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旗：单身狗莱灯，他唱起了情歌
苏小旗
我有光芒，此生不灭
苏小旗·颠倒众生工作室1
莱灯从小就不知道自己还有妈妈这回事儿，也就是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喝着妈妈的奶才得以成活的。
这又有什么呢？反正莱灯也不在乎，既然从来没有“存在”过，也就不用为此感到困惑，反正抬头有天，低头有地，还有那么多垃圾桶，这样的日子就很快活了。
其实莱灯也不知道自己叫莱灯，他只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种族，跟自己不一样。
比如莱灯最喜欢垃圾桶，为什么呢？因为里面有好吃的，尽管它爬不进去，但总是有人们扔掉的食物散在垃圾桶边上，有饭有菜，有的时候还有水果，每天多逛几个垃圾桶，倒也饿不着。
但是那个种族里，总有一些人会跟它一样徘徊在各个垃圾桶。当然，当莱灯慢慢长大后，才知道那个种族叫“人”——那么，那些徘徊在垃圾桶旁的，就一定都是些老人了。
这些老人真奇怪啊，莱灯总是这样觉得，因为他们竟然不捡那些好吃的，任它们在地上散落，他们只对那些硬硬的牛皮色的纸壳感兴趣，对，还有瓶子，塑料瓶子。
这些老人通常会随身带着一个大袋子，细致地翻着垃圾桶，看到纸壳就甩一甩，尽量让纸壳看起来干净些，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装进袋子里；如果见到有水的瓶子，他们还会不厌其烦地把盖子旋开，把水倒在地上，再盖上盖子，也装进袋子里。
人类真是不可理喻啊，莱灯想，这些东西闻起来不仅没有肉味儿，反而还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儿，他们怎么能下得去嘴呢？
莱灯也曾试图凑上去闻一下，但他们竟然还很凶，经常会拿起塑料瓶吓它，还边吓边骂：“小破狗崽子，一边儿去！”
莱灯气坏了：真是吕洞宾咬狗，不识好狗心啊！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那些东西，真的没有你脚下便当盒子里的食物好吃。
刚开始莱灯会用叫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他很快发现这个法子行不通，因为往往这时捡纸壳的人们对他不仅仅是骂，还会捡个破树枝或石子打他。
“哼！呸！”莱灯除了飞快跑开，也没有其他法子。
2
莱灯是一只土黄色的流浪狗，从它记事起，自己就是流浪着的，这甚至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以为所有的狗都应该是这种生存方式。
后来他长大点儿了，才知道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比如它见过有的狗由人类牵着，那些狗要么非常绅士，要么非常淑女，反正都是无一例外地毛发干净，通身都流露出一种难掩的贵傲之气，尤其是路过他这只流浪狗的时候，还总要故意抬抬头。
比如他也见过有意思的商店，里面还竟然有人在给狗洗澡，第一次的时候，莱灯蹲在窗外歪着头看了半天，那些人拿着能下雨的东西淋在它们身上，这“雨”很神奇，因为能揉出神奇的泡泡，泡泡消失后，人们又拿着可刮风的东西对着它们吹。
为了体验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感觉，莱灯曾经在雨天的时候淋了一会儿，刮风的时候吹了一会儿，遗憾的是，并没有神奇的泡泡出现，反而还差点儿感冒，还好莱灯机智，跑到水沟一口气喝了好多水——人类不总是说多喝热水感冒就会好了嘛，没有热水，凉水也凑合。
