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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声音读后感锦集

2021-01-02 04:00:38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理性的声音读后感锦集

  《理性的声音》是一本由[美] 安・兰德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0.00,页数:42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理性的声音》精选点评:

  ●让我思考,让我撅嘴,让我无语。

  ●理性你婊子妈,我福柯一刀杀了你妈

  ●文集性质的,对兰德思想有了解的可以读读。

  ●坦白说,我觉得安兰德的小说写得更好一些儿。

  ●对社会医疗批判的那篇不错

  ●兰德小姐的道德观拯救了我.

  ●个人主义

  ●安•兰德讲到的去政府化、去社会化在那个年代还是非常有远见的。她的哲学比较适合精英去自慰,大众不是她的对象,能引起争论与反思,目的或许也就达到了。作为对于现行体制的反抗,理性主义具有一定价值。但从长远来看,人类理性的最大恶果,正是二十世纪灾难的元凶。她所谓理性的自私和个人主义,根本错误是肯定世界、人生和伦理,但并未真正理解其内在联系,使世界成为生命意志自我分裂的残酷战场:一部分生命只有通过毁灭其他生命才能持续下来。依据这一思路,我们是不是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存在着没有价值的生命,压迫以至完全毁灭某些生命是被允许的。如果人认为自己有权力毁灭别的生命,总有一天会走到毁灭与自己类似的生命或自我毁灭的地步。

  ●哲学,女人

  ●看了三年

  《理性的声音》读后感(一):似懂非懂的理性

  终于看了安兰德的作品,可是后悔了,因为里面涉及很多《阿特拉斯耸耸肩》,我却一直没有看过。但是,安在各个演讲中的作品虽然有点凌乱,但是有些还是很有深度的。她研究的领域宽广,从宗教到政治到哲学,等等。然而,由于她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围绕美国进行的,不免觉得她对美国的爱是那么深啊~~

  《理性的声音》读后感(二):利己主义者的地狱

  前面写过一篇关于话语权的东西,回过头来看,又看出了别的。

  兰德一直都在追求利己主义,格林斯潘曾和她有过多次深谈并赞同兰德对利他主义不屑一顾的态度。

  我对这个观点很是怀疑。

  先提一下那个老掉牙的故事:在地狱,你能看见一群魔鬼围着一个锅吃饭,他们每个人都用一个非常长的勺子在舀食物,互相争夺,但结果是谁也吃不上,因为勺子太长了,没有办法送进自己的口中。在天堂,一群天使围着一个锅吃饭,他们也用一个很长的勺子,但是他们互相喂对方,所以每个人都能吃得上饭。

  在地狱,只有一种可能性才会导致以上结果:魔鬼的智商非常低并且他们是利己主义者。

  但是,在天堂,就会有三种可能性:1.天使们是利己主义者,但是他们智商非常高 2.他们是利他主义者,但不一定智商很高 3.他们都是高智商的利他主义者。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社会主义国家或者极权国家更容易提倡“利他主义”?

  回答这个问题,又延伸开来一个新的问题:为什么贫穷的国家容易确立“社会主义”或者“极权”?

  一句老话:民主是建立在民众高度教育的基础上,而非每个国家都适合民主。给愚昧的人民民主,无异于自杀。

  我想这句话很好地解释了这个问题。一个贫穷的国家,其教育水平必然落后,如果此时,政府采取所谓“民主”,人民势必会受到一切力量的影响而作出错误的选择(就像魔鬼们那样),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他们是在为自己好,但因为非理性选择,所以导致了恶果。

  工具性还原主义,目的是一样的,但由于达到目的采取的行动错误,导致了非预期结果。

  综上所述,利他主义在一个教育程度不高的国家也好,在一个教育程度高的国家也好,都没有什么错误,倒是利己主义,有很大的问题。

  《理性的声音》读后感(三):少数派的话语权

  这是一本安兰德在美国演讲和讲座的集子。通篇来看其实内容大都相同,不论是政治还是文化上,安兰德从头至尾都贯穿着坚持客观主义的基调。

  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

  “有些人生下来就在不停地为了自己的智慧向别人道歉。”

  人们总是乐于相信权威,权威又总是来源于当权者的热捧。大部分人不会去追求真理,他们迷信权威。老掉牙的道理。

  然而安兰德是少数人,保持着部分自己的独立思考(在此强调,只能是部分,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受任何东西的影响而产生其完全独立的思维)。在这个社会下,尤其是“真理”掌握在“多数人”手里的时候,做到像安兰德这般坚持自己的独立思考的人还有几个?

