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先生编年事辑读后感100字
《木心先生编年事辑》是一本由夏春锦著作,台海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2021-6-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木心先生编年事辑》读后感(一):一本了解、理解木心其人其作绕不开的作品
自从木心的作品《哥伦比亚的倒影》在国内出版后,这位衰年才去国离乡的老诗人、老作家奇迹般获得了国内一大批忠实的拥趸,上至陈村、孙郁、李静等知识精英,下至各色文艺男女青年,大家都沉迷在“从前慢”“我亦未曾饶过岁月”“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诸如此类的木心金句中不能自拔,以至于某权威的媒体甚至喊出“木心年”这样的表达,有人很快将木心列为与巴金、老舍等经典国民作家同等的位置,认为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可以列入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top10、甚至更高的位置。有人喜欢,自然就有人不喜欢;有人捧,自然也就有人踩。一时间这位生前刻意与公众、与媒体保持距离的艺术家又引起一片议论,绵延至今。
木心到底是一个什么的人?他出身如何?他这一生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他的文字与作品充满了那般魅力?他和他的作品在艺术史、文学史上到底应该处在什么样的位置?《木心先生编年事辑》这本书应该可以给到你一个答案。书封上作者的后面写的“编著”而不是常见的“著”,就如同谢泳老师在序文一中评价书名“编年事辑”时说的那样,是作者自谦了(或许这也是木心的魅力影响所在),可以肯定的说,这是一本实实在在的原创著作。作者用了七年多的光景,把能到的、可呈现的内容都放在这本书里了,这里有作者的叙说,有木心自己的表达,有木心学生的话语,有亲历者的追忆,也有来自公共媒体渠道的资料,为读者呈现了一个真实的木心,一个纠结的普通人,一个终其一生都无愧于艺术教养的艺术家。
如同谢泳和陈丹青在序言中所言,这是一本后来人绕不开的关于木心的著作。
《木心先生编年事辑》读后感(二):木心详细全面的年谱
《木心先生编年事辑》
年谱是中国传统书写一种独特的体例。民国已降这种书记方式可以说就不十分常见了。虽然在当下的学术评价体系中,它十分难得一见,可是这种写作也最见学术训练的功力。
了解木心这位作家和他的作品,找其缘起,恐怕都会归从到陈丹青这儿!真的,如果不是由于陈丹青的提及,很难在一些相关的报道或者著作中找到他的作品。木心先生在大陆生活了55 年,然后在纽约客居15年,那人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在现实生活、文学、艺术领域始终像一个“局外人”,巫鸿先生对木心的评价是“一个没有乡愿的流亡者”。
梁文道说过“五四及今,读者读罢书还想趋前面见的作家,除了鲁迅和张爱玲,第三位便是木心”这句话一出更是有莫大的吸引力,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作者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本《木心先生编年事辑》可以说特别详细而且完备的记录记述了木心一生的成长和经历(将木心先生的生平行迹按时间先后顺序排列,时间细分到年季月日),使读者可以更全方位立体的了解木心!
原来木心先生也是生于战乱年代,以前对他出生年代一直没有详细的了解,一直以为他是出生在上世纪40/50年代的人物。他讲到木心取自“木铎有心”,但是据作者的考证,古书中并无木铎有心的成语。不过作者说木星之名显然与木铎这一传统器物有关,隐含着特殊的内涵。心也是出生于家道因时的书香世家,家里人普遍具有文化的修养,家里还有藏书楼,富有古籍。童年时代的文化浸殷,对他以后的文化修养,绝对有极大的助益!
