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日记:在凡间
大多数事情,不是想明白后才无所谓,而是无所谓之后才想明白,凡事当有度,现在的事努力去做,不固执;未来的事,尽情描绘,不幻想。
人人都希望有被尊重的一面,有的人选择事业,有的人选择内心,有的人选择体面,有的人选择“轴头”式的坚持。佛说,香飘的每一刹那都是确定的,但是每下一个刹那都是不确定的。世事轮回、一期一会,冥冥中自有定数。
码字是个体力活,我以前一直认为,人生的创作高峰期应该在30岁左右,现在不这么认为了,活力期应该在50岁左右。电脑里的几千篇文章是按照年代存储的,看我几年前写的东西时,感觉跟泡屎一样。我感觉我变了。
对电视那种深入骨髓式的爱恋依旧保持着不离不弃的习惯,即便中国的电视机上全部是灰尘,我也愿意做那个拿着鸡毛掸慢慢掸去灰尘的人,哪怕是最后一个。别谈什么“新媒体”了,媒体无新旧,但是媒体人有新旧,这里的“新旧”不是按照年龄来分的,而是按照“积淀”来分的。就像生意人出去谈生意,身上有几个亿的人与有几百万的人,格局、气度、气场肯定不一样,同理,媒体人也是一样,不读个上千本书,怎么好意思跟人说自己是“媒体人”。
过客很多,别人的幸福也不少,社会就像一块大肥肉,各路苍蝇、蚂蚁、豺狼虎豹蜂拥而至、各取所需。叛徒东是影视作品《五虎将》里的人物,江湖义气、背信弃义,师从生存主义,有点像《潜伏》里的谢若林。谢若林有句名言:“如果你一枪打不死我,我活过来了,我们依然会做生意,只要价格公道。”无论是叛徒东还是谢若林,亦或是王跃文笔下有血有肉的李解放,现实生活中不经历这些人哪能叫圆满的人生。过客云集的凡间,我们都苟延残喘的行走在这个动物世界里。前两天脑袋里突然一个闪念,“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想了两分钟,想笑起来了。别介,上面说的话与下面毫无关系。 书上说,人到四五十岁的时候是淡定和沉淀的时候,以前我一直不相信也无法理解。等真到了这个年龄段的时候,突然发现整个世界对我都很友好,连看不惯的人和事都能不费什么事的就能说服自己。 日复一日,你以为并努力的生活中,所有的与众不同都要付出很多寂寞和尴尬,就像微信朋友圈的人,有的人没有及时更改备注,真忘记了谁是谁,但是他的确在我的“朋友圈”里。
很多人怀念童年祭奠青春,不是为了怀念而怀念,而是通过回忆的方式追忆一下那貌似久违了的真善美。活着原本就是祸福相依、利弊相随的事儿,这世间本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心情,取决于我们的取舍和平衡,孔子的“三季人”和庄子的“夏虫不可以语冰”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过了多少年都无法改变,年轻时,喜欢一个人喝酒,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好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作秀,也不完全是,因为那个时候喜欢到人少的地方喝,比如操场旁的树林里,比如宿舍楼的楼顶,都是一个人,有的时候,曹呆也在,如今,曹呆和我在不同的城市,我依然保持着这一个习惯,只是一个人喝的似多非多的时候,总会想到这个畜生。
其实,花花绿绿的世界里,不少人更喜欢躲在一个黑白的角落里,因为,黑白,更明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