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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

2020-08-02 21:46:17 作者:高兴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我和她

  去年8月,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位“女友”,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微信聊天,电话沟通熟悉我们都觉得对方不错,于是我决定夕前夕过去与她见面,不过在去的前一天晚上,他才珊珊的对我问道,你对直销行业是否了解?问我是怎样待直销的。时我已经有了自己想法了,因为她之前一直说的是前台文员,现在突然这么一问反觉得不踏实了。不过还能怎办,毕竟都交往了那么长时间了,不去的话又觉得太“不尽人意”,于是第二天就踏上了寻旅程

  经过四小时路程,我终于到达武汉了,然后根据她的每一步“导航”,我最后出现体育中心地铁站,也就是去年军运会的举办地。期间特别令我感动的是,她总是非常耐的对我尽心的导航,比如武汉的地铁公众号无法进站,我被告知要下载APP软件并注册。还有,到哪个站点需要转到几号线都在微详细的告知,当时我就差点“泪流满面”了。然后我独自在体育中心地铁站出口等候了半小时左右,她才匆匆赶到,说是午睡过头了。

  因为我是准备在这里待上一周时间左右。一是我刚从上一家企业离职,二是也想了解这边究竟是否“龙潭虎穴”,是否有可能找到真爱,三是相当散散心去了。我背着个只放了三套衣服书包就过来了,她看见亲切的问道:“你初来乍到,应该还没有准备一些生活用品,我带你去对面的超市看看吧”,当时我已经当仁不认的牵上了她的手,并没有反映陌生感

  在超市里走了三圈,买上小吃零食和生活必需品就去结账了,她还是相当的客气死活不给我和她一块结账,她说她买的东西由她付钱,我又一次“泪流满面”。超市出来后,我们聊起了过去的点滴和生活。

  聊到一半,她突然对我说道“我要给你个惊喜,有个人你一定也认识的”,我当时就懵了,怎么,我在武汉还有亲朋好友?但也一时也没能记起来。

  我对她说“不可能吧,我在这里可没有熟人”,她笑了笑说“我说的是我妈昨天也过来这里看我了,惊不惊喜?”。

  我心里想:你妈什么时候过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这哪是惊喜啊,这是惊吓,我真是倒霉的,第一次见面就要“见家长”,我那没多大出息的生活该怎么说出来才更加“动听”呢。之前听她只是说和两位同事一起合租两房一厅啊,我当时就说这不太好吧,但她又说我可以和她同睡一间房……

  我当时就有点打退堂鼓了,因为她有点匪夷所思了,这该怎么和她“睡觉才好”,又要我睡沙发不成?到家里面又该怎么应付“丈母娘”和闺蜜们?这不把我扒了一层皮可能都脱不了身了。但又想,来都来了,我倒要看看这里面能有多厉害漩涡我自己也是把一切都当作无所谓的人。

  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终于到了天鹅湖附近的一个小区的住处,我当时特别的忐忑不安,一是人情世故的交际,二是危险时应急管理方案。经过小区里的两处转角,上了电梯11楼就回到了中。

  “妈,我回来了”她拿着我们那沉重的食左右摇摆的走进去。从屋内走出一大约五十岁的妇女,连忙的用徐州口音笑脸相迎,我们互相嘘寒问暖了一番,她拿出冰箱里的西瓜,热情得摆在那透明玻璃桌面上,我选择坐在了沙发上,对面墙壁上挂着一台大电视机,大厅里非常的宽大而简约,屋内是三房一厅的设计,就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温馨的家庭里,而她却说这房子租下来也不过两千多块钱,这种家庭式布局的环境有这么人性价格让我大吃一惊。

  我以下就暂且叫我的“女友”小青吧。等到了五点吃饭的时间,我竟发现又回来了两位陌生人,因为现在已经“下班”回来了,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令人不能理解的是,其中竟还有一位陌生的大二十岁模样的男子,让人捉摸不透这是怎样“藏龙卧虎”之地。小青介绍说,那位男子是“她哥”,认的,他们都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另一位大约只有20岁模样的女孩,是山东人,是她的好闺蜜。于是我就尴尬的与他们都互换了眼色,打了声照顾。其间屋内的人都给我留下大方和随意的作风形象,并没有对我这个客人有过多的拘谨和讲究。

  吃过饭后,我们就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着零食和西瓜,我直翘起二郎腿左右观望着,突然一个电话过来,她妈说还有点事出来一趟,其他人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只是继续聊天打闹看电视。这时,小青说她白天忘记领快递了,现在需要下楼一趟,我只好作陪,而她的闺蜜也一同跟了出来,而在以后的日子里,小青去到哪,闺蜜就跟到哪里,她真是称职的保镖了。

  夜晚的天空很寂静,小区里也没有行人,我牵着小青的手走在前面,闺蜜跟随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蹦蹦跳跳的自己玩耍着,唱着不知名的歌曲。一路上小青都在详细的给我介绍周围的环境和主要的生活出行,但小青并没有闺蜜那样的活泼,她是老实规矩的一番模样,也不为一点小事而开怀大笑,可贵的是,她总是哪样细心和周到。

