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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10篇

2018-05-01 20:40: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10篇

  《平原上的摩西》是一本由双雪涛著作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50元,页数:23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一):终将到来的救赎

  《平原上的摩西》写的好,这已经是一个既定事实,不需要我再人为堆砌溢美之辞。

  这本书出来的时候现实主义的风再次让市场心旌荡漾,似乎写颓了的作家重新发现了一片田地,即使这地已经被刨过好几轮。

  应该说,余华那辈作家和导演都从现实题材里谋到了好处,他们是经历文革动荡一代人,而到了70后,80后,现实却成了笼中之犬,空余在远处狂吠的份,但不能走近,走近丧失美感

  如果有人悉心观察每天的社会新闻,一定会发现,在中国,现实即魔幻,魔幻即现实,所以并不用费力故事,遍地都是光怪陆离的故事,其重点在于拼接与组合。

  可以说,《平原上的摩西》第一个震惊我的是结构,其次是语言,故事案件本身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处处密布巧合,巧合容易沦为俗套,如何拆解,使之变得面目不可憎,这是一个问题

  双雪涛在创作谈中几次三番的提到,他在写完小说后会不断的删改,力求不留水分,通常写一个中篇,却有长篇的密度,这其中,当然有海明威的“冰山理论”作祟,但又全然不是欧美谱系的风格

  仔细看全书的语言风格,其实和阿城的《棋王》一脉相承平淡叙事里的非凡起伏,往往是一些看似日常的对话(其实机关密布,字斟句酌,你乍一看觉得现实里的人的确是这么说话的,仔细一想,不可能,有说话说得这么带劲的,但少,你不可能强求一个修车师傅句句都是滴水不漏的人生哲理,这里头存在一个技巧,如果是搬上银幕,这些台词直接就能拿来用,我想这也是《平原上的摩西》易于被改编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当然,也会有人说,一个底层劳动人民怎么处处展现知识分子似的智慧,我觉得这倒没必要深究,本质上还是小说,还是故事,还是传奇经过深度加工,拿出来给你一看,你嗅到的都是天然味道,这就够了,没必要较真,较真丧失美感。)

  《平原上的摩西》乍看是以每个人物的内心独白来串联的,但肉质紧实均匀,没有肥腻之处,没有流水账,一句话可以牵扯十万八千里的罪案,这就是在访谈中,双雪涛所提到的时间,时间是故事的利器,它有本事将日常裁剪出惊奇的底料。随便举两个人物,就说庄增德夫妇,开头仅写其交往过程,以水面暗喻两个人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但作者不急,临到故事渐入佳境,才抖落包袱,告知所有人:原来丈夫妻子有着杀叔之仇。

  到这个时候应该洒狗血了吧?怎么想也觉得是八点档电视剧了,但老司机很稳,老司机说“你要开,你开,这把我不开。”一个“克制”拔高了全书的基调,本可以拿出来做文章戏剧点我做掉了,轻描淡写的做掉了——在时间里,在大时代里,人们悲欢喜乐不值一提

  写人物,必须把人物的八辈祖宗都想透了,这个人是什么人,她的父辈做过什么,她的下一代如何,这本身就是故事,是个人史,《平原上的摩西》里遍布个人史,每个人的故事串起来就是时代,这也是路内《花街往事》和颜歌《平乐镇伤心故事集》好看的原因所在

  在回归现实叙事的过程里,有的作家找到了方向,有的作家直接走丢了,如何能在现实肌理里走得更远,这和作家本身的秉性有关,和个人的审美情趣有关,和其在现实里走到的深度有关。

  我觉得不必去看双雪涛的小说,光看其在现实生活微妙的发言就可窥得其创作观,他应该可以走得很远,比所有人想象的更远。

  导演需要有点儿“迷影”情结,作家需要点儿“迷书”情结,我时常想起双雪涛说他在银行里上班的寂寥岁月,没事的时候就打开文档看小说,一遍一遍的看,我现在也是如此,在泥泞独行,希望得到解放,在困境中找乐子,找到一点是一点。

  .S. 我一向对有希望的东西心存宽容,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这本书不能归到什么大师那么玄乎其选的说法里,但至少存在着真正意义上打动人心的动心,这便足以。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二):我们的平原

  第一篇惊艳,平原,摩西,粗粝寒冬荒凉土地。东北在文学和影视里成了萧瑟的符号,成了中国另一处角落。构成一张图的那几个人,在人生漫长的冬季里,等待着以为的目的地,他们谁都知道那不是春天

