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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意外死亡,闺蜜却告诉我:我看见他了

2018-04-30 05:20:38 作者:麻辣情感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1

  我是一个心思治疗师,最近接了个单子患者向暖,家境优渥,性别焦虑症患者,幼时坚定地以为自己性别为男,初中时曾有过变性欲望,高三之后逐渐转好。

男友意外死亡,闺蜜却告诉我:我看见他了

  向暖曾因病做过一个很大的手术身体一向不是很好,需求按时服用药物,定期复查。她的爸爸妈妈给了我一大笔酬劳,但好像现已对根治向暖的心思问题不抱期望言语之间并没有要我治好她。

  我总结了一下我的责任,大约就是时刻了解其心思状况并给予必定的活跃引导

  向暖爸爸妈妈说得很朴素,就是想找一个有点心专业知识的人陪同她。这活计本来是轮不到我的,可是我专业过硬又颇有门路的师姐一听这要求,觉得自己的工作素质受到了凌辱,于是就廉价了我。

  拿着她爸爸妈妈给的大笔酬劳,我天然要不遗余力,于是通过绵长的触摸和共处,我取得了她的喜爱和信赖,也逐渐开端了解一些这个女孩身上不为人所知的事。

  向暖通知我,她在那场大手术之后就开端时断时续地做梦。梦境具有逻辑性且十分实在连接,好像她每天晚上都会变成另一个男孩阅历他的日子,仅仅醒来之后记住大致情节,却总是想不起梦里的人名、地名,底子无法求证梦的真假

  这个梦我接连听了好久。据向暖表述,梦里的内容大致按时刻顺序进行,但不是一向持续不断的,好像只需一些对男孩来说比较有意义事情。不管是细节仍是逻辑,向暖都说得有理有据,实在得好像真有这样一个少年存在、真有这样的事情发作相同

  我从业时刻尽管不长,遇到的案例却不少,向暖的这种状况并没有使我怎样吃惊。可是直到梦境往后推动,梦里的男孩逐渐长大成少年,我开端无法镇定,由于我发现这个男生我知道。

  梦境进行到男生上高中时,听向暖说起那些了解的场景,我恍然想起这个男生是谁--单一,我高中时代同桌,多年前就死了的我的同桌。但这让人难以置信!由于单一和向暖底子没有任何交集

  暮色四合,我挂掉每天和向暖的固定电话疲倦地靠在躺椅上,回忆起单一。

  人的幻想力都是依托在认知上的,所以在遇见单一之前,我真的怎样也想不到国际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男生。尽管那时的我曾在无数人的嘴里听到过他的姓名,关于他的高、帅和讨人厌。

  我的爸爸妈妈是小学教师,承继了中国人的不偏不倚骨子里“以和为贵”的观念,从不喜爱我出风头,也不让我与人交恶。

  所以我历来安分守己、战战兢兢。学生时期班里女生都喜爱到我这儿倾诉她们的愁思,导致我还没见到单一就从很多女生嘴里被逼地记熟了这个姓名。再之后我就见过他一面,并且形象深入

  那天开学,我抱着假期作业去交,在门口听见了班主任对单一太自负、没礼貌、废掉了的点评。我回收计划敲门的手,为难地回身欲走,单一就是在这个时分呈现的。

  我先是听到了他的嗤笑声,然后回身就看见靠在墙角大盆栽周围的他。他目光里满是嘲讽,穿过参差的绿色阔叶看向我。

  一头长得不合格的微卷发翘得杂乱无章分明很高却偏偏还不愿垂头,垂着眼冷冷地看着你。

  那时分我还不是二十四岁的心思咨询师,仅仅个立志长大后做英语教师去布置背诵任务摧残学生的小丫头,我还看不明白那种目光。

  他跳过推开的门,“教师你不是才和我爸说每位同学都具有无限可能吗?还说我很有潜力……”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幻想到那扑面而来的嘲讽。其时我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感觉像是见了鬼。

  ……

  我从回忆中脱身而出,动身拉开抽屉,里边摆放着一摞关于重生书籍。百度百科将“重生”界说为小说家笔下元素,我开端意识到或许我的心思呈现了问题,我有一个张狂的主意--我置疑我的心思患者向暖是单一。

