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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女的故事》读后感10篇

2022-03-21 09:49:3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10篇

  《使女的故事》是一本由[加拿大]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元,页数:39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一):不只是男、女权。

  书中曾有提到过“被强奸还不是因为你的穿着勾引了男人”类似的话,要知道,阿特伍德的作品在这之前就创作于世了,更可悲的想像小说中的琼一样(若我没记错这个人名),喊着“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女性于当今到底处于什么地位?

  还有一处记忆犹新的是,大主教说“女人们穿不同的衣服是为了给男人们看的”,我们的女主回应了一句“所以现在女人没有了不同的的衣服,你们便需要不同的女人”,这种男权思想显露无疑。

  当然,本部作品并不是只是说男权和女权的。

  但是,我们可以从这一点切入。前文已经提到过了一些内容。那关于女性,在作品基列王国体系下的女人是怎么样的生活?

  第一类,使女,象征着圣洁—行走的子宫。第二类,大主教夫人(经济夫人也包括在内),有一部分的权利—对使女的掌控—对家庭中女性的掌控(但生出来的孩子,即使是她们自己想生的,大部分也只是为国家所需,为大主教的身份需要,按这种角度来讲,那么夫人们也不过是男性掌权下的棋子罢了)。第三类,隔离营中的女人—有些是使女、有些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或是不知悔改触感基列王国体系的人。

  使女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只是个物品,禁欲,但享受着极高的物质生活。

  其次,是男人。第一类是大主教。第二类是天使军。大主教是政治权利的象征,也是男权的象征。二天使军便是军队的象征。作品中军队服从于,或是说办服从于,半反抗于政治,不知是否是现代社会中的一种映射。

  政治的权利在本部作品中是至高无的可以说是,但值得一提的是,至高无上也应当摆在某一种社会体系之下,当社会体系有所改动时,金子塔的顶端也会随之变动,因此最后大主教也被逮捕,被象征着军队的“天使军”逮捕。

  接下来我们先抛开男女权问题不谈,关于性,关于爱,关于我们的“天使军Nike”。我们的使女奥夫弗雷德与他由一开始的对于社会体系不满的投射,到后来因任务的缔结、同属物种的心心相惜,到最后产生的感情。很难说到底有无感情,不,肯定有,但是否是爱情却不知道。但它至少有了欲望,有了情感。

  性脱离了爱是可怕的,但沦为繁殖的工具、权力的象征是更加可怕的。

  而正如作品本身所说基列在形式上毫无疑问是父权制的,但在实质内容上偶尔却是母权制的,就像社会结构中一些导致其他生产的部分。正如基列的缔造者们所知,要想建立一个高效的极权主义制度或是任何一种其他制度,首先至少得为小部分特权阶层的人提供一些利益和自由,以补偿那些被废黜掉的东西。

  因此本部文学作品,并不只在男女权这一狭隘的内容中,更是关于权力与阶层的作品。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二):虚构世界未必不真

  文/刘安娜

  知道使女的世界是从那部剧拿了五个艾美奖开始的,于是也大概知道讲了些什么,单单是听了使女的意思和职责就觉得不寒而栗,又恰好与现在某些论调不谋而合,让这种魔幻设定多了几分现实意义,更加惊悚。

  也因此,我一直不太敢看这部剧,怕现实太血淋淋,怕真相太赤裸裸。犹犹豫豫的,发现可以绕开视觉化的剧,读原著,就像我绕开了剧,读了美国众神和奇迹男孩那样。如以往一样,我尽量不剧透,还没读过书的人不必紧张。

  故事一开头没有任何铺垫,直接进入了使女来到大主教家后的生活,至于为什么会有使女的存在,这个世界里女人所承担的各种角色,生活是如何到了这一步,在做使女之前她(或者她们)在做什么,成了使女之后生活变成什么样,是在开篇之后慢慢的讲述出来的。

