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流动的盛宴读后感10篇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经典文章 > 读后感 >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10篇

2018-04-18 21:52: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10篇

  《流动盛宴》是一本由[美]欧内斯特·海明威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9.80元,页数:33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一):海明威的幸福时光

  关于《流动的盛宴》,坊间流传这样一段公案:1956年,海明威携第四任妻子入住巴黎丽兹酒店,得到了两个装满手稿的行李箱,那是海明威28年前寄存的日记。以此为蓝本,晚年海明威创作了《流动的盛宴》,既有对青年生活追忆,也有遗憾和追悔,尤显情真意切

  作为全书注脚,人们总爱引用海明威的名言:“如果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无论你今后一生中去到哪里,它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巴黎对海明威来说本就意义重大青春年华,战地记者海明威屡次驻扎巴黎;他在巴黎成长,以作家身份知名;他参与解放了巴黎;更广为人知的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哈德利——这位频频出现在《流动的盛宴》中的主人公,自称海明威的“巴黎妻子”。

  海明威的巴黎生活虽然清贫,但颇浪漫悠闲令人羡慕。那里有灯塔一样温暖的地标:莎士比亚书店、米肖餐厅丁香咖啡馆花园街27号……大街小巷皆是风景。早晨,海明威步行至丁香园咖啡馆,在幽静环境中创作,那里的咖啡便宜好喝。他可以去莎士比亚书店借任意本书,作为与妻子共同的消遣。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果然朋友就是出路。那时的朋友关系也经得起相互吐槽和攻击,却鲜少嫉妒他人的成功,硬汉海明威还安抚他多愁善感男闺蜜菲茨杰拉德,如何不再为尺寸问题困扰。菲茨杰拉德呢,也会坦诚以告如何让文章更好卖,但我们傲娇的海明威拒绝迎合杂志需求

  功成名就后,人们对海明威着实有太多写作之外的好奇和猜测。有人说他风流成性,朝三暮四;有人说他直男癌,非得抢在最前,成为焦点;有人诟病他酗酒成性,质疑他自杀的选择。海明威作品中的坚韧倔强又似另一种形象。倘若《流动的盛宴》是一面真实镜子,巴黎的时光融入了海明威的血脉中,我们能在由衷的感怀中理解他,无论他怎样改变,都不会觉得有何矛盾。处于身心舒适状态下,大概最能展现一个人真实的样子。彼时,青年海明威满腔热血坚持自己喜欢的事,不去怀疑它的意义。他的快乐源自创作的成就感,沉浸作品中,骂走打扰者,也不考虑“现在能给你挣多少钱”是何等潇洒。他的确情场得意左右逢源,却依然在意妻子的感受,为伤害她感到痛苦彷徨,那是他始终无法愈合的心碎。他总想成为朋友们的光和热,却常常独自咽下苦水,以至于他说,面对生活压抑,“酒精是唯一的解脱”。

  虽然海明威自言:“巴黎是个非常古老城市,而我们又如此年轻,因此没有什么是简单的,就连贫穷、意外之财、月光、对与错以及月光下你枕边人的呼吸,都不简单,”但能让文字明媚的绝不仅仅是一座城市或者归于年轻。回忆中流淌的幸福让作者乐于再次感受个中芬芳,也正是巴黎化为一席盛宴、令他永生难忘原因。这最后一部作品,记录着海明威的最初,也最令人沉醉:幸福的味道,是我们都乐于分享的馨香

  ——丙申年读欧内斯特·海明威《流动的盛宴》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二):在书纸间情迷巴黎

  一转眼,2017年已接近半程。海明威的这部《流动的盛宴》,已经在2017年个人最爱的Top10书单之内妥妥地占据了一席之地。读时浮想联翩欲罢不能

  在小说以外接触一个不曾认识过的海明威与他旅居巴黎的生活,对于书虫而言是莫大的惊喜。他在巴黎创作小说,与文人雅士相交,游走于巴黎的大街小巷,在异国他乡体验俗世生活的另外一番景象。这本书被我随身携带,于我而言同样是一场“流动的阅读盛宴”。

  最吸引我的其中一部分,是海明威讲述自己的创作经历。这就像影迷无比热爱电影额外的彩蛋与幕后花絮一样,海明威每一段关于写作的自述都令我深深着迷。对于热爱他和他作品的人而言,如同即品尝到了盛宴的美味,又有幸见证了盛宴的烹饪过程。而作为本次盛宴的主厨,海明威是慷慨真诚地,他用心记述每一个细节,而每一个细节都因此而意味深长,无比隽永。

  在伍迪·艾伦编剧导演的电影《午夜巴黎》中,就有海明威在咖啡馆里写作的情节。而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中,则将自己在咖啡馆写作的经历写得丝丝入扣,读起来如同身临其境般写实。

