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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6-08 21:56: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精选10篇

  《日瓦戈医生》是一本由[俄]帕斯捷尔纳克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9.80元,页数:631,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一):日瓦戈悲惨一生

  什么是推翻社会的唯一力量革命,唯有革命。尤其在具有深厚阶级意识宗教传统国家,比如,俄罗斯。

  俄罗斯,包括苏联,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是一个被催眠后,又被催熟的国家。在蒙古人到来之前,俄罗斯这块土地就像今天的北极一样缓慢发展着、默默地存在着,就像被催眠一样。蒙古人在这里建立了金账汗国,俄罗斯从此在封建君主制与奴隶制之间来回切换,产生了大量的农奴阶级。到了彼得大帝时期,大量学习引进西欧文明,以致俄罗斯的贵族基本都懂法语,法国文学在俄罗斯倡行。到了十二月党人起义时候,好像资本主义民主思潮已深入俄国基层了。这个时期的俄罗斯,正是农奴主、封建君主、资产阶级三网融合期。进入到十月革命,第一个社会主义政权在苏联建立。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国家理论,苏联已经进化到人类社会的最高阶段

  但这一切,都是被催熟的。《日瓦戈医生》就是再现了1917年前后的俄罗斯被催熟成社会主义苏维埃共和国历史,以及俄罗斯的贵族阶级与工人阶级的等级制度被摧毁的过程

  日瓦戈家族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如日瓦戈作坊、日瓦戈银行、日瓦戈商号、日瓦戈别针打领带法,甚至有一种酒心甜饼叫日瓦戈甜饼。日瓦戈府在莫斯科就意味着最远的地方。然而,随着一九○五年革命、第一次世界大战、十月革命、内战、新经济政策等国内外革命形势变化,日瓦戈的辉煌逐渐成为历史,留下的仅剩日瓦戈医生和他多舛的命运

  日瓦戈医生童年时已经家道中落,父亲遗弃了他们母子,10岁时又丧母成了孤儿。成了孤儿后,被寄养在教授家中,并与教授女儿冬尼娅共嗅青梅。日瓦戈大学毕业后当了医生,并与冬尼娅结为夫妻。如果在和平时期,就一定是夫唱妇随、白头赴老的表率。偏偏此时,相继发生了一战和国内的革命。日瓦戈应征入伍。这时的日瓦戈是欢迎革命的,他认为革命就是一场“高超外科手术”,“一下子就娴熟地割掉腐臭的旧溃疡直截了当地对一个世纪以来的不义下了裁决书……这是从未有过的壮举,这是历史上的奇迹!”但手术的后遗症也很明显,革命后的俄国出现物质溃乏、供应紧张百姓濒临在饿死的边缘

  为粮草谋,日瓦戈一家搬到了乌拉尔的瓦雷金诺。在这里他遇见故知拉拉。拉拉一生坎坷少年时与母亲弟弟相依为命,已故父亲的旧友科马罗夫斯基是个律师,实为中山狼,以照顾他们母子的名义霸占了拉拉。成人后的拉拉嫁给了铁路工人之子安季波夫并生有一女。安季波夫也是个变态,为逃避拉拉,竟然参军,并成为高级指挥员。瓦雷金诺小镇奇遇已经不是日瓦戈与拉拉的初次相遇了,之前他们见过几次,只是这次相遇碰出了火花

  动荡的社会往往有奇迹发生。在红军与白军的战斗中,日瓦戈被游击队劫去当了医生。他在游击队里呆了一年多之后逃回尤里亚金。这时,岳父妻子冬尼娅已返回莫斯科,并从莫斯科流亡到国外。成王败寂,红军上台了,旧军队专家安季波夫当然成为镇压对象,也殃及到了拉拉和日瓦戈,他们随时有被捕的危险,只有躲到空无一人的瓦雷金诺去。中山狼科马罗夫斯基贼心不死,用计骗走了拉拉。这时,醒悟过来的安季波夫也来寻找妻子和女儿,见拉拉母女已被骗走,安季波夫悲痛欲绝,开枪自杀。空荡荡的瓦雷金诺只剩下日瓦戈一人。念无可念的日瓦戈徒步走回莫斯科。在弟弟的帮助下,日瓦戈重新回到医院准备重操旧业。但在上班的第一天,心脏病发作,猝然死在人行道上。

  日瓦戈医生描写的是一个人苦难一代人悲剧、一个时代阴暗,虽然我们没有看到恢弘的战争场面,没有看到你死我活的斗争,但战争、革命对人性摧残,对社会的破坏跃然纸上字里行间实际上,从赞美革命、期待革命的那一刻起,日瓦戈医生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成为没有灵魂躯壳