  到了最关键的环节了,晚上我要睡哪里,是睡沙发,还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小青早就在我来之前,把她的闺房腾了出来,她被迫去和闺蜜一同睡了,而我则要完全霸占她的闺房,包括她的被褥、书籍、生活用品,还有那淡淡的香水味在房间内缠绵蔓延,像是一股令人在夜晚自然熟睡的沉香。但我的幻想破灭了,我们是分居……

  将近晚上十一点,我回房间里睡了,在床上躺着边玩手机,边回想着今天的事,不一会,小青披头散发的穿着睡衣走了进来,脸色比白天时憔悴了不少,可能是女人到了夜晚才能看清楚模样吧。小青端着一杯热水放在了床头的桌面上,说担心我晚上口渴。

  她把房门从里面轻轻关上,然后顺势坐在椅子上,其实这一刻我内心是有波动的,我们相处在同一间夹小的空间里,拥有了无限想象的可能。她趴在椅子上,显得懒洋洋的样子,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想坦诚的和我沟通我积木的感受。我的脸与她的脸只有一臂之遥,让我更能听清她每一句话的意思。我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一切都挺好,在这里大家也非常热情,让我感瘦到回家的感觉。但她还是在不经意间察觉到了我的不适,说道“今天你刚到这里,呆在这里是有些无聊,明天再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我再次感到她的细微和周到,一时间竟以为这就是爱吧。最后道别时,我本想留她在这里睡,但是我才第一天来,自身尚不能妥善处理,这样也许还会加速自己的灭亡,于是我就依依不舍的挽着她那软而冰凉的手道了晚安,并在睡梦中赶明天的路程。

  第二天早上八点,他妈是第一个起床,并给我们做了面条鸡蛋早点,但厨房内叮当的响声令人无法再深睡,而以后的每天起床情况也几乎都一样,我只好跟随着响声一同起来了,而在卫生间里还有一人洗脸,是小青在洗脸和化妆,我只好等在门外候着。等到一同吃早餐时间,小青只拿了五大碗里最少的一碗,说她牙疼,胃口也不好。而她妈挑了最大一碗给我,可能因我是位年轻人和客人。期间小青总是往我的碗里夹鸡蛋,其它人也都看着默不作声,而我却觉得十分尴尬,因为我是一位男生。

  下了楼已经八点半,八月时节,小青和闺蜜出门随时都带着一把阳伞,我和小青撑同一把雨伞,而闺蜜还是习惯性的跟随在能看得见的后面。小青说他要去上班了,带我看看她上班的地方,这也算是对她的“负责”了,走了大约一公里,来到另一小区内,里面分明没有所谓的公司迹象,因为小区内不用说也知道都是居民住宅。小青打了第一个电话没人接听,又再打另一个“主管”的电话,电话里说,她今天带了男朋友过来参观一下。然后接着就是二十分钟的漫长等待时间,我不知道在等着什么,可能是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期间我说我想回去不看了,但被闺蜜阻拦了,她想要在道德和情感的制高点上对我实施降维打压,而小青只是表现出很生气,但并不做声的扭头望向别处。我也算是个出名的“无所谓”的人,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事,就顺势做了个人情,给了小青和自己一个台阶。

  上了小区内居民屋的5楼,房间里设计几乎是和小青那的差不多布局,只是两房一厅罢了,不过还是显得很休闲居家的感觉。出来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打扮得像一位阔妇,热情的欢迎小青和我,但是小青她们见了这个女人就变得低调了许多,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闺蜜也不再活蹦乱跳,选择在沙发的一段端正的坐了下来,小青依旧像我的“老婆”一样,在沙发上与我相邻而坐。接下来就是“上课时间”,主要讲有“政策”,“宏观”,“经济”,“1040项目工程”等,在将近两个小时里,我听得“如痴如醉”,没能在课堂上“提问发言”,因为我只想下课后就可以回去吃饭了。期间我也有惶恐不安和不耐烦,但都被我的理性压制住了,有几次想彻底的爆发,并用凝重的眼神定定看一旁的小青,我想让她知道我的不满,并且希望她能结束这堂课程,但她只是简单的看了我一眼,就低下了头。这一切也被讲课的老师看见了。

  老师就带着警觉的微笑问道“帅哥,你怎么一直看小青呢,是不是昨晚没有看够啊”

  小青连忙解场说道“是这样的,昨天他刚来到,也没能去别的地方,就呆在我家里”

  老师又发现我课堂上不断的打哈欠,就问道:“帅哥,你昨晚是不是睡很晚啊,你和小青几点睡的,是昨晚累的吧”

  我一时觉得无比的羞愧,我们要是睡一起还好说,我只是牵了个手,连半根汗毛也没能动上,这让我如何回答才好

  “没有,我就喜欢静静看着小青”

  “那今晚回去再好好看吧,小青也多照顾点,可以带他在武汉随便逛逛嘛”

  这样,我继续忍耐了一上午,有无聊、恐惧、失望、计划、思索等。等到十一点了,准时下课,我和小青珊珊回去了,期间我也不想多说话,因为有一句名言“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我怎能把内心最柔弱的部位向人展示。回到小区门前的菜市场,我们一同挑选了瓜果蔬菜,还有一条武汉鱼,就赶回家做饭了。这个菜市场也是在以后的一个星期里,我和小青每天都要光顾的地方,而每次都不知要买什么的乐趣也在其中。

