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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花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4-18 21:3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南瓜花读后感精选10篇

  《南瓜花》是一本由[以] 马蒂·弗里德曼著作,中信出版集团/中信·大方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 元,页数:289,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南瓜花》读后感(一):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历时两个月断断续续的把《南瓜花:士兵故事》这本书看完了,这属于我真正读的懂的小说了(如果这是小说的话),这本书其实对我的意义还不止于此。

  故事的背景是以色列和黎巴嫩,位于两个区域之间的“南瓜花”及别的山头哨所,成为了两者的分割线。我在百度地图上搜过黎巴嫩,地图上象征性的追踪了一下,但是显示没有这个地区,后来我搜耶路撒冷,又查以色列,甚至查叙利亚,得到的结果扑朔迷离,这让我对一切开始兴趣了。我对政治关注度非常的低,我之前也觉得是理解不了外国,我们没有一样文化背景,他们写的小说或者故事往往暗含一些必须的文化内涵,就像我们的文章总会出现成语,或者描述一些像是中国水墨风格意象,我觉得他们理解起来也会有所疑惑

  南瓜花这本书却让我奇异的读了下去,并且脑海清晰的出现了一个外国人生活体验,隔着kindle屏幕,我和一个外国人居然惺惺相惜,我时时感觉我的很多疑惑都在这篇故事中得到解释或者得到和解(就是突然觉得这个问题知不知道答案无所谓了)。

  其实一开始是因为阿维的故事,他作为一个新兵入伍,来到南瓜花,这个山头坐落在以色列和黎巴嫩的分界线上安全区,这里有真主党和犹太人纷争,是当今政治局势最难以定论地方,而阿维的人生才20岁左右,他善于思索,又喜爱阅读,对世界充满疑问,像我一样,像我刚刚投身大学时一样,阿维也总会和我有类似的疑惑。

  现在我还能回想起大学开始军训时候自己,当时对身边的人真的很刻薄,比如我们的教官其实是二炮的高年级学生,带我们军训是他们的一项暑期实践活动,当时我们都要站军姿,走正步,我们是很不乐意的,而我总去反驳他们练这些的意义,我问教官咱们练这个好做什么,教官当时好像说打仗啊,我说难道咱们踢着正步去打仗。说完周围的人都笑了。

  后来有一帮同学去二炮找教官们玩,回来说教官还记得你,我看了刚入学时的照片,我想要么是因为我丑的惊人,要么是因为我这个问题给他带来深深困扰,要么是两者兼有,教官肯定心中很疑惑,这么丑的人居然质疑我工作的意义。

  当时我觉得这为期三个星期的军训对于我来说只是过场,我没想到的是这是一种隐喻,或许不是有意,又或许是哪位身处高位的人给我们上的巧妙的一堂课,告诉我们,生活就是这样,你身在体制之中,身不由己,要消耗很大的精力去做一些你看不到意义的事情,当我们的国家如此浩大的时候,当我们这么多人共同组成一种利益共同体的时候,每个人显得这样渺小,我想身体中的癌细胞也是一些不安分的拥有个人英雄主义的细胞吧,当它不在意整个个体的存活时,它是可以有颠覆的作用吧。这也类似一些恐怖主义,我觉得一味的想着消灭他们是不对的。

  好像扯远了,其实想说的是我当时以为军训是个过场,而我和那些教官是不一样的,所以当时我说一些话才犀利而不加思考,其实我现在想想这样的问题其实时刻折磨我,至少在大学的四年里,不断折磨我,而我深刻意识到,在之后的生活中它还会继续跟随着我。

  就像阿维在思索自己在安全区,在南瓜山上的意义一样,他尖锐敏感自视甚高,不断思考,写一些脑子里快要炸掉的想法,他想要保有一种单纯,他明白身边人只要了解他这份单纯,就会想办法摧毁

然而,单纯有其风险,它容易外界愚蠢残酷打击

  他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一些长官要给他布置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后来他逐渐了解,这一切的安排只是为了让人没有时间去思考,有人要打断他的思考,这些意义是上层不希望他们所了解的,也不希望他们追究的。

实际上,这些惩罚并不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什么,二十中士们的阴谋——也是体制的阴谋——是专门为了利用他们的!

  ……

他明白,他们才是他真正的敌人!他们反对思想创造力。他们想要征服他,把他变成一个愚昧无知、言听计从的玩偶!

