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一如往常。”
我 们 本 以 为 可 以 永 远 停 留 在 潮 头
1
2020年来了，你的心情怎样？
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除了较有仪式感地发了朋友圈写了文章，围观了下各种晚会，其他和平日也没什么区别。
我曾写过：一年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可预见的是，我们还会这么一年年地过下去。
朋友同事之间除了相互祝福之外，还有许多意义不明含糊不清的惆怅。
仔细想想，过去了这些年，每每这种时刻，心里总是有冰火两面，一面是对过去的遗憾，一面是对未来的希冀。
这种两级情绪，似乎从未变过。
我昨天在后台看到这样一条留言：
之前我曾想过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应该是意气风发年少有为，回头看看这一年，其实也没什么长进，朋友没多少，工作没变化，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一时间有点泄气，但又不敢真的失望，怕自己一怠慢就会错过什么。
2
每个人似乎都有一些慌忙又怅然若失又手足无措的时刻，一边忙着处理和解决，一边又紧跟网络潮流不停地自嘲。
我问，你惭愧什么？
他说，好像又虚度了一年的时光啊。
他说，差很多。
看着这八个字，我迎来了2020年，那一刻，的确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就像是我们都曾想象过自己可以活得很好，可以能够有所作为，在每一年的开始，我们都会立下许多目标，然后发誓自己今年一定要完成。
可到年底时，才惊觉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好像什么都没做，四季轮转，一天天的时间又被打发了。
当那个不太如意的结果摆在面前的时候，会不禁自我审视，也会自我怀疑，我真的有那么差吗？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我曾看过一句话，说的很精准：
假如我当初更加努力，如果我当时做了其他的选择，那么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就会好一些？
3
最近几天，我好像痴迷上了蔡依林，开始恶补她的各种新歌演出和演唱会。
我和朋友安利某个live，彼此啧啧称叹，说这才是有生命力的表演，明明是给别的艺人做嘉宾，却感觉那是自己的主场，其他人沦为了伴舞。
朋友冷不丁问我，蔡依林多大了？
我说，大概30岁？好像出道挺久的了吧。
一查资料，我才发现，蔡依林也已经40岁了，出道20年。
前几天她在台北开演唱会，其中有一段独白，讲述了这些年自己的变化。
她说：以前自己讲话真的非常小心，活在一个被设定的角色里，之前就是一个很平庸的人，不够漂亮，不够有才华，不够会跳舞，比较像是讨好长辈的小孩，拼死拼活，努力去完成别人给我的角色。
她自嘲地说，我从来没怀疑过，要多漂亮才是漂亮？多会唱歌才是会唱歌？你说我傻不傻，我就是一个傻逼啊。
最后她说，现在我告诉我自己，我现在漂亮就够了，我现在就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这就是成长的痕迹，我花了20年走到了这边。
这段现场独白看得我的很感动。
它像极了每一个现在熠熠闪光的人，放下所有的标签，开始重新剖析自己，并鼓励所有的人去勇敢做自己。
但恰好，正因为我们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我们也不用去承受如她那般曾经的争议和围观。
一年的变化可能是微弱的。
但如果我们把时间线拉长，十年，二十年，你再回头看看自己的成长。
或许，你也会有如她一般的感受。
4
但这个世界看起来依然生机勃勃，它还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新鲜，只是很多新鲜已经不再属于我们，我们也无法快速地感受。
无法感受，被人称之为是初老症。
当我们越来越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赶这个世界的新鲜时，逐渐我们就会停下疲惫的脚步，一开始还有不甘，后来才知道，这是生命的常态。
只是，那些热闹和年轻，都渐渐离着自己远去了。
你知道最沮丧的是什么吗？
是我们本以为自己会永远停留在潮头。
没想到，终究有一天，我们也会上岸。
意思是看完某些娱乐网站提供的各种大数据报告，发现自己的娱乐生活挺丰富，然而在快乐沙雕的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辛酸瞬间。
这可能是今年我最喜欢的名词，没有之一。
当新的一年如此真切地来到我们身边的时候，不用多说，我们每个人，都是百感交集。
只是很多东西，我写不出来，你也无法和别人说。这是一样的状态。
5
昨天，有一些年轻朋友问，新的一年该怎么过，才算不虚度？
我想了想，回答说，就这么过吧。
某年冬天，初中的你马上要迎来期末考试，老师在黑板上反复强调各种知识点，2020年的各种规划被作为了考试内容。
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脑子发胀，心想2020这么遥远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原来觉得可能只是一个知识点的时代，真正到来时，其实远没有心里想的那样激动。
在各种的科幻小说里，2020年被赋予过更多的意义和设想，现在看来好像都没有实现。
或许，你也是如此。
你或许没有考上重点大学，没有找到心仪的工作，没有找到真心的爱人，你或许还没有一辆代步的车子，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去过心里盼望的远方。
但，你已经拥有了这样的时间，你和我，和别人，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同样拥有了新的一年。
你或许也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有悄悄喜欢着的人，你或许还幻想着某些奇妙的经历，你或许也学会了接受相遇和告别。
你或许也明白了爱恨只是某一瞬间，你或许也知道了成长本就不遂人愿。
你或许也在感叹太难了。
然后你就会突然想到，新的一年想告诉你的，不是如小说里那样的绚烂和科幻，不是如梦想般美好和虚幻。
新的一年，想要告诉你的，是你手里拥有的，才是值得紧握的，是你度过的，才是值得记住的，是你留下的，才是值得珍惜的。
2020年怎么过？
应该是依然不惧风雨的，应该是依然勇敢向前的，应该是依然尽兴和丰富的，应该是依然热闹和拥挤的。
应该就是如你曾经想象般的，如你曾经期待的，如你曾经渴望努力的。
应该就是这样的。
人来人往，一如往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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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或 许 会 喜 欢 ·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听说你也想辞职？别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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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nd Then (然后) —— P Sou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