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單數》读后感锦集
《第一人稱單數》是一本由村上春樹著作,時報文化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NT$380.00,页数:25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第一人稱單數》读后感(一):一代人终将老去 但总有人正年轻
在纪伊国屋书店看到的封面是猴子的村上最新短篇小说集,恰好图书馆有就没有买。
第一篇是拿起有过的女孩创作的短歌集,感慨人之老矣,万物消逝;
第二篇是拿着花参加一个在山上举办的不存在的独奏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去想它,你的脑子是为了思考困难艰深的事物,是为了把不懂的事情搞懂,那会变成人生的奶油。
第三篇看到标题我就去Apple Music搜了Charlie Parker Plays Bossa Nova,结果没有这张唱片,又往下翻了两页,我被村上骗了。看完又觉得,有这张唱片只不过我们听不到。
第四篇则是那些年的Beatles和我的初恋时光,多年后从初恋女友哥哥再次相遇得知她自杀的消息,我五味杂陈。
第五篇村上最喜欢的养乐多燕子棒球队,虽然经常输球,但是有许许多多精彩的回忆。能看出村上作品中父亲这一意象为什么总是那么有距离感。
第六篇是和丑陋的女性朋友一起听Robert Schumann的Carnaval,一起约现场听,买不同版本的CD在家里听,后来买了新的CD想找她分享时人却已消失,她因诈骗被捕入狱。音乐可以轻盈温柔地吹进人伪装自己的面具下,不是吗?
第七篇是在独自旅行时住进了一个老旧的旅店,遇见了一个可以说人话的品川猴,一起泡温泉喝冰镇啤酒聊天。品川猴虽是猿猴但在大学教授家长大,与猴群格格不入无法融入,与人类之间也无法正常的相处。品川猴就成为一个孤独的存在,用偷名字的方式暗恋人类女孩。
第八篇说实话有点没懂村上什么意思,穿着西服去酒吧喝伏特加琴蕾,看推理小说。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对他的行头品头论足,说出了“三年前在某处水边,对某个女性做了多么过分、多么残忍的事,你真可耻。”这样的话。我觉得只有下一篇长篇小说可以解释这句话了。
最后,你们看村上的书的时候,听古典、爵士还是摇滚乐?
《第一人稱單數》读后感(二):和村上春树来聊聊天
品川猴一篇很棒,一只在人类社会生长却同时不被猴类与人类承认的猴子自然是极致地孤独,于是在它遇到喜欢的人类女性后,为了避免麻烦,只能偷走一个与名字相关地证件并且用意念偷走那位女性地名字。但是人在偷走名字后总会有一段自我的缺失。
《养乐多燕子诗集》很可爱,在澄澈的蓝天下喝着黑啤酒,看喜欢的球队的比赛,晒着阳光悠闲地写写关于棒球地小诗。“我也写小说,所以经常尝到与他同样的滋味,很想对全世界的人一一道歉”,村上的自嘲轻松又可爱。赢球的确是快乐,但是也要做好输的准备,让每天都有价值。棒球比赛还充满着和父亲和母亲的温馨回忆,村上写这篇时应该是非常愉悦的吧。
读《With the Beatles》时我打开了apple music搜到了这张专辑,果然封面十分帅气。一边听音乐书里的文字就变成了情景并且格外清晰。流行乐是一个时代的壁纸,“我”和第一位女朋友就在音乐中在沙发上拥吻,又在音乐中告别,爱情终止,她的生命也过早地终止了;念念不忘的那位认真抱着《With the Beatles》的女孩再也没有见过,巧合遇见女友哥哥两次听他倾诉最终又在城市中告别。人生无常,春天和音乐都令人惆怅。
