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
后来,每当这首歌响起,仍旧不忍卒听。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来》竟成了一首记忆中的歌曲。
曾经在KTV一遍又一遍唱起这支旋律,那时候身边有一群朋友,喜欢的人就藏在其中,就像歌词唱的,“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带着年少的悸动,这首歌被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故作深沉的忧伤,那时候,还不懂,仅仅一个没有接住的眼神,一句不够热情的话语,就像被打入冷宫,以为那就是人生的不幸。
后来才明白,不过是因为太年少。
说来也奇怪,这首歌,明明唱的是后来,却总会让人想起从前。
2001年,这首歌正式发行,第一次听,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女。
2017年,这首歌发行了16年,依旧很流行,我也从一个少女长大。
2001年,刘若英31岁,她找到自己的爱情,却永远得不到这份爱。
2017年,她47岁了,已结婚生子,再一次唱起《后来》,泣不成声。
01
后来,你的爱情幸福吗?
“其实爱情是有时间性的,认识的太早或太晚,结果都不行。”
电影《2046》的一句台词道出爱情的真谛。
1990年,刘若英与陈升相遇,是她人生的机遇,却成为她爱情的不幸。刚出校门不久,就被如此重量级的人物相中,进入台湾顶级音乐公司,前途无可限量,事实也正是如此,1995年,刘若英凭借主演《少女小渔》斩获亚太影展最佳女主角,并顺势发行专辑《少女小渔的美丽与哀愁》,大受欢迎,刚刚出道,便同时在影视歌坛两栖走红,刘若英的星途一路坦荡。
《少女小渔的美丽与哀愁》是由陈升一手打造,专辑中歌曲《为爱痴狂》一时间火的一塌糊涂,至今仍是KTV热门点播歌曲。谁曾想到,陈升为刘若英写的第一首歌,竟成为刘若英一生的写照,从20岁到40岁,奶茶痴痴缠缠小半生,耗尽一个女人一生最美的年华,爱而不得,最终把自己活成一个为爱痴狂的女子。
这首歌还未出时,刘若英已在陈升身边呆了三年半,一边打杂一边学习音乐与创作,朝夕相处间,刘若英被师父的才华所折服,暗生情愫。
可惜,陈升早有家室。
还未开始,就已结束,刘若英的爱情让人心疼。
那场令人心碎的综艺节目,谁看到都会忍不住心痛,彼时已是影后的奶茶,在师父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当侯佩岑问陈升“老实讲你有没有喜欢过奶茶?”,当陈升说出,“你神经病哦,问这个问题。我不喜欢她,我帮她做那么多事?”奶茶的眼泪夺眶而出,眼神里充满了无助无奈甚至祈求,样子非常狼狈。
陈升未必不爱她,但是他们却永远只能是师徒关系,也许,这才真正令人感到无比绝望。
那次节目最后,陈升为奶茶唱了最后一曲《然而》: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喜欢
有个早晨我发现你在我身旁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悲伤
每个夜晚再也不能陪伴你
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对你说
我会在遥远地方等你
直到你已经不再悲伤
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
奶茶含泪和他一起唱完。彼此在歌声中相望,直到曲终人散……
02
后来,奶茶结婚了,对方是一个圈外人。他们不像年轻情侣一样时常腻在一起,彼此尊重对方的生活习惯,享受在一起的时间,又各自拥有一定的独处空间。40岁的奶茶对待爱情,变得淡然。
不是不在乎,而是成熟了。
陈升给刘若英取名奶茶,因为奶茶有奶的芳香却不像奶那么腻,有茶的清淡却不像茶那么涩,奶茶是可以喝一辈子的。
两年前,我曾在一次签售会上见到奶茶,她身穿一件白衬衫,扎着简单的马尾,脸上化了一点淡妆,看起来年轻漂亮,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只有心境淡然的人,才能将无情的岁月沉淀出这般洗尽铅华的容颜吧。
二十岁到四十岁,当别的女孩子都在按照生命的正常轨迹,谈恋爱,结婚、生子步入家庭的时候,奶茶依旧唱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苦苦追寻自己的爱情。
不是谁都有勇气将自己宝贵的20年作为赌注,只求一份纯粹的幸福,经历过期望、等待、失望、不甘心直到彻悟,执着过的人才懂得它的铭心刻骨。
2017年,刘若英在演唱会上再一次唱起《后来》, 一袭白衣长裙,声音依旧真诚质朴,她唱着“栀子花,白花瓣”,全场跟着一起大合唱,她唱到“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时,已经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到唱不下去。
也许是散落的烟花迷离了双眼,也许是万人呼唤的声音让人百般滋味……
也许是太多的过往涌上心头,再一次唱起这首歌,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五味杂陈,不是为了那个得不到的人,而是为了自己曾经飞蛾扑火的勇气和炽热,不是遗憾自己没有得到那份爱,而是疼惜在那份爱中付出过的自己。
同样是泪目,与二十年前相比,如今的奶茶,哭泣的时候,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
03
后来,我们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后来,我们终于懂得了什么是爱。
曾经,懵懂的年纪,我也喜欢过一个男孩子,每天走进教室都带着欣喜,因为一进教室就可以捕捉到他的身影,明明会做的题目假装不懂,然后一脸无知的跑到他跟前求他讲解给我听,趴在他身旁,偷偷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一闪闪的睫毛。
一别经年,我们早已各自天涯,没了联系,过年在家乡的街头遇上,他牵着另一个人的手与我擦肩,形同路人,毫无知觉,只是挽着他的那个人的倩影与笑颜,久久地停留在我脑海。
我们一生中会爱很多人,却偏偏对年轻时候爱过的人难以释怀,年轻的时候因为不懂爱,才有奋不顾身的勇气,仿佛为了爱放弃什么都值得,常常因为用力过猛,让双方陷入爱的困局之中,但爱,终究经受不住如此折磨。
回想起来,不过是,用力爱过,谁又会舍得。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看多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慢慢明白,爱到底是什么?
爱,是不迷失自己,不强求他人,是温暖不是束缚。
2015年,刘若英《我敢在你怀里孤独》新书签售会中,我清晰的记得她解释为什么给这本书取这个名字,她说,我敢在你怀里孤独,因为保有你,我觉得幸福,保有自己,我才能安心自由。
纪伯伦在《先知》中阐述《爱》,他说:
“爱只将自身施予,也只从自身索取,
爱不会占有,也不可占有,
因为爱自满自足。”
我们匆匆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学会什么是爱,就着急着想要牢牢抓住爱,
殊不知,唯有先爱自己,才能懂得如何爱别人。
兜兜转转,我们终究会懂得如何去爱,
希望这个时间,不用太长,因为,人生没有几个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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