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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茶房》经典观后感集

2022-03-21 09:46:1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天马茶房》经典观后感集

  《天马茶房》是一部由林正盛执导,萧淑慎 / 龙邵华 / 林强主演的一部剧情 / 历史 / 爱情 / 战争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天马茶房》观后感(一):没等到妳,我不会走

  没等到你,我不会走。

  微弱的灯光,缓慢深沉拍打的浪,拂面清冷的海风。阿玉仰着头,抱着膝,哼着那首软语小调,如此柔弱,柔弱地相信阿进对未来的描绘,柔弱地守护着乱世之中台湾青年的青春、理想和爱。即便漂泊。

  乱世之中,无事不漂泊。从踩在脚下的英美国旗,到挂在市政府的太阳旗,再到青天白日旗,从台语、日语再到国语,政权在经历动荡。而政权之下的百姓,迫于生计,一直转换着自己营生的方式,委屈隐忍。勤快的海龙王忙叨着张罗自家生意,迫于飞涨的米价,还要忙于屯米粮。做了一辈子散卖烟生意的老嬷,随着时局更换自己卖烟的种类。天马茶房,看似稳定,然而詹天马在日本人前人后做足功课,才保得茶房周全。即便如此也是画过英美国旗,刷掉,再画青天白日。依托于茶房的剧场更不必说,一场戏自始至终都不得演完。

  即便是政局终于稳定,人民生活依然漂泊。幸福号未曾如愿驶来,驶来的是征战七年,又被共产党打得疲惫不堪、压抑暴戾的国民党。一个从未杀过日本人的国民党小军官(从其杀人后的紧张动作可见),去可以肆意在无辜日本人身上泄愤,甚至最终示威放枪打死阿进。从他身上,国民党之谄媚贪婪、欺软怕硬可见一斑。而片尾,又因为收缴审查烟而重伤老嬷,枪击围观群众,国民党之暴戾如此。是以,也不必怪罪海龙王坚持把女儿嫁给谢医生的儿子谢仁昌。影片中特意拍到流氓混混路遇谢仁昌,却放走他的片段,足以显示嫁进谢家就像进入了避风塘。海龙王希望借婚事保全自己心爱的女儿,不受乱世之苦,也不必担忧看不见的未来。同样的,阿进的母亲也希望他能进入爸爸的公司做事,稳定下来,不必闯荡担忧。

  然而,贴心的父母约束不住的是他们蓬勃热烈的青春,以及以之为资本的闯荡的勇气。

  因为青春,未谙世事,胸怀理想,阿进才敢在上海、日本、台北穿梭,剧团才敢暗中排戏,一套公演一套做给日本军官,阿玉艰难乱世也敢放下家中生意不理会,醉心于漂泊来去的信笺,如此不计后果,敢爱敢恨。因为同样青春、朝气、有才华,才会相互吸引,最终陷入难以自拔的爱。然而青春是有代价的,剧团敢暗中排戏,詹天马做了周全的保护,阿玉和阿进得以相知相恋,也有暖玉父亲宠爱、呵护的帮助。没有保护,青春瞬时折了腰。乱世,毕竟还是乱世。

  林正盛导演,看似不惊人的一部爱情故事,不单单道出了那一代人的理想、青春、爱与漂泊、挣扎,更写出了台湾这个小岛的不安、希冀、失落、无可奈何、漂泊。虽是定题在惨痛的“二二八”事件,通篇上下却像极了沈从文的笔触,以人与人之间细腻平稳的故事作线索,以细节和逐渐加快的频率表现人民的思维变化,并引出最终的情感爆发。两次都未能演完的戏,让这本当是这些青年人得以抒发情感、展现才艺的天马茶房小舞台反而变成了当局者引起民众注意,树立威信的舞台。当局者自以为霸气十足又严肃高调的舞台“演出”,在观众看来反而是如此的滑稽。

  五十年日本殖民统治,本期待台湾人有太多的怨恨,怨恨祖国抛弃了自己,相反地,我却看到热血青年仍在重重压迫之下,艰难地演出着象征中国文化的传统话剧。他们、她们对祖国还是抱有一种期待。所以即便日本人宣布解散小剧团,剧团里的人仍能保有自己虽然压抑却平稳的生活。他们有日本人带来的规律规范的生活,也有自己对艺术的理想热情,和对祖国和祖国所代表的生活的希冀。