  当你被围在一群人中间,而他们正在唾骂或者鄙视你的观点你的判断和你的喜好的时候,

  大部分人就这样被同化了。

  “同化”这个词,在有的时候说出来,是褒义词,但有时候,却不免让人觉得悲哀。

  少数派,他们的结果往往并不像安兰德那么好。安兰德是从苏联逃到美国了,她的话语权不再被剥夺,可以站在美国的讲台上大肆控诉她祖国政治制度的种种不是。

  她拥有话语权的原因,正是因为她找到了美国“群众”,因为在美国的文化政治背景下,她的言论是“大众言论”能够为大众所接受。但那些没有逃出来的呢?坚持下去的少数派,他们又去了哪里?他们被“群众”吞没。

  她并没有成功,没有跳出这个定论。

  定论就是:不拥有暴力机构或者不为暴力机构所支持的人,他们永远都不会被大众所相信。

  群众的可怕性第一在于他们得到的信息是经过过滤的,第二就是在于他们缺乏理性。集体行为确实是有规律的,但是有规律不能表明他们是理性的。

  举个例子,我上初中的时候很喜欢听迷幻,那个时候的孩子大部分人都在听周杰伦,有一次我给一个关系不错的男孩儿送了一张平克作为生日礼物,他只对我说了一句“听都没听说过,这么没名气”。

  三年以后他有一天突然对我说:“你知道吗,我最近特喜欢听一个叫平克什么什么依德的,我听收音机里说他很牛逼”。

  我很惊讶,我说我不是小时候送过你一张碟吗?他突然想起来,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当你没有收音机的“权威”的时候,你永远都不可能拥有话语权。you are no body,你什么也不是。

  记得大鸿米店里那位老兄在饭桌上气急败坏的大吼“你们以前谁让我吃饱过”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痛快,压抑了那么长时间的一个人,终于爆发了出来。

  但能爆发出来的,拥有话语权的少数派,又有几个呢?

  我们拥有和大众不同的言论时,只能收起自己小小的思想,(大众不称之为思想的思想),然后苍茫地堵上自己的嘴。每个人都希望可以像罗马帝王所说的,去和自己原则一致的人生活,但有条件的又有几个呢?

  虽然我们不能够让别人接受,但是我们仍应该庆幸,我们并不是乌合之众,我们有自己的头脑。

  想起了那句话:

  “如果你想种下种子就收获,那么就去种番薯、莴苣,如果你想种橡树,那么就要做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准备。”

  《理性的声音》读后感(四):伦纳德·佩科夫说“自己愿意被骂做邪教主义者”的背景信息

  【在这本书的后记里,伦纳德·佩科夫说“我倒是愿意被人骂成是个邪教主义者——假如这个‘邪教’是对理性及理性最声名卓著的倡导者的全心致意的话”。对客观主义运动了解不深的中国人看了这句话会有不明就里之感。所以我在这里补充一篇关于客观主义与邪教(中性译法是“膜拜团体”)关系的背景文章,作者是著名科普作家迈克尔·舍默,本文的一个改编版收录了《为什么人们相信怪异的事》一书。】

  史上最不可能的膜拜团体——艾茵·兰德,客观主义与个人崇拜

  弗洛伊德式的投射是将一个人自己的观念、感觉或态度归到其他人或对象上的一种过程--有负罪感的通奸者指控他的配偶通奸,同性恋恐惧者实际上存在着隐藏的同性恋倾向。投射的一种精致形式可以在基督徒指控世俗人道主义和进化论是“宗教”这件事,或者膜拜团体【Cult,一译“邪.教”】成员和超自然主义者指控怀疑论者【注:这里的“怀疑论者”是西方对反伪科学者的称呼】自己才是膜拜团体、理性和科学有膜拜团体般的特征等等这样的事情上看到。对于怀疑论者而言, 理性可能会导致膜拜团体这个观念是荒谬的。膜拜团体的特征同理性的特征大相径庭。不过就像我将要证明的,这种事情不仅能够发生,而且事实上已经发生了,发生在了一个史上最不可能被视为膜拜团体的群体的身上。这留给我们的教训是:当真理变得比探寻真理还重要时,当探寻的结果变得比探寻的过程还重要时,特别是当理性导致了关于人的信仰的绝对确定性,以至于不赞同这个群体的人就是在反对这个群体时,会发生什么。

