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影评精选10篇
《狼群》是一部由克丽丝特尔·摩泽尔执导,Bhagavan Angulo / Govinda Angulo / Jagadisa Angulo主演的一部传记 / 纪录片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狼群》影评(一):狼群丨乌托邦还是滚滚红尘
电影简介:
影片讲述了美国纽约大都会一个奇异的移民家庭的故事,一对父母把7名子女关在家里14年不许外出,孩子们只能通过看电影了解外部世界,先后看了5000部电影,直到近年才逐渐融入现实生活。
这部在圣丹斯电影节拿了大奖的电影观众似乎并不买账,作为纪录片在豆瓣评分只有区区6.6,女导演Crystal Moselle等于凭空在街上捡了个六合彩却拍成这样,确实有点暴殄天物的嫌疑,不过影响一部电影或是纪录片好坏的因素太多,比如导演才华、演员的配合、成本、市场等等,但我们今天先抛开那些电影的技法论,单就一个影迷的情怀,来讨论一下这个叼炸天的真实事件。
开始讨论本片之前先来分享下电影的背景,方便大家了解前因后果,虽然很多人已经看过相关新闻了。
2010年,女导演Crystal Moselle偶然在街头巧遇7姐弟中偶尔逃出家门的几名男孩子,看到他们都戴墨镜,排成队列,扮成昆汀·塔伦蒂诺成名作《落水狗》中的人物,令她大感诧异。此后,Crystal Moselle逐渐获得这家人的信任,能够带着摄影机进入这个“被保护的世界”,她告诉媒体,"这家人就是一个原始部落,但他们不是来自边远落后地区,而是来自曼哈顿街头"。
母亲Susanne逐渐向Crystal Moselle打开了自己,让她了解这个家庭的来龙去脉。Susanne向她形容孩子们的父亲Oscar的坏脾气,情绪就像“坐过山车”。难以想象的是,这对夫妻年轻时过着嬉皮士的生活,曾经环游世界,直到孩子一个个地出生,他们最后定居在了纽约。刚到纽约时,他们住在治安堪忧的Bronx区的廉租房里,有一天晚上,他们听到了外面的枪击声,这令他们恐慌。1996年,这家人通过一个政府租屋计划搬到了曼哈顿下东区目前居住的公寓里。
从那时开始,父亲Oscar就下了“禁足令”,不许Susanne带着孩子们单独出门。Oscar年轻时曾经梦想成为一名摇滚歌手,他深爱来自澳洲的AC/DC乐队,并向子女们灌输自己喜爱的音乐风格。 这一家人除了父亲谁也没有大门的钥匙,能够整日足不出户,也没有任何家庭之外的熟人。男孩子们为满足对外界想像,喜欢用自己精心制作的道具重演看过的电影中的情节,最爱导演则是昆汀·塔伦蒂诺、克里斯托弗·诺兰及马丁·斯科塞斯等。例如,看过《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后,男孩子们就深信世界上有“蝙蝠侠”这回事存在,并且用瑜伽垫和麦片包装盒等材料把自己打扮成了蝙蝠侠和戴面具的恐怖分子贝恩的模样。
刚在网上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是挺震撼的,觉得这简直就是希腊电影《狗牙》的现实版(2011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但看完《狼群》后,却是难得的第一次发现现实还是比电影美好许多。
任何一个活在21世纪文明下的人在看到这则新闻,第一反应都是震惊,难以想象7姐弟到底过着怎样残绝人寰的生活,猜测他们是不是会变成极端份子,或是在心里鄙视他们父母的变态。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正如导演Crystal Moselle向《纽约时报》的形容:“事实上,这家的男孩们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富洞察力和最有好奇心的人,也许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的父母做对了。”
“从某方面来说”,这个某方面,大概是其中一个兄弟(对不起,他们实在长得太像所以分不清楚)在电影里对镜头描述的:“我想我们从父亲那里唯一得到的,就是思考,因为我们很少说话,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心里想。”(大意)我们所处的这个资讯快速更新爆炸泛滥的时代,不可否认会真正深入思考的人已经越来越少,而很多科学怪人都会告诉我们一条至理名言:“废话越少的人,越接近生活的真相。”他们被关在曼哈顿那间四室一厅的狭小公寓里,我们先不要站在上帝视角去评判父母的对错,因为对于一个贫困家庭来说,外面的世界有“枪支、毒品,兴许时不时还会死上两三个人”,这的确令人担忧,通过父母对镜头的自述,在三观和常伦上,他们起初和正常人是没有多大出入的,只是走着走着这条路由不得他控制了。父亲年轻时想要成为摇滚歌手未能如愿,来到纽约想要先赚一笔钱,然后带着妻儿去过想过的日子又被现实粉碎;而母亲年轻时就像大多数文艺女青年一样,不愿意整天讨论在派对上要穿什么裙子,要去哪里逛街等话题,是个有自主思想的cool girl,她希望带给孩子们的生活也是自由自在的,有大片的山峦和可以嬉闹的旷原。但当一切美好被现实一一击破时,作为父亲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作为母亲因为无力也只能默认,老实说,我们谁也不能在现实面前给出更好的选择。试想一下如果七个孩子像平常人一样活在现实的世界里,可能因为贫穷被嘲笑而心理扭曲,可能因为被误导而去走私贩毒,也有可能因为盗窃在深夜街头被刺死,这些不是想象中的可能,而是每天都在我们这个现实的社会里发生着的故事。
