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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10篇

2018-07-15 04:26: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10篇

  《那一张旧书单》是一本由俞晓群著作,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布面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3.00元,页数:175,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一):他的欢喜忧愁

  我记得有人这样评价俞晓群先生,说他是左手出版,右手著文。我记得好像在哪看过他是左撇子,那应该是右手出版,左手著文了。不过不管是出版还是著文,每一样他都做得非常出色。且不说他主政辽教时那些大手笔,诸如新世纪万有文库、书趣文丛等等,哪一样不是书虫书痴们津津乐道之,就他到北京的海豚出版社后,精心引进出版的董桥的书,几米的绘本以及策划组编的那一套套精装小开本的海豚文馆以及海豚书馆系列,每一本的出版问世都引来一片惊呼和追捧。除了出版之外,他还在好几家媒体开设文化专栏,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每天工作之余,不写一些东西,就会产生某种抑郁情绪,似乎工作与生活都会显得平庸许多。”周立民老师读到此话,笑言他“病得不轻。”他这种勤奋著文的结果就是一本本著作的出版。

  作为一个平凡普通读者,我不大关注一个出版者,当然在选择书籍时候我会比较出版机构,比如在选择版本的时候,我会比较放心信赖几家比较有影响的出版社,但是对于社长是谁,责编是谁,实话说,我从不在意,你要是让我现在说出诸如广西师大、三联或者译文等诸出版社的掌门人,我一个也说不出。或许在出版界,他们的名字赫赫有名,可是从一个普通读者的角度去看,他们只是隐身在出版社背后的一个模糊不清形象而已。另外一个原因,也许是他们不够勤奋著文,或者是他们即使写,也不像俞晓群先生这样写得有趣,写得即使不懂出版的人也喜欢读,文字中有那么多的真性情吧。

  我喜欢读俞晓群的文字,从他的《人书情未了》开始,一直到手边的这本《那一张旧书单》,他的每一本书出来,我都是追着读。他是有心人,文字记录的都是他从事出版时所遇所思所感,他对文化现象反思,对出版前景的展望,以及对书籍和阅读热爱之情,字里行间满溢着他的欢喜与忧愁。

  遇到一位好的作者好的选题好的策划,他的欢喜是那么的难以抑制,充溢在文字中,使得阅读的人也跟着一起开心不已。他对董桥的文字的喜欢和迷恋,不惜违反沈昌文先生给他的教诲,即出版商对于书做到“知道分子”即可,不要迷恋,而他却迷上了董桥,为了出版董桥的书,他是“不计得失,不计成本,不计盈亏,一定要把它的版权拿来,做成心爱的书,与读者分享。”在董书面前,他“签版权,不在乎版税;抢版权,不惜得罪朋友;印装精美,不在乎加高成本。”他把出版人的“商”字丢开,完全痴迷的一枚“董粉”,而他的这份痴迷,却又让多少大陆的董迷惊喜连连追捧不已,这些仅从孔夫子网海豚版董书的高价拍卖可见一斑。对几米也是如此。他坦诚几米的绘本,是他心中一直的最爱,读他的《感恩几米》的文字,甚至难以想象这是一位粗犷豪放的东北汉子的文字,那么细腻婉约真切动人。因着这份对几米绘本的爱,从辽教到海豚,经他之手引进和出版了几米的很多很多绘本。

  他的欢喜还表现在对民国童书的发现挖掘和出版上。他到海豚出版社后,在对“民国童书”的调研工作当中,发现了这一宝藏。他发现在上世纪的二三十年代,民国的童书出版就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平,但是经过近百年的风雨,这一历史辉煌凋零湮没,当他在历史文献搜索和梳理中发现了这一宝藏时,既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在民国时期所出版的童书,不管是从文字还是绘画上都品质高,很多教育理念对当下的教育现状不无借鉴。忧愁的是很多童书都难以寻觅踪迹。于是,不惜大海捞针般的搜索寻访,终于出版了《幼童文库》,市场社会反响都很好。随着对民国童书这一板块的逐渐深入的调研和挖掘,“结果,越找好东西越多,越看越让人痴迷,在一段时间里,我们几乎陷入不能自拔程度。”于是就有了“百年钩沉——民国儿童教育大系”的选题方案。对民国童书的喜欢,有怀旧的意味,但更加有着对当下的反思,这也让我看到了一个出版人的情怀和社会担当。

