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代风流》读后感锦集
《某代风流》是一本由曹志涟著作,开元书印出版的平装纸本图书,本书定价:NTD 贰佰圆整,页数:153 + 1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某代风流》精选点评:
●超爱,反复阅读,每次皆能品出不同滋味。非常非常契合我脾性的笔法与故事。
●不错!
●艳绝天下。“中国性——现代主义”最高展现?
●偏向西式的敘事結構和方式,我姑且可以一忍,但是刻意追求復古的文筆就是我所無法接受和認可的了——在有了純熟而完善的白話文學典範之後,任何文藝形式上的「復古」傾向都是歷史的倒退和對人性的抹殺。
●天下水陸圖引。觀瀾賦。默默相对。
●一本沒有時空的書
●风流。无话可说。
●作者进行了很多语言实验,比如叙事结构,小说中的时空等,第一次看还不是很习惯。
●不是通俗意义上的历史小说,去朝代的背景细节刻画有“古今穿透之感”,读来很过瘾。按作者本人在后记里所说,追求的不是多么还原某个历史时期,而是在捕捉“古人的感觉”。虽有故事线闲闲把数章回串起来,却并非小说筋骨了;反倒是文字感觉很强,不是堆砌文言词句的做法,而是真正在塑造某种速度、韵律以及“想象的山水”。中间徐献在亭柱上看见的两行意境很美,摘录之:“莫问萧瑟何风,夕阳秋山苍槐。飘萍人,粗茶作酒;盼知交,痛叙前生。”
●奇
《某代风流》读后感(一):沒有一定流向 果然風流
唸此書 很接近看東邪西毒 這個電影名為武俠小說 format也是 但實則為愛情故事 某代風流看似歷史章回小說 但精神和結構很是現代 我個人在唸這書時 感覺被牽著上天下地 無論是語言上 時空上 情緒上 真是唸中文書中 非常奇特的經驗
《某代风流》读后感(二):某代风流 网路小说奇葩
某代风流 网路小说奇葩
/ 钱钦青
如火如茶发展中的「网路文学」,除了强调互动参兴的「小说接龙」和诉诸感官的「情色故事」之外,许多作者也致力於题材和形式的研究,文学性极强的小说「某代风流」,便是引起广泛讨论的奇葩,这是一本以精确语言来实验叙述往昔几个人物心情和某些时代气氛的虚拟新潮历史小说,在网际网路「虚拟出版」之後,日前正式发行。
「某代风流」乍看之下会有武侠小说的联想,细读下去立刻会被作者「清丽古雅、字斟句酌的文字」和「时空跳跃、实验性强的叙述形式」所惊喜或惊吓,如果没有放弃的话,在卷终之时,会对本书在玩弄形式之外,也能兼顾内容感到满意。
作者曹志涟,在获得柏克莱加大历史博士学位之後,转为专业作家,从事网路实验文学的研究,「某代风流」的创作发想是她一直想看这样的小说,但别人不写,所以只好自己动手,而她在撰写「明代苏州社会变迁」的博士论文时期,翻查史料多年,正好累积许多的「感觉」,写不进学术论文中,於是她捕捉脑海中浮现的情节,每天写一小段,修修改改两年之後才成书。
「某代人物」不用兵器,只用「精神轻功」高来高去,故事大纲是讲「某人要去找一个被贵族留下来的朋友的故事」,故事简单,但是讲故事的方式却极其华丽复杂,前後绵延二十馀载的倩节可以照「编年」来读,也可以照「章节」来读,甚至随便「跳着读」也无妨,这种特性正符合网路上所谓「超文本连结 (Link)」的特质。书中文字的精致简练,主要得力於作者的家学渊源,她的父亲从小培养了她深厚的文学根基。
曹志涟说她真正花心思的是在追寻一种「古人的感觉」,相较时下一般历史小说倾向对古人建筑、服饰和品物做刻画,她觉得「直指精神深处」才是所她追求的。