  南瓜花这个哨所,其实是很具有意义的,它在军事甚至政治上的意义一直暧昧不清,或者说根本没有被在意,人的生死在这里就像纸一样的脆弱,但是每个人在来之前,甚至在这里真正待了很久之后才会明白。这些来到这里的士兵往往是不到二十,十八九岁,正是我入学的年龄,我们在来之前都是雄心壮志,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认定自己是生活的宠儿,以为自己能在这个新战场所向无敌。但你真的不能想象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生活,你以为一切都是开放包容的,以为自己可以肆意生长,但是你将嵌套进一个系统当中,你生长的越肆意,受到的疼痛挫折就更多,你能想象在过度的时期,在被一切疑惑包裹但是没有出路的时期,你竟然要被推动着进行正常社交,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在社交中得到有用信息,因为这个时期的大家都是盲眼的,可以说是在互相伤害了。后来为了生存,你将学会一些东西,一些虚伪态度,也不能说是虚伪,只是一种过度时期的生存方法,因为你自己对自己说出的每句话也不会深刻确信,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你说话没有坚固相信的东西,你会时刻推翻上一刻的自己,在脑子里都是飞驰的想法的时候,人往往说不出别的,只能讲笑话,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

因为社交的规则令你必须保持自嘲的态度,不能表达任何轻信的理想

  小说里很多的语句让我想要摘抄,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几乎不相信,有这样的人,离我这样的远,我们的文化背景这样的差异,我们的生活环境这样的迥异,我生活在一个发展中国家的飞速发展时期,互联网爆炸,生活便利无限,为什么我会和中东最混乱的地区的一个哨所的士兵感受相同呢,我没有见过激烈的生死,我在奶奶去世的时候也没有想要看一看她尸布下的脸。我为什么会和这样一群士兵感同身受,我们的时代,太平和乐之下真的没有那种恐怖的压力么?我们是否处在一场没有硝烟战争中呢?

我们的一个共同感受是:我们当时所处的年代地域以及参与的战争,极大地塑造了我们的性格特质,而这一切对其他人而言无关紧要,战争的发生官方亦没有正式的记载

  年轻时候的阿维真的很像我,他觉得自己是被困在了敌国的一座小山顶上,但他不接受这些,视其为暂时的不公,其实我也是如此,但是生活并没有变化,而阿维没有活到很久很久之后,不是什么大的意外,是因为己方的失误,他和一飞机的人一起丧命,他的个性如何并不在其中起到怎样的关系

  后来是讲“我”的时期的故事,这段故事对我来说混混沌沌,就像玩游戏迷雾模式里,没有走到的路的样子,我没有经历到,我不知道我进行这样一场没有硝烟也不对其他人有任何意义的战斗之后,会怎么样。这算什么呢,身边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了,我们在否认战争,否认这样普遍的生活对我来说很艰难,这些山头哨所的士兵也许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和祖辈参与一战二战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似乎没有大的心理创伤。但是人类改变,我从未从别的事情中体会到自己是如此平凡而渺小。我在平凡中感受到了可怕荒芜力量,在平凡中渺小。

而伴着黎明早起则是:对令人焦虑困境高度仪式化的提炼。

  我不知道我们的时代是如何的改变的,以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如今媒体宣传的是不是一种真正的未来倾向,或许这样的虚无感对我来说还是轻松的,而对于生活在以色列的他们,一种荒谬的,不能信任生活任何时刻的感觉会不断出现。

彼时,一个新中东的确正字孕育,但它并非如人们所想。它的诞生之地,在士兵们穿梭的巨石之间,在黎巴嫩南部的一座山丘的混凝土防御工事之间。只有少数稚气未脱小伙子,在那里见证了它的诞生。

  最后一部分是“我”的一次大胆的旅行,伪装成加拿大人,绕地球一圈,从黎巴嫩那边来到南瓜花,一个以色列人,伪装起来,进入黎巴嫩地区,和当地人友好相处,意识到大家之间本来是没有特别仇恨的,然后看到南瓜花,用另一种视角去看待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在之前放哨时候想要去的敌区酒馆吃饭,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意义,又有点儿飘忽,但是从另一个方向踏上南瓜花时,好像是有一种无法抵御的欲望在驱使,似乎在追求生命完整,在接触某种意义,在经历无法解释的东西。

  最后,你知道炮弹在天空中并不是呼啸着经过的,你只消听天空的细语。

  《南瓜花》读后感(二):战争的无意义感

  对我们这种习惯和平年代的人来说,“战争”总显得像是某种与日常生活极为不同遥远存在,乃至根本就是对立面。不过,对于那些长年身处纷争不断的环境中的人们来说,其意味想必颇为不同:在那里,战争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甚至生活本身就是战争的延续,两者交织在一起,看不到尽头。我们略微与之相似的体验或许是那种“亚健康”的状态:既不算健康,但又谈不上是生病,但却让你有一种挥之不去疲惫感,也看不到能摆脱它的可能,最终你只能以一种听天由命、谈不上是乐观还是悲观的态度和它共处下去。

