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探 第一季》经典影评10篇
《真探 第一季》是一部由凯瑞·福永执导,马修·麦康纳 / 伍迪·哈里森 / 米歇尔·莫纳汉主演的一部剧情 / 犯罪 / 悬疑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真探 第一季》影评(一):爱的发改委飞刀问情额的期望
《真探 第一季》影评(二):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喜欢看悬疑推理类的作品,喜欢那种一边看一边和作者/编剧/导演作智力较量的感觉。可惜看完之后大部分时候是“你在搞笑吗”的心情,少部分是“虽然有bug但能理解”的心情,偶尔有“分析对了!咱们都是好样的”的心情,极少极少有“哇哦原来这样,我居然没想到,服了!”的心情。
现在我很期待《真探》能够让我体验最后那种情况。
对于文学音乐层面的欣赏就默默藏在心底不献丑了,这里单纯分析和预测剧情。
(一)警局的老头
警局的那个老头,非Marty和Rust顶头上司,总穿着一身蓝色制服那位。我不太清楚美国警察制服的样式规定,但从Marty向他敬礼以及他总跟着Biily Tuttle走的情况判断,应该是比Marty他们的Boss更高的职位。警察局长?
大家对于凶手——或者说此邪教组织的核心成员——应该是5人这一点基本没有疑问了。一个负责制毒的Ledoux,一个负责基地事物管理以及对外联络的副手Dewall,被Marty和Runt分别射杀,还剩3个。Billy Tuttle肯定是其中之一,这个警局老头我觉得也是。瞧,发生如此多的类似的案件,绝大部分都被压住了,表明这组织在警局一定有人,而且是高层。Rust在他Boss办公室说出对Billy Tuttle的怀疑时,他的Boss是匪夷所思、暴怒还夹带一点鄙夷好笑的反应,但这老头的表情和眼神却非常阴沉。结合他在Dora案一开始就与Billy一起在州警局出现的情况,判断他是5个核心成员之一。
小花絮:第一集一开始,有人在Erath纵火。正是由于大火,惊动了local警局,再上报到州警局,因此这个案子没有压住,被迫见光。再结合当天是Rust女儿的生日,我判断纵火的人是Rust。至于原因,容后详述。
(二)The Giant
作为一部高水平的悬疑剧,而且已经放到了第6集,最后的大Boss必然是前面已经出现过、露脸过、至少是被提到过的人。否则也太侮辱观众和编剧的智商。
从制毒基地被解救的女孩子Kelly,提到最坏的是一个Giant,有Scar。当Rust询问是否是脸上的Scar时,女孩儿开始歇斯底里,没有回答。在前6集出现过的所有的人中,称得上Giant、身份又有足够嫌疑的,莫过于Billy Tuttle。当然他脸上没有Scar,对此有两个可能:① Scar并非在脸上,而是在身上的某个部位;② Billy十分谨慎,为了防止有幸存者泄漏身份特征,在作恶时特地制造Scar的样子,以洗脱嫌疑。
前者虽有合理性,但可能不大,因为Rust一开口就问“是脸上的Scar吗”,而不问其他部位,似乎他心目中已经有了一个Giant、脸上带伤疤的嫌疑人选;后者,基于是关系非常紧密的5个人一起频繁作案且有宗教性质,每次都特地化妆的可能性很小。
那么,Edwin Tuttle是这个Scar Giant的可能性就显得非常大。其一,他和Billy是堂兄弟,有相当大可能具有同样的身材体型特征;其二,这个人物尚未露面,也正因此,无法排除他脸上有Scar的可能。
illy在Rust时隔八年重新出现后即“药物滥用”死亡,查尔斯湖的案件是发生在他死后,说明Billy并非组织最高首领。他的死因,无论是Rust找到了实质证据、Billy绝望下自杀,还是Rust接近找到某些证据、Billy被组织其他成员下手杀死,实质上区别不大,都是证明了他并非组织的最高领导。从身份地位上说,谁能压过他?谁能把州最高宗教领袖和最高执法人员勾结到一起?政教法三大巨头联合作案,排场够大啊。
同时,因为这实在有点太好猜了,我怀疑除警局老头和Billy Tuttle之外的那个大Boss说不定不是州长而是另有其人,一个非常意料之外的人……容后详述(原谅我总是疑心过重期望过高)。
(三)Marty
作为第二男主角,小马到现在为止弱爆了。各种典型的男性劣根几乎一个不落地出现,唯一的亮点大概是看到被折磨的孩子时直接开枪射杀Ledoux,表达了他对孩子的保护欲和热爱。第一集他看着两个熟睡女儿的眼神,给雏妓的钱和建议,知道大女儿和两个男孩鬼混后的私刑,都在强调这一点。
更重要的是,第二男主在主剧情中的参与感如此之弱,简直不可思议。他是Rust的搭档,他的大女儿从小就目击邪教仪式,所以他后续必须也必然会深度参与到主线中。何种参与形式呢,比如,知道大女儿小时候看到了什么,长大后为何会堕落,从而答应和Rust合作?
