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城邦暴力团(上)的读后感10篇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经典文章 > 读后感 >

城邦暴力团(上)的读后感10篇

2022-03-13 12:45:1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城邦暴力团(上)的读后感10篇

  《城邦暴力团(上)》是一本由张大春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44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城邦暴力团(上)》读后感(一):不可言说的评价

  《城邦暴力团》读完,发现我失去了全部的评述能力。

  这本书我拿起来两次,第一次实在为作家的广博学识所折服,觉得以我浅薄之辈,实在无法卒读如此高深的一部书稿。读到万德福去寻访六老,我就放下了。其实,我本不是接驳式读书的人,但是,我确实没有勇气继续往下研读。

  书放下了,但是心里还在挂念着。这就是小说吧,我放了半年的地理研究可是一点没有挂念。终于还是忍不住,又拿出来,一鼓作气看完了。这次是像看武侠书一样,实在难懂的部分就如武侠招式段落一样掠过,于是,总算得了个大概的故事轮廓。

  想要细说,恐怕是不可能。接驳式读书的人,写的小说也很接驳式,考验着读者的记忆力和寻找蛛丝马迹的能力。我仍在顾及着故事,是个传统的小说读者,不是张大春的理想的读者。

  张大春写到了渡海一节,说父母几乎绝口不提,仿佛就像普通生活中的几天那么过了,然而,这是他们生命中的折返点,在大的洪流中,他们不得已被裹挟着前行。作为一个在这边的年轻人,我不知道船上的那些人心里是多么的惶恐和眷恋,他们又何曾想到就此与家和国别过。读到这里,很想看看龙应台和齐邦媛是怎样描述这一节的。

  说句心里话,我个人更喜欢张大春的短篇小说,嘿嘿,我终究是个浅薄的读者。

  《城邦暴力团(上)》读后感(二):诡辩莫测的民国江湖风云

  我把它当做武侠小说,它却比现实更接近真实。

  狭隘如我,一直以为快意恩仇的江湖世界只存在古时。因此当这一本背景为民国时期但写的也是武侠的书被我无意中发现时,我更多的是带着一种疑问在看它——民国时期的武侠?民国时期有武侠吗?

  当我开卷进入它的世界,到最后合上书本企图抽离它时,我却发现,在阅读的过程中,我早已忘了“武侠小说”这个概念,我所记得的,只是张大春从头至尾在描写却又一直在逃离的那个世界。

  这是一个关于隐遁、逃亡、藏匿、流离的故事

  隐居台湾的老漕帮帮主万砚方身怀绝世神功,而他的六个老友也是各有异能。当他们一小群人在竹林畅快饮酒作诗赏画时,却突然算到万老帮主即将遭遇平生一大劫难,而且在劫难逃。

  就在这种已知自身命运的情况下,老爷子万砚方一步一步将局布好。他迎接他的死亡,并且他连自己的死也利用起来。以老爷子之死留下的线索为始,一个关于隐遁、逃亡、藏匿、流离的故事便徐徐展开。

  老爷子的那几个老朋友,在给万得福留下线索后便消失不见。直到看到下册,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就是孙小六的那几个爷爷。这些个爷爷们,平常可能就是一个挑夫,一个做小买卖的,谁又能想到他们身上还肩负着找出杀老爷子的凶手并重振老漕帮的重任呢?

  当时我就在想,说不定早上那个煎饼果子的小摊主,就是一位不世出的大侠。或许我是入戏太深,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平静生活之下藏着的可能是我们永远也不得而知的秘密。

  神奇的、异能的、充满暴力的世界

  这个神奇、异能与暴力,不是金庸古龙笔下纵横快意的恩仇和纠结难缠的情怨。在张大春所描写的这个世界里你要完成一件事,你可能要谋划十年才只为一朝。它一点也不爽快,手起刀落这样的痛快事在这个世界里发生不了。

  在台湾祥和的表面之下,有一个叫竹林市的不为人知的地方,是他们构造了台湾。无论是好的、坏的,还是所谓意外的或是有头无尾的事情,都是竹林市一手办成。台湾就好比一盘棋,每个人都是一颗棋子,是要你冲锋陷阵,还是要你安安稳稳在家过日子,一切皆由竹林市安排。

  这个世界在我们读者看来多么奇妙有趣啊,有地下社会与特务政治,有武林秘笈与神秘佛头,有正史传奇也有稗官野史。奇技淫巧,五花八门,让人神摇目夺。

  可是若放在现实世界,那将会是你想要逃离的一个地方。我隐遁,我逃亡,我藏匿,我流离,都是为了不陷于竹林市而能够“身能由己”。

  诡辩莫测的民国江湖风云的确很好看,但我却希望永远不发生、不存在。

  《城邦暴力团(上)》读后感(三):遆存磊:大历史角落里的隐匿江湖

  原载《文景》杂志2011年3月号

  张大春显然是一个“狐狸型”的作家,写小说、弄理论、编剧本、做散文,在大学教课,还在电台说书,举凡艺文范畴内的,无不耍弄得叫旁人称羡不已。而其代表作《城邦暴力团》出版经年,闻名久矣,现如今终于引进内地,让我们再见识一番张大春百科全书式的书写杂耍手段。

  《城邦暴力团》中,有武林秘史,有奇门遁甲,有庙堂江湖,有个人情思,汇聚了传统武侠小说的诸多要素。开篇即以江湖第一大帮——漕帮帮主万砚方在荷塘小亭宴聚时离奇被杀为难解之谜案,铺陈开恢弘沉郁的近代百年风雨史,此江湖“之所以不为人知或鲜为人知,居然是他们过于真实的缘故……那样一个世界正是我们失落的自己的倒影”。

  世间有庙堂之高,亦有江湖之远。张大春将《城邦暴力团》写得花团锦簇、闲情横逸,笔力之雄健与想象力之宏阔均颉颃传统武侠小说大家,但其野心显然不限于此。他以武侠之名,演绎出另一个倒影的世界,将江湖之远与庙堂之高融于一炉,远不可再,高自为高,且幽深阴冷,摄人心魄。这与传统武侠小说重在侠之大者与江湖之远迥异其趣,大约可同西班牙塞万提斯写作《堂·吉诃德》相类比,以武侠(骑士)小说为出发,以反武侠(骑士)小说为终局。