  回到家里,我和小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关系依旧完好如初,也可能是我们都善于隐藏自己的想法,在家庭的湖面上总是风平浪静。坐在沙发上,我伸手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大腿上放,边看着电视边玩弄她柔软的小手,还帮她剪指甲和修指甲,其乐无穷。到了下午,还是惯例的去听课了。

  这天晚上,在客厅上显得有些不适从,我早早就回到了那间充满香水和拥有她体香的房间里躺下玩手机,可能小青在客厅里久久没能见到我,她还是习惯性的拿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然后从里面把房门关锁了。询问我怎不在外面看电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看,她妈以为我怎么了呢,这番热切的口吻倒与母亲的关心十分相似,房间里充满温馨的关怀。

  我说“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是今天上课有点累了,躺下玩会手机就好了”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说“我就是做这个的,你要是和我交往,总不能不了解我的工作吧,到时候你父母问你,我是做什么的,你该怎么回答?说我是传销的?”

  我感到她的抱怨和急躁,连忙说道“不是的,我真的没事,我不是也去上课了吗,我并没有说这是传销,我也尊重你的工作,但是……你能不能把生活和工作分开对待啊,你的工作我不过问,你也不要让我参与进来。而回到家里我们不谈工作,只有我们的生活,行吗?”说到后面那激动的心情差点就要托盘而出,但我还要感激这个“家庭”的照顾,因为在生活起居和吃喝玩乐上,小青她们做得很尽心,我甚至不敢有抱怨声音,害怕伤了大家的心。

  小青听了我那不忠诚的话,显得更加急躁了,站起来说道“什么叫让我把工作和生活分开,这能分得开吗,以后我们在一起,我不管别人会怎么看我,但是你不能不了解我的工作,我需要你的支持。如果你爱我,你就起码要弄清楚我在干什么吧,这样你回去也能安心点”

  “亲爱的,只要我们真心在一起,你不管是在杀人放人,还是传销,我都可以不管,因为你有你选择的自由。我只要你的真心,并且回到生活中我们依旧能开心快乐就好了,其它我不想插手”我似乎还留有一丝幻想,希望真心能拯救工作带来的差异,毕竟人都是要结婚生子的。

  她可能觉得我不入套,就像在话语中放进不同的调味,但始终不能让她满意。她更加生气说道“如果我的工作你都不去了解的话,你凭什么说你爱我,你觉得以后我们能平静的生活吗?你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现在全部同事都知道我带你回来了,你要是现在不去了,他们会怎么看我?”

  我看见了她的“泪水”,竟然生了恻隐之心,怜香惜玉自古人皆有之。

  “好了,我明天去就是了,你别生气了”她高兴的搂住了我的脖子,而我仔细的闻着她那清香的秀发,再一次感到这就是“爱”。

  第三天,又是分上下午两节课程的座谈,经历男的女的,商人与硕士,情怀与国家大义多种风格,以至听到最后有些犯困和头疼,但又不得不加以配合,所谓入乡随俗,只要在这里一天,就不能伤了大家的心。

  这天吃了晚饭,我和小青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可屋里的人都到齐了,来的就是客人了。打开门,走进来三位大龄剩女,打扮得十分有学识与涵养的模样,浓妆淡抹的,热情得跟屋内的每一个人打招呼,她们见面的气氛就像是亲戚串门一样,惊奇又熟悉,话长理短的热闹说道。唯一令人不解的是,我在家庭的这段时间里,她们互相之间并没说过半个字的工作上面的事情,真正做到了工作和生活分开了,并且在这个大家庭里其乐融融,互相打闹嬉戏,这也是我特别欣赏的地方。特别是闺蜜和“她哥”就是一对死冤家,闺蜜每天都向“她哥”展示自己的鹰爪功,她哥就教她一阳指神功,直至到睡觉前都不能安歇点。

  原来来了三位客人都是同事,也是老常客了,经常上这里唱歌聊天吃西瓜,这不,拿来了三个大西瓜上来,非常周到和懂得礼数。她们都是第一次见我,互相间还是有些陌生,我就跳出来做了个自我介绍

  “姐,我是小青的男朋友,前几天刚到的”。她们还是十分热情的对我寒暄了一番,但似乎并不过多好奇对我的突然出现

  接着就是进行一场有八个人的大家庭聚会的party,唱歌,喝酒,吃零食,就像是在KTV中醉生梦死的抒怀,一直唱到九点半才因“有事”散去。

  小青已经习惯了每天睡前来房间里看我,这也是她之前的房间,此刻我们每晚都共处一室。她之前的物品和陈设我都不敢过多的打搅,不想无端破坏这里的安静。小青坐在我的床头,和我说在她家期间的一些事。而她在白天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我在搜索“1040工程”,我又再一次惹她生气了,她又无止竟的说到“工作”与“感情”的事。我还是之前的口吻