  第二喜欢安德烈,笑出声,但结局又回到平淡,像无数自以为是青春小说,人生不过是死或疯。后面几篇从高峰直落,成了平庸

  本想写短评,超了字,就多写点

  双雪涛还没像如今出名我就认识他,因为那个华文比赛我也参加过,我听说一个银行职员拿了首奖,心想说不定我也有些机会,就投了也是速写成的<死囚的等待>,第二屇还是第三届,结果当然落选。

  他是沈阳人,拿了头奖,同样在金融系统工作,结果他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我还在瞎混。很久很久不读同龄人的书,要不就老子牛X,要不就是文青的无病呻吟,80后吃奶期太长了,真格起来,全身疼。

  读这本书有拍案叫绝,也有失望不屑,但更多是希望,对他,也是对我。

  不出意外,我的第一本实体书将在年内出版

  希望这迟来的长大,尽早些来。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三):读《平原上的摩西》

  《平原上的摩西》是那种读起来很酣畅的小说,这一点和余华的《兄弟》很像。从写作风格上来说,两人的文字都相当平易。双雪涛给人的感觉是每个人都坐在那儿平静讲述自己的生活,也许每句对话都很平淡,但每个人把自己的那一块拼图拼上之后,故事的全景便赫然耸现。惊叹巧合之余,不得不佩服作者逻辑缜密。

  《平原》开头部分颇像多年前热播的刑侦剧《重案六组》。随着悬念一步步解开,一群小人物命运也一一呈现。很难说谁是这篇小说的“主人公”,也许这正是作者有意回避的问题——在时代面前,连高大的毛主席都得让步,而平凡大众,那些在底座上保卫主席的战士,什么时候当过主角?也许多角度叙事的目的之一,就是给予每个人平等说话的机会。与传统聚焦“主人公”的叙事相比,这种方式暗含了作者对每位小人物同等的尊重

  回到人物本身。双雪涛讲述了两代人的故事,虽然每个人的性格刻画地相当出色(如生活上粗心大意、但醉心文学的傅东心,一“粗”一“细”,看似矛盾实际非常真实),但对话部分略显单一,没能达到“一开口就知道是谁”的效果。下面说说感受最深的一个人物——庄树。有人说,在优秀作品中,读者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庄树就是一个很能引起我共鸣的人。他从小顽劣,没能成为“父母想要他成为的那种人”,但他“执拗认真、苦行,不易忘却”,有自己的想法和信条,“想干点对别人有意义,对自己也有意义的事儿,这样的事儿不多”。现实的残酷每天都无情地碾压这每个人的个性,正如双雪涛本人所说,“当我们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对于他人的意义时,就会越来越发现,坚持自己是多么困难。”也许是旁观了父母那一代人在文革中个性遭到压抑,庄树选择当刑警的“反叛”似乎体现了80后身上某种“个人意识的觉醒”。可以说,两代人之间的差异被刻画得很微妙,与毛主席像被推倒所象征的时代变迁相呼应。

  时代变迁在小说中既有明显标志(“1995年”,文革,2007年,“红旗广场的主席要毁了”,“盖了一半的鸟巢一片狼藉,好像被拆了一半”,“95年在深圳打工”),也有隐约的暗示(如庄树和其父母对生活的不同理解)。用庄德增的话说,“那几年好像一晃就过去了,好像都是一年一样”。双雪涛没有刻意去表现时间的流逝对人的影响如何,只是不经意间把许多小人物的生活轨迹勾勒出来(如五个被杀司机的人生经历,孙天博母亲出走之后的生活轨迹,主席像前狙击的退休职工等),让读者自己去领会其中的深意

  小说的结尾于平淡中给人以希望。两人对话的郑重气氛最后被“平原”背后的双关所打破,它既连接起现在和过去那段温馨的生活,又寄托未来的无限可能(湖水可以变成平原)。一切仿佛都是命运和时代玩的文字游戏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四):病隙读书