  于是,《城邦暴力团》中的江湖无人可再独步,恩仇亦非快意,反而牵丝扯蔓,与江湖之外的世界脱不得干系,乃至揉进整个纷纷扰扰的时势乱局中。这里再无如黄药师般超然世外的武林隐者或郭靖式敦厚忠义的国民大侠,庙堂之高容不得侠以武犯禁,任何江湖中人只能成为大历史的一枚棋子,点缀于时代乱局的棋盘中,自有无形之巨手刻意播弄,或飞黄腾达(即被赏一口饭吃),或湮没于荒烟蔓草间(悄无声息地被抹掉)。

  对命运的反抗是人之为人的高贵所在,更何况别有怀抱的侠者。而诡异的是,在这个倒影的世界中,江湖快意已成奢望,因之,没有复仇,没有武林盟主争夺,没有为国为民,没有搏浪一击,唯余“隐遁、逃亡、藏匿、流离”。怀有惊世绝技的侠客,甘愿隐匿于大历史的角落,辛苦辗转,只为躲开飞来的祸事。他们知道,江湖之远早已是遥不可及的神话,其何曾自外于人间世,庙堂的倾轧如水银泻地,任是何种帮派亦无所遁逃天地之间,或为其所用,或自绝于江湖。作为个体,容有若干选择,或虚以委蛇,或倾身投靠,或隐遁藏匿。《城邦暴力团》中的竹林六闲、万得福、孙小六、彭师父、“我”均为隐遁者,因为触犯了庙堂之威,只有流离于江湖。

  庙堂对江湖的态度亦是微妙,利用之,遮掩之,戒备之。《城邦暴力团》中,“老头子”为新式军校出身,曾为获取势力支持加入漕帮,在对政权的攫取过程中借力不少,而在成为一国的执掌者后,形势大变,漕帮亦不敢留,恭送昔日的弟子出帮为自由之身;在“老头子”的雄猜之下,谁人敢提旧事,而帮派的势大,亦为当权者侧目,多出手段削其财力人力,八千子弟战死沙场,桐油借款事件险象环生。即使赴台之后,形势并不稍松,终至有全书开篇荷塘小亭漕帮帮主万砚方被暗杀一幕。是中缘由,抽丝剥茧,足以绕百年风雨史数匝而不绝。

  江湖大帮派如此,个人又有何能为?因之,《城邦暴力团》出现了传统武侠小说从未想见或从未敢用的主题:逃离与藏匿。昔时的武侠作品自然亦有侠客的逃与藏,但这只是过程和手段,其指向是绝世武功的比拼与武林大业的成功。而《城邦暴力团》中的隐遁者本就有惊世绝技,但身怀其璧并未带来什么好处,反而招来祸端,远不如庄子所说的“无用之用”。如果我们说这些隐遁者算不得江湖中的英雄,自然也有其道理,不过那些豪气之侠者都死得很快,因为曝于明处,先被下手者得逞;竹林六闲等隐遁者身负解开谜案的责任,不逞一时之勇,但江湖的流离渐渐不见尽头,模糊其所往了。

  逃离与藏匿由过程变为目的,是《城邦暴力团》解构武侠小说的根底所在。这必然会带来习惯式阅读的障碍,但作者张大春在所不惜,因为他意在将传奇与真实合二为一。由此,稗官野史与风雨现实交叉杂糅,隐遁者不断走入岔路,寻觅惝恍迷离的诡异真相,张大春也藉此重构风雨飘摇的百年中国史,自然,以江湖的角度。

  就形式而言,武侠小说之叙述的流畅感在张大春这里亦貌合而神离,他一方面极似一传统说书人,口若悬河,音调铿锵,引人入胜;另一面,又将小说整体结构尽数扯碎,在叙述形式上,穿插藏闪,闪转腾挪,岔题复岔题,直如在寻找故事的无数碎片,粘贴拼图,极为考验读者的细心与耐心。张大春讲故事又很喜跑野马,忽从一桩事跳开,另起线头,大讲特讲,我们本以为其离题千里,却忽于行进途中发现草蛇灰线,接上了线头。张大春这一叙事美学追求是糅合了西方“元小说”叙事和中国传统说书人的叙述技巧,以此来讲述大历史角落里的隐匿江湖故事,倒真有隐遁与闪藏的意味。

  香港作家倪匡曾说:“《城邦暴力团》用很正宗的武侠小说方法,来写近代史上最隐秘的部分。金庸武侠小说以后最伟大的发现。”虽稍有过誉,却非谬赞,因为自《鹿鼎记》之后暂无人知晓如何进一步写武侠,而张大春却另辟蹊径,在金庸的消解武侠基础上再行颠覆解构,竟独力演绎出另一个倒影的世界,将江湖恩怨描绘得比现实还现实,洵为武林书写史上真正的革命。自然,《城邦暴力团》的意义并不囿于此,其侠客不再像侠客,江湖亦失却邈远之色,均缘于大历史的切入,勾连起中国百年的风风雨雨。尽管在此恢弘沉郁的图景中,江湖世界只能隐匿于难于见光的角落里,但成就的幻灭奇观,却映出了“我们失落的自己的倒影”,于秘辛中见寻常,正是历史述说的另一面。

  《城邦暴力团(上)》读后感(四):隐匿的江湖

  台湾作家张大春的书一直是难懂的,缘于他在大部分著作中运用非线性的叙事结构,加上对典故的旁征博引,似乎老祖宗的东西都在他脑海里,信手拈来,由一则古语引发一首诗词,由一首诗词揭开当时的历史背景以及创作者的故事。等到看完这篇故事之后,才想起原来这只是一段插曲,一节枝丫。作品总是无比注重过程、强化细节而故意弱化故事过程和结果。这些繁多的枝蔓并非故弄玄乎般的炫技,拉远与读者的距离,相反,看完之后,脑海里总是浮现山外山天外天的壮丽场景,在深感自身知识贫瘠的同时,不得不佩服作者文学功底的登峰造极。之前看到读者对他的《大唐李白》的评论“此书需要配合《辞海》一起看”,也算是一种揶揄,大致反映出他创作的特点。

