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站:怀念家乡的枫叶
晨起,一个人披件衣上顶楼,我想站高点好好看看这秋天矿山的早景。微风迎面拂来,乍寒还暖。 上楼之前我就把所有关于秋的意象和词汇仔细搜索整理了一番,以迎接将要看到的景致,不使自己在美景面显的手足无措。可上楼后,眼神环视一周我才发那阵阵撩人的秋风只是秋天给我的一个错误信号。
这里仿佛秋未曾来过一样,到处一片碧翠,跟我春天所见并无两样,远方的山依然是那么葱郁,矸石山照旧那么巍峨,近处菜田依然到处充满了生机,而菜农也还是那么忙碌。我想我是忘记了自己住的是郴州市郊了,于是索然寡味间开始怀念家乡的秋,怀念秋天的枫叶来。
记忆中家乡的秋像坛老酒浓烈而又到处散发着秋的清香,漫山遍野的红叶在秋天的怀抱里上演万千姿态,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在树上的,红中带点黄又夹点青,风一吹摇摇颤颤,就像拨动的琴弦,奏着秋的进行曲。落在地上的,一律都是红透了的,他们像枫树的果树一样,经过季节的洗礼,现在终于功成身退。待在地上像个隐者,看远方云卷云舒,潮起潮落。当然,最美的要数那飘在空中的了,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枫之舞者,你看,他们或盘旋或斜飘或疾走或扶摇直上,婀娜多姿。有时候我喜欢把飘在空中的他们比做昙花,比作流星。因为他们都是那么美丽,都是踩住的时间的尾巴却不认命灿烂绽放的精灵。
小时候特别喜欢收集枫叶,从我学校到家里的那段路,稀稀落落地有些枫树,每逢秋叶红透的时候我都会爬到树上去选上些形状好的,颜色浓的夹在课本里,然后第二天自习课的时候以此作为炫耀的资本,有时候没有找到满意的,我会放学后到专门到屋后的山上去摘,那里是枫叶的家,要什么样的都有。因为可以采摘到完美的枫叶,我因此倍受同学们的亲赖,至今我尤记得我那时候的“星光”样,我托起一枚枫叶,站在人群中,然后大声说“这枚谁要”,每每这时下面总是闹开了锅。
现在,离家的时间越拉越长了,没有再看到枫叶已经许久许久了,前不久在郴州的北湖公园的马路边邂逅那么几株枫树,但是他们却都像流浪狗样蓬头垢面,空中偶有飘零,却让人看了是那么孤单和凄凉,而地上的枫叶也早以被起早的清洁工给及时清理掉了。没有了枫铺满道,没有了枫叶飘扬,没有了那光怪陆离的景象的衬托,今年的秋想必也会孤单的吧! 怀念,家乡的枫叶!
严妮:又见炊烟升起
由于种种锁事,想回老家的打算一再搁浅。得了2天气假期,经过四个小时的颠簸,将近黄昏时,终于回家了。远远的,那生我养我的小村庄在袅袅炊烟中浮现在我面前。
在城里呆的时间长了,对小村庄对炊烟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记得小时候最幸福开心的时光要数每天下午放学后,可能那时作业较少,印象中放学后好像从没写过作业,夏天的时候帮家里打点猪草,最多的时候却是可以和小伙伴尽情的玩,尽情的疯。当缕缕炊烟升起时,小伙伴们便一哄而散,各自回家吃饭去了。有时也有玩到忘记了回家,便听见各家的妈妈拖着长长的嗓子喊着自己孩子的小名。更有甚者,直到妈妈喊叫着已到了面前,仍贪玩不回的,便被妈妈一手揪着耳朵,一脚踢着屁股,嘴里便不断求饶下次再也不敢了。然后顺势拉着妈妈的手,亲热的消失在远远的炊烟里。
每天习惯了在炊烟升起时,听妈妈拉长了的焦急的嗓子喊我的声音,有时却故意想让妈妈拉一拉耳朵,踢一踢屁股,实际上做妈的那舍得真正的揪我的耳朵,踢我的屁股哟,只要妈妈作势往耳朵上一放,脚往上一踢,我便往妈怀里一钻,母女俩就嘻笑着回到了炊烟缭绕的家。无忧的童年就在日复一日的的炊烟中远去了。 以后走上了漫漫的求学路,上班,成家,小村庄袅袅的炊烟成了魂牵梦绕的心境。
黄昏,小村庄,又见炊烟升起,身体依然健康的妈妈倚门而立,熟悉的景象又一次清楚的浮现在眼前,心中立时多了儿时的顽皮,本想着再和妈妈撒撒娇,让妈揪一下耳朵,踢一下屁股,眼睛却不知怎么就潮了起来。 噢,那一缕又一缕的炊烟,那生我养我的小村庄,还有那随时可以让我撒娇耍赖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