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雇人祸害我,心上人出手相救喜当爹(续)
1
等她摸索着在长椅坐下,还未来得及整理出所有情绪,女儿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孟无忧从小在澳洲长大,说的一口纯正的本地英文,但是在家里却遵循着孟轲的意思,说的是中文。
她是个极其机警的孩子,平时妈妈不管在做什么,只要她回家都会迎上来嘘寒问暖。
今天她已经进了屋子半天,妈妈却呆呆地望着她,眼圈还有点红红的。
孟无忧连书包也来不及放下,蹲下身子,抬头看妈妈,用奶声奶气的声音问,“妈妈,你怎么了?”
孟轲嘴唇哆嗦着,不敢伸出手去碰女儿。
孟无忧有着一管和阳晋一样的鼻子,又直又长。眼睛也生得与阳晋一般,微微狭长上挑。
如果她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孟无忧很多生活习惯与阳晋是一样的。
很难说这种细节是不是来自遗传,但确确实实,孟无忧身上有阳晋的影子。
孟轲忽然生理性地发抖起来,仿佛忽然被人丢进冰窖里,不可克制地连牙齿都在打架。
林采玫说的那些,她可以选择不去相信,但那人脸上的讶异太过真实。
说实话,林采玫说嫉妒她,嫉妒到当初找了一堆人想去办了她。这一点孟轲非常难以理解。
林采玫和阳晋自小一起长大,又是男女朋友。
她孟轲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给他们提鞋的小妹,说得难听点,也不过就是阳晋身边的一条狗。
孟轲自认,阳晋对自己虽然温和,却未必比别人多出些别的什么。
林采玫的说辞本身也很含糊不可确凿:“阳晋表面看着温柔,但那些都是客套,甚至对与人的接触是非常反感的。但唯独对你的接近特别宽容。我除了他喜欢你,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
孟轲从未想到林采玫会因为这点不可捕捉的事情,就要加害于她。
这些年恨之入骨无法安眠的许多夜晚里,她即使以为自己被林采玫的朋友侵犯,却从不怀疑有林采玫的原因。
她只以为,林采玫是愧对与她,却想不到当初的事情这样弯弯绕绕。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阳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如果林采玫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晚上伤害她的人就是阳晋。
孟轲对这件事有多介意,阳晋比谁都清楚。
每个未眠的夜晚,也是阳晋耐心地接听她的越洋电话,耐心地开导她。
甚至,阳晋来过澳洲,见过孟无忧。看着与他相似的少女,阳晋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些年,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孟轲痛苦、挣扎、绝望.....又清醒?
2
没有经过允许的侵入,就是犯法的,这是常识。阳晋不可能不知道。
那天晚上她喝了那么多酒,根本就神智不清,阳晋赶走那些男人看着她,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拿走她的贞洁。
孟轲又想到,阳晋劝她打掉孩子。他很清楚,那是他的孩子,但还是这么说了,甚至亲自开着车送她去医院。
所以阳晋是不是,其实也并不想要她生下孩子?她最好是跟着他那一夜风流一起消失得一干二净?
所以,和其他人一样,阳晋也认为她是一个发泄了欲望的玩物,用完甩不掉的麻烦。
随处可丢的垃圾。
“妈妈?你别吓我。”已经懂事的女儿抱着孟轲,小声地哭了起来。
孟轲忽然惊醒,紧紧地抱住了女儿,小声地抱歉,流泪的脸庞贴着她的。
她忽然想到,这是阳晋的女儿。
孟轲把孟无忧抱得更紧。
什么都可以,过去的真相什么都无所谓,她现在不想去计较这些,她现在只想和女儿在一起。
她一辈子被人打怕了,遇事只会后退,不懂进攻。
被欺负得狠了,能做的也只是找个更大的靠山,不求别的什么, 只求过几天安生日子。
或许阳晋只是看在女儿的份上,才对她多加照顾。或者她跟他摊牌后,他会带走他的骨肉。
想到这里,孟轲就更加害怕。
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几乎是带着恳求问她,“我们搬家好不好?离开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
孟无忧露出和阳晋担忧时候一样的表情,想了想问,“那我们走了,阳叔叔去哪里找我们啊?”
