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的奶茶
中学在我脑海里,已经过去七八年,我陆陆续续忘记了很多人,模糊了他们的样貌,也只能在毕业照上看见熟悉又陌生的面容,现在就算在哪里遇见我也会觉得是过客。过年回家在县政府遇见了仅叫的出名字的几个人,他们认出我叫我名字,我竟然一脸懵逼的问一句我们认识?对我而言,人大多泛泛之交,我也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还有面貌,只能寒暄几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说笑了,不知如何开口。虽然在中学没怎么讲话,而现在也怀念那时,似乎也只能怀念,请他们喝了杯饮料后就彼此再见,到现在果然我们再也没见。有时候翻开日记,里面夹着很多的秘密在哪里见过?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想想也是,好几年没见了吧,中学的你。
我的中学净是操蛋的事,说来也妙,舍不得忘记,也舍不得拾起。在我的情感编年史,有个姑娘,说来也巧,她是和我一样,同年同月同日降临这个世界,她就比我晚出生几个小时而已,我就天天打趣让她叫我哥哥,然并卵,三年都在叫我何癫子。她在我初中同学当中,我认为最二傻天真的一个,还记得当时我写了一句话:因为你太天真,太单纯,而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是了,直到现在我还坚信这一点,因为她,真的存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
第一次见她啊,矮个子,戴个粉红眼镜,走得一步“s”型路,一看就一花痴相追星小老弟。那时,我刚入校,不熟嘛,性格使然我对于身边的人也都随便过过,把自己当成透明人,谁也不认识最好。第一学期不知谁发什么疯在讨论星座,说什么星座跟什么星座最配,我刚好从旁边经过,被她一把拉住。
“我是水瓶座的,你呢?”她问。
我不知所措嗯了一句,她又接着说“你二月几号的?”
“我也是二月十四的”,当时她那个激动啊,好像找了个托付终身的人了。
我脸上立马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而那时,我们就在彼此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感谢上天让我和这位姑娘结了一辈子的缘。然而,在不久后我们发现二月十四是阴历,而星座讲的是是阳历的,我立马翻了一下,才发现我们是双鱼座的,而书里写的是两个相同星座大多不合,除了双鱼。
熟悉之后,彼此之间的活动就多了,而我们的活动就是烤红薯。她和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去烤红薯,这事去了两次,一次就她一个女生,一次就我一个男生,这两次都很嗨,唐婷鞋烂过,莫小旺衣服淋湿过,我们被农主追着溜,快迟到时赶紧跑,被老发骂迟到。有一次她走了很久,她说,我太累了,不想走,这条路的确太长,然后唐婷就背着她这个二逼,走,走,走,我又希望又怕她能在我背上,希望她和我亲密一点,又怕她太重,把我压死。
中学三年,初二时换了班,我们也没换走,还是一个班,可以说她和我在六十平米的距离下待了三年,而这三年我们却没做男女之间的事,说实话,就是在搞暧昧。我想表达的很多,却一直在犹豫,我后悔的事多了,已经数不到了,一直在想,后来看书上写了一句话:若爱请深爱,若弃请彻底,不要暧昧,伤人伤己。这句话把当时的我弄的一无是处。
所以那时我就一直想找你她出去玩,想和她拥有一起独处的时光,我不止一次的想找她出去溜达,各种理由,看书?爬山?下课之前我写纸条说我们去圆梦看书吧,她爽快的答应,定好四点三十,下课的时候她站在台阶上对着我大喊了一句五十,一大波人群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和我,我讨厌被别人注视着,所以我顿时脸红了大半个,可惜他们都不懂,就我我知道,她改变时间了,之后我就在四点五十到石桥上看见了她,我当时一直在心里琢磨,我们现在算拍拖吗?那次让我心跳了好久,这一路上我也没说话,一见她,就给我手里塞一个棒棒糖,“我们吃麻辣去吧?”――“嗯”,吃完,“我们喝奶茶去吧?”――“嗯”,“你喝什么口味的?”――“随便”,“那要两杯红豆奶茶吧”,喝完,终于找不到话了,就才想起我们是去看书的。我这人本来就不喜欢和异性交流,再加上荷尔蒙这东西,我就结巴了,所以也就喝喝奶茶,散散步,没什么惊心动魄的话,更让我觉得,和我拍拖这累,谈恋爱的话,是不是特二。如果说心跳的话能够看见远方,驱逐寒意,那我一晚在你枕边说一箩筐的情话,让你连成一篇文章,带温暖入梦中。
其实说到底,还是她先对我说明心意的,当晚她就打鸡血一样,同样和往常一样写纸条,却说,我跟你讲个事,但你听了还是要和以前一样把我当做你的好朋友啊,听听,是傻子都知道要说那话了,我当时还傻不拉几的答应的惊天动地,她啊,得把我这棵种在她心里的小树拔了,免得长成大树,砍都砍不断。当时我就没忍住,也顺带告诉她我也喜欢她,这一说也不得了,弄得她哭的稀里哗啦,唉,年少无知,又伤了一少女的心。这晚过后的第二天,我忐忑的坐在凳子上,看她走进教室,随性的拿了一包瓜子给我吃,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啊,紧张的要死,她应该也是紧张的吧,你不说,我便不提。
感觉这东西就是在你不经意间产生,就喜欢呆在一起的感觉,喜欢一个人了,只是在不经意间,当自己知道的时候却发现只是经过了不经意间而已。被暗恋,听起来是一件很迷人的事,有人追逐,有人担心,有人记挂。但爱情不是你按兵不动,我就能独自享乐的勾当。我根本不想成为你暗恋的人。
这一天各自的生活都有做不完的事,就连在中学时,我们忙的都没在毕业那天说声再见。还好现在的通讯都特别快捷,还是有联系,毕业后就见过三次,第一次和她们到哪去玩,我也忘了,金桥吧,记得当时我们转着转着去了一中,站在高地上谈比亚迪,旁边有玫瑰花开。第二次也去过一中,那是她刚实习完,我刚午睡就接到她的电话,换好衣服看见她,那时她人都弄得不漂亮了,我点了两杯红豆奶茶,又一次闲聊,各回各家。最后一次只有我俩,在奶茶屋,她坐在楼上看电影,很漂亮,我差点没把持住,她去选黑白花隔衣服,她就是可爱依旧,在世纪联华她买的很多,说是要带给家里人吃,多好的女人。我和她,真的就像两条平行线,无法相交却又隔着一定距离,无从放弃,无从连接。
直到现在我也不没敢跟别人提起这段回忆,我想感情就像一场无法说出来的缄默,她能在你的心里存在,而你能在心里留一个地方给那个人就好。你若安好,固然很好,可我何必,陪你到老。这或许是最伤感的话了。后来我似乎知道了一点,我可以跟许多不相关的女人搞暧昧,大声的说我喜欢你,虽然并不是真的喜欢,而对于真正喜欢的人,竟然是不说话,不作为,是种莫名的自卑。
这是两年前我写的文档里的人吧,对,没错,这是个悲剧,我并没有重新把这段故事码出来,复制粘贴了全部拼接起来了,现在我想那文档里的全是糟粕,自我感叹。
我听着耳机里的《都走了》,走进一奶茶店。
“不需要了,我点一杯西瓜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