“是父亲,把电影带给了我们。”他害怕孩子们被外面的世界所侵蚀,但又想让他们认知这个世界,所以他让有教师资格证的母亲在家教孩子识字念书(七个孩子能省好大一笔费用),买各种电影碟给孩子们看,还会教孩子们他会的乐器,我知道会有很多人说他不够勤奋,不愿意给妻儿创造更好的生活,但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终其一生都在努力而最终还是无法让家庭奔小康的顶梁柱呢?更何况七个孩子九口人等着吃饭,他也许真的只是被动的选择了他认为最能保护自己妻儿的方式,虽然方式在正常人看来非常极端,但是正如他所说,“外面的世界简直就是一个监狱。”被枷锁困住,还是被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困住,只是被奴役的方式不同而已。
更何况,令人欣慰的是这些孩子并没有心理扭曲,他们不仅温柔、富洞察力和好奇心,还身心健康,懂礼貌、谦卑、感恩、真诚,有自己的小癖好和大梦想,以及我们求都求不来的专注。我们这些自诩爱电影的人,现在看完一部好电影能静下心来写篇观后感都难,哪有心气工整地抄下整部电影的台词,然后背诵下来,模仿里面的角色,甚至用非常有限的东西做道具。这一现象如今已经有很多人在反思,所以才有了在少数派中开始流行的冥想,以及到某座深山寺庙里苦修一段时间的行为。
另外单独说说他们的梦想,“梦想”这个词已经被我们嚼烂,但是他们对待梦想认真的程度恐怕让专业电影人都会汗颜(毕竟在他们有限的认知和条件下,他们看起来演技还不错),还有那个说想当导演的哥们儿,设备不专业,道具粗糙,演员也是自己的亲朋客串,也许他一辈子都只会是另一个Edward Wood,永远的Z级片导演,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在他年迈之后,某天有个小报记者来采访他,他或许会像他父亲所说的那样:“我没想过他们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什么人,只想他们过好自己的今生,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像我一样,自由人,自由身。”他就像我们大多数人一样,要在许多年后才能对自己的父亲释怀。
影片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开始离开公寓,去乘地铁,去工作,去找新的住所,去交朋友,去郊游,去剪短头发……凭借电影里学到的技能开始了“正常人”的生活。
其中一个出去工作的时候跟同事闲聊,“谁看过冰与火之歌?”然后他自己很兴奋的举起手,又问,“谁看过绝命毒师?”然后他自己又很兴奋的举起手来。这样懂得用最有辨识度的流行文化去聊天,并且可以熟背经典电影台词,拿电影场景讨论生活,爱笑,会玩电影,还会多种乐器玩摇滚乐,这么有趣的少年,谁会抗拒他们而不跟他们玩儿呢?
也许还是会有一些担心他们是否能很好地融入到这个社会,是否会在某个夜晚猝然惊醒以为自己还身陷桎梏。但我们也有理由相信,电影教会他们的,不仅仅只是生活常识,还有强大而勇敢的心灵。记得曾经看完《超脱》后写过一句评论:“没有一处完美的世界,没有绝对幸福的童年,还好我们都会渐渐拥有自己的辨别力,去选择沉沦还是超脱。”
“到今天为止,我还是会恐惧,但谁不是呢?”
理想如晨星,我们永不能触到,但我们可像航海者一样,借星光的位置而航行。
——舒尔茨
《狼群》影评(二):《狼群》:神的特殊试验
美国纪录片《狼群》,说的是七兄妹被父母以封闭方式抚养十几年,只靠电影获得与外界世界沟通的生活方式。
在Angulo兄弟的成长过程里,观赏的电影有几千部,由他们的父亲所挑选。《公民凯恩》、《卡萨布兰卡》、《落水狗》、《低俗小说》、《猛鬼街》、《蝙蝠侠》……无论题材,它们都是好莱坞具有代表性、上过各大影评人榜单的电影。兄弟们平日里最大的休闲活动,便是用自己制作的简陋戏服,扮演他们最爱的电影桥段。
除了母亲对他们进行的文化知识教育,兄弟们所有关于外部的信息都来自这些电影。他们所呈现的谦逊、整洁、文明、富有教养的行为举止令人惊讶。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自我意识越来越强。「电影告诉我们还有另一个世界存在」,于是他们与父亲之间的冲突爆发了。一个男孩出逃与回归彻底打破了父亲在家族里的权威统治,孩子们开始反抗,最终获得外出接触社会的机会。
Angulo兄弟穿着奇特的黑帮服饰走上街头——他们从《落水狗》里吸收的灵感——掩饰着内心对陌生复杂的外部环境的无所适从与不安全感。他们几乎都是结队出动,如同片名「狼群」。
到这里,基本上印证了他们仔细观摩的电影里所指向的神秘共通之处——人类内心世界的共同指向——是它拯救了Angulo兄弟,给予他们心灵之光。当然,在今后的岁月里他们依旧会带着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一面,这正是独立个体与社会不相容的微小特质,即人们常说的个性。
这个家庭,也许正是神的一个特殊试验。
我为什么会对这部影片感兴趣?封闭、电影、成长,是我内心选择它的关键词,印证着我与Angulo兄弟的共同之处。
诚然,我没有被父母关闭如此长久,我获得了正常地与外部世界的接触机会——学校、同学、老师、朋友、杂志、书籍、陌生人、商业区、公司、同事、老板、客户、恋爱对象、亲戚。「这些社交活动真的具有积极意义吗?」影片中的母亲面对镜头提出疑问。
少年时期,遭遇到棘手问题时,我最喜欢做的便是躲进音乐的世界、书籍的世界寻找思考、探讨以及答案。每当听到慰藉的乐章、看到直指我心的语句时,内心所感到的狂喜与温暖,支撑着我继续在世界里行走下去。
一个人在外界复杂多变的情况下,内心会感到困惑甚至痛苦,可以说他或多或少被环境改变和伤害——想要生存,必须要消减自我,适应环境——这是人类自丛林社会沿袭至今的生存法则。而人类的「自我」是什么?如何在残酷条件里保存自我?人们一边处理生存压力,一边追寻精神答案,产生了哲学、宗教、心理学、绘画、音乐、文学、诗歌、电影等种种精神领域创造物。
在普遍趋同的环境中,每个独立个体保有细微的内在不同。艺术与哲学探索这片领域,保存这片领域,于是人类个体间的特异性得以存活,世界的复杂性得以延续。
《狼群》影评(三):她把这题材糟蹋了吗?
