的任何话题,我希望在私下的场合里讨论。学术的大众化传播,不会对学术形成伤害——如前所述,我不认为《百家讲坛》是学术传播。

  记者:对于《百家讲坛》,您认为“他们在电视上说历史,统统是后见之明,还言之凿凿大义凛然的,嘴脸实在难看”,这是为什么?

  王少磊:我很为自己的嘴脸感到惭愧。我坚持这个看法,但也许措辞应该更温和一些。你知道,上面那些话是在网络语境下说的,而且搜狐那个访谈做得太长,我们这代人都有点“暴力审美”,说着说着就露馅了。

  记者:您曾经说过“三国”“水浒”宣扬暴力,这方面可以展开谈谈吗?

  王少磊:作为推动社会的力量,我怀疑暴力是最好的手段。“三国水浒”有暴力审美的因子,但我并不那么肯定。或许它还给我们带来了活力?也就是个小说吧,冷兵器时代,没有点刀枪剑戟成什么样子?潘知常借此入手说他的美学,那也不失为一种结构办法,但我还是觉得 “小说教”有点夸张了。不过现在是注意力经济的时代,也许他的出版商考虑:概念包装可能更容易进入视野?

  记者:有观点认为,《百家讲坛》把历史和市场结合起来讲,造成另一种形式的扭曲。对此您是怎么看的?

  王少磊:《百家讲坛》如果有收视任务,它走市场理所当然。知识分子如果有社会良知,他会对自己的表现(包括被编辑过的表现)负责。现在播出的节目,就是商业逻辑和学术逻辑的合力吧。

  记者:您认为学界与业界是狼与狈的关系,这句话如何理解?你说过“未必认可学界甘愿合谋的游戏规则,但却需要这个规则的承认”,这是为什么?

  王少磊:我现在,不会再使用这样不严肃的字眼了。当时要排斥枯燥的学术文本,矫枉过正常常失于油滑。但既然连鲁迅都“不悔少作”,还是把它收进了文集。我试图表达这样的困境:学界应该有独立立场,但是常常跟业界合谋,成为对方的“舞美元素”了。“但却需要这个规则的承认”后面还有一句:“才能获得更多的发言机会”。难道不是吗?我活在体制内,发言权基本上由体制决定。而我的工作,差不多就是职业发言……这不是个两难吗?

  记者:在书中您说“某些所谓的学界泰斗,一辈子没学写过几句自己的话,头发混到花白,满嘴假话,却到哪都端着”,这番话是否因为您尚不是学界泰斗?这种现象是否说明在现有体制下,中青年学者上升渠道有限?这是否反映了文化领域管理体制当中的深层次弊端?

  王少磊:加上“某些”已经是我试图缓和语气了,但其实还应该再缓和一些。这也是搜狐的网上访谈,我不该给互联网增加情绪。但是我不打算,修改自己对学界的这个看法——至少是我熟悉的某些领域。

  我还批评《色戒》演得糟糕呢,是否因为我自己没有成为影帝?

  我有一个学术茶会,上回请游学欧美的老师讲大学精神,末了得出共识:如果高校生态出了问题,则生活其中的每个人都感到焦虑。

  记者:“余秋雨你越骂越要弄文化,王朔分明是个知识分子,非装粗人”,您认为这是他们独立知识分子人格所致,但也有很多的人认为他们只是以此包装自己。余秋雨,有人认为他的成名与一些网络写手走红的原因很接近,只是迎合了目前市场的口味,所以一度得到追捧。而王朔,更多的人认为他善于炒作自己,有时甚至是不择手段,只是在利用人们的注意力。对这个问题你是如何看待?“笑骂随他去,名利我图之”,文化精英一再跌破道德底线底线和文明底线?对此,您如何理解?