  《城邦暴力团》讲的是一个逃亡、隐匿的故事。

  台湾老漕帮帮主万砚方在与江湖六位高人聚会后,遭不明人士枪杀,死前留下诸多提示。亦徒亦仆的万德福在收拾尸体时存留这些提示,却遭受帮派继承者万熙的诬陷,无奈遁逃消失于江湖。万熙与帮派死对头天地会结盟,四处追杀以万德福为代表的原帮主的帮从。老漕帮因为老帮主的遇难,不少帮众纷纷退帮,致使老漕帮在江湖中的星光逐渐黯淡。以叙事者身份出现的张大春因其远方堂兄以及父亲的缘故,无意之间陷入事件中,并且揭开了当初的字谜。在与六位高人以及儿时伙伴孙小六的接触过程中,张大春逐步了解帮派斗争、庙堂与江湖斗争的渊源和过程。

  故事人物角色分正邪明暗两派,传统意义上的正派一直处在被追杀需要隐匿的状态,即使是后来才卷入事件的张大春,也不得不像“老鼠”一样藏匿,更勿论当时的目击见证人了。但这种隐匿并非完全被动和消极,而是肩负着发掘真相乃至报仇雪恨的重责。在逃亡之路上,张大春通过暗中接触、巧合、辨析,最终为读者勾勒出事件的全貌,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这种阅读体验称不上愉悦,却让人觉得惊艳。直到故事的最后,我们也没有发现这些正派有“重见天日”的归宿。这些江湖人士与正在发展的社会,越来越远。

  如果说,小说开头借万老先生作画后揭开七层后一一解读,提示读者对本书也需有抽丝剥茧分析的耐心,方得拨云见日的收获与感悟,那以上也只是小说谜底的两层而已。往下的层面,是武侠精神的隐匿,或者说它与现代社会越来越不兼容,这种趋势在很多早期武侠作品里初见端倪。一方面,发生在民国之后的武侠作品较古代少,更多是江湖人士在政治权谋面前的挫败,侠义精神在更隐蔽的生存秩序面前发挥不了应有的与传统相关的作用。你有大侠,我有警察;你有江湖道义,我有公检法。另一方面,武术本身行侠仗义惩恶扬善的功能在弱化,徐老爷子在电影《东方不败》里的“你有科学,我有神功”更多的是一种以东方不败为代表的武术人的无奈和自嘲。这两点标示着武侠丧失了广泛的政治基础和群众基础,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工具来平衡生存秩序。在很多的武侠作品中,主人公最后的归宿也是归隐,这是现代创作者一种提前投射。包括这本《城邦暴力团》里面的六位高人,一直在逃亡隐匿的路上越走越远,他们的“处江湖之远”与“登庙堂之高”的反派构成鲜明的对比。他们虽为旷世奇才,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放弃了这种为稻粱谋的生活方式,反而归于一种“隐于野”的平静和安逸。

  说江湖隐匿,只不过是传统意义上秩序的调整,更大的江湖却在我们身边。也许我们经历的当下,也只是江湖的一角,或者说是江湖在现实世界折射的“倒影”。在这样一种大视角下,再阅读《城邦暴力团》这样的文学作品,便有种“臣服”的感觉。

  《城邦暴力团(上)》读后感(五):读罢城邦你也许感兴趣的事实

  《城邦暴力团》中,开场几位老人宴饮,由一副水墨画引出主人炫技般的诸种解读,正当觥筹交错相谈甚欢,突然其中的漕帮老爷子万砚方被刺,其余六老遁逃,刺杀者为漕帮继承人,声称作此欺师灭祖之事是为国为民。

  万老爷子的死成了一个谜团,到了第八章“潜龙勿用穴蛇飞”始揭破其死实牵涉到中日建交、日台断交的大局。其中的周鸿庆事件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重要史实。

  而历史上真正的周鸿庆事件如何呢?

  关于周鸿庆的出奔,一种说法是原本周鸿庆要求司机把他送到台湾驻日本“大使馆”,因司机道路不熟,误将周送到了位于麻布的台湾驻日“使馆”的旧址,走投无路之际,周鸿庆发现了斜对面的苏联驻日使馆,便翻墙跳入苏联大使馆内……(牛大勇、沈志华主编的《冷战与中国的周边关系》中东京大学石井明《1960年代前期的日台关系:从周鸿庆事件到日台“反共参谋部”设立的构想》一文采用的是此说法,但具体有所不同:“因出租车司机不知‘使馆’的具体位置,几经周折后来到苏联大使馆前,周鸿庆下车消失在苏联大使馆内。这一消息被警察探知,苏联大使馆官员向前来问询的麻布警察所长称‘本人愿到苏联去’。”)

  另一种说法就更有意思了:上了出租车的周鸿庆要求司机把他送到台湾驻日本“大使馆”,但当出租车开到位于麻布的苏联驻日本大使馆附近时,周鸿庆又叫司机停车,说是下车有事,让司机等他30分钟。但他下车后,却突然爬上苏联驻日使馆院墙外面的邮筒,翻墙跳入苏联大使馆内。

  日本外交部公布的与中国相关的有一份题为“诸外国亡命者关系杂件—周鸿庆事件”的文件,编号为A’-4-0-0-7-2,共有九册。这部分文件对“周鸿庆事件”做了极为详尽的描述,其中有苏联驻日本大使馆提交给日本外务省的说明材料,日本警方和检察机关以及出入境管理局的问讯记录,对有关当事人如:中国代表团成员,日本的出租车司机,目睹周鸿庆跳墙进入苏联大使馆的日本警官,分别受华侨总会、华侨协会委托的日本律师,两方华侨团体的代表,日本红十字总会的代表,日本检察和入管当局的调查记录,日本外务省就此事与各方交涉的情况报告、发给各驻外使领馆的指示,日本内阁会议的记录,记者招待会的情况,以及所有人与被拘留中的周鸿庆见面谈话的记录,日本外务省和法务省就此事举行研讨会议的记录、提出的处理方案,以及日本媒体对这一事件的追踪报道,真是应有尽有、囊括无遗。作为一个孤立的突发性事件,日本政府却搜集了如此之多的文件资料,可见当时这一事件对日本政府及其对外关系所引起的震动之大。

