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小说|心若向阳
小说《心若向阳》
他曾经试图去撕破一些东西，但是总是徒劳无功，仿佛钝刀砍在石头上仅仅留下一个白印而已。
他时常想象自己是暴雨到来之前的鱼，总想跃出水面，看到一些新鲜的风景，也或者是感受一下阳光。
他曾经以为，叶娜，是阳光。
只留阳光作品
心若向阳
只留阳光
一 叶娜坐在姜闯的对面，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似乎有一种赤子般的光泽在她脸上闪烁，让姜闯移不开眼。 姜闯比叶娜早两年到公司，自己觉得心灵早已经被物欲横流人心叵测的小世界异化，在公司两年的人生经历足够他写一部悲情小说了。天真，起伏，抗争，千疮百孔，然后心灵变得污浊而沉重。 刚走出校门的叶娜干净而纯真，像两年前的姜闯。不过，她是女孩，是个美丽的女孩。姜闯摇摇头，只怕…… “闯哥，问个事呗。”叶娜黑葡萄般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闪得姜闯的心也忽闪忽闪的。 “妹子你说。” “我听说……咱公司的老总要离婚了？” 姜闯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什么节奏？ “你问这个干什么？怎么，想接班？” “闯哥，你说的什么话？”叶娜的脸腾地红了。 姜闯撇了撇嘴，慢悠悠地端起水杯，拉开椅子，到咖啡间去了。 叶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大眼睛里浮起一层雾气。 “娜娜，别听姜闯胡说，天天阴阳怪气的。”旁边的小胡是和叶娜一块来的，看着叶娜的憋屈样，心都疼了。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是被捧着的，也就是姜闯，下得去狠心。 “我没事，小胡，我问这个事是有原因的。” “好了娜娜，我相信你，老总的确要离婚了，整个公司都传开了，听说是老总有了小三，是个大学生，养了几年了。老总的夫人一直想找到那个女的，可是老总把她保护得很好，一直没找到。” “是……是吗？”叶娜有点失神。 “话说回来了，娜娜，你——” “哦，我没事，就是好奇。”叶娜摇摇头，抚了抚额前的碎发。 小胡心里竟至自责了，这么美好的女孩子，自己怎么像姜闯一样去怀疑她呢。 小胡很清楚，自己和叶娜是不可能的，叶娜在他看来就是天上的星，他自己则是地上的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叶娜的呵护，小胡的理论是，看着喜欢的人笑也是一种幸福。 叶娜像以前一样做着当年姜闯做的那些杂事，大概每个新进成员都会经历那个阶段吧。 姜闯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偶尔，他还是会觉得可惜。叶娜看起来太像天使，完美的脸蛋和五官，清澈的眼神，稚嫩和青涩总让她流露出摄人心魄的气质，让人不忍心把污浊的词语和她连在一起。这么一个女孩，为什么会…… 姜闯坚持自己的看法，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一问。之后他曾经无意间帮叶娜接听了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应该已经不年轻，对方叫叶娜宝宝。在久经江湖风浪的姜闯判断，那绝对不是叶娜的父亲，慌得姜闯赶紧打断对方，告知了叶娜不在，挂了电话。叶娜看到已接来电的时候，好像有点慌乱，但是看了看姜闯，什么也没说，躲出去回电话了。 姜闯知道，现在有很多大学生，在校期间就已经开始给自己找出路，傍上年龄大的大款，是最流行的。以叶娜的条件，绝对很受欢迎。当年，姜闯谈了三年的女朋友正是在大学四年级的下半年，忽然甩下姜闯，坐了宝马。姜闯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的绝望和愤恨，仿佛四周都是黑暗，他用了很久才从黑暗中走出来。可是黑暗总是很容易卷土重来：新人之间的争斗，老人的轻视和压榨……姜闯不得不调整自己，树起防线，戴上盔甲，任由一颗心逐渐被雾霾侵吞。有时他能清楚地感知，心脏被缠得喘不过气来，把他缠成一个蚕蛹。