  “这是一家舒适的咖啡馆,温暖、干净气氛友好。”(出自《圣米歇尔广场上一家不错的咖啡馆》一文)

  写作开始前,海明威会点一杯牛奶咖啡。当小说写到半程,他兴致高昂而全神贯注时,则点了圣詹姆斯朗姆酒。当故事走向终结,写作告一段落时,精神逐渐放松下来,他点了一打葡萄牙生蚝和半瓶干白葡萄酒

  巴黎的市井生活,曾经流连过的咖啡馆和笔下的小说,连同边写边刨下的铅笔花都好似被大文豪赋予了生命时间在静悄悄地流淌,在被定格成模糊不易辨认的黑白照片同时,它们都在海明威的笔下永葆生机魅力

  在书中,海明威显现了作为一个职业作家的敬业认真。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作家从来不是一个坐定后等待灵感击中,便能下笔如有神的优渥职业,也不是一个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闲职。想要做好这件事,既需要生活经验丰富累积,还少不了严格的日常训练及自我要求

  海明威谈及写作这样写道:“我总会写到完成当天的定量,并且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推进时才停笔。这样就能保证第二天可以继续写下去。”

  在遇到创作瓶颈时,他自我暗示“别着急,你之前一直在写,现在也照样能写。只能写出一个真实得句子,写出一个你所知道得最真实的句子,然后从那里写下去。”

  他秉持着一管真实、凝练和精确的文风,“我能砍掉那些华而不实的形容词,而从第一句真实的、简洁的陈述句写起。在那个顶楼房间里,我决定把我了解的每一件事都写成一篇小说。我一直想这样做,对于写作,这正是良好而严格的锻炼。”

  回想电影《午夜巴黎》,我羡慕甚至有点嫉妒欧文·威尔逊扮演的吉尔,能有幸穿越回到过去,与海明威交谈共饮,并能结识菲茨杰拉德、达利、毕加索、格特鲁德斯泰因。

  回过头想想,该庆幸并高兴的是,因为有了《流动的盛宴》,我们有幸可以近距离地了解海明威,在书纸间情定巴黎。从此人生又多了一个小目标,去巴黎时一定要去海明威曾经待过的丁香园咖啡馆和圆顶屋咖啡馆小坐片刻,再点上一杯牛奶咖啡。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三):与海明威同在的巴黎

  作者:莲花素手

“巴黎永远不再是曾经的样子,尽管仍然是巴黎,而你随着它一起改变。”

  这是真的。

  我去过的巴黎和“与海明威同在”的巴黎,是不一样的。我去过巴黎四次,每次都是匆匆的路过,时间最多的一次也只停留了3夜。每次我匆匆的走过巴黎的街头巷尾,甚至在塞纳河里乘船游览,看到和想到的景象,都是碎片一样的所在,凝结在我脑海之中的万花筒中,繁复的建筑雕饰、狭窄的街巷、明亮河面、穿长风衣的法国女郎、沿街头尾相接停满的汽车、圣心广场上着七彩衣的小丑......这些于巴黎街头漫步时的细节,会出现在回忆的脑海之中,那其中没有海明威的影子

  而到了巴黎,怎么能没有海明威的影子?这个影响了很多人的大作家,曾经在他尚年轻,风华正茂时节,与他的第一任妻子哈德莉住在巴黎。那一段日子记忆,在海明威离开巴黎四十年后,才凝聚而成在一本书里,这本书就是《流动的盛宴》,出版于他自杀身死之后的第三年。书中的细节,很多人可能并不熟知,但是其中一段扉页题词,却非常有名,有名到如同将巴黎这个城市的定位做了一个不可推翻的定义,这真是一座城市难得的殊荣。

  “如果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无论你今后一生中去到哪里,它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

  《流动的盛宴》中铺陈的是海明威眼中的巴黎生活细节,也是他年轻时遇到更多人文历史赫赫有名的一些人的岁月记忆,半虚构半真实,记述风格不同于海明威其他更为有名的作品,但却可以了解更真实的海明威。这本书源出于他个人在巴黎期间的生活日记,那些日记曾经沉睡在巴黎几十年,又回到海明威手里,也是世间奇迹

  每个人每天都需要过一样的生活,白天劳作,夜晚安眠。醒着的时候,最美的片刻时光,是跟一个你爱的人缱绻床上,甜蜜做爱,而窗外是巴黎老城的黄昏时分。或许那之前刚刚去看了一场赛马,赌马的过程快乐而刺激,赌赢了的钱币,装在口袋里,去稍微奢侈一点的馆子里吃顿生蚝,喝瓶上好的葡萄酒,然后携手从每天都走过的石板小巷,穿过协和广场、卢浮宫门前,再看一遍熟透了的街景,带着一阵子的愉悦,回到租住的房屋