纪录片《狼群》(the wolfpack)在今年的圣丹斯电影节获得了评委会大奖。故事简介非常吸引人,导演克里斯特尔· 莫赛勒(Crystal Moselle)某天在街上碰到几个黑衣打扮的年轻人。 通过攀谈,知道他们是兄弟,他们正在模仿昆汀·塔伦蒂诺的电影《落水狗》的桥段。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孩子被父亲关在家里超过14年时间,在这个期间,他们了解世界的方式是看了5000部电影。看过电影简介,很多中国观众都对这部纪录片充满期待,直到最近网络上终于出现了这部片子,不过在我看完片子之后,有点惊讶地发现,豆瓣评论上很多批评的声音,认为导演捡到宝,抓到好题材,但是拍糟蹋了,没有深度,平淡,让人想睡觉。
糟蹋了吗?各人有各看法,我不知道,就想记录下点我看到的资料和粗浅的感受。
34岁的Crystal Moselle,纽约视觉艺术学院的毕业生,在大街上遇到安古陆兄弟(Angulo boys)时,被他们奇特的打扮吸引,就在大街上跟着他们,然后搭上了话,兄弟们问她是干嘛的,她说我是拍电影的,碰巧他们也想拍电影,于是他们就结识了。确实很像街上捡到宝。起初她没打算做长片来着,就打算拍个短片算了,没想到越接触,互相越信任,兄弟们想说的事儿越多,于是计划改变了。她在这个家庭里陆续拍摄了差不多5年时间。
这个奇葩故事始于安谷陆兄弟的父母,他们的爸爸是个智利人,在南美洲当导游赚美国人钱的时候,遇到了他们的妈妈,两人闪电结婚,然后环游世界,定居美国,以一年一到两个孩子的速度(其中一年是双胞胎)生下了他们兄弟姐妹七个,直到妈妈不能生了为止(老爸是个印度教徒,本来打算生十个)。后来他们迁居到纽约曼哈顿一个公寓里边,老爸看到纽约那些吸毒及其他各种奇葩的人,觉得对孩子是个重大污染,于是做出一个决定,不让孩子们出门(偶尔会带孩子外出,每年多的时候三四次,少到一次,有一年一次都没有),可能他是个神经病,但他也可能是个行为艺术家,不管怎么样,他爱看电影,也让孩子们看,于是,十四年里,孩子们看了5000部电影。
回到拍摄上来,当导演发现这些长发及腰的秀气男孩,跟随他们进入他们的家庭之后,他们的专制父亲并没有阻止她拍摄,据导演说是父亲奥斯卡看到了孩子们进入电影圈的机会,尽管他自己在电影中从来没有真正敞开心扉。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孩子们在此时已经开始反叛,不再接受老爸的封闭控制,而奥斯卡差不多也接受了现实,对拍摄呈现出开放的姿态,只要求忠实记录这个故事。这是幸运的地方,导演可以在这个家里自由地拍摄,但是,因为叛乱的主体已经结束了,她的电影里没有孩子们和父亲的直接冲突,有孩子对父亲的控诉,有父亲不明所以的解释,但是没有战争,只有他们之间的沉默和回避的眼神,这可能是很多观众觉得沉闷的主要原因。战争结束了。
我想这也是导演将镜头主要对准男孩们的原因,更多开始关注他们如何开始融入外面的世界。她大部分时间一个人拍摄,拿着佳能的C100,和佳能7D单反相机,16-35MM镜头,拍了5年可想而知素材量的巨大,然后,安谷陆兄弟家还有差不多500小时的家庭录像带提供给她。剪辑的过程绝对毫无疑问的艰苦。她们减掉了很多,剪掉了兄弟们为昆汀·塔伦蒂诺的生日专门开的庆祝会,剪掉了他们的妹妹那条故事线(他们的妹妹患有先天性的疾病,发育不健全)。所以,这个片子里,主要就是安谷陆兄弟,还有,他们的母亲。
在片子当中,其实母亲是一个相当矛盾的角色,夹在极具控制欲的丈夫和开始造反的孩子们中间。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大家觉得困顿,是因为丈夫和妻子之间的关系没看清楚,更重要的是孩子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没看太清楚,尽管看上去不错,孩子的文化课都是母亲上的。或者没我们希望的那么清楚,以及震撼。因为这个故事本身太震撼和文青了,但是细节和结构似乎没有匹配到这个故事的调调。
《洛杉矶时报》的报道中,称这部片子让人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另一部杰作《追捕弗里德里曼一家》,都是关于隐秘的家庭关系,父母疑似的不尽责,还有大量家庭录像带呈现出的第一人称视角。这不是一部第一人称纪录片,但也不是一部导演强势的纪录片,我们可以听到导演的声音,她试图去追问父亲,你没想过对孩子们道歉吗?父亲奥斯卡云山雾罩地遮掩过去,导演也就此作罢,没有说一定上演一场我们在《变形计》里经常看到的父子互殴才罢休。
其实导演对父亲的诠释甚至并不那么严厉,他在大部分时间就像个温和的醉汉,这个曾经梦想成为摇滚明星的作为印度教徒的智利人,被妻子称为具有某种魅力的人物,也吸引了导演,让导演小心翼翼地观察他,没打算冒犯到他。因为安谷陆兄弟们文雅的举止、得体的十分文艺腔的言语(完全不像是封闭环境中长大的人)还有敏感的个性,让导演自己也在惊呼,从没见过这样的少年,这种方式不管怎么样,一定有某些地方是对劲儿的。这对拒绝工作的夫妻,靠补助金,不仅养活了这个巨型家庭,还靠买打折DVD,到图书馆借和用录像机从电视上录,培养出六个迷影兄弟。可能他们只是和我们不一样所以才被认为是荒谬?也许荒谬的是我们?我相信很多人看的时候都会冒出这个可怕的念头。
从开始的封闭,到最后兄弟们走出囚笼,来到街道,海边,看第一场真正的电影院电影,实现母亲的愿望,和她小时候一样走进田野和森林,他们称好像“3D”《指环王》当中的森林。一个兄弟真正独立,住进自己的低矮的阁楼,开始独自一人望向窗外。很多细节还是很不错的。作为导演,她捡到了宝,她护住了宝,呈现给了我们,也许没有琢磨成六棱八角的钻石,但还是很好的,我认为。
主要资料链接:
http://www.latimes.com/entertainment/movies/la-et-mn-ca-wolfpack-sundance-20150125-story.html
http://www.studiodaily.com/2015/06/crystal-moselle-wolfpack-interview/
《狼群》影评(四):啰嗦的一堆