他蜷缩在有限的空间里，呼吸着不多的氧气。他曾经试图去撕破一些东西，但是总是徒劳无功，仿佛钝刀砍在石头上仅仅留下一个白印而已。他时常想象自己是暴雨到来之前的鱼，总想跃出水面，看到一些新鲜的风景，也或者是感受一下阳光。 他曾经以为，叶娜，是阳光。 二 “闯哥，你听说了吗？公司可能要裁员。” 姜闯抬了抬眼，“这事跟我有关系？” “闯哥，您是谁呀，带着销售部的冠军团队，裁谁也不能裁你呀，俺们这些新兵蛋子就倒了霉了。” “可不是，你说，这老总和太太离婚别拿下边小虾米撒气呀。” “你知道啥，听说这公司原本是老总太太娘家的，这一离婚，说不定老总得净身出户呢。” “那老总的小三还真有本事，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物，让老总这么下功夫保护？” “是呀，据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呢？只知道很年轻。” “老总没钱了，她还会要老总？” “这世间总有真爱的。” “切，傻子。” “去去去，一边讨论去。”姜闯觉得有点烦躁，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把那个小三和叶娜联系起来，却又觉得狐狸精之类的词语和叶娜无论如何都搭不上。对于裁员，他并不担心，两年的奋斗拼搏委屈求全，他已经站在了公司的核心团队里。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叶娜，可是自己不是鄙弃这类女孩么？ 甚至，姜闯的梦里，也有叶娜的存在。 那是一个美好而又伤情的梦。 在一个向日葵花开灿烂的地方，叶娜的身影掩映其中。她穿了一条淡紫色的裙子，那是姜闯最喜欢的颜色。 姜闯向往这样一个地方，阳光散发着温馨，空气干净而宜人，微风吹拂的时候，向日葵的花盘摇曳，那是向阳的姿态。 姜闯缓缓地向叶娜走去，叶娜的眼睛里闪着光泽，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姜闯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想靠近，靠近那个年轻的女人，或许在这浪漫的向日葵花田，会有动人的故事发生呢？他的脸上泛起微笑，他觉得自己的笑容应该很甜，因为他的心里充满了向往。可是叶娜的表情变了，她指着姜闯质问：“你那是什么表情？扭曲而恶心，不要过来，不要。” 姜闯愣在那里，他记不起来上次微笑是什么时候了，难道连微笑都不会了吗？ “娜娜，我。” “不要过来，不要。”叶娜喊着，退着，一忽儿，就不见了。 姜闯看着眼前的花田，依旧是那么美好，茫然四顾，伊人不见，唯剩风声。 当姜闯从这个梦里醒来的时候，眼角挂着泪，周围是黑暗。才半夜，天亮还早，姜闯摸出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抽着，接着是另一根，这一抽，就抽到了黎明。当天边红霞出现的时候，姜闯，反而呼呼睡去了。
心若向阳
三 “呦呵，这是笃定了自己没事呀，看这气定神闲的样子。”一个让姜闯听见就条件反射地想恶心的声音响起来。 姜闯闭了闭眼睛，努力压下心里的不适感。 这也是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在姜闯的心里就像是一滩屎，除了恶心还是恶心。曾经有一段姜闯听到她的声音就要干呕，许多同事都打趣姜闯是怀孕了，而那个女人在一次一次的干呕声中渐渐地消失在姜闯眼前，大概有半年了吧。 姜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讨厌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叫安贝，长得不差，甚至可以说长得很好，是风情万种的那款，胸前有料，身材火辣，二十七八岁。她和姜闯是同时期到公司的，姜闯埋头苦干的时候，她忙着给各位前辈飞媚眼，手头的工作从来没做干净过。每次姜闯都被组长指名给她擦屁股，擦不干净还要被批。姜闯记得那个四十多岁的油腻男组长一边在安贝身上揩油，一边吼着姜闯的样子。当时他心里骂着狗男女，手下却不敢停了手里的活。到了年终评奖的时候，安贝自然是有奖的。