  又或者,一个人时,每天在咖啡馆写完东西,就会沿着码头散步,或者看别人干着他们所了解的事情;如果天气晴朗,会买上一升葡萄酒,一块面包和一些香肠,坐在太阳下一边看书,一边看岸边的人们钓鱼。

  这种日常生活记述,有着特别的巴黎味道,隐着巴黎气质,尤其是“与海明威同在”的巴黎气质。看上去,他与那些在咖啡馆里、沙龙里、酒馆里、莎士比亚书店里相谈甚欢或者彼此厌倦的同时代的人们,有着共同的巴黎生活,精神富足物质小乏,富有情调追求自由

  年轻海明威在巴黎的人间烟火琐碎之中透出了他逐渐从一名记者的身份蜕变专业作家的艰难探索。作家,是人世间的一种苦差事,把自己生活和灵魂都打碎了,然后重新组合,啃噬内心的那种日与夜的反复,无数次击毁作家的心灵。这是我自己也开始写作之后的一点感想。在《流动的盛宴》中,在海明威所记述的巴黎寄居的日子里,他的写作、与别人讨论的写作、评论与被评论的作品,认真地上演了内心啃噬自己的日夜反复,他描述那些痛,丝丝缕缕地在文章中泄漏出来。

  《流动的盛宴》是经典,因此有很多翻译版本。刘子超先生此次所译的版本中,增加了附录1中巴黎素描的8篇文章,这是近些年才从海明威遗稿中整理出来的一些篇章,首次译为中文版,给经典的《流动的盛宴》增添了更为深入了解海明威的阅读魅力,后续的这些文稿,是完全未经雕琢的文字,但可以读出更真实的海明威。

  一段旅行的怀念,或者在某一个城市里生活过的记忆,更多的是与相伴在一起的人紧密相连的。我回忆巴黎的文字,也记述了与我一同游走巴黎的那些人,当时身旁的相伴,或者是在脑海里涌现出来的片段,那些过去的时光,总是会前来。《流动的盛宴》里,陪着海明威在巴黎逍遥的人,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后来,他们分开了,海明威说:“那时候,我和哈德莉相信我们的关系坚不可摧。但是我们并非坚不可摧,而这就是巴黎第一段生活的结束。”

  后来的岁月,海明威应该没有了在巴黎时那份年轻作家的天真,所以,他才相信了,世间没有什么关系是坚不可摧的关系。这其实挺让人悲观的。

  这悲观其实与巴黎没有关系。每个到过巴黎的人,都有自己的审美,每个描述巴黎的作家,都有自己的角度,巴黎并不因被传诵久远的那些优渥而沾沾自喜地以为得到永恒。如今阳光下街边咖啡馆依然卖着海明威爱喝的奶油咖啡,住在拥挤街区里的民众、塞满物品杂乱的各种小店、各种大小画廊里流动的金钱艺术交易挣扎温饱线上的各种肤色各种职业的人们......,这一切,才是巴黎自己,谁都无法掌握的巴黎气质,生动活泼,沉郁自由,聚散的盛宴,时刻流动。

  而巴黎将永远不是巴黎。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四):《流动的盛宴》:海明威与他的巴黎

  文/吴情

  文学作品中常常出现城市,既为了交代人物活动背景,又能表现个体与时代间的纠缠扭结。在众多城市中,巴黎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独特存在。对波德莱尔来说,巴黎是一个外表体面、内里满是不堪欲望载体;而在巴尔扎克笔下,巴黎则是贵族府邸与二等公寓病态集合。不过,在海明威的记忆中,“巴黎是最适宜作家写作的城市”,是他走上作家之路的基点。考虑到海明威有很多篇小说都在巴黎最终完成,阅读巴黎,也许是阅读海明威的又一途径

  海明威在巴黎时,曾留下不少关于巴黎的记述文章,不过在生前鲜能与读者见面,而是在其去世之后由其遗孀玛丽•韦尔什整理集结出版,定名为《流动的盛宴》(A Movable Feast),成为书写巴黎的又一经典。不过,二零零九年,海明威孙子西恩•海明威根据海明威的手稿,重新整理出修复版《流动的盛宴》,在原版的基础上增补了《关于用第一人称写作》、《隐秘乐趣》、《一家奇怪的拳击俱乐部》、《谎言的刺鼻气味》、《邦比先生的教育》、《司各特和他的巴黎司机》、《“引水鱼”和有钱人》、《Nada y Pues Nada》等文。笔者所读《流动的盛宴》,正是该修复版的译本。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海明威与新婚妻子哈德莉旅居巴黎,带着他们的新生儿,满是欢欣喜悦。年轻的海明威有一份记者工作,收入还算稳定,他同时慢慢尝试进行文学创作,四处投稿,逐渐生出了专职写作的想法。海明威喜欢喝酒,也热爱拳击赛马,兴趣爱好不可谓不广泛。也正因为赛马,海明威一家的生活,在运气不佳时也会陷入困顿。而正是在困顿与潇洒中,海明威谱写了自己与巴黎的恋曲。

