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与小偷》的观后感大全
《舞者与小偷》是一部由Fernando Trueba执导,Ariadna Gil / Ricardo Darín / Abel Ayala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舞者与小偷》精选点评:
●爱情浓烈得让人忘乎所以
●看了个超烂的英文字幕,全靠脑补darin先生一贯的台词风格,才勉强撑着看完
●太多做作,让我不习惯。可能是前段时间看太多平实摄影和叙述手法的电影了吧。。其实我觉得这个男人不懂这个姑娘,纵然他如此浓烈地倾其所有地爱她。。
●小偷演得很生动。有几处没有看明白,到底为什么要追杀小偷。
●从开始就注定悲剧的小人物故事,虽然没有更多的新意,但至少没有廉价的同情
●电影贯彻始终的音乐很唯美 舞蹈像诗歌 青年男主的表演比女主更吸引人 这是为数不多看过的智利电影 剧情很完整流畅 中年男主的眼眸很深邃 折射出社会本有的光线
●喜欢这种缓慢的浪漫电影 欧洲人骨子里的浪漫情怀真的不错
●再一次被西班牙电影震到!
●so damn fascinating it is poetry 3 days after we have just watched Ballet in Scala @ Milano
●有点受不了大开大合的感情起落
《舞者与小偷》观后感(一):任何抗争都将背负盗窃之名
男人总是可爱得太早成熟得太晚。可爱说的是小青年御马人安吉尔,成熟说的是老青年侠盗尼可,一老一少的搭配在特鲁埃瓦电影中几乎是标配,但在《舞者与小偷》因其年龄差距缩小,似乎对立缩小统一于爱欲者的味道更为浓厚。 实际上,凡人把他叫做飞翔的爱神 不死的神们则叫他飞翔欲 因为他强制长出翅羽 (《斐德若》) 沉默者维多利亚并非没有语言,当她伸出双手,遥遥而上,旋转舞动时,她向普遍性的世界倾述不可倾述的沉重。她似乎受到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强制她长出翅羽。 灵魂看起来就像一对带翅羽的马拉的马车及其御马者生长在一起的能力。对世人而言,统领者要驾驭一对马,一匹俊美而且优良,另一匹则相反,因此驾驭必然是件困难且麻烦的事。翅羽的天生能力是把沉重的东西带到高处,上升天宇,那儿居住着诸神的家族。 而现实中的维多利亚是一个苦恼的人。与安吉尔相遇在成人电影室的门口,她徘徊在两个世界之中,此时她裹脚不前并非如安吉尔所想缺少金钱,她对电影室的这种存在与行为,因为在这里她只意识到她的反面才是她的本质并且意识到她自己的虚妄不实。 安吉尔用他的可爱感染了她。她伸出羽翅,为安吉尔临街翩翩起舞。可是安吉尔能意识到两个世界的存在吗,他想的是如果盗窃一笔发财了,就能为心爱的人饱餐一顿,看电影或者想干什么干什么。这根本就是一种错位,雨中走散,犹豫不决中维多利亚决定带安吉尔到另一个世界——舞蹈学校。 尼可与安吉尔几乎同时走出监狱学校,与安吉尔的自负已经看透人性不同,老江湖尼可似乎才刚刚看到了生活的本来面目。无论是伙伴的出卖花光了他十年牢狱所得,还是妻子的再嫁,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标志就是能够拒斥诱惑清楚自己心有所是。然而,十年,时间已经判决了物是人非,任何抗争都将背负盗窃之名,一败涂地几乎是唯一的结局。 如今,他们三人组合成了一个完美的灵魂马车,与其说是为了盗窃独裁者的不义之财不如说是拯救维多利亚的苦恼意识。屏幕上还是拉丁美洲男性的雄赳赳气昂昂,屏幕外就是底层人民跪舔的现实。盗窃就是用侏儒残缺精准地寻找自己的敌人。思想与精神的拯救现场就是一场舞蹈,愿意者不愿意者都将观摩艺术对于现实的拯救。 当维多利亚抵达雪山之上,这是与智利摩天大楼平等地对视之处,每一个抛开个别性的生命才能活着抵达,灵魂将善变为神鹰,展翅翱翔。作为爱欲者,成熟的尼可因放手而重新开始,可爱的安吉尔因牺牲而得到拯救。维多利亚作为女人,可爱与成熟就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穿越时空的是一曲万马奔腾的哀鸣。 总会有一个人,骑着马问你: 见过大海的舞蹈吗? 听,它来了。