  同时,因为这种回忆和讲述,导致整个故事的时间线并非是线性的,而是迂回的,这种迂回倒让我想起了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也是时空流转,需要读时自行分辨。读这本书时,读者们只能从一段段的人物和情节中抽丝剥茧,分辨出这位使女的人生线,家庭如何分崩离析,原有生活如何消失殆尽。原有生活和现在生活的描述穿插进行,连读者也会疑惑原有生活是真实记忆还是一种幻想,更别提身在其中的使女了。因此,语言也给人一种断断续续的感觉,似乎讲述者自己也拿不准她所说的,到底是否确有其事。又或者在当时的情景中,已经无法保证严密的逻辑思考,时不时的,自己推翻自己。 书中对于使女的世界的各种设定是非常明确的,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分工界定,思想和语言有严格限制,用上帝的语言(圣经)解释一切。这种设定是故事的基石,就像是美剧灭世,能源一夜消失,人类退回农耕打猎时代,仿佛与现代社会相去甚远,却又和现实紧密对照,如书中说,似乎是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却不知道哪一日,事态就会急转直下,一日千里。然而使女的世界又特别不同,因为肉身的受难远比不过精神的受难来的残忍和痛苦。

  读前二十章时,我还真以为这是一个过分虔诚,所以走火入魔的世界。然而读下去,我才发现,这不过又是一场一部分人类试图奴役另一部分人类的借口,这就从无意识的集体疯狂转向了有意识的作恶。倒也有像模像样的动机,环境糟糕透顶,自然资源萎缩,生育率降为负值,人类的延续需要牺牲和付出,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住成了附属品的女人(连财产也不如),盖住那些享受了特权的人的羞处。

  除了让人不寒而栗的设定,书中对于这个魔幻现实世界细节的描述更是让人绝望,那些仪式,那些画面,那些气味,那些声音,让读书的人虽实际上置身事外,内心却觉得仿有切肤之痛,不忍卒读。世界太黑暗,睁着眼睛也看不到光明,不如闭上眼睛,捂上耳朵,闭上嘴巴。不看了,不听了,不想了。活下去,就够了。

  就够了吗?把过去全都忘记,把“自己”全都抛弃,只成为一个“圣洁的容器”,像被教导的那样,就像从来没有经历过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日子那样,像那些事物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生下来的女儿们因为没有类似的记忆,将不必经受这种割裂的痛苦,将欣然成为新的一代“圣洁的容器”。到时候,她们所看到的,就是全部真相,因此,她们必将更加幸福。

  不可能的。不可能忘。生而为人,就有只要还活着,就不可能真正抛下的执念。失去了“我”,找不到“我”,终究意难平。书的最后,到底是给了我们一点希望。不过这希望仍是别人给的,是作者画的饼,是虚构世界里的虚构。同时,我们心里要知道,这虚构世界未必不会成真,所以,每个人都要用心,对自己用心,对人类用心,才能避免使我们的世界沦落到无可挽回的一天。

  【全文完】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三):“圣洁的容器,行走的圣餐杯”

剧照

  《使女的故事》近期摘得金球奖最佳剧情类剧集,这部电影改编自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小说,写于1984年,原先拟定标题为女主角的称呼——《奥芙弗雷德》,使用英文中代表从属关系的介词of加上她为之服务的大主教的姓,说明女主角是大主教弗雷德的附属品。按照作品虚构的基列共和国的规定,她是政权提供给权贵人士,为其繁衍后代的生育容器。这类女性,统称“使女”。

  小说标题及其解释,表明了鲜明的女性文学立场。不过,作家并非仅仅旨在描述女性困境,要求平权等通常的女权主张。生态女性主义认为环境问题和社会问题密不可分,试图寻找、了解并为所有非正义形式作斗争。阿特伍德这部小说就有这种特质。

  小说情节建构的前提:由于生态危机、环境污染造成的生育率低迷以及畸形儿大量增加的困境,使得能生育健康后代的育龄女性成为宝贵资源,她们也因此丧失了自由,沦为国家计划安排的可支配物件。作者说,基列的初衷是要“创造一个更美好的社会”。但正如文学史和政治思想史上几乎所有的“乌托邦”设想,极权和暴政最终只会产生更大的恶果,压迫、蒙昧、迷茫、彷徨、挣扎、脱困,人们必须要从黑暗里回到亮处。

剧照

  作品借鉴了民间故事的口述形式,讲故事的“我”就是故事的主人公,是“我”以往的自我,以一种沉浸在回忆中的淡然叙述语气,将读者带进“我”所描述的氛围里。

  虽然只有奥芙弗雷德获得发声,但每个人物都有丰富立体的文学形象。借助作者精妙的写作技巧,即便我们知道情境是虚构的,依然能产生同理心。尾声部分,阿特伍德神来一笔,让时空瞬间转移到2195年举办的基列专题研讨会,围绕“考古”发现的“奥芙弗雷德”口述磁带,专家们煞有介事地探讨研究,一方面补充了小说的大背景,另一方面又让这种荒诞的真实在现实与虚构之间形成了一种张力。