  日本战败了。

  青年们怀有难以抑制的喜悦,他们开着幸福号,背着吉他,提着“上海Style”的唱片,带着梦想重聚在台北。但迎接他们的,不是回归祖国的幸福、安定,反而是落后、腐败、欺上瞒下。日本人在时,也只是让他们解散小剧场,而国民党来时,却乱枪警示。国民党比日本殖民政府的要求更加复杂,要求国语、要求题材爱国……所有艺术似乎都应该成为他们强权统治的工具,而非人民生活的乐趣。是以,人民不得不反抗了。

  反抗,是娓娓道来的结局。破灭,是一代青年对爱情梦想的信念。想起近来读到的《台北人》以及《大江大海》不禁更理解那个强力压迫时代,台湾民众的艰辛,更使我佩服从那种压力之下抗争出来的青年,少年。宝岛上现在每一颗闪耀在政界、商界、医学界、文学界的明星,都曾是经历过大江大海的青年,怀有梦想和希望的年轻人。

  然而,就像林正盛导演自传《未来一直来,一直来》中所说的那样。未来,一直来,只要勇敢面对,就有希望。

  没等到你,我不会走。

  没等到我,未来还是一直来,一直来。不能放弃。

  《天马茶房》观后感(二):无题

  林正盛是我一直很喜欢的导演,他拍的片不属于那种老闷老沉重老形式的台湾电影,以前看的爱你爱我,放浪,月光下,我记得,美丽在歌唱视角是独特的,讲述方式挺大众,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翻出个张老古董dvd来看.

  看之前特意维基了下二二八的背景,林导野心是大的,但并没直接触及这块台胞的"心病",还是通过一个老套的爱情故事带出来的.

  看看老早台湾人真的满作孽的,满心欢喜光复了,想迎接"幸福号"了,可事实是越走越远,送走老虎迎来狼,可贵的是林导有这个气度来分析这只"狼"的可怜,想想也是,这帮国民党打了8年仗,紧接着是内战,有家不能回,到了台湾,一句鸟语都听不懂,台湾人处处都有小日本的烙印,于是"爱国情绪"加宣泄情绪上来了,台湾人有好日子过才怪,这个就是悲哀的地方,就是柏杨老先生写的中国人的丑陋.这个和小玉他俩的爱情悲剧是一样注定要发生的,虽然看故事的人可能会同情他们,可如果想想如果你是她爸,相信也会选个靠谱的女婿.

  《天马茶房》观后感(三):青春梦想与爱的进行曲

  歷史背景:一九四五年台灣光復,國民政府统治;一九四七年社會矛盾激化爆發「二二八」,兩年間政權更迭-短暫和平-暴動鎮壓戒嚴的歷史。

  內容大綱:富家女阿玉與文藝青年阿進在亂世中衝破封建婚姻倫理自由戀愛的故事。

  你我都是歷史巨輪碾過的塵土,未來它一直來一直來,好與壞都一直來一直來。亂世相愛就像瑟縮秋風中的兩片孤零零的荒葉,生與死、相守與別離都逃不了註定的悲情宿命。

  不過與「悲情城市」導演在解嚴初期,抱著極強書寫歷史的使命感,推向救贖頂峰不同,本片並沒有著重刻畫對歷史的執念(畢竟此時已經解嚴十多年),這一輩導演試圖從集體記憶的桎梏中掙扎出來,著重個人內心世界的探索。正如林正盛導演訪談時說:我覺得我們這些比較新的導演,比較不像上一代有那麼強的社會性。我們比較關切個人的東西,比較私密性,關心點回到個人及自我的東西。這裡所說的「個人與自我的東西」就是青春與愛情。阿玉是個正值花季的女子,愛舞臺與表演,活潑任性,對未來有美好的憧憬;阿進是個理想青年,曾經有位深愛的日本日子,夢想幻滅之後回到家鄉,沉浸在自己編織的音樂理想世界。兩人相遇在戰亂末期,戰火的離別卻讓兩顆悸動的心漸漸靠近彼此溫暖,照亮那段分別相思的日子。兩人重逢在政權更迭的短暫和平時期,社會不安因素仍未平息,不過這對有情人所到之處,劇團、舞臺、天馬茶坊與巷弄都只感受到被愛情浸潤的芬芳。