更黑暗一点的猜想是,促使他参与的不是大女儿,而是那个非常乖,非常温顺优秀的小女儿。他的小女儿这个角色违和感太强了,我总觉得应该要发生些什么。大女儿已然有明显的征兆,最后出现问题也不足为奇,反而是小女儿如果有点什么,才会给观众带来更大的冲击。嗯,这一点我真的是在瞎猜,基于“如果我是编剧的话”的瞎猜。
(四)Rust
终于到了我最想详细分析的男一号了。
我有100%的信心,Rust彻查此案是为了复仇。为家人。
有三种不同的可能:
① 他的女儿死后,妻子在痛苦中求助于宗教的力量,加入了邪教,最后被害。
② 他的女儿就是被这个邪教组织杀害的。
③ 他的女儿并非死于车祸,而是被参与了邪教的妻子杀害,注射毒品神马的。还有一个分支可能:他的妻子参与邪教并吸毒成瘾,没有好好照管孩子,导致女儿被车祸带走生命,在Rust心目中视同被妻子所杀。
因为是早已有计划的复仇,因此可以充分解释:Rust对宗教和人生的理解;对他人苦难的冷漠却唯独对此案无比执着;对Yellow King及相关人类学宗教学知识的熟悉;为何单单要求到这个州来做凶案警察,而且他到了不久之后,Erath案就被曝光(对照第一集开头的纵火);整个案件中,有价值的线索都是他发现的,甚至把方特诺特女孩这个案件非常牵强的联系到一起,最后倒也证明确实有联系;与ledoux似乎曾有过接触;破案后终于回归正常的生活,甚至考虑过重新组建家庭;发现Yellow King其实仍然存在后,迅速从“正常生活”脱离。
第一条的可能性和第二条差不多,都有其合理性,但也有致命缺陷:若第一条为真,则“女儿”的重要性、象征意义被无限削弱,Rust复仇的理由是为了“妻子”。这一点不合理,从剧情各个细节来看,对Rust影响更大的都是他女儿。Rust对女儿的回忆显得苦痛压抑,但仍然愿意说;对妻子从不正面提及名字甚至“wife”这个词,只简单地说“marriage didn't last long”. 纵火Erath选在女儿生日而不是妻子的某个纪念日,等等。
第二条,孩子去世时才2岁,实在太小了,不符合邪教一贯目标的年龄范围。
第三条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能够比前两条合理解释更多情节:① 他杀了一个给自己孩子注射毒品的瘾君子。对于一贯冷静甚至冷漠的Rust来说,这种失控必有原因。② 他是在女儿死后而非离婚后转到缉毒组的,应该是出于对吸毒贩毒者的仇恨,所谓公报私仇。③他给Maggie婚姻建议的时候说,Kids are the only things that matter. Men, women-- it's not supposed to work;④他套出一个连续杀害自己孩子的罪犯的供词后,冷漠地建议她自杀。只是“建议自杀”而控制住了自己保持平静,也许是因为她并未动用毒品,也许因为Rust经过多年沉淀,痛苦已经不像当年那么尖锐……但这并不表示这个情节并无价值。作为一部优秀的悬疑作品,不应该有任何一个镜头、任何一个情节是无用的。
(五)Yellow King
无论如何,就前6集而言,这部剧已然是我最喜欢的悬疑作品之一了。最终评价是“很好”,“虎头蛇尾”,还是“超越《七宗罪》”,取决于谁是Yellow King,以及他的结局。
推测Yellow King的真身,我觉得不需要考虑Giant、Scar这些物理特征。最重要的线索是,这个组织的来源,目的,以及“核心价值”。
Yellow King在组织中有州宗教和法律最高领导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保持核心地位,而且对其他核心成员有生杀予夺的权力。(PS,我觉得Ledoux和Dewall那俩哥们儿是被Yellow King舍弃的:Dewall死得太蹊跷,谁会在身上携带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① 为了防止他逃跑或泄密。不太可能,都已经是核心成员了,而且Ledoux就没带。② 说不定Rust没打中他,是被隐藏在某处的其他组织成员用狙击枪一类的武器爆头的,顺利灭口蒙过Rust。)作为这么一个邪教组织,成员的需求绝对不会取决于世俗所重视的东西:钱、地位甚至毒品神马的。Dewall就提到过,钱和毒品对他来说都没有用。这几个人里,Ledoux负责制毒,保证仪式需要的一些宗教效果以及吸引会员;Billy Tuttle 负责提供祭品;警局老头负责保护组织安全;Dewall负责管理基地、给Ledoux打下手并监督、一些必须直接出面的外联事务。而Yellow King,作为最重要的核心和精神领袖,他必然提供了这个组织的“存在意义”,别人谁都不行。从这一点来说,Yellow King是州长的可能性并不比除草工人大。
从最简单粗暴的Edwin Tuttle,到出人意料但似乎很难有合理性的某路人甲(比如有筒子提到修道院修草坪的工人啦,Marty的岳父啦),或震撼人心但有相当大的合理化空间的Rust的某个分裂人格,甚至“你特么是在开玩笑吗”的Marty,我都想过了。
若是Edwin Tuttle,这部剧的历史地位基本上是无法超越《七宗罪》了(排除其他巨大情节变数的话)。
若是Rust本身,我觉得有其合理化空间。比如,Rust的女儿死后他非常痛苦,转向宗教寻求精神慰藉;以他的思维能力艺术天赋以及悲观人格,创造出一个邪教教义也能够理解。而且他“睡不着,只做梦”,有精神分裂的暗示;在旷野中见到的图腾有强烈隐喻;Rust用啤酒罐折的5个小人,有筒子说是在试探两个黑人警察是否组织中人,我觉得也可以解释为Rust的一种潜意识流露。
但有一点比较牵强:Rust和其他成员的见面情节,他和Dewall、Ledoux、警局老头、Billy Tuttle这四个铁定的核心成员都有交集。要强行解释的话,也还是可以的,比如Rust作为Yellow King的那个分裂人格知道主人格的存在(主人格当然不知道分裂人格的存在),已经知会了其他成员。所以Dewall说他眼中有魔鬼,身上有阴影,被他用枪指着的时候非常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心狠手辣把多名知情人士杀死或致残的组织,却对Rust这个明显在找麻烦的人毫无动作,听之任之,连阻碍调查都没有;Ledoux似乎认识Rust,并且一直在重复“这是个循环”,也许是暗示这个组织的创建和终结都将由Rust完成。
总之,要往这个结论走的话,路是通的,关键看走得是否漂亮。情节如果铺排得好,可以做到完美的合理性。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和这个结论有绝对逻辑矛盾的点。