  使女们被当作“圣洁的容器,行走的圣餐杯”,统一穿着红色长袍、白色双翼头巾和面纱,被剥夺一切美的权利,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她们经常被鞭笞或者拷打手脚,这些器官不会影响那个重要功能,惩罚会让她们驯服。她们固然身处相似环境,所选择的人生却大相径庭,既有不肯顺从、但最终还是变得麻木的莫伊拉,也有曲意逢迎、主动纳入监管体系的珍妮,还有小心翼翼筹划帮助脱逃的“五月花”组织成员奥芙格伦等。

剧照

  庞大的“利维坦”的运转,必然要吞噬一切。阿特伍德描写无法生育的夫人必须拱让丈夫后的心理变态,描写按部就班“干”的大主教对亲密关系的精神需求,描写没有特权、无法得到使女的普通男人的性欲念。让女人管理女人,刻薄的老女人——嬷嬷们成为权威的具象,使女与使女之间则采取“耳目”似的互相监控和鼓励告发。每个人都必须待在固定的位置上,整个系统有条不紊地精准运转,体现着后工业时代的典型特征。

  阿特伍德在2017年的新版序言里明确说,“这本书的具体背景地点是马萨诸塞州的东部城市坎布里奇,哈佛大学所在地”。或者说,体现美国精神的现代工业的腾飞之地。小说骨架来自于《圣经》故事,拉结因为无法生子,就让使女辟拉与雅各同房。“基列共和国”的意识形态,事实上就是一个右翼宗教组织,秉持着美利坚建国之初的清教徒思想。作家对美式发展及其宗教根源的批评,粉碎了虚饰的伊甸园,要求宗教信仰从社会秩序和道德行为的保障的负担中解脱出来,真正成为人类心灵的皈依。

剧照

  阿特伍德对女性生态文学的关注是一以贯之的。她后来在2003年还推出了反乌托邦长篇小说《羚羊与秧鸡》,预测未来生物技术泛滥所造成的生态灾难。女主人公“羚羊”为了逃脱自己原来的生存环境而甘愿成为“秧鸡”传播病毒的帮凶,让人自然而然想起“使女的故事”。这部小说描写的“完美宝宝”在目前正是迅速发展的基因工程的敏感话题。假如我们有能力为未出世的孩子设计完美的基因,你愿意这么做吗?

  阅读阿特伍德的作品,研究西方思想和文化形态,我们会发现对女性和自然的统治以及为了统治女性和自然而设计的方式,仍然在不断地发生……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四):使女的故事

  加】玛·阿特伍德、陈小慰

  自由本是一切生灵的本性,而总是有人将她专断,然后施舍,世界上本没有神,却总有人喜欢装神弄鬼,结果人不像人 鬼不像鬼,我们本来都是自制的个体,却总有人跳出来指手划脚,告诉你这也不行那也不会,需要别人的规范,其实他只是想着统治,权利稀有化,特殊化,这个世界上有怪物吗?!有,最大的怪物就是人!

  一九八四(上海译文版)

  【英】乔治·奥威尔

  动物庄园

  【英】乔治·奥威尔

  1984,动物庄园,使女的故事,都是告诉我们,我们是如何一步步失去自由,走向奴役之路的!妈妈说,我们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让男人走进厨房,才让大家接受男人做家务是理所当然,而你们却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在黑夜中,使女常常会想起妈妈的言行,她以前所藐视的母亲,总是游行得头破血流,她一出生就叫生父离开,自认为特立独行,享有自己完美人生的母亲,此刻,她才认为自己母亲的可贵,告诫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名,要记住过往的美好和真实,忍受现在荒唐的一切,带着希望活下去!

  垄断,最重要的是垄断,垄断自由,垄断权力,垄断情感,垄断物质,每个人都是耳目,相互监视,顺从的就得到一点点的施舍,然后感激涕零,忘记这些美好本就属于自己,然后适应,人的适应能力真是超乎寻常的,恐怖和杀戮只要还没有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一切可以忍耐!无知,荒谬,恐怖和血腥总是如影随形!所以愚弄和特权总是必不可少,愚弄大多数,工具化大多数,沉默大多数,让少数人绝对特权化,三六九等,让大家都有希望特权化,只要顺从,只要泯灭人性!