  他的欢喜是浓烈的,让读者在阅读时不自觉受到感染,而他的忧愁虽然是淡淡的,但却更震撼人心印象中他好像在某篇文章中说尽量不在文字里表露一些倾向,但人毕竟是感性的,即使再克制,难免也会有蛛丝马迹,比如关于阅读、关于出版、关于文化价值与市场生存的矛盾、关于国学等等,都会看到他在思考中的迷惘以及迷惘中的思考。在《迷失在读书日》一篇中,他认为之所以要设立这么一个读书日,是因为阅读遇到了危机,而阅读的危机并不仅仅在于“读书”问题,更重要的还在于“怎样读书”的问题,《圣经》的疯狂传诵曾经在中世纪更加促成历史的黑暗,而“文革”时期,“语录”、“红宝书”是泛滥更是表现了那个极端时代本质,所以他说,“阅读”是一个饱含歧义的名词,如果解决不好“怎样读”的问题,就可能在朗朗读书声中,发生人类文明更大的挑战!这样的思考不可谓不是振聋发聩体现的不仅仅是一个出版人的思虑,更是一个文化人忧虑。而在《淘民国童书杂记》中,他说在这一淘书的过程中,不断有两个历史景象在他头脑中萦回,一是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一是汉武帝的“孔壁遗经”。他幻想着也能发现一堵今日的“孔壁”,但是毛泽东写给郭沫若的那首“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祖龙魂死秦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还犹在耳畔回响。而他引用鲁迅的这段话结尾:“杀了‘现在’,也便杀了‘将来’。——将来是子孙的时代。”虽然他没有明确点明什么,但这样的引用,在在触目,也更是惊心,他的态度也毋庸多言了!并不多说些什么,但会让你明白些什么,这就是作者和读者所达到的一种共鸣一种默契了!

  俞晓群先生是一位真心热爱出版事业的人,也是一位真心热爱阅读的人,这些从他的出版事业中,从他的书中都能清晰地看出来。他也是一位真性情的人,他毫不避讳他的喜爱,在表达兴奋时的雀跃,像个孩子一般,他也极其认真地思考着很多问题,也并不避讳在思考时或许会有的肤浅碎片茫然,但就是这样真实的欢喜和忧愁,才会令一个普通读者敬佩并喜欢吧!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二):一纸书单,一个文化人的梦,一种文化的传承

  这样子朴素封面,繁体字的书名,凹印的文字,捧在手上,就感觉像是捧着别人埋藏在内心深处秘密,让人不禁静下心来,细细品味

  书很小,也不算厚,这么小小的一本书,难免让人觉得内容单薄,甚至不足以说服我们。然而当我翻开这本小小的书,看着里面略带文言文的文章。那种与我们这个时代截然不同情境仿佛出现脑海,那些带着浓厚人文气息前辈们或谈笑风生、或伏安疾笔、或双眉紧缩、或踽踽独行清冷街道背影虽然孤单,但并不寂寞

  我对出版行业没有了解,但是书中介绍的出版行业的大师们,以及关于大师们的一些逸闻趣事读起来却并不觉得生涩,反而仿似清风拂面般自然舒适。书中提到了多位出版界的人物以及他们所开的书单,如张元济先生、王云五先生、沈昌文先生、台湾的郝明义先生、香港的林道群先生等;所讲述的他们之前关于出版合作的一些往事,都让我对出版人有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认识

  书中最爱的有三,一是沈昌文先生,二是董桥先生,三是关于搜集整理民国书籍的文章

  全文下来,关于沈昌文先生的叙述,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句“我是八零后”。这样子一个博学强识、充满智慧而又幽默风趣老人如何能让人不喜欢呢。从金银首饰店的学徒到一位一流的出版大师,期间的奋斗苦难不言而喻,但沈先生仍旧保持着乐观、幽默的心态。即使是退休了,也在尽力地发挥余热,为世人编写图书,是出版人的骄傲楷模

