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书写读后感摘抄
《隐形书写》是一本由戴锦华著作,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283图书,本书定价:14.00元,页数:1999-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隐形书写》精选点评:
●转移遮蔽与合谋。
●90年代文學研究
●2020开初,读得很慢的一本书
●戴爷的水准还是很靠谱的,一贯的华丽、抽象而切中肯綮。在80年代复苏的精英知识分子所构建的现代性幻想的破灭之后,于是90年代伴随着平民化、资本化与世界化的大众文化将社会主义传统的一元化主导意识形态变成了一个不稳定的、复杂交融的所指。苦情戏的风靡、留学生文学的泛滥、社会主义符号的再度兴起与后现代艺术的狂飙,“成功遮蔽了90年代中国最重要的社会文化现实:呈现为商业化和文化市场化过程中的全球化进程、跨国资本的进入、新的权力结构的形成,以及此间急剧的阶级分化现实和文化领导权的确立。”唯一的问题或许在于,戴锦华先生所选取的文化现象是否真的能够代表90年代文化版图的全貌,但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与其验证周延性存在与否,不如借助文化研究的工作,钩沉为文化的隐形书写所遮蔽的社会洪流。
●我之入门 铭记于心
●真有一种卡夫卡意味的劈开心灵的冰面的力量(尤其是最后一章对“并未遭遇任何真正的文化抵抗”的大众文化的政治学的新的意识形态实践的批判,足以令人汗涔涔而泪潸潸了)
●真的屌好吗,看得我成为高中男生, 忍不住想像全世界炫耀这本书:我们文化研究很行的(?)!“滔滔不绝的失语”、我从未想过可以这样说,我的中文rip
●又一处镜城,于迫近中远离。
●和贺桂梅80年代文化研究分享同样的认知前提和哲学范畴,从80年代的重构到90年代的意识形态断裂,阿尔都塞葛兰西拉康的理论路径形成“镜城”说,不如伯明翰学派民族志方法扎实,又没有像结构主义者那样深入形而上,但应对中国迅猛现代化的坍缩过程——一块腥鲜的文化沉积岩,戴锦华具有足够“情感结构”上的敏锐。90年代文化事实除知青文学和人文精神论争外,在消费和犬儒主义的今天看起来都是小儿科。文化拾遗一旦与生命经验重合,一些研究对象就成了能指的溢出——仔细想想发现没啥可想的。就是这能指洁癖和修辞密度没必要啊,读得累,毕竟咱也不是写诗。
●戴的语言很漂亮,张弛有度,内容很驳杂,但整体而言学理性不够一些,事实的叙述很多很“在场感”
《隐形书写》读后感(一):重新审视90年代
80年代在惨痛和暴烈中轰然终结,还未回过神,90年代就在短暂沉寂后迎来“大爆发”:毛泽东热、人文精神大讨论、美国热、后现代、民族/民粹主义抬头…其中影响最大的或许就是如今已无远弗届的消费主义的奔腾而来,以及在此之上的“大众”文化的形成与霸占。
这些并置杂陈、热闹繁复的“景观”,在戴爷看来,它们炫人耳目的表象,往往是一种“雾中风景”、一座“镜城”— 其互相掩映又彼此冲突,本质更是难以看清甚至刻意深埋。因此,90年代亟需深入批判和有力建构,《隐形书写》的着力点即在于此。在这本书里,到处可见戴爷的真知灼见与人文关怀。
作为一本典型的学院书籍,《隐形书写》本身有着较高的阅读门槛,其充斥名词与概念的文字或许也令人生畏(甚至会被鄙视),但仔细想想,这样的书读起来很难,写起来更难,写得行云流水、气势如虹难上加难。读不下去时,别急着否定,不妨对别人宽容点,也对自己诚实些。