如果大Boss是Marty我确实会觉得“你特么是在开玩笑吗”,但也不能说完全不能接受,毕竟有他女儿幼时看到邪教仪式的铺垫。但从人格特点来说,我觉得他不具备提供“宗教精神”的能力。
讨论了这几个热门人选后,就是“惊喜人选”了。比如Marty的丈人Jack,有筒子认为Marty大女儿也许是他带领去参加邪教仪式的;比如除草工人;再有,我觉得Rust的父亲也是个有意思的人选,父亲创建的组织间接造成外孙女的死亡、由儿子来终结,也完全能解释这组织为何始终不对Rust采取行动,并体现Ledoux“这是个循环”的说法。
最后,我现在每一天都充满了期待地等着后面两集。第七集应该仍然不会揭露Yellow King的身份,但应该可以排除大部分的选项了。我最大的希望是,最后两集一定要保持住水准啊!今年的“最喜爱剧集”就指望它了。
最后的最后,谢谢大家观看这篇废话多多的评论。欢迎指出错漏,和同好们讨论分析可能的情节发展一直是观看悬疑作品最有意思的一部分。
《真探 第一季》影评(三):人生还是要有理想的,不管多么谬悖
最开始看是为了填补漫长的寒假,刚看完《权利的游戏》的空白期的,看了下网上的点评,颇为不错,说的都亦真亦幻的。接下来就开始追剧了。因为剧情进展缓慢,刚开始的时候是一集一集,也就是一晚上一晚上看的,颇为不屑,因为据我这样一个半瓶子美剧影迷所知,在好莱坞像马修迈康纳这样的演技派是一抓一大把的,比如众所周知的小李子、强尼德普、摩根弗里曼老爷子等等等等,真是浩若繁星呢。这样拖沓的老式剧情,偶尔出现的激情场面,实在掉不起人的胃口来。
剧情发生反转是在第四集Rust卧底进贩毒集团,寻找替死鬼的时候,我惊呆了,华丽的长镜头,火爆的枪战片,紧张的剧情节奏,难道不是一部好莱坞大制作的电影么,这么过瘾,真是过瘾。这样我那晚上连着看了两集。
接下来,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看到了案子“破了”好基友们升官的升官,好活的好活,剧情在此进入了漫长拖沓的节奏当中。
好吧,我承认自己的智商有限,一开始都没有理解了那样漫长剧情设计的意义所在,只是看着那样一场接着一场大段大段的对白,嗑着瓜子,喝着奶,昏昏欲睡。可是自从那场长镜头以后,我开始仔细的观看每一场对白,发现是那样的富有哲理。完美主义好像都有关于宇宙的终极幻想,人生不过就是轮回,像佛家所说的人是会重生的。主角的对话似乎也契合了剧情当中的邪教图腾。
终于我一晚上就搞定了接下来的两集,没有再漫不经心的嗑瓜子,喝牛奶,也没有昏昏欲睡,反而我对自己的人生开始有了一定的思考。
我在不久的以前还一直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相信社会的美好,相信凭借自己的力量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可是从自己开始工作以后,越来越不信这样的一种想法,“付出了那么多,原地没有动过”
于是开始应付,各种不真实,虚情假意,碌碌无为。我自己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想去环游世界,没有人会迎合,于是自己就打了退堂鼓。这样活着多没意思。
我开始从新审视自己的梦想,是这样活着一辈子,还是做自己想做的是事情。我想自己还在可以选择的年纪,所以要大胆的选择一次吧。
Once,there was only dark,but I think light is winning.
《真探 第一季》影评(四):一个完全不懂电影的人的狗屁影评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影评改为评论,因为我真的诚惶诚恐。之所以来这写一些感受是因为评论(短评)区140字还不够表达我的那点想法。这部剧的前几集是我在辞职归乡途中在火车站看的,是两个月前的事情的,现在只是依稀能回顾一些当时的感受,而剧情甚至也不能回想起完整的了。看一部剧或者一本书,我想我们都会或多或少的拿自己跟剧中人来进行比较,以此来寻求一些情感或者价值观等等的共鸣聊以自慰,或许是主角或许配角或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我们总能发现一些与我们自己相像的人,我们每个人都那么独特,就像以前思想品德书上说得一样,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但是再不相同,他们也都是树叶,罗素说我们不过是一世代一世代的重复,当然罗素本人并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那个时候辞职并不是因为有更好的选择,只是因为不想再做自己厌恶的事,或许我太爱挑剔,对一切总是喜欢批判,喜欢争执,以至于后来我跟大学室友讲话,他们开口总是“对的,你是对的”。我总是不能按照老板的要求那样做事,总是把事情弄的复杂,他们对我寄予厚望,而我对他们充满绝望,最终也是不欢而散。上班地点离我很近,每日总是步行走同样的路线,总是一个人,除了上班,干什么都是一个人。说出来你可能还不信,我那时是在教育培训机构上班,在学生面前我是真的开心,我觉得他们似乎能够理解我所说的和做的,因为他们还小。再看看rust,我觉得我们是如此的相像(我这么说可能很容易引起人的反感,我能理解)。对于他们说的预设或者什么主线节奏之类的我不明白,我只是感觉很强烈,或许像以前语文课上说的,有价值和情感的共鸣,另外甚至长久的压抑有了一点点的释放。尽管剧中台词晦涩,情节跌宕,叙述反复穿插,但是我依然觉得这是与我的生活最为贴切的一部剧,也是感受最为深刻的一部剧。算了就这样吧,我也总是喜欢把话说到一半就打住,或许是因为外面太嘈杂,或许是因为打字太慢(哈哈)。
《真探 第一季》影评(五):我是来抄台词的
重新看一遍《真探》,顺便抄点台词。
【第一集】
老兄,世界上只有一个聚居区,是宇宙里的一个破水沟。
我觉得人类的意识,是进化中一个可悲的错误,我们对自己认知的太多,自然从自身中抽离出一部分又化为自然,从自然法则上来说,我们是不该存在的生物。我们被自我这一幻觉给奴役了,感官的体验和感觉的结合,确信的设定好了我们每个人都是某个人,事实上,我们谁都不是。
对世界上各个物种来说,最崇高的事,就是拒绝被设定。停止繁殖,手牵手走向灭亡。生命中的最后一晚,兄弟姐妹们,为了寻求生命的公正。
那每天早上起来的意义何在?