  周鸿庆回国后的官方结局:“[新华社十二日讯]中国机械工程学会发言人今天对新华社记者说,周鸿庆能以爱国主义精神战胜了美帝国主义和蒋帮的种种诱惑和威胁,毅然决然地进行了绝食斗争,终于胜利地返回祖国怀抱。对此,我们是满意的。周鸿庆虽然犯了错误,但他在行动中实际上已经改正了错误,对他这种热爱祖国和敢于同敌人进行斗争的行为,我们表示欢迎。周鸿庆原来服务的机关已经决定,对周鸿庆宽大处理,不咎既往,不仅不给予处分,而且照旧录用并保持原职原薪。发言人并说,我们对日本朋友、旅日侨胞对周鸿庆回国问题一贯所给予的大力协助,表示衷心感谢。周鸿庆回国问题的胜利解决,将进一步促进中日两国人民的友好关系。”

  然而我们仍能出见诸报端的新闻中读出些耐人寻味的细节。

  《人民日报》1964年1月15日第5版,“据新华社十四日讯 中国红十字会、中国机械工程学会和中国日本友好协会今天晚上在北京联合举行宴会,欢迎中日贸易促进会理事长铃木一雄和他的随员望月贡一,并表示感谢所有协助周鸿庆胜利返回祖国的日本朋友。”

  熟知中国式报道的诸君,不难看出,由于两国交往仍处在民间交流阶段,所以出面的三个相关团体,均为民间性质。然正如学生会不属于学生、消协不完全民间一样,成立于1936年的中国机械工程学会其时挂靠在第一机械工业部,并由一机部的领导担任学会负责人。

  关于周鸿庆的这一部分索隐至此,也许还会有更趣致的八卦或未可知。

  ~~~~~~~~~~~~~~~~~~~~~~

  ~~~~~~~~~~~~~~~~~~~~~~~~~

  接下来是陈光甫。

  张大春写陈光甫是洪英光棍,配合洪门对老漕帮的行动,前前后后搞出不少事情,如桐油借款,幸好万砚方运气好得跟草船借箭一样躲过一劫。之后又有:

  日军侵占香港,迫市民用‘军用票’,停止使用香港汇丰银行所发行钞票,原有港币形同废纸。周氏纸厂委代表陈光甫四出收之,聚为造纸原料,计吨许。日本投降,汇丰复业之后曾有很短的一个时期,宣布公开兑现旧港币。那是因为库存现钞够不上应市、新钞又来不及发行。英国人原以为战火惨烈、焚毁无度,也许兑不回多少旧钞,总之是拿来流通应急而已。孰料周氏纸厂赫然押运了一吨多的旧钞来兑英镑,兑得汇丰差一点周转不灵,只好以银行股票易钞票,另外还延请周氏纸厂的老板出任汇丰董事、兼理总裁职务。然而这位老板又是洪门首领洪达展。

  陈光甫真的与帮会有这么多纠葛么?

  当二人坐定后,“两人即云系奉周命而来,拟先有数事见询,请余坦白作答。余谓但有所问,自当竭诚奉告。彼先询余对于政府望余能去北京一点有何意见?余答以目前有病在港治疗,中国人终是要回中国去的。彼对‘终是要回中国去的’一语,似颇满意。次询上海银行近况如何?余谓银行近况尚好,比较以前已有进步。继又询余在北京有无代表?余谓银行在京有银行负责人,至余个人则实在无事需要代表。彼又询余对政府有何批评?余谓国内物价平稳,生活日渐安定,并无可以批评之处”。

  陈光甫见其人言辞闪烁不着边际,所见示之函更是启人疑窦处甚多。怀疑是台湾来人试探,“是则潘张似有可能为台湾来人,彼等或以为予系李任潮氏拉拢,故先询我与李关系,并藉此以识我之面目,以便必要时予以断然处置”,翌日仍惴惴不宁,在日记中写道:“兹拟访杜月笙,请其代为研究。”可见陈对杜相当信任。

  这则记载,虽是孤证,然“彼时彼地”何尝不如“此时此地”,张大春小说中人人自危的景象,正是源自当年的历史真实。

  《城邦暴力团(上)》读后感(六):字迷宫里的危机百科

  1990年9月17日,歌手薛岳在台北国父纪念馆举行《灼热的生命演唱会》,全场爆满,期间起立鼓掌三次,长久不歇。其时的薛岳已然肝癌晚期,竭尽生命最后一息唱完整场代表他摇滚生命最后光芒的个人秀。两个月不到之后的11月7日,脑瘤并发离世于台北荣民总医院。至此《摇滚舞台》、《天梯》、《如果还有明天》都成绝唱。

  假如十年后张大春将这一段乐坛传奇也谱写进《城邦暴力团》,不知又要引出多少细枝蔓节,也许就在洪魔环伺的荣民总医院,早已伏下了薛岳必死的祸根,或者导致他死亡的幕后黑手,正是那位与他同名同姓的国军名将薛岳。当然这是异想天开,却未始不能说得如幻似真,起码,在《城邦暴力团》中的世界,便是一片令人无法辨清道明的竹林市地头。

  被冠以“武侠小说”诚然是对《城邦》的一个老套框框,纵然字里行间确然充满武林纷争、功夫比拟,其勾心斗角较之当年新武侠的金古温梁丝毫不遑多让,然而架构起整部小说文本的,却是处处机锋的绵里藏针与开枝散叶得眼花缭乱的江湖内幕,信手拈来的文化掌故,读到后来,倒似一部关于中国历史、诗词雅信、漕帮变迁与内战后台湾发展的百科全书,其内的包罗万象,又岂是一部“武侠小说”可以定义?