春天的时候还好过，夏天也还可以，毕竟吃饱了以后，还有地方可以睡，可是秋天越来越深，莱灯就开始觉出生存的艰辛了。
因为天开始冷了，哪怕它挤在角落里蜷成一个团儿，也会冻得直哆嗦。
这时莱灯已经快一岁了，虽然还没交过什么女朋友，但好歹也算是一只成熟的狗了，于是在一个降温的夜里，莱灯假装散步，沉稳地踱到了一间房子外延出的棚子里，哟呵，莱灯一眼就看到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壳，于是莱灯又装作漫不经心地四下看了看，悄悄地趴到最角落里的纸壳上——啊，没有风了，并且纸壳这玩意儿，比地上暖和多了。
莱灯心中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只一会儿，莱灯就睡着了。
等莱灯醒来后，妈呀，天已经亮了？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觉得，就在他睡觉的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莱灯怕极了，他怕被骂，被打，他夹着尾巴，从角落的纸壳下来，偷偷走到棚子门口。
是一对老人，正蹲在棚边的房门口，捧着碗吃饭，呲溜呲溜，秃噜秃噜，因为清晨的空气寒凉，那碗里冒出的热气好清晰。
“哎？哪里来的狗？”老头儿边吃边说。
“就是说呢。来，给你一根儿面条儿。”老太太说着，用筷子从碗里挑出几根面条甩在了莱灯面前。
啊，原来这东西叫面条儿。莱灯想，他犹豫了一会儿，慢慢走过去，优雅地把沾着泥土的面条儿吃了。刚吃完，老头儿又甩过来几根儿。
嗯，莱灯想，果然，该低眉顺眼的时候就得低眉顺眼，也许，在他们看来，我真的很绅士，真的很优雅吧？
不过后来莱灯发现，不管是老头儿还是老太太，根本没人在乎他，但也没撵他，有吃的就给他点儿，过了饭点儿他没吃到，也不会特意给它弄。但是好歹，这个冬天，它能有一个遮蔽寒风的地方睡觉了。
3
莱灯算是暂时有了寄身之所，所以当冬天到来的时候，它白天趴在木棚外的破椅子上晒太阳，也趴得相当理直气壮。
直到有一天散步回来，莱灯发现，自己的宝座，被人占了。
严谨点儿来说，那不是“人”，是一个毛绒绒的小家伙，莱灯见多识广，当然知道这是——一只猫。
莱灯稍微有点儿不高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坐椅子，问我这个主人了吗？让莱灯心里更不舒服的是，那老两口儿的孙女，居然还蹲在边上温柔地摸着它。
莱灯心中瞬间涌上一股醋意，俯下后背，呲起牙，对着椅子上那只三花小猫说：呜~~汪汪汪汪！！”
那猫把头从胸中抬起，斜了一眼，居然没搭理他。
哼！莱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此刻如果不转身就走，好像就差了点儿意思。
于是他一扭身，走了。
不过晚上莱灯还是掐着饭点儿就回来，因为他发现，老两口儿家里的饭，比垃圾桶边上的好吃多了，还有就是，这里有它可以躲避寒风的破窝。
老两口儿用捡来的快餐盒子给莱灯做了个“碗”，然后又拿了一个回来给小猫用，虽然莱灯依然咽不下去那口气，但肚子不管，肚子得咽食儿呀！
莱灯故意不跟三花猫并排吃，拧过身子，一口气吃了个半饱，为啥不吃饱呢？因为食没了。莱灯偷偷瞄了一下三花猫的碗，还有不少，三花猫早已经吃完，跳到破椅子上去洗脸舔毛了。
莱灯装作没事儿似的慢慢踱到三花猫的碗边，一口气吃了个七分饱——原来，这小家伙的到来，对自己也是有益处的嘛，莱灯想。
那天睡到半夜时，莱灯觉得好像梦到了妈妈，是的，他从来不知道的那个妈妈，但是，他怎么就是觉得那就是妈妈的感觉呢？因为很暖，轻轻柔柔的、互相依偎着的暖……莱灯睁开眼：嗯哼？挤在自己怀里的，是什么？