  平原上的摩西

  看完觉得不过尔尔

  细想觉得有很多多余的线,也有一些很不圆融的地方,作者把它当作电影来写的,所以有些就是糊弄过去,而不是考究过去。要说有什么新的,那就是 把画火柴图案这种工作呈现了

  大师

  总觉得模仿阿城的棋王,以及有小时候故事会呀那种90年代小说的感觉,有点和这新时代隔阂

  我的朋友安德烈

  更加隔阂了,不上不下的那种心情

  总结

  故事大开大合,但结局小而又小,是评论们说的那个样子宽阔宏伟归于平淡

  再有一点就是犀利劲儿,和现在青春纯爱不一样的口味

  跛人

  作者亲临着那些边缘人边缘事,边缘的工作……

  在我们才觉得人生不可能完美如人意的时候,给我们看这种从一开始千疮百孔从未有过完美可能的

  又想起小学时候听说的一个大姐姐的名号:夏丽芳子。我很艳羡的说初中就要这样一边外面混一边好好学习

  长眠

  这篇,我想我为什么写东西的时候一根筋轴着一个事情来龙去脉呢?我要是放过自己这一点应该会轻松写文很多

  无赖

  无赖,无奈。写着么惨的故事是有什么用呢?我的父母幸苦经商,让我们能不这么狼狈混沌物质生活。不是这么惨的人生就写不出人性了?

  冷枪

  实话,有些描写的地方我跳过去的,只看故事。啊,讨厌这样的故事外衣,当然内核是很屌的,也是我想写的,只是我写不出这样的外壳吧。

  大路

  我的经历真是苍白缺乏,说不出什么吊炸天的故事。这一篇打动我,为什么而活。“我只是活着,看看会不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走出格勒

  哎,想起我苍白疏离的童年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五):平原上的摩西

  周日下午,一口气完整本书。作者的短篇小说集,第一篇同名小说最精彩,是个很好的悬疑剧本,腰封上也说在筹拍电影。

  故事的细节会给东北出生的80后带来很多共鸣吧。不是艺术加工里的东北记忆,大红大绿的审美,二人转的乡土唱腔或者赵家班的幽默,而是那些你以为已然忘记实则早就融于生命的记忆碎片

  童年时并不能理解,为什么颇有才情长辈生活忽然潦倒起来,姑姑家里怎么那么多纺织厂出品的秋衣秋裤。

  也听到家长里短讨论谁家的男人醉倒在雪地活活冻死,谁家的女人不会过日子净整些没用的。

  也有同学忽然说不念书了,去当兵,去打工或者接了父母的班。还曾在街上遇到辍学去蹬「倒骑驴」的同班男生,远远地拉低了帽檐。

  还有粗暴老师,寻找新的打骂方式和捞外快似乎是他唯一的乐趣

  以及第一次去满是「磕头机」的油田城市,惊异于本地同学的家长基本都在一个体系。

  共和国长子落寞,改制给底层人民带来的烙印地域文化中抹不去的对体制权力向往,都在作者平淡的讲述中展现。

  最有感触的一个细节是《自由落体》里的配角,银行下班后会去学校停课,问其原因,这样「感觉明天也不太可怕」。

  非得经历过绝望无聊,才知道那些看起来没有意义但能给自己带来愉悦感的事情的意义。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六):他的叙事方式和视角切换都让人赞叹

  刚看完双雪涛的《平原上的摩西》,一本短篇小说故事集。同名的那篇很精彩,是会让人意识到写作是要靠天赋的那种精彩。这种冷调朴素的叙事方式和轻松流畅的视角切换都让人赞叹。

  好像我看过的几位东北的作者都会以这种黯淡冷峻的笔触来描写那些沉重坚硬的事实,这其中的厚重沧桑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看的时候脑子总会出现一个叼着烟瑟缩着往前行走的男人,更远处是一辆打着双闪的黑色汽车积雪被人用靴子踩化,变成水,然后和扬尘一起变成路边的泥泞。我睡觉的时候常常会把被子踢开。然后我就在寒风中醒来,身上什么也没有,觉得人生就是这样,你以为世界包裹着你,其实你什么也没有。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七):文字的温度态度表达——双雪涛

  4月22日,第15届华语文传媒大奖颁奖典礼在顺德北滘文化中心盛大开启,其中张悦然凭借小说《茧》破茧成蝶,荣获“年度小说家”的桂冠。双雪涛则凭借《聋哑时代》《天吾手记》《平原上的摩西》荣获第十五届华语传媒大奖年度最具潜力新人奖。

  《平原上的摩西》可以说是双雪涛的代表性作品,短篇小说集也因此选用了相同名字。这本小说集收录了双雪涛《平原上的摩西》、《大师》、《我的朋友安德烈》等十篇小说,这些小说题材各异,但都带有浓烈的双雪涛式特点:笔调冷峻,叙事从容,偏爱那些不太普通普通人的故事,喜欢由时间的变迁里建构属于自己的人物形象。这些特点的集大成者还是本书的同名篇《平原上的摩西》。