  假如说铺满在小说中对于诗词文本的正解歪读旁征博引不仅勾连起漕帮“老爷子”万砚方及其周边“竹林六闲”所带出的数十年世事沧桑,还将正常台面下的江湖一并隐纳起来,那么张大春一作者身份将自己置入小说文本中参与这一半实半虚世界的构建,则立时令沉重的历史豁然洒脱。营造自在世界早在《魔戒》就已经登峰造极,而张大春营构的小说中世界因他、高阳、李行等真实人物的存在而带出逼真的世情——关于电影的掌故、台湾政坛的风云——而又因其时间的实在筑起了空间上的虚妄楼阁,正如张大春自己所言,《城邦暴力团》中出现的史料武功内幕信息,能查证到的都是真的,查证不了的都是虚构,如是虚实益发教人茫然,一方面依足时间顺序,大时代历历在目,抗战烽火、国共相争、眷村儿女的宝岛童年、高层的沉浮。另一厢传奇故事里,是一个迥异于现世却较现世更真的世界,主角“张大春”卷进绵延数十载的恩怨中,他个人延续了三十年的万千烦恼,既与实体大时代息息相关,同时又落于作为作者的“张大春”刻印的文字江湖,漕运帮会如真如假的传奇、作为帮派组织传递信息工具的台湾电影、迷雾重重的“周鸿庆事件”,只有看得大呼过瘾,却教人无能解开落笔的用心。

  作为华文小说中难得的解构一脉,张大春祭出了文化万宝全书与虚实相生两面大旗,且从善如流地交织在《城邦暴力团》将近六十万字的迷阵中,随心所欲地自叙述的时代跳到另一个或过往或未来的年份,在那个新开始的年份开始一段新的故事,而各段故事与人物间那种千头万绪不绝于缕,以七本杜撰著作拼凑出一部完整的阴谋论,深藏在“张大春”生命中的每一天。镜头可以是上一秒在书局中看书的“张大春”,也可以是下一刻踟蹰于越洋船上徒留生死茫茫的张爸爸,总之读《城邦》,首先需要练就的是可以随时跟着文字切换场景的强大脑容量,往往读到行为正酣时跳到一个似曾相识的时空中,而偏偏想不起此时此刻究竟承接了哪一处彼时彼刻。

  作为一个头脑正常比较简单希望从阅读中寻找终极快乐的普通读者,读完《城邦》心乱如麻,明明解开来的索彷如带刺连勾地乱麻缠住心上,好像都明白又似乎都忘记了,快感汹涌而来却在掩卷同时不愿退去。放弃了传统意义上的起承转合起承转合正如主角“张大春”放弃了若干个失败的开头后,《城邦暴力团》成为如同“泥丸”一般生生不息的一架发电机,提供了故事所需的一切百科素材,亦复控制了字里行间的进退维度,循环往复地欲罢不能与套层探索,令得读小说成为一可以反复解读并循环享受的过程。

  还是不得不提到歌手薛岳,在他的《你在烦恼些什么呢?亲爱的》中,如此唱道:“在我们之后再没有更美的故事,白日的风沙和灰尘都已经抖落。”彷如《城邦暴力团》的一个注脚,是被封杀在完美限度内的故事,同时亦是意犹未尽的文字迷宫,亲爱的,你在烦恼些什么呢?薛岳没有进入这个传奇,而传奇中的人包括读品文字的人却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每一条线索每一个故事的足够所指。

  于是张大春乐了,他的迷宫,困住了网中人,以及网外围观的螳螂与黄雀们。

  2011年3月14日《北京晚报·书香周刊》

  《城邦暴力团(上)》读后感(七):作者是想说明邋遢宅男改变世界么?

  看完最后一个字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书没完,还是没完没了的那种没完法。原本作者的写法就是圈套圈,让人有种作者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感觉。但是,原本最初开篇布下的局为什么最终都没有结出一个果子呢,原本伏下的线,牵扯到的人,最后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样,就算没有个准信,到底也是给别人个露脸的机会啊,比如说万熙,比如说洪子瞻父子,比如说哼哈二才,再比如说万得福召集了那么多人,到底是想反攻,想火并还是想干嘛,悄没声息就结束了。话说开放式结局不是这么开放的吧。

  完全让人有种,啊我写了那么多人物,但因为我写不下去了,掉不了书袋了,所以我提前结束了,你们也别老挂在心上,该干嘛干嘛去吧。

  《城邦暴力团(上)》读后感(八):讀完《城邦》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的台灣文學應該是九把刀的那本《功夫》。後來洋哥去了台灣,台大的幾個朋友給他推薦了這本《城邦暴力團》,這次托我帶了回來。

  本來覺得,既然這本書在大陸買得到,還便宜,何必非要從台灣帶回來。可洋哥說,這本書的簡體中文版有刪節,經常是幾個“。。。”就把一些情節,特別是跟民國三十八年那個大時代的情節刪减了。沒讀過簡體中文版的書,不知道是否確如洋哥所說有些許刪節,反正我是不辭辛苦的從台灣把這本《城邦》背回來了。

  嘿嘿,小學期,正好從洋哥那裡借來,過了一把先睹為快的癮。

  此為前話。

  分割線--------------------------------------------------------------------------------

  整部《城邦》其實講的就是兩派秘密組織的鬥爭史——老漕幫和天地會(或者說洪門)。只不過其中亦真亦假似真似假的穿插了一部民國史,一部家族史,一部個人傳記。讀起來別有味道。

  我一直不覺得這是一本關於武俠的書。因為讀完之後多多少少覺得這裡面真正講到武功或者描摹打鬥的場景不多,多半如小五護著大春在竹葉離聽“新城一巷七號”樓頂上的打鬥那樣,數著數,一筆帶過。而且,裏面的武功多半跟詩文、典故相連,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有點佶屈聱牙,但讀下去就會感覺仿佛是在細細品嘗一杯浸了中華文化的香茶。對於作者的文學功底和“經史子集”、“奇門遁甲”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雜學功底真是佩服之至!