  在巴黎,海明威频繁出入圣母院、卢森堡公园、莎士比亚书店、戈丁酒吧,可他最熟悉的,莫过于各家咖啡馆,有名的如丁香园咖啡馆、圆顶屋咖啡馆等。在这些场所,海明威往往能心无旁骛地进行创作,疲劳之余则观察各式各样的人物。偶然邂逅一位美丽的女士,也会让他产生无限的联想,“我看见了你,美丽的姑娘,不管你在等谁,也不管以后能否见到你,我相信你此刻属于我。你属于我,整个巴黎属于我,而我属于整个笔记本和这支铅笔。”

  阅读至此,想必无论是谁都会莞尔一笑吧。

  说到旅居巴黎时的海明威,不能不提及他遇见的同道中人:诗人、文学评论家埃兹拉•庞德、小说家格特鲁德•斯坦因、小说家F. S. 菲茨杰拉德、莎士比亚书店创办人西尔维娅•比奇、小说家詹姆斯•乔伊斯等等。在这些人之中,斯坦因和菲茨杰拉德是最为学界关注的对象。斯坦因以修车行老板一句“你们全是迷惘的一代。”转而命名海明威这一代参加“一战”的美国年轻人,以至于海明威在第一部长篇小说《太阳照常升起》(The Sun Also Arises,1926)中将其写在扉页,海明威也当之无愧地成为“迷惘的一代”的作家代表。至于菲茨杰拉德,海明威与他,则是有欢笑也有泪水,有惺惺相惜之情也有分道扬镳之憾;海明威对后者隐私的描写(可理解成“泄露”,见于《一个尺寸长短的问题》),曾在美国文坛引起了不小非议。

  海明威在一九五零年一封致友人的信中写道,“如果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无论你今后一生中去到哪里,它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海明威在巴黎时,并不富裕,但是在他看来,巴黎并非贵族专属,每个人都可以带走和巴黎的种种美妙记忆。在《巴黎永远没有终结》一文中,海明威感叹道,“巴黎永远值得回去,无论你带给它什么,它都会给予你回报。但这已经是我们早年十分穷困也十分幸福时巴黎的样子了。”一旦来过,一旦用心生活其中,也就永远不曾真正离去。

  如要转载,【豆邮】联系。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五):可怜的司各特

  海明威笔下的菲茨杰拉德和泽尔达,“可怜的司各特”,,,成就司各特的是泽尔达,毁掉他的亦是泽尔达,疯狂的一对

  ~~~

  “他的才华就像蝴蝶翅膀上的粉末构成的图案那样与生俱来。他曾经和蝴蝶一样对此毫无所知,不知道图案何时会损坏或抹掉。后来他才意识到翅膀受了伤,了解了它的构造,并学会了思考,然而却再也飞不起来了。因为对飞翔的热爱业已逝去,他只能回忆往昔那段轻盈飞翔的岁月。”

  司各特那时看起来还像个男孩,长着一张介于英俊和漂亮之间的脸蛋。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发,高高的额头,眼神兴奋而友好,长长的唇线勾勒出一副爱尔兰人式的纤薄嘴唇。要是女孩长了这么一张嘴,肯定是个美人。他下巴的轮廓很漂亮,有一双好看的耳朵,一只英俊甚至可以说完美无暇的鼻子。这些加起来原本不足以构成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漂亮还来自色调、金色的头发和那张嘴。认识他之前,那张嘴会让你感到不安,认识他之后,会让你感到更加不安。

  他的身子单薄,看上去状况不是太好,脸稍微有点儿浮肿。

  除了那双形状好看,看起来灵巧但又不是太小的手,我现在这样观察他也观察不出什么来了。他坐在一张酒吧高脚凳上时,我才发现他的腿很短。如果腿的长度正常的话,他也许还能高出两英寸。

  他冷嘲热讽又风趣幽默,快活而富有魅力,很讨人喜欢,尽管你对讨人喜欢的人会心存戒心。他说起自己的写作,总是一副轻蔑的口气,却不带一丝苦闷。于是我知道他的新书一定写得很好,这样他才能不带丝毫苦闷地谈论过去作品的不足。

  司各特问我是否害怕死亡。我说有时害怕,有时又不怎么怕。

  司各特善于表达,很会讲故事。他不用拼对单词,也不用断句,即便如此你也不会产生读一个文盲未经修改就寄给你信的感觉。

  “可怜的司各特。”我说。

  “可怜的每个人,”哈德莉说,“长了好皮毛的猫却一文不值。”