  对董桥先生是一知半解都没有,但是书中提到的他的几段文字却深深吸引了我,特别是那段“中年是只会感慨不会感动年龄,是只有哀愁没有愤怒的年龄,是吻女人额头不吻女人嘴唇的年龄。。。。。。中年是杂念越想越长,文章越写越短的年龄”。

  关于民国书籍的整理,让我感触最深也最伤感。书中提到的很多大家的书籍都找不到,如叶圣陶先生、郑振铎先生等。当他们的后代讲述文革时期被抄家、书籍被毁的情景时,内心真的很悲痛。在中国的近代史中,我最不愿意了解的就是文革那段时期的历史,那样子的颠沛流离岁月。然而他们敢于面对这段历史、面对文化的断层,并且毅然决然的担子这个责任,收集民国书籍,将出现的残缺于断裂接续起来,我想这不仅仅是一个出版人该做的事情,而是全国人民都该做的事情。书中提到在中国都找不到《童话》丛书,而在日本的大阪大学图书馆中竟然有丛书九十多本,而我们只有少得可怜的5本,那种哀凉的心境真的不止一点点。

  所幸,还有这样的一群出版人,他们坚守着自己的梦,为此不遗余力努力地在为祖国的文化事业、出版事业做着改变。书中所提到的那一张书单,不应该只是出版人的书单,而应该是每个人一生的书单。

  当然,书中也有很多有趣的地方。我觉得关于西方启蒙运动发动机一文条理清晰,不仅将出版的历史清楚地讲述出来,也讲述了关于英格兰、苏格兰之间的史实。《DK,死在营销王手上》更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不一样的出版社,一个以内容为王的、富有心意的出版社。

  最后,是本书的插图。让人有一种看《山海经》的感觉,很美好

  下面是书中我比较喜欢的一些语句摘录:

  一个出版人一辈子走下来,何处最伤感?何处最留情?

  当然是书单了,它把你一生的心血都串联起来,甜酸苦辣、喜怒哀乐、胜败胜负、都在其中。

  因为缺乏真正的交流,我们都在妖魔化对方。—莫言

  一个人可敬之处在大事,可畏之处却在小事

  写作是个人的事情,阅读是个人的事情;自由的、个性化小众文化的兴起才是阅读的正路,才是真正的社会进步。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三):迷失在书海的守书人

  《那一张旧书单》是一本貌不惊人的小书,尽管是精装,但是个头小小的,不厚,颜色也不鲜艳夺目,封面设计在如今花花绿绿的各种书封中更是毫不张扬,然而正如它布面上凹印的小图案,乍看不起眼,却适于细读,越品越出味道

  说这本书小,是因为它收入一篇篇短文,不费多时就可以读完。但这本书又不小,甚至可称得上广博——对读书人,尤其是对出版人而言。书里谈及多位名人开列的书单书目,出版人的大小故事和从业经验,出版业的历史、现状和发展形势以及对出版、编辑、阅读的思考,虽是只讲出版这“一行之言”,但行文洒脱不拘小节,调性轻松幽默,涉猎多处,引各名家事例与精彩语录,绝不是“一家之言”。可能它不够专业,没有枯燥理论,但它仿佛一位出版人在茶余饭后与你闲谈打趣,无意中就扯出了与图书相关的明里暗里、七七八八,上至古登堡发明活字印刷机,下至如今的电子书与网络阅读,大到西方启蒙运动苏格兰的“文人共和国”,小到加泰罗尼亚“圣乔治节”以书相赠,内有对孔子学院兴盛思索,外有德国法兰克福书展的经历,这对于喜爱沉迷于阅读的书迷无疑大有吸引力,对于从事出版的业界人士则是有杀伤力了。

  从它的内容来说,私以为书名稍不足以概括全貌,于是借其中一篇标题“迷失在读书日”与其所属丛书名“守书人”,胡乱起一个“迷失在书海的守书人”,想来既是作者俞晓群与书中众多出版人的写照,也符合这本书的读者的形象。一个“守”字,对图书、阅读的感情便无需更多表达,而给各位感到有所“迷失”的读者一点启发,也是这本书做到的。