其实我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看一群孩子被关起来看电影吗,还是看他们如何通过看无数电影来了解全世界?其实先回答一下自己,我希望的答案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咧?我成天看电影又是为了啥呢~~~~~我又要陷入自省与反自省的圈圈里了。 事实上这部“纪录片”也根本没有要回答上面那个问题,就算是所谓的看了上千的电影这件事情也不是重点,我们都期待错鸟~~~其实这群孩子已经长大了,片子说的也就是他们反抗中的一点点过程,也因为偏偏是纪录片,也就没有我们想象的诡异和冲突(比如狗牙这种),于是现实就是一群长相和打扮都略怪异的青春期孩子们的絮絮叨叨,于是我们昏昏欲睡。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社会也挺可怕的,天真无邪是需要大量金钱堆积的,这些钱又来自于世故狡谐的原始积累。片中父亲觉得北欧是个好去处,事实上他们貌似“理想”的生活状态和社会福利也出自于原始的资本积累,他不是想创造一个平和的环境,纯粹是想象中不劳而获的“乌托邦”。我啰嗦完了。
《狼群》影评(五):mind-blowing
看这部片子的前半小时,我都大张着我的下颌骨,呈“震惊的吃瓜群众”状。
不说彻底颠覆我的世界观吧,但是实实在在让我震惊了。尤其在,这是一部纪录片的状况下,一切都是真的。
我想只有美国这样的国家和文化能孕育出这样的,可以说“野”or异类文化吧。
没有望子女成龙凤的观念,没有家族系统的禁锢,没有随时踩踏隐私的左邻右舍居委会,有着空荡荡却又恰好对于种子来说是丰沃机会的文化平原,这样肆意生长、探索、冒险的文化出现了。
其实孩子们还是健康的,thanks to their siblings & mom。在群体中玩闹成长给足了他们成就人格的条件,父母毫不间断的陪伴也给足了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起始点,大量的电影也带给他们丰富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是有很多不足,但是他们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并没有夭折。尤其在结尾处的短片拍摄,看到我起鸡皮疙瘩。
没有接触外人其实没有很大关系,封建时期的也有不少这样的家庭。
这对父母的误区在于把一切追求都放在了对外的控制上,殊不知世风日下人心险恶这件事是亘古不变的。他们似乎没有自我界限,也没有完整的独立人格,和外面的世界含混不清。心理学角度上,祖父母这一辈也很值得研究。
但父母的很多心思真的蛮宝贵的,我很能理解。片子始一开始几分钟,我就脱口而出母亲的愿望:为什么不把家安在深山老林里?孩子们出去就是旷野、森林和山泉。还怕什么社会污染?
其实我不忍心怪这对父母。他们无大错,孩子都很棒。格格不入的是这个社会。
想起来中学时讲过的一个生物现象, 细胞质浓度和外界溶液浓度不同时会出现渗透作用。这个小小家庭的浓度和外面世界的浓度差太大了,需要慢慢渗透,渗透不好可能此细胞完全挂掉,好在根基不错,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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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些评论,觉得有一点跟我想的一样:
这部片子打起拍时,就是三星起,因为这个题材这个故事实在是自带爆裂效果。片子拍摄本身,比之事件本身,确实逊色一些。
所以从mind-blowing的五星兴奋状态,减一星。
《狼群》影评(六):安慰剂抗体
看完《狼群》,浓浓的失意感也不知道是为哪般。
作为一部纪录片,它可以说毫无保留地展现了这个封闭的边缘家族,但是在我看来,这里头依旧有诸多被忽略的情绪值得去推敲的。
挺想讲讲我从片子中感受到的这位父亲。看到不少评价说,这是一位“独裁者”。圈养孩子的做法(其实很大程度上来说已经超越了“圈养”的范畴)着实不可取,放到任何一个家庭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恰恰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位“独裁者”父亲,这个家庭扭曲的自由显得如此独一无二。可惜的是,影片对于父亲的记录实在有些潦草。
必须承认的是,父亲在片中的自白有点“说服”了我,让我不由地想从父亲的角度去看待这个家庭。可以说,他是全家唯一一个生活在现实之中,却又必须向现实低头的人。他是每天游离在现实和梦境中的人。换句话说,父亲是整个家族中最为边缘的一个人。曾经他也是一个希望能够在纽约捞一笔金,然后带着和自己同样满心期待的妻子去斯堪的纳维亚的人。然而,贫穷的嬉皮士终究是被物质打败了的。weary, put-upon middle-aged man,这样的形容对于父亲来说也是恰到好处的。(所以,北欧还能是我们的死亡终站吗?)
父亲最大的错在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梦破灭了。他依旧在挣扎,试图构建一个自己的乌托邦世界,同时也希望把自己的家庭困顿在其中。孩子大了,这剂自制的安慰剂也失效了。各方面的冲突日益明显,失望连同着失败一同循环了起来。
觉得最有意思的一点是,在这样的圈养环境中,兄弟们通过电影所构建的世界观似乎又是和现实社会相连结的。所以在我看来,环境封闭是禁锢的最大阻碍,但绝不是借口。《狼群》恰好就是最好的例证。大约5000部电影的收藏,这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信手拈来的台词、以及足够的独立思考能力,这两样兄弟们意识到自己所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好处,恰恰是多数常人(尤其是我)难以掌握的、又想拥有的技能。
之前在上课的时候和老外讨论说觉得“communicantion is kind of obligation”,看《狼群》的时候觉得兄弟们的状态恰好和自己截然相反,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相同等值的煎熬。就像兄弟们所说的,电影为他们创造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他们害怕的事情应该就是当他们跨出家门的时候,那些由电影所建构的世界会失去所该有的秩序吧?纪录片的拍摄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倾诉的出口,那之后呢?那些社交的障碍并不是一部纪录片就能够解决的。毕竟,生活是要自己去触及的,而非靠着电影画面就能够完整的。
看着兄弟们有些局促不安地走在街头,心想:真是太可惜了。可是,该怪谁呢?