曹志涟承认这本强调纯文学的实验小说不易读,出版对她而言,相当於「刊登寻人启事」找出同好,她欢迎所有「识字而好奇心强」的朋友来认识这些具有明代笔记小说气质的风流人物,并且可以上网和她讨论。
本文原文登载於「联合报」
《某代风流》读后感(三):生出来从未写过读书感言
生出来从未写过读书感言
/ 方无行
但是面对《某代风流》这样一本从打字、复印到装订工作全由作者曹志涟一手完成的书,(编者按:原书版本为作者手工制作装订,非大量印刷版。)说什麽也禁不住脑下腺的激素,贯穿全身胫脉窜流汇聚到这拿笔写字的右手五指,不听使唤,不听使唤了好几天,禁不住,再怎麽也禁不住地提起了笔却什麽也写不出,只想写本书,不知是什麽书,也许只想把这本《某代风流》重誊一遍,最好的川中兔毫小楷毛笔,沾上贺兰山石制的软砚与鲁西淄博沈墨,写来尤其有柔肠寸断,内聚寂荡飘狂之劲,其实那应是写在灰墙上的效果。
关於《某代风流》是不可细说的,全书前段玄异,中程魔幻,末部抒情,尤其结尾那一哭,哭得淋漓尽致,透人心腑,果真能一哭解天下,那该有多好,全篇文体工整,字句行间十分讲究,情欲弥漫却不见於形,文字之美德与深沉内力由此可见,然其中狂野与诡密却又不似儒林院中人所为,就像唐人小说少点怪力乱神,多点传奇侠道,也像风水师傅的罗盘、易卦卜相、坎离生合、扑朔迷离的浑沌式叙事,像似魔幻实写与後设小说的交织文本,但又恣意似地向中国民间小说的裁体靠拢。
当然就个人在阅读中感应到的直觉映像,反射出具体的象徵符号大量且清一色是古老中国根存至今的遗风,篇首的无句书是传统书法美学中表现形式的特殊体现,故事的场景与景物直觉的让我触击湘南北云梦大泽之地域楚文化所承传的异化古汉人的风采,大量的戏曲与梨园戏段的描述,这样的曲艺思维甚至扩展到文章中写景传情的部分,真是高妙至极,但在《某代风流》流淌出的不是唐人的异志,亦不是红学的阴柔,更不是水浒章回冗长志事,没有刀光剑影就能存在的侠义情绪,凝重浓郁地充塞在阅读当刻与沉淀後的发酵里,看这本书的趣味是一种沉溺的解放,沉溺在侠义的悲壮,沉溺在逆反的不羁,沉溺在书剑的狂情,沉溺情义离合的淡愁,沉溺在事势无情的无感反动,更沉溺在时空倾轧的飘荡中。我们生在这个时代是个怎样的某代,怎却也找不到《某代》中的《风流》豪情呢?看来这情深意浓的文字着作,在这个时代也只能成了隐密的伏藏,等着法力高深的掘藏师,从邪魔覆盖的下层挖掘出土,正典创着在我们的时代永远都是这类的「埋藏经典」。
本文作者:
摇滚音乐制作及乐评家
制作「唐朝」「黑豹」「苍蝇」「左小祖咒」等
着有「摇滚党纪」「泥石流本纪」
现任「直接流行唱片公司」制作
本文原文登载於「泛华艺化网」
《某代风流》读后感(四):曹志涟 历史堆里找文学宝藏
曹志涟 历史堆里找文学宝藏
/ 徐淑卿
第一次看到曹志涟的名字,是在多年前的《联合文学》上。当时台湾已经出现不少谈咖啡馆的文章,但多数就像咖啡的香味一样,只是浮现一种飘动的氛围。可是曹志涟写柏克莱大学附近咖啡馆往来人物群像,却在空间与人的变化里,透露出一种类似茶馆的兴衰感,令人印象深刻。
到了一九九八年,台北的书店突然出现曹志涟写的书《某代风流》(非常美学实验室出版)。陌生的出版社,不像市场主流品味的封面,在在显示这是一本作者全凭痴念自费出版的作品,那时才知道这位柏克莱大学历史博士,还设置了「涩柿子的世界」文学网站,实验文学在网路上可能的表现形式。《某代风流》当时没有引起注意,对历史小说迷来说,真是令人扼腕的错过。如果说中国古代的文人世界是许多人永恒的迷梦,现在的小说创作中能让人一解文化乡愁的佳作实在是太少了,可是《某代风流》有一个精采的故事,文字、意境俱为上乘,却在作者和出版社都少为人知的情况下,成为市场的遗珠。