  故事开始于1943年,一个不出名的俄国移民在迭遭失败后终于出版了她第一部成功的小说。这不是一次即刻的成功。事实上,对它的书评非常尖锐,起初的销量也停滞不前。但是渐渐地,围绕着这部小说产生了一股追随的潮流,口口相传变成了最有效的营销工具,然后其作者开始发展了一个(事后诸葛亮地看来)可以被称为“膜拜团体般的追随”的东西。起初的7500份印数之后接踵而来5万的好几倍,到1950年,有50万册在全国各地流通。这本书叫做《源泉》,作者是艾茵·兰德。商业上的成功使她有了时间和闲暇去写她的巨著《阿特拉斯耸耸肩》,经过10年的撰写,于1957年出版。这本书讲的是一个谋杀谜案,只是谋杀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人的精神。这是一部关于声称自己能停止世界的思想引擎的男人的广泛而彻底的故事。当他这样做时,整个文明令人恐惧地崩溃了,火种只在一小队英雄般的人那里燃烧着,这些人的理性和道德直接控制了文化的崩溃和随后的复兴。

  就像《源泉》所遇到的那样,评论家用野蛮粗鲁的话严厉批评了《阿特拉斯耸耸肩》,不可思议的是,这似乎反而加强了追随者对这本书、这本书的作者以及她的观点的信念。也像《源泉》一样,《阿特拉斯耸耸肩》的销售突飞猛进,随着追随队伍的扩大而不断开拓,以至于达到了当今每年300000册的销售量。 兰登书屋所有者贝内特·瑟夫回忆道:“在我的全部出版生涯里,我还从来没见过像这样的,在这么大的反对声中还能突破。”(Branden, 1986, p. 298)。这就是个人英雄……以及膜拜团体般的追随的力量。

  兰德的哲学为何同时对倡议者和反对者都有同样大的情绪刺激?《阿特拉斯耸耸肩》出版之前,在兰登书屋的一次销售发布会上,有一个书商问兰德是否可以将她的哲学--称为客观主义--的本质,用单脚站立的工夫总结一下。她就按书商的要求,说了下面的话:(1962)

  1、形而上学:客观实在

  2、认识论:理性

  3、伦理学:自利

  4、政治学;资本主义

  换句话说,自然是独立于人的思想而存在的。理性是唯一感知这个实在的方法。所有的人都寻求个人的幸福,为自己而存在,既不应该为别人而牺牲自己,也不应该为自己而牺牲别人。放任自由资本主义是最好的政治-经济体制,在这种体制下,前三者才能繁荣起来,在这样的制度里,“人的相互交往,不是作为受害者和刽子手,不是作为主人和奴隶,而是作为交换者,用自由的、自愿的交换来互利”并且“没有人能使用物理力来反对他人。”(p. 1)。兰德的整部著作里,响彻着个人主义哲学、个人责任、理性的力量和道德的重要性的声音。人应该为自己思考,绝不要让权威来授予真理,特别是政府、宗教或其他类似权威。成功、幸福和无限向上的前进会累积于那些使用理性、按照最高道德方式行动的人,他们永远不需要青睐和施舍。客观主义是未被污染的理性和未被掺杂的个人主义的终极哲学,就像兰德通过她在《阿特拉斯耸耸肩》里的主角约翰·高尔特所表达的:

  “除了获得知识,人不能生存,而理性是人获得知识的唯一手段。理性是觉察、确认和整合人的感觉所提供的材料的官能。感觉的任务就是给人以存在的证据,但确认它的任务属于理性,他的感觉只告诉他某物存在,但它是什么必须由理性来获知。”(p. 1012)。

  “以你里边最好的东西的名义,不要让这个世界为它里边最坏的东西牺牲。以使你存活的价值的名义,不要让你对人的视野被那些从来没取得自己权利的人的丑陋的、胆怯的、无脑的东西所扭曲。不要失掉你的知识:人正确的不动产就是直立的站姿、不妥协的心灵和行进在无限道路上的步伐。不要让你的火炬在无助的‘接近就行’、‘差不多’、‘还没有’、‘一点也不’的沼泽中不可复燃地一点一点熄灭。不要让你的英雄在你的灵魂中,在为了你所值得的,但从来没有实现的生命的孤独的挫败中湮灭。检查检查你的道路和你战斗的本质。你想要的世界可以赢得,它存在,它是真实的,它是可能的,它是你的。”(p. 1069)。

  那么,这样的哲学何以变成了膜拜团体的基础,膜拜团体可是理性和个人主义的对立面啊?膜拜团体,不管怎么定义,都依赖于信仰和去个人化--也就是说,从追随者身上移走理性的力量,使他们依赖于群体和/或领袖。膜拜团体领袖所最不希望的一件事就是信徒为自己思考,然后变成个体,离开团体。

  艾茵·兰德的客观主义哲学有膜拜团体的缺陷,并不在于使用了理性,也不在于强调个体性,或相信人是以自我为动机的,或相信资本主义是理想制度。客观主义的谬误在于相信绝对的知识和终极的真理可以通过理性获得,从而认为绝对的正确和错误的知识、绝对的道德和不道德的思想和行为能够存在。对客观主义者而言,一旦通过理性发现某个原则是真理 ,那就没必要讨论了。如果你不同意这个原则,那么你的推理就是错的。如果你的推理是错的,那它就是可以修正的,但如果你又不修正,那么你就继续错下去,不属于这个群体了。革除教籍是对这些不悔改的异端所采取的最后一步。