很想看续集,觉得走出下东区的兄弟们的心境变化更值得去追踪,也更残忍。
《狼群》影评(七):《狼群》导演本可以强势一些
年初,看到有关圣丹斯电影节的新闻,了解到《狼群》这部纪录片,寥寥几笔勾勒出电影画面,串在一起的信息条条都是话题,六兄弟被禁足+怪异家庭+电影节评委会大奖的名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立马收单做了标记。
之后,几个月过去,时间磨损着回忆长廊里的各种印迹,很自然地遗忘了那样的行为与这样一部纪录片。前几天,豆友Steven把这部电影可下载的资源链接发给我,惊喜的冲力不减当初所见,还有一点是肯定的,满满的期待一直未变。抱着那样的心情,看过完整的纪录片,想象过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的可能,但未曾想纪录片拥有这样的面貌,如此温和地呈现一个激烈的话题故事,不适感是存在的。
把回忆阀拧到曾经观看《落水狗》的时刻,那张贴在无数影迷的海报墙上的“兄弟出街”剧照,在脑海里立马清晰起来。绅士的品格,保镖的行头,亡命之徒的戏剧故事,还有令人血脉偾张的情绪,开了头,似乎就有没完没了的话题可谈了。之后,跳入另一处想象的世界,倘若在街上遇到这么几个兄弟,他们长发,扎着马尾,人手一副墨镜,看起来十足“昆汀门下走狗”的威风,这可能会让人联想到一种情景,莫非是在拍摄恶搞类的电影,要么就是在玩行为艺术,作为看客,睇望几眼,也就擦肩而过了。
然而,对于即将成为导演的艺术院校女生克里斯特尔.莫塞勒来说,她则看到了他们的不同。于是,在五六年的时光里,投入耐心与诚意,一点一点驻进他们的生活,用友善的闯入者的视界,拍摄了一部纪录片《狼群》。关于一户特殊人家的家庭录像,以六兄弟为拍摄对象,穿插母亲的所思所想,点缀父亲与患病Sister的身影,不慌不急地洞悉着“木已成舟”的成长故事。
在这样一部足以激起强烈的观赏欲望的纪录片里,他们的成长经历为看客的想象空间注入了隐秘而新奇的生命之流,在编导所追求的不“指手画脚”的实录精神里,故事就像日复一日的生活,平淡无奇地推进着。值得玩味的是,恰如日子是日子却始终有所不同,在镜头留下的一个个轻飘飘的陈述、抗议、沉默、流泪的记忆里,走马观花者会被装不进行囊里的模糊的话题搅扰,平和的心境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愉快的心情在走不出迷雾的困惑里变得沉重。当然,这些深刻都是后来的馈赠,看片的过程只能喂饱双眼,再多的内容却是画外音。是的,一定要看看六小伙是如何成为阅片5000的“影评人”的。或许,他们都有一个豆瓣ID。
总之,这部纪录片适合拿来口述,听起来意趣横生,可以疯狂想象,还可以臆想出无限可能的故事内情,而且一定比莫塞勒的视听画面重口。想要看到电影《狗牙》里的父权社会,只能感叹那是戏剧化了的虚幻故事了,《狼群》里的家长多少有点人情味,至少没给他的“幼崽们”造成无法挽回的身体创伤,所以这也算是退居其次的安慰。
接上家长的话茬,先说六兄弟出世前有关他们父母的罗曼蒂克。美国籍的姑娘苏珊娜到南美洲旅行,遇到了秘鲁籍导游奥斯卡,漂亮的姑娘与帅气的小伙对上眼,一见钟情的爱情之火迅猛燃烧,两个月之后进入婚姻殿堂,接着速速开启了造人模式,爸爸奥斯卡希望自己像他所信奉的印度教”克利须那神“那样拥有十个孩子,但现实与理想间的距离不可逾越,妻子年迈,结果只得到6子1女,男孩子们正常,唯一的女孩儿有健康问题(猜测自闭或智障)。
故事来到六兄弟存在的奥斯卡的王国。奥斯卡与苏珊娜从秘鲁迁入美国,一路搬迁一路生子,从一个贫民区进入另一个贫民区,夫妻二人都不工作,靠救济金度日。以憎恶病态社会之名,以热爱自由生活之名,以不向罪恶生存环境低头之名。真相却很复杂,问题涉及移民的族裔认同,涉及是否能够融入主流社会、是否积累了过重的社会挫败感等等。一系列问题在奥斯卡的家里直接形成了一个具象的生活方式,父权社会形成,离群索居升级为彻彻底底的避世、足不出户,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则被禁足,若没有父亲的口令与父亲独有的钥匙,根本打不开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门,总之十四年孩子们活在盒子里。
一年2到3次外出,有时一整年都要待在房子里。虽然在家庭录像里偶尔可见全家人集体外出的画面,那自由的力量却是杯水车薪,难敌14年的“牢狱”生活。幸好有电影有音乐,看5000部电影,从电影中了解窗户外面存在着的真实的世界。6兄弟他们是朋友,是同学,是同一部戏里的“合作演员”,还是看完电影需要交流观影感受的“豆友”。他们有人爱喝咖啡,有人喜欢编写剧本,有人擅长瑜伽,有人热衷于电影道具,向往外面是共通的心声,去留的选择则是自由的决定。看起来,他们已经有了可以按部就班的一套成熟的生活方式。可是为什么我仍有挥之不去的疑惑。是纪录片呈现得太过清浅了?还是必须把残酷的真实润色成庸常的生活来保护这些孩子们。
没有光照,会不会缺钙?没有运动,肌肉骨骼的机能会不会退化?没有社交,如何应对群居物种的生存竞争?成年后如何解决生理与心理的需求?最主要的问题是,一旦要面对陌生且残酷的世界,如何摆脱“不知”的绝望与恐惧?这些问题一直盘绕在我的心里,让我心生不安。事实上,我看了纪录片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但最终在他们“不得不”勇敢面对的无措中感受最深的仍是伤害与悔恨。
身为儿女,这让我自然地站在了孩子们的立场上,且自然地要埋怨奥斯卡与苏珊娜,孩子们痴长了十四年,那么宝贵的时光却不属于他们自己,是被父亲母亲掠夺去,返还回的却是一个疲惫的受伤的苍白的影子,摸不着又无法抛弃。另外,也终将为人父母的成年身份,又让我自然地理解了父母考虑问题的角度,从纪录片的尾声部可以感知,奥斯卡与苏珊娜的悔恨,即便没有深切的忏悔。他们应该遗憾于不可逆转的十四个春秋,他们用爱的名义令孩子们的成长轨迹发生了畸变,他们应该守着满满的悔恨度日。