  真愛之路總不平坦,阿玉被父親安排與醫生之子相親。一開始她任性捉弄,完全少女爛漫天性。誰知父親執意安排阿玉與醫生之子結婚,矛盾開始激化。「自八○年代開始的台灣新電影,都有一致的美學傳統,回顧台灣歷史文化過程,多半強調農業社會式飽滿的家庭倫理,以親情儒式的倫常為精神回歸。」若是按此標準,阿玉當時順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儘管內心千百個不願意也會嫁給自己不愛的人,一對幸福的眷侶從此分飛。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傳統社會的婚姻倫理在導演的鏡頭下開始發生變化。阿玉與阿進商量私奔,並且就在阿玉結婚的晚上。這種逆傳統禮教與倫常的思想是導演通過鏡頭對當時人們的解放,一方面表達了對自由戀愛的渴望,另一方面離家私奔的慾望終究是爲了掙脫傳統禮教與倫常的壓迫。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重要的回歸,由歷史使命回歸到對人的關懷。林正盛說自己受到沈從文寬厚創作態度的影響,覺得要關注人和人的感情。歷史如隆隆奔行的列車,不管周遭環境再惡劣,我們也始終有權選擇在某一站下車的權利,尤其是這對青春的戀人,他們的人生正是朝陽在地平線躍躍欲出,準備噴薄書寫恣意人生,他們怎麼會如此甘心認命?正如兩人共同創作的「幸福進行曲」所唱」咱的青春是一段唱未完的歌詩,咱的未來是寫日曆紙的愛你。」一切準備妥當,阿玉哭著與父親告別,爲了青春夢想和愛情,她忍痛告別親情。阿進也收拾好正準備離開劇團到碼頭與阿玉會合。接下來的一幕出乎意料讓人愕然,阿進竟意外被搶射中,沒來得及見阿玉,便與這個時代同眠。鏡頭轉向海風吹拂中的阿玉,她仍在等待,因為阿進說過:「沒見到你我不會走」,此刻又響起了彼時他彈吉他她歌唱的「幸福進行曲」。阿玉在等,她是那麼柔弱,柔弱地守護著那個時代台灣青年的青春、夢想與愛。

  《天马茶房》观后感(四):大时代下的小人物

  没等到你我不会走.

  可是我却等不到你了.

  我明明知道纷乱年代的爱情无法保全,而在看电影时却还期冀着他们的大团圆。没有所谓的轰轰烈烈,也没有死前的苦苦挣扎,就是这不经意间的一枪,有意或是无意,结束了一个生命,连同他对这个世界的希望和他要等的人,一段美好的爱情就这样被时代扼杀。纷乱依然持续,不会为一个或许本不该死去的生命停留一秒。

  站在码头的她,撇开等待时的焦急神色,平静地唱起了那悠扬的小曲,“人阮彼日,甲伊双人,做阵去游江,伊有对阮提起爱情,说出青春梦。又有一日,和他走入,一间小茶房……”那是他们在黑暗的战争年代里,唯一的一点阳光。天马茶房,是他们每个人心灵的庇护所,是一个安全的孤岛,承载着生命尊严的微弱光亮,是他们的希冀和梦想,阿进和暖玉的戏剧梦,青春梦,爱情梦,自由梦,便在这语言的翻云覆雨中漂流,挣扎,碰撞,破灭。门一关,暴风雨似乎就被关在了外面。在警报随时可能拉响,日本兵随时可能来毁灭一切的时代,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习惯了轰炸,习惯了无定的迁徙,可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日常的琐碎依然发生在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在非常的环境中,人或许是容易满足的,只要有一丝光亮便可以支撑下去,生命便会展现活力。他们在这里排练被禁止的戏,相亲,两小无猜的爱情,吉他,在警报里评论故国的国歌,被逼婚,去私奔……这一切都在战争巨大的黑幕下喧嚣而又充满人间烟火味地交织冲撞。战乱的历史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黑白和无声。