孟轲手又哆嗦了起来。
孟无忧从小就吵着嚷着要找爸爸,一开始见到阳晋也以为是自己爸爸回来了。
可是喊了几次被孟轲纠正后,就不再喊。
但是女孩子的心思都藏不住,每次她都期待地问她阳叔叔什么时候来,甚至会偷偷打电话给阳晋。
孟无忧是喜欢阳晋的。
要是给孟无忧知道阳晋真的是她父亲,她会不会丢下自己?
阳晋接到孟轲的电话时,正在医院。
他这个继承人成了众矢之的,身边的警力加了足足一倍,还是免不了暗算。
手臂有擦伤,看着可怕,现在止住血也用绷带缠住,倒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
因此接到孟轲的电话时,声音也格外虚弱。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往常无异:“喂,怎么了?”
阳晋忍不住就坐直了背脊,声音也跟着紧张起来,“是有什么事吗?”
那边顿了很久,才道,“.....是你吗?”
阳晋抓着话筒,面容还是沉静的,但大脑整个和炸开了一样,带着躯干都跟着疼了起来。
3
孟轲给阳晋留下很深的第一印象。
她在墙角逼近他,一把刀子拿在手上哆哆嗦嗦半天,在他探究的眼神里,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你身上有钱吗?”
如果不是手里那边刀子,阳晋不会把她和勒索两个字连在一起。
阳晋看多了腥风血雨,忽然看到这过家家一样的打劫,不免也觉得好笑,于是就笑了出来。
对面的少女长得并不是十分好看,五官却是清秀干净的,眼睛透出一种无辜天真。
阳晋见人无数,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种经常被人欺负的学生,估计勒索也是被人所逼。
孟轲见了,连忙从自己兜里掏出几张十块钱塞到阳晋手里:“等一下你就说是你的钱,不然她们要打你的。 ”
阳晋拿着那皱巴巴的几十块,又看了孟轲一眼,摸了摸鼻头,心里百味交错。
素来都是他罩着别人,难得有被人罩着的时候。
等那帮太妹走近了,远远看到阳晋已经哆嗦起来。
孟轲这个没有眼色的还在演戏,揪着阳晋的衣领,故作凶恶地从他手里抢过那几十块。
阳晋吓走了那帮不良,远远看着孟轲被扯远了,低头捡起了刚刚孟轲慌乱中掉落的一张十块钱。
后来这张十块钱,就一直躺在他钱包的深处,陪他度过了很多难熬的夜晚。
孟轲对他的讨好,是从买早餐开始的。
说实话,阳晋再无所不能,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面对一个女孩全然的信任和崇拜,他不可能不产生优越感和自豪。
他知道自己大多时候是让人不敢亲近的,就是一起长大的林采玫也说过,他长得很凶,让人害怕。
阳晋并不知道自己凶在哪,为了不吓走孟轲,他也尽量表现出宽厚温和的一面。
孟轲就信了他是个好人。
她对人的信任,天真到让人不忍心。
阳晋纵容她在身边进进出出,几乎是宠溺着允许她给自己做饭给自己送东西,对自己嘘寒问暖。
如果她稍微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就连那个顶着女友头衔的林采玫送的东西,他也是不愿意吃的。
他是个极其有归属感的人。
那天他正好在林采玫为孟轲开房的酒店,他有个朋友正好看到,林采玫带着孟轲和一群男人去开了房。
他自己是有保镖的,但那天看到那些男人,却一反常态自己动手,把那些人打得满地找牙。打跑了人,他也有点累了。
还有点渴。
看到旁边有一瓶水,就拧开喝了。等真的喝下去,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这水的味道有点涩。他正疑惑,就感到下腹发紧。
水里是下了药的。
生理冲动一旦起来,就很难克制。何况,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他进洗澡间来来回回洗了好几次冷水澡,无论使出任何方法,都无法让自己冷静。他走出浴室,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少女。
想到她被别人碰过,阳晋就恨得牙痒痒。他俯下身去只是想帮她穿好衣服,却太高估了自己的人性。
4
孟轲哭着说她要报仇,那一刻阳晋忽然意识到,如果说出真相,或许会永远失去她。
不管他为什么占有了她,伤害这件事已经构成了事实,没有办法挽回。他无意去解释,何况,承认自己做错了,比掩盖错误更让他难受。
孟轲从来看他都是站在神坛上的,当她用带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无法忍受。他不想孟轲看着他的时候,把他当成一个罪人。