因为这是代价,是需要承担的责任。不能否认,在信仰与生子这两件事上的确透露了奥斯卡不可理喻的偏执。如果再了解一些存在于他与子女之间的差异,便更能看出他的自私与病态的心理。从纪录片简单勾勒的信息里可以了解到奥斯卡与苏珊娜是拥有过正常的生活的,他们一直拥有着自己想拥有的生活,包括他们童年所拥有的自由与快乐。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最基本最正常的互动关系,父母与孩子之间也不例外。
具体说来,奥斯卡的罪状可是多了去了。举几个例子,奥斯卡可以为了他的乌托邦理想、他的嬉皮士、他的摇滚梦,驾驶房车选择颠沛流离的吉普赛生活,一整年流浪在外,孩子们无权干涉。他因恐惧令人不安的社会环境,便可以剥脱孩子们外出的自由,仿佛孩子们是他的私有物品。这些都是奥斯卡个人的欲求,他一直混淆了自私与爱的概念。归根结底奥斯卡是懦弱的,它表现于他的愤世、他的凡事外部归因,心理上需要得到平衡,他从外界所受伤痛与挫败感,就要转化为对内的独断专权,这千真万确是奥斯卡的问题。
现在看来,单单就奥斯卡与苏珊娜的感情来说,他们二十多年的婚姻一直延续着幸福的状态,从结果推回到最初的情态,苏珊娜与奥斯卡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有太多的相同之处。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判断,这有助于理解后来的一切变故,包括夫妻二人所选择的育儿方式,及对子女造成的伤害,父亲的责任的确最大,因为他还有可以恃强凌弱的暴力,对母亲的暴力,但母亲亦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以上我所看到的是我所感受到的“画外音”。但若看过纪录片,你会发现我是“过分”解读了,是我的想象力不受控了。这也就是纪录片本身令我产生矛盾情绪的地方,满意又不满意,似乎有助于看客冷眼旁观然后静心思索了,但在看片时,探寻的热情又会被“枯燥、无趣”的故事打败。莫塞勒到底摄录了什么?脑子里可以有各种画面,却抓不住任何一个“斩钉截铁”的观点。是被孩子们反复模拟电影的多幕剧搅得失去了耐心。是觉得记录的内容不该如此单一、反复,质疑编导的选材与剪辑功力。这一定不是五年里摄入的最真实的生活。
《狼群》影评(八):关于《狼群》一片的背景介绍:姐弟7人被父母禁足14年看5千部电影了解世界(转)。
有这样一户人家,家中 姐弟 7人,被父亲锁在家中14年,只能靠看电影了解外面的世界。这不是小说情节,是发生在美国纽约曼哈顿的真实故事。直到最近,以这家人的故事为素材拍摄的纪录片《 狼群 》(The Wolfpack)夺得2015年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这一家人才如同都市中“遗失的部落”一般,被外界所关注。
火速相恋 火速生娃
这家的男主人奥斯卡·安古洛是一名秘鲁移民。1989年12月,身为导游的奥斯卡在秘鲁古城马丘比丘接待了美国女孩苏姗,二人火速坠入爱河,第二个月开始环游世界。
回到美国后,奥斯卡和苏姗在西弗吉尼亚州定居,此后开始了高效的“造人”计划。1990年10月,第一个孩子维思诺降生;1991年8月,第二个孩子巴戈哈万来到人世。1992年7月,老三和老四———双胞胎兄弟格韦达和纳拉亚纳平安降生;1994年,奥斯卡怀揣摇滚乐手的梦想,用小货车载着一家人环游美国。这一年8月,第五个孩子穆昆达出生在旅途中。
1995年3月,安古洛一家人搬到了纽约一栋便宜的公寓里。但由于治安混乱,他们换了数个居住地,最终于1996年5月定居在曼哈顿下东区一套有4个卧室的公寓内。之后的两年,克里斯纳和最小的儿子耶加迪萨相继降生。除老大是女孩外,另外6个都是男孩。
5000部电影看世界
奥斯卡酗酒,偏执,总觉得纽约会“污染”孩子们,于是严禁妻儿出门,独霸家中唯一一把家门钥匙。 姐弟 7人只能跟母亲苏珊学一些基础知识,非常渴望了解外面的世界。他们发现,看电影是一个好办法,于是一部看完再来一部,等到2010年他们开始偶尔偷溜出门时,差不多看了5000部电影,徜徉在克里斯托弗·诺兰、昆丁·塔伦蒂诺或马丁·斯科塞斯的光影世界中。
与外部世界隔绝,安古洛兄弟们把扮演电影人物作为日常消遣的游戏,比如蝙蝠侠。
“看了《黑暗骑士》后,我开始相信有些事情是可能的,不是因为蝙蝠侠,而是另一个世界,”兄弟中的一人说,“我尽力让这个世界成真,逃离我的世界。”
最终,兄弟中的一个逃离封闭的家,这群封闭了十几年的年轻人才开始接触社会。
偷偷上街 偶遇导演
有一次,兄弟六人穿着黑西装偷偷上街溜达,这身奇怪的装束引起了导演克丽丝特尔· 摩泽尔 的注意。 摩泽尔 说,看着那时只有11岁至18岁的几个男孩走在一起,全部戴着墨镜,“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遗失的部落”,后来才知他们那身打扮是受美国导演昆丁·塔伦蒂诺的电影《霸道横行》(又译《落水狗》)启发。
摩泽尔 耐心接近安古洛一家,先走进他们家门,再打开他们心门。最终她获得了信任,把摄像机也搬了进来。
“我是他们的第一个朋友,我和他们都对对方感到着迷,” 摩泽尔 说,“逐渐地,他们的妈妈对我也热心起来。”
但奥斯卡始终未对 摩泽尔 打开心门,只在镜头中简短出现。 摩泽尔 用“过山车”来形容他。
被电影定义的生活注定与社会脱节。
“真实的生活(与电影相比)毕竟不同。在现实世界,姑娘不会总让你伤心,男孩们要努力学会理解这一点。” 摩泽尔 说。
已有一人融入社会