  ~~~

  他告诉我,他之前下定决心努力写作,不再碰酒,而泽尔达认为他扫兴、煞风景。这是她用来形容司各特的两个词。

  泽尔达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嘴唇薄薄的,口音和举止都是一副美国南方内陆风格。看着她的脸,你就能看得出她的思绪离开了饭桌,神游到了昨晚的派对上,然后又像眼神空洞的猫一样溜回来,然后消失。司各特这会儿是个兴致盎然的主人,泽尔达看着他,他喝酒时,她的眼睛和嘴巴都高兴地笑起来。我深知这笑的含义。那意味着她知道司各特不能写作了。

  但事情的结果是,他能写得出点东西就已经是万幸了。泽尔达并没有给追求她的人太多幻想,她说她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但这让她觉得有趣,也能让司各特妒火中烧,于是他不得不陪她一起去那些地方。这毁了他的写作,而她最嫉妒的正是他的写作。

  泽尔达非常美丽,皮肤晒成了迷人的金色,头发是漂亮的深金色,人也十分友好。她鹰般的眼睛清澈而平静。我知道一切都很好,结果也会很好。这时她凑过来告诉了我她最大的秘密:“欧内斯特,你不觉得阿尔·乔尔森比耶稣还伟大吗?”

  那时没有人在意,这不过是泽尔达和我分享的一个秘密罢了,就像鹰可能会和人分享点什么一样。但其实鹰不与别人分享。在发觉她精神错乱之前,司各特再没有写出像样的作品。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六):摘录

