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透所有人的心,唯独看不透自己
音乐 | Wait For Me-Lotte Kestner
麦家陪你读书
麦家说:读书就是回家。陪你读书,也是你陪我们读书。
点击深入了解君特·格拉斯?被骗上战场,写文被批判,而他却一直在玩命保持真诚
在昨天的共读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弑父凶手——奥斯卡。
尽管马策拉特尽力做一个好父亲,可是奥斯卡却从来没有爱过他。
在生死关头,奥斯卡无情地借用外力谋杀了他的养父,使自己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儿,在马策拉特的葬礼上,奥斯卡开始长大了。
奥斯卡长大的过程却不是一帆风顺的,他身体各部分骨骼都不是朝着正常的方向长。
在骨骼拉长的过程中,奥斯卡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和高热,最后长成了一个驼背的侏儒。
为了让奥斯卡得到救助,也为了逃离但泽的混乱,玛丽亚拒绝了法因戈德先生的求婚,带着小库尔特和奥斯卡投奔了在莱茵兰生活的姐姐。
在疗养院里,奥斯卡长到了一米二十三,然后永远停在了这个高度上。
出院后,奥斯卡在比尔克找到了玛丽亚和他的儿子库尔特,他们经营着一家黑市商品店。
而且,小库尔特是独一无二的火石商。他有一个神秘的货物来源,但是从不泄露。
每次奥斯卡和玛丽亚的姐姐尝试逼问小库尔特的时候,玛丽亚都会出来阻止。
她喊道:“你们都是饭桶!还想破坏我儿子的买卖。你们赖以生活的,正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
奥斯卡在疗养院时胃口很好,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是儿子的火石生意养活了他。
愧疚的奥斯卡拿着儿子给自己的零花钱,尽量少地呆在家里,免费去听业余大学的课程,同天主教徒和新教徒讨论集体罪责。
这个时期的奥斯卡,汲取了大量的知识,使得他更加觉得成人的世界千篇一律。
玛丽亚对于奥斯卡不做黑市买卖、还要靠他们供养的行为已经不耐烦了。
奥斯卡卖了母亲的首饰,将换来的十五条香烟堆到玛丽亚几个人的面前,跟他们换取相对安宁的生活。
如果没有货币改革,奥斯卡可能会经营一家中型的石匠铺,成为体面的社会人士,而货币改革使这一切成为了泡影。
更让奥斯卡沮丧的是,玛丽亚拒绝了他的求婚。
1949年,因货币改革而破产的奥斯卡接受了艺术学院的邀请,成为了一个模特。
女模特乌拉当裸体圣母,奥斯卡纹丝不动地扮演耶稣,这幅画成了当时的知名画作《四九年圣母》,在当地广为流传。
玛丽亚摆脱了黑市买卖,成为了战后的良民。
此时的她无法接受奥斯卡的职业,她用最肮脏丑陋的话辱骂奥斯卡,并表示不愿再见到奥斯卡和他肮脏的钱。
奥斯卡重新在石匠这里找到了工作,他清晨去上班,在石匠那里刻字半天,下午去当模特。
让奥斯卡压抑的不仅仅是感情,还有生活上无边的愤懑。在这种心情的作用下,奥斯卡做了不少荒唐事。
同长笛手克勒普交谈的过程中,奥斯卡义愤填膺地拿起了被自己丢弃很久的铁皮鼓。
他凭借鼓声发泄了自己的情绪,通过鼓声,奥斯卡看到了自己荒诞不羁的一生。
从三岁停止成长到自己生父和养父的死去,最后回归到外祖母的四条裙子,奥斯卡在鼓声中释放了自我。
奥斯卡不能拒绝这样的提议,于是,不久之后,奥斯卡成了专业的打击乐手,放弃了石匠和模特的工作。
在奥斯卡看来,“当时的社会为一个从睡梦中惊醒的人所提供的机会是很少的。”
能够与克勒普组成乐队,对于奥斯卡来讲,无疑是幸福的。
在克勒普的努力下,长笛手克勒普、吉他手朔勒和打击乐器手奥斯卡开始在莱茵河右岸、逆流而上的运煤船上演奏起了音乐,并为他们的乐队起名为“莱茵河三人团”。
1949年11月,“莱茵河三人团”结识了洋葱地窖的老板,并接受他的邀请,去洋葱地窖演奏。
洋葱地窖原本是一个真正的、有点潮湿的地窖,经过独具慧眼的老板整修后,成了一家颇具档次的酒馆。
这里没有舒适的座位,也没有菜单,客人却很多,有商人、医生、律师、艺术家、记者、知名运动员等。
他们想要聊天,却聊不出什么,想说也说不出。
于是,老板从后面走出来,给每一个客人发一份洋葱和小刀(方便客人剥洋葱)。
这是洋葱地窖的特色——人们花十二马克买一个洋葱和小刀,在这里创造滚烫的眼泪。
这是一群因为战争而变得无比压抑的人,这是一群有着无法言说的痛苦的人,在这里,他们可以借着洋葱的作用,尽情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人们在这里放声大哭,尽情狂笑,也可以嚎啕咒骂。在所有人都发泄之后,就轮到奥斯卡的乐队开始表演了。
“莱茵河三人团”的作用就是让客人们在哭干眼泪、倾吐衷肠之后,用音乐使人们过渡到日常的谈话中去。
洋葱地窖的老板死后,奥斯卡的“莱茵河三人团”也没了工作。
然而,奥斯卡的“莱茵河三人团”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有很多人来邀请他们去演出。
但是,奥斯卡不愿意再演奏爵士乐,克勒普也认为奥斯卡处理铁皮鼓的方式和爵士乐不一样,于是找了新的打击乐手代替了奥斯卡。
为了生活,奥斯卡签约了“西方”音乐会经纪处,这也让他“重操旧业”——继续敲鼓。
原来,“西方”演出公司的老板,正是奥斯卡心中的老师——贝布拉,一个在政治上见风使舵的人。
贝布拉将奥斯卡打造成了鼓手明星,这给奥斯卡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收益。
奥斯卡要求玛丽亚放弃追求者,在最佳经营地段给她买了一间现代设备的美食店。
玛丽亚毫不犹豫地甩了追求者,奥斯卡还没来得及开心就接到了另一个噩耗,他的老师贝布拉去世了。
在奥斯卡巡回演出的日子里,贝布拉隐瞒了他的病情,并给奥斯卡留下了大笔的遗产。
奥斯卡怪诞的心理再次活跃了起来,他将这个无名指用酒精浸泡在一个大口瓶里,时不时地进行拜祭。
奥斯卡施计让爱出风头的维特拉去警局报了警,坦然地等警察来找自己。
在他被捕的时候,他对警察自称耶稣,装疯卖傻。
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要成全自己内心的愿望——他想要到一片可以让自己思考和回忆的净土,而没有哪个地方比疗养院更合适。
最终,他如愿以偿。
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上期回顾:
《铁皮鼓》精读第5天:成为孤儿那天,他才开始长大
领读人:斜杠小丸子。外企工程师。喜欢读书和码字,擅长拆书,崇拜独立思考的先行者。
主播:杨枪枪。主持人、配音员,一个有情怀的声音匠人,执着发声,丈量世界。微信平台:小杨说事儿。微博@杨晨太沉。
责编:胡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