刚过四十岁的曹志涟,气质高华,同时也有一种不太容易让步的坚持。虽然《某代风流》还有不少库存,虽然已经有许多人告诉她文学景气欠佳,但是她还是不相信文学会连基本的读者群都没有,因此一直在台北、柏克莱往返的曹志涟,去年决定透过朋友的合作出版,出版社的名称也从令人敬而生畏的「非常美学实验室」,一转而成古意盎然的「开元书印」,最近同时出版自己的作品《印象书》和乾妈钱蔡镇华女士的自传小说《乱世儿女》。《印象书》里的印象,跨越台北、柏克莱、大陆、,香港四地,既收录当年写柏克莱咖啡馆的文字,她对台北这个仓皇城市的随笔速写,也让台北人会心一笑。
不论是《某代风流》或《印象书》,曹志涟都没有慎重其事的写序交代历程。但是在《乱世儿女》里,她却为去年以九十四岁高龄去世的乾妈写了一篇长序,这无非是因为在她心目中,《乱世儿女》远比自己的作品重要。曹志涟认为,现在的人尝试写叁○年代往往只从语言进入,可是回忆一九二五年到八五年一甲子人生的《乱世儿女》,却是从细节的描述里,呈现那个时代生活的感觉,许多人物是确有其人。除了《乱世儿女》之外,钱蔡镇华还写过一本小说《婚变》。曹志涟说,乾妈每次写小说都是在环境遽变或很大的伤痛过後,藉由创作把心转移到另外一边去,像《乱世儿女》就是她八十叁岁时因为先生去世感於凄凉无聊而写,与一般舞文弄墨的作品,力道相当不同。曹志涟说,她并很想提倡一种老人自己写的「时代文学」,由当时人写当时事「就省得我来帮他们写了。」
本文原文登载於「中国时报」
《某代风流》读后感(五):远去的风流,某代的巡礼
清代藏书家徐时栋在《烟屿楼笔记》中,记述了好友何瓦琴撷取王羲之《兰亭集序》中一十六字,而成对联“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后有鲁迅援笔誊写此联,赠予瞿秋白,更使得此联传诵海内。
要说到有关知己的文学作品,《某代风流》是不可不谈的。作者曹志涟是历史学专业出身,在柏克莱加州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她的史学功底使得这部历史架空小说有了新的色调,“我对故事完全不感兴趣。故事除非简化到寓言的篇幅和精要,否则故事对我而言,实在很无聊。”诚然,这部五万余字的小说所要呈现的并非多么奇诡的情节和深刻的命题,而是聚焦于时代的风情。她着力捕捉“古人的感觉”,在叙述视角和人称的不断变幻中,恍惚流露出魏晋遗风,俨然白话章回体的《世说新语》。
唐季珊与几个人整天对着穷山恶水写诗为文画景,“以刻画丑陋,歌咏无奇,赏析穷贱为能事”,居然令原本不符合主流审美取向的创作轰动天下。以往苦兮兮的破县从此成为人文胜地,八荒九垓的雅士俗人都踏破铁鞋,慕名前来,“人多了笑脸,夜多了笙歌,大街上多了无数穿丝戴绸的人,骑马坐轿地,穿梭在一片兴旺之中”。从此,他便整日在内室抚琴,不出门了。
他应邀并最终答应去见玉临侯,启程路上对破县百姓情味的描写,别出心裁。花魁女柳棠棠哭着前来送行,把珍贵的狐裘大氅赠给他。有人把此情此景编成一出戏,不断上演,观众不时揩泪,全城的人仿佛都已经习惯了唐季珊的不断离别,他成了一个该走的人。在他离开前,达官显贵簇拥在厅堂,贩夫走卒徘徊于门前。自他离开后,破县再次从神奇回归腐朽,乐坊以俗曲代替琴音,附庸风雅者甚至意欲将他取而代之,人们的冷漠无情显露无遗。他离开时出奇的风和日暖,更让人感到一股寒意,郁结不去。