  日本人败了,仓皇地离开了这片它抢占了长达半个世纪的土地,台湾光复了。但是他们没有看到他们所期待“幸福号”,没有迎来他们所期待的未来,一切不过是从一群虎换成了一群狼。只是这狼也可怜,打完抗战打内战,有家不能回,到处是听不懂的“鸟语”和“日本痕迹”,郁结的“爱国情结”便爆发了出来。小茶房里依旧不能排戏,军队依然高高在上用强权地统治着人民。这压抑终于被一根导火索点燃,蔓延,爆发,二二八,历史将记住这个日期。

  前段时间看龙应台的《大江大海1949》,颇有感触。在历史和时代的浪潮面前,每一个个体都如同沙滩上一粒的沙子,渺小而无能为力,一个细微的选择便是一生的命运。时代可以轻易地把人践踏,历史像一个独裁者,高踞其上,完全不顾个体存在的意义。而历史夹缝中个体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鲜活的一点一滴,才是个体存在的全部意义,是历史大浪潮中的一丝烛光,微弱,却也珍贵得需要小心去呵护,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也让人看到人性的光亮,可谁来为它正名?

  天马茶房,一个温暖的名字,一群平凡的人,一段带血的历史和一个逝去的时代。未来一直来,一直来。(2010.6.9)

  《天马茶房》观后感(五):台湾的自我认同

  “1895年春天—1945年夏天,台湾在日本殖民统治下长达50年。日本政府禁止台湾青年读历史、法律、政治,只允许读医学、建筑、经济,却因此让一些台湾青年接触到文学、绘画、音乐、戏剧,启蒙且触动年轻热情的心。”

  伴随着悠扬的旋律和泛黄的老照片,出现在影片开头的寥寥几句字幕,勾勒出故事发生的历史大环境。在台湾光复不久之前,在文艺界前辈詹天马开设的咖啡店“天马茶房”汇聚了许多思想先进的文艺人士,组成剧团排练演出。刚刚来到剧团的青年阿进见多识广,曾经游历日本、山海、台湾。剧团的女主角阿玉对其一见倾心,然而她的爸爸海龙王为了稳定的生活,致以将女儿许配给谢医师的儿子仁昌。1945年,日本投降,台湾光复,因战火被迫解散剧团重新开演。好景不长,国民党以防止传染病为由再次终止了剧团的演出。阿进向阿玉提出在结婚前私奔,而就在阿玉来到约定的地点等待着自己的心上人之时,阿进却被到天马茶房禁止演出的国民党军官射杀。在影片结尾熊熊燃起的烈火中,片尾字幕把全片积淀的情绪推到最高峰:

  1947年2月28日,

  历经荷兰、满清、日本统治过的台湾,

  再次爆发和新政权对立冲突的悲剧!

  军队戒严,镇压屠杀在三月春寒里进行……

  二二八事件以后,

  台湾进入长达四十年的戒严岁月。

  爱情和政治构成了《天马茶房》的双重变奏。阿玉和阿进的爱情一波三折,剧团的演出命途多舛,而在这背后折射出的,是台湾社会自我认同的困惑与迷失。1990年代以来台湾的政治派系斗争日趋激烈,民进党以台独纲领对抗国民党的国统纲领,台湾的统独意识尖锐对立、族群分裂日趋严重。台湾社会充满了身份焦虑和价值迷惑,整个社会潜伏着深刻的认同危机。《天马茶房》正是把这种社会分化和身份分裂带入到日本皇民化殖民时期的历史叙事中。日本对台湾的长期殖民统治,不仅滋生了台湾社会心理中的日本情结,也强化了台湾人的自我意识。这种台湾意识是为反抗殖民统治凝结而成的一种求存意识与原有地域意识的综合体,具有那个历史时期的特定意义。而这种自我意识又由于政局的动荡和政权的更迭,呈现出浓厚的困惑与迷茫。