安贝在台上发表讲话，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声音嗲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姜闯在下面一杯一杯地喝着红酒，这个女人的成绩有多少是自己的，他清楚得很。那个时候的姜闯已经适应了目前的状况了，好在自己也没被否定，加班和踏实让他也在获奖的行列。 如果没有那个夜晚，或许…… 姜闯喝醉了，醒来时，身边躺着安贝。 安贝看着姜闯呆愣的样子，嗤嗤地笑：“姜闯，现在你是我的了。” “什么我就是你的了？你的男人不止我一个吧。”姜闯想到那些在安贝身上乱摸的咸猪手，就涌起一股恶心，钻到卫生间吐去了，吐得心肝肺都疼起来。 那女人竟然还说对姜闯是真爱，其他人都是玩玩，妈的，你还能再堕落点吗？ 姜闯从此就落下了干呕的毛病了。 “你来干什么？爱往哪往哪，别往我这凑。”姜闯眼都不想抬。 “姜闯，我来是想让你小心点，这次裁员说不定有你呦。”安贝往前凑着身子，一股香水味冲向姜闯的鼻子。 睁开眼，眼前是安贝高挺的胸脯。他往外撤了一下，站起来，“我怎么样不劳你费心。” “你，姜闯，早晚有一天你会求我救你。” “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 “哼。”安贝转身离去了。 “闯哥，听说安贝现在是副总的人。” “她是谁的人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对对，不说她了。” 四 公司的大门口有一群人，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骑在另一个的身上，“让你勾引我老公，你这个狐狸精。”巴掌打在年轻女人的身上，啪啪地响。年轻女人的头发被揪得像乱毛草，看不清脸面，但是姜闯忽然觉得那女人的衣服有点眼熟，好像叶娜穿过。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没有犹豫，他扒开人群，把那肥胖的女人拽起来，吼道：“有本事管好自己的男人，别在这撒泼。”然后拉起地上的女人就跑。 安全了，女人扑到姜闯怀里。 “闯哥。” 是安贝。 脸上巴掌印糊满了，眼泪把眼线啥的都冲了下来，看起来惨得很。 “安贝，正正经经地活着不好吗？”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知道我家里什么情况吗？”安贝的脸上涌上一股忧伤，那是姜闯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真实表情。 “我爸爸躺在医院五年了，从上大二开始我的学费就要自己挣了，还要挤出一些寄回家当爸爸的治疗费。我做过各种工作，甚至是，酒吧的卖酒女郎，白天我是大学生，晚上画个浓妆就成了另一个人。闯哥，我利用那些男人，用着他们的钱，可是，除了你，我还没有过其他男人。” 安贝看着姜闯，姜闯能看出来，她说的是真的。 “安贝，你父亲？” “没了，两个月前。” “那你现在？” “现在我已经离开那些男人了，可是没想到……” “我明白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闯哥，我们？” “我们不可能。” “我明白了。” 姜闯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安贝的身上，又从包里掏了所有的钱，“安贝，好好照顾自己吧。” 姜闯转身离开，身后，是安贝痴痴的目光。 五 一幢别墅门外，叶娜已经站了两个小时了，幸亏这是个阴天，没有毒辣的太阳，即便是这样，二伏天也没有多凉快的，叶娜的衬衫后背和前胸都有了汗迹。 一辆黑色宾利从远处疾驰而来，“吱”的一声停在叶娜面前。一个男人下了车，快步走向叶娜，“娜娜，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她是……”男人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走，先上车再说，看把你热的。” “我不，我要找她说清楚，我不能看着你们……” “娜娜，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管这些事，好吗？