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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楔

2020-06-14 11:10:49 作者:4区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难楔

  学说人亦可从冰块摄取水分子,状态问题导致理论更新。亦曰我辈悄悄留下的皱纹,无人能再寻。

  悖论支撑我,我痛饮大瓶净流,又在何时何日相同位置举止异同介质透过玻璃刺向我,我想起《电光幻影》,来时电光般,去时剩幻影,不禁大呵——烟头烫到蓝动脉

  在不生不死的念头里头,余下且剩一事无成

  “人人寻找乐园无忧无虑那乐园…”

  “小客,是无烦无忧那乐园…”

  “且听小姑唱一遍。”

  姨收去横躺在雕花桌上的烟枪、叶子戏、零散铜圆乱七八糟,我将纸笔拿起,头顺势倚在小姑肩头

  “又在忙活水墨之事,整日闷在书房听说会闷出病来的。”

  字字带着孰轻孰重的数落,女子将手置我发顶,细细抚摸我未梳理毛发

  “和小姑去外滩走走?其他女子在你这年纪学会化妆了,要不,小姑给你置购几套,如若不喜,买些护肤的也好。”

  “杏仁蜜要不给你拿几?”

  “懒啊…”

  脚丫架在红品沙发上,大厅摆钟惹得烦,早料到十几年后还是一样钟声不喜就该扔去,现在倒成古品,任我也不愿轻易施给他

  “小姑,家姐近来可还好?”

  头发上的手仅仅一顿,后继续顺毛,这人工梳子我很欢喜,慵到快想睡着,想起寒暄几句,止住话题

  “还好还好,”她唤来下人,拿条丝毯命人给我盖上,“念进天津大学,初十准备走了。”

  我端起浊水,透过水和玻璃质望向杯底,无趣中将手伸去,只觉好笑

  捱过此处皆成为过往,愣是金闪的狮子头被小姑家儿子打坏,小姑捏帕,“哎呀,东书,竟惹事。”

  转身回头,“小客,不好意思,这我…”

  我按住小姑的手,已然触感,只知最终我给东书几颗洋糖笑着糊过去,奖励他没有玩我烟斗

  我不交际逢迎之事,如果诚实说我多不擅长,不擅长做人,就像《杀出个黎明》第一集二十分钟德克萨斯州警察与塞思的第一枪交手那样准确,一塌糊涂

  或许我应该责怪,不该给长辈一个台阶下,不过那样我就没有寻思——“如若让她再说下去,就是我的不敬”的机会了。

  我不该打碎那狮头,母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不过对我来说,当真无事。

  枪支绝对救不了持枪者的性命猎头公司杀手数不胜数管家职责不仅拘泥于管理整座宅子大小秩序

  我曾多次尝试用意念(放宽心)让事物状态变得更好,其实并无,我直立于电器前,我多次想砸坏显示器,并烧掉世界上所有的数据传输器。

  “James,关掉外公的老音箱,我要天鹅金矿了,带上门,感谢。”

  由于我对尊称并没有好感并感到难堪,所以我八岁时褶皱眉头未被他们忽略。

  地板作为我的人质,我将藏于废弃表哥房间里第三个迷你木质书柜(赶工十小时)上一九五四年出版的《红与黑》第一百六十三页的迷你小手枪朝向地板。

  “不要叫我小姐!”

  后来才知那是玩具,可想而知众人如何忍笑,我感到畏惧,同时也带着窘迫。

  我无丝毫玩心。

  唯一收获是,他们在我第一次犯罪未遂后约好似的以沉默回我。

  有时诧异——“他们何时那么懂我?”。

  “傀儡骆驼。”

  “你说的是他们?”

  “你竟然在他们身上花了太多时间,说真的,你有考虑过研究行为心理学吗?”

  “shut ur fucking mouth up.”

  请瞅瞅他的措辞,没有放二战炸弹进他午餐已然是我最大宽容。

  “shut ur fucking mouth up.”白姓青年捏起细嗓的声音差点让他自己呕吐,

  我将电线绕过床侧木板接上线头,决心使用老式放映机,绝不是为了情趣。

  “得了,”我将放映机推向九六年上海咖啡厂产的铁盒中,丝线缠搭在我的脚趾,逐一数去,裙摆有重压感,我向后倒去。

  他抓住我脚踝,我科科一笑,拿着席勒画集的那只手挽住他脖。

  “北欧是我们的死亡终点站。”

  “什么,近期发生多个男性失踪案牵扯到我头上?有没有搞错,警署都是吃什么的?”

  “报刊?!读!”

  “好他的大众娱乐,这报刊社还要不要了?把总监号码给我。”

  “既然他有心发这篇通稿,那他也做好报刊倒闭的准备。”

  “不用多说,电话号码。”

  “季先生对吗?”

  “啀,我是…我觉得贵社在没有掌握证据之前勿要做文章。”

  我与白姓青年在窗帘下偷笑,实在忍不了,便掐紧对方的肉,捂住对方的嘴。

  浓厚的呼吸带着热气,我已感到捂住他嘴的手心充斥了紧张液体,呼吸薄汗也在他的手心留下黏液。

  届时,我感到一阵炽劣的玄乎,湿软玩意印在我手心。

  我瞪着他。

  “我只是一介投资人。”

  “那也代表不了什么,警署还未查清,请未为侬报社收集的还未确凿的证据一锤定音了。”

  “那好。”

  话筒被放下,又被拿起,一阵拨盘声。

  近在咫尺的是他放大的眉眼与呼吸,作为定力尚浅的老道玩家,我快昏厥,他与我直系情人裘德洛重合。

  “喝!什么时候案件要靠报社一介逞英雄!”

  “把黄局长行程表给我,下午约在外滩西门饭店。”

  我已想到小姨男宠无数,寄养百乐门下的情景,堪称一绝——跳脱衣舞、倒挂金钩、扭成一团。

  他捏住我的嘴,防止我将要出口笑声,情急我咬了他交界软肉,他憋痛出眼泪,我哼哼笑。

  “谁?!”

  我两身躯一震,眼神交流失败,我选择装死,为了掩盖事发现场,我将一旁的胡桃夹子放在手里,让它脱手倒向一边,营造睡着气息。

  “嘘。”

  窗帘被拉开,我听见他最后的声音,不知他对谁,来世也未追究,只知我未被放逐也未被训斥。

  后来装死就成了我的必要绝活。

  我逐渐熟悉与此,连为何我都忘却。

  那时我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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