  只有那些没经历战争的人才对它抱有不切实际幻想:以为它可能壮烈刺激、又或极其可怕,但好歹是相当特殊难忘的;实际上,它也可能是极其平淡的,在局促的前线哨所内的日子甚至比日常生活更乏味,然后,又在某个似乎不经意的瞬间,原本和你说说笑笑战友就和你永别了。当这场战争像它开始时那样莫名其妙结束时,周围人很快就遗忘了它,就好像那是一起短暂占领了媒体头条的交通事故。此刻,你想为这段人生经历赋予某种意义,却发现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大体上,这就是以色列作家马蒂·弗里德曼试图通过《南瓜花:士兵的故事》传递的战争体验。他生动而充满反思性的描述,足以使他成为自己最好的战地记者,不过,想从中找到战争戏剧一面的人是会失望的,在那个被称之为“南瓜花”的小小哨所内发生的都是一些琐屑的事件,似乎连当事人亲历时也没觉得它有何超越平常日子和个人经历的价值。不过,这或许就是普通人最有可能产生共鸣的那种战争——如果它能算是“战争”的话。基于某些特定的理由,他忍不住为它赋予一种超越性的意义,进而认为自己所亲历的其实是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战争,那预示了21世纪的战争新形态

  他把这种战争的特点概括如下:“敌人常常没有穿正式的军服;敌军组织亦非敌对国家的政府冲突中的胜利失败模糊不清;甚至不存在明确的战斗前线;在这样的战争中,摄影机所发挥的影响力常常要甚于战斗机。”概言之,战争和生活之间的边界模糊了,那就好像你接受了一次痛苦的出差任务,要前往一个充满敌意棘手问题的地区,但你无论如何不想因此牺牲自己,而总是想要回家的。大概正因此,哨所里的士兵们心底难以自制地会冒出两个问题:“你在这里做什么?”以及“你为什么不回家?”

  这就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结果:以色列在南黎巴嫩的存在,原本是对那些以黎巴嫩为基地的阿拉伯抵抗组织在以色列境内实施袭击的反应,因而进攻性的入侵显得像是自卫性的“防御”(以建立“安全区”的名义),然而对参战的以色列普通军人来说,真正促使他们呆在黎巴嫩战争的,并不是任何宏大使命,而是战友之间的情感纽带——也就是说,原本他们在一起战斗是因为国家需要,但最终真正重要的不是这个声称的目的,而是他们曾在一起战斗生活这件事本身,“他们在这里是为了彼此,不是为了军队”。

  在敌人射程内的哨所里,那些宏大的话语消解了,并不是它们不重要,只是那显得太抽象,无法和具体的生活联结在一起,以至于即便不是荒诞,至少也有几分不着边际。只有那些不知深浅的新兵才想当英雄——墨菲定律中关于战争的规则告诫:“别和比你勇敢的战友躲在同一个散兵坑里”,因为他们会做出某些招惹敌人火力攻击行为。扛枪御敌确实是一份责任,但没有人能靠着这在狭小的哨所里度过漫长无聊日日夜夜。这些以色列士兵在南瓜山前线充满着对异性无处发泄的欲望,以至于附近黎巴嫩人城镇上一个早出晚归美女的每次出现便是他们生活最大的乐趣,好似一群人生极度贫乏的偷窥狂。在此,女性象征着他们对日常生活的渴望,是在重压之下唯一活跃的欲望,使他们还像一个正常人。他们在哨所里的生活如此无聊,同时又要聚精会神于切身的具体事件才能活下去(毕竟连牧羊人都有可能是游击队的侦察兵),这种情况下,恐怕只有那些最狂热家伙才会对那些“大道理”信以为真,而与之相反的那种玩世不恭的“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嘲讽般的置身事外”至少是可以理解的——甚至,也不失为一种让人避免发疯的心理防御机制

  最折磨人的,是那种对战争的无意义感:付出了巨大投入的战争,最终却未能达到它所声称的目标,情况甚至反倒恶化了,那这么做的意义究竟何在?又为什么死在这样的地方?一旦质疑这一点,那么哪怕是最微小的牺牲都是无谓的。试图通过军事行动来开创一个“新中东”的设想,即便不纯是对自身力量的狂妄,也越来越显得像是不切实际的理想和政客们别有用心的口号,并且日渐背离了它的初衷。当越来越多的反战声音响起,且战争就此悄无声息的结束并很快被世人遗忘之际,那种无意义感就像来势凶猛的后座力一样涌上来。或许正是这种力量,逼迫着早已退伍的人们还孜孜不倦地试图去挖掘那段经历究竟有何意义。