唐季珊离开前嘱咐薛霁,一年之后如果他还没回去,就来庄上寻他。 于是,薛霁展开了寻友之旅。小说中的《天下水陆图引》简直是“太虚幻境”手笔,薛霁一路行过图引列出的所在,历尽千辛,人物后续的生命际遇也于此缓缓荡开。“影子”意象常常围绕着薛霁,各自蕴含着不同的意义,从而一览他途中心情的起伏,更能感受到他的人格和性情。影子第一次出现在郁州碑,是急切之影、勇敢之影;第二次出现在胭脂井,虽无影无波,但影子却一直跟着他;第三次出现在藕香渡,是六年前倔强而傲气的少年之影;第四次出现在情关,他一厢情愿地希望过去的影子留在关内,然而却忘了自己的过去牢牢地牵涉着唐季珊,结果影子还是“跟了上来”。惨白的世界是没有季珊的世界,这影子是安慰之影,更是至情之影;第五次出现在追梦,“无亏无欠,一生梦清”,彼时一定想着王融和季珊,是失眠之影,叹息之影;第六次是“无影之影”、孤独之影,他要他的旅途是唐季珊的完整重叠,唐季珊是他的影子,却找不到任何踪迹……
好音律、精茶道的王融为了薛霁,抛下了家室,将他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孩,抚育成翩翩少年,眼见他一天天长大,竟然把他视作知己。薛霁离开后,王融痛苦不堪,立槁而死。曹志涟笔下的人物,在风雅面前虽超越年龄和辈分,却能相知相重,这种跨世代的交谊着实撼人心魄。
玉临侯莫璠性格冷峻、严苛、极孤独,完全不能容忍俗情,任何天下公认的美事,他都禁不住唾骂,恨不得亲手毁了。但是对于真正的雅士才子,他则以礼相待,视为知己。曹志涟对玉临侯进行了大量的侧面描写,更使得他成为谜一样的人物。他的出生地成为了他永世的禁锢,“祖宗们守在界碑那儿,防着我的灵魂自由进出。绕道而行?可以,不过,只有绕离现实之道,行向内心。”所以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派人把百年的槐树砍了,是他对祖宗荫庇和羁绊的反抗。在他眼中,狂生刘凯的笔下是翻来覆去的山水,庸俗伎俩,加之故作痴狂,令他生厌,下令把刘凯关起来,整天粗饭白水相待,折磨到“眼珠子由红到浑到滞,人从假狂到真狂到一垮不成样”。张子敬“好摇折扇,好引得美髯轻扬,再一手假意收拢,作态沉吟”,在莫璠眼中,张子敬满腹才学都是陈腔滥调,浪得虚名,逼他抄了百遍《观澜赋》,手筋断裂从此不得举笔摇扇了。
玉临侯厚待唐季珊,二人互为知己,惺惺相惜,可从薛霁的心理描写观之,“所以季珊在此,并不是完全不畅快。 最后在破县的时光,唐季珊终日被俗情所困,很久都不曾作画了。没想到竟在玉临庄写出了当年的花树……”对于“人生颠倒”的薛震青,他甚为欣赏,以锦袍换绯袍,以兹留念。虽然一个演戏,一个观戏,却没有等级之辨,胜似知己,薛震青心中对莫璠的仇恨与相惜之情互相颉颃,恨不得,也爱不得。所以,他最后选择了裹着锦袍,宝剑穿心而死。锦袍是玉临侯的,宝剑是薛家祖传的,在这种矛盾里,他清算了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以死谢罪。
玉临侯一直想捕捉一个说不出的隐晦感觉,而他们相遇在月光城市,体会于薛震青的绝唱,瞥见于唐季珊的桃花雨里。这种隐晦感觉,就是一种新奇而不泥古,风流而不媚俗的感觉。因广结人才,他被皇上疑心不轨,赐五尺白绫,繁华散尽,不禁让我想起阮籍的咏怀诗“膏火自煎熬, 多财为患害。布衣可终身,宠禄岂足赖。”让人太息。