  帕斯捷尔纳克用生命谱写了《日瓦戈医生》,在20世纪50年代的苏联,这不缔于莫大的勇气。当然,他也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当之无愧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二):《日瓦戈医生》开头译文比较

  《日瓦戈医生》开头译文比较

  “送葬人群一路唱着《安魂曲》向前走去。一旦人群停顿,仿佛脚步马蹄清风仍然在继续唱《安魂曲》”

  ——蓝英年译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5年5月全新修订版

  “他们走着,不停地走,一面唱着《永志不忘》,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马蹄和微风仿佛接替着唱起这支哀悼的歌。”

  ——蓝英年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7年1月旧译版

  “人们走着走着,一边唱着《安魂曲》。当歌声停息时,送行人脚步声、马蹄声和清风仿佛依然唱着挽歌,欲罢不能。”

  ——白春仁、顾亚铃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2月修订版

  “送殡的行列前进着,唱着《安魂歌》。歌声间断时,脚步声、马蹄声、轻轻的风声仿佛依然在重唱着那支歌。”

  ——力冈、冀刚译漓江出版社1986年12月1版,“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

  我承认不懂俄语,只属无聊八卦

  对一部伟大小说,无论就其原著还是译本,因为关乎整体创作风格,一般讲我们都不可挑三拣四斤斤计较个别语词的用法准不准确,优雅不优雅。但就小说《日瓦戈医生》的几个不同译文,不但关联对原著语言表达的准确性理解,也关联中文表达的文学性——就是通常所谓翻译的信、达、雅问题,我们似乎还可以说说

  从中文的文学性和规范性讲,几个译文都约显啰嗦,表达力也较软弱,更读不出节奏。相对而言,只有力冈、冀刚的译文比较流畅和有味道。在蓝英年的修订新版中,一句话重复使用《安魂曲》特别让我倒胃口,也明显犯了文学性表达的大忌。同时,几个译文都是歌声停止,唯独他改为人群停止,而两者的确定意义必定不同,歌声停止依然可以行进,行进停止歌声可以不停,又,人群停止又何来后面的脚步声。白春仁译文中的“欲罢不能”明显属于译者的想当然附加意义,象青春美文,缺少严谨性。试修订译文如下

  “送葬人群前进着,一边唱着《安魂曲》。歌声间断时,仿佛脚步声、马蹄声和清风依然在唱着那支挽歌。”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三):诞生白银时代的最后一代诗人、苏维埃革命时代“多余人”的命运写照

  《日瓦戈医生》问世以来,除去冷战特殊时代背景东西两大阵营充满政治化的解读,人们对这部作品最多的评价是二十世纪的《战争与和平》,最早做出这个比喻的人可能既没有读懂《战争与和平》,更没有读懂《日瓦戈医生》,因为两部作品之间没有可比性,《战争与和平》是无法模拟的,日瓦戈不是,静静的顿河也不是它的后代,也许格罗斯曼的《生活与命运》倒有几分相似原因无他,帕氏远没有托翁写作战争与和平时的野心,他只是写了他这一代人的成长历程

  从结构上来看,日瓦戈医生更像托翁的另一部名作安娜卡列尼娜,即并行的双线结构,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安娜和列文构成了作品的两个叙述单元,两者之间基本上是平行的,没有太多的交集。安娜方面作者写俄国社会的现实,列文方面寄托了作者的理想人生,列文不妨认为是作者的自传人物。日瓦戈医生明显借鉴了托翁的这一结构,前两章就开宗明义般地铺叙了以尤里为中心的包括冬妮娅、戈尔东、杜多罗夫等莫斯科上层社会中具有良好经济文化教育背景的少年圈子,和以拉拉为中心的包括巴维尔·安季波夫、杰明娜、加利乌林(小尤苏普卡)等出身社会下层的“被侮辱与被损害阶层孩子。作者最初给这部小说拟定的题目是“男孩女孩”,他曾经把这部作品当作是1890年代出生的那一代莫斯科知识分子在俄国历史剧变中的命运的记录事实上早在1920年代 , 帕斯捷尔纳克就逐渐形成了通过书写一人的命运 、把一 代人“归还给历史 ” 的意向。帕氏没有完全采取双线并行的写法,而是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双线时而平行时而交汇的格局手法更形灵活多变。