  <流动的盛宴>,这是海明威“早年十分穷困也十分幸福时巴黎的样子”,文中时时流露出与妻子的爱,不过最后也还是同时爱上了另一个姑娘,而这个姑娘又是那么“不知不觉地天真无邪地毫不留情地企图与这位丈夫结婚”,笔下已流露悔意,,,晚年遭受各种病痛折磨的海明威,在整理写这本回忆录时,是否能获得些早期简单的温暖幸福,最后一任妻子也是理解海明威之人,才能整理手稿出版并选了这个恰到好处的书名

  ~~~

  有了垂钓者和塞纳河上的生活,有了美丽的驳船和船上自成一体的小世界,有了拖着驳船并折叠起烟囱以便从桥下驶过的拖船,有了河边石堤上的大榆树、梧桐树和在一些地方能看到的白杨树,我沿着塞纳河散步时从不感到孤独。

  这是一场与贫穷的斗争,除非你分文不花,否则永远赢不了,尤其是你还要买画而不是买衣服。可是,那时我们从不觉得自己贫穷,也不承认有贫穷这回事。

  我们吃得很好也很便宜,喝得很好也很便宜,我们一起睡得很香也很暖和,我们彼此相爱着。

  生活似乎就是如此简单。

  可巴黎是个非常古老的城市,而我们又如此年轻,因此没有什么是简单的,就连贫穷、意外之财、月光、对与错以及月光下你枕边人的呼吸,都不简单。

  我那时终于明白,无论好事坏事,结束时都会令人感到空虚。如果是坏事,空虚感会自我填补。如果是好事,你就得去找更好的东西来填补。

  最好的去处就是卢森堡公园。因为从天文台广场(Place de I'observatoire)到沃日拉尔大街的一路上,你不会看到,也不会闻到任何吃的东西。在卢森堡公园,你总能走进卢森堡博物馆,当你腹内空空、饥肠辘辘时,所有画都会变得更为清晰,更为赏心悦目。

  从卢森堡公园出来后,你可以沿着狭窄的费鲁街(Rue Ferou)走到圣絮尔皮斯广场(Place St-Sulpice),那儿也没有餐馆,只有安静的广场和广场上的长椅、树木。广场上有一座镶有狮子雕像的喷泉,鸽子时而在人行道上踱步,时而落在那些大主教的雕像上。那里有一座教堂,在广场北边还有几家出售宗教用品和祭祀法衣的商店。

  从这个广场出发,如果不经过卖水果、蔬菜、酒或面包、糕点的商店,你是没办法走到塞纳河的。不过,如果精心选择线路,你也可以从右边绕过灰白色石头建造的教堂,来到奥德翁大街,然后右拐,前往西尔维亚·比奇的书店,这一路上你不会经过太多卖食物的地方。奥德翁大街上没有吃饭的地方,你要走到广场才有三家餐厅。

  为了好运气,你在右边的口袋里装上一颗七叶树的坚果和一只兔子脚。兔子脚的毛早已褪去,骨头和肌腱磨得光亮,爪子抓挠着口袋的衬里,于是你知道你的运气还在。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里有些东西很不可信,也并非为了让人相信,但是有些作品却写得格外真实,你读着读着就会深受触动。他的作品里有你要了解的脆弱与疯狂,邪恶与圣洁,还有豪赌的癫狂,正如你知道屠格涅夫的作品里有风景和道路,托尔斯泰的作品里有军队的行动、地形、军官、男人和战争。与托尔斯泰的作品相比,斯蒂芬·克兰的内战小说看上去就像一个从未亲眼见过战争、体弱多病的男孩,只是在祖父母的屋里读了些战争记录和编年史,以及布雷迪拍摄的照片,继而产生出的美丽的幻想。在读司汤达的<帕尔马修道院>之前,我从未读过像托尔斯泰那样的战争描写,而司汤达记述滑铁卢战役的精彩片段,只是那本相当乏味的书中灵光乍现的一笔。

  “我一直想搞懂陀思妥耶夫斯基,”我说,“一个人是如何做到写得这么差,差到不可思议,却还能深深打动你的?”

  “我们的生活需要更多的谜,海姆,”他有一次对我说,“没有野心的作家和写得好而不发表的诗,才是我们这个时代最稀缺的东西。当然,还是有怎么维持生计的问题。”

  有人说让猫和婴儿在一起很危险。那些最无知和怀有偏见的人说,猫会吸掉婴儿的生气,要了他的命。其他人则说猫会压在婴儿身上,使婴儿窒息。但我们不在家而钟点女佣玛丽又不得不离开时,F.普斯(大猫咪)会挨着邦比躺在高高的有护栏的婴儿床里,用黄色的大眼睛注视着房门,不让任何人靠近。所以我们用不着请保姆。F.普斯就是保姆。

  对于这样两个人,他们彼此相爱、幸福快乐,其中一个人或两个人都在创作真正优秀的作品,人们肯定会被他们吸引,就像候鸟在夜里会被明亮的灯塔吸引一样。如果这两个人的关系稳固得像灯塔一样,那么除了候鸟会受到伤害,他们自己不会有什么事儿。可那些以自己的幸福和成绩吸引了别人的人,往往是经验不足的。他们不知道如何不被侵占,不懂得如何脱身。

  所有真正的邪恶都始于天真。你一天天过着日子,享受着眼前的一切,并不感到忧虑。然后你开始撒谎,痛恨自己撒谎,谎言毁了你,一天比一天危险,你感到每天都像在打仗。

  当火车经过原木堆驶入车站,我又看见我的妻子站在铁轨旁。我多么希望我已经死了,而在死前没有爱过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她微笑着,阳光打在她被雪和太阳晒黑的可爱的脸上,她的身材优美,一冬天没剪的头发在阳光下呈金红色,凌乱而美丽。邦比先生和她站在一起,头发金黄,身体壮实,两颊在冬天冻得通红,像个福拉尔贝格州的好孩子。

  我爱她,我不爱其他人,我们单独在一起时度过了无比美好和神奇的时光。我写得很顺利,旅行得很愉快,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重新坚不可摧。然而这只维持到暮春时分我们离开山区。等回到巴黎,另外那件事又开始了。