我告诉自己是为了见证,但真相是,我只是被如此设定了,而我又没有勇气自杀。
这地方就像某人的记忆正在慢慢消逝着,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第二集】
我睡不着,想着我的女儿,我的妻子,好像她们身上刻着我的名字,就像一颗子弹,或者是马路上的一颗钉子。
我是很可怕的人,我是个警察,能对别人做很可怕的事,还不需要受惩罚。
你知道我现在怎么想我的女儿吗?那些她没遭受的折磨,有时我很庆幸,医生们说,她当时毫无感觉,直接就昏迷了。然后,在那片黑暗中的某个地方,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去了更深沉的黑暗中。这种死法不是很美吗?毫无痛苦,就是个快乐的孩子。以后才死的麻烦在于,你已经长大了,伤害已经造成了,太晚了。你有孩子吗?你必须足够自大,才会从虚无中凭空找来一个灵魂,塞到孩子的肉体中,并让一条生命受困于此。至于我女儿,她让我免遭为人父的罪孽。
【第三集】
就像看不见灰烬中的足迹,你们也看不见他。但他看得见你们,他看见你们蜷缩在阴暗的角落,他听的见你们,你对于自己是个陌生人,而主懂你。当你铁石心肠的时候,他会使你变得如同一块石头,从他身上剥离,而他是天生的繁星,是繁星间的和风。
我发现这群人都肥胖,贫穷,并且渴望童话般美好的生活,他们把仅有的那点钱,放进那个一次传递的小竹篮里,我敢保证,这里的人很团结。如果共同利益需要编造童话为生,那它对谁都没好处。
“如果没有信仰,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们会像现在一样,跑到这样的公共场所聚会。如果只有期待神的奖励,才能让人走正道。那么兄弟,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垃圾。只要让我碰到这种人,我会尽我所能把他们赶到这样的地方。”
圣经是怎么描述生命的?你们得聚在一起,给自己讲亵渎宇宙万物法则的故事,只是为了熬日子,算了吧。自从有个猴子看着太阳,它就对另一只猴子说,神说,让你和我分享你那见鬼的一切。人太脆弱,他们宁愿把钱扔进许愿井,也不愿用来买晚餐。把恐惧和自我厌恶转移到权威主义这个容器中,这是种宣泄。他通过讲故事来驱散人们的恐惧,正因为如此,他的话能否让人信服,和他所勾勒的故事的准确性成正比。
某些语言人类学家认为,宗教是一种语言病毒,它能改变人的思考方式,让批判思维变得迟钝。
看,我们都遇到了我称之为生命陷阱的东西。它让你相信一切都会不同,你会搬到其它城市,会遇到朋友,这些朋友会陪伴你一生,你会邂逅爱情并实现梦想,该死的梦想成真,接着就是生命的终结。不管这两者到底是什么,没有金刚钻就想揽瓷器活,什么梦想都无法成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切成空,不,一切都不会结束。
我有种感觉,我想着四十岁时的样子,感觉自己就像动画片里的大野狼,跑过了悬崖,如果我不往下看继续跑,可能就没事。
你本质不坏,那不是真正的你,都是因为某个东西,在你灵魂深处诱惑你,你所做的并不是你的错,你的人生是被那东西毁掉的,它让你无法好好工作,它让你无法正常上学,它让你无法获得母爱。你有一条出路,就是借着上帝的恩典,主把你创造成这个样子,你并无瑕疵,我们所有人都没法选择自己的感受,这个世界蒙受主的恩典,所有人都能得到宽恕,但首先你得请求原谅。
审讯没什么难的,你只需要看着他们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消极能力,我是说这是种技能。大多数时候,你连这个都不用,只要看着他们的眼睛,整个故事自然浮现出来,所有人的欲望和目的都无法掩饰,只需要坦诚接受这一切,这是个密室。
人类认为自己的感觉经验使其成为独一无二的个体,有目标,有存在的意义。从不认为自己只是生物界的玩偶,但真相终会大白,大家都会发现,一旦割断提线,所有人都会倒下。
每一具平静的尸体都会明白,他们不过是冲动的集合,所有这些无用的旋转,疲惫的心灵,欲望和无知的碰撞。
我从未在一间房里超过十分钟,还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干的。
我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不介意孑然一身。
世界需要坏人,使我们把其它坏人拒之门外。
她有那样的下场是意料之中。每个人都认为他们能脱离现实的牢笼成为另一种人,每个人都在打着这种算盘。
每当我说到时间、死亡和无效尝试,我指的就是这个,人类整体作为一个社会,所持有的同样的幻觉。当你盯着尸体看上14个小时,你就会明白这些事。你看着他们的眼睛,即使只是照片,他们是死是活无关紧要,你都能找到你要的信息。知道你会看出什么吗?你会看出他们乐意你这样做,也许一开始不会,但到了最后总会的,很明显这是一种解脱,你知道吗?因为他们开始会害怕,然后他们会惊奇的发现,可以如此轻易的放手,最后他们会看到,会认清真实的自己。而你,你自己,在这个大闹剧里,不过是粗劣的假设和愚蠢的愿望。但你现在可以统统丢开了,反正你已不必再费力坚持,也不用再去管你的生活,你的爱恨,你所有的回忆和苦痛,它们都是一样的,一个你在密室里才会做的梦,一个关于如何做人的梦。然后和许多梦一样,梦的最后都有一头怪物。
【第五集】
为什么我们总是活在过去?妈的我已经不想再知道任何事情,这是个什么也解决不了的世界,有人对我说过,时间是一个圆圈,所有我们已经做过或是即将要做的事情,我们都会反反复复的做,那两个孩子又会在那个房间里,一次又一次,无限循环。
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有问题,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每个人都想招供,每个人都想宣泄,尤其是真正有罪的,话说回来,谁没有罪呢?