  “你的工作和同事间的事我都可以不干预,我们只要在生活中相爱就可以了”,但我越这么说隔阂就越大,有一次还听说她还回到闺蜜房里哭了一阵子,说我变了,变得没有以前热情和真实了,晚上睡觉时,在微信上我也没能像往常一样对她说上几句甜言蜜语,虽然她也觉得浮亏,但还是喜欢听。她说,她可以不说,但不代表我就可以不向她“表白”。

  是的,我变了好多,我来这里就再也没有和她在微信上有过半句话的交流,都是她来到我房间里才互相寻得可贵的交流瞬间,我变得冷漠、无趣和逢场作戏了,因为我始终觉得我待不了多久了,但也只能默默的想着,不能把心事告诉亲爱的她,以防她会破坏我的计划,我在这里并没有人身自由限制,我可以正常的活动自由,屋里的一群女人也不能奈何我怎样,我只是把这里当做一次难得的度假,想好好的吃喝玩乐。但还有一点就是不管她是否拥有风雪中对我真心,我始终不忍心“伤她的心”。

  我们聊了很多很多,一直聊到半夜十二点多。我们聊到了各自的家庭,她说她们家以前是个渔户,父亲负责在船上捕鱼,有两艘作价50万的中型渔船。最后大环境不好,父母经朋友介绍才做了这个项目投资。因为她毕业后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索性就被她父母叫过来了。她说自己刚来这里三个月,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她人又笨,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等到项目出局。正常来说,普通人要一年多两年时间,她要等三年也不知是否能行。

  在整个夜晚的长篇交谈中,她最关心的问题,是她与我在轻言细语中共同探讨以后发展的安排。如,她现在做着这份工作,我家人和朋友能否说得通。和以后我们要在哪里生活,工作上都有哪些安排,甚至是结婚后的家庭规划。而当时的我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工作和生活都不稳定,也没有个好的家庭条件,她这些如锥心的拷问刺痛着我的现在和未来,我竟无法给她一个实在明确的答复。我没想到成家需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并不是一个真心所能弥补的。

  “你以后可以来我的城市和我生活,我们一起成家工作,不过暂且委屈你到乡下过日子了。但我们会一起努力,以后在城里买了房子,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幸福的过下去”,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竟然有些发虚,我竟然怕她受委屈,不想连累了她的青春年华。我也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还能佩得上拥有以后吗。但是说出这些话时,我还是一改往日的简单敷衍,认真仔细思考后才艰难的说了出来。那一刻,仿佛我们已经完全在一起,或者已经结婚生子了。

  她说道“别说苦不苦的,只要幸福的和你成家了,就算吃馒头我也愿意,我们现在都已经24岁了,没有多少时间用来挥霍了,我更不想用一段没有意义的感情来消磨时间”。这几句话是我和她回忆里记得最清楚的感动,以至在后来不断的动摇着我虚假的感情意志。她在已经完全失望的感情里重新把我拉了回来,直至今日,我都不知道她是否对我出于真心,还是后来演变成了假戏真做,我也没法面对面的询问这些答案了。

  我轻轻亲吻了着她的额头,就和她就道了晚安……

  第四天是农历七月十四情人节,我和小青一大早就出去了,为的是给这个浪漫的节日一点纪念和尊严,当然在我们后面永远跟着一位“贴身保镖”,不过闺蜜刚高中毕业不久,显得很稚嫩,活泼可爱的模样,重要的是还能说会道,比我们俩都显得“大人”些。我们撑着伞顶着大太阳走着,悠悠来到商场里随心逛,我说给小青买套衣服,但她死活不给这个机会,说不能用我的钱,她想要会自己买。我们买了瓶奶茶就边喝边逛着,实在不知道去哪里了,闺蜜就主张去游乐园里坐坐,这可能是和她的天性有关。在游乐园里我们玩了气枪打气球,我象征性的简单打了几发,剩下的都就给闺蜜打靶了。而我本意是想让小青好好玩上几个瞬间,只好再开了一轮,而这次我安排都由小青来打靶,开始可能因为和她那憨厚的性格不相适应,显得蹑手蹑脚的,最后十发只中了四发,不过主要是她玩得开心就好。

  走出门外,她一路观摩着两旁许多的化妆品和金银首饰。我在旁边看见了她的喜好,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先走进去看看吧,我想送一条项链给你做情人节礼物。她不断的推诿着,别啊,这家这么大型的珠宝店肯定很贵,我们还是走到前面看看吧。这次我们走到了一家金银小店区门口,我直接说道走进去看看吧,她还是显得有些犹豫,因为她并不像许多都市开放的女性,还是属于比较传统的女孩。我只好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我当时根本就不会考虑过多的得失问题,只觉得就算现在是逢场作戏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并且尽量把它做的完美。

  小青在墙壁悬挂的首饰面前徘徊着,仔细挑选合适的款式,还不断的拿给我鉴赏,但我一个粗人哪懂得这些,就说只要你喜欢都可以。她还是拿不定主意,我在她徘徊得最多的那条项链前,直接替她拿定了主要,就是这条了,老板打包。她还是那样的谨小慎微,再一次把那条项链挂到脖子上细心的比对着,说道会不会太贵了?我说,198还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你喜欢就好。她又详细的鉴赏和打量了一番,最后像个大妈买菜般忐忑的打包走了。这件事我至今猜不透她的真心实意,我更猜不透她是老实还是狡诈之人。可能因为爱的关系,我始终对她留有足够真实层面的位置。