木心先生的艺术创作是传统与当代,东方与西方的创新性融合的典型范例,为传统中国绘画在当代语境下的转向提供了一种方法。其次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美术馆木心美术馆由贝聿铭弟子、纽约OLI事务所冈本博、林兵设计督造,室内设计由OLI事务所法比安主持,位于浙江嘉兴乌镇的西栅景区内,在西栅老街和乌镇大剧院之间,四面环水,以桥为连接,将几个高低错落的混凝土盒子连为一个整体,融入到周边建筑当中,形成丰富的城市肌理。
木心先生在他的文学创作中一直提倡文学语言的创新,“如果文学不做语言的创新,有可能把某种现实的话语当作自然语言,失去的不仅是文学语言的陌生感,对现实的认知也会趋于保守”。要使汉语言在世界语言中吸取不同的养分。“汉语和汉语文学必须要现代化,现代化的意思是要从世界汲取养分,但前提是恢复汉语本色”,汲取西方文化,使中西文化融会贯通,一直体现在木心的写作里。
总之读者也许了解木心先生比较晚只通过读他的文章,能够感觉出他是一位精通古今、中外文学、艺术,造诣高深却始终将自身隐匿的智者。
《木心先生编年事辑》读后感(三):木心: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这首《从前慢》被谱曲传唱,很多人也因此喜欢上木心,试图去认识木心。
有人说,这首诗很感性,有着崇高的生命艺术,也有人说这首诗里有着向往的生活状态——安宁和恬静。
“从前的慢”是一种美好的生活气息,更是一种朴素的精致,这是一首关于生命的哲学。
木心,原名孙璞,又名孙仰山,亲友们都叫阿中,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改名为孙牧心,从此成为其通用名和正式名。
最近读了一本《木心先生编年事辑》对木心先生的整个人生轨迹和成长经历有了很深刻的了解。
这本书的作者是夏春锦,杭州师范大学木心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出生于浙江嘉兴市桐乡,与木心是老乡,一次负责编写木心先生文章的工作人员临时有事,只好他顶上,于是,他翻阅了大量有关于木心的著作,对木心也有了初步的了解,经过多年努力和资料考证,终于成出了关于木心的第一部很有价值的年谱。
这本《木心先生编年事辑》根据木心先生生前生前出版大量文献以及媒体采访等将木心先生的生平轨迹按时间先后顺序排列,部分内容直接引用,以保证材料的准确性。
木心从小家境富裕,从小锦衣玉食,家有藏书楼,外婆精通《周易》,祖母常常讲《大乘五蕴论》,夏天乘凉的时候,母亲讲解《易经》背口诀。
他的家乡坐落于幽僻的水乡古镇,但很少能够与长辈一起出来浏览家乡的秀丽山川,只好用水墨在纸上画画梅兰竹菊,正是这样,童年时期他特别羡慕画家,其根本原因是内心爱美。
木心想通过自己的笔尖,勾勒出眼中的美好世界。
木心从小都是老师上家里授课的,加之家里的藏书之多,他从小就开始读《圣经》、希腊神话、莎士比亚作品。
木心7岁丧父,在陈丹青笔录《文学回忆录》中木心曾这样讲述当时的情景。
7岁的小孩,已有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认知,面对父亲的离世,多少会产生悲恸的情绪,可木心为什么说自己并没有悲哀呢?
或许,在他心里早早就认识到了每个人都是生命的过客,不必惊慌,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这份坚定的思想也让他拥有了艺术中的超脱思想。
正所谓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他选择不用情绪来触动自己,面对父亲的离去,反而少了一份悲伤,而是多了一份释然,开始学会坦然地面对生命中的每一次失去。
福楼拜曾经说过一句话,呈现艺术,隐退艺术家。
对于木心来说,真正的艺术,其实是需要你不断地寻找和挖掘。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你去找他呀!
木心先生很低调,从来都不轻易见人,也极少参加活动。
有一次有人不远千里来拜访他,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他还是不出来见一面,但他却叫人提醒访客,多穿一件衣服。
真正的艺术就是朴实的,不需要精雕细琢,就能呈现出一副最原始的状态。
而艺术家总是有着自己的个性,不谙世事,自成一派,需要读者慢慢从作品细品。
木心曾说过,做生活的导演,不成。次之,做演员。再次之,做观众。而真正的木心,选择做自己人生的掌舵者,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
木心一生无意于仕途,曾三次进监狱。
木心精通文学、历史、绘画、诗词、音乐,每个领域都是大家,都深受读者爱戴。
木心的徒弟陈丹青曾说过,自己不曾与木心谈过为什么不写回忆录,为什么不相信传记,在他认为艺术家之艺术家,是苦心交付给作品的另一个自己,为什么读者总想离开书页,掉头找‘那个人”。
而木心对于写回忆录也有着自己的看法,他曾板着脸说,不要写我,你们写不好的。
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读者希望可以进一步了解木心,比如有很多如你我一般的读者就会特别感兴趣,一个能写出如此慢生活的人,他的人生到底经历了什么?
