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水
抬水
文/赵元波
读小学的时候，每个周末，学校都要组织大扫除，我们班负责冲扫厕所。那时农村的学校，都没有自来水，学生喝的水都是让学生到村口的水井里去挑，冲厕所的水得到学校外面的小河里去挑，女生往往是两个人一组，每次挑一担，男生要懒散一些，往往都是两人一组用扁担一次抬一桶水。
我和堂哥一组用扁担抬水：我拿扁担，他拿水桶。堂哥比我大两岁，个子要比我高出一头。从河里到学校的厕所里有一段上坡的路，挑水的人一多，坡上溅了些水会很滑的，不注意的话，两个人都会滑倒跌跤的，那满满的一桶水就会泼到后面那的个人身上，前面那个人也会因此而跌倒。这样的事每次冲厕所的时候都会发生几起。
可是，我和堂哥抬水，却从来没有滑倒跌倒过。现在想来，这和堂哥对我的照顾，敢于担当不无关系。记得每次抬水的时候，他都是让我在前，他在后面。一到上坡的时候，整桶水的重量差不多都落在他身上。有一次，说起小学我俩抬水的事，他说，其实每次抬水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敢大意，特别是在上坡的时候，水桶往后移动，脚下又滑，不注意的话，稍微一晃动，整桶水就会泼在他身上，两个人都得吃亏，他就使劲儿地抓住水桶，不让水桶晃动，两脚稳稳地踩在地上，保证人不能滑倒，每次到了坡头，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