  例如,书中多次写到的沈昌文先生,在《身段最低的出版家》一文里,作者将其个性色彩归为“灰色”。灰色代表低调、放低身段,这种模糊的色彩,不就是出版人身上应该具有的吗?人都说编辑是“为人嫁衣”,其实不仅是编辑,一本书从生产到面市的各个环节的从业者,都可以说是这样的幕后“黑手”,要凸显书籍本身的色彩,就要隐藏自己的色彩,或者说将自己的色彩融于书籍。

  又比如,《DK,死在营销王手上》一文里,把DK作为典型的出版案例,既总结出其成功的经验——内容为王,风格鲜明,强调国际化、实用性等等,也写到其衰落倒塌的过程。对内容的坚持和对风格的革命是DK辉煌的法宝,也是如今我们的出版界仍需努力学习的。

  另外让我喜欢的是,这本书装帧精致纸质和排版皆感觉舒适,还有一大亮点是书中朴拙而幽默的插画,精准地表现出文字的意境,更让人会心一笑,这样的插画配上或精辟犀利的语录,共同成就了点睛之笔。“出版家的首义是为天才才华服务。”“一个人的可敬之处,在大事;可畏之处,却在细节。”……作为迷失于书海的茫茫守书人的小小一员,能读到这本书,可谓幸事。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四):出版人的书香人生

  第一眼看到《那一张旧书单》这本书就被它的装帧吸引了,绒布质感的材料,昏黄黯淡的米白色,放在如今众多大红大绿令人血脉喷张的书封中的确貌不惊人。但却很对我的胃口,拿在书里柔柔的,古旧的,仿佛在触摸那过往的时光。

  这是一本关于书的书,按所谈论的对象,这本书可以分为四个部分,书单,出版人,作家,出版和阅读的故事

  首先是书单,很多好学之人喜欢请名家大师开书单,也有很多人乐为人师喜欢给人开书单,但你肯定没见过这样营养丰富无所不包的书单了:”光绪皇帝的书单,南洋公学译书院的书单,胡适的书单,金克木的“人物书单”,“美国文库”的书单……近代的,现代的,民国名士,西方经典,无所不包。但这不仅仅是书单而已,作者通过这一张张书单展示了近代中国如何在文化领域去旧迎新,进而影响到近代风云变幻的时代进程。

  作者俞晓群是资深出版人,透过他的文字,认识出版界的名家前辈是一件极为愉悦的事。沈昌文三个字,此前对于我,只是如雷贯耳的三个大字,但通过几篇小文,作者把一个快乐随和、谦逊有礼、德高望重的老顽童沈昌文先生最大限度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特别喜欢他写沈昌文先生的那些文字:”一年四季,清晨四点,无论是天光微露的春夏,还是晨星闪耀的秋冬季节,沈先生遵时走出家门,在冷清的街市上、胡同中踽踽独步,向他那座“精神的书房”走去。一年年,一天天,他的步履日渐平缓蹒跚,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轻松稳健,但脸上依然挂着恒常的、温和的微笑。“此外,从著文的数量上即可看出作者对沈昌文先生的敬重至极,有的文章谈沈昌文先生删改的艺术,有的文章称其为”身段最低的出版家“

  在《大师的纠结》中,作者满怀深情地记述了商务印书馆创始人张元济先生伟大而矛盾的一生。

  作者写出版家陈昕,一句“一个人的可敬之处,在大事;可畏之处,却在细节“就让我记住了这位细微之处见涵养的出版大家。

  《心中的刘杲》一文以出版大家刘杲先生的一句话收束:”出版社不在大小,要坚持做下去,这才是出版人的正途。”无论是作为被称之为夕阳产业的出版界,还是作为刚踏入出版界的小编辑本人,听到这句话真是为之一振,信心倍增。是的,有益的事,不管外在环境如何,依然要坚持做下去。这本身已承载着无与伦比的意义。

  和作者打交道是出版人的天职,在《书香忆,最忆是董桥》和《董书的迷恋》两篇文章中,作者写到他对作家董桥的文章走火入魔般的迷恋。《感恩几米》一文中,作者讲述了自己初见几米绘本时的激动,以及将几米绘本引进大陆出版的诸多故事,读来感慨颇多。