  《平原上的摩西》是一篇中篇小说,整篇故事全由第一人称视角讲述的方式已经让人感到新奇惊艳,故事中的悬疑的破解,也即任何人任何事都可能与悬案有莫大的关系这种安排同样让人觉得故事充满了神秘感,最后则是故事中那些牵引着人心的人物们的遭遇让人感叹、让人唏嘘,让人无奈到只能说一句天意如此,造化弄人。

  故事的全部冲突都集合在一件在如今也称的上是大案子的劫杀出租车司机悬案,警察蒋不凡钓鱼失败不幸牺牲。咋看这一段并不觉得这案子和故事中的其他人物诸如庄德增、李斐、傅东心、庄树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们只能在他们各自的视角下看到他们生活的一面,但不管是谁的生活都透着一种阴郁的感觉,人在现实面前总有许多无能为力。这样的感受自然是作者双雪涛用的文字传递出来的,但他也借傅东心教导李斐之口说过“只要你心里的念是真的,只要你心里的念是诚的,高山大海都会给你让路。”这算是在凛冽里保留的一点温情,这点温情也同样留在了结尾,庄树拿出了平原,是否可以代表一种山海皆开的力量,故事由一个开放性结尾结束,也算是给人留了些温情和希望。

  再来说一说故事的悬疑与揭秘,悬疑在于谁是杀害蒋不凡的凶手,揭秘则暗藏在每一个人的故事中。庄树进了警校当了警察,因为一起枪击案重新查起陈旧了12年的案子。在破案的过程中,庄树发现了关键的证据,但矛头却指向了曾经的朋友李斐。李斐的视角有回忆有现实,有关于自己是如何残疾的讲述,这些描述也都指向了她和父亲似乎确实是嫌疑犯。但真相真的如此吗?

  在不同的视角里,每个人能看到只有一小块天地,但我们却能知道所有。那些曾经忽略的回忆和细节最后都成了悬疑得到破解的关键,但我们并没有因此获得全知全能的快感,反而因为全知而更觉悲哀。阴差阳错,命运弄人,无可奈何可以说是故事的基调。

  与此相似基调的小说还有好几篇,双雪涛偏爱这种书写人的无能为力的故事。在本书的结尾,双雪涛自述“我的师承”,其中有写到“读书从不间断,巴金王安忆、老舍冯骥才,一路看下去”。《大师》这篇小说就让我想起了老舍的《断魂枪》里的“不传,不传”。可能这就是传承的力量。双雪涛接受的传承还有更多,阿城、张爱玲、白先勇、余华、苏童……这些人的文字改变了双雪涛,塑造了双雪涛,成就了双雪涛。

  但传承不是模仿,双雪涛自有他的独到,这种独到即来自与作者本人的人生经历,也来自他的审美取向,冷峻但总留有温暖,阴郁却不会真的绝望,这就是我看到的双雪涛。这也正是摩西的意义,“只要你心里的念是真的,只要你心里的念是诚的,高山大海都会给你让路。”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八):期待下一个摩西

  四星。花了两天的时间将《平原上的摩西》读完,读起来很畅快也让我记住了双雪涛这个以前不知道的名字。

  双雪涛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讲述故事,《平原上的摩西》收录了双雪涛的十篇中短篇小说,无一不是用第一人称来叙述的。这些故事的类型不一,有奇人奇事、校园青春也有奇幻想象。我内心对一个好的作品的衡量标尺是,好的作品是用朴素的语言,诉说普通的故事,结尾之时这个故事以及它所赋予的意义已经深入人心,文章里刻画的人物已经在脑海里了。好的作品是以铺展故事处理情节吸引读者的注意,而不是刻意的矫揉造作。这本书的同名第一篇文章《平原上的摩西》便符合我的标尺,实际上也是这本书写得最好的一篇。双雪涛在第一篇《平原上的摩西》文章里视角频繁地切换,每个人都是以第一人称独白来述说自己的故事,故事铺展初看觉得凌乱,越到后面便觉条清理晰,最后将线索逐渐收回,将故事收口结尾处“平原”之印象令人眼前一亮。

