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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梦》经典影评集

2022-03-17 18:53:57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金梦》经典影评集

  《金梦》是一部由周戴维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法国 / 柬埔寨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金梦》精选点评:

  ●关于柬埔寨电影的纪录片,另一个角度观察一个国家的变迁: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英雄形象、说不完的故事……纪录片拍得也极赞,估计电影中出现的不少音乐作品都是辛西萨穆的。

  ●今年看到的第二部关于红色高棉那段历史的纪录片,这部关于那段时期在战争中被剥夺的电影史,如今剩下的只有几个幸存的电影人的讲述和回忆,幸好还有人记得那段历史。简单的讲述而已,对于有迷影情结的人或许可以跟着自行补脑一下那段时期的柬埔寨电影,竟然会那么多各种怪力乱神的神怪片。★★★

  ●最后一段太华彩了,坍塌的还正待建设,昔日的电影院已经变成了贫民的避难所,严实的砖墙上又打上了那些老电影珍贵的片段,配着让人肝肠寸断的柬埔寨情歌,更像是挽歌,唱着快要被忘却的纪念。

  ●连烂俗言情片都不让看的国家,是一个怎样的国度。文化也是一种武器。不由得想起全国只有八个样板戏的年代。某主义是一场大梦,终究是要醒的。当然,这遭遇固然令人同情,当时在半分钟影像都没留下来的情况下要引起外人的共鸣,实在太难……

  ●原谅我实在无法欣赏这片子,不推荐

  ●4.0。1.旧梦难拾,新梦难开。2.1975年4月17日,电影消失不见,这并非传说中的影迷游戏,而是杀戮式的红色高棉。3.以空镜营造时空感,配乐具柬埔寨60年代遗风。4.旧影迷们重拾记忆,一如电影胶片的零碎遐想。

  ●琐碎、催眠……还是那句话,素材很好,拍得一般

  ●第一次在影院看记录片 很棒的一部

  ●柬埔寨电影诞生于60年代,之后蓬勃发展,但1975年红色高棉夺权后,电影业消亡,当年制作的影片也大多被销毁。30多年后,十余年的柬埔寨电影史仅存片鳞只爪,而更多的影史信息只能来自一些幸存的电影人的口述。呜呼哀哉!

  ●柬埔寨60年到75年間拍了約400部電影(縱然感覺多為瞎片),Pol Pot與紅色高棉上台後,摧毀大量電影底片與殘害電影工作者,如今只剩30部傳世。電影消失了,但觀眾與倖存影人的記憶還在,音樂還在,電影院空間也還在(廢墟或另作用途),成為創作者作異質性組合的材料,留有讓觀者遐想與內觀的縫隙。

  《金梦》影评(一):不是评论

  在我小的时候我以为电影里面都是真的,坏人杀掉好人是真的妖怪吃人是真的会飞的魔毯也是真的。

  那时候觉得电影,电视里面的什么故事什么的,都是真的,某个电影里面的小姐姐死了就难过了很久很久,因为本来想自己长大了讨了来做老婆的,我未来老婆死了你说幼小的心灵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悲伤。

  那时候不像是现在一样资讯啊什么的有这么发达,大家能够消遣和打发时间的选择有很少,电影和电视是一面神奇的窗子,能够看到很多完全想象不出来的事情。

  电影,是自由的。

  金梦这部记录片,描述的就是1960年柬埔寨电影的开始,那时候就是像我之前讲述的那样,电影就是讲述神奇的故事魔法盒子,给大家带来快乐的和不同经历的魔法盒子。

  随着这个盒子的打开与成长,盒子里面的内容越来越丰富,不止有光怪陆离的神怪故事,想来也会有身边的小小温暖与爱恨情仇,只一座金边市就有三十家影院(人口达到两千多万的超级城市帝都的今天也不过只有一百五十家影院,帝都的人口比当时柬埔寨一国的人口都要多了吧大概)可想到当时人们对于电影的热爱与渴望。

  也许,到了一个观影者到了八九十岁的年岁时,问他

  “你还记得年轻时候看的电影嘛?

