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母亲
已在城市生活多年,每每想到老家那座残破的老宅时,就会想到魂牵梦绕碎碎念念的老母亲。
这就像动物的迁徙运动,亚欧大陆上的候鸟迁徙,江河海洋中的生殖洄游迥然不同,因为我对故乡的牵挂更多源于东方文化的族群认同,对家族血脉的传承,对多灾多难母亲的复杂感情,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这种感情竟然上升到理性的高度。
在我不惑之年,我突然也想明白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母亲在哪,家就在哪!这是一种精神力量,也是一种避风的港湾,而这一种港湾是一种心灵依托,在想起母亲时,心里总是暖暖而幸运的。
记得那年冬天,母亲生下妹妹的第二天,母亲听信了村里人的谣传,说吃蛔虫药可以堕胎,但吞服过量,药性又是在夜间发作,还好父亲送医及时,虽然包住了脆弱的生命,却一直昏迷不醒。辗转几次,多位医生会诊,看到父亲总是摇头叹气时,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在冰冷的病房里,如铜墙铁壁一样的父亲终于也倒下了,伏在窗前泪流满面,无声的哭泣却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到深渊一般,我能感觉到他的血正在一滴一滴滴结成冰……
时隔多年,往事早已淡淡如烟,父亲挨过最难熬的时期也没有再娶,总之我们的生活是往好方向发展的……
只是每次想到母亲,心里还是有些黯然,因为多年间,这个家还是有她的精神在,所以还有这个家存在。
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一种幸福,因为生活的航程并非一帆风顺,在平静的河面下掩藏着看不见的漩涡与急流。更难堪的事接踵而来。岁月开往春天的列车,穿过一片油菜花盛开的田园。然后,母亲的笑容也伴之而来,岁月静好,我们路过的青春,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
总之,我想你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