  然而,给我最大收获的则是作者谈出版的若干文章,作为半生献身出版事业的出版名家,作者从自己的实际经历和体会出发,对出版界的历史变迁和令人忧虑的现状都有自己的真知灼见,一路读来常常让我有增长见闻,开阔思维之愉悦。从十年来参加法兰克福书展来看中国出版界的进步;从出版中心的南北变迁看中国百年文化出版史;对民国童书的发掘与介绍;对阅读的前生今世的梳理与思考,对实体书店存亡的忧虑及对网络书店和电子书的思考,等等。

  对于出版从业人员以及一切爱书爱知识的读者而言,这本书如一杯上等好茶,香醇典雅,品之怡人增益。而对于作者本人来说,这本小书是描绘其书香人生的一幅素描小画,笔淡情浓,读到深处,是一生。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五):出版业里的那些人和事

  《那一张旧书单》是著名出版人俞晓群的最新随笔集,全书主要收录了俞晓群2012年到2013年上半年之间的专栏文章,共计26篇。正如《读书》杂志原主编沈昌文在此书序言中用“江湖”二字来描绘自己以往从事的出版行业,此书主要就是写了“出版江湖”上的那些事,那些外行人不知道或亦无从知晓的人和事。

  张元济、沈昌文、莫言、董桥、畿米、周振甫……俞晓群在书中通过对这些读者耳熟能详的文化名人的追忆,抒发了出版情怀与爱书之情,写下一段段趣味十足的小故事,写活了一个个可爱的文化人。张元济,论出身之清末进士、六品朝官,论经历之“百日维新”核心人物,论业绩之开创商务印书馆百年伟业,论学识之版本学研究“天下第一人”。这位在俞晓群心目中,中国近代出版史上唯一一位称得上“大师”的人物,亦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俞晓群在感伤的回忆中,讲述了在历史沉浮中一位堪称“天下第一完人”的万般纠结与坚守,还有一些至今仍然是迷的事。如张元济为了商务印书馆,试图通过陈毅市长,向人民银行借款二十亿。一次开编委会,当别人高谈阔论时,周振甫始终很平静地坐在那里,轮到他发言时,他甚至拿出厚厚的一叠稿子,认真地读起来。他是那场会议唯一一位按照讲稿发言的人,作为一位功成名就的大编辑,竟能如此谦虚认真!沈昌文在删稿子时还发出这样的高论:“我一直认为,文人不必‘有行’。文人‘无行’,才好看。且‘无行’的文人必有歪才,甚至奇才,把这些人的‘才’和‘行’都写出来,文章才好看。”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但凡成就一番事业者,对所追逐的事业大都有一番痴迷之情。其实,这也好理解,门外的人保持理性容易,而身心俱入——刚才想用全身心投入之词了,此词可能是来自听领导讲话或是看材料吧,有几人能除了事业之外,其余什么也不管不顾地“全身心”投入呢?难道不用生活,不交友,不照顾家人了吗——想无半点痴迷都难了,工作都能让人三句话离不开本行,更何况人们对于自己喜欢的事业了。字里行间,能够读出俞晓群对文字的痴迷。如他对董桥的文字简直就是“走火入魔”。十几年追着出版董桥的书,并且费尽心思去包装董桥的书。他说:“对我而言,董桥是挡不住的诱惑”,就连如何读董桥的书,他都有所设想和建议——“暮春周末,远足燕山脚下。选山坳处一盏孤亭,拂尘焚香,倚栏闲坐。亭旁一树合欢,碎叶蔽日,小花初绽,其艳如淫,其淡如烟。山间一片槐树葱茏,白、紫两色槐花,挂满枝条……此时捧一卷董书,闲读闲思,情归何处,只有自己知道。”姑且不论董桥之书是否适如此溢美之境,至少可见俞的嗜书之情。有这样一种痴迷,也是快乐满足的。戴维斯说,编辑最大的快乐,就是谈成书稿之后,坐在路边喝一杯冰啤。