  在台湾光复之后,国民党军队入驻台湾。政权的更替使“想象中的自我描绘”发生动荡。拉康认为人对于自我的认识是通过自己对外界的映像反作用于人的心理,而人对自己和“他者”的认识都是在象征界完成的。殖民死时代的结束,使台湾社会五十年内借以认识自我的镜子被打碎。其时,台湾社会对来自祖国的新的国民党政权抱有极其热烈的期望和渴盼。在影片中,汇聚在天马茶房的有识之士在殖民时期就曾在一起播放中华民族的国歌(此时有人不自觉地将其与日本国歌对比,如果认为中华民国是台湾自我认同的一部分,那这就充分说明了日本在这一过程中充当的镜子的角色),并且在炮火烧至台北剧团被迫停止演出后,还信誓旦旦地说“我有信心,我们能再演下去。”然而,当祖国的军队真的渡过台湾海峡来到台湾岛后,台湾人才发现他们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美好。且不说与温文尔雅的日本人相比,从大陆来的国民党军官看起来有些獐头鼠目,更多了一些暴庆之气,似乎是一群挥舞着枪支的乌合之众。更重要的,就台湾人对国民党的期待而言,无疑是希望祖国能给他们带来自由——这正是在殖民统治时期最为缺乏的。但是,电影中国民党接收台湾之后,禁止了包括剧团演出在内的一切文艺活动,这与日本人的做法如出一辙。更耐人寻味的是,在电影中,天马师曾经被叫去与日本军官对话,也曾主动去找国民党军官商谈,在两个段落的镜头处理上,天马师的位置景别等镜头要素完全一致。在此时此刻,将国民党政权与日本殖民者并置,国民政府也变成了台湾的又一个“殖民者”!在结束殖民时期后的台湾,本来迫切的需要通过对大陆的文化认同重新对自我进行身份定位,但残酷的现实完全使台湾人不知所措。这种困惑始终萦绕在刚刚光复后的台湾社会的心头。影片中剧团被国民党禁演后,剧团成员抱怨道:“等你睡醒,日本人又打来了。”对于他们来说,国民党与日本人在此时并无多大差别。台湾人在殖民时期用以完成自我认同的镜子如今已经破碎,而被寄予厚望的国民党如此不堪,台湾民众当时的迷茫与苦闷不言而喻。影片中阿进一句话道出了核心主题:“未来……它一直来一直来,不管好坏它都一直来,我却不敢想未来。”这就话已经不仅仅是对他和阿玉爱情道路的描述,更是对台湾家国叙事的象征。

  《天马茶房》观后感(六):伪装在文艺剧情下的言情琼瑶剧 想利用历史政治来掩盖却发现各方面都没做好的烂片

  首先我们谈爱情,男女主人公的相遇和相爱这个过程上显得过于急促,甚至给人一种两个一见面就爱上对方的感觉,但是又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就感觉两个人莫名奇妙就在一起了。而相爱之后,我只能说:这不就是琼瑶嘛!!!!

  男主一天到晚拿着个吉他到处晃,鬼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连饭都不吃,去过日本留学,追着日本女友到上海,女友被发现是间谍,然后回到台湾,被女主父亲阻止就说我们相爱,你干嘛阻拦我们,然后在女主结婚前一天带着女主私奔......最后结局,我只能说:好戏剧性。

  女主,和卖鱼丸的父亲相依为命,是个演员,对戏剧热爱,充满梦想。父亲逼着她和医生的儿子相亲,她觉得医生的儿子和她没有共同语言,觉得他做什么事都是那么的庸俗不堪,直到她遇到了男主,哇塞,这不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吗!他还会弹吉他,还会唱歌,好有梦想还去过日本留学,还受过情伤,这就是我一直等的人。然后,女主和很多琼瑶女主一样把自己给了男主后,好羞愧觉得两人没有未来,然后第二天准备私奔,然后没等到男主。