  还记得里面的角色嘛? ”

  这样被铭记起来的才是真正的巨星吧。

  更何况他们都死掉了,更加妥妥的巨星吧。

  然后,红色高棉来了(伟大的左翼势力啊) 占领了乡村包围了城市,赶走了美帝肢解了土豪,消灭了小清新(是真的消灭哟,肉体毁灭哟)

  关于那个时代的电影的记忆,只留下了很简短的一些胶片和一些海报。

  即使是通过那些海报,也能窥探到那时候的电影有多么有趣 。

  《金梦》影评(二):随评 金梦(金影岁月)

  @HKAFF 即使在梦里,你也知道梦里不一定啥都有。

  红色高棉对文艺的摧残,在《别认为我忘了:柬埔寨失去的摇滚乐》中有着很深的体会。这次来到了电影,在被访者的口中,柬埔寨电影的前卫不亚于音乐,甚至更加激进。

  重联(Re-connection)是本片的主题。本片采访是主轴,由于客观原因,很多柬埔寨影片毁于一旦,所以被采访者空说显得还是乏味。导演通过其他尝试来弥补这个缺陷,其一就是使用很多的“画——音”分离,通过对旧电影原声的重播,配上一些“主观“的画面,构成了导演的表达。而”蒙太奇“也是惯用手法,声讲述影院历史而画面呈现影院现在的光景,同时间的对比迫使观众在残垣断壁中寻找辉煌的蛛丝马迹(但其实很难)。

  其二,导演拍摄过程中尝试了让纪录片中的年轻人做”影像重拍“的实践。这种实践其实很有意思,影评人或者影像学习者通过重新拍摄故事情节(甚至完全模仿,具体可见: http://m.sohu.com/a/141202091_748505 )去感受其中台词、戏剧冲突的深层及其边际含义。可惜的是,尽管那个镜头很有趣,但是展开过少,也就仅仅一个镜头。

  其三,本纪录片本身还是一项”电影史追溯与传承“的实践,片中导演征集了一群年轻人(这个意图并没有展现,只是后面看完才醒悟那群忽然出现的年轻到底在干嘛),与老导演、老演员进行互动,听述他们的过往,感受他们当时的舞蹈,生活等。对于断层,文化的鸿沟而言,这种实践是十分有用且很符合重联的主题,包括上述的”影像重拍“也是年青人实践的一部分。

  其四,被采访者重游电影拍摄的故地,并且与当时拍摄时当地的群众演员聊天,忆过往。这种”寻找回忆“的实践,也是重联主题的。

  其五,最后一幕,在一个已经被改造成贫民窟的,当年红极一时的电影院里,重新放映了一些老电影片段。是本片唯一一个尝试”复原“当年的实践,在这个如梦如幻的结局下落下帷幕。

  与其说本片是纪录柬埔寨电影的历史,不如说是导演自己对于柬埔寨电影历史”复原“及”重联“的实践。就展现给观众而言,我们还是对柬埔寨电影历史一头雾水,当年电影是怎样的,受什么风格影响,有哪些题材的电影等等,都没有讲清楚,但作为本身”重联“的实践而言,他做到了。

  《金梦》影评(三):祭奠一部永远没有上映的电影

  “《海马崛起》是一部特别好看的电影,我们用了很多特效。很多导演听到我们的这个电影都害怕急极了,他们怕和我们同档期上映,这个故事讲了一个国王……算啦,算啦,讲的你们都想看啦。”这是《金梦》的最后一句台词,镜头中是空荡荡的寺庙,佛像不知所踪,《海马崛起》导演平静的讲述,仿佛这只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但是,海马崛起这部电影,是一部永远不可能上映的电影,因为它是一部柬埔寨电影,更因为它拍摄于1974年。

  提起柬埔寨,大家的第一印象恐怕都是那位中国人民的文艺老朋友——西哈努克亲王。在官方的语言中,这位西哈努克亲王特别喜欢电影,在中国避难期间,还曾近自拍自演过电影。可是,有多少人听说过或者看到过一部柬埔寨电影呢?

  《金梦》是一部克制的电影,在电影的前半截,甚至没有过多的提到红色高棉。空镜头缓慢的扫射着荒凉的环境,白发苍苍的老导演和年华已逝的女演员絮絮叨叨的讲述着当年的故事,那些怪力乱神的电影情节,那些细细碎碎的拍摄故事。时光好像定格在五十多年前,缓慢的凝固在空镜中。你很难相信,但字幕告诉你,当年繁华的电影院,如今已经成为一块什么都没有的荒地,已经成为116个家庭共同生存的平民窟,已经成为玻璃上标记着VIP的台球房,风扇隆隆作响,带来红色高棉血腥的气息。

  影片一开始就提到了柬埔寨电影的音乐,即使在当代的柬埔寨,这些经典的配乐仍然吸引着年轻人。中间有一段法国电影的片段,五十年前的柬埔寨的摩登男女们伴随着东方化的西方音乐,跳着优美的柬埔寨式的华尔兹,居然有一种奇怪的美感。几个居住在电影院改编的贫民窟的老头,听到一段当年伤感影片的录音,居然潸然泪下。在一座空旷的大宅院里,老导演静静的坐在落地窗边,听一部没有正片的预告片在回响。