《舞者与小偷》观后感(二):在谦卑的太阳照耀的大地上
如果说《中央舞台2》 中汤米在决定人生的舞台上最后选择了凯特作为自己的芭蕾舞舞伴,是实现梦想的感动,那么《为爱而偷》中安吉尔和尼可不惜违法而为维多利亚“安排”一个芭蕾舞的舞台,简直就可以算是创造梦想的感动了。
《为爱而偷》的西班牙文原名是《El Baile De La Victoria》,大意是“跳舞的维多利亚”。这不是悬疑片,也不是动作大片,它是一部安静的影片,节奏平稳、色彩温和。全片差不多两个小时中关于“偷”的段落不到十分钟。即使就在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那个从电影开始第一分钟就顶着“神偷”头衔的尼可也没有为我们展示绝技:他只是把工具包打开。等到下次镜头再回到他这里,就已经是沉沉的一袋钱被扔下了电梯。甚至在这一场和“偷”最相关的段落里,导演还曾经一度让镜头长长的定焦在窗外尼可眼中的绵绵雪山上。
“偷”只是一条线。这条线把尼可、安吉尔以及他们周围的人,还有整个智利社会背景紧紧联系在一起。“如何偷”不是重点,“去不去偷”和“为什么而偷”才贯穿全篇。在尼可说服自己的过程中,我们目睹智利社会历经独裁沉疴未愈的困窘和人们的奋斗。所以,作为结果的“偷”并不重要,一旦真正发生,故事的也快讲完要说的话了。
我喜欢这部影片,因为它讲谦卑的大地上小人物的故事,有梦想和努力,但不靠导演赋予乐观和奇迹。尼可虽贵为神偷,却为别人顶罪服刑,在出狱后发现朋友已经用光了自己的钱,妻子跟了有钱人,而儿子甚至想改姓;安吉尔从小心爱的马最终还是没有成为冠军,他自己终究也未能逃离死神的阴影;维多利亚虽然向全智利最好的芭蕾舞评论家证明了自己的舞技,但是她依旧没有获得登台表演的机会,甚至要流亡阿根廷,更不用说继父母双殁后她再次失去了自己的爱人。这就是最底层小人物的残酷现实。社会体制从来没有打算给他们机会。它以“没有正规教育”和“十年监狱”拒绝他们。但是,小人物们从来没有因此而沉沦梦想。他们的逻辑是:既然社会体制内没有公平,那就在这之外创造自己的机会。略施小计换取和自己的马儿在一起的机会,从背后踢倒报复典狱长,偷取独裁者藏匿的现金,以及为爱人制造一个给“天鹅”表演的舞台,沿走私的小道出逃他国,都属于这样的办法。它们并不合法,但在那些画面却显得干净、机智、冷静和果断。我想,那都是因为善良和爱。我们必须庆幸电影没有准备通过虚幻的成功来短暂的讨好观众。它让维多利亚在初次见到大海时不顾一切的奔跑,让安吉尔骑着自己心爱的马儿穿越城市,让尼可面对雪山时喃喃自语:你还在那里,你是那样的美。在这些美好的镜头中,它也更让我们看到这些小人物的梦想和努力是多么的迷人和耀眼。
我们都是小人物。我们的生活也依靠爱和梦想而有更多的色彩。
影片结束时,维多利亚如开始时候一样,在高高的雪山上,神鹰锐利的目光和远处静静的雪山在镜头间反复切换。即使明明还记得安吉尔最后的双目中黯淡而迅速飞逝的云,我却强烈的渴望着一些奇迹发生。我忆起维多利亚在安吉尔马背上微闭双眼,飞驰过星空下的雪山。突然间,维多利亚睁大的双眼和平静的面庞上微微变化,仿佛闪过一丝激动。然后,一切迅速褪进黑幕之中,结束了。