是那只三花猫，莫妮。
4
其实本来莱灯以为莫妮跟它一样，是个玉树临风的少年，但他没事儿就观察，发现莫妮跟自己还是有点儿区别的。
——莫妮的尾巴下面，没有那两个蛋型的小球球，为了确认这一点，莱灯在撒尿时费老大劲看自己的尾巴下面，确实，那里有两个小球球。但是莫妮没有。
这让莱灯想起来，他暗恋的，那个不远处小区里白色的萨摩提娅，也没有那两个小球球。于是莱灯知道了，原来莫妮，是可以当妈妈的类型。
莫妮真的太懒散了，本来莱灯还想再装一阵儿的，比如嫌弃莫妮，厌恶莫妮，可是莫妮全然不把它当一回事儿，只要有太阳，那把破椅子永远是莫妮的，为了能在吃饭时多吃莫妮那半份儿，莱灯也就忍了，但每天晚上睡觉，莫妮就毫不客气地钻到莱灯怀里，非要跟它挤在一起睡。
罢了罢了，莱灯无可奈何地想，谁让自己是爷们儿呢？谁让自己看起来，这么充满保护力呢？
还有，在莱灯看来，这老两口和小女孩儿，真是有些奇怪的一家人啊！
你说他跟莫妮来了吧，他们说不上喜欢，却也不撵，有吃的他们就顺便给他们一口，没吃的时候——反正还没有过这种时候。就是——小女孩儿爸爸妈妈，只在最冬天的时候回来过。
那是在被人类叫做“年”的时候，这简直太吓人了，鞭炮一直放到后半夜，把莫妮吓得，钻进棚子的角落整整一天没敢出来。莱灯也害怕，但毕竟他是爷们儿啊，为了表现这点，他英勇地冲着鞭炮叫了好一阵儿。
可是结果不但没用，小女孩儿跟爸爸妈妈看着他直笑，莱灯觉得人类真是太可怜了，面对这样危险的东西，都不知道躲，尤其是小女孩儿，左手拉着爸爸，右手拉着妈妈，不知道比平时开心多少倍。
让莱灯意外的是，接连几天，他跟莫妮的伙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甚至他还得到了羊骨头。莱灯想，肯定是我那天与鞭炮对战的时候太英勇了，所以他们才会奖励我吧？
莫妮不吃羊骨头，只是过来闻闻，便鄙夷地走了。莫妮得到了鱼头，严格点儿说，是被老太太唆了好几遍的鱼头，莫妮照样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就又跳到破椅子上开始洗脸舔毛。
莫妮继续梳洗，心里想：蠢狗，那破骨头你都啃两天了。
那几天过去后，一切便又恢复了老样子，小女孩儿的爸爸妈妈又不见了，只剩下她和老两口。小女孩儿每天没事儿就坐在门口摸莫妮，莫妮这小蹄子满足得直呼噜；老两口儿呢，照旧每天推着三轮车，去拉那些纸壳回来，顺便还带回来不少空的塑料瓶子。
5
要说变化最大的，就数莫妮了。越来越娇俏，而且总是流露出一股子傲气。
最让莱灯看不惯的是，莫妮老欺负他。
比如睡觉睡得好好，莫妮就开始玩儿，抱着他的鼻子和嘴连蹬带啃；
再比如莫妮惊奇地发现一只小麻雀在地上蹦跶，它一捕，麻雀飞了，莫妮生气了，莱灯在后面哈哈笑，莫妮转身跑过去就跳起来扇了他一巴掌——你自己抓不住麻雀，拿我撒气？？
还比如，莫妮心情好的时候，不光给自己洗，也会给莱灯洗，莱灯正闭着眼睛享受呢，莫妮舔着舔着，照着他的耳朵就咬一口。
莱灯太生气了，可是他能怎么办？回咬回打？不可能，自己可是爷们儿啊！
好吧，其实所有狗，在猫的面前，都是这么怂。
莫妮最大的变化，在于天气很暖了以后，她待不住了，从前基本不会远走，现在是经常一白天都不在家待着，回来吃完就躲棚子的角落里睡大觉。
莱灯觉得人类的那句话说得真对：女人啊，真没整儿！
可是后来，莱灯惊奇地发现，莫妮不再往外跑的同时，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不是生病了吧？可她整天能吃能喝，嘛毛病没有啊，实在好奇的时候，莱灯也会用爪子轻轻碰碰莫妮的肚子，莫妮也一反常态地不会跳起来挠他，只是慵懒地躺在那里晒着春天的太阳。