  這本書,真是一本耐讀的小說,需要靜下心來細細的品的。

  其實,《城邦》中的每一個插敘都可以當做一個小故事來看。我最喜歡的一個插敘故事就是關於歐陽昆侖和《七海驚雷》。這是一個關於英雄的悲劇故事,徹徹底底的悲劇結尾。相互映襯之下,或許也是那個悲劇的大時代下,個人無可避免的一種結局吧。

  從40.《風雲渡海》這一章,由“家父“個人的回憶開始,故事達到了最高潮,一些謎題、疑問都漸漸地串聯了起來。而”家父“即張啓京的個人在經歷過那個時代之後的轉變,或許是這本書從開始到最後那種濃濃悲劇的起點。因為懂得,所以同情。

  其實,最後的結局跟全書比還是稍嫌失色的(我頗不能理解爲什麽在最後突然扯進來了一個傅作義。在我看來這一點是個冗筆,貌似跟主線劇情完全沒什麼聯繫),當然讀小說就不能對作者太過苛求,如果這麼一直寫下去,總想著追求盡善盡美,恐怕這本小說就沒有完結之日了吧,就評個差強人意吧。

  主人公”大春“的個人情感依然只是留下了一個開放式的結局。他後來見到紅蓮了嗎?他還愛著紅蓮嗎?他有,或者曾經有,愛過小五嗎?他跟小五最後會走到一起嗎?。。。。。。這些,在作者看來或許不值得更多加詳細交代的情節卻讓我情難割捨。或許我骨子裡還是期待著大春能跟小五走到一起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雖然俗套了一點,可那份感情,在旁人看來往往卻是讓人欣羡的,這或許也就是我這個年紀的人所常發的感慨吧。

  想想還是要記下這些名字:“老爺子”萬硯方、“癡扁鵲”汪勳如、國學大師錢靜農、無相神卜“知機子”趙太初、飄花掌孫孝胥、百里聞香魏三魏誼正、國務資政李綬武。當然還有大春、小六、小五、紅蓮、徐老五、歐陽昆侖。。。。。。感謝這幫人,陪伴了我一個小學期。

  書讀完了,也快要考試了~

  2011.7.18

  《城邦暴力团(上)》读后感(九):《城邦暴力团》人物谱

  花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读完《城邦暴力团》,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看之前我以为是武侠小说,结果不是;看了两章我又以为是推理小说,其实追踪谜底的只是书中人物而非读者;甚至它都没有一个从头到尾的完整故事,只是若干故事的集合;至于所谓政治隐喻,我没看到什么时政,扯上过去的种种,我倒觉得只是张大春玩的小花样。我想张大春一定很会骗人,在阅读过程中,我总是想起韦小宝。如果韦小宝多读了一点书,也会拽文,讲起故事来也就张大春差不多吧。不过韦小宝一定没有张大春这么罗嗦。当然,我不会说它不好看,或者不精彩,但是我不认为它是一部成功的长篇小说。

  全书的人物不算是很多,情节也不算多复杂,但是就是让人记不住。究其原因,还是作者写作方式的问题。他经常在故事A的讲述过程中插入故事B,故事B中又插入C,C又扯到D,D又扯回B,等到最后再扯回A的时候,你都不记得A到底讲到哪里了。当然接下来还会有EFG,其中也套入HIJK,再扯回ABCD。其中既有真实事件,也有他虚构的故事,对我这样记性不好又喜欢寻根溯源的读者来说,真是痛苦的阅读经历。说起来也不得不佩服张大春,这么多复杂的故事,他居然也没有把自己扯乱,真不知道说他有逻辑还是没逻辑。不过嘛,全书中还是有很多他埋下的伏笔最后也没有交代清楚,不知道他是忘记了,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圆回来。

  为避免不多久以后就将这书忘光光,得写点什么来加深印象。故事太多是没办法理清楚,只好写写人物关系。书中的主要人物,依照辈分算,出场人物有三代:“我”辈,有张大春,孙小六,孙小五,红莲,张翰卿等;父辈,有张启京,孙老虎,彭子越(岳子鹏),万德福等;爷爷辈,主要有竹林七闲(万砚方、钱静农、魏谊正、李绶武、赵太初、汪勋如、孙孝胥)。再往上追溯,基本就到江南八侠(了因和尚、周浔、路民瞻、吕元、甘凤池、吕四娘、白泰官、曹仁父)为止。当然,其中还有很多反角、或者在故事开始已经死掉的、或者只在向上追溯中的故事里出现的人物,待我在以下的整理中一一数来。若有遗漏,纯属个人水平问题。

  在准备写这样一个东西的时候,我也想过是要从下至上的追溯好,还是从上而下的推演好。从下至上,不免会遗漏掉中间的一些,因为很多故事脉络中的人物并没有留下后人。从上至下呢,又会显得过于庞杂。最后我还是觉得以从下至上为主,兼以叙述旁支,不求别人都能看明白,只要我自己不混乱就可以。

  先说张大春,他算是这里最没有来历的一个人,不过他是作者,他要说自己是主角别人也不敢有意见。张大春和孙小五孙小六是邻居,也是孙小五倾慕的对象。大学期间,偶尔一次机缘,在书店中连续读了竹林七闲的七本书,遇到了赵太初。又偶尔一次喝酒时,遇到了红莲,和红莲保持了十来年的肉体关系。在一次去日本的读者见面会时,认识了作家高阳,进一步的接触到秘密的核心,最终完全卷入整个事件,成了故事的讲诉人,揭露了所有真相。高阳则完全是因为好奇妄图探究真相,才在“还有卅载阳寿可供挥霍,一甲子后再言去留”的情况下突然离世。

  张大春他爹是张启京。张启京在离开大陆之前,是国民党某小单位的科长,也是漕帮“理”字辈的光棍。张启京来台的船票由红莲的父亲欧阳昆仑提供,同路人有欧阳昆仑夫妇、万熙、瘸奶娘、洪达展妻小、七闲中的李绶武魏谊正汪勋如孙孝胥等人。来台后,在李绶武的暗中安排下,编撰战争史,从而接触到一些秘密的资料。但是最终他辜负了七闲的期望,没有将他得到的资料加以出版,从而让七闲的注意力转到张大春身上。

  张翰卿是张大春远房的堂兄,也是漕帮“悟”字辈的光棍。主要职业是李翰祥导演的道具,知道许多电影界和黑社会关联的秘辛,给张大春讲过很多漕帮的往事,是小说重要的素材提供者。在万砚方遇害事件中,他得到万德福的指示,偷了剧组一块石板,补到案发现场——植物园的荷塘小亭中,为此还扎了一脚的玻璃渣子。他还娶过一个士林的老寡妇,有个干孙子叫来发,拥有一把神奇的阿鼻轮剑(我原本以为这把剑是什么重要的信物,结果后文没有再提。至于其他的十七把,更是没影子,也不知道作者写这把剑的意图何在)。

