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次出门放风
记得上一次出门，街道两边还落樱缤纷，路上行人稀少，走到街口，还有个人主动和我攀谈，感叹道：“出来赏花吧？好美的樱花啊。”大概也是情不自禁，日本人性格内敛，一般不主动找人说话。
今天要去区役所（区政府）办事，必须出门。何况三天前，东京已经解除了紧急状态。其实解除前的几天，每天新增病例只有稀稀拉拉的三两个；解除后，反倒增加到十来个了。
路上行人明显比以前多，但我目测，几乎每个人都戴着口罩。这么大的消耗量，是怎么做到足量供应的，感觉很神奇。昨天看一篇文章，说国内很多口罩制造商都快破产了，前段时间蜂拥涌入的制造商实在太多了。不过在日本商店里，消毒酒精供量还是不足。老婆问我：“酒精是用什么做的？怎么不能加大生产。”我含糊地说：“粮食吧。”
此番到区役所，是为了更新健康保险，旧卡换新卡。快走到的时候，才想起旧卡没带在身上。如果在国内，我可能会立刻驱车回去，因为知道是白来。说真的，在国内办事，如果是和行政机关打交道，我特别怵。不要说那些不熟悉的行政机关，就连我当年在校医院计划生育科帮猫猫办准生证，都让我跑过两回。我妹妹也说，你要想一趟办成什么事，一般不可能。往往哪怕是一个文件上某个词用得不合他们口味，就等于白来了：“这是规定。”
但在这里，我一点不怕规定。也许这里的规定，是另外一种规定。
我走进区役所登上电梯，找到办事窗口。现在每个办公窗口都悬挂了一道塑料薄膜，上面写着：“飞沫感染防止对策”，并用日语、英语、汉语三种语言注明：请勿触碰。工作人员也都戴着口罩，很显然，这就是日本疫情始终不太严重的原因之一。记得几个月前，有人留言告诉我，微博有个牛人预测，东京会在两周内达到12万新增感染。我开始也吓一跳，后来看到那个牛人的名字，有点印象，当即宽松了心态。这个人啊，一向不靠谱，也就能糊弄一些傻子。虽然粉丝很多，但你要知道，微博上初中学历以下的网民占绝大多数啊。
果然，对方问我有没有带旧卡，我说忘了。她果然立刻安慰我，没关系。然后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把新卡办好，对我表示感谢。全程没有超过五分钟。我拿着新证，施施然回头。一个专管接待的公务员好像早就在注意我，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疾步走到电梯边，想帮我按电梯。
可是又一想，这哪对哪啊。我纳碎，他们服务，大家都是各尽其责，有什么必要感谢呢。
当然，我觉得在日本做公务员确实辛苦，其实真没有必要老鞠躬，甚至按电梯的。服务过头了，过犹不及，让人心中略有不安。
我注释详解的童书《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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