  或许说我置疑单一会重生在向暖身上。我尽力地找各种原因压服自己,比方向暖的性别焦虑症,比方向暖的梦。

  2

  今天是上门对向暖进行心思治疗的日子。

  向暖靠在窗台旁的藤椅上,细碎短发盖住脑门,两条细长匀称的腿分得很开。

  “向暖,梦有新的发展了吗?”我坐在她身旁,温顺地笑着问。

  “我发现高中之后梦就越来越明晰,梦的频率也越来越密集了。”她的声音在这个清晨显得分外飘忽。

  “不过奇怪的是这几天基本没有梦到详细的场景,反而满是关于一个女生的细碎的片段,他好像总是去留意这个女生。”向暖说着说着就发起了呆。

  我觉得心下一痛,想起了杨青雨,单一会留意的女生应该就只需她了吧。

  杨青雨是语文学霸,年级出了名的怪人,也是单一的女朋友。没人了解底细,只知道他们俄然就在一起了,然后又很快分手了。

  所有人都嘲笑他们,刚开端说“怪人和怪人在一起才配”,后来说“啧啧,不知道是谁甩谁”。

  尽管那时分我现已和他做了好久的同桌,也知道他和杨青雨的事,可是咱们很少沟通,我历来不敢问他。在他们汹涌澎湃爱情传说里,我连酱油都没得打。

  是的,我暗恋单一,可一向到他死我都不敢通知他。

  单一的物理理科要点班都是鹤立鸡群的,这样的人在班里应该很受欢迎才对,可是却没有人去找单一讨教问题,由于他说话历来不给他人留面子,能把每个去找他问问题的女生说哭。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事无法启齿,单一总是能轻易看穿,随心所欲地将全部公之于众。他早年的同桌们向所有人倾诉这个男生的苛刻不可理喻,说他是个神经病和疯子

  没有人情愿和他说话,也没有人情愿和他触摸。我不知道他介不介意,由于他永远都是那副姿态一句话就会说得你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或许把他埋起来。

  刚开端很长一段时刻里,我都不以为单一是个正常人,说起来可笑,那时分我还很怕他。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一个字--“嗤”,对我说的第二句话是两个字--“虚伪”,然后大多时刻都是不理睬我的。

  但他有时分会莫名其妙地说我胆怯窝囊,说我笑得让人倒尽食欲,说我尽力不得罪所有人其实是我自卑、我虚荣、我期望有人喜爱我。

  咱们的同桌生涯就是在他的毒舌和我的沉默中度过的。我没想到我会喜爱他,可他是那样地临危不惧,我逐渐地开端由于他说出了我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而感到爽快,逐渐地开端替他的坏分缘担心

  逐渐想要了解他更多、想要牵他的手、想要拥抱他,由于和他坐得很近而感到欢欣,由于他的疏离而感到伤心……

  我喜爱他,可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不高兴,所以当他在另一个女孩那里找到了高兴时,我还能怎样办呢?

  3

  “医师最近很不对劲啊。”向暖将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抬眼看着她和单一天壤之别眉眼,倏地红了眼眶。她好像被我的表情惊到,讪讪地回收了手。

  “尽管很不绅士,不过你们女孩子真费事。”她嘲讽地笑了笑。

  “你不惧怕吗?我是说总是做这样的梦,你不会惧怕有一天……会分不清楚自己是谁吗?”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怎样可能?”她说。

  我手一抖,“那你不猎奇吗?关于这个梦。”

  向暖将手里的飞镖投到墙上:“我有预感这个梦快完毕了,猎奇也没办法啊,并且弄清楚什么的不是医师的责任吗?”

  我有些模糊,乃至没怎样留意她说话的内容。自从知道向暖梦里的人是单一后,我逐渐觉得向暖某些时分真是像极了单一。她低垂的眼睑、说话时的口气不耐烦的挑眉……

  告别向暖,我踩着高跟鞋,扶着墙逐渐走下楼去。

  “主角重生之后失去了回忆,最终跟着年岁逐渐长大,逐渐地开端做一些关于重生前充溢暗示意味的梦,最终康复回忆。”

  我居然有这么荒唐的主意。这一刻,我多么想找一个人来陪我聊聊单一,哪怕是骂他也好。

  这么多年来,我的手机里边一向保存着高中的各个了解、不了解的同学的联络方式,也许我潜意识里就不想断掉和单一仅有的联络。

  我拿出手机翻开联络薄,在高中班群里一个挨一个地去联络他们。一通寒暄之后我问:“……你还记住单一吗?”然后每个人都通知我“啊,好了解的姓名啊,是最初三班超帅的那个篮球队长吗?”之类的话。

  我静默不语,然后挂断手机。

  单一你看,所有人都不再记住你。哪怕曾有多少个女生在我面前想念着你的帅和讨人厌,哪怕你早年被作为正面教材全校讴歌。

  可现在只需我还记住你。没有关系,我并不是要和你在一起,我仅仅期望你能活在这个国际上,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不管披着什么样的皮郛。

  我拿起手机修改信息--“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就是梦里的那个人呢?”