《隐形书写》读后感(二):短书评 | 隐形文本
透过一个文本的解读可以看见一个完整的历史,实际上,形成一种完整的历史风貌是非常难的,即使学者也是这样,九十年代是知识分子的理想崩解的年代,这不是对知识分子的否定和压抑的开端,也不是终局,它只是一个中间环节罢了,且不要说戴锦华陷入知识分子主义的窠臼,它无非是弱化的人文主义,甚至是对于真理的信仰,大体上说,戴锦华的讲述并非崇高的,她并没有讨论知识真理如何如何,她只是将知识分子界和文化界的现象总结在一起,用政治的和社会的和文学的理论给出自己的阐述,这仅仅是一种普通的视野下的理论映现,但很有说服力,虽然它并不完整,并不唯智,它甚至就是当下流行的理论书写,但难得它如此实在地言说了意识形态,言说了市场等等种种现实悖论,虽说她大体借用了拉康的体系,而拉康的理论并不能将九十年代的现象包围起来,她的「镜城」理论几乎太超前了,恐怕当时只有少数学者才认同吧,哎,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是因为自己想写一写世纪初的种种现象,再说啦。
《隐形书写》读后感(三):颠覆的语境
读了戴锦华女士《挪用与遮蔽》一文,深有感触。
89年之后,经济浪潮不可一世地席卷而来,娱乐大众化欣欣向荣势不可挡,传统意识落花流水体无完肤,所有的神圣都被颠覆,崇高都被打败,正统都被调侃,曾经大一统的社会形态迅速地分崩离析灰飞烟灭。
是的,眼下是一个滑稽的时代。天天都有那么多荒诞不经的故事在上演。实在是排山倒海习以为常,以至于我们都来不及去发笑。
在喉舌意识形态的导向下,我们的语境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不仅是“广场”一词的泛化,诸如此类还有:
腐败——今意吃喝;
口号——“没有蛀牙”;
投票——短信谋财;
潜规则——吴思先生的政见如今成了床上代名词……
想想真是荒唐,所有义正词严的观点,最终都要被搞臭了,方才罢休。
再想想也是,胡总强调要解决民生问题,也就是咱们老百姓的生计问题,这该是最最要紧的,至于孙文百年前的那什么民主民权,再过一百年再说罢。
挪用与遮蔽,无论匪夷所思,或者老奸巨猾,就如同博客上的关键字屏蔽一般,只求一笑而过。
《隐形书写》读后感(四):观文化镜城的一些碎片思考
暂时只阅读了前面几章。与其说在书写上世纪90年代中国文化的脉络,不如说是在透过文化解析当时的社会。正如书中所说:“‘大众’文化始终在通过不尽相同的途径或隐晦或直接地作用于中国社会。”无论是书籍报刊,还是影视新闻,或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商品广告,其中都蕴含着“大众文化”,可见其不仅局限是于书本文字,它已经渗透进日常生活,因而对它的研究也应该挖掘背后的社会深意。
戴锦华老师把90年代中国繁复的文化格局称之为一处“镜城”:国家、跨国资本、中央、地方、企业、个人,在极端不同而间或共同的利益驱动下,彼此剧烈冲突抑或“无间”合作。保持冷战式思维的人忽略了全球化的进程,中国社会早已不是单纯的左右派思想之间的斗争,中国市场中的廉价劳动力吸引大量跨国资本的涌入,跨国资本无疑对民族国家的权力有所削弱,并对民间的崛起推波助澜,融入民间社会,试图借此进一步扩大自己的权力。
全球资本主义化背景下的经济市场,无法抵御外来资本的涌入,无论是必胜客等西方饮食,还是好莱坞备受瞩目的影视作品,这都导致西方意识形态或直接或间接地输入中国。许多人所谓的“崇洋媚外”想法,某种程度上正是西方意识形态传播上的“霸权”体现。