  第一篇主打文章是最为出彩的,后续的几篇文章有几篇质量颇高。当然也有在我看来不尽人意的篇幅,到后面有一两篇青春小说的痕迹很重,而这类文章大多没有什么深度的,但如果放到同类的青春小说类型中也算是精品了。

  双雪涛笔下的奇人奇事以及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江湖气让我想起了《乡关何处》,野夫在写一些奇人异事也有很重的江湖气,只是双雪涛的笔力没有后者厚重,可人物刻画、故事情节的处理方面已经有相当功力了。

  最后说说书里面的标点符号运用问题,众所周知安妮宝贝写文是只有逗号和句号的,双雪涛这本书里面尽然也是通篇的逗号和句号,引号和冒号的运用是能够用手数的过来的,这导致我经常要在句号前后辨别是谁说的话。当然,风格问题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很多人喜欢安妮宝贝而且深受其影响逗号句号用的不亦乐乎。

  整体来看这本书的质量较高,从这本书整体看,便能觉察得出双雪涛的成长过程,写作风格在慢慢地蜕变越发的稳健,质量也也来也高。写作也是一个探索的过程,我觉得作者在探索的过程中找到了自己合适的路,如同带领群众的摩西分开红海找到了通往对岸的道路。

  期待下一部更好地作品,期待下一个行走于平原上的摩西。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九):改革时代伤亡史——双雪涛和他的《平原上的摩西》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读小说的人”,点击查看图文完整版

  故事发生在1983到2007年这24年之间的沈阳:主人公庄树和李斐是儿时的邻居和玩伴。庄树的父亲庄德增是“从市卷烟厂脱离了关系”单干的烟草商,母亲是有绘画才能的基督徒;李斐的父亲李守廉是拖拉机厂老实稳重的钳工,母亲早已过世。1995年,庄家搬走,两家再无音信。庄树长大后当了刑警,参与调查1995年的警察被伤致死凶案,却逐渐发现李斐父女卷入其中。最后见到李斐时,庄树发现自己亦是凶案的参与者和推动者。

  这样说起来,《平原上的摩西》似乎只是一篇满是巧合与安排的悬疑故事。但双雪涛并不满足于此:他将一个从“青梅竹马”到“各自天涯”的故事嵌在了当代中国改革史之中,使人物的命运与脚下的土地发生了深刻的联结。

  一、生于1983

  1983年是庄树(以及双雪涛本人)出生的年份。这一年,中国大陆发生了两件与这篇小说相关的大事。第一件是“严打”。“文革”中,固有的社会筋脉被打断,释放出大量的人力物力,一时间无法得到顺利的疏解,恶性犯罪集中爆发,拧紧了人们的神经。为此,中共掀起了“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运动。

  这次“严打”共持续三年,之后在1995年、2001年和2010年又开展了三次。小说中的沈阳“二王”案,就发生在第一次“严打”之前;另外,后来的出租车司机连环被杀案(以及现实中广受关注的聂树斌案),发生在第二次“严打”之前。在小说中,这些被“严打”的对象,似乎更多地是为时代所迫的“多余人”。例如,小说中的“二王”案就充满了良人走投无路的悲剧感(现实中或许不尽如此)。

  1983年的第二件大事是“清除精神污染”运动。这件事与《平原上的摩西》并无直接关系,但它潜藏在1980到1990年代之变的脉络中,为双雪涛的写作划定了空间。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清污”运动,但应该听说过《怎样鉴别黄色歌曲》这本奇书。它出版于1982年,其中批判了《何日君再来》等毒害中国人民心灵的黄色歌曲,可以被视为是“清污”运动的前兆。

  这场“清污”很快便由于胡耀邦等人阻拦而草草收场,但它的影响却比“严打”深远得多。从政治上看,其中暴露出来的高层矛盾直接关系到胡在1987年的下台。从文学上看,“清污”运动是促使当代文学发生“寻根”和“先锋”之变的一个历史契机——后来的中国当代文学中的很多作家,都是在这二者开拓的空间中继续前行的。如果没有这样的脉络存在,我们很难想象双雪涛(以及更多的作家)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写作,或者会不会成为作家。

  因此,无论从小说的故事、形式或者双雪涛的写作本身来看,1983年都是一个原点。此时,中国的改革刚开始不久,那些心思活动的人(如庄德增,曾经是敢想敢打敢干红卫兵头目)趁着风势及早起飞;而另一些,更多的人(比如李斐父女),则在为发展付出足够多的代价之后,成为进一步发展的包袱和阻力。就这样,小说中的人物来到了1990年代。