  在题材上,帕氏也不像托翁的安娜,明显有作者身影在其中,日瓦戈不是像列文那样是作者的化身,日瓦戈是帕氏继承俄国文学中多余人、圣愚母题传统塑造的新多余人形象,寄托了作者对俄国20世纪初到十月革命后历史巨变的深刻思考,但日瓦戈不是作者的自传性人物,帕氏在苏维埃时代尤其是斯大林时期的生存能力明显要比日瓦戈高明多了。日瓦戈的主题有些借鉴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的主题,一个多余人、一个有过堕落史的人间尤物和一个恶棍的三角情节简单地说,尤里就是梅什金公爵,拉拉就是娜斯塔霞·菲利波夫娜,科马洛夫斯基就是罗戈任以及将军等人。当然这种类比有些简单化了,不过这个圣愚欲拯救被侮辱被损害的天香国色却最终双双毁灭的悲剧母题却是一脉相承的,当然作者利用这一母题本身不是目的,最终的目的是要书写他们这一代人(1890年代人)的男孩子女孩子们在时代巨潮中的人生与历史思索,帕氏作为一个诗人,并没有托翁的创作意图,所以与其说日瓦戈医生是20世纪的战争与和平,不如说是用安娜卡列尼娜的叙事结构讲了一个《白痴》的故事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四):日瓦戈之死(完整未删节版)

  日瓦戈之死(完整未删节版)

  □任晓雯

  一九二九年,夏杪。

  日瓦戈赶早,去索尔达金科夫医院报到。电车出了故障,时走时停。雷电撕破闷热,一街尘土落叶,狂旋出风的形状。坐在车窗边的日瓦戈,感觉昏瞀无力。打不开窗,便往后门挤。他在怒骂和踢踹中,“从电车踏板迈到石板路上,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咕咚一声栽倒在石板上,从此再没起来。”

  日瓦戈的死亡场景中,出现一位陌生人——穿紫色连衣裙的瑞士籍女士。她和他生命的所有交集,是他坐在电车里,看她在窗外走。她倏而超过他,倏而落后于他。在他倒地死亡的时刻,她重新赶上他,透过人群瞥瞥他,便继续自己的路。“她向前走去,已经超过电车十次了,但一点都不知道她超过日瓦戈,而且比他活得长。”

  这是《日瓦戈医生》主角的死亡。是一场看似意味疏离、情感寡淡的死亡。也是为小说安置的最好的死亡。

  此前,我们曾伴随日瓦戈,辗转于西伯利亚、莫斯科、瓦雷金诺、尤里亚金,经历了一九零五年革命、第一次世界大战、十月革命、内战、新经济政策。我们推开文字的门,流连迷途,遍尽曲折,抵达日瓦戈内心,触摸他丰富的情感,对爱和美的渴望,以及在“人比狼凶狠”的时代中,残存下来的温柔怜悯

  《日瓦戈医生》是一个人的史诗。书写了日瓦戈如何忍耐巨大的苦难,穿过死荫的幽谷,如何在貌似随波逐流外表下,经历壮阔的内心风景。战争、革命、迁移,不过是独白之外的背景声。但在死亡一刻,作者忽将镜头拉远,插入一个他者视角。于是,我们从日瓦戈的世界退出来,通过“穿紫色连衣裙的瑞士籍女士”的眼睛,看到路边的围观者,看到底部绝缘体短路的电车,看到熙攘的普列斯纳街,废墟般的莫斯科,蔽败不堪的俄罗斯。倒毙于街头的日瓦戈,在越拉越远的景象中,渺小成一个黑点。

  紫裙女士名叫弗列里小姐,“已经非常衰老了”,也是个几欲被革命和战争毁灭的倒霉蛋。她正为自己的命运奔走。知道路边死了个人,不过是个陌生人。她不在意他的灵魂,也不体恤他的生命。因为她不晓得,世界上存在过一个日瓦戈,就像不晓得存在和曾经存在的万千个伊万、亚历山大、丽莎、索菲亚。她自己和他们一样,终将被历史冲刷而过,湮灭名字痕迹。日瓦戈死了,弗列里小姐还在往前走。因为时间往前,她和每个活着的人,都在“不可动摇旨意”中,向各自的生命终点迈进。

  《日瓦戈医生》开篇,并非始于日瓦戈之生,而是始于日瓦戈母亲之死。先描写葬礼,继而追忆母亲身患肺痨。儿童尤拉(日瓦戈小名)“悲从中来”,独自祷告,恳请上帝把她带入天堂。他认为母亲是“不可能有罪恶”的“真正的好人”。希望上帝“不要让她受折磨”。这是日瓦戈对死亡最初的认识。他的人生尚未展开,既已被迫面对终点问题。