  在书中,我看到一些文人的坚守。刘杲坚持认为,出版:文化是目的,经济是手段。“文化是出版的魂,是出版的命。……如果背离了文化建设这个根本目的,经济手段对出版有什么意义呢?什么积极意义也没有。”沈昌文主张杂志需包容一些不同的东西,“可否隔二、三期即有一些与我们的传统风格不同的东西,使人觉得我们并不安于现状,在‘骚动’,在‘发情’,在‘作嗲’。这种‘异’,只能在全期百分之十以下,然而时时出现。但这种‘异’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书里亦有对现世的感伤,作者在《朝阳之美,还是落日之美》一文中感叹网店对实体书店以及电子书对纸质出版的冲击,“许多读者已经把实体书店当做自己的阅览室,他们不再是‘带一本书离开’,而是‘带一个书目回家’,从网上订购更便宜的书”,在《阅读的前生今世》、《迷失在读书日》等文中,作者对此种前所未有的阅读科技变革也有论述。不过,纸质出版到底还能走多远?出版人将会何去何从?我试图在其文中找到些许论断,可是没有,唯有一些伤感,如出现“我的心中竟然浮现出‘最后一次’的感觉”、“已经蒙上没落与悲伤的情调”等字语。如今,出版业已是一个普遍充满着焦虑的行业。近几年,一些出版人纷纷转行。我在网上加入了几个出版群,在出版人日常片言只语的聊天中,我能感受到他们的迷茫与彷徨。一位叫陈德的原出版人,在2013年岁末写下一段题目为《一位传统出版人的出走》的文字。文章写道:“不用说,也不用问,我清楚地知道,对绝大多数出版人而言,2013年是怎样备尝迷茫、彷徨与焦虑的一年。没有几个出版人感觉日子滋润轻松的。11月27日,一张深圳购书中心停业公告的图片毫无疑义地成为当天我微信朋友圈里转发量最大的一条微信,几乎所有出版从业者都参与了对这张图片的转发或讨论。由此不难洞见,出版人已经进入怎样的集体焦虑与不安——实体书店的雪崩已经不远了,出版怎么做?出版人怎么转型?”

  《那一张旧书单》中是一群理想主义者,为了学术、为了文字,而殚精竭虑。他们的一生,可用书单来串联,因为那里面不仅有他们的工作与事业,更藏着他们的寄托和理想。不论出版业还能够走多远,但文化事业总需要有坚守者、理想主义者。刘杲鼓励俞晓群说:“出版社不在大小,要坚持做下去,这才是出版人的正途。”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正如俞晓群一篇文章的题目——“出版界需要唐吉珂德精神”,“坚持做下去”,我们的文化骑士们!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六):那一张旧书单

  绒面精装,封面设计素雅,腰封没有必要,内页字体稍微有点小,纸张有点透,定价有点高,这时总体印象。

  作者俞晓群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几位真正爱书的出版人,本人所知的另一位是张立宪,国内的出版不遵循国际惯例,只遵循特殊国情,所以爱书的出版人很难立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作者在《天上掉馅饼》一文中说海豚书馆做了三年,只有蓝色系列海外文学的几册有再版,其余个系列的销量都不足万册,海豚书馆销售不理想,原因可能有很多,就本人而言,海豚书馆在内容方面是没有问题的,即使不比其他书好,至少也不会差,但这套书的装帧实在是让人不能恭维,号称是精装,但完全没有一点精装的好,很普通的纸面硬壳装而已,第一印象非常不好,完全没有收入的兴趣,还不如做成平装或许更好。

  《董书的迷恋》一文,作者讲《小品》两册封面材料手感极佳,胜过真皮,材料商说事因为合成时加入天然橡胶,作者称做出版几十年,头一次听说和使用这样的材料。其实封面材料现在真的能有很多选择,不用说别的,看看建材市场上的墙纸种类,就会发现要挑个好的封面材料是多么简单,这只能说明出版人还视野不够。

  前几天在Q群里闲聊,聊到《邓小平时代》的删改问题,本人未曾读过此书,不过断言此书国内版必定有删改,Q友有不同意见,认为既然没读过,就不能擅下结论,本人坚持己见,认为实际为一常识问题,国情就是如此,此事后来自然是各有各的坚持,不了了之。又有Q友认为即使有删改,也不影响阅读,认为删改对书的整体影响不大,此观点本人同样不认同,删改很可能导致与文章原意恰恰相反。《删改的艺术》一文讲到了一些有关删改的人和事,有意思,作者说董桥《这一代的事》一书有香港牛津全本、北京三联本和广西师大本,这三个版本中,书中《马克思先生论一九九七》一文,三联、广西师大版均删去。还有《马克思博士到海边度假》一文,作者当年读三联本时,总觉得看不懂,后来才知道删除了一百五十一个字,而广西师大二零一一年新版,还好,只删除了十一个字。