  点击发送的那一刻我掩面哭泣。最初由于单一,我挑选了心思这个专业。现在也是由于单一,我开端违反我的专业,违反我的工作道德

  4

  深夜的时分向暖回了我三个点。她必定觉得我有病。空无一人房间里,窗外是机动车偶过的轰鸣。

  很屡次我都下定决心要重新开端,我乃至在大学期间交过几个男朋友,可每次都无疾而终。满是由于我,我忘不了单一。可是现在他死了,我没办法。

  我开端每天等待向暖的梦境,仅仅她并不是每天都会梦到,有时分隔两三天,有时分隔两三个星期,乃至有时分会隔上几个月。

  但尽管如此,这些梦对我而言依然起到十分大的效果。我愈加了解单一,每一次梦境的重复都致使我对他爱意的添加。我乃至开端产生幻觉,单一还活着的幻觉。

  我开端频频地触摸向暖,超出了我的责任规模,她大约现已猜出原因仅仅历来不说。逐渐地我发现向暖说话的神态口气开端变了,连喜恶也变得和早年不相同。

  向暖的爸爸妈妈也发现了她身上的改变,却没有来问过我。我心底有些惧怕和欢欣,由于我觉得向暖变得越来越像单一,于是我假装不知。有一天我将向暖现在的笔迹与单一的比照,心如擂鼓。

  “医师你发现了什么?”我张嘴想说话,向暖打了个嘘声的手势,她看起来有些摩拳擦掌的振奋。和向暖现已知道好久,性别焦虑症和身体上的疾病没有使她过度颓丧或染上恶习,早年阅历过一次差点没命的手术后,她尽管依然不认同自己的性别,却不再坚持要变性。

  精力上的不稳定也在可操控规模内。她从不主动维系一段感情,知道很多人却没有朋友。她具有旺盛的猎奇心,对待这个国际万分疏离又好像随时预备着对它喁喁私语。

  “甭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向暖放着笔,笑得张扬又孩子气,好像什么都能抓到手里。我依从地不再开口。

  5

  向暖又开端做梦。

  她说单一爱上了那个之前一向悄悄留意着的女生,梦里关于女生的画面越来越明晰,并且开端呈现单一和那个女生共处的片段。

  那个女生坐在他周围、那个女生悄悄在数学课上打瞌睡、那个女生在同学那里受了冤枉默默地抹眼泪、那个女生在课堂上背诵课文流利很神气、那个女生悄悄把橡皮擦用尺子切了一半丢在他桌子上尽管他并不需求、那个女生挥手扇了他一巴掌、那个女生骂他矫情骂他有病……他悄悄喜爱那个女生。

  我听着逐渐弓下腰,红着眼眶。向暖顿了一下疑问道:“医师,那个女生……叫苏婉。”

  我转过身,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心里却逐渐平静下来,脑海里是单一孩子相同洁净又带着倦气的笑容。

  “梦还没讲完呢医师。”

  我摆了摆手,“下次吧。”

  晚风吹得人脸发疼,我抬手一摸,才发现本来已是满脸眼泪。

  是的,我叫苏婉。

  ……

  又隔了几日,我去找向暖。她看起来精力不太好,对前次我的难堪脱离并不介意。她通知我她梦到有女生对单一表白,单一容许了,然后梦境又快速转向他们分手的画面。

  我深吸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会容许那个女生的表白?”我有些哀伤地看着她问。这个问题在得知单一喜爱我之后我就开端疑问,已然他喜爱我的话,为什么最初要容许杨青雨的表白?