  1984带来的是震撼,还好还有那么多善良的聪明人,看透一切,卖力的唤醒大众,只是这个世界上怪物们变化多端,普罗大众们一辈子最需要的就是辨析是非的能力,而这一点课本中没有,读万卷书 行万里路在黑夜中摸索!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五):当讲述成为抵抗遗忘的方式

  有些小说会让它的读者感到颤栗,还有些则连作者本人都无法摆脱自己笔下世界的阴影——《使女的故事》便是这样一本书。一九八四年春天,当奥威尔预言过的时刻到来时,身处西柏林的阿特伍德开始写作这部在她看来“无异于一个冒险之举”的小说。读者是否能够相信,美国的自由民主政权在一夜之间被推翻,变成了一个神权至上的独裁政体?过去的三十多年里,“使女的故事”已经成了“女性反乌托邦文学”的代名词,甚至变为英语中一个常用的短语,用来指涉对女性极尽压迫的社会,尤其是强行控制女性生育自由的状况。二零一七年,随着同名电视剧集的热映,以及美国大选后特朗普政府对女性极其权益的一再贬抑,这部小说又再度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除了奥威尔的《1984》,熟悉西方反乌托邦文学传统的读者还会从中读到扎米亚京的《我们》、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和布拉德伯里的《华氏451》的影子,阿特伍德也曾在采访中不止一次地提到过类似的启发。在使女生活的国度里,二十世纪末的美国面临着环境恶化导致的人口危机,健康出生的婴儿成了宝贵的国有资产,在一场没有明确定义的“大劫难”之后,美国发生了一场政变,建立了一个名为“基列国”的神权独裁统治。与任何等级制度分明的社会一样,具备生育能力的女性成了统治阶级独占的宝贵资产,被分配到没有后代的指挥官家庭,依照《圣经》中的先例,以“使女”的身份为指挥官和他们的妻子繁衍子嗣——但是她们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使女们被剥夺了名字、身份、财产,沦为纯粹的生育机器,如果能够侥幸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则能够免于被送往隔离营或到殖民地清理核废料的下场——那里是上了年纪、无法生育或违背教义的“坏女人”的终点。

  在使女以外,所有女性的生活都发生了本质的改变,按各自的功能被分门别类为夫人、马大(女仆)、经济太太、荡妇等,各自穿着的颜色也凭身份而有所不同。尽管基列国的统治是一个父权制的建构,但男性也一样没能逃脱受害者的命运,他们的行动受到严格的限制,唯有特许阶层或立下战功的男人才有成婚的资格。无处不在的“眼目”监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曾经的学校沦为“改造”使女的感化中心,充当教化工具的嬷嬷们不遗余力地向使女们灌输“新的正常”,而曾经的哈佛大学的围墙上挂满了违背基列国法律的死者的尸体。

  刚开始写作这本书时,阿特伍德选择了主人公的名字作为小说的书名,“奥芙弗雷德”(Offred),即“弗雷德的”,意为她是那家大主教的私人财产;此外,这个名字也隐含了一个宗教献祭的受害者的意思(offered)。与剧集里不同,我们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女主人公的真实姓名。按照阿特伍德的说法,那是因为历史上的许多人都曾这样隐匿在了时间的褶皱里,沦为历史的注脚。

  写作这本书时,阿特伍德谨慎地选择着自己的材料,留意不要将任何没有历史比照或现实影射的情节引入其中。除了提出“同样的情况有可能发生在此时此地吗”这个反乌托邦小说的经典问题,她还试图通过这部作品,指出这样的情况是如何已经在此地或他处成为现实的。如果说奥威尔的《1984》是对未来社会的推测,使女的世界则是对“我们正在经历的生活的轻微的反转”。我们很难不对电视剧里呈现的世界感同身受:迟迟不来的网约车、突然被冻结的信用卡、植入在使女耳后的电子定位器,没有一样不存在的科技,没有一个无法在现实中找到对应的细节,同样,没有想象的法律,也没有虚构的暴行。