  孙小五孙小六是姐弟,他们爹是孙老虎,爷爷是孙孝胥。按照赵太初的《奇门遁甲术概要》所述,孙小六是星主降世(星主是什么意思,带有什么特殊使命,居然一直没有说,想不通小六学着一身的功夫是有什么用),生下来不多久就被孙孝胥带到去泡草药池子,由此保住一条小命。(孙小五也是在这次奇遇学会了各种草药的辨认,并且能看到石头中的各种宝石。小五的技能是我最喜欢的。)从小到大每隔一段时间,小六会失踪一次,每次回来都会学会一个爷爷的功夫。在本书中他已经学会了四个的,依次是汪勋如、赵太初、李绶武、孙孝胥。被抓去学习的时间,也是按照《奇门遁甲术概要》一书的预言。至于这些日子是怎么来的,文中语焉不详,即使是书的作者赵太初也是糊里糊涂,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我自然也更是无论如何想不明白。

  再往上追溯一下,孙孝胥的爹是飘花门掌门孙少华。在孙孝胥十三四岁的时候,孙少华带着他来到杭州,遇到项迪豪带着人马围捕万砚方和万得福,随便显露一手震慑了项二,和万砚方结缘,从而也埋下祸根。后项莫二家联合炮制的莫人杰枪击事件之后,孙少华为求一己清白,在众人面前一招“漫天花雨”震碎飘花令,毁了报馆,自己也气绝身亡。

  再说飘花门,按照孙孝胥的《七海惊雷》书中所写,乃是有三百多年传承历史的帮派,后为白泰官所剽窃。而白泰官的那些门徒传人,也就是“白邪谱”中的人,多是天地会中的洪门败类,如洪子瞻洪达展之流。

  接着说欧阳昆仑,与老漕帮亦有渊源(何种渊源书中没写或者我不记得,也许是帮李绶武送画给万砚方),后又为国民党做事,将黄泥塘的20万两黄金运到青岛(上元专案)。在去台的途中,为哼哈二才暗害,身首分离葬身台湾海峡。留下身怀六甲的陈秀美流落在台,在六老和其他漕帮光棍的照料下,生下红莲。不过她受刺激过深,虽然在钱静农的帮助下写了论文拿了学位,但是脑子一直不太清楚,所以也没有和红莲一起生活。导致红莲后来也好像有问题一样,一见到张大春就只会说“我来陪你睡一睡”。当然了,反正这都是出于张大春的意淫。

  欧阳昆仑的老爹是庄稼把式欧阳秋,北派螳螂拳传人。民国十七年到南京参加全国第一届武术考试,首战遇上北京六和自然门的万籁声(万籁声确有其人,也参加了这届比赛,但与书中人物境遇不同),被打掉了三昧大牙,落得个两败俱伤。败阵下来后遇上魏谊正,得赠《无量寿功》一册,不料一看就走火入魔,废掉了一身的武功,只能开设“讲功坛”,做个说书人,口头点拨一下。也有几名子弟,书中只略提了下名字。唯有带艺投师的弟子彭子越,算是主角之一。欧阳秋后来为救徒弟去特务部门自首,然后不知所终。

  再说欧阳秋的螳螂拳,原是羽化真人所创,叫做登仙步。羽化真人的徒弟王朗用着功夫去少林挑战,被一巴掌扇出来。悲愤之余在少林门口蹲点,跟着螳螂悟出了一套拳法,然后用了其中的八招就打进方丈室,号称八步螳螂拳,再传到欧阳秋已经十几代。欧阳秋的师弟卫笑堂(真实人物),在台湾徒弟不少,看似也给了张大春一点启发。

  彭子越是欧阳秋的徒弟,后娶了嫚儿,也是孙小六张大春等一干眷村少年的挂名师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叫做义盖天龙纹强项岳子鹏,是彭子越运起无量寿功后的形貌,曾经去特务衙门走了一遭。后来彭子越在假冒飘花门弟子元宝教训项迪豪时,又将岳子鹏说死。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台湾以后,岳子鹏再次出现,并在万熙枪杀万砚方时为万熙护法(可见万熙知道他们是同一人,红莲也知道),后来彭子越还以岳子鹏的形貌拎着自己标志性的鸟笼子逛过公园。六老明察秋毫,居然三十来年都未察觉这二者是同一人,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万得福是万籁声的侄子并徒弟。万籁声和欧阳秋一战,打掉了欧阳秋的牙齿,自己也断了手筋,在武学上心灰意冷,于是将万得福荐到万砚方处,从此万得福与万砚方亦师徒亦主仆,更在万砚方身死之后穷其余生追究真相。

  万砚方是老漕帮帮主,俗称”老爷子”,后为“老头子”授意万熙动手枪杀。其父为万子青,初为护法堂领事,远黛楼事件后,夺了前帮主俞航澄的权。万砚方有一门功夫叫做送行十八步,创始人是史可法的远亲史圆登。另有一门内功叫卷密游丝功,乃是画画写字取东西临终留遗言的利器,乃是路民瞻传下,传至方凤梧,再到万砚方,最后是万得福,也许还要传给孙小六。

  钱静农的专业是建筑,他的祖上是个乞儿,无名无姓,得周浔赏识,习得一身画工,且极擅长建筑设计。后乞儿为钱载盖楼,关系颇密,也就跟了钱载姓钱,取名钱渡之。后钱渡之的后人被小刀会胁迫修建远黛楼陷害老漕帮的一干首领,但他心怀慈悲,另设机关救了众人。因此钱静农后来也得了漕帮的庇佑,和万砚方关系匪浅。

  魏谊正是食神。追本溯源,老祖宗是曹仁父。曹仁父后期逃窜改姓了魏,也就是魏谊正这一支的来历。而曹仁父逃难之前的后人,还是姓曹,后来出名的有曹秀先,曾得乾隆的宠信。曹仁父擅烹饪,练的内功叫无量寿功,靠是是大吃大喝,将肉类富含的高蛋白转换成纯阳真气。魏谊正功夫练的一般,吃东西倒是能手。为人也大方,一本家传功法随随便便就送了欧阳秋。他曾在国民党中身居高位,后因与老头子政见不合而遭排挤。