  “电影院是堕落的艺术”,红色高棉摧毁了城市,摧毁了工业,当然不能放弃这种艺术。因为电影就像一面镜子,一个不允许瑕疵的偏执价值观要抹杀一切相对历史的存在。哪怕这种存在只是一个关于河神的可爱的神话故事,哪怕这种存在不过是青年男女的小情小爱。柬埔寨电影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焚毁在金边死寂的街道上,哪怕电影导演骄傲的宣称,电影院座无虚席是对红色高棉的最有力反击,就算最后他们放弃了影院,“也不是受到任何一种强迫而进行的”。

  历史已经逝去,历史也不容许重写。阶级革命是不允许男欢女爱的,所以圣湖中男主人公俊美的身姿是永远不能重写的。况且当年的圣湖已经被绿藻占据,也许还有腐烂的味道氤氲。青年电影人在努力的还原着当年男主从湖中全裸出镜的场面,纪录片的镜头却特意避开了这种重现,聚焦在围观的人群,大家微笑的否决了这种善意的轮回。

  然而历史也不会逝去。女演员故地重游,仍然有跑了龙套的村民笑嘻嘻的拉家常,尽管他记不得当时他到底是往哪里扔的石头。她的名字成了当地一座山的名字,尽管村民为当时的拍摄地点争论不休。村民们说“即使到八十岁我也仍然记得你。”一个老导演在回忆红色高棉时期的时候,说:“我已经忘了我父母兄弟的名称,但我忘不了那些影星比如……的名字”。一个居住在废墟中的老婆婆,仍旧流利讲起当年电影的情节,就像是谈论一部刚刚上映电影,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历史是一个自身的矛盾者。片中有一位逃到法国的导演回忆当年,他从金边逃到边境,又从边境逃到越南南部,从越南南部又逃到逃到西贡。但是当时已经是1975年,他说自己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又能再往哪里逃呢?革命的鲜血象征着胜利在东南亚燃烧,烧死了他引以为傲的《河神》。但到了另一位在集中营中度过几年惨烈时光的导演口中,越南共产党扮演拯救者的角色,“解放”了柬埔寨。而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将这段历史定义为“侵略”,并且因此发动了一场名为“自卫”的战争。正是因为历史的这种复杂性,我们才需要电影,需要那些发出不同声音的电影,因为尽管我们每个人都可能不是真理,但这些电影至少表明了,我们有追求真理或者说真相的可能性。

  影片中有一段拍摄的是柬埔寨的街景,移动的镜头缓缓掠过柬埔寨的街景,人们纷纷回头,好像在和荧幕外的我们对视。他们在好奇的张望,目光凝聚在画外人无法看见的摄影机上。他们陌生的眼神,讲述了这个国家电影的悲哀命运,也是一种关于记忆缺失的惨痛表演。

  不过影片最后还是给了我们希望,在狭窄的巷弄中,破损的砖墙变成了影壁,张着大嘴的河神吐出自己的老婆,女人被绑在突起的木棒上,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絮叨着情话……

  一缕阳光斜射进肮脏的街道,这个国家的新一代抬头仰望,脸上挂着的是,圣洁的目光。

  这是一种朝圣,更是一种宣言。

  《金梦》影评(四):金梦 Le Sommeil d'Or, 2011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一个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想起了霍布斯。一直觉得他是个蛮有趣的人。在《利维坦》里,一个政治学家居然不用政治、哪怕是人和人之间的某种关系开头,偏偏讲起了人的感觉。他认为人的感觉是一切知识的来源;感觉让人有了想法,而想法又往往不会随着感觉的消失而骤然消逝,于是,人便有了联想。

  记忆由是而生。人有了记忆,学会从自己的脑海里寻找快乐、痛苦、喜悦和愤怒。为了对抗“遗忘”,人们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招数,将记忆迁入另一种介质之中。这样的拷贝数量越多,拷贝介质能够留存的时间越久,人们也就越安心,因为无论如何,这些能够证明自己存在过的、能够证明自身价值的东西一定会扩散到自己不曾去过的地方,流传到自己不会活到的年月,遗人品评、供人鉴赏。

  然而,这种基于或伟大、或热忱、或汹涌澎湃的过往的行为——甚至事业,竟何以变成了无依无靠、沉浮飘摇的“梦”呢?