  如果你发现很难相信这样一种推理路线会使得理性的、善意的群体堕入膜拜团体之路,那么历史已经证明了这是怎么发生的。20世纪60年代是反建制、反.政.府、“发现你自己”版本的个人主义的年代,所以兰德的哲学在全国爆炸性发展,特别是在大学校园里。《阿特拉斯耸耸肩》变成了那本要读的书。虽然足有厚厚的1168页,读者们却吞噬着它的章节、它的情节,特别是它的哲学。它搅动着情绪,激发了行动。艾茵·兰德俱乐部在上百所大学里建立了起来。教授们教着客观主义哲学的课程和兰德的文学著作。兰德的内部朋友圈子开始发展起来,里面的一个人,纳撒尼尔·布兰登,创立了纳撒尼尔·布兰登学会,起先是在纽约,然后是在全国范围内资助关于客观主义的演讲和课程。

  随着研讨会规模的扩大和兰德的声望一路飙升,兰德和她的追随者们对她的哲学的信心也是一路飙升。成百的人涌进课堂,成千封信倾入办公室,上百万册书在销售着。《阿特拉斯耸耸肩》的电影版权正在商议中(《源泉》已经被搬上银幕了),她在智识界的权力和影响力几乎可以说是个奇迹,她的小说,特别是《阿特拉斯耸耸肩》的读者告诉她,她的书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和思考方式。他们的评论响彻着宗教式膜拜团体追随者的那种热情(Branden, 1986, pp. 407-415):

  一位和平队的年轻女性在读了《阿特拉斯耸耸肩》后写道:“我经历了最孤独的、最激发人心的、最令人心碎的心理-智识转变,我的所有返回美国的计划全都改变了。”

  一位24岁的“传统家庭主妇”(她是这样称自己的)读了《阿特拉斯耸耸肩》后说道:“达格妮·塔加特(本书的女主人公)对我是个启迪,她是伟大的女性主义偶像。艾茵·兰德的著作给了我勇气去做我自己梦想做的人和梦想做的事。”

  一位商人在读了《阿特拉斯耸耸肩》后说道:“在几百页之内,我就清晰地感觉到我已经将自己的终身冒险在了意义上边。艾茵·兰德的哲学在我的生命里培养了成长、稳定和完整。他的观点弥漫在我的生意、家庭和创造性生活的每一个方面。”

  一个法学院研究生就客观主义说道:“和艾茵·兰德打交道就像是在上一堂关于精神功能的博士后课程。 她在她的著作中创造的宇宙给予着希望,诉诸着人最美好的东西。她的明晰和光辉就像一束光,强烈到让我认为任何东西都不能将它熄灭。”

  一位经济学教授回忆道:“当你读了《阿特拉斯耸耸肩》以后,你就不会再从同样的视角看世界了。”

  一位哲学教授总结道:“艾茵·兰德是我遇到的最具原创性的思想家。没有任何办法回避她所提出的任何问题……在我生命里的某段时间,我以为我已经学到了至少大部分哲学观点的本质,但一旦面对她,……突然我的智识生活的全部方向都改变了,把其他所有思想家都放在了一个新的视角里。”

  另一位哲学家,这个人不喜欢兰德,不同意客观主义,他回忆当他同这位哲学家-小说家彻夜讨论后,“她发现了我一生所持有的每一个哲学立场中的漏洞--这些立场是我会教给学生的,在这些立场上我是一个公认的权威--而我却不能回答她的论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p. 247)。

  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上千个,许多还是来自那些很成功、很出名的人,他们把荣誉归给了兰德。但是对于围绕着兰德、保护着兰德的内部圈子(以一种讽刺性的幽默,他们称自己“集体”),他们的领袖很快就变得不只是极端有影响力。她被当作是他们的领袖来崇敬。她那看似全知的观点是不会错的。她的人格力量使得她极具说服力,没人胆敢挑战她。而她的客观主义哲学,由于得自纯粹的理性,启示了终极的真理,规定着绝对的道德。

  与兰德最亲近的人之一就是纳撒尼尔·布兰登,他是一个年轻的哲学学生,在《阿特拉斯耸耸肩》出版之前的早年就加入了“集体”。在布兰登的自传回忆录《判决日》(1989)中,他回忆道:“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些未明说的前提,我们圈子里的每个人都遵守着它们,而且我们还把它们传播给我们在纳撒尼尔·布兰登学会里的学生们。”难以置信的是,这里就是哲学运动变成膜拜团体的地方,他们开始相信(pp. 255-256):