  王少磊:相对于传统的散文套路,余秋雨大概对新文本有点贡献。除此之外,我看不到他有什么值得多说。我对宏大叙述者一向排斥,余不是我关注的作者。如果这人的市场成功的确因为包装,我承认他既懂得传媒又懂得受众。

  我喜欢王朔,以及阿城、陈丹青他们那拨人。立场边缘并且懂得策略,还把自己的世俗生活弄得不赖。我请你看看王朔的几个访谈,包括他“骂记者”的那段视频,到底是谁没有道德底线?非常奇怪,为什么公众无视事实,一味给王朔泼脏水?王朔的作品立得住,人品立得住——社会良知、独立人格都没有问题,我看他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我不关心哪个女的给他买了房子。

  记者:您的书中有这样一个观点,按照某种逻辑,张爱玲比丁玲更有理由出现在教材里?这方面可以具体谈一下吗?教材改革也是近年一个热点话题,今年10月份黑龙江把“金庸小说的爱情”列为高中选修课,不知您是如何看的?而小学和初中的历史教材,也被人痛斥是误人子弟,您可以就此谈谈吗?

  王少磊:从文学的角度来看,《倾城之恋》与《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谁更立得住?你可以说《王贵与李香香》有宣传作用,但文学上李季能跟戴望舒比吗?我们的语文教材,旨在传承国语还是单一的价值观?现在热播的《大刀》讲的是29军,但我上学时的历史课本里,只提到蒋介石抢夺抗战胜利果实。再说《世界历史》,我不知道现在是怎样写苏芬战争的,如何写苏联波兰那些事情的。我不喜欢武侠小说,但我承认金庸是最成功的武侠小说作者;我不承认金庸是什么文学大师,但我承认他曾是个精明务实的报人;我不赞成金庸的东西进小学教材,但我喜欢“金庸进教材”这个进步信号。

  记者:您认为“今天城市雕塑里被过分夸张的女性身体,有一天会再度矫正”,对于这种“夸张”如何解释?这是否有矫正的必要?

  王少磊:这个我在新书里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羡慕文化沙漠里的“纯洁”。今天城市雕塑里被过分夸张的女性身体,我相信有一天会再度矫正。都市报娱乐新闻栏里裸露的描写,也有一天会考虑克制含蓄——这是媒体和受众都要经历的长大,从长远看,我一点也不担心公众的整体道德水平。我一点也不为“裸替”事件担心,但却永远记得那一次的错愕与震惊:郑钧懒洋洋地唱着他的爱赤裸裸,当我们的爱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

  《沉默的螺旋》读后感(六):方程组总有解

  因为互联网的缘故,王少磊的文字我经常可以看到。每当我读到他写的那些东西,总不免心存疑虑。

  首先是文章的样式。王少磊在一所大学里教书。大学里,对教师的考评,我是知道的。每所大学,都要求它的教师,每年完成一定的教学和科研工作量。教师们称那为“工分”。挣工分,得靠“核心期刊”和“人大复印”。那必得是“中英文摘要关键词,引言结论参考文献”。我所看到的,跟这些很不对路。

  另一个,是他的话题。他所谈的,多属一些只能欲说还休的话题。这很吃力,也不讨好。要把不好说的东西说明白,谈何容易。不留神,文章七折八拧,失去流畅通达的感觉。那就不“好看”了。

  文章要好看,这是王少磊的原则。王少磊有非常好的古汉语功底。要是弄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还真有模有样。在这方面,想要好看,他能做到。可他还是选择了一些费劲的话题。而他要坚持的原则,依然是“文章一定要好看”。有一次讨论,我略有些急。问他,产品说明书和天气预报是不是也要好看。“那也得好看!”

  以我理工科的思维方式,条件越多,事儿越难办,最后必然是“此方程组无解”。而他的观点是,总能找到一种巧妙的方式,正确地表达思想——还能好看。那等于说“方程组总有解”。

  我可以用一些数据,来证明他的努力,一直在经受挫折。他曾写过一篇《春晚是一篇成功的作文》。您可以查看一下后面网友的评论。我敢说,不下一半的人根本没有看懂。当然,他坚持说,接近一半的人都看懂了。我没有和他争论。

  王少磊十分敏感。他自己解释说,干我们新闻传播这一行,就需要敏锐的触角。其实,那话里有辩护的含义。因为他知道敏感,跟太敏感之间的差异。太敏感的作者,容易犯过度诠释的毛病。他早先的文章里,我得说,是有这问题的。但近两年,他有进步,增加了克制,增加了包容。然而,当我表扬他的时候,他却反问:“你肯定,那不是因我变得迟钝或麻木?”