《谢肉祭》中对面具的讨论令我印象深刻,“舒曼能够同时看到人们的多张脸孔——面具和素颜。因为他就是活在面具与素颜令人窒息的夹缝中。”“我”和一位面容丑陋的女士因为音乐成为了朋友,都很喜欢舒曼的《谢肉祭》,一起听音乐会并且对音乐有着十分契合的见解。她丑陋可物质与精神生活都很富足,正是这样的反差也像磁铁一样吸来对她感兴趣的人。她的丈夫模特一样俊美,却和她一起骗了许多人的钱。人都有面具和素颜,天使一样的面具底下可能是魔鬼一样的素颜,而魔鬼一般的面具下可能是天使般的素颜。有时候面具长在脸上掉不下来,可是不要忘记每个人都有着面具下的素颜。
《查理·帕克演奏巴萨诺瓦》这个故事好有趣,多年前写作虚构了乐评,但在很多年后梦到了那位音乐家来感激自己能够延长他的音乐生命,使他还可以尝试不同的风格。《cream》很温柔,在用头脑思考一些有价值的事情,并且解出困难的问题时就能得到人生的奶油。在读《第一人称单数》的时候,发现自己也有相似的事情发生,我也买过很美丽但是又少穿的衣服,在穿出去的时候就会感觉很不自在,要时常整理衣服,看看哪里是不是有褶皱或者哪里是不是露太多,于是后面就只穿舒适的衬衫还有牛仔裤了。
总之读起来出奇地顺畅,好像和村上聊了好久的天,听他讲一些有趣的琐事。如果可以的话就准备一瓶冰镇啤酒一口气读完吧。
《第一人稱單數》读后感(三):只要是有点价值的东西,没有一个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到手的。摘錄《奶油》及《查理帕克演奏巴薩諾娃》
這本書我還在讀,今早6點半跑完步回來,弄了簡單早餐敷著面膜,大清早讀到這兩章。這幾天思考類似的問題,在書裡碰到,摘錄部分有「回音」的段落。
你的脑子,是为了思考困难艰深的事物,是为了把不懂的事情搞懂。你只能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想想,你要好好绞尽脑汁去思考。思考有好几个圆心,而没有外围圆周的圆。
唯有付出那种流血流汗的认真努力,才能逐渐看见那是什么样的东西。这世上,只要是有点价值的东西,没有一个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到手的。
不过,耗费时间和心力,完成那件困难的事后,那会成为人生的奶油——Créme de la créme. 意思就是,最好的东西。人生最重要的精华就是Créme de la créme。你懂吗?除此之外,全都是乏味无趣的事。
我们的人生有时候会出现那种事。无法解释也不合逻辑,可是唯有心灵被深深扰乱。那种时候或许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考虑,只能闭着眼熬过去,就像钻过巨浪的下方。你的脑子,是为了思考困难艰深的食物,是为了把不懂的事情搞懂。那会变成人生的脑油,除此之外,全都是乏味无趣的事。
好像起风了,那阵风吹散郁积在头顶上的云层。
三十四岁死亡是怎么一回事?
人生猜刚开始。可是蓦然回神,四下张望时,却发现一切都已结束。
死亡当然永远是唐突的。但同时也是一场缓慢的。和你脑中浮现的美妙乐章一样。那随时瞬间发生的事,同时却又可以无限延长。从东海岸到西海岸那么长,或者知道永远那么长。在那里,失去了时间这个概念。就这个角度而言,我或许天生虽生犹死。不过,实际上真正的死还是很沉重。
在那一刻之前还存在的东西突然就完全消失。彻底归于虚无。而以我的例子,那种存在就是我自己。
昨晚很晚才結束工作回到家,肚子餓到不行,但已經10點半,沒有那麼晚吃東西的習慣,反倒很想喝一杯。於是在711買了特價西班牙紅酒(小支裝)像古惑仔喝啤酒那樣,蹲在便利店門口咕嚕咕嚕飲。手拎著公司的公章和註冊證明,終於好像一個開店做小生意的小老闆,整日收工後獨自喝小酒大大咧咧的樣子。哈哈, 你好,我是古惑姐 :)
《第一人稱單數》读后感(四):最喜欢《石枕上》这个故事
村上春树出了新的短篇集《第一人称单数》
(上次出短篇集还是2015年的《没有女人的男人们》)
《第一人称单数》中收录了8个故事,都写作于2018年-2020年之间
除了同名篇之外,其余7篇都在《文学界》杂志发表过。
用一周早上的通勤时间,再加周六的一个上午,我读完了这8个故事。
过程中,有好多次哑然失笑/哈哈大笑的时刻——人老了可以这么幽默的吗?