  其次是剧情,这到底是个什么故事,讲什么,这部片子的前半部感觉是在讲历史,中间感觉是爱情,最后感觉是历史加爱情加歌舞,不懂他究竟想讲什么,重点在哪。应该是爱情吧,但是关于历史和政治因素又特别抢镜,应该是历史吧,但是历史的过渡有时候过于隐晦,有些搞不清楚怎么过来的,明白过来的时候,发现对这个部分的刻画有些过于外行,感觉在看两部电影,风格基调完全不一样。

  最后演技,男主,只能说把一个没啥本事的文艺无业游民演的很好,然后就没啥可以说的了。女主,眼神的戏非常足把人物性格刻画的相当出色,女生的各种情绪表现的相当出色,可以说把阿玉演活了。

  观影感受:开始,这是讲茶房的演员演戏剧的事啊,诶,为什么变成爱情片了,额,这是在黑国民党吗?哇,我居然看了一部琼瑶片。

  电影的最后那文艺的一句话,我只能说,一部破言情琼瑶装什么文艺伤感范。

  《天马茶房》观后感(七):未来一直来一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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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以为有《悲情城市》珠玉在前,而且是不可能再夺目的珠玉,《天马茶房》又是处女作,应该不怎么样,因此看得半心半意,半梦半醒----确实是睡了十多分钟,因为习惯性的困倦。看后才发现,拿《悲情城市》来比较《天马茶房》其实不公平。《天马茶房》自有其出色的地方。

  “天马茶房”有点象《悲情》中的“小上海酒家”,这是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台的舞台,各色的人在此汇集的社交所场,外边大千世界的风云在此翻滚腾挪。

  语言是此片发展的内在脉胳和推动故事进程的节奏,也是导演以之来刻意表现时代人心命运的关键点。透过日语,台语,国语的交锋和嬗递,表现的是强权掌控话语权的变更,而小民只能面对无语的命运,和《悲情城市》中文清的哑巴异曲同工。阿进和暖玉的戏剧梦,青春梦,爱情梦,自由梦,便在这语言的翻云覆雨中,漂流,挣扎,碰撞,破灭。

  《天马茶房》没有《悲情城市》的暗黑郁卒,它以阿进和暖玉的戏剧舞台生活和私底下的爱情脉流为主线,其间有欢笑和温暖的甜蜜,较《悲情城市》有更多的世俗人情日常生活的描写;不再是《悲情》的暗无天日,更多了些明媚的底色。纵使结局同样抑郁悲凉,导演还是试图在时代的大变局里淡化悲情的诠释,而呈现人性人情更真实更坚韧温厚的面貌。

  阿进和暖玉的爱情受阻,暖玉问阿进怎么办?阿进坚定地说,放弃就没有未来。两人决计私奔,结果暖玉在凄风苦雨的码头痴痴地等,阿进却在国军的乱枪中被误杀身亡。

  片尾的字幕打出,未来一直来一直来……一直来……

  是希望,也是信念。这也是导演林正盛自传《未来一直来一直来》要传达的讯息。

  男主角林强,女主角萧淑慎。我喜欢。

  《天马茶房》观后感(八):淡橙色调的悲剧

  《天马茶房》以二二八事件为背景,将咖啡店“天马茶房”作为地点线索,带着真正的清新气味,将台湾光复前后几年的民众生活进行淡政治化描写,故事基调压抑却不失百姓作为生命和社会底层的自我舒解,汹涌感情都藏在淡化的人物性格描写和故事结构中。天马茶房的老板詹天马,是十年前有名的演员和电影解说员。在台湾光复前两年的日据殖民时代,许多思想先进的艺文人士,经常聚集在茶房内互诉心曲。当时标榜演出“新剧、新戏、新希望”的“新剧团”,也常在茶房密室内自由排练、演出。剧团台柱,一个美丽独特的女生暖玉,与刚从日本学习音乐归国的阿进一见钟情,但由于暖玉父亲的反对,两人只能选择私奔。阿进在赴约的过程中被乱枪射死,只留暖玉一人在暗夜中独自等待。