  日瓦戈第二次面对死亡,是在十年后,未来岳母之死。“现在已经大不相同”。医科大学生日瓦戈“无所畏惧生死置之度外,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只不过是他字典里的词汇而已。”人们在安魂祈祷中呼求上帝,使他内心起了质疑,“这是什么意思?上帝在哪儿?”入葬的时候,他继续思考,“艺术永远包含两个方面:不懈地探讨死亡并以此创造生命。”

  年轻人自以为无惧生死,实则是孩子气的傲慢。但把艺术界定为“探讨死亡并以此来创造生命”,却是日瓦戈后来创作诗歌的原则,也是帕斯捷尔纳克书写《日瓦戈医生》的本意。

  雪夜作诗的著名场景,发生在瓦雷金诺。那段时间,日瓦戈完整享有拉拉的爱情,全力投入诗歌创作。然而,有四匹野狼闯进来,“并排站着,嘴脸朝着房子,扬起头,对着月亮或米库利钦住宅窗户反射出的银光嗥叫。”月光雪地间的狼,给日瓦戈投下心理阴影,越来越严重地困扰他,渐渐抽象成“有关狼的主题”。他把它们视作“敌对力量的代表”,想毁灭他和拉拉。他不知道,这抽象的敌对力量,拥有具体的名字:死亡。而在另一次,他则清晰感觉死亡的名字。那是他伤寒濒死之时,在幻像中看到鹿皮袄男孩。他明白男孩是自己的死神,也知道他在帮助自己写作史诗。

  日瓦戈的一生,始终处在生与死的张力之下。这是人类的普遍命运:甫一出生,既已奔赴死亡。瓦雷金诺之夜,充满爱情和诗歌的生命之夜,死亡始终踞伏在窗外,以凄冷的嗥叫彰显存在。夜晚结束了,拉拉离开了。她要在若干年后,日瓦戈的葬礼上,才能隔着生死,重新见到他。

  日瓦戈的遗作中,有一首《哈姆雷特》。帕斯捷尔纳克假借笔下人物,对生命和死亡做出注释。诗歌让人联想《圣经》所言,“我们成了一台戏,给世人和天使观看。”(哥林多前书4:9)人生是一场“早有安排”、“难以改变”的戏。生存还是毁灭?他通过哈姆雷特的问题,追索生命的意义,直面死亡的虚无。

  “我孤独,虚伪淹没一切。/人生一世决非漫步旷野。”前一句指向无止无尽的苦难,后一句则是顺服于“不可动摇的旨意”的遥远安慰。帕斯捷尔纳克在苦难之中,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忍不住发出叹息:“我的天父啊,倘若允许,/这一杯苦酒别让我喝。”

  是的,整本《日瓦戈医生》,就是一声叹息。它是诗人的唯一小说,是小说家的人生概括,也是垂亡人对灵魂的整理。简言之,它是一本忏悔录。

  由奥古斯丁开启的忏悔录传统,是回顾、内省和仰望的传统。很多作家在烛火飘摇的年岁上,都会书写这样一本书。奥古斯丁的《忏悔录》,历数一生蒙受的恩典;卢梭的《忏悔录》,“要做一项既无先例、将来也不会有人仿效的艰巨工作。要把一个人的真实面目赤裸裸揭露在世人面前。这个人就是我。”帕斯卡尔的《思想录》,本质也是忏悔录,他放下数学,转而思考最重大的问题:生命和死亡;另一位俄罗斯作家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假托列文表达观点。意犹不足之下,又写一本《忏悔录》,总结自己与神角力的一生。

  《日瓦戈医生》,正是帕斯捷尔纳克的忏悔录,是他“生存的目的”。他在五十六岁那年动笔。彼时,父亲在英国去世不久。他给亲人写信说:“我已经老了,说不定我哪一天就会死掉。”狼嗥一般的死亡,犹如阴影弥漫。他不管可能的政治后果,不顾文坛朋友否定价值,一定要把这部作品写出来。

  帕斯捷尔纳克自认为,它将“表达对于艺术、对于福音书、对于在历史之中的人的生活以及许多其他问题的看法。”他在意的不是历史,是“在历史之中的人的生活”。任何时间和空间,脱离了人的存在,都将变得没有意义。时空的纵横轴,只有一个交叉点,那就是人。历史在个体的生命之中。历史不是目的,人才是目的。

  日瓦戈不是在时代漩涡里盲目打转的符号,不是藏匿在复数形式下的面目模糊的“人民”,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式的无名枯骨。恰恰相反,日瓦戈是原点,主角,也是终结。关于他的死亡问题,是整部作品的精神内核。