  艾茵·兰德是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最伟大的人。

  《阿特拉斯耸耸肩》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类成就。

  艾茵·兰德,由于她的哲学天才,是关于什么是理性的、什么是道德的、或什么东西适合人在地球上生活等任何问题的最高裁决者。

  一旦一个人认识了艾茵·兰德和/或她的著作,人的美德的测量标准就自动地同他对艾茵·兰德或她的著作采取什么样的立场联系在了一起。

  任何人若不欣赏艾茵·兰德所欣赏的,不谴责艾茵·兰德所谴责,就不是一个好的客观主义者。

  任何人若就艾茵·兰德对于任何根本问题的看法持有异议,就不可能是一个完全不自相矛盾的个人主义者。

  由于艾茵·兰德已经指定了纳撒尼尔·布兰登为她的“智识传人”,并反复宣称 布兰登是她的哲学的理想阐释者,那么布兰登所受到的崇敬就只能略微低于艾茵·兰德本人所受到的崇敬。

  但是这些东西中的大部分最好不要明确地说出来(或许前两项例外)人们必须坚持他是唯独通过理性而达到自己的信念的。

  注意到这一点很重要:我对兰德和客观主义是膜拜团体的批评不是我的原创。兰德和她的追随者在当时就被指控为膜拜团体,当然他们是否认的。“我的追随者不是膜拜团体,我不是膜拜团体人物”,兰德有次告诉记者。芭芭拉·布兰登,在她的自传《艾茵·兰德受难记》里回忆道:“虽然客观主义运动明显有很多膜拜团体的外在标记--对艾茵·兰德人格的夸大,轻易就接受她在一系列主题上的见解,不停的泛道德化--不过客观主义的根本吸引力……恰恰是宗教崇拜的反面这点是意味深长的。”(p. 371)。纳撒尼尔·布兰登以这样的方式说到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字面上、词典意义上的膜拜团体,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的世界有着一些膜拜团体般的方面……我们的群体是围绕着充满魅力的领袖组织起来的, 群体的成员间相互判断对方人格的方式是对领袖和领袖观点的忠诚程度。”(p. 256)。

  但是如果你抛开“膜拜团体”这个词定义中的宗教成分,将这个词的适用面扩宽,我们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客观主义是一个膜拜团体,就像许多其他非宗教的团体一样。那么在这个具体情况下,一个膜拜团体的典型特征是:

  领袖崇拜:过度地美化,以至于达到了事实上的圣人或神圣的状态。

  领袖无误:相信他或她是不会错的。

  领袖全知:接受领袖的所有信念和言论,不管它们是关于什么主题的,不管是关于哲学的还是关于琐事的。

  说服技巧:用来招募新追随者和强化现有信念的方法。

  隐蔽议程:不向潜在的可招募者及公众完全昭告这个群体的信念和计划的真正本质。

  欺骗:新招募者和追随者不被告知关于领袖及群体的内部圈子的每一件事,特别是他们的缺陷,或潜在的尴尬事件或环境。

  经济剥削和/或性剥削:新招募者和追随者被劝说去向这个群体投资,领袖同一个或多个追随者之间发展起性的关系。

  绝对真理:相信领袖和/或群体拥有一种发现任何主题的终极知识的方法。

  绝对道德:相信领袖和/或群体已经发展起了一套关于思想和行为的正误体系,它同等适用于成员和非成员。严格遵守道德规范的人成为或者继续做它的成员,不这样的人被开除或处罚。

  兰德的绝对道德的终极陈述写在了纳撒尼尔·布兰登的书的扉页上。兰德说道:

  『“不要判断人,免得被人判断”这个戒律……是对道德责任的放弃:它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一张道德空白支票,以期望从对方那里换回自己想要的道德空白支票。

  人必须做选择这个事实是无法逃避的;只要人在做选择,道德价值就是无法逃避的;只要道德价值攸关一切,就不可能有道德中立。不去谴责虐待者,就会变成虐待的帮凶以及受害者的谋杀者。

  应该采纳的道德原则是:“去判断,并准备好被人判断”。』

  这种思想走得远到了荒谬的程度,这可以在兰德就最琐碎的事情对她的追随者宣布的判断上得到证明 。例如,兰德论断道,音乐品味不可能被客观地定义,但是,正如芭芭拉·布兰登观察到的,“如果她的一位年轻朋友的反应就像她对拉赫玛尼诺夫的反应一样……她就会把她和那人之间的亲近关系附上很大的意义。”相反,如果一个朋友对于一段乐章或作曲家的反应和兰德不一样,兰德就会“毫无疑问认为那个人在道德上和心理上是应受谴责的。”布兰登回忆道,一个傍晚,兰德的一个朋友谈到他喜欢理查德·施特劳斯的音乐,“当他晚上离开时,艾茵,以一种变得越发典型的反应,说道:‘现在我理解为什么我和他永远也成不了灵魂伴侣了,我们在生活感受上的差异太大了。’更经常的是,她还等不到朋友离开就发出这种议论。”(p. 268)。