再说，我怕她……” “娜娜，你知道我对你……”男人伸出手来，想要把叶娜拉上车去。 “你始终是我的舅舅。”叶娜咬着嘴唇，盯着男人的眼睛，倔强的眼神让男人有点狼狈。 男人点点头：“娜娜，你是个好女孩，舅舅尊重你。” 又一辆宾利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高跟鞋落在地面，白皙的小腿略显丰腴，女人富态而高傲。 “呦，这是终于露面了？不藏着了？我看看，这小模样还真不错，看着挺可人疼，怎么就做了小三了呢，可惜了。”女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什么情绪。 “徐莉，我和你说过不是这个样子。” “不是这个样子是哪个样子？几年了有一个电话你逢叫必到，有一个账号你每月打钱，每月你都要消失那么一两天，你说，这是正常的样子？” “徐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家说吧。” “回家？这第三者也敢进我的家门？小姑娘，你敢吗？”徐莉斜视着叶娜。 小姑娘的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里一团雾气，“我敢，我要和您说清楚。” “呵呵，勇气可嘉。好，我就给你这次机会，走吧，看看我的家，也许，以后会是你的家。” “娜娜，你？”男人表情有点焦灼。 “我没事，说清楚了好，舅舅。” 徐莉听到耳朵里，心中一震，“舅舅？难道真是自己弄错了？” 几个人进了别墅，在客厅落座。 “你叫他舅舅？” “是，妈妈去世后，是舅舅在照顾我。” “你妈妈是？” “她妈妈是战灵。”男人揪着自己的头发，低下头去。 “战灵？”女人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个名字困扰了女人的一生。 女人不自觉地想起战灵的一切。二十多年前，战灵和女人是闺蜜，两个人的友谊是从初中就开始的，她们一路并肩冲进重点高中又考进同一所大学，毕业后战灵进了私企，女人进了家族企业。 她们的友谊并没有因为走入社会而断裂，相反，她们在彼此的空闲时间都黏在一起，确切的说，是加上战灵的男朋友。 “你还和她有交往。”
“徐莉，她已经去世了，当初，是你我对不住她。”男人也站了起来，语气沉重而痛苦。
“是，是我对不住她……”女人的脸上表情痛苦，″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我们的友谊，我曾经也很珍惜……可是……她怎么就去世了呢？” “五年前，我接到了她的电话，我才知道她得了癌症。她躺在医院里，剩下不多的时间，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她的女儿，我怎么能不管，怎么能不管，我和她毕竟在一起八年，要不是……”男人流出了眼泪。 “你可以跟我说明呀。” “我说，你听吗？这么多年严防死守，只要是她的风吹草动在你这都会引起一场地震，让我怎么说。” “可是她都要去世了，难道我还要和她争么，在你心里难道我就是那样狠心的女人？我们毕竟是十几年姐妹呀。” 叶娜在一旁听得云天雾地的，舅舅一直是她心里太阳一般的存在，妈妈和舅舅？ “孩子，你应该也听懂了，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妈妈，恩怨过去这么多年，到这个家里来吧，我和你舅舅没有女儿，你就做我们的女儿，好吗？” “谢谢您，娜娜会常来看望您和舅舅的，现在娜娜在公司上班，能照顾自己，只要您和舅舅没事就好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在公司怎么样？” “听说公司要裁员，是不是因为您和舅舅……” “是要裁员，即便没有和你舅舅的事，也是要裁的，大环境比较艰难，咱们要压缩开支，但是娜娜放心吧，咱们会最大限度保障员工权益的。” ………… 六 裁员榜出来了，好多员工都去看了，留下的兴高采烈，被裁的垂头沮丧。 “闯哥，有你。” 姜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如既往地做着手头的工作。 “闯哥，你怎么不着急呢？” “我着什么急。” “你被裁了。” “玩笑。” “是真的。” 姜闯收起脸上的从容，站起来走到张榜的地方。