  帕斯捷尔纳克曾借助书中人物之口,挑明这个意图。“历史就是要确定世世代代关于死亡之谜的解释以及对如何战胜它的探索。”“把历史看成人类借助时代的种种现象和记忆而建造起来的第二宇宙,并用它作为对死亡的回答”。

  单个的人构成生活。很多很多人的生活,构成了时代。一个个时代,就构成了历史。帕斯捷尔纳克的书写,犹如向水面投掷石子。在个体生命之外,圈起层层“遥远音波的余响”(出自诗歌《哈姆雷特》)。

  可惜,在漫长的岁月里,《日瓦戈医生》的支持者和反对者,都曾将它误解为政治小说。他们丝毫不在意,作者是个在斯大林打来电话时说“我想跟您谈谈生与死”的书呆子,也不理会作者引用普希金诗句来为自己疾呼,“如今我的理想是家庭主妇,/我的愿望是平静的生活,/还有一大炒锅汤”。事隔多年,赫鲁晓夫才肯承认,如果当年他亲自读过《日瓦戈医生》,就不会发动批判帕斯捷尔纳克的运动了。

  然而,诗人毕生思考、书写和等待的死亡,早已带走了他。世界的言说失去意义。唯一能在天堂回响的,或许是他为自己预备下的谢幕辞:“别睡去,别睡去,艺术家,不要沉入梦乡。/你在时代的俘虏之中,/身为永恒的人质。”(《夜》)

  写于2015/6/24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五):《日瓦戈医生》 在“概念”下生活的人们

  作者是俄罗斯的一名诗人,名字实在记不住,他经历了沙皇、列宁、斯大林、赫鲁晓夫时代,他的诗深受斯大林喜爱。在斯大林去世3年后,也就是1956年(这个时候中苏还在蜜月期),他写成了这本书,但被当局定为反动书籍,《日瓦戈医生》在意大利出版,在欧洲广受追捧,由于该书的影响作者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作者一生只写过一本文学书,可以想象一下:诗人独特的表达方式、语言美感的孜孜追求、俄罗斯人名天生的复杂性再加上书中详细描写了60多个人物(我总感觉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可以预见这本书读起来有点费劲,但它确实是一本伟大的书。

  日瓦戈医生生活在俄国最后一个沙皇、二月革命、十月革命、内战、列宁新经济政策以及斯大林开始主政的一段历史中,不到40岁的短短一生,趟过了人间炼狱,见证了生离死别。

  “听从道德感觉启示的时候过去了,现在应当随声附和,按照那些陌生的、强加给所有人的概念去生活,此时兴起了辞藻的统治。”这是日瓦戈医生情人拉拉说的一段话,我想这应该是作者想表达的核心观点。

  概念---大部分是社会强加给你的,还有一部分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你活在强加的概念之下,你活的并不会痛苦,可以很不错。因为人的适应能力非常强大,且很容易沉醉其中,适应概念就像随风摆动,只要你接受概念,你不逆风而行,你不去追求自己的独特性和存在感,你就可以很轻松甚至很享受,获得社会给你的丰厚回报。

  你活在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概念之下,你就会比较痛苦。书中给我们列出了两类人,一类的代表是拉拉的丈夫,另一类的代表就是日瓦戈医生。拉拉丈夫的“概念”跟社会的“概念”非常类似,他为了拉拉要去除恶扬善、匡扶正义,社会的概念是让他绝对服从苏维埃,不择手段的消灭一切敌人。他按照自己的概念去生活,却顺道实现了社会概念的完美实体化。短时间内他是成功的,他成为红军独当一面的高级军事人才,但红军胜利之后,社会发现他根本不受社会概念控制,而是活在自己概念之下,他是社会的异类,他最终的命运是无奈的自杀。

  对日瓦戈医生来说,社会给了他很多机会,他可以接受社会给他的概念,但他拒绝了,因为他追求个人幸福和心灵的自由,他只接受自己的概念,他短暂的一生重重磨难,妻离子散,最后惨死街头。

  社会是个组织,组织是有生命的。它为了维系自己的存在,势必要排除异己,所谓“顺者昌、逆者亡”,接受概念即为顺,反抗概念即为逆,这里没有所谓的善和恶,好与坏,只有生存。

  越是动荡的社会,它对自身存在的渴望越简单粗暴,它的概念越简单。作为概念之下的人,必须一样的简单粗暴。日瓦戈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简单粗暴的概念之下,但可悲的是,他不接受简单粗暴。

  我们人人都生活在概念之下,只是概念的多元化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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