  巴黎永远没有终结。每个在此生活过的人都有和别人不一样的记忆。我们总是会回到曾经的巴黎,不管我们是谁,不管巴黎怎么改变,也不管回去有多困难或者多容易。巴黎永远值得回去,无论你带给它什么,它都会给予你回报。但这已经是我们早年十分穷困也十分幸福时巴黎的样子了。

  干涉你生活的人总觉得是为了你好,而我终于明白,他们只是想要你中规中矩,永不悖逆社会所认可的那套表面化的规则,然后你就会像巡回推销员到了会场一样,用尽各种愚蠢和无聊的手段消磨时间。他们丝毫不了解我们的乐趣,也不知道对我来说,被当成废人是多么有趣的事。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的乐趣是相爱的人所独有的,简朴安静又神秘复杂,像一道简洁的数学方程式,既能表示所有的幸福,也能表示世界末日。

  这种幸福本来无须修补,但是几乎你认识的所有人都试图较正它。当我们从加拿大回来,我下决心就算挨饿也不再给报纸工作。于是我们像野人一样生活,保持自己的部落规则,制定自己的习惯、标准、秘密、禁忌和快乐。

  如今,不再有人把海豹皮粘在滑雪板下面登山,用不着这样了。现在有了不同的粘法,有好亦有坏,也许到头来短腿比心碎更容易,尽管人们说无论什么碎了,都会在破碎的地方变得更坚强。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七):此刻我重蹈覆辙

  翻看第一篇,我会觉得晚年的海明威回忆往昔岁月的语调跟沈从文的《湘行散记》颇有相似之处。巧合的是,他们当时所处的年代也很接近,只是海明威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相隔二三十年后才写下这些文字。例如他在第一篇后半部分描写他在咖啡馆写作偶遇一位美丽的姑娘时的内心活动:

  “一个姑娘走进咖啡馆,独自坐在一张靠窗的桌边。她非常漂亮,清新的面庞就像一枚刚刚铸就的硬币——如果人们在柔滑的皮肉上用被雨水滋润的肌肤铸币的话。她的头发像乌鸦的翅膀一样黑,修剪得干净利落,斜斜地掠过面颊。

  我注视着她,她打断了我的思路,让我心潮起伏。我希望把她放进这篇正在写的小说里,或者任何地方都行,可她坐在那个能看见大街和咖啡馆门口的位置上,显然是在等人。于是我只好继续写作。

  小说在自我生长,我必须相当吃力地跟上它的步伐。我又叫了一杯圣詹姆斯朗姆酒,只要抬头或者用转笔刀削铅笔,就看一眼那个姑娘。铅笔花卷曲地落在朗姆酒的杯托上。

  我看见了你,美丽的姑娘,不管你在等谁,也不管以后还能否见到你,我相信你此刻属于我。你属于我,整个巴黎属于我,而我属于这个笔记本和这支铅笔。

  于是我又写起来,进入故事的深处,迷失其中。现在不是它自我生长,而是我在写它了。我不再抬头,不再意识到时间流逝,不再想我身处何处,也不再点圣詹姆斯朗姆酒。我一点都不想圣詹姆斯朗姆酒了,我已经厌倦它了。再后来,这篇小说写完了,我感到身心俱疲。读完最后一段,我抬头寻找刚才的姑娘,她已经走了。我希望她是跟一个好男人走的,我这么想着,感到悲伤。”

  就跟沈从文在《鸭窠围的夜》里面描写吊脚楼上的歌女一个调调。这种相似性,当然也要考虑是译者的缘故。

  在第二篇《斯泰因小姐的教诲》的第四段,海明威开诚布公地写道:“我发现一旦我开始写的深思熟虑,像人们介绍或展示东西那样,我就能砍掉那些华而不实的形容词,而从第一句真实的,简洁的陈述句写起”。通读全书,你会发现正是这样真实简洁的陈述风格在统御全文。这种简洁的风格尤其体现在,通篇有很多处以极凝练急促的短句收尾的段落,以起到转折或推进叙事的效果,例如我喜欢他写菲茨杰拉德那篇,他形容菲茨杰拉德的容貌:

  “他下巴的轮廓很漂亮,有一双好看的耳朵,一只英俊甚至可以说完美无瑕的鼻子。这些加起来原本不足以构成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漂亮还来自色调,金色的头发和那张嘴,认识他之前,那张嘴会让你感到不安,认识他之后,会让你感到更加不安”。

  再如《鹰不与别人分享》第一段:

  “司各特给我们看了一本很厚的分类账簿,上面记录着他每年发表的小说,由此所得的稿费,小说卖给电影公司的版权收入,以及单行本的销售和版税情况。账目一一记录在案,严谨得如同轮船上的航海日志。司各特给我们看这些时,有种不带个人情感的骄傲,就仿佛他是一家博物馆的馆长,他略显紧张,但十分热情,给我们展示他的账目时,就像展示风景一样。可惜他的公寓没有风景。”

  除此之外,我还欣赏海明威对自己的坦诚。全书有很大的篇幅描写他辞去记者职业后,在巴黎从事自由的写作事业所遭遇的困顿。在饥饿面前,他云淡风轻地自嘲说:“我干的是我心甘情愿的事,只是干得很蠢罢了”。在菲茨杰拉德告诉他如何迎合报纸编辑,以使作品更容易换钱;他的反应是十分震惊,并且认为这种行为就跟卖yin没有区别。菲茨杰拉德的回答是,这的确是卖yin。顺便说一句,在海明威笔下,菲茨杰拉德就像一个有才华但不靠谱的二货。两人的来往,值得玩味。

  总体来说,海明威回忆他年轻时在巴黎的经历,是有很强烈的缅怀色彩的。就像一个功成名就的老文艺青年细数一件件封尘往事,让人产生一种并无虚度的安慰。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八):巴黎,永恒的盛宴