目前市面上也有很多学者正在研究木心,而对于木心的一生的轨迹,我想这本《木心先生编年事辑》算是写得最详细,也算最有价值的一本。
因为文中每一句话都有考证,附带引用的书籍,以保证原汁原味。
作者用心匠作,值得一看。也希望不了解木心的读者,都能够在夏老师的这本书里找到木心的影子,与木心进行一次关于生命,关于艺术,关于人生,关于生活的长谈。
《木心先生编年事辑》读后感(四):张天杰跋
追寻那个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
——《木心先生编年事辑》代跋
张天杰
木心是谁?木心有小诗《我》: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木心还有俳句: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木心,就是那个生前、死后,似乎都在一片迷离的大雪之中的人。
当年美国电影人拍摄的纪录片,木心行走在大雪之中的孙家花园的画面,想必留给许多人深刻的印象。是的,木心与雪,就是那么切合,所谓纷纷飘下,更静,更大……后来偶遇主人离去的孙家花园,也曾细细思量,那一场乌镇的雪,呈现了什么?退隐了什么?
事到如今,想要追寻木心其人,也只有到那遗存下来的文字符号当中了。木心的遗稿,再三论说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分明隔着代沟,却又是忘年交,相隔百年千年,可以一见如故。确实如此,想要从那么多的文字符号之中,再来拼成一个近似完整的故人木心,有这么一份痴心痴情的人,想必也有不少了吧?其中的痴,引一句古人的话:今夜故人来不来?教人立尽梧桐影!
木心再三说过,他坚信福楼拜的信条:呈现艺术,退隐艺术家。关于艺术家与艺术的关系,木心最欣赏的哲学家尼采曾在《艺术的背后》一文中说道:“无论艺术家幕后、背后的工作是如何艰辛,但他呈现的艺术作品应当给人这种印象,这是优秀的艺术家和艺术作品的一个标志,当人们通过艺术品来设想艺术家时,一定要使人们把艺术家想象成一个在艺术上充满力感的人,由于这种力感,他从容不迫、举重若轻。”是的,艺术家在艺术中所呈现出来的,有时候与其人惊人的一致,有时候却会绝然相反,仿写一句木心似的话:举重若轻,轻也就是轻给人家看看而已。
再说木心,也不是一个绝口不谈自己的人,《木心谈木心》则是与友人谈自己,以及自己的作品,其中就说:写写虚的,写实了;写写实的,弄虚了。艺术就是在虚与实、真与幻之中存在。木心不写回忆录,或者说只有一部曾经想写终于没有写出来的回忆录,在《海峡传声》一文里回忆当初想写的《瓷国回忆录》,传记性,应归小说类。其实已经写成的诸如《此岸的克里斯多夫》《战后嘉年华》之类,也应如是观。
其实,木心本人也是极其喜欢读艺术家的回忆录、传记之类的,比如尼采,喜欢读其自传《瞧!这个人》,也喜欢丹尼尔·哈列维的《尼采传》。据《战后嘉年华》中的回忆:“杭州旧书店多多,多到每天只要我出去逛街,总可以选一捆,坐黄包车回来,最嗜读的是‘欧洲艺术家轶事’之类的闲书,没有料到许多故事是好事家捏造出来逗弄读者的,我却件件信以为真,如诵家谱,尤其是十九世纪英、法、德、俄的文学家音乐家画家的传记,特别使我入迷着魔。”当年的木心,就是在这些亦真亦幻的“轶事”当中学习做那种知易行难的艺术家,作油画,学钢琴……多年以后的某一天,木心靠在窗栏上凝望慢流的河水,还想起那些轶事、传记中的艺术家:“他们的不幸,也还是幸。”不知后来的木心,是否也是如此看待自己?