“镜城”这一名词乍看起来,或许会以为是一座映照万事通晓万物的光明之城。然而事实上,大众被影像和信息所包围,并不能站在“上帝视角”对事物有着清醒明确的认知。更多的则是被局限在镜框之中,只能够局部地观察被割裂的世界。如果想要透彻进行中国文化研究,就必须打破镜子。
《隐形书写》读后感(五):怀旧·寂静·欢喜
当胡同、大院、街区的意象渐行渐远,逐渐模糊成公寓房的墙壁上,一副陌生的风景,“知识分子群体大多在话语的禁忌与失效(其知识谱系相对于现实的失效)之间辗转”,“关于‘进步’的信念支撑与对于‘现代化’乌托邦的冲动,使中国知识分子无法亦不愿反身去推动对‘现代性’的思考,而现代化却不断以金元之流和物神的嘴脸制造者挤压、焦虑与创痛”。然而,黄金梦幻受挫,玻璃幕墙冷漠吞噬掉种种陈迹,冒着废气的轿车坚定地行走在冷硬的水泥路面上,“现代化‘进步’的涵义真的只有依赖记忆的质感来抗衡了”,而“怀旧”就是这样一种记忆,让人在回忆的过程中,放慢脚步。
然而,作为抗衡的“怀旧”终究显得有些孤独。的确,金戈铁马之后再度回首,遍地的创痛让“怀旧情怀面临着一个无处附着的记忆清单”,即便有人愿意在“进步”的旅程中放慢脚步,也找不到可供追忆的地方。于是,“优雅的怀旧”在个人的记忆空间中寻找一个落点,并迅速成就了“一个文化市场的热销卖点”,但是,“与其说这是一种思潮或潜流,是对急剧推进的现代化、商业化进程的抗拒,不如说,它更多地是一种时尚;与其说,它是来自精英知识分子的书写,不如说,它更多是一脉不无优雅的市声;怀旧的表象‘恰当’地成为一种魅人的商品包装,成为一种流行文化。如果说,精英知识分子的怀旧书写,旨在传递一缕充满疑虑、惆怅的目光,那么,作为一种时尚的怀旧,却一如浸透着狂喜的忧患,隐含着一份颇为自得、喜气洋洋的愉悦”,“‘跨世纪’的希望之旅取代了‘世纪末’的悲哀徘徊”。
作为这样一种文化现象的例证,《廊桥遗梦》于1994—1995年之间突然畅销于中国都市,“如果说,这部通俗小说在美畅销”,“在于它以‘人间真情’想象性地消解着冷漠而隔膜的后现代空间,那么,它在中国的流行”,“在于它为当代中国都市无处停泊的怀旧之船提示了一个空间:个人记忆的幽冥处,一次无伤大雅的‘遭遇激情’的经历”。
到了90年代,“个人”与怀旧的表述出现了一种新的形式,文中将其称为“前置的怀旧”,怀旧空间从乡村景观转移到无名的大都市,那里的人们开始逃离,开拓一片个人的空间。
在分析了“怀旧”情绪作为一种表象包裹着的颓废、欢喜之后,文章又将其作为“一种有效的合法化过程”。以上海——“近代史上重要的‘移民’城市”,“昔日的‘东方第一大港’、‘十里洋场’、‘冒险家的乐园’”——为例,在这样一个时空里,人们可以感受到不可抗拒的全球化进程对中国社会的改写,而它今天的繁华复现着中国从属于“世界”的历史段落。于是,上海成就一个文化的跳板或浮桥,使我们得以跨越、安渡文化经验与表达的断裂带。
本文中的怀旧,似乎在应然的层面上指涉一种反思,但是在实然的层面上,怀旧作为大众文化的一个侧面,沦为了个人的情绪,然而,即便是这种个人的情绪,也不尽然是伤感和颓废,而是掺混着一丝寂寥的欢喜。革命之后的断壁残垣,的确无法安放怀旧的情绪,这是它转向个人情绪层面的一种解释,这或许作为原因,也或许是作为结果,个人愉悦的怀旧感觉正在渐渐消解着曾经的伟大叙事。这里的“怀旧”已经失落了它反思的特质,只是在颓废的消遣之中,寂静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