我不知道维多利亚看见了什么,除了那皑皑的雪山和神鹰炯炯的双目。但我开始相信,生活前进的动力并不在于美梦成真。梦想引导我们不断向前,如同那高高的雪山一直召唤着他们前往梦想中的牧场。所以,尽管对于日本电影家和诗歌的祈祷并没有帮助安吉尔实现梦想,但我仍然喜欢那句话—它从第一次被朗诵就把我深深打动:人们把你放在神台上;我把你请下,放在谦卑的太阳照耀的大地上。
我们都在谦卑的大地上。是梦想和爱的阳光照耀着我们。
《舞者与小偷》观后感(三):特鲁埃瓦的《舞者与小偷》
精心设计的多重对立、跳出国界的后殖民主义视角、让我呼喊出你的名字
西班牙导演费尔南多·特鲁埃瓦2009年上映的电影《舞者与小偷》(Baile de la victoria, El)。如果严格按照原意应翻译成《跳舞的维多利亚》,即电影中的舞蹈演员。中文这样翻译似乎是把被凝视的主体悄然置换,变成了两个角色身份(舞者和小偷)之间的互动。当然电影翻译中的雅信达本来就难,我们这些坐享其成的吃瓜群众不能过分苛责。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西班牙导演,特鲁埃瓦却把《舞》这部电影架设在当代智利皮诺切特独裁政府时期。电影中的许多主题都揭示了一种边缘文化同欧陆中心视野的刻意割裂和作为他者对文明中心的有意无意的窥探。不同于好莱坞剧情反转式的套路,也有别于欧洲电影的故事叙事,特鲁埃瓦用大量闪回、动态的镜头语言,各种细节中的道具,展示了一种夹在好莱坞和欧陆电影隙缝中间的西班牙导演特有的热烈和细腻。表面上看,他将自己要表达的的主题锁进了重重设防的保险箱里,将一些冲突和矛盾作为导引和线索,用戏剧性和剧中角色吐出的真言写就了一部关于情爱的悲喜剧。观影后有一朋友说,电影中有在刻意添加很多喜剧元素,像是在用很多俚俗的玩笑来冲淡调和现实社会的残酷压抑,所以这部电影始终无法成为一部现实主义大作。关于这一点恐怕是见仁见智的,不过喜剧元素的添加倒是提升了观众的观影体验,是不是一部现实主义大作当然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最后说回这部电影想表达的核心主题,有一位一起观影的朋友总结的好:“性语言即政治语言”。女主角Victoria作为一名能翩然起舞的芭蕾演员,跳的最好的舞蹈却是献给死于毒菜者暴政手下的父母。电影如此铺张密集的情色画面不仅仅是剧中角色情欲的表达,电影里一部B级片有一群印第安部落的男性强迫两位女性向他们表演lesbian lovemaking,并最后一拥而上怕不是有一层更深的隐喻?性,政治,成长,三个年轻人最热衷也最需求的东西,在电影里也是应有尽有。毒菜社会下一个女孩的哑巴失语,绝不是一个单纯个体经验化的体验,而是一种集体记忆中因恐惧压迫带来的沉默噤声。也难怪女孩在最痛苦的时候,还可以撕心裂肺地呼喊父母亲。梦魇中的无意识喊叫是否可以理解为个体面对暴力事实所做出的一种本能否认和抗争。面对殖民主义,专制主义,以及父权制施加在她身上的三重压迫,她身体的痛楚即是一个时代社会和文化创伤的烙印。
电影中大师,男孩,和芭蕾女孩三人的互动既是抚慰芭蕾女孩身心创伤的过程,也是她作为失语者走出沉默压抑的过程,获得一个行为主体言语的能力。性语言即政治语言,将芭蕾女孩的经验社会化,我们将一窥整个西语区各国家在数十年军事毒菜后意识形态的全面解冻和艰难走出集体记忆创伤烙印的努力尝试。在安第斯山的最顶峰,最接近于上帝的存在之所,终年白雪皑皑的山峰仿佛将所有时间定格在此刻,一切作为实体的记忆都将稀释而模糊。翻过这座山,是跨越过去的自由之旅。失语了十五年的少女就在这山的最高峰,喊出了她久久祈盼的恋人的名字:
“Ang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