不懂内疚的人往往过的很好。
有时你能感觉到幸福,有时却要等到你风烛残年后,才意识到幸福来过又离去的痕迹,有种感觉,你们有时也会感觉到,生活正从你们的之间悄然流逝,好像连将来都已离你远去了,好像你从未经历过未来。我不再出轨了,但是也许我并未改变,也不是向着好的方向转变。生活的真谛就摆在我们面前,妻子,孩子,可我却关注着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情,背叛婚姻确实是罪,但我的原罪是漠然,可惜我明白的太迟了。
你们听过一个叫做M理论的东西吗?说的是我们这个维度中,我们的时间是直线向前的,但不在我们时空中,第四维度中的时间并不存在,如果我们能达到那个维度,我们会看到,我们这个时空就像个平面,我们的感官像轨道车一样,循环往复,在这个维度之外的所有事物,那才是永恒。永恒注视着我们,对我们来说那就是个球体,对它们来说只是个圆。
在没有时间的永恒中,什么也不会生长,什么也不会变化,所以是死亡造就了时间,让万物生长,然后归于灭亡。人可以重生,但坠入同样的生活。你反复经历那种生活,当你记不清自己的生活时,也就改变不了自己的生活,这就是生命既糟糕又秘密的命数所在。你被束缚了,被一直以来惊醒你的噩梦所束缚。
我一生都想要与上帝更进一步,但我唯一亲近的,却是寂静。
上帝给予我们缺陷,但我唯一学到的,就是他并不认为那是缺陷,上帝创造我们的方式并没有问题,天地会宽恕一切。
《真探 第一季》影评(六):短评 - True Detective S1 - 《国士无双》
是教科书,更是变革者。在剧本和技术上达到如此的双重巅峰者,一生见过一次已是幸事。凤头、猪肚、豹尾,你可以感叹“电视剧竟然能拍得如此电影化”,你也可以感叹“电影也能拍得这样充实全面”,因为他成功并精彩绝伦地颠覆了这两者的定义。然而,在如此惊世骇俗的手笔之下,蕴藏的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别有洞天。它用这极其另类却又似曾相识的西部片内核和风骨,仿佛架起了联结好莱坞老派牛仔和麦卡锡新派西部的一道桥梁,弥合了横亘在这两者之间长久的虚空。它又用高屋建瓴的大成,总结了从斯科特的《银翼杀手》,到大卫芬奇的《十二宫》, 到斯科塞斯的《禁闭岛》, 再到维伦纽瓦的《囚徒》中所隐现的侦探类型片有迹可寻的进化之路。我们甚至可以从中看到贯穿其中神似《呼啸山庄》的故事线和世界观。总之,所谓“国士无双”,以此评价本片,并非虚言,它让我们看到了已然迈入黄金时代的美国电视业,迅速迎来了的巨大质变,这种质变甚至不禁让我们产生昙花一现的忧虑。但是,如果第二季真探呈现给我们的是同样令人掩泣的珍宝,那么我敢说,皮佐拉托要么是神,要么就是神经。
《真探 第一季》影评(七):真不能太相信别人的评论了
今天看见别人推荐,心急火燎下了看了,但又一次失望了,这片子真不怎么样啊,我本身对节奏慢的片子没偏见,但是这部分明就是故弄玄虚,非要整这么慢,一点点线索讲半天,而且男猪脚一直发一些自作聪明的言论,那些说很有哲学道理的观众可能跟男猪脚一样是个超级虚无的人吧,他借鉴了不少佛教的观点,但又用自以为是的态度来歪解了,现在对这种片子真没啥好感。
上次看Breaking Bad也是,别人吹得天花乱坠,说第五季超级棒,为了看那第五季,忍着看了前四季,我承认第五季比前面的编得好些,但也不至于那么好吧,特别看不惯的是男猪脚的价值观,明明是个化学天才,干什么都可以,却非要去干什么制毒,还说通过这个找到了人生的价值,放屁!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编剧真tm扯淡。
《真探 第一季》影评(八):两个男人的故事
他,Rust,从来不问及他搭档的生活。当他的搭档Marty试图和他聊聊生活时,他却聊起了哲学,生死与恐惧。他搭档只有明确禁止他谈来保持自己的心情平静,当然,他也被贴上标签——不正常。他不在乎,甚至于新来问话的两个警官怀着的对他的质疑,他也不在乎。他只要他想要的。面对漂亮妓女对他的勾引他无动于衷;面对M对他说“你只有我一个人支持时”,他回答,“没有我,也没有你”;面对M的挥拳,他没有任何解释,直至多年后的重逢再谈起时,他说“我怪你,是你把一个那么好的女人变成了那样,必须要利用我们俩之间的搭档关系来摆脱你”,穿插在这段对话中,他说的更多的是“每个人都有选择”。我想,他选择接受来自M的老婆诱惑,是因为他也需要倾听与陪伴,而自始至终真正倾听过他的人只有她。
他,Marty,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一个老婆两个女儿,会社交,会巧妙地和上司周旋而不得厌。当然,更正常的是体现在他和女人的关系上。去和同事吹嘘他开罚单得到的艳遇;追逐年轻漂亮的女同事,乃至看到这个女同事的男友后暴跳如雷,陷入“我同时爱着两个女人”的纠结之中;面对老婆的质问,选择用工作忙作为逃避的理由,实在逃避不了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泣与难过,来寻得老婆母性的庇护来免于继续被追问和面对现实;多年的自我压抑之后,偶遇当年已从良的少女时,对方对他的盲目的英雄式的崇拜肯定与献身又让他无法自拔。他很难面对自己对老婆的伤害,倒是对与老婆有外遇的R大大出手,就如同文章一样,那一纸薄薄的悔过书里有真的面对自己对老婆的伤害?倒是面对别人对自己老婆所谓的伤害时,怒吼“要玩跟我玩,我烂命一条”,真血性?真男人?男人的脆弱是从来不面对自己,M和在两位警官回忆的时候,仍然有一个很好的借口——“这可以缓解生活的压力,对我对家庭都好”。直至最后,他说,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的本质,问题的本质是我的冷漠,但一切都太晚了。
他曾经是警署的审问高手,他说,因为每个人都想要有一个告白,更何况是有罪之人。再次翻开那个案子,他和M一起找到那个作案者,他受了重伤,在生死线上又再次徘徊。他醒来了,满满的都是失望,他双眼含泪地说,我感受到了女儿(早夭)的爱,再次感受到了爸爸,我就想走向他们,可这时,我醒了。他一直那么清醒而痛苦地活着,一直被人误解地活着,也许是因为爱的无法抵达。