  那段平常不过的个人经历由此升华了,它被看作是一种新的冲突模式,“是21世纪的首战”。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正规战争的模式:一个试图介入混乱国家的外部力量,发现自己即便赢得每一次战役,但仍然不能平息局势,小规模的冲突无始无终,战争的目标则模糊不清,最终决定成败的不是谁打赢了战斗,而是谁赢得了公众意见。看起来最为奇怪的一点是:敌方甚至并不希望你早早撤出,而是想通过这样的斗争,来达成一个新的愿景,指明一条道路,这意味着你是一个“很有用的敌人”。到头来你发现自己不仅力量有限,而且甚至什么都没改变。这番话是沉痛的反思:“我们也许会做出或好或坏的选择,但事情的结果不可预知,而且其可能性也是有限的。中东不会听命于我们,也并不理会我们的期望。它不会为了我们而改变。”这就像是承认,自己与之搏斗的,更像是暴风雨之类不可控制的力量,而不是一支和自己相似的军队。

  一个残酷的真相是:就连那种事后试图赋予这些事件的意义,可能也是虚幻的。它算不得是“21世纪的首战”,老实说,以色列人在黎巴嫩的安全区之战中所经历到的这种冲突模式,美国人至迟在越南战争中就已体验过。正如在越南、伊拉克和阿富汗所发生的那样,这些失败而混乱的国家之所以难以对付,恰恰是因为原本的中央政府被打破,结果造成了不可收拾的非国家行为体兴起,最终它们不仅难以被逐一击败或收买,甚至你都找不到合适的谈判对象。那不是通过军事行动所能解决的问题,因为那本质上是一个政治问题,过度军事反应只会把情况搞得更糟。如果世人要直到这场黎巴嫩冲突才领会这些并吸取教训,那恰恰说明人类并未吸取教训。

  对以色列而言,那与其说是战争,倒不如说更像是与阿拉伯人之间的世仇:只要那个怨恨的结没有打开,就永远不得安宁。与之最类似的先例,或许是美国殖民者与印第安人之间的漫长战争,双方的伤害性互动渗透到社会生活中,而问题的根源是殖民者既无法容忍土著作为土地占有者存在,也不需要他们充当劳动力,因而他们再也无法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有尊严的位置,那是一个“排他性边疆”。所不同的是,那时是土著经常在战术上获胜而在战略上失败,现在则刚好相反。在无法获得压倒性胜利并进而完全改变其社会结构的情况下,对经历此事的人来说,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拿这段经历开玩笑罢了,要不然还能怎样?

  尽管如此,那仍是一场战争——否则大概也没人会对这样枯燥的日常放哨工作感兴趣,因而说来讽刺的是,也正是战争给它赋予了意义。只不过仅仅从哨所里向外看,无法看清它的全部意义,那最多只是“你那一侧”的感受。最终,马蒂是通过从“另一个方向”的观看来达成了与自己这段历史的和解:他设法绕道千万里,从黎巴嫩一侧接近南瓜山。这就像是一个隐喻:他由此终于理解到,那些普通的黎巴嫩人“身处低处,被瞭望哨上的那道水平狭缝如一只永不闭合的邪恶之眼一般窥视,是怎样一种感觉”。

  不过,他似乎并未意识到,那些游击队员用摄像机制造话题的方式来“打一场战争”的手法,其实也是从包括以色列在内的西方人这里学来的。正如爱德华·萨义德在《报道伊斯兰》中所说的,现代媒体构成的话语霸权往往塑造乃至决定着我们对待世界大事的态度。某种程度上,这本《南瓜花》不也是这场战争的一部分吗?马蒂仍在作战,只不过他的武器变成了笔,也仍然无法超然于战争之上,但无论如何,他试图从另一方的视角来看看。这或许正是问题所在:当你有能力身处另一边时,就会发现,敌人原来和自己是如此相似的人类。

  *已刊2017-4-10《三联生活周刊》 ------------------------------------------------------------------------------------------ 校译: p.161:[基督教的南黎巴嫩军]理论上你应该支持他们,但实际上是他们在支持你,而且基本上听你指挥:这里说的“支持”应是直译,但在中文的语境下显得像是更大的力量在背后支撑,实际上从上下文看的意思是:以对方为主,而自己在旁做点辅助性的协助工作。建议译作“辅助”

  《南瓜花》读后感(三):纽约时报 Jennifer Senior:《南瓜花》,一场新型的中东战争

  《南瓜花》,一场新型的中东战争

  Jennifer Senior

  1990年代,马丁·弗里德曼和他的以色列士兵战友曾参与一场至今没有正式命名的连续冲突。这些战斗间歇出现在历史的夹缝,连结着以色列1982年第一次黎巴嫩战争与2006年的第二次战争。