  向暖皱了蹙眉,折腰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根放进嘴里,“由于第一次有人对他说爱他。”

  这句话让我怔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响。

  “他以为苏婉厌烦他,医师。”向暖将吸了几口的烟掐灭。

  我回身去帮向暖找烟灰缸,以此掩饰面上的失态。我吃力地回想其时我对单一的情绪,我一开端就很怕他,就算后边喜爱上他,也依然保持着少女古怪的骄傲和怯懦,把自己的心意盖得结结实实,乃至由于这份喜爱而对他愈加冷淡。

  我想起一向以来孤零零的单一,为什么最初我不能再英勇、坦率一点呢?我拉着她的手,有些语无伦次,“单一我喜欢你……不是厌烦……我仅仅太……”

  向暖把手抽了出来,十分严厉郑重地说:“医师,我不是单一。”隔了一会儿她又道:“我有男朋友了。”

  这话让我一抖。我把举在半空中的手回收来,别了别遮住脸颊的头发,喃喃道:“当然……当然……”

  可我的心里想的却与我说的天壤之别,向暖就是单一,他仅仅还没有醒,“对,必定是这样。”我在心里重复。

  向暖通知我有个一向很熟悉的男生追她,她本来顾及本身原因还在犹疑,但这些梦让她改变了主意。她说灯红酒绿,不要留下遗憾。

  我对这全部感到无助且失望,梦即将完毕,但向暖依然是向暖。

  我的单一呢?

  和单一的最终一面,我对他的最终一句话是--“这国际无聊你***啊。”然后他就死了,他的生命永远永远地停在了2010年的七月,向暖的梦立刻就要进行到那一天。

  6

  高三的最终一个学期,单一现已和杨青雨分手了,他常常性地逃课,一个月总要消失几天,没人知道他跑去哪里了,班里都在赌他的桌子什么时分被搬出去。

  有一天单一十分困难来上课,教师提到契诃夫的《套中人》,单一不知道为什么俄然在课上发火。第一次在课上看武侠小说的我就这样被他连累了,咱们两个都被赶了出去。

  他迈着大步走得飞快,我不知道其时自己是怎样想的,踉踉跄跄地跟上了他,朝他大吼:“单一,这个国际谁都不欠你的!”

  “单一,国际上比你惨一万倍的都有,谁也不像你这样!你家庭优渥,爸爸妈妈健在,你通知我你还有什么不满!”

  “你对谁有什么不满你说啊!”

  我想那天我仍是很有偶像剧里脑残女主角的气势的,现在我就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在烧,路过的人只看见了烟。

  他停下来,“苏婉,咱们莫非不都是套中人吗?我厌烦这个国际。”

  我其时的第一个主意就是这人脑子有病吧。我本来就气得不轻,听了这个理由就愈加生气,我崩溃地转着圈,“是啊是啊,这国际无聊,这国际无聊你***啊!”

  他回头看着我,表情既不脆弱也不显得苦楚,但我到现在都还记住他看我的表情和目光。

  从那以后,我看到任何人用“忧郁”、“哀痛”这两个词来描述自己都觉得这人特矫情,我后来才知道或许是由于我现已见过更深入的了。

  You are like the word Melancholy.

  (你好像“忧郁”这个词)

  那是我和单一最终一次交谈,他第一次也是最终一次认真地喊我的姓名,在我面前平心静气地率直他的心里。

  我无数次回想那天,有风有云有太阳,单一就站在我面前,离我那样近。

  7

  尽管我屡次躲避,但仍是见到了向暖的男朋友。看起来稳重谨慎,不太好亲近,可是对向暖很温顺。

  尽管仍是对向暖最终能变成单一抱有幻想,但我现已整理好心境。只需我知道这个国际上还有单一的存在就好。我含笑小声问向暖:“你通知他你是gay了吗?”

  “这还用通知?他一看就看出来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他不是gay,就仅仅想和我在一起而已。”向暖最近在留头发,她仍是以为自己是男人,但现已开端学习退让。向温暖她男朋友两家是世交,那个男人比向暖大八岁,对向暖知根知底,追了她好久。

  我说:“祝你们美好。”

  告别向暖回到家,浴室里水汽氤氲,“不要紧。”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模糊不清的人影,狠狠喘息着,然后昂首温顺地笑了笑。

  脱离之前向暖通知我她知道了这么多年她一向做这个梦的原因,问我要不要听,我拒绝了。

  我用无数个理由击垮我的猜想,然后又找无数个理由证明它。向暖的梦,向温暖单一相同的笔迹、类似的喜恶和神态……向暖之所以会不断梦到单一,由于她就是单一啊。

  “单一没有死。”我对自己说,这样就觉得很美好。不要紧单一,我现已不再渴求和你在一起,只需我知道你还活着。

  清明那天,向暖病情复发又被送到了医院。我赶过去看她时她还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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