  瞧!还是敏感。还是质疑。还是探究。

  所以他的文章,在我看来,缺少一些平和与闲适。有动荡与活力,缺安静与祥和。总之,无论他怎样不停地探索与改变,我对他总是不满意的。这真难为他了。

  也有证据表明,他的努力,似乎取得了成功。最直接的证明,那就是您。您都看到这本书的最后一页了,仍觉得意犹未尽。正拿我的这段文字,作为餐后的水果。那多少说明他的文字,至少您是看得下去的。

  最后我得告诉您,无论他怎样地努力,取得怎样的成绩。我都不会表示我对他十分满意。

  我是他哥。

  (王少东)

  《沉默的螺旋》读后感(七):我最喜欢的一本传播学著作

  不能放在枕边的书

  ——读王少磊传播学笔记《沉默的螺旋》

  很多人形容自己喜欢的书,总是说,这本书是放在枕边阅读的。对我来说,《沉默的螺旋》却恰恰相反,正因为我喜欢它,所以它不能被放在枕边,原因很简单,读起来手不释卷,就无法保证睡眠。

  这是一本有趣的书,我很难将它归类到专业书籍里,把它放在那堆新闻学的教材中,除了它黑灰色的书脊有一种学究的味道外,从书名到内容,都有着不一样的阅读快感。王少磊的文章我一直在读,从BBS时代,到博客时代,从西祠的海天一线,到纯属他个人的天地——王少磊的搜狐博客,我都是他的忠实追随者。据我所知,他还曾经在电台里做过“知心大姐”的角色,用胸腔共鸣来安慰失意的男男女女。会不会将来某一天,我们在网站的播客列表里,也看到王少磊这三个字呢?无论如何,他的媒体生涯、求学经历、谋生故事和学术身份,使他本人就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实用教材,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很懂得“传播之道”的人。

  他一再强调的“好看”,其实就是传播的一种基础要求。传播方式,是以受众的接收方式来决定的。我是做广播的,节目首先要好听,否则,再微言大义也没用——没人听,你微言给谁去。同样,码字也要好看,我实在不懂,为什么学术专著非得整成生涩艰深、佶屈聱牙不可,为什么论文用语非得越复杂越好,一句话读完气都喘不上来才显得水平高吗?

  也许,《沉默的螺旋》可以看成是王少磊的论文集,但从文风和形式上说,它又非得说成是“笔记”不可,因为它文风洒脱、形式随意,典故案例信手拈来,诗词歌赋张口即出。文章有格式,却没有格式化。看看王少磊为文章选择的标题,这就是一个传播学的实例。比如《博客好比红舞鞋》、《如果痒痒肉被全部洞悉》、《向女同志学习》、《布什拉登是哥俩》等等,他为文章选择标题的时候,不亚于任何一张报纸对标题的重视程度。我们却能从看似随心所欲的叙述中,感受到作者严肃的态度和鲜明的立场,还有最重要的,是从个案分析到全景观察的传播学专业视角。

  书名叫《沉默的螺旋》,其实,身在传媒界,对这个概念并不陌生,这是传播的一种规律性的总结,人们总是自动靠向多数人的意见,保留或者干脆放弃少数人的立场。谁喜欢被孤立呢?但是,作为公共知识分子,却又要保持那份独立的清醒的状态。可以这样理解,文风可以是好玩儿的,有趣味的,文字可以是新奇的、活泼的,形式可以是不拘一格的,但是,内容和观点却必须是严谨且独立的。王少磊总是说,他不喜欢投稿后被编辑删改稿件,每次删改都象一种阉割,如果非改不可,那宁可不把文字变成铅字。所幸,我们生活在网络时代,一个人人都可以借助网络平台掌握一定话语权的时代。固然象王少磊在书中所说,网站编辑也同样是编辑,他们决定了谁会上首页被点击,但是,他们也仅此而已,网络的编辑再也不能象平媒的编辑那样,对作者的文字生杀予夺——你可以不喜欢它,所以不把它置顶,但是,没有特殊理由,你不能删除它修改它,阻止它与公众的面对面。这给了我们突破沉默的螺旋一个有效的武器,这也给了王少磊的这种不象论文的论文、不象专著的专著一个有力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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