  为什么国内很多人原意花高价收港台书,港台书的质量较大陆书更好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港台书更能接近作者的原意一些,经过阉割的男人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男人了,那经过删改的书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书吗?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七):书单的定义

  书是布面的,有点做旧的感觉,书里记录了很多出版人的小故事,“书单故事”。但是从看书的时候,我就特别标记,总结的时候,希望能记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关于书单的。

  书单是个纲,纲举目张。是指人们为了选书而开列的书目。由于选书的目的不同,书单又有“读者书单”与“编者书单”之分。一般来说,前者的目的是为自己阅读所用;后者却是为别人阅读提供可以选择的书目。

  书里列举了很多名人的书单和书单的故事,大部分还是出版人的,写了出版的技巧,出版人列书单,做选题的技巧。

  对于出版人来说,可以看到那些好书都是怎么完成的,那些优秀的出版人都是怎么工作的,相信有心的出版人看完这本书能总结出很多工作的技巧。而对于我们除了通过那些故事,感悟阅读和知识,更多的是通过这些出版人的书单,看出那些我们读过的书里面有那些人的智慧。

  而从书里的出版史,也能看出国内文化中心的转移,前四十年出版中心在上海,而现在有统计说全国一万多家民营图书公司,有半数在北京。

  而关于阅读的变革讨论,也涉及了一些新的见解“就阅读而言,网络对纸质书的冲击,不是表面的替代,而是本质的颠覆。”我想这也是新的出版人应该对图书出版的思考。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八):那一张旧书单

  绒面精装,封面设计素雅,腰封没有必要,内页字体稍微有点小,纸张有点透,定价有点高,这时总体印象。

  作者俞晓群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几位真正爱书的出版人,本人所知的另一位是张立宪,国内的出版不遵循国际惯例,只遵循特殊国情,所以爱书的出版人很难立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作者在《天上掉馅饼》一文中说海豚书馆做了三年,只有蓝色系列海外文学的几册有再版,其余个系列的销量都不足万册,海豚书馆销售不理想,原因可能有很多,就本人而言,海豚书馆在内容方面是没有问题的,即使不比其他书好,至少也不会差,但这套书的装帧实在是让人不能恭维,号称是精装,但完全没有一点精装的好,很普通的纸面硬壳装而已,第一印象非常不好,完全没有收入的兴趣,还不如做成平装或许更好。

  《董书的迷恋》一文,作者讲《小品》两册封面材料手感极佳,胜过真皮,材料商说事因为合成时加入天然橡胶,作者称做出版几十年,头一次听说和使用这样的材料。其实封面材料现在真的能有很多选择,不用说别的,看看建材市场上的墙纸种类,就会发现要挑个好的封面材料是多么简单,这只能说明出版人还视野不够。

  前几天在Q群里闲聊,聊到《邓小平时代》的删改问题,本人未曾读过此书,不过断言此书国内版必定有删改,Q友有不同意见,认为既然没读过,就不能擅下结论,本人坚持己见,认为实际为一常识问题,国情就是如此,此事后来自然是各有各的坚持,不了了之。又有Q友认为即使有删改,也不影响阅读,认为删改对书的整体影响不大,此观点本人同样不认同,删改很可能导致与文章原意恰恰相反。《删改的艺术》一文讲到了一些有关删改的人和事,有意思,作者说董桥《这一代的事》一书有香港牛津全本、北京三联本和广西师大本,这三个版本中,书中《马克思先生论一九九七》一文,三联、广西师大版均删去。还有《马克思博士到海边度假》一文,作者当年读三联本时,总觉得看不懂,后来才知道删除了一百五十一个字,而广西师大二零一一年新版,还好,只删除了十一个字。