  这些小型冲突同战争一样真实而残酷。当时,为了对抗真主党在边境的袭击,以色列卷入了黎巴嫩南部一连串死伤惨重且遥遥无期的小规模战斗中。在《南瓜花》里,弗里德曼以一流的叙事手法,记录下这场被长久忽视的战争,同时让我们确信,它预示着一种新型中东战争的出现,尽管当时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自杀式汽车爆炸、路边炸弹、在巨石间设置饵雷、袭击时录制影带、将各前哨孤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敌方的领地里,我们的现代部队打着一场漫长而无望的战争。敌军的力量比我们弱,但他们却拥有更为坚定的决心。这场战争的目标含糊不清,而且根本无法达到—早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之前, 一场拖延不休的战事就已经在黎巴嫩拉开了。”弗里德曼写道。

  弗里德曼此前曾是美联社驻耶路撒冷记者,还是《The Aleppo Codex》一书的作者。他曾被派往位于黎巴嫩的一个被士兵们称作“南瓜”的前哨。(在以色列无线电员的行话中,“花”是指受伤的士兵,书名由此而得)。

  黎巴嫩无疑是危险之地。以色列士兵有在执行任务前拍集体照的传统,每位战士的头部周围要留有足够的空间。“这是为了让报社的人更清楚辨认人脸”,弗里德曼写道,“他们拿到照片,会用红笔把死去的人圈起来。”

  《南瓜花》由四部分组成,笔触优美。第一部分记叙了1994年到1997年发生在南瓜山的一连串灾难事件;第二部分是关于以色列对这系列事件的反应和抗议,迫使整个国家开始反思在黎巴嫩“缓冲区”布兵的意义;第三部分是作者自己在1998年南瓜山服役的情形,而最后一部分是在以色列撤军后,作者以平民身份重返黎巴嫩的故事。

  从历史层面来看,弗里德曼书中记述的最重要事件发生在他来到南瓜山之前。当时已经出现威吓视频——真主党拍下了他们突袭南瓜山的情景并不断传播,这也成为恐怖分子自制视频的最早实例之一(现在这些视频已成为残暴的惯用手段,常伴有割头场景);也有直升机离开南瓜山时的相撞事故,73名士兵无一生还——由于路边放有临时爆炸装置(也就是后来美国士兵在伊拉克战争中最为痛恨的东西),他们不得不选择空路——而如果不是因为敌方在士兵必经之路上布满了这样的装置,惨剧将不会发生。

  敌方真主党日渐壮大,一心想打永久战争。弗里德曼在书中引用真主党副秘书长原话,他认为,他的组织“不只是一个想要解放一片领土的武装组织,也不是它没有理由继续存在时就会退出舞台的临时工具。它是一个愿景,一条道路,而不仅仅是一种军事反应。”

  但对我来说,《南瓜花》最吸引人的段落并不是关于政治的,而是弗里德曼自己的战争故事。作为步兵,他们的经历通常会跟官方口径有所出入,官方往往是单一、有导向性而过于清楚的。但真正好的战争回忆录——比如《南瓜花》——总是展现战争迷惘、模糊的一面。

  比如说,这些手持武器的人,是真主党还是在打猎的黎巴嫩平民?(事实上是平民,士兵认为他们可能是在寻找野鸡)远处的红光是战争的火苗还是婚礼上的烟花?(是烟花,红光后面紧跟着蓝色、黄色和绿色)窸窸窣窣是步步逼近的敌人还是塑料袋的响声?(结果是袋子)

  战争也意味着犯错——荒谬、不合常理的错误。弗里德曼写到过一次晚间任务。他在南瓜山山脊上看到了三个游击队员,决定跟踪他们,当他爬进坦克的时候,坦克触发了可怕的炸弹装置。他奇迹般地活下来了。第二天真相大白:他和弟兄们追的不是游击队员,而是野猪。清晰的野猪蹄印在阳光下嘲笑他们。

  2014年,弗里德曼在Tablet和The Atlantic发表长文,认为驻扎在耶路撒冷的外国媒体与非政府组织之间的亲密关系,促成了种种持续而微妙的反以色列倾向。他的批判迅速传播开来,惹出了不小的争议。后来弗里德曼亲自发声,话语节制、表述认真,争议很快消弭下去,而这些特质无疑是他最好的同盟之一。

  在《南瓜花》中,他也展现了相似的节制。部分是因为他从自己的队友处获得暗示。“在我看来,前哨不存在任何意识形态”,他写道。“对我们这代人而言,倡导犹太复国主义的政治家本·古里安和剧作家西奥多·赫茨尔的名字只不过是街名。”

  另一方面是因为,在黎巴嫩的安全区战争,创造了一种截然不同的以色列——“对意识形态极为厌恶;只思考微末而实际的事情;对爆炸事件习以为常。”他并不将其看作一种积极的发展。那些年在山顶的战争成功围剿了以色列的老派左翼,包括其中的集体农场和空想家。“他们已经被边缘化,再也没有重回公众的视野。”他写道。