他醒来,看到前期和两个女儿就在身旁。他无法自抑地哭了出来,我没想到你们会来。这么多的女人,这么久的分离,他才最终懂得什么是爱。
《真探 第一季》影评(九):真探,充分体现真实
作为一部不同寻常的侦探剧,真探首先贵在“真”上,破案依靠的不是灵光乍现神机妙算的推理,而是作为警察局探员步步为营一丝不苟地调查工作。每一次现场取证,每一次审讯,都是真实探案工作的体现,虽然剧中探案的过程有时显得冗长拖沓,但伴随阴郁的画面气氛,主人公平缓冷静的叙述,一点点揭开事件的全貌。节奏慢热而暗潮汹涌,前几集每一集都留足了悬念,哥特式的氛围为剧情发展埋好了铺垫,贯穿始终的宗教仪式图腾,许多证人呓语一般的证词,而情节并不满足于仅仅是悬疑氛围的渲染,往往画面一转,回到警察局日常的审讯和文书工作,显得真实严谨。
双线叙事展现出更丰富的剧情内涵,由于事件发生久远,每次警局中与黑人警官的对话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和神秘感,交织虚假与真实,富于暗示。在过去与现在时的对比中,两位主角的变化显示时间无情,Rust变得衰老憔悴,更加神神叨叨,几年的钓鱼和酒保生活损耗着他的身体和精神,而当年那个工作狂的影子还留在他内心深处。Marty经历婚变,又离开工作,经历低谷也许让他意识到更多命运的无奈无情。分开后的伙伴在某种意义上又是殊途同归。仍然会挂念着对方,不愉快的经历被时间冲淡,认同了对方的选择,尽管从前的事无可挽回,但当下总是可以选择的,他们重新选择了互相信任。某一次对话中Marty反复被问到“你说话怎么这么像Rust”,恍然发现这么多年起起伏伏过后,两个人最终又走到了一起。
情感的流露始终是克制的,而不失于冷漠,在我看来是人物塑造的一大亮点。即使是一脸生无可恋看破红尘的Rust,办案工作中有时也会显得有那么点傲娇,不擅人情逃避社会的他,在冷峻面容下对亲近的朋友也会展现出温柔一面。何况他并不是摒绝人情,而是压抑太久,只能躲进精神和抽象世界寻求庇护,最后一集末尾,轮椅上的他不能自已哭了出来,情绪积累的太多太重,像他如此的人也会承受不住,看到他的泪水令人心酸。然而很快他又在Marty的引导下平复了心情,仰望星空,又回归抽象思索,最后的黑夜和点点光明,深藏世间一切神秘,深藏人格的扭曲,人心的复杂,都隐藏在冰山背后。对Marty的情感路线描写也是细致入微,对朋友和对妻子的感情都是复杂的,比起Rust他有着更多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家庭生活,出轨等等。他妻子的态度在最后也转为关心理解,时间洗刷了前嫌,最后来病房看望时,Marty强忍泪水只剩下“我没事”,“我没事”的重复,个中多少辛酸悔恨。
——————————剧透警告————————————
但最后有一点特别不满!为什么最后一集Rust要只身一人闯进洞穴呢!小马你就在后面就不能快点走吗!明明是这么危险的boss战,小马也没有什么理由一直拖在后面不进去,Rust难道也不能等他一下,非要自己上前送死?总觉得这段剧情有强行推动结尾渲染悲情之嫌
《真探 第一季》影评(十):【翻译】《True Detective》开播前主创Nic Pizzolatto的深度访谈
【翻译】《True Detective》开播前主创Nic Pizzolatto的深度访谈
水平有限,欢迎挑错。下面所有方括号中的内容,都是我的补充说明。——译者dormant】
英文原文链接:
《True Detective》主创Nic Pizzolatto谈Matthew McConaughey、Woody Harrelson以及他扣人心弦的 HBO新剧
——一个只写过两集电视剧剧本的小说家是怎样得到掌控如此雄心勃勃剧集的机会的?
y Alan Sepinwall 2014年1月7日
在创作HBO的新悬疑剧《True Detective》之前,Nic Pizzolatto只是为《The Killing》的第一季写过两集剧本。这样的履历竟然能让有线收费电视台的标杆HBO把一个耗资庞大、雄心勃勃的剧集让他来掌控,而且由Matthew McConaughey和Woody Harrelson这两个电影明星主演,第一季全部8集的剧本也都是由他独立完成。
《True Detective》不是一个普通的剧集,它出色的品质——我明天要重看一遍,它是这几年来我看过的剧里最扣人心弦的剧之一——无需旁证。和《American Horror Story》一样,它是一个选集剧【每季一个完整的故事】,讲述路易斯安那州警察Rustin Cohle(简称Rust ,McConaughey饰演)和Marty Hart(Harrelson饰演)调查一个连环杀手案件,最终跨越了从1995年到2012年的17年时间。Cohle像一个备受折磨的哲人,但却对处理这种案子很有天分,Pizzolatto和McConaughey创造了一个迷人的新角色,而Harrelson饰演的直肠子Hart相比他的老朋友也毫不逊色。Pizzolatto不仅写了全部8集的剧本,而且都是由Cary Fukunaga【凯瑞•福永,新晋美国电影导演,代表作2011年版的《简爱》】导演的,让该剧有了一种前后统一的悲伤美感。
我和Pizzolatto进行了谈话——这个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小说家,话题涉及剧的起源,他从《The Killing》这个剧中学到了什么(包括不喜欢什么),《True Detective》的第二季会怎样,等等。
问:你只有这么浅的电视界资历,到底是怎样获得制作这个剧的机会的?
ic Pizzolatto:我觉得这是因为这个剧是我写的,而且我还拥有版权,如果电视台想要拍,就必须让我拍。等到我们出来寻找拍摄意向时,我已经到西部【搬到洛杉矶】一年半多了,我明白电视剧的制作流程,我也知道我能胜任。推销这个项目时我的任务就让别人相信我的能力,说实话,汇集了这么多明星、这么多钱的项目,如果我干的不好,我想他们肯定会把我拿下。这只能说你每天的努力表现决定了你的成就。
问:在此之前,你是怎样获得制作一个选集剧的灵感的?