  中午时候,我们去了汉阳钢铁厂和公园等,走得脚直累,最后还无法找到吃饭地方,走了好久肚子直咕噜叫,最后费劲力气才能吃上粉条和西红柿炒鸡蛋盖饭。而就在此时,闺蜜的苹果手机再一次出毛病了,手机黑屏着不能让她尽情的聊天刷视频,差点把她气得暴跳如雷,并且她一路跟在我和小青后面“哭哭啼啼”叫苦。没办法,只好陪着闺蜜导航的寻找着手机维修店,后来在一商场里的维修店里,一呆就是一下午,期间我和小青无聊的东走西顾,不断试用着手机店里的“高科技产品”。看见小青的后背总是出汗且沾湿了衣服,我就拿上店里的手提移动小风扇给她吹背,后来我们轮流拿着给对方吹风。

  下午五点时分,我们又回到了体育中心的商场里,情人节怎么能没有电影院的跟风浪漫呢,我于是买了三张电影票和三瓶可乐,就一起走进了电影院。今天是属于情人的节日,电影院里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前来约会,而观看什么电影也并不重要。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当时观看的电影是“魔童降世哪吒”,这也是我在电影院里最后观看的电影了,因为以后也没有这个情趣了。我和小青邻坐,挽着手一起看着电影。她特别喜欢看这部魔幻的动画片,期间还不停地哈哈大笑。我看什么都无所谓,因为她喜欢看我就选了这部电影。但后面渐渐发现,我似乎生命中一切都和“无所谓”有关。

  看完电影出来后已经天黑了,大概七点多时分,但我们还不消停,继续在公园,广场,江边行走着。记得江边有一老奶奶在卖玫瑰花,我就对她说要送你,但她又拒绝了,不自信的说这种东西不适合她,没什么用。而我才不管你有没有用,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不知她这次是否在心中领过了情怀。

  最后筋疲力尽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了,回到家中也没有过多的活动,直接洗澡上床睡觉了……

  半夜里睡梦中隐约听到了动静,我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竟发现小青还依旧拿着一杯热水送到了我的房间里,在她转身想离开的时候,我连忙叫住了她,想要表达我的谢意。她于是返回坐在我床头上,我们简单的聊了今天情人节的一些细节,和彼此的感受。我表示今天虽然累点,但还是很开心,也买了好多东西。那晚我们没有聊到“工作”的事情。最后她将要回去的时候,我试探性的微弱说道,可不可以在这里睡一晚,或许可以什么也不干,拥抱入睡就好了。

  她转头轻微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不可以的,我妈现在就在隔壁不能这样的,以后稳定下来了,睡觉什么的都是可以的”。最后我们依依不舍的道了晚安,她的身影消失在灯光里。

  第五天,这天还是我们的旅游日,重点去了武汉的市民中心听解“国家的规划和大政方针”,主要是想说明项目是武汉政府所认可和支持的,而市政宣传片里的每一画片似乎都赋予“深刻的含义”。当然,也有不少的考察者来这里考察,在上面的围栏台阶上每天都占满了投资者。而有意思的一个细节是,期间小青和闺蜜不断的遇见“同事”,但也没有互相打招呼,等擦肩而过后两人才窃窃的说道某某人也在这里。上午还是有两堂课程的,第一节就是市民中心,第二节课就是在一个江边的公园内。公园里同样是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成群投资考察团,他们其间得熟人并不会公开的勾肩搭背,只会装作过眼路人互相不做理会,而“紧急情况”也是可以悄悄来跑到对方耳边说道两句机密就快速离开了。

  考察团来自五湖四海,但到来公园里都是不自发的汇成了大河流,也许有一部分人并不清楚为什么要跟在导游团了,或这个导游团究竟是干些什么的,只是隐约知道这是一个考察项目。导游的主要工作就是把公园里所出现的风景,讲解时候或多或少的要往1040项目上解读。比如一个雕像铜人打出了“ok”的手势,就可以解读为三人就可以成型,三人必有我师焉,三人就代表“OK”了。让人不禁联想到1040项目的五级三晋制度,就是寻找到自己的三个合伙人就可以往上升一级别了,最终有五个级别就可以升级到老总,就可以拿到财政的1040万出局,或可以吃上国家的“退休金”了。

  我们一路尾随导游团参观着各个“机密”,最后走累了就选择坐在一池塘边,里面游了许多的金鱼,但是水质有些发青,看见有一小孩竟坐在边上钓起了金鱼。闺蜜车马劳顿的买回了三条冰棍。在平时里,我和闺蜜是没能说上几句话的,她完全就是在我们后面当起了电灯泡,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过在这一刻我改变了想法,她的能量可能比小青还大,因为在项目这一块上她的辈分要比小青高几个层级,生活中她是妹妹,工作里她可能是小青的“大哥”。我们都默默的坐在池塘边没有说话,是又累又饿,况且我作为一名考察新人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她们允许留给我独自沉默空间。闺蜜首先向我问道