终于, 摩泽尔 以安古洛一家人的故事拍出纪录片《 狼群 》(The Wolfpack)。不久前,《 狼群 》夺得2015年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
“我相信,他们的父亲对外部世界充满恐惧,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抚养孩子,” 摩泽尔 说,“最难以置信的是,他们按照那些看过的电影,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世界。”
尽管孩子们被封闭在家十几年,但在 摩泽尔 看来,他们的心智并未出现问题,“他们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有洞察力和好奇的人。这背后一定有正确的东西。”
按照《纽约时报》的报道,社工志愿者曾接触过安古洛兄弟,并提供心理矫正服务。在纪录片中可以看到,兄弟们对父亲的封闭式管理心生怨恨。目前,这些孩子还住在曼哈顿的家中,只有22岁的格韦达离开了家,获得完全自由的生活。
《狼群》影评(九):遗失的部落
遗失的部落
——电影《狼群》
文/乐山小佛
都市“孤岛”
2015年的圣丹斯电影节上,一部名为《狼群》的纪录片将一个“遗失的部落”曝光在公众面前,这部话题性颇高的纪录片瞬间吸引了众多目光。影片所记录的这个神秘的“部落”并非真正的原始部落,而是居住在美国纽约曼哈顿东下区的一个大家庭。兄弟六个和一个患有疾病的姐姐,他们被父亲奥斯卡禁足在公寓中长达14年之久。这间狭长的公寓宛若都市中的一座孤岛,并非没有船,而是折断了浆。姐弟七人被囚禁在这座荒岛之上,与世隔绝。更令人诧异的是,他们单靠政府的救助金生活,没有人出去工作,母亲做孩子们的家教和向导,以此对奥斯卡心中定义的“黑暗的政府与社会”表示反抗,达成他引以为傲的所谓“自由”。他是安古洛兄弟眼中的“监狱长”,他掌管着家中所有的钥匙,即便是妻子苏珊,也只有在再三请求下才能获得外出的机会;也是他把电影带入安古洛兄弟的生活,让他们在电影中去认识外面的世界。
如果不是导演克丽丝特尔· 摩泽尔,我们何时才能发现这一归隐于都市之中的神秘家庭呢?也许也不会太久,因为他们已经学会冲破牢笼与枷锁,去寻找自由的天地了。
2010年1月的一个早上,男孩穆昆达终于鼓足了勇气,他不惜违背父亲意愿,十五年来第一次独自走上街头。
几个月后,导演克丽丝特尔· 摩泽尔在曼哈顿街头偶然遇到安古洛兄弟,她回忆起当天与他们相遇的情景仍然十分激动。他们清一色的带着墨镜,穿着西装,打扮成《落水狗》中强盗们的模样,六个年轻的小伙儿就这样特立独行的走在街头上,引起了她的好奇,作为影迷的安古洛兄弟很快就接受了这位毕业于艺术院校的年轻姑娘。在之后的五年里,摩泽尔以旁观者的姿态用镜头去记录这个家庭的点点滴滴,探寻他们的内心世界。讲述、静默、哽咽与欢歌,在摩泽尔的镜头下,没有爆发的情感,没有剧烈的冲突,只有冷静的视角下静静流淌的生活与忧郁气氛中隐隐起伏的张力。然而,导演过于平淡的处理却削弱了故事本身应有的深度,蜻蜓点水,却不深入,点到为止,意犹未尽。以致那些带着问题来看这部电影的观众,直至结尾,心中的好奇与疑惑仍然悬而未决。
影迷特质
相较于影片所宣传的看点——“七姐弟禁足14年看5000部电影”,这样的噱头吊足了影迷的胃口。“我们差不多有5000部电影,有录像带,也有DVD”。更令人惊叹的是,影片在2015年圣丹斯电影节上获奖之后,安古洛兄弟接受ABC的采访,当他们被问到看过多少部电影的时候,这个回答变成了惊人的“一万部”。的确,在这部纪录片中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到,电影无时无刻不充斥在他们的生活之中。影片开场就是他们自己排演的《落水狗》片段,他们模仿电影中的语音语调,甚至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镜头角度,用的是他们自制的道具手枪。他们偏爱昆汀和诺兰的电影,认真地一字一句写下他们钟爱电影的剧本,列出最喜爱电影的片单,在万圣节之夜扮成各种恐怖片中的经典角色。在他们单调的生活中,电影无处不在,只要一谈到电影,低落的情绪瞬间就被触发而变得明亮起来。然而,虽然电影是他们“活下去的意义”,但纳拉亚纳仍然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孤独的人”。无论是万圣节的舞蹈,还是感恩节的聚餐,这些看似温暖的仪式般的节日趴却更像是一场孤独者的狂欢。
正是这样的一部纪录片,却远远不能满足观众的猎奇心。导演显然不是一个迷影导演,观众被调动起来的兴趣在于他们对安古洛兄弟迷影身份的好奇,但在影片中安古洛兄弟的迷影行为仅仅像是整部纪录片中的一段段插曲,导演并没有把焦点放在探索他们的迷影身份上,更是完全忽略了对这个他们通过电影所认识的世界的挖掘。14年来,生活在封闭空间的安古洛兄弟,通过电影了解外部世界,通过观影构建整个世界观。正如穆昆达所说,“我们之所以会觉得会有另一个世界存在,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样,所以我们差不多就是没有世界,是电影帮我们创造了一个我们自己的世界。”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清楚的认识到,“现实生活和电影是不同的”。然而,究竟他们从电影中认识到的世界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与普通人的世界观又有何不同,他们又是如何将电影世界与现实生活相区分的?可惜的是,导演并没有深入探索下去,反而将重点放在了表现和探讨家庭关系上,不免令影迷们大失所望。摩泽尔并没有找到一个好的讲述故事的角度和方式,也没有勾勒出一个清晰的时间线。最后观众所能看到的,仅仅是一部堆砌着反复排演的多幕剧、大量的家庭录像以及大段大段的访谈和搬演的家庭伦理剧。