  二、定格1995

  相比于1980年代,中国的1990年代呈现出更加复杂的面相:前者为后者开辟了空间和路线,后者继承了空间,但借着1980年代末的动荡摆脱了路线,肆意飞奔,左突右撞。再加上时间距离尚短,关于这个年代的解读尚显得不足。不过,近些年来这种解读处于快速增长的状态,接下来定会成为一股热潮。

  有趣的是,与“二二八”之于郭松棻、“启蒙时代”之于王安忆的情形类似,1990年代是双雪涛的少年时代。因此,他笔下的1990年代,是记忆驳杂模糊但感觉鲜活的时代,是经历过但当时不可能理解的时代,是需要不断重访以及重读的时代。

  小说将叙事的重心放在了 1995年。这一年,曾赶上1980年代初“下海潮”的庄德增已经是成功的烟草商人,而李斐的父亲则遭遇了“下岗潮”。“潮”这个字眼实在是近四十年的“时代汉字”: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和什么时候结束,但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参与其中,被其推搡前进或拍打在岸。

  两年前(1993年),中共提出建设市场经济,各种深层的经济改革开始,同时伴随着日益加剧的社会分化和大量的下岗(也就是1995年“严打”的背景)。这些矛盾,在双雪涛出生成长的东北地区尤其突出。例如,在调查1995年出租车司机连环被杀案时,警察蒋不凡说:“最近满大街都是下岗工人,记得我们前一阵子抓的那个人?晚上专门躲在楼道里,用锛子敲人后脑勺,有时就抢五块钱。”

  正是“下岗潮”和“严打”这两个相互关联的事件,将李斐的命运定格在了1995年。庄树家经济发达,使他们有可能搬离原来的住所,而李守廉只能靠贩卖小商品来艰难度日。为了纪念和告别,李斐向庄树许诺,要去沈阳铁西区艳粉街附近的高粱地放一把“烟火”,于是谎称肚子疼,与父亲乘坐出租车去那里的中医诊所看病,却被伪装成司机的蒋不凡误认为是连环杀手。途中,蒋不凡在黑暗中停车盘查,不幸遭遇车祸;李斐伤及脊柱致残,李守廉趁机重伤蒋不凡。结果,父女两人此后过起了隐匿与伪装的生活。

  然而,双雪涛利用多视角叙述的形式,一边将上述核心场景包裹成谜团,一边将谜底的揭晓延滞到小说的最后。这种曾被福克纳、芥川龙之介和乔治·马丁等作家用到极致的形式当然并不新鲜(甚至,双雪涛的多视角叙述并未成功地表现出人物个性和声音的多样性),但它通过重组时间脉络,很好地展现了1990年代的复杂性和模糊性,也再现了双雪涛对其经验进行重读的过程。

  正如隐匿的李斐父女一样,双雪涛所读取的1990年代是一段正史不载、野史不闻的伤亡史。它被隐匿在发展的承诺中,被隐匿在GDP的双位数增长中。当这种历史被揭开时,一道从1980年代开裂的鸿沟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于是,在小说的最后,2007年,当刑警庄树和嫌犯李斐各乘一条小船在公园湖上见面时,能够“走过”他们之间水面的,只有画着他们童年游戏场景的烟盒。这一童话般的结尾虽然足以赚得眼泪,但它透露着现实中跨越鸿沟的不可能,以及作者笔力尚欠时的不得已。为此,我对双雪涛未来的作品保有最高的期待。

  三、小说·时代·国家

  哈金说,“当代中国文学的一个主题应该是个人与国家、种族的冲突,这个说穿了是政治性的问题。”在双雪涛的小说(以及很多当代中国大陆小说)那里,我们似乎看不到国家的存在。但是这里却有国家的另外一个假面——时代。平原上的故事从“文革”延伸到当下,但其重心却位于1990年代,往前往后都只不过是这个重心的前因后果。这个时代借助国家的力量,不由分说地裹挟着一切。它肆无忌惮,以至于无论你躲到哪里,都必须意识到你永远是它的一部分。只可惜,不同的部分之间的差别是那样的大,大到你只能隐忍地对昔日的同伴说:“你长大了,很好。”更令人诧异的是,对于很多人来说,成为这个这个时代的一部分的方式是被抛弃或被遗忘。如哈金所言,“我们创造了国家,国家却失掉了我们。”在这里,每个人都参与了创造时代的过程,但很显然,小说中的大部分人都失去了这个时代。或者说,这个时代失去了他们,像跑得快的人丢下残疾者一样,把他们留在了黑夜的郊外。