  根据这样一套标准,当看到大多数或所有这些标准都满足时,理性的哲学变成膜拜团体就变得可能了。不仅是哲学运动可能变成这样,在一些科学学派或思想里也会变成这样。许多在科学上奠基的科学家在他们生活的时代几乎都被神化了,以至于学生都不敢反对他的导师。就像马克斯·普朗克对科学整体的观察, 只有在一门学科的创始人或元老都死了之后,才会发生真正的变化,革命性的新观点才能被接受。

  在芭芭拉和纳撒尼尔·布兰登的评价里,我们看到了所有膜拜团体的特征。但是有没有欺骗和性剥削呢?在这种情况下,“剥削” 也许是一个太强烈的词,但这种行为确实是存在的,而欺骗则非常普遍。 在随后那场始于1953年,并成为了客观主义短短历史中最大丑闻(直到现在都还时常被提及)的事件里,艾茵·兰德和小她25岁的“智识传人”纳撒尼尔·布兰登,发生了一场秘密恋情,只有他们各自的配偶知道这件事。这场恋情不是计划好的,但是最终却成了“合理的”,因为他们两人实际上是地球上最伟大的两个人。“基于我们是怎样的人的全部逻辑--基于爱和性意味着什么的全部逻辑--我们不得不相爱,”兰德如此告知芭芭拉·布兰登和她自己的丈夫弗兰克·奥康纳。这是一场聪明的心灵将纯粹的情绪反应理性化的经典展示,也是将理性拔高到荒谬程度的另一个例子。兰德合理化道:“不管你们两人会感觉到怎样,我知道你的智慧,我知道你认可我们相互感受的合理性,认可没有别的价值比理性更高。”

  难以置信的是,芭芭拉和弗兰克接受了他们这场恋情,同意允许艾茵和纳撒尼尔每周拥有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性和爱。 芭芭拉解释道:“这样,我们就开始向灾难倾斜。”这种“理性”辩护及其结果年复一年地持续着,随着人际间的流言蜚语和群体欺骗变得越广越深。灾难最终在1968年降临,当时兰德得知布兰登和另一个女人恋爱了,并且和她开始了性事。 即使兰德和布兰登之间的恋情已经冷淡了很久,绝对道德双重标准的主人却不会容忍这种伦理行为上的违规,“叫那杂种下来!”兰德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咆哮着,“否则我就自己把他拖下来。”根据芭芭拉的描述,布兰登无声无息地走进兰德的公寓内,等待着判决日的到来。“都结束了,你的一切。”她告诉布兰登, “我要撕掉你的外表,就像我当初包装起你的外表一样!我甚至不在乎这会对我造成什么。你不会有我给你的职业生涯、名声、财富或名望,你什么都没有……”这种密集轰炸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兰德宣布她最后的诅咒:“如果你还留有一点点的道德,一点点的心理健康--你就会在接下来的20年里阳.痿!”(pp. 345-347)。.

  接下来的言辞攻击是兰德发表在《客观主义者》(1968.5)杂志上长达六页的致追随者的信,题目是《致有关人员》。在说明了自己与布兰登彻底决裂后,兰德继续通过掩盖事实的谎言来欺骗大家:“大约两个月前……布兰登先生呈给我一封书面声明,这封声明非常的无理性,非常冒犯我,以至于我不得不结束和他的私人联系。”没有一点点这种冒犯到底是什么的暗示,兰德接着写道“大约两个月后,布兰登夫人突然表示布兰登先生在我面前掩盖了他私生活里一些丑陋的行径和毫无理性的行为,这些行为严重地同客观主义的道德相矛盾……”布兰登的第二场恋情被判定为不道德的,而他的第一场恋情却不是。在革除教籍之后,接着就是一场来自纳撒尼尔·布兰登学会联系讲师的加强版火力攻击,而且谴责的措辞显得充满了官方教会般的色彩(其内容完全无视实际发生的事情):“由于纳撒尼尔和芭芭拉·布兰登在一系列行为里背叛了客观主义的基本原则,我们不可撤销地谴责这两个人并和他们断绝一切关系,终止同他们的所有联系……”(Branden, 1986, pp. 353-354).