  电影自然是根大毒草。红色高棉毫不留情地消灭了所有胶片和制造这些破胶片的敌人。讽刺的是,面对枪炮火药,所有关于记忆的希望终究都变成了幻想,任何常理之下绝对经得起考验的贮藏方式,也不过就像小孩儿过家家。整整一个国家的电影和演员在三年多的时间内凭空消失,遑论什么电影“业”。

  所幸还有那么一些人记得。“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家人的样子了,但是很奇怪,那些电影和演员的印象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金梦》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略显突兀地展现在我们面前。没人知道什么是红色高棉;没人知道柬埔寨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就有过电影业;没人知道那些导演和演员的名字;不过某种程度上说,这些似乎也都无关紧要,因为从他们的眼睛里,从他们的话语当中,那股对自己当时事业的热忱和向往现在竟依旧灼人,以致你既不会否认它曾经存在,更不会否认它过去的辉煌。

  影片在仅存的三位导演和一位演员的穿插叙述当中铺展开来。想当初,他们有着自己的影院,自己的设备,自己的影片和自己的观众;他们的作品风格迥异,有的善于历史,有的善于爱情,有的善于惊悚,有的善于神话;他们不仅名动金边,甚至还曾经在当时的电影节上取得奖项。尽管所有影像都已经不复存在,但贯穿全片的各种当时电影的主题曲和海报还是近乎能让我们闻到那股浓郁而特殊的、六七十年代的高棉味道。不过无论如何,观者也只能“闻到”,而不能“看到”,只能通过叙述者对当时情况的描绘在自己的头脑中勾勒出一幅情景。事实上,无论人们是否能够在头脑中想象出那些迷人的场景,它们始终而且无疑是朦胧的。这种真空给观者一种极大的渴望,而极大的渴望又与现实中所有东西已经被毁灭的事实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张力,终究变成了遗憾。

  这种效果又在极富情感的空镜头的配合之下得以加强。论及那些盛极一时的影院,镜头并不试图将当时人头攒动的盛况还原出来,而是展现了如今的断壁残垣;谈及曾在清澈池塘中沐浴的青年,镜头中出现的则是污水中漂浮的枯枝败叶。影片引导“听”众紧随当时的繁荣,又在同一时间毫不遮拦地把残破、贫困和痛苦陈列在“观”者眼前。通过种种方式,历史与现实既融合、又间离,使人既深深投入其中,又得以以旁观者的姿态对比今昔,探索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从某种意义上讲,不仅观众如是,《金梦》本身也处在这样的地位上;它既是现实中的一份子,是整个柬埔寨电影梦的一部分,同时又用电影记录电影,世外高人般略带悲伤地娓娓道来。

  说起悲伤,我又不得不想起“伤痕”。痛苦的感觉总能凝滞许久,时间一长,伤痕自现。很多人会强迫自己遗忘痛苦,抹平伤痕,可也有些人并不甘于平白经历一番。在中国,难以愈合的伤痕形成了文字,人们称之为“伤痕文学”;在柬埔寨,类似的伤痕以电影的方式展现出来,于是人们称之为“伤痕电影”。柬国潘礼德最擅此道。今年的《残缺影像》、11年的《杜赫:炼狱魔王》、再往前还有《S21:红色高棉杀人机器》……种种伤痕,似乎永远也别想抹平了;然而拍来拍去,似乎也总有一种利用历史且黔驴技穷的感觉。然而我想,《金梦》却是另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并不“刺痛”,一种怀旧的幸福感始终存乎其间。真正的“伤痕”在影片中的分量实际上少得可怜。也许对主人公们来说,历史确乎沉重,但还绝没有到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地步;他们并没有一蹶不振,而是继续生存,继而生活,继而重新获得幸福。他们有的把自己和同伴的合影挂在墙上,“我相信只要照片还在墙上,他们就没有死”;有的依旧谈笑风生,忍不住要给所有人讲讲自己过去编写的那些诸如“嗖”地一下消失和“会飞的海马”之类的神奇的故事。最悲痛的一位回忆起自己被迫走遍东南亚和被妻子抛弃的一段经历时不免流下泪来,但讲到其后如何在法国走遍大街小巷,如何创办出租车公司,如何功成名就最终又如何返回故乡买下豪宅以待终老时,脸上还是泛起了坚定幸福的笑容;当这些坚强的人们开始微笑,坐在影院里的我却泪如泉涌了。相比起无休无止、绵延不绝的痛苦,激情、勇气,生的快慰和信念显然更具力道。

  柬埔寨的梦想从未止息。人们骑着摩托,驮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想着那些离奇荒诞的海马,几十年以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这,就是希望。

  在这场讲述失而复得的大戏里,人们穿着华美艳丽的衣服,面上带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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