  《平原上的摩西》读后感(十):东北1998,它无法回答我。

  像我们说到「魔幻现实主义」必然会想到马尔克斯,说到「伤痕文学」必然会想到刘心武、冯骥才。当今中国,说到书写厂矿文学和东北衰落史的代表作家,必然是双雪涛。

  双雪涛的文笔简洁、冷峻,浮着一层东北人特有的冷幽默。他的小说里有两篇令我印象深刻,一篇是《平原上的摩西》,一篇是《跷跷板》。

  它们的共同点是都把目光聚焦于20世纪90年代的东北,书写的对象则是时代剧烈变革下一代人的失落。

  这代人生活在一个距今并不算遥远的时代,但却被疾驰的队伍远远甩在身后。毕竟,所有人都拼命追赶的年代,没有人会回头看。

  2010年上映了一部电影叫《钢的琴》,试着把这个失落的阶级带到我们面前,结果是好评如潮,票房惨淡。

  如今我们看到了更多这样的故事,这样的东北。它有别于《乡村爱情》里的“土”,又有别于“你瞅啥?瞅你咋地”的“蛮”。

  这些故事里有无可奈何的悲伤,也有曾几何时的失落。

  【历史被动的参与者】

  近20年以来,东北都缺失在中国高歌猛进的语境中。

  改革开放、市场化、转型升级的浪潮向中国大部分地区汹涌袭来的时候,东北却在“过去”。让一地衰败的铁西区过去,让国有企业改革的难关过去,以及2818万下岗工人的人生过去。

  它曾经是共和国功臣,中国主要的重工业基地,最早实现初步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地区。

  新中国第一辆汽车、第一架战斗机、第一艘驱逐舰、第一艘核潜艇,都出自东北。没有东北,就没有完整的工业化基础,中国就不会有与发达国家合作的第二次工业腾飞。

  而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国企改革、改组、改制,却让这个坚毅、庞大的钢铁巨人骤然衰落。

  技术相对落后和缺乏资金成为了东北经济转型的桎梏,像是一个巨人拖着笨重的躯壳,一旦跑起来就钢碰着钢,铁撞击铁,噼啪作响。

  但是当时东北之所以除了厂房和设备以外,没有多少积累的资本,是因为建国前三十年的计划经济时期,企业实行的是利润无偿上缴,它无法积累资金,也就无法形成资本优势。

  相比之下,东南沿海的特区则轻装上阵。在特殊的优厚的政策支持下,大量吸引外资,使中国廉价劳动力和国外生产工具结合,迅速发展轻工业。加上税收减免政策,当地形成了企业的资本优势和政府的财政优势。于是,就出现了南海边一个“圈”的奇迹。

  我们现在看到的东北,是失落的,绝望的,它是计划经济时代遗留的孤儿,是新的时代里,找不到方向和出路的游魂。

  但它从来,又都只是历史被动的参与者。

  张作霖时代,出于奉系军阀自身需要,在东北逐步建立了相对独立于关内的兵工产业。伪满洲国时期,日本站在殖民者的立场,在东北实施工业化开发。二战后,苏联出兵东北,是为了恢复沙俄在远东的势力范围,但它开办了华俄道胜银行,修建了贯穿东北的中东铁路。

  在各方势力的博弈下,东北一步步成为了现代化最大的受益者。它由无数双命运之手捧上了神坛,又目睹一切被打得粉碎。

  【牺牲者的挽歌】

  改革的节点到来之前,东北一直是骄傲的共和国之子。

  铁西区里工厂连成一排,烟囱林立。苏联援建大片的苏式工人村,周边配设有学校、电影院、照相馆、副食品商店、浴池和街心花园。“工人阶级”获得了终生幸福的承诺,因此把整个人生和家庭许给工厂,一切显得理所当然。

  他们或许不曾仔细思考过自己和整个国家机器之间的关系,只是拥有对国家最朴实的荣誉感和信任。他们相信自己完全配得上,也守得住这一切,就像今天在大城市里的精英阶层,相信自己有资本,有智慧,有能量,永远不会是输家。