  李绶武是武学考古家、理论研究家,家学渊源是理论高于实践,究其原因可一直追溯到创始人朝元和尚。朝元是明世宗亲,国破家亡后出家,从此淡泊名利。吕元是和尚幼徒,得和尚传了泥丸功后浪迹天涯,顺手又传给了甘凤池。吕元留下四支门徒,其中归葬吕氏的既为李绶武祖上李三甲。李绶武一心研究理论,本无心学武,后被居翼找人(田大厨)暴打一顿于生命垂危之际转动了泥丸,变成武林高手。同时因为他过目不忘,阅书无数,所以在功夫和各种学术上的造诣都非常之高,是个全才,曾经一颗石子打掉了一架飞机。

  万砚方凭着和老头子的关系安排钱静农和汪勋如进国民政府,居翼等人对二人动了杀机,李绶武察觉以后仿方凤梧笔译画了一幅画(煮酒论英雄)送给万砚方示警。此画万砚方死后万熙为拉拢张启京送给了张家,被张大春发现端倪,张启京遂卖掉它换了一台电视。最后此画物归原主,回到六老的老窝。

  无相神卜知机子赵太初,是命理大师,于奇门遁甲也很有一套,擅长摆阵,曾经为万砚方解了六万吨桐油之危。赵太初是预言大师苦石道长的徒弟,苦石道长曾预言了赵太初和万砚方的相遇。我怀疑《奇门遁甲术概要》中的预言也是苦石道长做出,否则赵太初不至于如此狷介。

  汪勋如出身医药世家,是吕四娘的门徒。吕四娘当年刺杀雍正以后身负重伤,逃至天医星叶桂家中,为其所救,并得传一套医术,叫做“少林寺十二时辰气血过宫图”,后经吕四娘弟子汪硕民整理为《吕氏铜人簿》一书。此后吕氏门徒分化为汪家医和吕门医,汪家医重医术,深为吕门医(属天地会)嫉恨,天地会多年来一直谋求夺取汪家医的《吕氏铜人簿》。汪氏曾为总督何桂清治好怪病,反为其害,后何氏后人也加入了天地会。故汪氏与天地会积怨已久,与老漕帮亲近。

  竹林七闲也说完了,现在轮到说坏人。

  万熙是万砚方养子和接班人,天生反骨。抗战时期老漕帮八千光棍上战场,几乎全军覆没。哼哈二才擅轻功,万砚方派他二人去阵地探听消息,在战场上捡回一孤儿,即为万熙。万熙由瘸奶娘养大,由万砚方万得福哼哈二才共同教导。哼哈二才早在1949年之前就与天地会勾结,是以才在船上害死了漕帮帮朋欧阳昆仑。万熙成天跟着哼哈二才混,长大后亲近天地会枪杀万砚方也就不难解释。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因为老头子要万砚方死的缘故,万熙的行为可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洪达展的祖上是天地会的高层,这位高层当年将天地会黑话秘本“海底”普及到各个黑社会团体,其意义不亚于秦始皇统一度量衡蔡元培推广普通话,所以洪家世世代代都在洪门内享有特殊地位。洪达展的爹是企业家,开过电厂,洪达展做的也是油电生意,家业颇大,跃身政坛也是春分得意,很得老头子的信任。在桐油事件中,是他给陈光甫出的主意,陷害漕帮。

  洪子瞻是洪达展的儿子,在来台的船上出生,从小喜欢放火,号称火霸王,长大做了消防器材的生意。洪子瞻迷恋过女星伍秀芳。后被六老擒住,砍去了放火之手,终身囚禁。

  项迪豪是杭州的地头蛇,拿手好戏是“穿心箭”。因为万得福折断了他的箭和漕帮结缘,随后又和飘花门结仇,总之是个小气鬼。和洪达展有说不清楚的关系,书里也说“暂未发现”。项迪豪其实没做成什么坏事,拿漕帮没有办法,去北京寻飘花门的仇是又遇上了彭子越,一生都没赢过一场。

  莫人杰出身和项迪豪差不多,莫项两家是通家之好。不过莫人杰十六岁的时候家道中落,败落到了要用祖传《莫家拳谱》跟项家求助的地步。在项迪豪和洪达展等人的安排下,莫人杰诈死,陷害了漕帮,逼死了孙少华,从此用了他家大厨周鸿庆的名字。周鸿庆跟着洪达展做了特务,后来闹出个“周鸿庆事件”,让台湾政府和日本生了嫌隙,更是老头子欲除万砚方而后快的主因之一。说起周鸿庆事件,书中也有一个破绽:开始说是周鸿庆说的夹生日本话,让出租车司机借机把他拉到苏联领事馆,后来又说他上车直接说的国语。周鸿庆还在日本借了一本书《肉笔浮世绘》,根据疯疯癫癫的陈秀美的研究成果,此书结合吕氏的“少林寺十二时辰气血过宫图”,能练成奇妙武功,不知真假。

  其他便想不起还有哪些说得出来头的人物,除了高阳还值得一提的大概就只有日本人驹正春。按照书中所写,日本的伊贺忍者也继承了钱家螳臂雀舌的建筑技艺。再其他的人物,不是独立出现的便是历史真实人物,没必要一一列出,就此完。

  《城邦暴力团(上)》读后感(十):写给文人看的武侠小说

  上册连一半都看不到就决定放弃了,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本小说里有各种各样的江湖知识、诗词歌赋什么的,如果是那些考据党大概看的很过瘾,不过在我看来,这些知识比日常生活的知识还要多还要复杂。书中提到的各种江湖规矩,大概可以出一个专门的考试,叫做“江湖资格考试”,过不了就没资格混江湖。说实话,江湖里大多是粗人,哪里记得住那么多细枝末节的规矩,所以我越看越觉得脱离现实,到最后看不下去了,于是放弃了。

  不过抛开这个不看,里面的各种知识还是挺丰富的,但是这也是一个缺点,这些知识丰富得过了头,时常插入一段长长的解释或者回忆,就像其他网友的评价,掉书袋,而且是大段大段的,完全打乱了节奏。

  看介绍说作者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光讲些不能吸引人的故事吧,大概。

  所以我才会说,这大概是写给文人看的武侠小说,只有纯正的文人才有耐心看下去吧。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