  电视剧上映初期,观众们都津津乐道于阿特伍德在其中客串的一个小配角。在那一幕里,她成了“红色感化中心”里的一个嬷嬷,毫不留情地给了女主角一巴掌,因为她迟疑着没有加入辱骂另一个叫珍妮的成员,后者被迫一再讲述她青少年时期被轮奸的经历,其他使女则齐声指控“是她的错,是她勾引了那些男人”。尽管这“只是一部电视剧”,作者本人也承认自己“只是在装装样子”,但其在现实中的投影却让人不寒而栗。在女性集体沦为弱势群体的社会里,为了获得相对的权力,女性会欣然接受对其他女性的指责甚至压迫——在社交媒体的时代,这种群体性的暴力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

  出版三十多年后,《使女的故事》已经被翻译成了四十多种语言,还曾被改编为电影、戏剧、歌剧甚至芭蕾舞的形式,耐人寻味的是,影片(1989年)和歌剧(2004年)在北美的首映时间分别对应了老布什和小布什的总统任期,无论有意或无意,这部初版于里根执政中期的小说每一次进入公众视野的时刻都似乎恰好对应了美国右翼势力的复苏。当然,2017 年的美国并非阿特伍德笔下的基列国,让我们感到熟悉的是那个对女性极尽压抑的社会。所幸,无论她的小说呈现了一幅怎样压抑的末世图景,最后却总是保留了些许希望。

  在小说结尾处,我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距离基列国两百多年后的学术会议上,透过学者们的演讲,我们得知奥芙弗雷德或许逃离了基列国,并设法用磁带录下了自己见证的一切。这也是为什么小说最终定名为《使女的故事》,除了向《坎特伯雷故事》致敬外,它也暗示了这个故事的文体特征:这是一段由主人公讲给未来的潜在读者的回忆,它同时具备了童话和民间故事的奇幻色彩,也像是那些亲历过重大变革的人留下的“口述历史”。基列国从历史上消失了,而奥芙弗雷德的回忆却作为文明的一部分留存了下来。正如汉娜•阿伦特所言:“并不存在遗忘的洞穴。人间没有那样完美之事,只不过世界上有太多人把遗忘变成了可能。最后总会有一个活下来,讲述发生过的一切。”

  (本文已刊媒体)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六):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世界却变了

  借着同名改编美剧的全球大火,出版多年的《使女的故事》再一次成为现象级畅销小说。很感谢优秀的影像把好书重新带回到大众的视野,归根结底,剧集之所以这么精彩,也是得益于原作者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扎实的故事剧本,相互成全。

  一睁开眼世界翻天覆地,就是对女主角遭遇的最好诠释。未来的美国,饱受社会动乱、环境污染之苦,这也导致了新生儿极低的出生率。此时极端政权“基列”发动了武力政变,总统被刺杀,政府被推翻,新神权政府基列认为《圣经》可解决目前的一切问题,遵照神的旨意,基列国具备生育能力的女性沦为统治阶级的私有财产,分配到没有后代的指挥官家庭,以“使女”的身份为其繁衍子嗣。使女们被剥夺了一切人权,包括名字、工作、财产,被洗脑成为纯粹的生育机器——不需要思考的移动子宫,女主角就是使女中的一员。

  而关于基列政府对使女的压迫洗脑,书中的一段描述让笔者恶寒到起鸡皮疙瘩——

  有过被轮奸经历的珍妮被大家围在中间,被异口同声的高喊吞没,“大家来说,这是谁的错?”“她的错,她的错,她的错。”“是谁引诱他们的?”“是她,是她,是她。”“上帝为什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为了教训她,为了教训她,为了教训她。”仅仅经过一次珍妮就学会了,这次是她先开了口,“是我的错。是我自己的错,是我引诱他们的。我罪有应得。”教导和习得就是这么容易。

  很可怕?还有更可怕的。这场浩劫中,使女不是身处地狱的最底层,那些无法生育的使女、女同性恋、被认为德行有亏的坏女人,她们会被放逐去清理放射性废料,这完全就是等死,而且对她们而言,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明天睁开眼后又会接受什么样的非人折磨。不仅仅是女性,包括被排除在统治阶级外的男男女女,甚至是指挥官的妻子们,都是这个荒诞世界的受害者。那存在于女主角回忆中的正常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缥缈,甚至让人怀疑是否真的发生存在过。我想书中女主角唯一能拥有自我的时刻,可能就是冒着生命危险与大主教司机偷偷享受不被允许的性爱,不是仪式性的授精行为,而是出于自我意志的欢愉,可悲。