后来,孟轲怀孕了。这时候如果告诉她真相,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就在他犹豫的那几天,母亲因为帮派的纠纷被人打死在了街头,父亲没能赶上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对于孟轲来说,这世界上最安全的距离,就是离他最远的距离。
孟轲不过是个普通人,她值得拥有正常人的幸福生活,而不是跟着他刀光剑影。
阳晋给她买了机票,把她送去了澳洲自己的私宅,这些年他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去打扰她们母女的生活。
孟轲给他生了个女儿,越长大就越有他的样子。孟无忧喊他爸爸的时候,他也确实有过把当年真相说出来的冲动。
但到底,他还是摆脱不了母亲的死状。
他没有打算把真相告诉孟轲,可是当孟轲打电话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也微微地感到疲惫。
他是冷静的、克制的、自持的,但他也有弱点。
她就是他的弱点。
他听到她说,“我要带小忧走。”
阳晋说:“不准。”
阳晋说:“不管是小忧还是你,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哪里都不能去。”
孟轲挂了电话。
阳晋知道她一定会带着孩子藏起来,但他有的是耐心,一定能把她翻出来。孟轲藏身的地方并不难找,她迟早要刷信用卡,很快就追踪到了地址。
他是找到她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小到大,只有他被人追着捧着的,没有他求着别人的时候。
刚迟疑,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孟轲提着一袋垃圾,像是要出门倒垃圾。
她猛地看到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去关门。
阳晋也下意识伸出手臂去档,结结实实被门夹住了。
他闷哼一声,旧伤未愈的伤口又流血了。
孟轲吓坏了,连忙开门,脸色惨白:“我的天,你怎么不躲?”
阳晋趁机挤进了房子。
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公寓,没有阳台,四四方方,一眼就能看完所有的家具。
孟轲去拿医药箱,给他上药。
阳晋低头看她小心擦伤口的样子,忽然开口:“对不起。”
孟轲看了他一眼,手里棉签还带着血。她像是不相信他说了什么,仍是害怕:“....你是来带走小忧的吗?”
“我不会带走她。”顿了一下,阳晋又垂下眸子,“我是来道歉的。”
孟轲唔了一声:“你说吧,我听。”
阳晋就开始说,从第一次和她见面开始说起。
孟轲的脸色从羞红变成恼怒又变得迷茫,过了很久,也发挥不出太多的余恨。
如果是别人她还能发发火,但仰视阳晋太久了,她对着这张脸就只剩下深深的无可奈何。
阳晋在那眼神中,颇感压力。
他已经做好了任何结果,他可以承受,但只希望她不要真的离他而去。
孟轲沉吟一声,看着他慢慢说道,“我知道了。”
阳晋又抬眼看着她,为自己争取:“我已经将手底的事情都转接给我叔叔,我是干净的了。”
孟轲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圈,“我不知道。”
他试探着伸出手去,伸到一半缩了回去,他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想,陪着你和小忧。”
孟轲只是茫然。
但过了一会,她又意识到,这是告白。轰地就从脖子红到了耳朵。
阳晋看着她,仿佛想到第一次见面那天,她亦是这样惶恐。
他不由得心生柔软,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发丝:“给我时间,我会补偿你和孩子。”
澳大利亚阳光正好,很快夏天就要到了。
那将会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快乐的一个夏天,还有....很多个很多个夏天。
文:明鸢
落言落语:
故事结束了,但落落的心一直在故事里出不来,这个爱情有点疼,有点伤,最后还有点甜。喜欢这个故事吗?喜欢的话点个文末的 在看 让落落知道哦。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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