木心与童明《关于〈狱中手稿〉的对话》之中就说:“艺术家最初是选择家,他选择了艺术,却不等于艺术选择了他,所以必得具备殉难的精神。浩劫中多的是死殉者,那是可同情可尊敬的,而我选择的是‘生殉’——在绝望中求永生。”木心在与李宗陶对话时也说:“我如此克制悲伤,我有多悲伤。历史在向前进,个人的悲喜祸福都化掉了。我对自己有一个约束:从前有信仰的人最后以死殉道,我以‘不死’殉道。”这里提及一种精神,以及精神的伟大力量,也是木心在与许多人的对话之中再三提及的,平常还在思想死,到了危难之中则偏偏不想死了,一死了之,还是容易,向死的机会多,却要去挺过来,也只有挺了过来,方才不辜负艺术的教养。
所以说,木心,就是这么一位以不死殉道的艺术家,对于艺术的追求,最终在他自己的身上汇聚了一个时代的文化,成就了一个全方位的人。木心八十四岁时,给乌镇的周乾康先生的一份简历中提及,罗森科兰兹先生曾引用布克哈特描述“文艺复兴式人物”的话,借以称赞木心:“当这种高度自我实现的意愿与强健而丰沛的天赋结合,并精通一个时代的文化的各种要素,一个‘全方位的人’,一个通达世界精神的人应运而生……”是的,木心就是这样一位具有世界精神的艺术家,随着时光的流逝,他的这种定位,也将会越来越清晰起来。
二〇〇一年,内地的《上海文学》连载了木心的《上海赋》,陈子善先生在当年五月号的《上海文学》上介绍:“木心者,何许人也?即便是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专家,恐怕也感到很陌生吧。其实,他是享誉台港和美国华文文坛的著名散文家,只不过他一贯低调,专心绘画和作文,以至长期以来此间对他以艺术家的慧眼和心智,观察环境思索生命驰聘想像的隽永散文,几乎一无所知。”这也就是所谓的“文学的鲁滨逊”,直到读书界所谓木心年的二〇〇六年,内地的许多报刊都在争论这一形象,争论似乎还在持续下去。
同样也是二〇〇一年,“木心的艺术:风景画与狱中杂记”大型博物馆级全美巡回展于康涅狄格州纽黑文市耶鲁大学美术馆隆重开幕,预告手册上是这么介绍木心的:“木心是二十世纪最不寻常的艺术家之一。一九二七年生于中国,见证了中国二十世纪历史中的起起伏伏……《狱中杂记》写于稍早文革期间他的单独禁闭。二者都展现了木心以理性生活战胜牢狱生涯的意志,他因此可以与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中的伟大历史人物的自如交流。”这里呈现的是一个以艺术以及理性生活战胜牢狱生涯的斗士形象,这也许是西方人更愿意接受的。
木心逝世之后,为木心录制纪录片的两位美国导演在乌镇的追思会上回忆木心:“他在我们心中是世界上最杰出的艺术家之一,有幸见过木心的人都曾被他感染,而对于大多数没有见过他的人来说,他的作品传达的感染力是同样强烈的。事实上他养成了的那种低调,给他带来了一种令他舒服的距离,……木心的脸几乎没有皱纹,他的眼神明亮又开阔,并没有表现出他的年龄或他的那些遭遇给他刻下的东西。是的,他会同我们讲起他的过去,但他真正想同我们说的是他依然在创作。对木心来说,最重要的是,他这样告诉我们,是对得起少年时他对艺术所做的承诺。在历经了六七十年代的牢狱和之后远走美国初期的拮据,他千万里回到中国,依然怀着热情继续写、继续画,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他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一个美妙的人,他上了一堂课:他告诉我们如何在阴影和逆境中对待生活,他向我们展示了使用你的自由去做些什么比空谈更重要。”同样是西方人,在这两位曾经与木心朝夕相处十多天的导演看来,无论其人、其作品,都有着强烈的感染力,无论过去、现在,都在继续写、继续画,所以方才成就真正的艺术家,一个美妙的人。