  看完书,万恶之源无疑是打着神权旗帜的基列国,那可以说宗教是邪恶的吗?作者曾明确表明本书不是“反宗教”,宗教不激化人民,是人民激进宗教,宗教只是被作为暴行借口,背后还是人性之恶在作祟。而且,笔者认为这本书更不是一本女权主义小说,虽然故事主要聚焦于使女的悲惨生活,但更写到了极端政权、宗教、人性等等,这些内容与女性权利紧密联系,但绝不是附属,这是一部探讨了多元议题的寓言,深思反思。

  在作者自序中我们会发现,正是禁奢法令、焚书运动、党卫军“生命之源”计划、阿根廷将军偷窃幼童的行为等等这些真实的史料孕育了《使女的故事》。小说的故事在女主角坐上车逃离时结束,是驶向希望还是驶向更深的绝望,作者把想象的权利留给了读者,是过去式,亦是现在式,更是未来式,你真的认为科幻的故事离我们很远吗?

  .美剧第二季,正是承接小说结束的部分继续书写故事,而且有着原作者的参与,本年度最期待!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七):无言的我们

  做学生的时候,总是处于囊中羞涩却又有无尽欲望的尴尬境地。在书店看到《使女的故事》,买了下来,花了几乎两顿午饭的钱。然而,身体所受的饥饿总比头脑的贫乏更好忍受些。

  坐在图书馆,花了一下午,算是看完了。合上书,四周是寥寥几人,窗外是望不尽的黑夜,而我是难以抑制的痛苦和深深的、一瞬间无法说出的感慨。

  就我个人而言,在中国的一线城市长大,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家境不算富裕却也勉强有房有车。父母四十岁的时候换了一套比先前稍大的房子,妈妈不无得意地跟我说:“你看,我们家是女儿,原本不需要换大房子的嘛,不换房子生活还能轻松一点咧。但是大房子到底是住得舒服啊。”这话好像并没什么不对。但妈妈屡次在别人面前说“我们家是女儿,原本不需要换大房子”时,我总是感觉如鲠在喉,你说父母重男轻女吧,他们是对我很好的,但你说他们一点儿都没有想过要个男孩子呢,我是抱有怀疑的。

  这大概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一个境地。在我们父母的上一辈甚至上上辈的思想观念里生个男孩子总是比女孩好的,但是为了生个男孩不择手段,在上海这样的城市里应该是比较少见的。于是,表现出“生男生女都一样”的姿态,就像某种政治正确一样,甚至成为了一种炫耀的手段。中国毕竟有着太久的对于女性压迫、轻视的历史顽固,而且在这样一个始终是男性处于主导位置的社会中,政府宣传“男女平等”的言论,只能给传统的思想敲出一条能透进光的裂缝。何时能真正洒满光明,我不知道,也许下一代,再下一代会知道,但至少不能再等上个几千年了。

  书中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奥芙弗雷德她们这一批在基列共和国建立前过着正常生活的女性,面对突如其来的政变,只能被迫分成不同的工具。不论是使女还是太太,她们只是作为一种统治工具,用来繁衍和彰显身份的道具。因为头脑中关于以往生活的回忆并不能删除,于是才会有“五月天”的存在,才会有对于社会现状的反抗和挣扎。然而,这些抗争是因为寄存了回到过去生活的念想才存在的,奥芙弗雷德的女儿,那些年纪还小就被嬷嬷们进行洗脑的孩子们。她们,是甘之如饴地接受她们的命运还是会一代代地去传承“五月天”的精神,回望中国女性五千年来的经历,我只剩下悲观的猜想。

  我们不是没有抗争,但在获得了一点平等和权利后我们就又归于安顺了。或许还在抗争,但在人们冷漠讥嘲的话语声中,被淹没了。应当感激那些以激进、甚至偏执的话语站出来发声的女性,只有那些真正振聋发聩的声音才能击碎历史沉积的污垢。而默默无言的我们,默默承受的我们只是无言压迫的帮凶。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八):使女的故事

  加】玛·阿特伍德、陈小慰

  自由本是一切生灵的本性,而总是有人将她专断,然后施舍,世界上本没有神,却总有人喜欢装神弄鬼,结果人不像人 鬼不像鬼,我们本来都是自制的个体,却总有人跳出来指手划脚,告诉你这也不行那也不会,需要别人的规范,其实他只是想着统治,权利稀有化,特殊化,这个世界上有怪物吗?!有,最大的怪物就是人!