  “大哥,今天你觉得导游说得怎样”颇有试探性的问我工作上的事情

  我当时已经经历过前几天的折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也不好撕开脸皮去闹,因为不管对我,还是对她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过我还是按耐不住嘲讽了一下:“其实我觉得我也可以当导游的,你看水池里的鱼,欢快蹦跳的游着,为什么呢?因为水池的鱼人多势大,远超了21人成老总的级别,所以小鱼们都能在老总的世界里逍遥快活了”

  闺蜜此时并没有说话,不再询问我且不露声色,但小青却十分生气,对我使了一双白眼,然后激动说道“你就是什么都不信,什么都不信……就你聪明是吧,其他人通通都是傻瓜,我们两个也是傻子……要是假的能有这么多人过来吗”

  我沉默着不再说话。因为从小到大都只有我姐这样的讽刺责备我,我突然觉得她就像我的亲姐一样站在了我面前,在教育问题少年的自己,而我甘受这种权威的责备。

  中午坐着公车来到附近的美食街,我们三个人瞬间变成了吃货,吃了薯条,臭豆腐,烧烤,奶茶,粉条……又是累得一塌糊涂,到了傍晚又来到了户部巷小吃街,又是一顿逛吃,我带着两个女人从街头到街尾一扫而过,每人两捆的烧烤鸡肠,一路从户部巷吃到长江大桥底下。

  在桥底看江,看夕阳,看广场舞大妈,还有一对对的情侣。桥上是双层桥,有汽车和火车分别从不同的层面呼啸而过,火车的滚滚车轮每次通过的时候都震耳欲聋。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长江,江面宽广,偶有几只大型船只从桥底穿梭而过,夕阳也随着船只远去的身影渐渐的暗了下来,江面的波光粼粼也变得看不见的寂静,好在有江面两岸的灯光横条及时的映射,让长江又重新又焕发了活力和迷人景色。我们在桥底呆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小青只是互相看着景色,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也不全对,她还是给我担任了部分导游的工作。

  我们爬上长江大桥上就能更好的观看风景,顺着那数不尽的台阶往上不知爬了多久,到了一观庭上停了下来,长江和风景尽收眼底,游客都在努力寻找着底下人群或物体的位置。再往上爬了一段路,终于到了长江桥上,而令我惊奇的是,原来长江桥上面还有着更大的风景,那就是著名的黄鹤楼景观,当然并我们没走到黄鹤楼上面,只是在桥面上望着黄鹤楼那变色龙的灯光。

  闺蜜走在前面,我和小青走在后面。她们作为一名合格的女性当然忘不了给自己和风景来几张相片,我就给她们当起了摄影师。闺蜜总是那样乐观的在面前蹦蹦跳跳,我们俩就显得老态横秋了,沉闷的在后面走着,偶尔靠在桥边休息或随手采摘几片树叶。

  过了许多,我们又走下桥底下,来到一个商城里,女人们又开始了她们日常的“精挑细选”和“精打细算”,我只能在旁边默默看着。小青看了化妆品,首饰,女人生活用品。而在一对耳环上停留的时间最久,不断的互相比对着,因为她本人耳朵上也已经有一对耳环,所以这次挑选就显得隆重了许多,见她又拿不定主意,我就随便给她指了一对,但还是不能令她称心如意,她就买了胸罩之类的就匆匆离开了。

  然后就决意回家了,因为没有公交,我们只能徒步走了三四公里的路程寻找地铁口,我们的双腿都非常的疲累,但还是有说有笑的,闺蜜说道“我看你俩就像是爸爸在领小孩在走路,哈哈”。也许我们还是有十几公分的身高差。

  我已经走了一天的路,一路上连连叫苦,闺蜜见了又说“我们山东人的婚习可是新郎要抱着新娘坐在凳子上的,还要……唉,可怜的小青,以后你们该怎么办啊”,我知道这是调凯语气,可还是有点羞愧难当啊。因为……我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选择离开她们了,也许明天或许后天,但是离开前我想努力做好一名“好丈夫”,陪小青走到最后都是微笑的,因为我也不知道,除去工作上的私心,她心里还有几分情感真实,哪怕只有一分也要对她微笑下去。

  路上闺蜜不断的说着她们老家的乡俗,还说小青嫁到我南方会不会水土不服之类的。这更加让我心如刀绞,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一下子都归零了。因为女人迟早都是要结婚的,不能说她们做了这份工作就要断绝感情和成家的期待,或许……我正是那位,或许是我异想天开了,也许我也是千百羔羊中的一只。

  终于走到了地铁口,我给她们都买了三瓶水,此时已经十点半。在武汉夜晚的地铁里,乘客零散错落,只剩下被寂静夜晚包围的列车和乘客。小青已经困了,头不自觉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直到体育中心目地站我都不敢稍许的打搅到她。出了站口,还是没有公交车,我们打算走着回去,我们借助黑夜的保护,真诚和勇气渐渐的在内心中得到解放,安静总是能让人不自觉的说出真心话。小青说她以前性格也比较内向,口才也不好,但是到这里后也被逼成能说会道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她与我的性格气质上颇为相像,起码在此刻在夜晚里私下行走时,有某一种内心的微妙共鸣感。我假装掐着她的脖子,她竟在黑夜里的马路灯光下拼命追逐着我,声称要令我好看,而闺蜜跟在后面感叹道“你们两个疯子真是够了”。