  但是对弗里德曼来说,他在南瓜山的那段时间唯一没能做到的就是遗忘。它一直都作为他成年后认同的一部分,是他的记忆和精神生活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多年以后,那座山丘依然在对我说话”,他写道。2002年,他决定回应山丘的呼唤,作为加拿大公民,他得以以游客的身份重返黎巴嫩。

  他发现了什么?一个拥有善良、仁慈人民的国家——陌生人不仅邀请他加入野餐,还总是往他手里塞各种愿意接待他的亲朋好友的联系方式。以及,他们都很憎恶犹太人。

  “倘若我认为,在黎巴嫩也许有人会愿意和我一起来一场中东版的“圣诞节休战””,他写道,“那么我就是在异想天开。”

  弗里德曼以重回南瓜山为此行作结,只是这一次他站在另一边。他惊奇地凝视着它。“曾经有一段时期,这座山值得我们用生命去守护。然而仿佛连敌人也明白,现在的它毫无价值可言。这似乎是士兵们可以获得的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教训。”

  这种观察让人联想到蒂姆·奥布莱恩在《士兵的重负》中说过的、关于战争最让人心痛的格言:“最终,面对一个真实的战争故事,除了‘噢’以外,我们无话可说。”

  《南瓜花》读后感(四):《南瓜花》:战争的狡猾一面

  战争这个词跟其他词不一样。但凡提到“战争”,我们好像总要迫不及待地给它一个形容词才能心安理得,比如:壮烈的、高亢的、鲜艳的。或者给它一个名堂:《拯救大兵瑞恩》《野战排》,以及《父辈的旗帜》。它必须跟硬汉、鲜血和尸体有关,枪林弹雨、残肢断臂、断开的桥、炸飞的人。要是有人平白无故地提起战争,人们能最快搜寻到的战争段落一定是史蒂芬·斯皮尔伯格那种——他曾经动用 26 分钟来重现诺曼底登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对这个词开得了口。

  但《南瓜花》很不一样。

  《南瓜花》的残酷在于它的幽默和不动声色,还有“莫名其妙”。一开始,作者马蒂·弗里德曼像在描写一个文艺社团那样描写一支队伍,这群参战的十七、八岁的青年听枪花、涅槃和斯普林斯廷,看《百年孤独》《故园风雨后》或者《东方快车谋杀案》,好像士兵只是他们的代号,他们的真实身份是诗人、哲学家和摇滚明星。按照正常剧情的推演,这群体格过硬的人接下来要收获的就是巡演时的尖叫和鲜花了——唯一的意外,是他们的命运。

  命运也不急着揭开它的真实面目。马蒂·弗里德曼让我们首先看到的战争不是冲锋陷阵的,而是插科打诨的——这种基调其实暗自贯穿了全书,让一些牺牲变得尤其悲凉和不正当。在青年先锋队里,士兵们并不主张“士可杀,不可辱”或者“绝不投降”,而是希望“让我们熬过这场战争吧!”或者直接宣布这就是他们的信条:情况艰苦一点你就放弃吧。在战争描写中能迅速引起人们共鸣的讨巧办法是史诗感,但弗里德曼选择了用个性和头脑。恰恰是反叛和不情愿,幼稚、莽撞、胆怯、犹豫不决、神游万里,才足够佐证这些生命的鲜活。

  弗里德曼用一种近乎狡猾的方式来描写死亡。紧接着洗碗、切菜、给机枪清洁上油和装沙袋这些“没完没了”的杂事之后的,是“右臂已被炸断”“脉搏——没有跳动,没有跳动,没有跳动”,以及“奥尔特家的孩子没有打电话报平安”(阵亡士兵称“夹竹桃”,受伤士兵称“花”)。当我们习惯了这些生命的存在,并且为此逐渐感到兴奋的时候,那些本该发生的出其不意的死亡就变得极其荒谬和莫名其妙。这本书是由四个部分组成的,但那些毫无道理的死亡把它们直接拆成了两个部分,首先是作者若无其事书写着的“是什么”,然后是所有人都禁不住要问的:“为什么?”

  跟我们所认识的大部分以赫赫战功或者英雄壮士收尾的战争故事不一样,这是一场没有名堂的战争。它甚至都不能用“一场”这样的量词来形容,它是一些不知名的连续冲突。故事发生在南瓜山,20 世纪 90 年代南瓜山是以色列的军事安全区。这个安全区的存在要追溯到 60 年代,巴勒斯坦的游击队从黎巴嫩领土向以色列发动多次边境突袭,此后让以色列开始了黎巴嫩战争;70 年代,战事升级,那些后来参战或阵亡的士兵们大多出生于这一时期;80 年代,在国内的反对声之下,以色列军撤到了黎巴嫩边境的狭小地带,这就是“安全区”,那是 1985 年。本来到这里,一切就该结束了,之后的故事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以色列部队在那继续留守了十五年,那里有南瓜山。