直到后来的某天夜里，莱灯发现莫妮焦躁不安，也不允许他靠近，等莫妮终于折腾完，莱灯看到棚子角落的纸壳上，多了两只小小的猫咪。
莱灯瞬间明白了：原来莫妮当妈妈了！紧接着心里便是一阵失落：莫妮来得晚，比我小，却比我生得还早，我连女神提娅是什么味儿都没尝过啊！莱灯也曾经想过去追一下跟他一样品种的美花，可每次他想靠近时，美花老公就对他龇牙咧嘴。莱灯是谁？能因为一个女狗跟人家大打出手吗？必须不能够啊！
结果到现在，莱灯还是个处男狗。
这种失落感，在看到莫妮的孩子们拱到她怀里吃奶的时候，一下子就消失了。
太神奇了，莱台歪着头看得目不转睛，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太可爱了——可是等等，为什么只有一只小猫咪拱在莫妮怀里吃奶呢？而另一只一动不动，莫妮不停地舔着它，可是它，还是不动。
直到第二天早上老两口醒后，莱灯才知道，那只小猫已经死了。
看着老太太把那只小猫扔进了垃圾桶，莫妮很伤心，低声呜咽，她紧紧护着剩下的孩子，像护着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莱灯竟然也觉得很难过——他竟然为了不是自己孩子的小猫难过。莱灯轻轻走到莫妮身边，在她身边趴下，中间那小猫咪，依然在妈妈的怀里吃吃睡睡，巨有安全感，好像身边发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原来，这就是妈妈。
莱灯想，我自己小的时候也这样吗？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看着莫妮和她的宝宝，莱灯在极力地找回自己是一个小宝宝时的感觉，看着莫妮温柔的眼神，和小家伙对妈妈的依赖，莱灯觉得好像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又好像没有完全知道。
跟他一样喜欢这只小猫咪的，还有那个小女孩儿，她经常来看莫妮和小莫尼——以莱灯的慧眼，他是认定小莫尼屁股上一定是有着小球球的。女孩儿也最爱看小莫尼在妈妈怀里吃奶，还一边吃奶一边踩奶，真的是太太可爱了。
也许，她也在想自己的妈妈吧？莱灯想。
莱灯从来没觉得生活这样安稳过，就像他的心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温柔过。
这种感觉，真好啊！莱灯无数次在心里想。
6
在小莫尼生下来一个星期后，那天夜里，莱灯依然跟往常一样，跟莫妮和小莫尼挤在一起睡，但是他突然惊醒了。
因为亮，因为烟，因为火。
是的，棚子着火了。莱灯立刻蹦了起来，他跑到棚口，一眼看到了放在旁边房子门口的液化气罐——因为老两口租住的房子很小，通风又不好，所以他们都是把炉灶放在房门口炒菜做饭的。
莱灯记得那个液化气罐炒菜的时候，会出火——那么现在棚子有了火，液化气罐不是会出更大的火？
来不及多想了，莱灯迅速跑到老两口和女儿住的房子外，拼命地叫着，不停地用爪子挠着门，“汪汪汪汪汪！”“哗哗哗哗哗！”
莱灯心中非常焦急：为什么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呢？快点儿，快点儿啊！
“汪汪汪汪汪！”“哗哗哗哗哗！”
终于，屋子里有了声音：“这死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莱灯非常兴奋，叫得更大声，挠得也更用力，直到老头儿打开门，直到他大惊失色。
老头儿顾不得披件衣服，第一时间将液化气罐挪到安全的地带，然后跑到屋子里喊醒了老们儿和小女孩儿，然后开始接水灭棚子的火。
棚子的火越烧越大，因为里面堆满了纸壳，和捡来的用以生火烧水的干树枝——是的，烧水，老两口儿从来舍不得用液化气，都是用土炉子的。