  不管是从结构主义的角度上看整体故事,还是用文本分析的方式对剧本进行形式分析,《天马茶房》都是一部完整的,可圈可点的作品。这是一个类戏剧的原电影,虽然有在情节发展过程中插入出现的人物类型(国民党军官们),但由于其出现的必然性,电影仍呈现出类似《雷雨》的环形结构,成为完整而压抑的环绕空间。在电影中,“新剧”的表演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同时电影本身也有相当浓重的戏剧成分。也许是因为其题材本身比较善于体现戏剧与现实之间的纠缠与相溶,我们可以看出林正盛对于电影“去戏剧化”的反叛的成功。电影运用了大量符号来塑造人物,尤以人的服装为例,有身着白西装、呢帽,拄著拐杖一副绅士模样的詹天马,戴有点脏的圆眼镜的医生儿子,穿背带裤白衬衫的阿进和裙子白衬衫的阿玉。这些或有特点或有相似性的存在于表面的丑角或是悲情角色等的标签,全都多多少少象征了人物的性格及其命运。这是细节上的环绕,是对巨大框架体制的补充。

  此外,用于使得结构完整,电影的开头是十分用心的。从开头的版画、旧照片与淡雅伤感配乐开始,导演的叙述干预已然存在(结尾处阿玉在船上等待未果哀伤不能自已,此时的配乐是与开头相呼应的,是完整的结构体现。但由于其有意地开放结构,并没有完全的刻意痕迹,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同时,音乐在影片中较为分散地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在阿玉与父亲安排的医生儿子相亲时,男方提到了“我有看过你的戏,很好听”,自己唱了起来却只会一句歌词,所以媒婆帮他唱完了下半句。他们当然是不能唱完整一首歌的,因为这首歌在电影里是剧团人,是自由的灵魂的象征,唱半首歌正意味着他们在变革与新兴中的尴尬处境。当然这是影片里无处不在的伏笔之一,在光复前解散的场景中可以得到验证(由阿进开头,暖玉和其他成员一起合唱,带着悲伤与不知方向与去处的希望)。

  颜色作为一种视觉模式,也可以看作是用来干预叙述的电影语言的修辞方式之一。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片段是十八分左右的剧团解散场景,舞台上黄色笼罩,弥漫着的空气顿时充满压抑。还有两人关系类似确定之后爸爸对女儿的训斥场景,两人坐在暖橙色的大单人沙发上,背景是偏暖色的衣柜。橙色具有完全暧昧不明的标志性特点,在影片中被运用得淋漓尽致,或者压抑或者叛逆。颜色和镜头短小的泛蒙太奇模式相呼应,构成了故事结构中血肉。

  作为结构完整的必要成分,导演在各种细节的预言意味上也有十足的功力。电影有三条暗线,战争、爱情与生活。男女主人公首次在画面中同时出现的场景就已经奠定了他们爱情故事的基调。在天马茶房,阿玉把门推开大步走进去(此时人物性格的第一层已经出现),把门关上。这时有一个阿进的戏谑表情,然后门才被打开(阿进的戏谑表情经常出现,每次出现都会在某种程度上推动故事发展)。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我们觉得两个人似乎已经认识了,并且会在心里明了男女主角身份。这个简单的细节已经预示了两个人的爱情发展,看似是暖玉主导但是最核心决定权一直掌握在阿进手里。暖玉的态度一直是决绝而任性的(这让我不由想起萧淑慎在《勇气》MV里出演的与中年男子相爱的女学生,也是同样的任性而决绝,在开头还有一句台词“我是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看来不管社会环境和语言如何随时间变化而变化,这种少女的爱情永远是惊艳的)。而导演选择让两个人在暖玉相亲的时候同时出场,这本身也预示着两个后来的悲剧结局。剧社成员唱国歌的场景也有相当的预言性,阿金当时说可惜可惜,军国主义过于浓厚,“沉重了些”、“像丧歌”这似乎是在为日本哀悼,我们从整部影片来看,这不仅是因为他与日本女间谍的爱情故事,更是由于其对大陆的向往与迷茫。解散时,剧社成员说“总有一天会接着演下去”时周围有女人抱着的婴儿在场,这明显是希望意向的出现。以及,剧目被国民党军官以“疾病蔓延”的荒诞理由禁止之后,阿玉在阿进怀里哭着,“这戏真歹命,没有一次演完的”,一语成谶。