  走了一半的路程,突然闺蜜的一个电话被打过来,称她还有点事,就急忙的叫上滴滴打车走了,所以这次我们也不用走着回去了。坐在车上,我们三个人又互相沉默着,路灯不断扫过我们的脸,我们都浸在黑夜的孤寂中,聆听寂静中的一点声响,而车上放着汪峰的“在雨中”……

  我们坐到了小区门口就下了车,而闺蜜继续赶着路去处理“紧急事务”了。我们在小区里安静的走着,这次终于没了闺蜜的“私人保镖”,我们玩得更开了,还不忘对小青进行“人身攻击”,她也只是半推半就的跑着,这一段路程实在是太短了,一下子就到了楼下,我们也没有再玩闹。

  睡前,小青又来到我的床前,回忆起今天的点滴和感概,最后还是不忘的问道我们的“终身大事”,向我索取一个计划表和时间表,我又是简单的敷衍了过去,因为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就算上天可怜,我们即使都是出于真心相爱的,我们还是不可能在一起。我知道我说服不了她退出工作,那让我在异地等待两年那是不可能的,最后能够走到一起的又是一万种可能的一种,我不需做这种无谓的牺牲和等待。即使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对她说上我的真心话,但又不可以,最后我们也要笑着走完最后一天,我不想看见她疯狂的样子。起码是在我转身离开以后,才能够不再看见眼泪和理由。

  突然的事发生了,这一刻我再次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和心灵感应,她竟然对着我哭了起来,脸色变得比白天苍白无力,头发也凌乱了,而此时我并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而哭,再三询问还是默不作声,只是把头埋在椅子下面。等她稍许缓过情绪,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能感觉到你不喜欢我了,你真的变了,你是不是想走啊”

  我竟然大吃一惊,这太不可思议了,是我泄露了手机密码了吗,还是她是我肚子里的虫子,怎么她什么都知道?而我更加相信爱情的感知能力,因为人总是有向往着美好事物动力。我连忙狡辩到:“你怎么又胡思乱想了,我没有什么改变啊,我们今天不还玩得好好的吗,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把头抬起来。

  她还是在哭咽的说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想和我逢场作戏,今天我已从你的举止中发现了,你牵着我的手感觉和平常不一样,路上你也不说话”她越说越大声。

  “亲爱的,我没有,我就是这样子的,平时话也不多,还有点呆呆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别看我是这样,我的真心你是用眼睛看不出来的”我还要极力的反驳,她又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我在努力安慰着她,把她的头再一次扶正了,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但似乎又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正如她那张哭泣的脸,我的内心又受到了一万个谴责,我竟然想说出“永远不分开的话”,但滑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我们互相沉默了许久,最后可能我们内心都有点明白,这场复杂的戏台需要的伸缩,她回缓了情绪。

  “你明天早上还有课呢,你早点休息吧,明早我来叫你”就有点疲倦的走了出去,而我拉着她的手一直滑落在指间,没想到这就是最后一次牵手了……

  第六天上了一早上的课,正确来说应该是半节课,我就和讲师闹翻了,这么多天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我对着老师说道“我头疼,不想听了,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我喜欢安静”,此时的讲师,闺蜜,小青对我的表现面面惧色,觉得一向顺从的我此时的表现有点不可思议。我还没能等她们缓过神来,就冲出了门外。我走了一半路程,想也应该和小青好好的道别,也不枉这些时日里她们家无微不至的照顾,其实还有更客观的原因,就是我没有钥匙无法进门收拾行李。

  我就在路边等着小青走过来,但是她还是不急不慢的,像一个病人缓缓的走向回家的路,她见到我也不再说些什么,我只是沉默的跟在后面。突然她加快了脚步,像一只奔跑的猎豹,极速的走在马路上,她不再理会我的声音和解释。这样一直走到楼下的草坪里坐了下来,还是默不作声的互相坐着,许久,她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丢人,让我以后怎么见我的同事,他们又是怎么看我,你有没有理会我的感受?”

  我沉默了很久,因为说出那几个字真的需要深思熟虑和勇气,最后声音有点颤抖说道“我们不合适,分手吧”说完就低下了头,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也是在等待她在冲击波下的反应时间。

  又陷入深深沉默,最后她只是凝重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更好的照顾你,我怕你跟着我受委屈”

  她歇斯底里了“呵呵,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那那当初早干嘛去了?你告诉我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打炮吗……我都说了,我吃馒头喝白粥都可以”

  我的声音不知为何,说话的音调越来越小,甚至很难从嘴巴里发出声音,只是模糊不清的声音艰难的吐了出来。说道“我……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可能,因为你的工作性质,会影响我们以后的发展”

  此时她的声音可以用吼叫来形容,像不断升高的轰炸机,一直整片小区都能听到我们的争吵,路上的行人,楼上的住户都伸头惊奇的望着我们,像是在看一场现实版情感大剧。我羞愧难当,想让她小声点说话,可她偏不,越激动声音越彻底的疯狂。我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弄出来的。

  她用全小区都可以听到的音量对我说道“对对对,我们就是搞传销的,怕了就不要出来。你说我到底害你什么了?你有什么值得我害的,我也知道你的情况,我只是让你了解我的工作,等了解清楚了你再安心回去,我也不要你参与进来。就算给你投资,你也没有69800块啊,而且我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要你投资吧?”