  但很快,这些大厦就行将崩塌。

  计划经济破碎,市场的操盘手开始重新洗牌,曾经一家几代人接班上岗的工人们,第一次发现自己手里的“铁饭碗”也有可能轻而易举地被人夺走。

  命运像一阵飓风,残忍地打碎一切,把所有事物都席卷到空中,再用一种我们普通人无法把握的概率降落。

  于是,在有的地方,我们看到财富像雨后的蘑菇一样肆意生长,而另一些地方,失落者在不毛之地输光了一切以后,走向被人遗忘的前路。

  广袤的东北,昔年共和国之子的短暂荣光轻易梦碎,几千万人因失去道路而崩溃流离。

  一夜之间,权力和暴力转化为财富。极少数管理层成为百万、千万、亿万富翁,绝大多数人则成为穷光蛋。贫富差距从此彻底拉开,许多人的命运从此改变。

  在《平原上的摩西》里,李家和庄家原本是同住在大院里的两家人,却在国企改制后展开了完全不同的命运。

  李父曾有一次和庄父的隐晦相遇,届时,庄父已凭借自己的机灵和人脉在南方飞黄腾达,原本老实稳重的李父却从钳工沦为了出租车司机,身上还背负着人命。他们一起目睹了广场上“伟人雕像”被拆除,而后不欢而散。

  在《跷跷板》里,“我”是个开吊车的工人,无意中从国企改革的厂长刘庆革口中获知一个惊人秘密——作为工厂厂长的他,曾经杀害了一名工人,因为那位工人拒不服从下岗分流的安排,甚至威胁他女儿刘一朵的人身安全,刘庆革把这位工人埋在工厂幼儿园的跷跷板下,这就是小说名字《跷跷板》的由来。

  双雪涛后来在采访中说到:恐怕每个人身上的发生的悲剧和喜剧,都与他人有关,更和自己的亲人有关,而且这些家庭的悲喜剧,又都跟时代有关,所谓家国,可能就是如此。

  【诸神黄昏】

  这一代人身上的悲剧性在于,谁也不会想到,体制率先变卦之后,人群会如此不堪一击。

  2002年,铁西区已经变为下岗问题的“重灾区”。当时还是新华社记者的吴晓波前往铁西对下岗工人进行调研时,形容那是“一种平静得近乎麻木的情绪。”

  但是在这样的沉默下,有“放下碗筷,默默走向阳台,一跃而下”的父亲,有“每天傍晚从菜市场捡剩下的菜帮子”的母亲,还有“扛着一把钳子到马路上等活,有时,几天下去一分钱都没有”的下岗职工。

  同样是东北作家的贾行家,在演讲中曾说过这这样的故事:一个中学同学的父亲,在改革前每次下班都要自己喝一点酒,自斟自饮。喝完了之后就笑嘻嘻地看着屋里,因为屋里摆满了当时最时髦的家具和电器。下岗以后,他喝得更多了,一直喝到两只血红的眼睛在一个很黄的小灯泡底下眨巴。然后就动手打儿子和妻子。

  在他的的印象里,那些年只要是生活在厂区里的人,几乎家家都在闹离婚。当时东北许多震惊全国的事件,也都和社会上的这种失业带来的动荡有关系。

  整整一代产业工人,被以改革的阵痛为名,付出了本不应该由他们承担的惨重代价,换来了国家GDP的高速增长,他们得到的只是买断工龄、失业、低保、不安定因素,面临生存、养老、医疗、子女教育一系列天大的难题。

  这些问题直到今天很可能还一直存在。

  事实上,国家对于个人的承诺,就像男女恋爱时的山盟海誓,既美丽,又虚妄。

  那一代工人的盲目在于看不到自身其实只生活在一个微小的局部,当整个机器开始轰鸣,巨人疯狂起舞的时候,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曾经的主体地位被宣传的多么伟大,失去一切后的个人就有多么卑微。

  但是生命的悖论在于你无法选择,你只能听之任之。那些曾经被神祗宠幸的人,在被剥夺一后,也只能坦然接受创世神祇赐予他们的诸神黄昏。

  作家双雪涛或许并没有勾勒一个时代的决心,他说自己感兴趣的是一个个的”人“,一个人的命运、一个人的悲喜、一个人的上升和下落,他把这些剥给我们看。

  但是他也信奉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句话:首先人应该善良,其次应该诚实,但是最重要的是不要相互遗忘。

  于是那些悲伤的故事拼凑在一起,我们看到一个失落的时代跌落在地,被人群远远甩在身后,孤独,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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