ic Pizzolatto:有多个因素。在2010年的夏天我写了《True Detective》的一个版本,我觉得可以做我的下一部小说,就是通过两个人的第一视角来讲述故事,Cohle和Hart的视角。按照章节交替,他们轮流讲述17年间合作的故事,和现在的版本区别很大,而且将是一本厚书。但当我打算把它搬到电视上时,我开始考虑如何改成电视剧本,而且可能拍成电视剧会更好,故事的时间跨度和大量线索可以提供给观众一个很好的视觉影像。2010年7月,我写了6个剧本,其中之一就是《True Detective》的首播集,我等了一阵,直到我了解的足够多,等到我们可以拿出来推销时已经能确保按照我们的想法制作了。
选集剧的想法来自于几个方面。我喜欢有第三幕、有结局的故事,对于连载的故事让我不爽的地方就是许多电视剧没有第三幕,只有没完没了的第二幕,当剧集拍到最后一年不得不仓促地进入第三幕,但这并不是一开始就深思熟虑好的。 我想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有开端、有过程、有结尾。许多从前电视剧黄金年代的选集剧给我的启示是,只要剧本足够好,我们可以吸引到电影界的人才。多数电视剧都需要演员签4到6年的长约,但是选集剧最多只需要5、6个月,我认为这对严肃的演员是有吸引力的。在电影界,饰演优秀严肃作品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如果他们对扮演超级英雄没兴趣,在我这儿他们可以来演自己真正感兴趣又能提高演技的剧。电影演员很少能得到演这种长篇叙事的机会,而且又不需要被电视界通常需要的多年长约所束缚。
问:我听说一开始是打算让McConnaughey演Hart,然后他说:“不,我想演Cohle,你应该去找Woody去演Hart。” 是这样么?
ic Pizzolatto:差不多。我希望他演Cohle,我也很高兴Matthew能演Cohle。但事实是,Woody已经是我们想要签的少数几个演员之一了。他刚演完电影《Rampart》和《Game Change》,贡献了两个非常棒、非常不同的表演。Woody一直是我们想签下的演员,而当Matthew让我们考虑他时,我们就说:“是啊,当然,也许你还能帮我们,毕竟你俩是朋友。”
问:看到他们俩演得这么棒,而且在他们的演绎生涯中演过形形色色的角色,我有点儿想看第二季让两个人换一下角色再来一遍,我觉得他们能演好。
ic Pizzolatto:哦,是啊,那会很棒。我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合作,我们也在寻找今后继续合作的机会。对于电影演员来说(演这个剧)是很累的,至少要花半年的时间,有这个时间他们都能演两部电影了,或者演一部后和家人一起休假。对于他们感兴趣的任何事情我都持绝对开放的态度。人们也在问他们会不会回归,我必须说这完全取决于演员,只要他们愿意我立马就同意。我喜欢看他们一起表演,让我不经去想:“为什么之前没人把他俩放到过同一个严肃电影里?”他们彼此的互动太美妙了,我能给出的最高评价就是——看过他们的表演之后,你会觉得换成任何其他演员都不合适。
问:Woody有过演电视剧的经历,但那是20年前,演的是多镜头的情景喜剧【我记得是在《Will and Grace》里演过女主角Grace的男朋友,幽默感强、性欲十足】,比起这个剧应该轻松多了,在拍摄的过程中,你是否觉得他比Matthew 更驾轻就熟,还是说两个人都是新手上路?
ic Pizzolatto: 倒也没有,我觉得这对他俩都是新鲜事物。他们都是专业人士,有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天啊,他们一定累坏了”,但他们会继续坚持演下去。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不同的表演经历,但结果很出色,他们确实做得很到位。如果你能发现他们有任何懈怠的地方,就说出来,我是没发现。
问:你只是在《The Killing》编剧剧组里的短暂地待过,那儿的经历是怎样的,有多大用处,那时有没有开始准备这个剧呢?
ic Pizzolatto: 我在为《The Killing》写剧本之前,就已经写完了《True Detective》的首集剧本,这也是我得到编剧机会的展示作品之一,为了那个工作我举家搬到了洛杉矶。最好的一点就是Veena Sud【《The Killing》的主创】)允许编剧们随意进入拍摄场地,这是一个非常棒的电视剧制作速成班,教会你谁是做什么的、一个剧的掌舵人需要做什么等等。为今后的事业打基础,这就是我从那次经历中主要学到的事情。可能一开始是源于(我作为)小说家的生活体验,但在播出之后,我对最终呈现在屏幕上的结果感觉很复杂。我意识到如果我想署名上去,就必须自己来制作,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能控制成品。在第二季开始时我就辞职了,但我必须承认这是很棒的经历,四个月前我还在大学教文学,突然间我就到了电视剧组,这很宝贵。等到我推销这个剧并开始制作时,我已经驾轻就熟了,我觉得“是的,我能做到。”
问:你在拍这个剧之前有没有特别的风格参照,或者有以前看过并且喜欢的一类电视剧、电影,让你想说:“我也想借鉴一下”?
ic Pizzolatto: 很奇怪,当我仔细去想,很多作品都对我有影响,像《Playhouse 90》、《The Twilight Zone》、《The Untouchables》所有这些黑白电视剧。但说到确定叙述风格,绝不是草率就定下的。也许Errol Morris【美国著名纪录片导演,代表作《细细的蓝线》、《战争迷雾》】对我的影响比任何人都大,Errol Morris和Mike Leigh【英国著名电影导演,代表作《秘密与谎言》、《维拉•德雷克》、《赤裸裸》】能够用一部电影完成最高水准的角色塑造。对我来说角色就是一切,这也是相比电影我更喜欢电视剧的原因,你要和角色共生。Errol Morris的伟大之处以及他完美塑造角色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去尽情述说。当讲述自己的故事时,每个人都极力解释自己的故事,解释他们做出的决定,为了更契合现在而粉饰过去。这都让我很感兴趣——回忆以及关于客观事实的想法,这就是让我着魔的地方。我也很乐于把一个好的角色交给一个好演员,然后就让他尽情演。不需要任何特效,表演本身就是特效。这也许源于我对剧场的热爱,就是对话。如果你富有创新精神,就可以把戏剧式的对话融入到电视剧中。我喜欢让角色自由发挥。
问:在前几集中,Cohle这个角色很熟悉连环杀手的想法。他有许多理论,也说了很多让Marty发疯的话。让我们回到Thomas Harris【美国著名作家,代表作《沉默的羔羊》、《汉尼拔》】,依据他在流行文化中对连环杀手的描述,你是如何处理的,以避免被称作又是一个复制品?