  我低下头“没有……你一直对我很好”

  “那你说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好了,咱们回去再说吧,这里人多”我看着一个个人头在观望着我们,多少有些不自然。而这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了,因为离不离开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最后我能再呆上一个星期,那又怎样?到时候不仅是浪费时间,还互相加重了双方的承受能力,我始终不能相信我们能有一天走到最后,甚至结婚生子。

  “我不走,回去干嘛啊……回去方便你收拾东西啊,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不断的拉着她的手臂,她一次次的用力甩开,最后在地上玩起了树枝。

  “小青……我们不分了,回去吧,这里挺凉的”,我看着她可怜的模样也有深深地不舍得,或者这是我的声东击西战术,希望她能回去把房门打开,也希望快点离开这“人多眼杂”的注视,而她的声浪还是没能降下半个节拍,像一个无线行走的音响吼叫着。

  “那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怎么走,你得拿出个结果来”而此时她的音量已减退回正常水平。明显这次她的天真已被我无情的骗过,或是她根本没能想到这已经到了最坏的阶段,还想着我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要向我拿出幸福的时间表给她查看。

  “我们上去再说吧,这里有人看呢”我有点像做贼心虚的人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坐了”她似乎害怕我的“逃跑”行动

  我们又沉默地坐了一会,互相都没有看对方,不知过了多久,她又和刚才一样,飞快地向楼上走去,然后迅速地打开了房门,对我凶狠的说道“你要是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走,不要再回来了”。虽然我铁了心要走,但还是想稍微平静心态,尽量做到不那么直接伤人。那一刻我真的不想走,可是在现实面前不得不做一个了断。我回到我的房间里,不对,回到她的房间里把衣服都收拾干净了,把书包放在沙发上等待道别。

  小青气冲冲地从她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做起了“好心人”帮着我把晾干上和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收拾干净,扔在了沙发上,再次歇斯底里呐喊道“滚吧,赶紧滚,白眼狗,你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你有没有一次的帮我妈洗过碗……我图你什么了,对,我们全家都是搞传销的,胆子小以后就不要再出来了……”

  此时她妈和闺蜜也回来了,都在极力的劝说我能留下

  小青她妈“孩子啊,我不知道你和小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彼此之间是没有迈不过的坎的,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矛盾,小青回到房间里一直在哭……孩子,我这一辈人的婚姻就是不幸福的,所以我一直都不干预你俩的事,你的家庭情况我也不去了解,就是让你们可以自由恋爱,坐下来慢慢说总是可以沟通的……”她妈在一片喧闹中说道,而我确切的看到她老人家的无奈和心酸,这一刻我相信她是真的。

  “妈……妈,不用管他,让他滚,我又不是没人要”,小青不断的在客厅和房间之间徘徊和聆听着。

  “孩子,你们都不小了,你来这一趟也不能儿戏啊,小青她也折腾不起多少时间了,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过下去……”,她展现出了一位伟大母亲的力量和慈爱。

  “伯母,这事您就别插手了,让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此刻我的心情就像被推下了地狱,或坠入无底洞的深渊,呼吸变得困难,说话在断断续续不能完整表达。

  闺蜜不断说道“这干嘛啊,至于吗,至于吗……”。

  而我带走行李走出来门外,站在门前双脚变得十分的沉重,在某一刻有些双脚发软,差点跪在了门外。突然,就在我关上门的一瞬间,小青叫我等下,我以为她要挽留我,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她愤怒的把我在情人节送她的银项链从脖子上摘了下来,然后用原来精致的盒子重新包装好,就扔在了门外,说道“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你把它拿走,不要把你的东西落在我们家里”,“砰”,她用力的关上了门……

  我一路脚软的下了楼梯,原以为我可能在小区里多少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可是我多心了,我一路走到车站都是畅通无阻的,甚至一只鸟都懒得搭理我,我只是这里的匆匆过客。刚坐在车上,小青就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解释,保重”,就迅速地把我从好友里删除了,那一刻我泪崩了,我感怀她的关心和默契,她刚才放那么多的狠话,但还是那么理智的人。

  这天晚上,我来到了火车站旁,站在天桥上想再仔细的看一眼武汉城,这里的人和事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再见,望着灯光下的车辆和行人,思绪还停留在那间“家庭”里,我不断的反问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有没有做错。又设想着,假如我们今天并没有分手,今晚我们会是到哪个江面上看夕阳,或在哪条小吃街吃烧烤。但不会有如果了,一次决定就像一次生命,死了的心不会重新复活的。突然感受到了桥上的寒冷寂寞,我竟然还无耻的想到要回去找她……

  在整个夜晚的火车上,我都是在回忆,在设想,在自责……直至回到自己的城市这份牵挂才有所消退,以至在以后的两周时间里才从内心的阴影里才她的记忆解放出来,不过这段曲折动人的经历,我已无法把它从自己的人生中彻底的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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