  混淆的状态高高在上地笼罩着“集体”以及普通成员身上。大量信件涌入办公室,他们大多数人都支持兰德(自然是如此,因为他们对第一场恋情一无所知)。纳撒尼尔收到了许多愤怒的反应,甚至芭芭拉的经纪人(一个客观主义者)不再让芭芭拉做他的客户。在这个事件里,整个群体陷入了动荡。他们对这种无名罪责的强力谴责会怎么看?这种绝对主义的思维模式的最终极端在几个月之后暴露了出来,按芭芭拉的话说,“一个半疯癫的前纳撒尼尔·布兰登学会学生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刺杀纳撒尼尔是不是道德上恰当的行为,因为他给艾茵造成了伤害?这个男人总结道,虽然在实践上不能这样做,但在道德上是合法的。幸运的是,他被一群惊呆的学生立刻吓止。”(p. 356n).

  这成了兰德对“集体”的牢牢控制逐渐衰落和崩溃的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人“犯罪”,谴责的火力越来越强大,但“犯罪”却变得越来越微不足道。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或被劝退。最后(兰德死于1982年)剩下的只是一小撮朋友,指定的兰德不动产遗嘱执行者是伦纳德·佩科夫(他现在通过设立在南加利福尼亚的艾茵·兰德学会这个“推动客观主义中心”来继续他的事业)。虽然膜拜团体般的属性破坏着内部圈子,但仍然存留着一群庞大的追随者,这些追随者选择忽视创始人的不慎重、不忠诚和道德矛盾,把注意力放在这门哲学积极的一些方面。如果你不想整个接受,里面什么东西可以选择还是有空间的。那么在这里的分析里,有三个重要的关于膜拜团体、怀疑论和理性的提示:

  1、对一门哲学创始人的批评,本身并不构成对这门哲学任何一个部分的否定。基督徒曾经是他们自己道德体系的重要违背者这个事实并不意味着“不许杀人”或“你愿意别人怎样对待自己,就要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别人”这样的伦理公理被否定掉。哲学组成部分的破与立必须基于它们内在的一致性或经验上的支持,而不管其创始人人格有多古怪或道德上有多矛盾。根据大多数记录,牛顿是一个好争论的、不好相处的人。这个事实同他的自然哲学原理毫不相干。对于那种提出道德原理的思想家,比如兰德,这个提示会变得更难适用,但也是成立的。知道关于兰德的这些事情是好事,但这点并不能使她的哲学归于无效。我拒绝她的终极真理和绝对道德,并非因为兰德品格上的缺陷,而是因为我不相信终极真理和绝对道德在逻辑上和经验上是站得住脚的。

  2、对哲学某个部分的批评并不等于对它的整体的反驳。 根据和上面相似的推论,一个人可以拒绝基督教哲学的这个部分,接受那个部分。例如,我可以 按照我希望别人对待我的方式来对待别人,同时拒绝女人在教堂里不许说话和女人顺从于丈夫的信念。一个人可以否认兰德的绝对道德,同时接受她的客观实在形而上学、理性的认识论、资本主义的政治哲学(虽然客观主义会说这些都是从她的形而上学中推出来的)。这些就把我们带到了第三个提示。

  3、对哲学某个部分的批评并不必然构成对整体的否定。 这是对客观主义者和怀疑论著作读者同等适用的个人提示。对兰德的批评来自所有的政治立场--左派、右派、中间派。职业小说家普遍蔑视她的风格。职业哲学家普遍拒绝严肃地看待她的著作(既因为她的著作是写给普通大众的,又因为她的著作不被认为是一门完整的哲学)。兰德的批评者比她的追随者还多。而我既不算追随者,也不算批评者。也许艾茵·兰德对我思想的影响超过了其他任何作家。我读过她的全部著作,包括她的通信、早期著作和两本传记。我读过她篇幅宏大的《阿特拉斯耸耸肩》不下三次,额外加上一盘它的录音带。所以我不是一个盲目的批评者。(有一些兰德的批评者没读过《阿特拉斯耸耸肩》就批评这部著作,不了解任何关于客观主义的东西就批评这门哲学。甚至傲慢的知识分子威廉·巴克利说《阿特拉斯耸耸肩》的“脱水哲学”,“兰德小姐哲学本质上的枯燥”,“《阿特拉斯耸耸肩》的语气过度傲慢”,后来他却承认“我从来没读过这本书。当我读到这本书的评论,看到这本书的篇幅时,我就从未把它拿起来过。”没有什么能比这更无理性了。)我接受兰德哲学的大部分,但不是全部。而且尽管我终身坚持兰德的许多重要的信念,客观主义者还是会毫无疑问地拒绝我参加他们的群体,因为我没接受她的全部箴言。这就是最终使客观主义成为膜拜团体的东西。