果然，红纸黑字，姜闯的名字就在第一排第一个。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好多人的目光里含着同情，也有一部分是讥讽。副总的目光最耐人寻味，好像有点挑衅，有点痛快，有点愤恨。姜闯一下子明白了。 他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位子，收拾起东西来，两年的起伏已经让他学会了波澜不惊。 对面的叶娜在发呆，她不在裁员的行列，大概是高兴坏了吧。姜闯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长得这么干净的女孩确实养眼，看一眼心情就好很多了。 “闯哥，为什么会有你？” “娜娜，闯哥一直以来对你挺毒的，现在走了，不是正好吗？” “不，娜娜知道闯哥其实是个好人，你又有能力又有业绩，不该有你呀。” “傻孩子，看，闯哥得罪了那位。” “副总？” “再见啦，叶娜，感谢你带来的阳光。” 姜闯带上自己的东西办了手续，离开了这个承载了他的理想、奋斗、血汗，或者也有堕落的地方。 七 这两年姜闯存了不少钱，他自己不抽烟不喝酒，又没谈女朋友，正好歇下来调整一下。于是，一个星期的神仙日子开始了，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健身运动，早间茶，读报纸浏览微博，午睡…… “闯哥，回来吧，那个副总被开了。” 叶娜打来电话的时候，姜闯正在午睡，“哦，娜娜，怎么回事？咱们约个地方吧。” 街角有个咖啡馆，是姜闯这几天最爱去的地方，安静而和谐，音乐流淌，进到这里的人会得到一种由内而外的放松。 叶娜还是那么明媚，还是那么干净的眉眼，她的事姜闯已经了解了。姜闯觉得自己的心里某一处好像生出了鲜花，这世界美好还是存在的，就连安贝，不也是…… 想到安贝，姜闯的心里忽然沉了一下，从那次分开就没有见过安贝了，她说过，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 “闯哥，你知道吗，那个副总，又勾引他下面的职员，遇上了硬茬子，一下子捅了上去，公司把他给撤了。” “哦，这样啊。”姜闯吐了个烟圈，烟圈的那边是叶娜，不对，怎么又像安贝呢？不，那不是安贝，安贝是习惯浓妆艳抹的，那个女孩子穿着白色的裙子，看起来也很像叶娜呢。她向姜闯走来了，“闯哥。”一只手伸了过来，果然是安贝，姜闯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了安贝的手。
心若向阳
【编者按】作者以流畅凝练的笔法，为读者描绘了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故事从“小三”的话题开始，结合公司裁员的戏剧性冲突，再插入细致的几位人物的心理刻画，为读者铺开一副生动的社会描摹图。首先是人与人之间的猜度，其次是社会上存在的各种不良风气，给读者一个猜测结局的想象。到后来情节安排巧妙地反转，老总和他夫人对逝去老友的愧欠，以及对后辈的关心；还有安贝看似一个放荡的女人，其实是被生活所迫，而内心依然充满善良的品格，等等，使读者渐渐读懂了作品的内涵：就像题目所说，心若向阳——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还有一丝阳光，温暖着自己，给自己以向上的生活的动力。不必因为世事的难料和个别人心的丑陋，就认为这世界没有了阳光。只要你心存阳光，就一定能带给这个世界温暖的力量！这，就是小说带给我们的正面的意义吧！小说人物语言生动，心理刻画能够突出人物的特点，契合社会现象，真实可信，所以显得形象丰满。最后的情节，给人留有回味的余地，这是短篇小说最吸引人的特征，老师做到了。很有意义的一篇小说！推荐赏读！【小说编辑 金叶曼舞】
优秀作者
只留阳光，看点文学社团社长。身在教坛，时而文游。教学论著，清新散文，小说探索，诗歌偶拾，涉猎广泛，多而不精，算新人一枚。但求简单快乐，务必坦荡做人，真心交八方文友，诚挚邀四海嘉宾。我在看点，只留阳光，等你，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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