莱灯觉得自己真是棒棒的！他救了三个人呢。
可是突然，莱灯想起来，莫妮和小莫尼呢？他给老两口报信儿的时候，他们还在工棚角落的纸壳上啊！
莱灯回头，棚子里的火越来越大了，烟不停地往外冒。莱灯想都没想，一下子窜进棚子里，只听小女孩儿在后面带着哭声儿喊着：“莱灯！莱灯！”
冲进棚子里后，烟重得让莱台根本睁不开眼睛，那也得勉强用力睁啊！莱台眯着眼睛，凭着感觉直奔棚子的角落寻去，越往里走烟越大，莱灯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已经开始困难了，越这样他心里越着急，心里越着急，他辨别方向就越稳重——是的，你没看错，莱灯心中焦急，但却非常沉稳，因为他知道这时候必须判断准确，不能浪费一点点时间！
老两口依然不停地接水灭火，小女孩儿依然焦急地喊着“莱灯！莱灯！莫妮！莫妮！”
然后小女孩儿看到一个影子从烧得乱七八糟的棚子里往外跑，还好棚子不大，那影子一下子就蹿到了外面。
那是莱灯，莱灯嘴里叼着莫妮，莫妮嘴里叼着小莫尼。
是的，他们都活着。
失火的原因，是因为连着棚子里的灯泡的线路老化了，棚子里都是些易燃的东西。棚子倒是无关紧要，可是如果没有莱灯，液化气罐就会……莫妮和小莫尼就会……
以后每当想到这里，莱灯都会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勇敢了！真的是太爷们儿了！
第二天，莱灯的破碗里，多了两块儿骨头，带肉的那种。
老两口边吃饭边说：“还好只烧了棚子。不过这房子外墙熏得太黑了，房东还不得让赔？”
“人没事儿就好，认了吧。明天我就去买涂料，给房东重新刷一下，也用不了多少钱。”
“娃儿啊，你爸你妈回来，别跟他们讲昨天晚上着火的事儿，听没？”
“嗯我知道了。爷爷，我爸我妈什么时候回来？”
“清明节和劳动节都只有三天假期，时间太短了，就别折腾他们来回跑了，路费也不少钱呢啊！”
“我娃儿又不高兴了？明年，明年你该上学了，到时候就能跟你爸妈一块儿去了。”
莱灯不太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它只顾着用两只前爪按着骨头，仔细地啃着。
那个破椅子上，莫妮大躺着，小莫尼赖在她身上吃奶，不肯下来，哼哼唧唧，还在不停地踩奶。
这样的日子，真幸福啊！莱灯想，但我得快点儿结束处男狗的生活，我不能当妈，但我能当爸爸啊，我也要让我的小莱灯这样拱在妈妈怀里吃奶，然后我会一直陪着他长大，然后告诉他：小兔崽子你可真幸福啊，我都没妈，但你有。
长江后浪推前浪，大概就是这样吧？莱灯边啃骨头边想，但是我一定不会被小兔崽子拍在沙滩上。
因为我的读者们太爱我的缘故，所以我公众号底部的流量主（就是小广告）在大家的疯狂地点击下，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现在还有九年就可以开通了。然后我插入了文中广告，就是上面这种。我品了一段时间，基本都是小程序，产品内容还不错，有需要的可点，但是不需要点得太热烈，谢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更感谢腾讯的处罚，我一定谨遵规则，做绿色网络的守护者。
· end ·
苏小旗 · 颠倒众生工作室
苏小旗，自媒体人，东北女子客居江南
善养猫，善自拍，善买衣服
比年轻时更美丽
精神在云之上，眼睛在泥土之下
心在云与泥土之间
一切皆可用文字表达
愿你好
更愿我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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