  如果不是因为弗里德曼的记录,人们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存在过。而正是因为这一点,弗里德曼的质疑和反思才显得至关重要。这种反思从描写那些叛逆的士兵开始就表现了出来,后来是“四母运动”:母亲们希望撤军而发起的请愿。“母亲们从摇篮里就开始为战争培养自己的孩子。她们正在通过养育士兵制造着战争。如果她们停止这么做,那么战争也会随之停止。”这是书中援引一份报道的说法。作者后来自己在南瓜山服役,以及退役之后重返南瓜山一路游历,一直都带着这样的思考和观察:安全区的士兵没有看到社会对我们的经历做出任何反思,也没有迹象标明任何重要的事情发生过。一段时间之后,就连像南瓜山这种地方的真实存在也开始变得让人怀疑。

  那个承载了十几岁的诗人、哲学家和摇滚明星的南瓜山也许就这样变成一个虚无的存在,这样的莫名其妙令人胆寒。战争如此狡猾而荒唐,在南瓜山上,它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理由就让一群孩子的命运就此改变,也没有给出任何预兆就让他们的生命完结。而这一切也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一点名头和成就。没了也就没了。

  弗里德曼作出了诸多努力让这些故事留下来,其中之一就是塑造了阿维这个角色。这个人物生动得让你觉得不能剧透太多,反正,作者成功示范了“如何让你迅速爱上一个主角”。他就是那群“文艺社团”青年们的典型代表,不听话、做体制的藐视者,却充满激情,不逃避责任。快退伍的时候,他等不及了,想要“燃烧生命,如饥似渴地认识这个世界”。

  但战争捉弄了他。这种戛然而止出现了很多次。这就是《南瓜花》真实得可怕的地方。

  《南瓜花》读后感(五):心头放不下的重量

  我要在离开这的日子里燃烧生命,以急如星火的态度生活,如饥似渴地认识这个世界,因为你知道…生死难料。—《南瓜花》

  上半年读到的最好的非虚构类小说《南瓜花》。有别于其他战争纪实回忆录的基调和政治立场倾向性,弗里德曼大胆剖析了当代以色列青年战士精神世界的真相和对中东新战争模型的思索。

  他们是这样一群以色列年轻人,和世界各国的年轻人一样,听nirvana、枪花、Pink Floyd、小红莓,看《百年孤独》、《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和爱伦坡。全民战争也全民阅读。青年人对战争意义有全新的思索和真实的厌倦。对世界好奇,对姑娘渴望。他们在这个时代的美好愿景并非和平,而是安全。

  想到了李安的《比尔林恩的中场秀》。同样是对现代军人的孤独感、存在感,对战争意义思索的静默独白。最是这眷恋的绕指柔却是心头回不去放不下的重量。不知老外能读懂李安内敛、隐忍的内心戏吗。听着the fray的《look after u》看到作者隐瞒身份,以游客身份重回南瓜山时,我心头涌上一股无名想哭的冲动。

  将你抛来掷去的命运的潮汐,超出了你的理解。离开之后再回来,有的人已不是从前的自己,而有的人却再也回不来。

  《南瓜花》读后感(六):士兵作为一种身份

  更像读后感,非书评

  有时候,我们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出发。战争,最后可能也忘记了为什么而战。

  后来很少有人记得南瓜山,除了那些真正在南瓜山生活过的士兵们。人们的记忆更多的时候就像鱼一般,只有七秒,安全区被撤离销毁之后仿佛就不在存在了。

  阿维的故事,“我”的故事,在从南瓜山安全区存在直至其被销毁的那么多年的过程中那些幸存的亦或是不幸的士兵的故事,构成了《南瓜花》。初始,他的故事亦或是他们的故事并不起眼,但是渐入深处,越为其激动,尤其是第四部分跟随作者的脚步重回南瓜山之后。士兵们的存在让南瓜山从千千万万座存在于人们视线之外的山峦脱颖而出,“南瓜山曾因为士兵的驻守而充满活力,但赋予其生命的人们已消失不见,现在只让人感觉一片死寂。”

  这本书对我而言,最大感触是,让我想要去了解当今中国的普通的大学校园里,那些每年每年响应征兵号召而入伍的同学们,他们为着什么样的理由而入伍,兵役结束再次回到校园他们又有着怎样的感触。曾经,因为一个关于当今征兵入伍的优惠待遇的小调研,和同学争论那些人到底是因为国家给予的各种优惠而入伍,还是因为所谓的军营梦想。每年征兵季看到学校里的各种口号,都是怀疑的态度。常常自嘲说,我就是那个不想去入伍的人,是宣传标语里面的例外。不想入伍有很多的理由,最直白的理由是我不想参加新兵训练,如果军队里面的训练免掉或许我还会考虑。感觉自己是那种非常非常不想吃苦的人。 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参军入伍这件事并没有宣传中的那么高尚或者光荣,但对很多人来说,恰恰相反。