  作为一种特殊的预言,阿玉与阿进的爱情细节作为一条潜伏着的暗线始终存在。除却刚刚提到的初次见面场景,天马茶房遇到防空警报时,阿玉在黑暗之中抓住了阿进的胳膊等细节,都充满着淡淡的情调。剧团解散之后,画面马上转到男主角读信的场景,两人看似突兀的通信作为暗线的外在表现,其实是蓄谋已久的。这样的通信让节奏重新放缓,导演似乎一直想要这种淡淡的日常感觉来去政治化,虽然吊诡的是,在不断去政治中心化的过程中,导演表现的一直是爱情与政治的关系。两人的爱情一直是受到周围人(除了海龙王)的认同的,是美好的,充满着青春悸动,是似乎每个人都会赞赏的,是会拥有美好未来的。但就在天马茶房中两个人首次坐在一起时,两个人并排坐的画面却像极了两条平行线。同样,38分钟左右两人对唱的画面出现时,男主角一脸悲伤与决绝地看向窗外,女主角忧伤不已,低头又看男主角。各种暗示似乎在提醒我们,故事中发生的只在故事中结束,演员们的表情与台词指向的是结构,而不是此刻。在看完整部影片之后,细心的观众们也会因为阿进在开头相亲场面时说过的一句话而唏嘘不已,“在这种时局,这也是一种幸福”。这哪里是说暖玉和医生儿子,这明明是说他们自己。导演对于两个人爱情的定位现在好像也变得明了:幸福。不管结果如何,在战乱环境下生出的爱情花朵,终究是美丽的。

  但电影的压抑并不是一直存在。中国百姓的欢乐精神随处可见,很多“丑角”的刻意性在影片中都因为导演的叙述技巧以及中国人共有的文化娱乐心理而淡化了,那些浅显的欢乐感情和痛苦、深刻一样都褪了色,全部笼入导演的淡淡的叙述体系中来。片中不完全的幽默成分的最大载体是海龙王与钮承泽扮演的国民党军官形象,他们分别为中心引发了影片中的矛盾(下面我会具体叙述)。此外还有詹天马吩咐画国旗的情景,对日本人说是“踩敌人的国旗”;把“三民主义,我党所宗”说成“下面煮面,稳当妥当”等等。作为调味品,导演运用幽默感达到了情感与结构上的双重平衡。

  上面我提到,影片中存在着两个矛盾充满着不具有具体形式的暴力(请允许我称之为暗暴力)使得影片在环形封闭结构中洋溢着爆破的张力,一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关系,这通常体现出一种粗鲁的态度和萎缩无力的心理。国民党军官和台湾民众的关系(钮承泽扮演的国民党军官似乎是没有名字的,他在影片中扮演了“委屈的小男孩”角色,不敢担当而又易怒,却作为希望的象征推动了重要事件的发展。这几乎是对作为统治阶级的国民党的异化),日本政府和詹天马的关系,海龙王与阿玉的关系,甚至防空警报和民众的关系(此时空袭的主角是个缺席的在场)都是上述关系的体现。二是自由与压抑的关系,主要通过一系列事件完成,尤以阿进与其他人的冲突(与海龙王、与国民党军官等)为主要表现形式。

  和开头用缓慢锣声带出的紧锣密鼓的感情与叙述节奏相比,后来的情节反而没有密集的理性存在,更多的是一种绽放和流淌,从幸福进行曲到阿金死亡,细腻情感汇流成磅礴,父女的温情也在此喷涌,最后的二二八事件竟用一些火光和日历就简单交代,这似乎又回应了詹天马的那句台词,“爱国是流氓最后的庇护所。”尽管和前半部电影结构并不相同,但这种开头的结尾同样引人深思。

  影片同时重视对于人物性格的描写(如医生儿子,出现很多次他的笑容,表明了他看戏者的角色和没有存在感的状态)以及对于长镜头的运用(对医生的僵硬表情的特写、男主角袒露其爱情往事之前长时间的无台词片段、对女主角的长镜头拍摄...),这是一部相当有特点的电影,其对于细节的描写出神入化,但对于我们,是否应该拨开叙述的干预而寻找历史最终的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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