玉临庄有如此气象,全都要归功于管家徐献。他天生风度豁然、器宇不凡,却沦为莫家奴仆,有时他心中充满愤恨、怒气和怨怼,后来随着年岁陡增,人也变得平和沉稳。在他脑海里总有一卷“想象的山水”,这是他的渴盼,融入自然,天人合一。当他在难得自由的一刻,走入心中的山水,本以为心情会大好,却发现“置身在秋山黄叶径,时近黄昏,空山无人”,空虚,不自在,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忠心。二十五年后,再次置身于秋山黄叶径,心中的依赖渐渐散去,终于不带苦涩地进入了心中之画。《庄子·齐物论》:“罔两问景曰:‘曩子行,今子止;曩子坐,今子起。何其无特操与?’景曰:‘吾有待而然者邪?吾所待又有待而然者邪?吾待蛇蜉蜩翼邪?恶识所以然?恶识所以不然?’”影子依凭外物而生,所以无法得到自由,影子和罔两都不知道它们依附之物来自何方。徐献解除了玉临侯的依凭后,终于融入了自然,寻到了短暂解脱,找到了片刻自在。后来,在他亲眼目睹薛霁和莫璱的生活后,不由得赧颜,一生追求山隐而未竟,对于山水的依凭和挂碍,让他终究得不到大自在。
徐献从月光城市到秋槐山,沿着玉临侯的路线,希望能够还原当时对方的见闻,这是一种对逝者——与其说是主人,倒不如说是知己的巡礼,呼应了薛霁想让自己与唐季珊的路线重叠。虽然身份关系不同,年龄亦不同,但那份珍惜而沉重的心情大抵是不差分毫的。从薛霁的“暮春寻友记”到徐献的“深秋怀友图”,形成了一种循环也似的脉络。
小说中特别提到的金鸟,“喙子酡红,尾点翠蓝”,玉临侯和唐季珊见到它的反应是脸色惨白,徐献和莫璱初次见到它时以为它预示着吉祥。这只鸟可能就是定交时唐季珊送给薛霁,而后咬破笼子飞走的鸟儿。“一年之内我如果还没回来,一年之后就来郁州替我收尸吧。”这是唐季珊对薛霁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一语成谶,在朗渡看见金鸟的季珊,大概已经预料到自己命不久矣,薛霁终究是要来的。而对于“一日三凶”(金鸟恰恰今日飞临、十五年没开口没笑过的莫璱今日又说又笑、徐献忽然失了一贯的稳重),玉临侯仿佛对接踵而至的圣旨噩耗有了“前瞻”。本以为这只金鸟是“不祥之鸟”,而它最后一次出现时,却没有带来任何的灾祸,“此恨不关风与月”,一切只是当时的心境和之后的巧合罢了。
《某代风流》酝酿三年,一九九六年完稿,于一九九八年出版问世,至今已经十八年了。曹志涟塑造了一个历史时代,那里有风貌各异的风流人物,让人痴迷。她将中国独特的美学价值细腻地融入到小说的血脉里,使得小说自然通透,不落窠臼。才子、园林、服饰、佳肴、山水、戏曲、书画……读者可以洞见她的匠心。恩怨、信义、风骨、雅俗、温柔等不断激荡和绚縵,令人惊心。结尾“薛霁流下平生第一泉泪水,泣血痛哭了三天三夜。他先哭莫璱,再哭莫璠,继哭杜若,又哭季珊,更哭王融;最后,痛哭父亲”,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俊杰已逝,只留下他自己形影相吊。《某代风流》虽不精雕于故事,情节却依然引人入胜,人物气质不是强加的风流,刻意的古化,而是轻描淡写中的“浓墨重彩”,魏晋时代的风情在此还原,而今一去不复返了。《某代风流》是曹志涟对那个时代的巡礼,对知己间交往的凭吊,礼赞风流人物涌动的优雅与超逸。
二〇一六年二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