  一九八四(上海译文版)

  【英】乔治·奥威尔

  动物庄园

  【英】乔治·奥威尔

  1984,动物庄园,使女的故事,都是告诉我们,我们是如何一步步失去自由,走向奴役之路的!妈妈说,我们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让男人走进厨房,才让大家接受男人做家务是理所当然,而你们却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在黑夜中,使女常常会想起妈妈的言行,她以前所藐视的母亲,总是游行得头破血流,她一出生就叫生父离开,自认为特立独行,享有自己完美人生的母亲,此刻,她才认为自己母亲的可贵,告诫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名,要记住过往的美好和真实,忍受现在荒唐的一切,带着希望活下去!

  垄断,最重要的是垄断,垄断自由,垄断权力,垄断情感,垄断物质,每个人都是耳目,相互监视,顺从的就得到一点点的施舍,然后感激涕零,忘记这些美好本就属于自己,然后适应,人的适应能力真是超乎寻常的,恐怖和杀戮只要还没有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一切可以忍耐!无知,荒谬,恐怖和血腥总是如影随形!所以愚弄和特权总是必不可少,愚弄大多数,工具化大多数,沉默大多数,让少数人绝对特权化,三六九等,让大家都有希望特权化,只要顺从,只要泯灭人性!

  1984带来的是震撼,还好还有那么多善良的聪明人,看透一切,卖力的唤醒大众,只是这个世界上怪物们变化多端,普罗大众们一辈子最需要的就是辨析是非的能力,而这一点课本中没有,读万卷书 行万里路在黑夜中摸索!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九):一边读一边写下感想

  目前为止,我觉得书中的社会读起来最大的不和谐在于,使女的地位。既然生育在这个社会中被视为是至高无上的职责,而能够完成生育任务的子宫数量有限,那么为什么在这个社会中使女的地位却没有相应的水涨船高?为什么她们会受到马大的挑剔,承受夫人的怒火?

  也可能是这样描写,着重突出了使女的悲惨、社会的畸形,所以才更能激发读者的同情和愤懑吧。

  试想一下,如果书中的社会是这样的呢?精子和卵子有那么多,但是人类诞生必须经过的子宫却有限。所有拥有子宫的女性拥有犹如“蚁后”一样的地位,因为能够生育,她们能够享受更好的资源,能够被视为整个社会的骄傲,能够得到群众的欢呼。

  明知道这种设定其实是有物化女性的嫌疑,她们同样只是被视为行走的子宫,同样需要流连不同男人之手,为了繁衍种族,但是似乎这种社会设定又有一定的合理性。这种违反伦理的理所当然,令人细思极恐。

  我觉得使女应该是这样的:

  这次我来到你们家庭,是你们的荣幸和福音。夫人摆张臭脸给我看干嘛啊,你自己还不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只有我能够给你们家庭带来新生儿,你们应该都供奉着我。什么?为了备孕给我这么难吃的食物?那我就绝食,反正我饿死了,这个社会没有被核废料污染的子宫又少了一个,你们想生孩子要等到下辈子了。想要找我生孩子,先排个队吧。这个大人物长得好丑啊,把他放到队列的最后面,优生优育懂不懂,现在新生儿这么少,当然是要优先和优秀的基因生孩子啊。我可是生了n个孩子的母亲,看,这是政府给我颁发的荣誉奖章,我还上过电视呢。= =||||||

  这样是不是觉得解气多了?但是,这样依然是一个畸形的社会。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十):生育危机与被物化的女性

  生儿育女,从个体上讲,关乎家庭幸福,是私人的事;若从整体来看,则关乎国家兴衰,是全社会的事。人口结构对社会、经济、资源各方面都有直接的影响,甚至改变全人类的未来生存状态,毕竟人类得以世代延续靠的就是繁衍生息。

  如果人类面临严重的生育危机,该当如何呢?早在三十多年前,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就在小说《使女的故事》中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大胆设想。去年的同名美剧再次将这个问题推到所有人面前。