  我相信(这里我严格地代表我自己说话,不代表怀疑论者学会或其任何成员)实在是存在的,理性和科学是我们拥有的最好的理解实在世界因果性的工具。我们可以取得越来越多的对实在的理解,但我不能知道我们是否拥有了关于自然的终极真理。由于理性和科学是人的活动,它们就总是会出错、出现偏见。我相信人类首先是被驱使着去寻求更多的快乐,但是对这种东西的定义是纯粹个人的,不能由任何群体来口授,也不应由任何群体来控制。(即使是所谓的无私的慈善行为也可被视为是以自我满足为导向的--也就是使他人感觉好时就使自己感觉好。这不是一个不可错的陈述,但它可以在人的行为和感觉中观察到。)我相信自由市场--越自由越好--是人类发明的最好体制,它使得所有个体都能取得更大程度的快乐。(在这个论坛里,这不是一个可辩护的陈述。我只是在为我对兰德的批评设定舞台。)我相信个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个人责任,当遇到通常的人生问题时要振作起来,不要抱怨,停止这种无尽的月月得病般的受害者化。最后,我全心全意地拥抱兰德对人类的英雄本性,对人类精神胜过自然的能力充满激情的爱。

  到现在为止还算好。我也许甚至已经成功进入了兰德的内部圈子。但是我可能已经被作为一个不悔改的异端而迅速革除教籍了(这是最糟的一种,因为悔改的异端至少还可以被留下来,被原谅),因为我的信念是任何绝对道德在科学上和理性上都是站不住脚的,即使是那些声称得自纯粹理性的东西,就像兰德这种情况。我的理由是很直接的,道德并非存在于自然界,所以不能被发现。在自然界,只有各种行为--物理行为、生物行为、人的行为。人类行为者去行动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快乐,无论如何是他们自己在定义快乐。当其他人判断他们的行为本身时,他们才会变得道德或不道德。这样,道德就是一种严格意义上的人类创造物,它就像所有其他人类创造物一样,屈从于所有的文化影响和社会建构。因为几乎每一个人,每一个群体都声称他们知道什么是正确和错误的人类行为,又因为几乎所有的这些道德同其他道德相比都有或多或少的不同,那么仅仅理性就可以告诉我们它们不可能都是正确的,正如不可能有绝对正确的人类音乐类型,也不会有绝对正确的人类行为类型。人类行为的广阔范围是一个丰富的连续统,它排除了政治法律和道德规范所要求的毫不含糊的“是”和“不”的归类。

  这意味着所有人的行为在道德上都是同等的吗?不是这样。就好比不是所有的人类音乐都同等。我们创造出了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的标准,并且根据这些标准来判断。 但是这些标准本身是人类的创造物,不是在自然界中发现的。一群人喜欢古典音乐,所以认为莫扎特比The Moody Blues 要好。相似地,一群人喜欢父权支配,所以认为男性特权是道德上的荣耀 。莫扎特和男性都不是绝对的更好,只有在同这个群体的标准相比较时才是这样。如此,男性拥有女性曾经是道德的,而现在是不道德的,并不是因为我们发现了像这样的东西,而是因为我们的社会已经意识到了女性也可以寻找更大的快乐,如果没有男性的束缚,她们能够更容易地实现这个目标。一个给予其成员以更大的自由,以便于为他们寻找更大的快乐的社会,将会把希特勒或斯太林判断为道德上不可容忍的事物,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消灭人的生命,而没有生命就没有幸福。

  一旦理解了道德是受人类文化影响的人类建构物,人们就能够对别的人类信仰体系,从而对别的人变得更宽容。但是一旦一个群体把自己设定为别人行为的终极仲裁者,特别是当其成员相信他们发现了绝对的正误标准时,这就开始终结宽容、理性和合理性了。正是这样的特征比其他的特征更能使一个膜拜团体、一种宗教、一个国家或其他任何群体威胁到个人自由。 这就是艾茵·兰德的客观主义,这个史上最不可能的膜拜团体的最大缺陷,她的群体的历史发展和最终解体就是支持我的逻辑分析的经验证据。

  把科学同其他一切人类的活动相区分(道德从来没有成功地立于科学的基础上)的理由是:科学相信所有结论都具有试探性的本质。在科学中没有终极绝对,只有不同程度的几率。即使是科学“事实”也只是这样一种结论:其确证度达到了有理由给出一个临时性的一致同意(而非最终赞同)的程度。科学并非一组信念的断言,而是一种探究的过程,它的目的是为了建立起一个尝试性的知识体系,这个体系不断地向拒绝或证实开放。在科学里,知识是流动的,确定性是暂时的,这就是科学局限性的核心,也是科学最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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