说到老了的话……这本书可以说是我距离村上春树最近的一次了
我的阅读时间距离首次出版年份是最近的,同时在心境上,也感觉距离作者很近
1949年出生的村上春树,今年已经72岁了吧
1979年,他的处女作《且听风吟》获得群像新人文学奖,距离现在也已有42年了
我初二那年,在租书店找到一本《挪威的森林》,当成小黄书来看
后来漫长读书岁月里,我再也没有读过村上春树,直到研究生第二年,才又拿起了《1Q84》
工作后,差不多每年都会看几本他的书。因为喜欢他的故事,所以才一本一本地看下去
但其实我看到的村上春树,大部分都是「过去的村上春树」,有时甚至是30多年前的他
在我心中,村上春树一直都是那个3、40岁、经常吃意面、听爵士的单身男人
但《第一人称单数》的故事都是村上70岁左右时写的——
村上70岁了啊!你能信?好像是从3、40岁瞬间变成70岁一样
那种感觉,就像我喜欢一个作者,我从他30多岁时就认识他
40年来,我一直中意着他,喜欢着他的故事。
如今,70多岁的他来到我面前
我跟他说,hey,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啊。
但我自己的实际生命历程并没有40年那么久。
他写的故事里有个时间线,作为作者的他自己有个时间线,作为读者的我也有一个时间线
在我打开这本书时,这三条线第一次有了相交点。
这样说来,村上的每个读者可能都拥有这样一个专属他们自己的交点
想想还挺奇妙的。
这本书萦绕着很浓厚的回忆氛围,作者基本都是在追忆过往的一些小事
以前的村上很少说起「老去」这个话题,但这本书中满是这种「回头望」的心境:
——第六个故事《谢肉祭》
——第一个故事 《石枕上》
豆友对《品川猴的告白》《谢肉祭》评价都不错,但我最喜欢《石枕上》
故事是说,「我」19岁那年机缘巧合下与一个25、6岁的女孩睡了一次
她说她高潮时可能会喊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希望「我」不要介意
女孩在「到了」时果然喊出了一个名字,但那个名字在「我」听来「平凡无奇、很普通」
「我」似乎对这件事也并不介意,分别后「我」也没有再见过她
后来,女孩如约给「我」寄来了她自己写的短歌集,这本册子一直被「我」收藏着
就如同我收藏着关于那个不具名女孩的一点记忆一样
《石枕上》既不像《养乐多燕子诗集》那么幽默,也不像《谢肉祭》那样结局得出其不意
不像《品川猴的告白》那么坦率深刻,也不像《第一人称单数》那样意味悠长
可是把书合上之后,我想如果只能选择一个故事的话,我最喜欢的,还是《石枕上》
如果是村上的老读者,一定不会对「我」抱有同情
反而会对那个写短歌、高潮时喊出其他男人名字、自己却不具名的女孩怀有怜悯之心
她到底在「我」心里留下了什么呢?「我」并非眷恋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但女孩和「我」短暂的相交,对「我」的生命施加了一点点莫名的「力」
至于她施加的是怎么样的「力」,我却不能明确断言,或者是不想说出来。因为:
——第一个故事《石枕上》
都这个年纪了,还有那么多不明确吗?
说真的,我希望我70岁的时候,也能保持这样的「不明确」
还能对自己说:「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喔」「人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刻喔」
也会对自己说:「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对人也可能有重大的意义」
而永远也不说:「那个人,我已经看透了」「那件事,也就那么回事了」
即使这样的代价是献出自己的身,自己的心,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冬季的清冷石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