  《使女的故事》将背景设定在虚构的基列国。为应对过低的健康婴儿生育率,基列国建立了一整套以生育为核心的男权社会体制:男性掌握全部权力和资产;女性被剥夺经济独立和思想独立的权力,禁止阅读,退居家庭,彻底成为男性的附属物;限制语言,抹除个性,社会群体被简单粗暴的划分为几大类,全部统一服装。

  一部分被归类为“坏女人”的女性,经过“红色感化中心”的改造,成为专门为地位高却又不育的大主教家庭代孕的工具——“使女”。她们被裹进宽大的红色统一服装,轮流为不同大主教家庭服务,其姓名昭示着当前所服务家庭的男主人。她们完全被物化,唯一使命即为生育,她们是“长着两条腿的子宫”、“圣洁的容器”、“能行走的圣餐杯”,被划归为“国有资产”。

  这些规则如此荒诞可笑、灭绝人性,甚至“使女”的角色也是从《圣经》内容中断章取义并机械模仿的产物,基列国的权力机器却一本正经地照此运转着。毋庸置疑,这种制度是生育危机催生出的一个愚蠢又可悲的怪胎。这种怪胎制度下的所有人都将是其牺牲品。

  使女的母亲那一代努力争取到的女性权利,在新制度下统统丢失了。不仅如此,使女这一代女性失去了更多人身权利。“红色感化中心”的嬷嬷用严酷的刑罚和虚伪的说教给使女们洗脑。在定期举行的忏悔活动中,特定的使女被迫当众忏悔自己的罪行,其他使女则围坐一圈,共同对其进行言语讨伐。这种众口一词的精神虐待具有杀一儆百的效果,几乎所有使女都被迫屈服,顺从管教,接受被物化的命运。

  在所谓的“受精仪式”上,使女被物化的形象尤其突出。基列国用仪式化的形式,强行把代孕的使女塞在大主教和夫人之间。使女躺在夫人双腿之间,双手被夫人钳住,仿佛真的是夫人身体延伸出的子宫。大主教机械的完成动作,尴尬的氛围让大主教与夫人逃避着对方的目光,难以正视彼此。整个“受精仪式”上,毫无爱情甚至感情可言,三个人都在沉默的尴尬中完成基列国赋予的使命。

大主教夫人丢弃高跟鞋和自己创作的书籍

  建立在生育危机之上的基列国新制度,罔顾人性和人权,从内到外都充满了矛盾,残暴而又脆弱。实际上,在基列国的体制下,被物化的不只是使女,包括大主教的夫人,大主教本人,甚至是天使军士兵、眼目、嬷嬷等,都在一定程度被物化。

  大主教的夫人,也曾是唱诗班的女高音,也曾经出版书籍为女性权利呐喊。当基列国政权发生转变时,还曾为物化女性的新制度进行演讲宣传。及至基列国的新体制确立,身为女性的她,同样逃不脱成为大主教附属的命运,被关进家中,可谓作茧自缚。各位大主教夫人们心照不宣地轮流生病,也是为千篇一律的生活增添点波动。试想一下,在日复一日的百无聊赖中,反复地编织着毫无用处的围巾时,大主教夫人如何能够不怀念昔日抛头露面的荣光呢?她势必也百般留恋与丈夫互相支持、身份平等的时光。

  大权在握的大主教,内心也有难圆的遗憾。机械的“受精仪式”仅仅满足了生育的要求,却没能满足大主教作为男性的本能需要。他在自己的书房建立起私人空间,打破禁忌,同使女建立起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关系,慰藉感情上的需要。他甚至带上打扮起来的使女,去“荡妇俱乐部”炫耀一番,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原来在基列国的苛严制度下,不但满含对女性的压制,也包藏着男性的不满足。虚伪的男性掌权者也会明目张胆的建立“荡妇俱乐部”这样的法外之地,用以宣泄本性。

  三十多年过去了,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在小说《使女的故事》所探讨的问题,在现实中仍值得警醒。以75亿总人口数雄踞地球的人类,的确面临着环境污染、资源过度消耗、各种现代疾病吞噬人类健康、生育率持续降低等严峻考验。假如问题严重到足够程度,类似基列国这样的怪胎制度难免噩梦成真。但愿我们能正视眼前的问题,寻求合理有效的出路,让《使女的故事》永远留在故事中。

  2018.02.04雾凇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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