  我想知道,那些大学里不是国防生也不是军校生的人,他们为着各种的理由入伍后再次回归生活,面对军队里的记忆又有着怎样的想法。南瓜山上的”青年先锋队“的士兵们都是高中毕业后参军的年轻士兵,某种程度上我身边的这些同学们和他们相似,只是不同的是,除非中国出现什么大的社会灾害,或许他们并不会有性命威胁,他们也大多可以在两年兵役结束后安全的返回校园继续他们的学业。但这也许只是我想象的而已,毕竟就像阿维一样,大多数青年先锋队的士兵开始的时候也以为他们不会有什么麻烦,他们会一直到兵役结束平安回到家。但最终大多事与愿违。谁也不知道这个过程中会出现怎样的意外让他们永远离开。“谁都知道在黎巴嫩发生的并不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但他们失去的这些人,却在战争中真正地失去了。”

  前两周一个同学为应征入伍做近视的激光手术,因为没有家人陪伴我去陪护。我以为没有人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为一个几率很小的入伍机会而做这种手术的时候,但是那天我看到了很多人,准备在那天手术的,手术完成那天去复查的。“不论再怎么换位思考,主体间性是无法跨越的。”常常和朋友开玩笑这样说,但是很多现实确实如此,比如我永远无法理解对入伍这件事抱有着狂热执着的人。我总是在区分他们入伍的目的,是为那些未来毕业时优先的留沪政策亦或是为考研时的低分录取,甚至最近所说的特定的推免名额,我总是无法把他们的入伍当成一件非常纯粹的事情,只是因为儿时的军人梦想,或者说,我总是先天地认为那种单纯的人极少的存在。但其实,不论他们的目的如何,他们终究做出了一个我早已放弃的决定。现在,我更想知道的是,那些重新回到校园生活的人,两年的入伍经历,他们在部队里遇见的人和事,他们将决定如何诉说?而现有的征兵政策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正义”的暗示和预射?

  《南瓜花》读后感(七):伴着黎明就绪

  “南瓜山”地处以色列与黎巴嫩边境,很狭小的地方,被忽视的军事安全地区,但正有《南瓜花》的一群年轻士兵们,在这里经历着一场被遗忘的战争。“伴着黎明就绪”,是南瓜山上士兵们的一种唤醒,也是某种向往和平希望。

  作者马蒂·弗里德曼,犹太裔文学新星,曾获得2014年荣膺 Sami Rohr 犹太文学奖等。在作者的采访中,不难看出他对以色列的热爱,17岁时就移民回到以色列,那里感受了民族大家庭的温暖,从此再也没有回到加拿大。本书是一本纪实,而笔者也是参与者,年轻时参军,被送往南瓜哨地,他经历着死神擦身而过的战争,“伴着黎明就绪”也成为了他默想时间。

  在内容上,书中记述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默默地为国家悄然而逝,而作为黎以战争的开始,不起眼的南瓜山以及稚嫩的士兵早以被世人遗忘。在写作风格上,作者几乎没有表对达黎以战争的观点,而是从士兵的角度表示对战争的无奈。

  “伴着黎明就绪”,一直贯穿着全文,特别指出前后的两位士兵都“守护它”。一是阿维,二是作者“我”。对于阿维的故事讲述很完整。阿维想做一个等级制度与意识形态的藐视者,他并不喜欢以色列占领黎巴嫩的方式,他也不愿意战争,他曾经向大家宣布,有一天移民爱尔兰。但是他并不逃避自己的责任,他热爱自己的国家,因此他穿着陌生的衣服,站在军营里,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伴着黎明就绪”,也许在他的心中是一种暗示,也是对黑暗战争结束的加速,对和平的向往。阿维为退伍规划着未来,他的黎明就绪,可是当他最后一次前往南瓜山,却死在直升机撞机事件中。

  另一位是笔者,阿维牺牲后,书的后半分主要讲述“我”的亲身经历。这时的“伴着黎明就绪”,体现在战争,黎以冲突,中东新一轮的战争,“我”也与死神擦身而过,为了战争的胜利,黎明的曙光,我们这群年轻的士兵默默守护着被遗忘的角落,即便我们被遗忘,但为了我们的国家,也要坚持。曾在赫尔曼•沃克的《希望》中读到,黎明的到来就是以色列人的希望。作者与阿维的命运不同,他幸运地活了下来,而正由于这样的经历,他选择了研究伊斯兰和中东。

  《南瓜花》除了以南瓜山战争、士兵的讲述之外,还呈现着现代中东依然混乱、战事不断的事实。黎明何时到来,也许只有无限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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