御宅一族
安古洛兄弟14年来的生活颇似当下社会中的“御宅族”。但与安古洛兄弟被迫禁锢或是被迫“宅”的遭遇不同,在现实社会中的“御宅族”,更多的是主动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与安古洛兄弟相比,他们的父亲奥斯卡·安古洛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更符合“宅男”的定义。
虽然安古洛兄弟是被动的“宅一族”,但不管怎样,他们对电影全身心的投入与沉迷与当下这些主动要求”宅“在家里、沉溺于个人兴趣爱好的青年如出一辙。如今“宅文化”已经成为了一个全球性的亚文化现象,并被越来越多的吸纳进入电影之中。作为“御宅”这一名词的源头——日本,“宅一族”在日本电影中屡见不鲜。山下敦弘《不求上进的玉子》中的宅女玉子,大根仁的《桃花期》中的死宅型宅男藤本幸世。讲述东京故事的电影《东京!》,其中由奉俊昊执导的第三个故事,由香川照之饰演的男主角正是一个十年未走出家门的宅男。日剧《约会~恋爱究竟是什么呢?》,长谷川博己饰演了谷口巧这个彻头彻尾的大宅男,他为自己“高等游民”的身份大声辩护,以喜剧戏谑的温和方式回应社会中对“宅文化”的质疑。
然而,社会对“宅文化”的反对之声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御宅”常常与“废柴”挂钩,日本电影中“宅一族”从“废柴”变“人生赢家”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主流社会所期待的是这些“御宅族”走出家门去实现人生价值、推动社会进步。虽然安古洛兄弟并非“废柴”也非“人生赢家”,影片也没有明显的指向,除了他们与世隔绝的成长环境之外,再难以看出他们与正常生活的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即便如此,他们的“宅”也难逃主流价值观的窠臼,当导演摩泽尔问及奥斯卡是否想要对自己的孩子们说句对不起的时候,她便将自己置于主流社会的高度裹挟着道德无形的向他控诉。然而,正如同柏拉图的洞穴寓言,“洞外虚无,洞内负重”,奥斯卡妄想营造一个远离是非与危险的乌托邦,人人都在声讨他的所作所为。的确,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但无论是洞内还是洞外,孰是孰非,虚无与负重都一定存在。
他者身份
安古洛兄弟的他者身份将他们置于一个复杂与尴尬的境地之下。这个奇特的家庭被当作一个奇观和典型,在圣丹斯电影节上备受关注,显然是被看作“纯粹美国人”以外的“他者”而引人注目。对于安古洛兄弟来说,虽然父亲是秘鲁人,有着一半的南美人的血统,但从出生以来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美国度过的,受美国电影熏陶,在美国制度下生活,从这一层面上来说,他们是一个不规范意义上的他者。另一方面,对于普通人来说,安古洛兄弟是作为美国电影观众的一个他者。他们并非像普罗大众那样将电影作为一种商业的消遣,电影之于他们是“活下去的意义”,是他们认识世界的窗口。与普通观众的观影体验不同,在被禁足的14年里,安古洛兄弟所有的观影活动都在家这个封闭空间内完成,直到2010年,他们才获得了第一次在电影院看电影的体验。
这个“遗失的部落”的复杂性远不止于此,他们因享受着现代化生活的便捷而非真正的原始部落,而又以近似穴居的姿态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也正因为这种复杂性,无论是导演也好,观众也好,都无法对他们的这种生活简单的盖棺定论,也无法对这种生活的影响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导演试图以一种温和的方式捕捉每个人情感的微妙波动,但感情的羁绊与摩擦,无论是瞬间产生的化学反应还是永久的影响,好与不好,也许就连当事人自己也未必就能断清道明。
(原载《看电影午夜场》2015年12月,请勿转载)
《狼群》影评(十):思考、纪录
长头发而没有高颧骨。结合了印第安人和白种人。又有的是,一点点大的嘴巴,龅的牙齿,几块,如同得了炭疽病而把脓包戳破了,留下的,各处的疤痕。不明显的。影响容貌吗?不会的,因为本来就没有外出的需求。这种意义上的不需求。它不是猛然间,像是一扇经久常闭的门被打开了。而是自小到大常年的关闭在房间里面,学习,吃饭,消遣。
大多数的情况底下。学习或者吃饭,甚而是呼吸之间,聊天谈话。全都归于消遣。他们只是捱过去就好了。
在电影,这个可以安静的宅起来的让人独立思考的工具到来之前。也许连谈话都是困难的。彼此坐着相望。在一米见宽的走廊里掠过。旁边可以有厨房、卧室、卫生间。但绝对不能够是那个通向电梯口的大门。
看、听、想吧!多了,那是一种不能选择的选择。就理所当然的成为喜爱了。拿麦片盒、纸片、塑料、玻璃胶、蜡笔、水彩这些当外在装备。模仿一个《蝙蝠侠》、《局内人》等电影里的画面。旁边有一台儿童钢琴。可以用来配敲门或开枪的声音。咦!什么时候,妹妹腰身上又多了一个“游泳圈”,弟弟们的头发又长了,姆妈的白发和皱纹又多了,爹爹的口臭和眼睑又重了。
才发现呀!那个通向电梯口的大门,原来可以试一试的。原来山坡、南瓜、咸咸的海水、鼎沸的人声都可以是很好看、很好玩的。他们可以这么看尽一切的走下去,不留余力的走下去。在这,是别人认为不可思议的长途跋涉中走下去。然后,有一天。当其中有人说:“后天好像是情人节。”“怎么,你有约吗?”他会回答:“我倒是希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