  这是我看的第一本海明威,高中语文课本里有《老人与海》,却从没有看过,之前对于海明威知之甚少,一题海明威,第一反应就是《老人与海》和诺贝尔奖。带有自传性质的《流动的盛宴》则让我看到了这名硬汉作家年轻时的温软时光。旧事一帧帧浮现在五十多岁的海明威眼前,也铺展在他逝世五十六年后一个大三的学生的寂静深夜里。我的大学英语老师给我们讲过巴黎,她在巴黎呆了两年,她说起塞纳河眼神依然充满光芒,她给我们看伍迪·艾伦的《午夜巴黎》,看卢森堡公园的早秋,看罗丹美术馆,看毕加索,看雨果,看协和广场的落日,看凯旋门的辉煌,看圣母院的宏伟,看埃菲尔铁塔的钢筋铁骨。我非常喜欢她,身上有典型七零后的特征,现在,她去了美国,准备读博士,不再教书,就像海明威笔下上世纪二十年代文化殿堂的巴黎,不再回来。她让我看到了更外面的世界,并激起了探求的好奇心,很庆幸能遇到一个好老师。我注意到在所有篇目中,《司各特·菲茨杰拉德》这一章篇目最长,两个伟大作家之间也难免惺惺相惜,很高兴他们成为了朋友而不是对手。他们都是“迷惘的一代”,却在巴黎,创造了一个灿烂的文化中心,足足让巴黎闪耀到了下个世纪——欧内斯特·海明威,詹姆斯·乔伊斯,司各特·菲茨杰拉德,T.S.艾略特,埃兹拉·庞德……

  书名A Moveable Feast 并不是海明威起的,不过也很符合内容,我想,或许对于海明威来说,这更像是一场永恒的盛宴,二十岁的时光一去不返,记忆被冻结在大奥古斯丁码头。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九):盛宴易散 往昔依旧

  大名鼎鼎的美国作家欧内斯特·海明威在《太阳照常升起》中写过这样的句子:“一想到我的生命消逝得那么迅速,而我并不是真正的活着,我就受不了。”他在1961年7月2日终结了自己的生命,恐怕就要归因于此。

  在“虚无”与病痛占了上风的晚年,海明威忆起那段自己真正活过的岁月——1921年至1928年在巴黎生活的点滴,将之诉诸笔端,去世后被遗孀玛丽·韦尔什整理出版为《流动的盛宴》。中信出版社最新的版本增加了若干章因为种种原因被玛丽删去或并未收录进原版的内容,再加上52张珍贵的照片,极具收藏价值。

  作为“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人物,那时海明威的文学生涯刚刚起步,有许多无奈与妥协,日子也过得充满迷茫与彷徨,但一些可以确定的满足感几乎填满了他的生活。写作进展顺利就很开心,写作之外坚持避免去想跟正写的东西有关的事,将所有细胞打开,尽情享受当下,倾听与观察从不停歇,除了利用作家与生俱来的敏锐触角外,海明威还喜欢用饥饿感来刺激感官,有意无意的,巴黎就像是一份丰厚的礼物,给了他无尽滋养。

  如果读过海明威写于1933年的短篇小说《一个干净明亮的地》,就不难理解,在海明威心中,巴黎也许就是他心灵深处“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虽然被寒冷、窘迫困扰,可并不用很多钱就可以享受的乐趣真不少,大城市的亲和与包容深深扎入海明威心中。逛卢森堡公园和博物馆,在塞纳河两岸散步,在二手书摊淘淘书,去莎士比亚书店借书买书,在丁香园咖啡馆写作,坐三等车厢去巴黎周边旅行,想要放纵一下便去昂吉安赌马,赢钱后再到米肖餐厅饱餐一顿,这些都被海明威称为“那是我们可以去的地方”。彼时生活穷困,却也十分幸福。

  怀揣前途的迷茫和手头的拮据,外加轻微的桀骜不驯,向来是年轻人的特权。看似风轻云淡的海明威比谁都清楚:生活没那么简单。其实“虚无”早已在他心中埋下种子,然而尘世的烦恼并没有使他改变。海明威会这样说:“一个专注于写作并从中获得满足感的人,是不会在意贫穷的。”也会这样说:“这是一场与贫穷的斗争,除非你分文不花,否则永远赢不了。”可他真有那么豁达吗?他只不过是凭借聪慧努力克制自己,在生活和写作的道路上奋力摆脱贫穷的追击,就像菲茨杰拉德一直在跟泽尔达的嫉妒斗争一样。

  第一任妻子哈德莉总是想保持住他们的幸运,可盛宴终究易散,夫妻间隐秘的乐趣不再,海明威与斯泰因小姐的友谊也诡异地终结。1928年,他离开了巴黎,也与一众友人分别。“也许离开巴黎我就能写写巴黎了”,当时的海明威这样想。巴黎早已成为他内心深处一席流动的盛宴,那是一座他可以随时走进去的古老城市,而友人与所爱仿佛仍在那里深情凝望着他——“巴黎永远没有终结”。

  诺贝尔文学奖是海明威期盼到的那迟来的春天,可生命的秋天也毫无意外地如期而至。晚年过于残酷,海明威宁愿钻进过去的好时光,把自己交给无尽的思绪。然而,饱经沧桑的阅历与年纪,并没有使这些回忆沾染过于沉重的缅怀基调,平实质朴的文字将那段时光勾勒得欢欣纯粹。

  此刻看书的我们,追忆着海明威的追忆,也借此重游了当年的巴黎。时光流转,岁月积淀,时隔30年,他记忆中的巴黎依然如此明晰,因为巴黎与他早年相对无忧而肆意的青春紧密相连吧。后来的海明威还会不会想起自己的好朋友菲茨杰拉德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写的那句话呢:于是我们继续挣扎,逆流而上,被不断地推回,直至回到往昔的岁月。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