ic Pizzolatto: 评论都还没有出来,所以没准也会被抨击为复制品。对我来说不同之处就源于我的个人坚持,我想要探寻的东西从根本上来说与连环杀手没有任何关系。我对连环杀手不感兴趣,我对通过描述血案来吓唬、恶心观众完全不感兴趣,在流行文化中塑造连环杀手的方式或多或少都是幻想。对我来说,在第一集中你看到的这些熟悉的桥段——从发现尸体开始,两个关系并不融洽的警察,他们不得不在一个车里交流——这些都是常用的桥段。然而每次我们用到熟悉的桥段,本剧都希望能颠覆它,事情从没向着我们通常以为的方向发展。但并不是凭空的颠覆,事情没按我们预想的那样发展的原因是角色的行动,角色的行动又源于他们的性格。我用了一些观众熟悉的元素,希望用类型片中常用的故事桥段把观众留住,作为一个所谓的“procedural”【每集剧情独立的系列剧】我也能做一些完全不同的处理。
本剧的节奏在第3集之后其实变化很大,你能在前几集中看出来,这个剧在何处发力,和系列剧通常发力的地方并不一样。通常仅仅是在他们两个角色之间爆发冲突,或者是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在这个意义上,我对连环杀手没兴趣,而且我也不想陷入——谁能想出最恶心的连环杀手——这种创意比赛。无论那种题材——科幻小说、爱情小说、严肃文学——我最关心的都是在场景中角色的人性。这个系列剧的案件和剧情满足了所有这一类型的基本元素,确实有悬疑,确实有真正的危险,调查的过程就是层层解开谜团的过程,而且我相信结尾也是合理的、令人满意的;但是这都是为了让剧情更有张力,利用这种叙事结构来达到本剧真正的主旨——对这两个男人、两个角色的探索。不一定非要有连环杀手,唯一的规则就是——会有一个疑案,有人会去破案。这一季只不过是采用了追踪凶手的形式,而实际上,只是假借犯罪调查的方式,让两个主角来探索形形色色的角色。我就是我的抱负。
问:在前几集中,关于Cohle我们了解了很多,非常坎坷的经历导致了他奇怪的性格,你是怎样塑造出这个角色的?以他的遭遇、言论和信仰而言,你不会让他跨过的底线是什么?
ic Pizzolatto:我从不考虑客观的道德底线。可以说我知道Cohle的底线在哪儿,他会告诉我他的底线,在某种意义上,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改变。他的道德底线不是建立在观众看法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Cohle的个人荣誉感上。一切都由角色决定,所以Cohle会走多远取决于角色本身。他对是非有着非黑即白的判断,某种程度上,让我觉得虽然他的灵魂和性格很残忍,但也很高尚。他从不妥协,至少有足够的勇气不留假象地合理评价自己的人生,即使那本身就是假象。
开始有灵感是在2010年的初夏,我正在写别的东西,思考我下一本书要写什么。我已经不怎么读小说了,近来更愿意去读哲学类和非虚构类的书。我正在本子上写草稿,突然Cohle的声音浮现出来,他在讲述一个过去的故事,这就是我下一本书里的声音,Cohle正在讲述发现尸体的故事,而这与他女儿的生日是同一天,他一直讲述这些存在主义的、形而上学的想法,这让我很着迷。我几个月前找到了那个本子,翻了翻我最初写下来的文字,三年之后从Matthew的嘴里说了出来。所以Cohle吸引我的地方就是那个声音,打动了我的内心深处。这个角色生动表达了很多我自己的妄想,但又不是我。他的外型和內在的积淀都可以演这个角色。
接下来,“Well,如果你想为大众消费做点儿什么,最好有个故事附加在上面,对不对?”要是让两个人整天在车里闲聊,肯定没多少人看。所以,我最关心的是探索角色,又希望能找到一个卖点让更多的观众有机会看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探索角色的同时,叙事结构本身就是探索案件,这二者完美地契合。然后我们就寻找买家,而HBO在重新解构美国的类型片,让其重获新生方面有着辉煌的履历——《The Sopranos》之于美国家庭肥皂剧,《Deadwood》之于西部片,《The Wire》之于都市犯罪系列剧。【《火线》、《黑道家族》是俺的最爱美剧第一、第二,口味一致啊】
问:在选择案件开始的年代时,你是对90年代中期特别钟爱,还是说只是因为十多年前恰好是那个时代?
ic Pizzolatto:两点因素都有。我希望是17年 ,因为我想展示角色生活的时间跨度,能够看出他们哪里变了、哪里没变。而且1995年时,我还在路易斯安那州,所以身处这些景色中让我很有家乡的亲切感。通过17年的跨度,我们能够看到发生在角色身上重要的或者有时看上去好像微不足道的事情,可以说也提供了更多的空间去探索角色。
问:你现在对第二季怎么拍有哪些想法?假设HBO还想拍的话。
ic Pizzolatto:如果他们还让我们在拍一季的话,我已经在写了。我不能透露太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大概思路。如果继续下去,每年都安排在不同的地方,使用新演员,风景也是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会继续构思一些新的方式来讲述故事,至少在一季的某些部分使用。前面我已经提到的那些原因:用优秀的演员,让他们尽情去说,你只需要在旁边拍。另外,人们讲述的故事与真实真相的会有出入。人在讲故事时会说谎,但影像不会。所以我想你能非常有效地对比发现——事实的真相和人们的描述往往是不一样的。人们不说真话会有无数的原因,甚至可能不是故意的。也不一定非要以警察询问的形式表现,如果你考虑到各种可能性,可以是有人在做告解,可以是有人通过广播说话,有无数种选择。所以我认为上面那些元素会保持下去,成为这个剧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