诚如一千个读者眼里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每个人看木心,都会有不同的认识。此处且摘录几则木心故乡人的记述。孔明珠《去乌镇见木心先生》:“木心先生美丽阴柔,像一个老派的大家闺秀——不是老克勒,是大家闺秀,我等的祖母一类。看到这样的人,再想到其作品中对美近乎病态的热爱,想到的比喻是王尔德。这些是人间美的化身,美的儿子,存在先于本质,存在的本身就是目的,相比之下,那些作品有也好,没有也好,好也好,不好也好,都不重要。”戴卫中《“欢迎你再来!”》:“他穿着很普通的灰黑的衣服,但很整洁,初看如常见的在家老人一样,但他坐下时和坐下后架势显示了他的儒雅风范。”徐树民《我第一次见木心先生》:“他面容清癯,但精神很好,这时我脑际不觉浮现出王世贞形容李时珍的那几句话:晬然貌也,癯然身也,津津然谭议也,真北斗以南一人。”后来徐树民先生还说,从内在来说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这些回忆,也许都是管窥锥指,各有一得,然而他们最为关切的不是木心其文其画,而是其人,有时候甚至认为只要有其人的存在,就是好了;至于其文其画,有或没有,并不是那么重要,或者说其人其画就是因为其人的存在,而获得了存在的意义。
孟子说:“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艺术家需要适度的隐藏,从而呈现其艺术。然后真正要去懂得其艺术,还是要去懂得艺术家其人本身。在木心生前,就有木心的朋友介绍其人,如陈英德《也是画家木心》、巫鸿《读木心:一个没有乡愿的流亡者》;还有媒体人的访谈,如李宗陶《木心:我是绍兴希腊人》、陈晖《木心:难舍乌镇的倒影》、曾进《我不是什么国学大师》。在木心死后,回忆木心的文字也就更多的了,如王韦《为文学艺术而生的舅舅》与《在天国再相聚言欢:追忆舅舅木心与姐夫郑儒鍼的交往》、曹立伟《木心片断追记》与《回忆木心》,以及沈罗凡《怀念孙木心》、夏葆元《木心的远行与归来》、秦维宪《木心的人生境界》,等等。木心曾与台湾的读者林慧宜通信说:“二十年后,你写《木心评传》。”可见,木心还是希望他的读者、观众,能够知晓其人,懂得其人的。
或许曾经有过为木心写上一部传记的木心的读者、观众也是极多,只是光有一份冲动,还是不够的。以文字符号拼出那个远去的故人,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呢。然而还是会有人,一直在坚持。比如这部《木心先生编年事辑》的编撰者夏春锦兄,他曾经说:“随着读者对木心作品逐渐深入的探究,对其传奇的一生自然也会发生深度了解的欲望。这既是出于同情心与好奇心,也是理所固然,因为,理解的深度与广度,离不开对作者生平的了解,准确详实的资料,于是成为首要的条件。事实上,木心一生际遇与他的作品、尤其是与他内心历程的关系,比一般文学家来的更其紧密、幽邃、深沉。”是的,探寻木心传奇的一生,不只是因为好奇,更是因为同情。同情之了解,正带着温情与敬意。
春锦兄追寻那个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读木心、写木心,都是在木心去世以后,而编撰这部书,也是近几年里的坚持。我佩服春锦兄的坚持,知晓这部看似举重若轻的小书背后的艰辛,每一片文字符号的得来都不容易,至于考证其中的虚实则更不容易,焊接得恰到好处,“那焊疤尤美”则更是难上加难。作为这部书的最早读者,我看着他从几千字到几万字,再到十几万字,由衷地感到高兴。高兴的是,一册在手,或可弥补作为木心的老乡,却不能与之成为忘年交的遗憾,透过纷飞如雪的文字符号,亦可与这位可亲可敬的故乡老人,一见如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