  为什么国内很多人原意花高价收港台书,港台书的质量较大陆书更好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港台书更能接近作者的原意一些,经过阉割的男人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男人了,那经过删改的书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书吗?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九):旧旧书单,赤诚之心——个出版人的守望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抚摸书的封面,感受书的装帧,便有暖心之感。不比当今夸张的封面,淡淡驼色中,只有一竖行的繁体字:“那一張舊書單”,就如一个孩童藏着红扑扑的脸蛋,腼腆着,闪着亮晶晶的双眸,央求着和你一起缓缓前行。这绒布的质感,总想将脸蛋放上去蹭蹭。摸上去,真是太舒服了。这硬皮的封面,无论在哪,都方便我在阅读一篇篇散文时,随时在留白处做简短的笔记。

  我一翻开,即便是慢慢阅读,也是记挂着,无法停下。

  开篇列的便是书单。书单是什么?俞先生是如此说的:“指人们为了选书而开列的书目。”一种是读者书单,为自己阅读所用,另一种为选题单,为别人阅读提供可以选择的书目。而本文第一次所写的,便是各名家为选题而出的书单,譬如严复、张元济、胡适、陈独秀、林道群等。书单,是个人的智慧结晶,是时代的映射,也是读者的心中所求。此时,名家认真的态度,严谨的思考,已成了书单之外,第二个迷人之处。

  书单之后,是做书的人,是关于书的变化,与出版社的故事。

  为人,当为大家。大家,有宽度,有广度,也有深度。比如沈昌文先生,性格开朗,我最爱那几句调皮的话:“我读书是为了冒充知识分子。”在生日纪念会上,他发言,开口便道:“叔叔阿姨们,大家好!我现在是八零后了。”他如此开朗,实为难得!即使他已是“八零后”,哪怕步履日渐平缓蹒跚,也不曾闲下来。这样的前辈,能做到高职,能广交好作者,也是应得的。再如书中人物小记,陈昕、董桥、几米、刘杲等,作者从几件小事入手,正面或侧面描绘了他们的性格,原本远在天边的人物,一下子就走近了。

  当今,读书的方式已发生了巨大变化。一方面是传统阅读,纸质书,一方面是电子技术的发展。传统阅读受到巨大冲击,就连今日的独立书店也少了许多。除了书店,还有书展的对比。各地的书展,与最负盛名的德国法兰克福书展,也被多次提及。

  之前做读者,不知何为出版人。今日阅此书,方知何为出版人。俞晓群先生,不仅是个出版人,更是爱书人,守书人。

  这本小书,体格确实小,肚量却很大。是字里行间的真情实感,更是作者在理念上、情操上、业绩上的敬业精神,深深打动了我。

  如果你也爱书,不妨也读一读吧!

  《那一张旧书单》读后感(十):刚获得的俞晓群的《那一张旧书单》

  刚获得的俞晓群的《那一张旧书单》的书腰上有启真馆的的“守书人 / Philobiblon”字样,感觉不太熟悉Philobiblon这个词,牛津字典(OED)里没有查到,但是网上查有不少人用的,也许是一个生造的词,OED里对应的词为Philobiblian或者Philobiblist。

  书中“新老年沈昌文”一段中,谈到了俞总如何“勾引”沈昌文并把他“搞到手”的过程,我很感叹他对文化人的尊重,现在这样的领导不多见。也只有做到对文化的尊重,他之前所领导的辽宁教育出版社才敢于和商务印书馆、三联书店等大牌叫板。

  俞总的书按惯例还是由沈昌文老先生作序,“‘穿帮’的愉悦 ”之前已经公开发表过,大家可以参见《东方早报》的如下地址:

  http://www.dfdaily.com/html/1170/2013/10/27/1082114.shtml

  我很佩服沈老笑对人生的幽默感,能与羞辱他“不要脸”的人交朋友,其实那人看上去更不要脸。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人文情怀,一般人很难有如此的修养。一口气读了俞晓群新书《那一张旧书单》的大半,非常喜欢图书的设计,其中谈的都是我熟悉的人和事,甚至还提到我多年前有关孔子的文章!也很喜欢书中的插图,是康笑宇先生的作品,随意中蕴含了深刻的道理。没有想到俞总对阅读也很有见地,例如“阅读是个人的事情,自由的、个性化、小众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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